无风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魔君会这样做了。因为在喝酒的时候他跟魔君说了东落原的事,现在魔君为了他们两人而将自己的一切都送了出去了。无风也试了一下他的界王之力,发现他真的在这里用不出来,根本就用不出来,他也只是一个有着强大修为的修练者而已。 东落原也明白了一切了。他没有阻止魔君的融合,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深深地吸着气。 一道强光冲天而起,接着,“轰!”一声巨响传遍整个冥界…… 山洞早已不在,只有一片空洞的黑土。 黑土上方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冥界之王无风,而另一个则是东落原。只是魔君却早已不知何处去了,他已经和东落原融为一体了,一个以东落原为主导的一体。 现在的东落原还是东落原,只是他的力量已经从质上得到了升华,他已经是一个绝对的强者了,甚至已经有了和修罗王无风一战的力量了。东落原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如同一座高山般立在那里,双眼透出摄人心魂的精光。 “啊……” 东落原仰天长啸,那是对力量的一种喜悦,是心中那充沛的力量有种不得不发的感觉,还因为心中的气闷,这一切都是用他的兄弟,共患难的兄弟的命换来的,现在他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他有了更多的责任。他从魔君的记忆中知道了关于前生今世的一切一切,那些惊天动地的豪气,那些笼罩整个天地的悲痛,还有那些细微平常的情感。 他是魔君?他是东落原。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要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为了让身边的人活得更好,还有,让一切不公平的事,一切的悲伤不再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这就是他以后的责任,就是他以后活着必须做的,每一天。或者这些东西都只是小事,但是东落原知道,最后做起来会有多难。 东落原用天地能量凝成一把长剑,随意地在天空下舞动了起来,抛开一切,不再理会尘世,就这么挥舞着。不知道那是什么剑法,没有招式,没有凌厉的剑芒,没有摄人的气势。似乎是幻舞灵,似乎是那惊天地的海纳百川,似乎是那首广陵散的锵锵之间…… 呆泄的招法,无章的步法,但是两者却又让人感觉心里那么平静,根本就不是杀人的剑招,更像是一种表演,更像是在玩乐。 只是身在其中的无风知道东落原现在的招式到底有多么强大,那是一种无形的势,最简单的方式,但是却能直接将整个人的魂斩断,永远无法复原。 甚至连无风这个修罗王都感觉到一阵阵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抖。 东落原现在心中都是魔君对武学的见解,那奥妙的世界让他感觉不能自己。强烈的冲击让他不自学地就舞了起来,跟着感觉慢慢地舞着,早已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悲伤的万古之绪,快乐的童音之乐,真切的愤世之痛,温暖的亲情…… 一切在东落原的心中慢慢地荡开,一圈圈地在他的筋肪中流转。 东落原手中的剑轻轻地劈出,在空中慢慢地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在越过肩膀的一瞬翻手向后一插,能量剑直直地插在焦黑的土地上,慢慢地化为光芒散发在天空中。 东落原纵身飞起,无风也跟着飞走。 只是当无风走到不远处再回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片土地早已不再焦黑,那里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了最小的粒子,微风飘过的地方,那些粒子化为满天的尘土,漫天飞扬,弥漫在整片天空中…… 道者,谓太初也。太初者,道之初也。初时为精,其气赤盛,即为光明,名之太阳,又曰元阳子丹。丹复变化即为道君,故曰道之初藏在太素之中,即为一也。太素者,人之素也。谓赤气初变为黄气,名曰中和,中和变为老君,又为神君,故曰黄神来入骨肉形中,成为人也;故曰人之素藏在太始之中,此即为二也。太始者,气之始也。谓黄气复变为白气,白气者,水之精也。名太阴,变为太和君,水出白气,故曰气之始也,此即为三气也。夫三始之相包也,气包神,神包精,故曰白包黄,黄包赤,赤包三,三包一,三一混合,名曰混沌。故老君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曰:混沌若鸡子。此之谓也。夫人形者,主包含此三一,故曰三生,又曰三精,又曰三形。元包含神,神得气乃生,能使其形安,止其气。如此三事,当相生成。 夫道为三一者,谓虚、无、空。空者,白也,白包无。无者,黄也,黄包赤。赤为虚。何为虚?虚者,精光明,明而无形质。譬若日、月及火,其精明然。而无有形质,故为虚。何谓无?无者,气也。气有形可见,无质可得,故为无。何谓空?空者,未有天地山川,左顾右视,荡荡漭漭,无所障碍,无有边际,但洞白无所见,无以闻,道自然从其中生。譬若琴瑟鼓箫之属,以其中空,故出声音。是以圣人作经诫后贤者,欲使守道,空虚其心,关闭其耳目,不复有所念。若有所念思想者,不能得自然之道也。所以者何?道未变为神时,无端无绪,无心无意,都无诸欲,澹泊不动不摇。及变为神明,神者外其光明,多所照见,使有心意,诸欲因生,更乱本真。或曰思想不能复还反于道,便入五道,无有休息时。何谓五道?一道者,神上天为天神;二道者,神入骨肉形为人神;三道者,神入禽兽为禽兽神;四道者,神入薛荔,薛荔者,饿鬼名也;五道者,神入泥黎,泥黎者,地狱名也。神有罪过,入泥黎中考。如此五道,各有劫寿岁月,是以贤者学道,当晓知虚无自然。守虚无者得自然之道,不复上天也。常在世间变化,见死生,为世人师。守神者能练骨肉形为真人,属天官,当飞上天。此谓中自然也。守气者能含阴阳之气,以生毛羽,得飞仙道,名曰小自然。故神有广狭,知有浅深,明有大小。由是言之,学道赞诵圣文,寻逐明师,开解愚冥也。 夫守道之法,当熟读诸经,还自思惟我身。神本从道生,道者清静,都无所有,乃变为神明,便有光明,便生心意,出诸智慧。智慧者,谓五欲六情。五欲者,谓耳欲声,便迷塞不能止;目欲色,便不适发狂;鼻欲香,便散其精神;口欲味,便受罪入网罗;心欲爱憎,便偏邪失正平,凡此五欲,为惑乱覆盖。六情者,谓形识知痛痒,欲得细滑;耳闻声,心乐之;目见色,心欲之;鼻闻香,心逐臭;口得味,心便喜;身得细滑衣被,心便利之;得所爱,心便悦之。坐此六情以丧,故复名六情丧人。神但坐此六情所牵引,迷乱淫邪,垢浊暗蔽,使神明不畅达。便有肉人不能识别,听视不聪明,情志闭塞,皆坐此五欲六情之所惑乱受罪,展转入五道死生,无有休息时。以是故当熟自思此意,其神本自清净,无此情欲;但思念此意,诸欲便自然断止,断止便得垢浊尽索,垢浊尽索便为清净,便明见道,与道合,便能听视无方,变化无常。人若复不解此意,且听吾说。譬如此类若镜。其师本作镜时,极令清明。至于人买镜持归,不肯护之,至使令冥无所光照,乃复令摩镜,师以药摩之,乃复正明,以明能见人形影。人神亦如此。神本从道生,道者清净,故神本自清净。而使以情欲迷惑,陷于暗冥。其镜冥者,药摩之便明。人神以欲自蔽冥者,亦当以经法自摩,诸欲乃得自然断止而复清净,乃有所见。又若天新雨之水,皆扰浊。若收此水置一器中,初时水尚浑浊,无所照见;久久稍自澄清便明,明便可于其中照见形影。人神以诸欲乱时如此浊水。人能断此情欲者,如澄清水。诸欲断,便自然清净澄明,明便为得道。当晓知其本者,诸欲便自然断。其余外道,不晓知其本清净,而反常相教断情欲。夫情欲,非有形质也,来化无时,不效有形之物,可得断截,使不复生。此神情欲思想,出生无时,不可见知,不可预防遏,不得断截。不效悬悬之绪可得寄绝;不效草木可得破碎;不效光明可得障蔽;不效水泉可得壅遏。故神无形,呼吸之间,丹 万封,以是故不可得断绝。但晓知其本,清净无欲,自然断止。而不晓知其本强欲自断情欲,终不能断绝之。譬如断树木使不生,当掘出其根本,根本已出,便不复生,痴人不晓之,而但齐地斫之,其根续生如故。人不晓情欲之本,而强断绝其末,如此情欲绝不断也,会复生如故。外道家不晓,人神本清净,而反入室强塞耳目断情欲,不知情欲本在于心意。心意者,神也。神无形,往来无时;情欲从念中生出,生出无时。以无形故不得断绝。但当晓知其本,自当断止其意,不复生。为道当熟明此意。若不明知此,但自劳伤其精神耳。夫为道既知此情欲,当复解知道德经行之法。夫道者,谓道路也。经者,谓径路也。行者,谓行步也。德者,谓为善之功德也。法者,谓有成道经,可修读而得道也。谓有成道路之径可随而行之。夫有德之人,念施行诸善。行者谓举足从径行,乃得大道。此欲贤者因经法思念十善,施行功德,功德已行为得道。譬如举足,因成之径,行步以前,当得大道。假令人坚坐在家,殊不行步,何时得道?贤者若不思经法,施行功德,何能得道乎?人为道,但守一不移,而不作功德,譬若人生在家,未尝出入,不能见道路也。愚者虽守道,不作功德,亦不能得道也。故老君作《道经》,复作《德经》,使忠信者奉行之。假令但守道便可得遂,圣人但作一言之诀,何须并作诸经云耶? 夫道,得三乃成,故言三合成德。自不满三,诸事不成。夫三者,谓道、德、人也。人为一,当行功德;功德为二,功德行乃为道;道为三。如此人入道德,三事合乃可得。若有人但作功德,不晓道,而无功德亦不得道也。若但有道德而无人,人亦不得道也。譬若种谷,投种土中,不得水润,何能生乎?譬若酿酒,有曲有米而无水,何犹成酒乎?譬若有君臣而无民,当何宰牧乎?譬若有火有水而无谷食,人当何以自活乎?譬若有车有马而无人御之,何能自随行乎?如此譬喻,皆得三乃能成道。 夫道者有三三一。为三一:为三皇,为三神,为三太一。三太一:谓上太一,中太一。下太一。为三元,其三元各自有三三一。如此三三之一为九一,故有九宫。从一始到九终,九阳气从十月冬至始生黄泉之下,到新年六月更终。从十月到六月合为九月,阳气便终,故阳数九,故言九天,子午亦数。为道当知此九一之变化,始终之上下。 夫人形体为一,神为二,气为三;此三三一乃成人。又神为一,气为二,精为三;此三三一乃复成神。又天为一,地为二,人为三;此三三一乃复成道德。天地之本三一者,谓虚为一,虚中有自然,已立身也,亦道君、亦元阳子丹也、亦贵人也、亦神人也;其左方之一者,亦天也、亦日也、亦父也、亦阳也、亦得也、亦师也、亦魂也,为人主作政也;其右方之一者,亦地也、亦月也、亦母也、亦阴也、亦形也、亦司命鬼,为邪为魔,主为人作邪恶。贤者当晓了此三三一,分别善恶邪正。觉知此者,便能得道。 夫道当晓知此左右之一,善恶之教。中央之一正自我身。神者,即道子也。左右之一辅相我为善恶。左方之一,日月关告我为善,其功德日日盛强,我便为正道,右方之一不能复持邪事反戾我也,不能使我为恶也。右方之一,日日教告我为恶事,牵引我恶日日深大,便系属邪。右方之一此为属邪,日与恶通。贤者为道,但晓知其道而不作功德,便当属邪,不能自出于邪部界,邪则日日迷乱,入便暗冥,怒作妄语,邪精、邪鬼神日来附近人。贤者不晓此邪而强为静,闭塞耳目欲断情欲,此诸邪鬼便奸乱人。又为人造作邪念,前念适灭,后念复起,如此之间,无有解己。若有功德之人,至于静时便为左方之一,不能持邪事来干乱人也。以是言之,无功德之人而强为静,欲断情欲,则终为邪所乱,情欲不得定也。 夫自然有三法。守太虚无,谓高学功德之人,解道根元,深洞微妙。晓知三元九一之变化、玄中之玄始祖、无中之无极道,知其所始,见其所终。天地人物,皆各有形。物既有形,故有成败死生。精神无形,展转变化,故无止,故曰常在。不惑世所闻,不迷世所知,能知之明,览虚无之自然,故澹泊无忧喜,情欲不能倾。所以者何?此人但晓解其本,故不惑其末,但为与人并有内形耳,智慧无穷极,此乃为虚无也。亦从学而知之,非有素自然也。其静守道时,当少食,正闭耳目,还神光明著绛宫,绝去诸念,不得强有所视思想也。久久,喘息稍微,从是以往,不复自觉喘息,泊然不自知有身无身。从是以往,为得定道之门。道者,虚也。当尔之时,神在天上虚无中,左顾右视,但皓然正白,中无所见。有状如雨雪时,四向树亦白、山亦白、地亦白、一切都白,皆无所见。所以者何?神出天上,前向视不复见日月星宿、山川河海,如此为复命返道,还入虚无也。若得是当下视,乃见天下诸事,便当回心念师言,为道当济度天下,但见是念,故便止前所见,白更冥,神便来还形中。不如此者,神便入道中,散形与道合,便为天下骨肉形,便跄猝,故老君曰:知白守黑,为天下式。见白者为见空。守黑者,发心下视,念天下以有之故,便冥,是谓守黑。为天下式,谓神还形中,长在天下,为人道师,是谓大虚无之自然也。 夫守中自然之法,不能晓知天地人物所从出,不能知道之根源变化所由,缘不能及,不能知虚空之事。其所见闻,心便疑惑怪之,且迥然不知道独坐无,能生于自然。直受师言,告身中道云,言当守神者,亦当除情欲,闭塞耳目,还神绛宫。下视昆仑山,或有教令,将神升昆仑山,视其上,想见中黄道君。始时想见,久而见之,久久悉见。诸神与神语言,讲说天上事,无复有世俗之念。身中骨、脑、血,日变成万神盛强,共举身而上天受箓署,不得下在人间。此谓真人道也。名曰中虚无之自然也。 夫守小虚无自然之法,亦当除去情欲,闭塞耳目,还神绛宫,下视昆仑山,和合天地、日月、阴阳、雌雄、魂魄之精气,以养真人。以吾身阴阳气凝,精骨润光,便生毛羽,飞上五山。时有奉使按行民间,亦不得久止也。此谓小虚无自然也。 夫从此大虚无、中虚无、小虚无以下,便有为之法,不及虚无也。www.taoismcn.com 夫有为者,谓历藏导引,动作诸气,飞丹合药,吞符跪拜,带印禁忌,随日时王相醮祭名号精灵,使人解占候,此谓有为,不能知道何所谓也。亦有得仙,亦有住年,亦有得尸解,从此已下,便为鬼道,非得长生也。 夫得大虚无自然之道者,不属天,但属道君耳。便能散形与道合,能变化,听视无方,所在作为。欲得此道者,当行道教化,作功德,奉行经诫,平等其心,无所贪著,无亲无疏,一心等之,如天如地,不得杀生。所以者何?夫蛸飞蠕动之类,道皆形之大虚无象。有晓道而杀生者为害道,是以禁之。其守中自然者,为守中神,尚颇有杀生。所以者何?神有虚无,所以有虚形,故有食,有杀生祀祭。道无有,故无祭祀,不杀生。 夫得道者,但能已得。夫人耳目,听有声之声,见有形之形,不能听视无形无声也。所以者何?神赤。赤者阳,阳者离,离为日,为目,但能见前,不能见后,亦不能见头上。日者天目也,但能照天内,不能照天外也,亦不能照覆冥之中。是以得神道上天者,但能以天耳。夫道耳目所听视,无前无后,无覆冥,无障蔽,洞彻见无数天下事,能听无声之声,能见无形之形。夫作仙道者,当故持天耳目听视,乃能有所见。假令不故持天耳目听视,但独见目前事。所以者何?仙人持骨肉去故。 夫欲知神何以养象,神赤但有光,以光为虚形。譬若镜中、水中所见景,是为无所有。其所治止,常在天上,为生君,其寿有劫数,终不得在人间也。其天上寿续尽,当复入五道,更形生死如故耳。或时寿尽,取道便灭矣。 夫真人者,有形景,属天为吏,寿岁有万数。治天上,时时有奉使人间。天上寿尽,便或上补神人,则不入五道中,受形生死矣。 夫守太虚无得自然之道,住身天上,劫有千数。寿尽,变化灭,神亦尽,神续入五道中,受形生死。如故天神都无死生也,但展转在五道耳。唯有眹兆常知智神,譬如火灭,无所复有,故取道。夫为道所已神有灭尽者何?此皆道人为不晓知道本空静,专心守空便著空,使人空灭尽。 夫守神之人不能知晓道本空静,但自信有不信无,以故自守神为守有,为著不还道何?以故神展转入五道中,无有灭尽时。唯有善譬,最为功觉。有晓了知道本空静,亦不守有,亦不守无,亦不念实,亦不念空。遍在三界中间,有慈哀之心,欲度脱勤苦者,不肯入空取道,因是乃有功德,便自然之道,无有寿也。亦不复入五道生死,亦不灭尽常在,久后功满,常补道君。贤者为道,当熟解此意,当知优劣,各有所致到。贤者学道,若知枝末,自谓深足,不肯复讲问穷究渊深,是不知道乃独各自用,有所致到,深浅微妙不齐等。闻仙便呼得道。贤者学道,譬若上山下视。言独是高径,住上至顶,乃复前有高处;住上高顶,直复见前有高高处。学道亦如此,从小师学道,得至中师,见大师乃知道根元。以是言之,学不可呼为足也。当努力求明师为道切,若言尔等何不取大道乎?而于小道止,是暗冥浅近哉! 夫贤者学道,不广闻深见,更阅众师者,此人学不足言也。夫日月不高,所照不远;江海不广,不能含纳。出名宝学之人,譬若陂中鱼,游到池四塞之下,自谓穷尽天下之水,终日终夜不能学大水之鱼,交会语言,不知外乃有江、湖、淮、济、河、海、恒、溺之水也。譬若深山中有痴人,从生至老不行出入,无所见闻,安知外方人士之学问、尊卑差序、车马衣服、鲜绮甘香乎?譬若学经书之人,但闻天下九州共一天子,云言四边但有夷狄,以谓天地界际极尽于此,安能知其外复何等有乎?学道亦如此。从师受道,以谓尽于此,安能如学道修行,书不能记载也? 夫学仙道,自谓为足,定得飞仙上天,乃自知道不及真人也。学真人道,亦自谓为足,定得真人,乃自知道不及神人也。学神人道,亦自谓为足,定得神人,乃自知不及大道也。学既得,大道之中当复有尊卑者,谓知不等也。是以言之学,学无有极,天下神尚后行从君学道,何况内政灭神,光明变化各有所主,有所入,各有所致。 夫为太虚无之道,得无象无声教。无思想,都无识念之欲。守时亦法教,道不得取景梦候效也。或时神相见,尚不得与神共语言,所以者何?或有邪神来试人,此处无象,自然求道不求神也。略小取大,故可得自然。故老君曰:有光而不曜。谓欲养其光明至于彻视,不欲小电曜光,精独与一神相见也。如此不能悉见天下之事矣。 ************************************************************************************************** 就拿二千数百年前中国的春秋时代来说,思想发达,诸子百家争鸣。有学问的哲人学者,开始对人类的生死问题提出了意见,知道如果生死为人类之大事,既有生,就一定有死。孟子说:「所欲有甚於生者,……所恶有甚於死者。」可见好生恶死,存在於人类共同的心中。 但生死是生理变化的过程,应该使之顺其自然。故子夏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孔子也说:「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论语?颜渊》)因为人之生死,不能随人的爱恶。人们只能循生命之真理,而求其养生、广生与长生,却无法免於不死。长命百岁,是一般人祝祷他人之颂词,即使活到一百或数千岁,仍不免於一死。 一、奇事异闻信不信由你 可是事实上,在民间却活生生的流传着许多故事,描述着鬼神的出现,以及因果报应,轮回转世,却也未必虚假。在诸家野史、笔记,甚至在正史中,皆有许多此类记事。即使二十世纪,民间轮回转世,借体还魂之事,直到八○、九○年代,也经常发生。报纸杂志经常记述这类情形;有人亲身经历,有人是眼见,有人是耳闻,都惊为奇事异闻,辗转流传。由於亲身经历,目睹异状,不由得你不信以为真。 而一般科学家、心理学家、医学家,由於不是亲身目睹,对此都加以全盘否认。即使偶尔目睹经历,也用他的观点否认,说是精神不正常,或是心理幻想,一概抹煞。於是信者自信,不信者则斥为迷信;有人尽力仔细搜集资料,加以观察分析研究;也有不去深入研究的态度,只以迷信之说来排斥鬼神灵魂的事实,这可以说是科学迷信。 就在近代科学家、心理学家、医学家,斥责灵魂之说为迷信的强大压力中,也有少数人持相反的意见,据《死亡之后的生命》一书的前言中说:「早在十九世纪中叶,受当时那些据说和死者灵魂有感应力量,并与精神世界取得联系的层出不穷的报告影响和刺激,人们已经开始一本正经地认真对这一现象展开了研究。从那以后,为了最终决定性证明这种交流与感应到底可不可能,这些先驱者突破万难,千方百计地对数以百计明显难以解释的实例,进行了调查和探索。而另一个吸引人们进行仔细深入研究和调查的领域,是那些心灵感应的艺术领域,音乐绘画、文学等作品,作者是平凡的人,但他们宣称其作品,是受到早已去世大师的指导而产生的 二、轮回说的科学研究 生命是有轮回的,这是宗教家的说法。人们依据一生的善恶,上升天堂,下降地狱;一般的人,仍轮回为人,依其福泽而有高下。史传和笔记小说,记载有人能记忆前生,甚至三生的往事。直到现代,仍不断有转生借体还魂的事实,登在报上。这类事实,超心理学研究者,从国内外已搜集到不少的实例,除身处其境的人深信不疑外,一般的人,未必全信,只是当做奇闻异事,流传而已。 根据历史的记载,新观念的提出,总是遭受科学界和外国的阻力,所以轮回之说,虽然到处流传,却未为大众所接受。 近来一位出身耶鲁大学的医学博士,名布莱恩?魏斯(BrianL.Weise)的美国医师,担任过耶鲁大学精神科主治医师,迈阿密大学精神药物研究部主任,在匹兹堡大学教过书,现任西奈山医学中心精神科主任,曾发表三十七篇科学论文和专文,这位受过严格科学训练的医师,竟提出人类有轮回的说法。 1980年,有一位年二十七岁,名叫凯瑟琳的女子,因患焦虑、恐惧和痛苦的侵扰,找他求治。他花了十八个月,做传统心理治疗,毫无成绩。於是用催眠法,想追踪她童年的伤害,那知道竟催眠到她的前世。她在催眠中的说话,毫不迟疑,名字、时间、衣服、树木,都非常生动。她并不是在幻想,杜撰故事,她的思想、表情,对细微末节的注意,和她清醒时的人,完全不同,无法否认其真实性。在一连串的催眠治疗状态下,凯瑟琳记得了引发她症状的前世回忆,也传达了一些高度进化的「灵魂实体」的讯息。 前辈大师告诉她,在地球上她活过八十几次。但催眠治疗中,只前后出现过十二次,有几次且重复出现。在催眠中,她自己说出:曾是埃及时代的女奴,十八世纪殖民地的居民,西班牙殖民王朝下的*女,石器时代的穴居女子,十九世纪美国维吉尼亚的奴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飞行员,被割喉谋杀的荷兰男子,是威尔斯的水手,在船上作业时受伤,是参加大姐婚礼的小女孩,是十八世纪的男孩,目睹父亲被处死刑。她栩栩如生描述身处的景象。他测试过凯瑟琳,确定她没有说谎。魏斯告诉自己:「恐怕这不是相信或不相信的问题,而是让我知道,轮回是真实的事。」 每一世死亡的情形,都很类似。死后自己会浮在身体之上,可以看到底下的场面。通常死后感觉到一道亮光,她可以从光里得到能量,被光吸过去,光愈来愈亮。她飘浮到云端,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被拉到一个狭窄温暖的空间,她很快要出生,转到另一世。 在她的前世中,常出现今生中对她关系重要的人。根据许多次研究,一群灵魂会一次又一次地降生在一起,以许多的时间,清偿彼此的相欠。人们对人的暴力和不公,都得偿还。过完的每一生,若没有偿清这些债,下一生就变得更难。这些轮回转世偿债的情形,和中国传统宗教中的因果报应和业障的说法,并无不同。 魏斯花了四年,写下了《ManyLives,ManyMasters》这本书。花了四年,才鼓起勇气,甘冒专业的风险,透露这些不正统的讯息,让大家都了解我所知道的不朽和生命的真义。 这本书一出版,在佛罗里达州上了连续两年的排行榜,平装书印刷十次,译成十一国文字,风行一世,得到医师和专家的好评。魏斯说:「自从接触这个病人,我的生命全然改观。」 台北的张老师出版社,请谭智华先生将本书译成中文,定名为《前世今生》,出版了这书。并请笔者以中华民国超心理学研究会理事长的身分和专家胡因梦女士,台大心理系余德慧教授,以各人专攻的角度,来探讨轮回的问题,虽然各有解释,但都承认或不否认轮回的事实。 …… 无奈地说 呵呵,我只能很抱歉了。刚来到学校,电脑却坏了,要换硬盘。呵呵,所以这几天可能就不能更新了,到市区那边去修。希望你们能够谅解,同时继续支持我。 我的存稿可能也完蛋了,如果真的要换硬盘才行的话,那就很麻烦了。我的所有存稿啊,还有我新书十多万的稿子,大纲全部都没有了。想哭啊,欲哭无泪的感觉。 还有硬盘是因为震动所以才坏的,如果你们有办法的话可以告诉我,能修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不想换啊,我的几个月的心血可能就没有了!!!!!! 末号 烈日泄下,天地一片生气勃然。 一个苍老的面孔漂浮于高空之上,看着繁华的天地,看着来往的苍生,紧紧地闭了一下双眼,对着虚空叹了一口气: 苍生灭,只因你! 高空中的老人说完这句话,全身的气质突然大变,如同一尊傲立天地的神,全身光芒大盛,双手举天,向下一纵。 轰!天地突然一片死寂,天地突然就黑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生气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人来人往的繁华。大地一片焦土,死亡气息吞天灭地,如同修罗地狱。 只是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依然闪着一丝弱不可见的光,很弱,仿佛随时就会消逝。但是细看却又会惊叹那光芒竟然闪烁着如此强大的生命之能,那小小的光芒竟然与天地这满天的死气相抗,毫不处于下风。 苍穹之上的那个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惊奇的表情,只是不停地结着手印,天地元气不停地在他的手上聚集着,强大的光球摭天蔽日,天地再次泛起强光,只是这一次的强光却是充满了死亡之气,再无半丝生气可言,天地已变,生在何方? 轰,天地震动,光球再着强大的气势轰向那还有着生命之能的弱光处飞去,仿佛真的要将天地毁灭,一丝生气不留,一点生机不存。 咝咝,那丝弱光竟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很小,却充斥在天地间,如此清淅,仿佛在与命运抗挣的强者,仿佛在与天地对抗的勇士。 近看那丝弱光,竟然也是一个小小的光球,差不多一米的直径,闪着点点的光芒,认真看来里面竟然包着一个人,一个还穿着军服的战士,很年青,脸上很平静,但是身上双拳紧握,明显是因为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年青的战士已经昏迷了,只是身上那淡淡的光球在保护着他,如同一个忠实的朋友,不离不弃。 来自天上的攻击还没有停,能量风爆将天地刮得沧海桑田,时光错乱。一道道的能量攻击不停地从天上飞流而下,强风撕过的天地将虚空撕开一道道的口子,异界的光芒竟然照在了这片大地上。只是那个弱小的光球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反而越来越强大了,最后天上那个人的攻击已经完全不能奈何他了。 “可惜我不能亲临,苍生还是难逃此劫啊。想不到亿万年了,你却没有毁灭,反而如此强大了。但愿你体内的真情火苏醒了吧,天地苍生的命运谁也不能撑握。神真的能撑控这一切吗?唉!” 天地间一声带着洪荒千古的叹息声如一块巨石横在这片天地间,经久不息。只是苍穹中的那个身影再也没有出现了,能量攻击也消失了,天地一片死寂…… 那个小光球也随着那能量攻击的消失而消失了,连同那里面的那个人,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 荒记二一六年,芜境、落境雪灾,死伤无数。 荒记二一七年,虚境,残境,天境旱灾,大地洞裂。 天道无常,人间沧桑…… 荒记二二零年,芜境,天境,残境发生战争,同年落境、虚境、仁境、伤境参战。 荒记二二三年,战乱漫至整个境寂大陆,战争的硝烟此起彼伏,人间哀鸿遍野…… ~~~~~~~~~~~~~~~~~~~~~~ “你说我们还有希望吗?已经退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伤、虚两国的百万大军啊!” 这里早已是被炸得连早都没有了,见秃秃的一个小斜坡上稀拉地座着几十个人,而且大多已是伤痕毗累累了。 没有谁想过这样的生活,没有谁希望这样的战争再继续下去,但是谁也没有办法,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家被别人占领。所以这个小队虽然已实在是没什么战斗力了,可是看上去还是让人有一种不感直视的军人特有的威严。 “呵呵,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他们逼急了,我们一个磁导过去,谁也不能活。”一个看起来还是小孩样子的小兵有点调溜地说道。 “小子不要乱说,这可是国际禁言,谁敢提出这样的建议都会受到最严历的惩罚的。这是关系一个国家的。”一个年事稍长的说道。 “就是,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你孤身一人,可以无牵无挂,可是我们不同,我们还有一大群人要挂记着,还要为家里的老小着想。”一个只有一只手的汉子有点气愤,对着一脸哭相的小兵就是不愿放过,接着教训道。 “你们先在这儿聊吧,我过那边去看一下。”一个男子显然是被几个人的对话挑起了心里的痛处,一脸失落地向远处走去。 突然,那个男子看到了一个他终身都不可能忘却的场景,他看到他的同伴们像空气一样地被蒸发了,远处的仅存的几株草木也早已不知去向。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磁导攻击吗? 问题刚在脑海中形成,他已是一个踉呛,踏入一个无底的黑洞里去了,身子再不受控制,绵绵的身子身快就如同睡了过去。梦中他看到了一个长得和他一样的人正站在他的身边,感觉如此的熟悉,那个人保护着他,那样的强大,那样的不可及…… 梦起梦醒,只是一切会是真的吗?可能明天就已经身死了吧! 茫茫大海。 这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地方,这里很漂亮,很安静。这里是一个小岛,一个被无边无际海水包围着的海岛。真的是无边无际,这里的人从来没有谁见到过海的边缘,出去探险的人也从来不知道险了这茫茫大海这个小岛的周围到底还有什么。 这里的人在这里住了千百年,但是他们却从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如果不是有祖先留下的无数史实证明,他们或许早就以为这个世界就只有这一个小岛而已了,这个世界的大陆就是这个小岛,那茫茫无边的大海就是为了这片大陆而存在的。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他们的祖先为什么会留下那么多的传说,为什么在他们的世界中会有那么千奇百怪的东西,这为什么他们会说世界很大,为什么他们会说他们所在的地方叫小岛,一个很小的地方,一个根本不能算是大陆的地方。那么大陆到底在哪里,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天地,哪里才是他们祖先所说的神州大地。那里有一个叫天寂大陆的地方,那是他们的祖先说的,那里很繁华,有很辽阔的土地,有很多的人,有很强大的科技,有让人害怕的人际关系…… 今天是这个小岛一年一度的万隆日。这是一个狂欢的日子,今天所有的人都会得到最好的待遇,所有的人都可以像最富有的人一样享受最好的生活。他们在这里狂欢,在这里发泄他们心里一直的痛,在这一天他们没有痛苦,没有忧伤。 在小岛的最南端,那里是这个小岛最繁华的地方,也是这个小岛的心脏所在,这个小岛上所有的政策和决定都是从这里出来的,这里住着这个小岛上最神秘的四大家族,这个小岛上最强大的四大家族。只是这四个家族都很隐密,很少在人群中出现,一直以来都是在幕后操作的,除非有什么大事,要不很难会见到这四大家族的人出现。四大家族的人或许就在你眼前,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就是那掌控这个小岛的家族里的人。 五颜六色的衣服,各种各样的打扮,狂欢的人群。一切那么和谐而美好。 “好了,不打扰大家了,你们继续狂欢吧,我老了,就不太喜欢这样的活动,我出去走走吧。“一个老者站起来,向着那群正围着他的人拱了拱手,将小木桌上那个大碗里的醇香的美酒一口喝下,就起身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貌美如花。 少女快走两步走到老者的右手边,挽着老者慢慢地走向那通道外走去,脸上带着轻轻的微笑。 少女的笑很美,很自然,给人一种脱俗的感觉。一垄白衣,再加上那细细的身材,白晰的皮肤,这完全就不像一个海岛中少女所应有的。只是少女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出众的那种,身上那自然的气质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娇艳,仿佛只是天然存在的一件完美艺术品。 远处人群突然出现了一波动,人们仿佛在看一件什么从没见过的珍品,有惊叹,也有叹息。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破烂绿色衣服,无比怪异,在人群中寂寂地走着,全无半点喜怒哀乐,仿佛天地初开时已是这个模样。低着头,就这么走着,除了步伐,一切都无关紧要。 …… 我是东落原,来自一个已经被毁灭了的世界。在我被浪花拍醒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逃生了,与死亡擦肩而过,但同时我的泪混合着发尖的海水,漫漫地,慢慢地,摭住了我的双眼。我失去了一切:那片撒满欢乐的土地,那些同悲共苦的朋友,我的父母,我的一切的一切,我一无所有,连我的心都空了,因为我找不到未来了,我找不到欢乐了,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我想我可能是这个世界所乘下的唯一几个人了,活着我还能干嘛?我记得那死亡的气息,那让人惊惧的死亡之气。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的是磁导吗,真的只是因为一次战争而引发的那一切吗?一切无从知道。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在那一刻已经被毁灭了,那里的一切都没了,我心里能感应到,但是现在那种感应已经没了,因为我感应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一件都没有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海边走着,我想,等到我倒下的时候我就能见到我想见到的一切了吧? 我心中一直叫着一个名字:茗月,茗月,茗月,茗月,茗月…… 我生活的土地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如果你在死亡前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么你下辈子一定能遇到那个人,一定能…… ……。 我以为我会很快的死去,可是一直没有,累了,可是我的双脚却还在走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直看着土地,念着茗月,看着地上的沙石一点点地变着颜色,我想这可能是死前眼睛的反应吧。 …… 我突然地就倒地了,我没有感到意外,其实死亡早就应该到来了。可是在我倒地的那一刹那我却发现了很多人,很多很多,就像战争前的小镇一样。我知道一定是幻觉,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见到的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难道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想念过我的亲人吗?难道我念了那么久的茗月还是没有出现吗? 我死不甘心。“ …… 那个怪异的少年倒下去了,如同一块生锈的铁,倒得那么突然,那么让人意想不到。他突然倒了下去,然后就完全没有了生气了,如同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如同一个从地狱爬出的人。只是在他闭上双眼的时候,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不甘。 少女挽着老者来到了怪异青年的身边,老者慢慢地低下身子,在他身上探了探,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人还没事,还有救。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小岛上最出名的神医——天化神医。没有人不认识他。他就是这个小岛上的神,因为只要有他在,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他可以让你起死回生,他可以让天神都感到无奈。而那个少女却是这几年才跟着他一起出现的,有人猜是他的女儿,也有人说是他的一个医卜,还有人说是他救活的一个病人,为了报答他,所以就跟着他了。但是事实上,谁也不确实地知道那个少女的来历。 人群中的人为天化神医的那个点头而传来了一声松气的呼气声。不仅仅是这个小岛上的人善良,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一看就不是这个小岛上的人,他的气质完全与这个小岛格格不入。他的身上没有这个小岛上的人的宁静,没有这个岛上人的那种无争的感觉,也没这个岛上的人特有的那种出尘气质。有的只是一双在世俗中染到血红的眼,一双对一切充满恨意的眼,带着一种毁灭的气息。而且他的长相也与这个小岛上的人有一些的不同,他有着这个小岛上人所不有的五个手指。传说中四个手指是这个小岛上人特有的特征,是与生俱来的。这是一个与他们不同世界的人。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的到来却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人他们所想要的那种感觉,他们的好奇心在那一刻爆发了,他们开始相信外面还有一个他们所未知的世界。这一切都是这个人带给他们的,他们曾经世世代代没法接触到的东西。所以人们并没有对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到来感到厌恶,相反,他们希望这个怪异的青年会尽快醒来,然后给这个小岛上带来曾所没有的秘密。他们相信天化神医。 天化神医找来了他的那辆马车,让人帮手将那个青年抱上了车。老者也对他很有兴趣,而且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 马车滚滚而去,一骑轻尘留给身后的人无限的期待。人们在默默地祝福,祝福那个青年能早日醒来,祝福他平安,同时也在猜想着那个青年到底会给这个小岛带来怎么样的东西,他们都相信分他们祖先留下的东西都是真的,只是他们一直还没有找到那些东西而已,只是时机还没到而已。现在,这个时机终于到了…… 一间石屋内不时传来轻轻的摩擦声,一个老者淡淡地座在地上,有规律地不断伸缩着双脚,带动着一个小石磨慢慢地转动,不时发出阵阵药香。 这仿佛是一个返古的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地古老、神秘。 老者磨完药,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径直向着一间屋子走了过去。那个少女正在那屋子里座着,看着床上的那个陌生人,看着他脸上那不时闪现的痛苦表情,心上竟也感觉阵阵的不自在,可能是少女特有的同情心,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吧。 “诗诗,他怎么样了,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没有,一直还是那样,嘴里模模糊糊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脸上总是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痛苦。”看着那个年青人的少女答道,眼中是一丝丝的悲痛。 {“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来到了一个让我安静的世界,再没有什么难过伤心哀愁。眼前是一片深深的黑幕,无边无际,无波无澜。 慢慢地,我听到了一丝丝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那是一种自然而又超乎自然存在的声音。 我认真地听着,这个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让我感到安静的声音。我忘了,那无边的死气,那无尽的忧伤,那欲绝的思念。心,在寂寂的空间里飘荡,慢慢见到了一丝光明,慢慢出现了一丝生命的气息。 突然我就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境界,仿佛在飞越千万年,仿佛又只是那一瞬间,我经历了喜怒哀乐,离离别别,生生死死,如同一个太老的怪物,千年不死,万古不化……”} “十年了”老者叹道,“是我天化医神的医术不行吗,还是你命该绝。你是至今为止世间所知唯一逃过那场灾难的人,只有你能解开境寂大陆的迷,只有你才可能知道那儿所发生的一切了,或许还有什么奇迹,有人逃脱了那一场灾难,和你一样”。 “先生,这不是你的错,可能是他没有求生的欲望,他心里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他一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他说‘茗月,先等我,等我……’。可能他心中的挂念已离开了他吧,所以他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诗诗安慰着老者,像是对待自己的父亲。 “诗诗,去休息吧,你身体不好,承受不了长时间的劳累的。”老者拍了拍诗诗的肩膀,脸上竟是露出了点点的不舍。诗诗,这个少女确实是老者的病人,只是老者并没有治好她,并没有将她完全从死神的手上拉出来。现在的诗诗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可能在明年,可能下一个月,也可能就明天,她就会离去了,永远地离去。她得了一种很怪的病,一种让人无从入手医治的病,老者也没有任何办法。 “嗯,先生,你也不要太劳累了,有事就叫我吧。” 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走了。诗诗慢慢地将这个小房间打扫了一下,很仔细,很认真。房间里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是放一张空荡荡的床放在中间,三面都是放着很大的书架,放满了书,几枝花蔓从外面伸了进来,带着一缕的阳光。 收拾完一切后,诗诗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那个人。她现在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对这样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十年了每天对着这个人,看着他在梦中哭,看着他笑,看着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事。她知道他有一个心爱的人叫茗月,她还知道他曾经幸福的生活。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对这个怪人只是有点好奇,但是慢慢地她发现,她竟然天天都想面对着他,她竟然害怕有一天他醒来了,然后就离开她了。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她只是希望他在她离去后再醒来,这样的话她就会永远有一个美好的梦,而他也不会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而同情了。她不需要人的同情。 时间就是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一天一天。 这个叫东落原的怪异年青人就这样睡着,在梦里过着他的日子,过着他想要的生活: 〔我在梦中游荡着,在死亡的边缘行走,但是总是无法走出轨迹半步,就像一个无法止息的闹钟,永远在一和十二之间转动着,永远无法脱离,哪怕坏了还是一样。〕 〔但是在幻境中我却突然听到了一种叫希望的声音,我听到有人说天寂大陆,我听到有人说天寂大陆还有存活者,我还有同伴。我的同伴是谁,是我的朋友吗,是茗月吗,是我的母亲和父亲吗?我突然就不想死了,因为我不能死,可能还有人在等着我,可能我还可以找到我想找的人,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很渺茫,但是,我知道有可能。〕 〔在黑暗中我突然就发现了一丝微弱无比的光芒,我知道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即使光芒再小,再弱,但是只要走近了,他就会给你温暖,只要有了它,就可以顺着路前进了。〕 {漫漫的路,我在走着……} 〔我突然就有了感觉,我看到了耀眼的光芒,我感觉到了突然的清凉,我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刺痛在身体流转————我醒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位老人,一位很老的老人,一个让我有种熟悉感觉的人。我好像曾经见过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记得了,或许我们就是陌路相逢,而后相遇吧。现在,他就在我的床前。我想,他是我的恩人吧!〕 “前辈谢谢你,你的救命之恩末齿难忘。”东落原想起床以致谢意,但是他感觉身体还是不能动,他只能这样,只能在床上说上一句感谢的话,一句根本没有重量的话。 那个老人就是天化神医无疑了。天化老人看了看东落原一眼,眼中竟是点点的泪花,可能是太过激动,可能是做为一个医者天性就是这样吧,每一个病人的生亡都是他们的喜怒哀乐。东落原看着老人,他感觉到一种苍老的声音,感觉到天地的无情,一个如同化石的老人,一个可能有过太多苦难的老人。只有有过太多的故事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面容。 “你醒了……”老人最后只是说也这样一句话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太激动了,以致雪白的胡子都在不住地抖动。 “前辈,我叫东落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东落原又说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虽然他脑子里有太多的问题,但是他还是不知道从何问去,也不知道是否立刻就去问眼前这样一位老人。他知道这个老人不会对他有什么的,即使有,他的命也是老人救回来的。 “嗯,孩子,休息一下吧,我看出来你心中有很多的凝问,我也有很多的凝问,但是你现在身体太过虚弱,过几天身体调息好了我再告诉你一切吧,我所知道的可以讲的我都会告诉你的,希望你也会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东落原点了点头,他也需要时间来平静一下他调乱的心,他要时间想一下他所经历的事,一切从何而起。 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了,东落原身体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心情也好了一点。但是天化老人眼中的忧虑却越来越深。东落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又不能问,毕竟这个老人的事他不应该知道得太多,很多事未必是他应该知道的。 这几天以来诗诗竟然没有来过东落原的房间,东落原也不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人一直在他床边陪伴着他。诗诗这几天的病情加重了,她现在都已经差不多不能动了,每一次疚痛垄来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他不想老人担心,但老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老人却束手无策。生命啊,总是这样地无奈。 诗诗不想让东落原知道她曾经照顾过他,她不想又有一个人为她伤心,她知道那个人已经在心里受过很重的伤了。他不能再让一个人再受伤。她突然发现她喜欢上了那个人,在那十年的时间里,不知是哪天,她就悄悄地爱上了他,但是,他们却注定还是要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地擦肩而过。在别离的一刹那,一个人心如刀绞,而一个人却一无所知。 老人对诗诗的决定也不能说什么,他只能尊重她,只能一却都听他的,他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内心的责痛一次次击透他的心。只是在东落原面前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今天早上的阳光很好,东落原也已经早早就醒来了。他座在房间里的时候,天化老人也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座了下来。 天化:“孩子,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东落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却又忍不住了。 东落原:“前辈,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天化:“这是一个小岛,一个不同于你所知道的世界。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可能在什么神奇的力量将你带来这里吧,也可能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老人给了一个很模糊的答案,但是东落原并没有什么,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即使心中还是有点点的失望。 东落原:“前辈,你知道天寂大陆是吗?” 老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东落原一阵阵兴奋。 东落原:“那我可以知道到天寂大陆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吗,还有存活的人吗,你见到过这些人吗?” 东落原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他自己都听得有点模糊。但是老人却听懂了,也早就知道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天化:“天寂大陆已经成为废墟了,那里是否还有人活着出来,目前我知道的只有你。” 老人说完突然看到东落原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很难看,如同一个死亡多日的人。灰白的脸上布满绝望。 东落原的心里如同一个点燃的火把突然被水浇灭了,只乘冰凉一片。他向着老人说了一句谢谢就什么也没有说了,只是呆呆地座着,一直座了一个上午,一动没动。 老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他现在什么也不应该说了,他只能等,等到他心情再平复一点的时候再和他谈谈,天化也有很多凝问需要东落原的解答。 有一个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被忘却的过去,那是一个传说中的纪元,有着很多让人痴狂的神话。 境寂记二十一卷记载,风元八十六年,也就是一万年前,在境寂大陆的最南端出现神迹,风云变色,雨落而不至,雪飘而不散。从那个方向不时传来轻轻的呼啸声,如梦如幻,直入心田。 那一天,整个大陆没有一个人入过屋内,所有的人都安静地站在平地上,神情庄严地向着那个方向仰望着,世界一片和谐,无恶无善,无喜无怒,如同天地初开。堪至这件事过去十年后,这个大陆依旧没有一个人犯罪,没有一个人对自已的生活感到不满,时间就那么静静流淌着,谁也不知道有一个地方已悄悄地改变了,已远离了这个世界…… “孩子,你听说过一个关于这个大陆远古的传说吗?说的是一个关于神的故事,一个让所有人震撼并发自内心感叹的传说。在九千五百年前的风元八十六年,境寂大陆的最南端出现神迹……” 东落原曾经看过有关的记载,只是他一直不相信这样的神话故事,所以对这样话题很不感兴趣,但今天东落原听到这个故事却让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兴奋感觉,仿佛遇到了熟人。 “我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但时间好像不一样,这个故事在境寂记中的记载是发生在一万年前的”。 “没错,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真相了”老人深深地闭了闭眼睛,接着说道,“当时其实并不是真的发生了所谓的神迹”。 东落原点了点头。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神,如果真有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战争了,那些发动战争的人早早地就被拉下地狱去了。 “当时一个外世界的几个战士来到了这片岛,他们有着惊天的力量,他们有独特的思考方式。他们在那一个纪元来到了这个无名小岛,他们想改造这里,把这里变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就在那个惊天动地的神迹背后,我们这个小岛慢慢从境寂大陆时间的转轮中脱离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在时间上与境寂大陆完全不同的的外世界。 但那几个战士也失败了,因为这个世界虽不同于境寂大陆,但这个地方始终没有脱离境寂大陆,只是时间慢慢了,大陆上能波及这个小岛的灾难始终还是在不久后会发生。” “那么茗月也是还没死是吗?” “理论上可以说在你现在所在的这个纪元里她还没出生,但这也等于告诉你总有一天她会死于一场灾难”。 东落原的眼神突然闪出了一丝光芒,他似乎突然听到了希望的声音:只要茗月还活着,那么一切要改变或许还来得及。 “那么也可以说如果在境寂大陆的时间流转到我曾经所在的那个时间的时候,我也会再次出现在境寂大陆了吗?”东落原觉得,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的话那么到时候他就可以在战争爆发之前就带着他亲爱的茗月,他的所有的亲人朋友来到这个小岛的,他不会再一次失去这一切了。谁都不会甘心一切就因为这样的一场战争而完全地失去了。 “不,这次你的想法是错的,你不可能回到那个时间去了。”老人摇了摇头。 “为什么,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 “孩子,这有关我们小岛的命运,我暂时不能给你很多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你足够强大。”老人一脸坚定。 …… 听完老人的话后东落原感觉一阵阵的空虚,心里如同一个一直以为会响的炸弹却有人告诉他是有可能不炸的,那个炸弹。可是那个人刚说完那句话时,炸弹却突然就响了。 东落原悄悄地走了出去,他只想到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静静地座一会儿,他受不了了,心里可能就要爆炸了。 在他从门前走过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脸色很苍白的女孩在看着他,一脸的关切。那样的眼神就如同离别是的最后一眼,包含着太多的意义了。 东落原还不知道这个女孩在他昏迷的时间里一直陪着他,一直陪着,整整十年。他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已经是重病在身了,可能就在下一刻她就会倒下了,就会再也见不到她了。东落原的心里只有茗月,他没想过自己今天的这一次见面会不会后悔一生。他也不会知道,因为他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孩然后就转身走了,如同陌生人的撺肩而过。但是他却不知道,他们并不是陌生人,他们在一起呆了十年。 …… 东落原走了出去,走到了外面的夜。 这个晚上很静,没有风,天很黑,见不到一丝光线。无边的暗将一切都抛在了天外。 东落原躺在一个斜斜的小山丘上,仰望着悠悠的苍穹,不动,静静地,如一块历经太多风霜的石头。 他就这么躺着,想着一些悲伤的事,没有控制自己,心就为么轻轻地飞着,飞着,无边无际,无止…… 忘了地平线去飞,所以飞得很高。不再留恋地飞,所以飞得无声无息。 东落原感觉眼睛有点累,但是他却觉得看见的东西却越来越清晰,看得越来越远,如同融于天地的原素,和这个世界是那么的亲近。 这是东落原的心第一次那么平静,仿佛一个初生的婴儿。他突然间发现,原来无欲无求的生活是那么美妙,那么轭意。没有一点重量的心,没有一点重量的天地,没有一点重量的生死,没有一点重量的过去,没有一点重量的今天,没有金钱,没有痛苦,没有自我,没有别人,没有杀戮,没有尊卑,世界是一片虚无,我是一片虚无,就这样空洞洞地存在着…… 慢慢地,东落原从虚无中脱离了出来。因为他听到了声音,很平常的说话声,虽然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但他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热闹的气息,生的气息。 他发现自己似乎正在飞行,没有感觉的飞行,因为他听到了不断变换的声音,不断变换的气息。但是没有风掠过耳际的呼啸声。东落原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伤心而失去了神经的感应能力。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全身都感觉好好的,正常运行。 他睁不开眼睛了。 日升日落,天旋地转,山洪旱灾,山风呼啸,鸟鸣悠悠,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阴晴圆缺,风起云涌…… 他[突然发现他似乎苍老了,因为他的心飘荡了千万年。但又似乎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因为他的心还是很轻很轻,仿佛容量大了,仿佛装的东西少了。 …… 东落原如一樽化石般站了起来,微微地睁开了那闭得有点痛的眼睛。当他的眼睛恢复正常后东落原发现眼睛前的一切还是一样,唯一的变化是他见到的一切如同白天看来一样,黑夜对他毫无作用。 …… “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发生在我的心里吗,在弹指一瞬间我的心是怎样穿越万年的,我是怎感知到那一切的,我到底怎么了,精神分裂吗?”东落原感到很惊诧。他的脑海浮现了一连串的问号,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很激动,可是今天他没有这样的感觉,有的只是如水的平静,如月般的和谐。 东落原的心底突然浮现出两个字:麻木。 “我可能真的麻木了吧。一个人的心是不能经受太多风雨的,否则那颗心就老了,就失去力量了,所以每个人都会死去,因为要保住心的永恒青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面对。放弃百转千回的轮回,放弃放弃自我的后悔。” 东落原轻轻地踏过因为眼睛的光芒而不再神密的小道,慢慢地走,慢慢地走。穿越山林,穿越荒草,穿越耕地,穿越挡的风,穿越陌路上的房子,穿越房子内主人的梦…… 东落原不自觉地在想很多的东西,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一些他曾经认为没必要想的东西,一些他一直在回避的东西。 “底头看路,想着我爱的人。那么单纯的痛苦与幸福,可是我已不再拥有了,我的心飞走了,在刚才那一弹指间,在那千万年的穿行中。” 天荒地老,日月无光。 “我没有忘记什么,我的心只是多了很多东西。我没有再奢望什么,我只是希望将梦给我,让我在梦中见到我想见到的东西,在我如梦后,你在我身旁……” “但我的心被占据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还给我,我控制不了它了。” “我走,走,一直往前走……” 这是一个大山,真正的山很粗扩,敢来这座山的人很少很少,而且据历史记载,从来没有一个人曾经成功登上过山顶,不是因为山太高太险,只是这里太诡异了,爬到半山腰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往回走。虽然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发生过任何的危险,但也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得到过什么,渐渐地,就传出了让人害怕的流言了,渐渐地,就再也没有多少个人去了。但事实上,这里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对人有伤害的事。 流言的力量大无穷。 但是今天的这座大山上却出现了五个人:小岛的四大长老和东落原。四大长老也可以说是这个小岛上唯一撑控着小岛的秘密的人了,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个小岛的过去,只有他们才知道这座小岛的命运。岛上的其他人甚至不知道这个小岛叫什么名字,人们称呼这个小岛都只能叫无名荒岛。 其实这个岛叫落幕,撑控这个小岛的四个老人分别是太空之光无影,天化神医绕风,时光机器残影,力神士子。 无影,一个空间研究的巨人,在他的领导下,这个小岛在空间上的成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人们已经可以在自然之外创建独立的空间了。无影在他父亲告诉他要他准备好以后接撑这个小岛,并告诉他这个小岛的形成原因那一刻起就发誓一定要找出一个方法,让这个小岛再回到境寂大陆的怀抱去。为了这个愿望他放弃了一切,至今仍然孤身一人。 绕风,一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人称天化,天的化身,他可以像天一样主宰天下人的和生死。 残影,一个操纵时间的高手,他的目标是能自主地让时间静止,让每一个人都能完全撑控自己的时间。 力神,一个恐怖的存在,是力量的代名词,他挥手间就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们的权力都是世代相传的,虽然每一代的能力不相同,但是他们都拥有绝对的权力。这座大山就是他们权力的行使地,每一次,当四大家主齐集于此的时候这个小岛就会有让人震撼的事发生。不过并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人们只是把这里当成是一个让人无法靠近的地方,一个恐怖的存在。这儿曾被四大家族的族长联手设下了最强大的禁制,只有那个人懂得并会使用那种超过四大家族的能力,那才有可能解开这个禁制。 这儿有太多让平常人无法接受的秘密了,如果这一切都让世人知道了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将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大地再也无法宁静…… 可是今天,四大长老将东落原带到了这里。他们为什么会把一个外来者带到一个这么重要的地方来呢? 其实这是个老人地有一件事须要托付给东落原,一件让他们都感到无能为力的事。 …… 风静静地吹,很缓很慢,如同在观望。悠悠落下的叶子,悠悠地,没有秋天的那种铺天盖地,只是还是让人感觉很美很美,让人的眼睛舍不得离开…… 东原落在静静地听着,只是眼睛什么都没看,空空洞洞的,世界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即使存在也是在回忆中的,很久很久以前的残影。 “你是我们落幕的希望,命运安排你来到这里一定是有道理的。你现在的心境已经达到了千层之境,也就是说你不会因为受到任何东西的影响而做出违背你心意的东西,能左右你的只有你的思想。你是个很坚强而且有很强的生存能力。你从境寂大陆来到这里,从战争的烟火中成功脱困,更主要的是你在境寂大陆已经学习到了相当丰富的知识。这一切让我们选择了你。”化天神医绕风慢慢地说着,“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和你的意愿”。 “我不明白我身上发生的所有变化,我不理解是什么让我变成这个样子,我不喜欢。” “孩子,在个人与世界存亡之间你会选择什么呢?世界是每个人的一个责任,只要需要你,你就在站出来。我想我可以做到,你难道不能吗?”无影老人脸上显现出了一种如天地般的坚定。 “但为什么一定是我,我不过是一个想静静地生老病死的人,我不再想任何事情,只希望这一生都能在梦中与我所爱的人在一起,能在天明的时候自由自在地想着她。这一切就足够了,我不想做救世主,我不想做伟人。我很平凡,我很害怕失去,我很害怕死亡……” “但命运就是选择了你,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你是否喜欢。你可以有选择的去爱一个人,但你没有选择不去担负起对世界的责任。孩子,好好考虑一下吧,你这一生注定不可能再平凡了,从你踏入这个岛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属于平凡了。我绕风是不会看错人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就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的技能传授给你,终有一天你会超越一切,达到能与天抗恒的境界的”。 力神士子和残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东落原。 “如果这一切一定要我才可以完成的话我可以试试,但我不会听从你们的安排,你们只需告诉我事实,然后一切由我来判断,做与不做都是我的自由”。东落原此时心里感觉很乱很矛盾,他不想再过那种充满血腥的日子了,他不想再次被别人控制自己的人生,但是他的内心却有一种无法压制的正气在冒升,在狂舞…… “我理解你”天化神医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其他三个老人也满脸微笑地点了点头。 士子走近东落原,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还是你人生的主人,不同的是从今天开始你将有比别人更强大的力量,对自己的人生有更多的份量撑握在了你自己的手上,上天也不奈你何。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师傅了,我们会倾尽所有地教你”士子洪亮的声音四处飘荡。 “这座山是我们的基地,也是我们落幕的秘密所在。但从今天起,这里将对你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你可以去了解这座山上的一切,与及提问我们我们所知道的一切”残风四人领着东落原走向一个山口。 我跟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口,走向一个又一个的秘密,我没有兴奋,我只知道我回不到从前了,我每走一步就离我的回忆越远,直到一切都模糊…… 梦你的话 思你的脸 忆起你的发丝一永不倦 月下无眠想将你的唇 思念 曾经的未来被战火烧断 恨不能圆 梦已回千遍 你却还在梦之外的天 有过的尽不变 只能在心中默念 思与你圆 …… 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瑞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 “走了,早点回来,我会等你,永远,永远”。 “放心吧茗月,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我就会回来,再不分开”。 “这个纸燕你带,记着我,不论你走到哪里,走得有多远,你也会像这个燕子一样,回来,这是你的家,最温暖的”。 …… “下雨了,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下雨没有灰尘,道路上没有人,就我们走,静静地”。 “你怎么那么喜欢雨啊,湿淋淋的,感觉不舒服”。 “我妈妈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漫天都是雨,没完没了地下,可能就是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雨天了吧。没有雨的时候世界很吵,我都听不清你说话的声音,有时我想好好地看着你,可是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总是被人打扰”。 “小傻瓜,你就不可以在室内的时候再听我说话,再看我样子吗?不过我对你的解释很满意,原来我这么有吸引力啊,呵呵呵……”。 “笨笨蛋,我喜欢自由的东西,我不喜欢笼子一样的屋子,我也更喜欢你在屋外走路的样子”。 …… 追悔当初,绣阁话别太容易。日许时、犹阻归计。甚况味。 旅馆虚度残岁。想娇媚。那里独守鸳帏静。永漏迢迢,也应暗同此意。 我在一个下大雨的下午认识了茗月,我撑着伞而她没有,但她在雨中慢慢地走着,比我还自在。我本着助人为快乐之本源的信念走了过去(美女啊!)。 “一起走吧,我想我们会顺路的,呵呵,下这么大雨赶路很容易生病的,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东落原”。 “啊,谢谢,不过我不需要伞。还有,我很好奇你的第六感怎么那么准,知道我们顺路的,那我们就一起走吧,我家离这也就半个小时路程而已”。 呵呵,我还觉得路程太短了呢,和美女走路怎么说也是一种享受:“哈哈哈,果然是顺路啊,我去的地方离这也是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而且走的就是这个方向。还有,你是不是不想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同一把伞啊,那没关系,男人的身体健壮一点,我可以不用伞的,你自己用就可以了(但是你忍心吗,哈哈哈)”。 “我喜欢雨天,不喜欢雨伞”。 “啊……”。 “不要啊了,我觉得雨淋在身上的感觉很宁静,很自由,就像空气一样。你也不用伞吧,一起走吧,如果你真的想顺路弯到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的话。还有,我叫茗月”。 美女开口了怎么也得做吧,我收起伞第一次感受淋雨的滋味,而且很潇洒。只是之后躺在床上一个星期不想起床,感冒太辛苦了。 也是那一天,我爱上了这个很特别的女孩,无法自拔。 但战火让我们的生活无法继续。我们所在的落境步步败退,国家需要我们了,是男人都准备上战场了。离别在催促我们,我们不得不分离。但我以为这会是很短暂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我们总是会再见到的。可是命运却捉弄了我们,五年的战争,我们败了,落境的统治者用了极端的手段,世界被毁,我成为了幸运者,可是茗月不见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她…… 夜来匆匆饮散,欹枕背灯睡。酒力全轻,醉魂易醒,风揭帘栊,梦断披衣重起。悄无寐。 …… 一直走,一直走,在一条很长的山洞里走了很久,在东落原似乎有种绝望的感觉的时候,路终于不再伸延,终于来到最后一站了。在这之前,他们六人已经走过无数条山洞了,走过了十年的光阴了,今天的这个地方将是东落原最后一个修练的地方,最后一站。也许这之后他就会变得非常强大,如同天人,但也可能他还是无法超越,终不可改变地,一生无为,在这个地方一直修习,直至老死。这是一个成败的关健点,因为这是一个对心的改造,没有人成功过,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曾试过,谁都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成功。 无法预知的道路,无法预知的未来…… 停下的这个地方是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地方,前面有一面光滑异常的石壁,石壁的中央是一个如一个人形大小的凹面。黑,一片漆黑,让人无法形容的诡异黑色。除此之外这里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空荡荡的一块。这,就是东落原这次训练的地方。 他缓步走了上去,身子慢慢地贴上那个人形面。他的身影突然就不见了,凭空消失,似乎这儿从来就只有四个人,东落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是我最后的一次闭关修练了,但这也可能是我这一生的终点,因为我可能永远都无法成功,永远在这儿修练下去。因为在我进入这儿之前他们告诉我,这是当年的外来者,也就是这个小岛的创建者合力创造的独立空间,一个不属于任何时空的界面。我可以轻易的进入里,但我可能出不来,除非我达到那个界面所要求的脱离境界,否则没有人能出来。直到死亡也不能。 我很快就进入了这个怪异的空间,毫不费力,只是轻轻地跨了一步而已。 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很大很大,没有任何的物质,一片虚空。这里很宁静,很安祥,让人有种飞翔的感觉。我想,如果我是和茗月一起来的肯定会在这儿定居吧,生儿育女,这么大片的一个天地就是我们的家,没有任何人的打扰…… 我再看了看天空,慢慢低下头,向着大地发出了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 这是开启这个空间训练之门的方法,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引发这个界面的强大能量。 做完这一切,我座了下来,因为在这里我只有等待了,这是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地方,一个陌生得让人分不清南北的地方。不过也许这里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南北。 这个界面突然出现了一道光,越来越近,很强烈的光,来得很迅猛,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没有危险,所以我没有避开,还是静座着,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光。 要下一个刹那那儿突然出现了文字,一首诗,一首我很熟悉的诗: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 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 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 回崖沓嶂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日, 鸟飞不到吴天长。登高壮观天地间, 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 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我觉得很好笑,这算什么,要我来读诗吗,,我已经很熟悉这首了,要我读也换一首吧。 我觉得事事不可以这么简单的。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界面的创造者是个武侠迷,他也学着那些武侠小说一样,随便找一首诗来,然后将它赋予与丛不同的含义。可是这也太难了吧,我不是天才。 我深深地思考着,希望会有什么发现,我想总会有什么提示的,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东西的。 时间在流逝,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 东落原端座在广阔的土地上,眼睛透出深深的疲倦。 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流逝的时间不断地在东原落的内心沉淀,不断地积压,让他透不过气来。但时间又好像根本就未曾来过,因为这儿一点都不曾变化过,还是这样宁静这样安祥,一粒尘埃都不曾飞荡。 东落原的猜测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实现的预昭。他要的提示没有出现,他也没有参透那诗句有什么可以参透的东西。他都开始有点害怕出不去来。而且有些东西让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他那已经历经千年的心,那个所谓的千层之境在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就荡然无存了,开始思考生死,开始思念,开始痛苦,开始无奈,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起了点上,甚至已经不如以前的自已了。 有时候很多东西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我们会很讨厌它,可是当我们失去它不再拥有的时候我们就会怀念,就会后悔。 东原落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可是现在,当他决定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他所需要的力量却消失了,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里,他只有靠自己去创造,可是这个时候他想到的却只有求助。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东落原站起来,开始狂奔,没有方向拼命地跑。 …… 只是在另一边,东落原刚刚座着的地方消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不,不是身影,因为事实上这就是一个影子,除此之外再也无法形容了。 这是一个影子,但带着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仰望,顶礼膜拜。 “他是个可造之才,只是他的心性修为仍然不足,还是先让他去经历一下吧。”那个影子自言自语:“他并没有找到生与死的平衡点,并没有参透生死。诗确实是很平凡的一首诗,但诗能修身养性,能让人读到红尘,读到人性,品味到生离死别。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自己去亲身经历,只要品尝一下已有的就行了。” “一寸光阴红颜老,似水流年白发生。生,死,哈哈哈哈……我生我死,我存我忙,一切又与谁有关,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茗月,不要再看了,走吧,你们很快就会再风面的。” 影子飘然而去…… 时间还是不愿停下来,哪怕一刻。 …… 远处传来越来越浓重的喘气声,终于一个人影浮现在地平线。 他的衣服很烂,脸上黑黑的,不时显出汗水流过显现出的条条白痕来,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那是让人感觉到绝望的笑…… 东落原一直在跑,不想停,因为没有停下来的理由,没什么值得让脚步停缓。 一直在跑,一直跑,一直跑。当他终于倒下的时候他感到一种彻底的轻松,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悲伤无助。他看着天,自由地想像着,畅快的呼叫着,甚至没有发现正有一个人在不远处好奇地看着他。 那个女孩终于受不住好奇心的催促,满是小心的慢慢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一头黑如石墨的头发扎成了好几条细细的辫子,泛着淡淡的光,在空中不断地摆动。白晰的脸上长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再搭上一个轻轻勾起的鼻子,那嘴角甜甜的微笑。有点高瘦的身子上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如同下个降落人间的精灵。只是不知道这里算不算是人间。 “你好,我叫罗樱。”罗樱眨了眨眼睛,见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该,就又提高了一点音调:“你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你……”东落原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可思义的神色,不敢相信这里还会出现生物,而且还是一个同类:“你是谁啊,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只有你一个人来这里吗?” “呵呵呵,我说了,我叫罗樱。我是一个人来这儿的啊,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在我无聊的时候我就会来这儿看一下,这里很好玩。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吗,我看见你刚才跑得很辛苦的样子。” 无聊的时候就来这儿看一下?东落原的脑袋突然像是突然被打了个结:“你是第一次来吧,不小心进来的吗……出不去害怕吗……你说你无聊的时候就来这儿看一下,你……”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就是跑进来的啊,出去时也是这样,不过有时也跑得挺累的。你跑得那么慢也能跑得进来吗,我每次进来都要顺着那条路跑很快很快才行的,只要慢一点就进不来了。”罗樱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我不是跑进来的,就是直接就进来了的。跑出去需要很快吗?”东落原刚说完突然发现罗樱凭空消失了,然后又凭空出现了。东落原不由自主地擦了擦眼睛:以他现在的功力他竟然看不出罗樱是怎么消失又怎么出现的,他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快的速度,也可能刚才只是自己眼花吧,可能太累了的缘故。 “就是刚才那样的速度,差不多应该就可以了。你能跑那么快吗,我是我们那儿跑得最快的人,他们都说我是转世的风神,可是我一直都不相信他们说的话,我觉得肯定有人会比我跑得更快的,要不那不是很没意思吗,我每次惹人生气后一跑就没事了,总没有人来抓我。太没意思了,我并不是真的想惹他们生气啊,我只是想让他们跟我一起跑而已。”罗樱的撇了撇嘴,又需出了灿烂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从月亮城来的吗?” “月亮城是在落幕的吗?我是从落幕来的,不过我不知道月亮城在哪儿。呵呵,我来到落幕后都没有出去过。我叫东落原。” 东落原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或许这个空间要的脱离境界就是速度吧,只要有了目标总还是有可能实现的。他开始思考怎么练习速度了。虽然他现在的速度是很快的,可是和他刚才见到的速度相比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啊,就是光与一个人的走路速度相比。 “喂,不要想了,月亮城不是在落幕的,我不知道什么是落幕,月亮城是我们无轨星的一个城市,一个小小,小小的城市。”罗樱用手轻轻地在空气中画了个小圈。 “什么?”东落原的脑袋再次打结了:“无轨星?你不是来自天寂星吗?”在境寂大陆的记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一个叫无轨星的星球存在生命的,难道一个离天寂星那么近的星球境寂大陆竟会发现不了吗?东落原以为眼前的小姑娘能跑到这个空间来一定是从一个离这个地方很近的地方来的。 “呵呵……呵呵呵呵……”罗樱拉起东落原的手:“我带你到我们那儿看一下,很漂亮的。月光之华——月亮城。” 风,无情地从身边掠过,一下一下地切割着东落原的强壮的身躯。被罗樱拉着的手已经没有了痛的感觉,麻木了。身子像个风筝一样,平稳地飘在空中。 罗樱跑得很快很快,但一切似乎对罗樱没有任何影响。凛冽的风吹不起头发的飞扬,吹痛清瘦的身躯。她的脸上依然带着迷人的微笑。 终于……终于风不再吹了,一句如仙音般的话语在东原落耳边轻轻缭绕:“呵呵,到了,这儿就是月亮城,我的家。” 东落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再狠狠地闭了一下双眼,这才回过神来。 这是一个如画般的地方,白白的,一片纯白。只是这儿不冷,一点都不冷。白色的不是雪花,而是植物,全是植物。没有杂色,就像一下刚出生的婴儿般完全不知道世界的繁华杂乱,有的只是简单的白,简单的纯。空气中没有什么气味,只是阵阵的清凉不时透过鼻孔渗进心腑来。 路是一条很弯的小道,在雪白的树阴下,相隔不远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两座房子。人们或在劳作或在清闲地吟唱或一家愉快地交谈着…… “真美啊!”东落原轻轻地感叹着,他已经想不到可用来形容这儿的词了。 如果真的回不去的话在这儿住下来也是一件快乐的事。东落原的思绪在飞舞,但突然他又想到了那个被毁灭的境寂大陆,离去的茗月,还有那个被抛弃而且即将被毁灭的小岛,他的心不由得又是一阵失落。 ‘一定要回去,一定要挽救那个小岛,不能让更多的人失去一切了。上天不能这样不公平,既然已经让一个地方孤独地存在了那么久,既然一个地方的人已经那么久地忍受了孤独,为什么还要这样地去毁灭这个地方呢?‘ ‘不公平的一切,我,东落原不会让你再存在的,你等着吧!‘ ‘这是一个属于我们所有的世界,你们,不管你们是谁,神也没有这个权力,我们的世界由我们自己做主。‘ 东落原此时心里的感觉不断地变换着,因为这个世界的与众不同,因为对自己星球的遭遇的不平。 …… 罗樱走过一间间的房子,和每一个人快乐地打着招呼。 来到一座房子,罗樱突然跑了进去,没有理会东落原。东落原傻傻地站在原地,观察着这座房子,他知道这儿一定是这个可爱的小孩的家了。 这是一间木房,不大,米黄色,在一片雪白的树林环绕下,如一朵花儿,给人一种飘荡的感觉。 “喂,东落原,进来啊,我妈妈做好饭了,再不进来就饿死你了。”罗樱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我爸爸和爷爷也都很喜欢你,他们说很想快点见到你,吃完后我带你去他们的修练室玩吧。” “哦!”东落原摇了摇头:自从答应那几个老人之后就没再吃什么东西了。不是因为没得吃,而是那几个老人为了东落原在以后的生活中更方便,在他的身体里做了一点小小的手术,增加了一个自己创造有机能量的系统,所以现在的东落原基本上可以不用吃东西了。 进到屋里,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正在整理着桌子上的食物。 “妈妈,这个就是东落原。”罗樱介绍到。 “呵呵,孩子你好啊,洗个手来吃东西吧,肯定饿了吧?” 食物真的很多,一顿无比丰盛的午餐。东落原真的吃了很多,因为这里面有一种家的感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吸引力,即使神也无法抗得住这样的诱惑。东落原不是神,所以他拼命地吃,好像要把一辈子的食物一次就吃完。旁边的罗樱的母亲笑呵呵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他的儿子一般。 吃完饭,原本罗樱是要带着东落原到处走走,并去她爸爸那边的,但她妈妈一定要东落原休息一个晚上才出去,所以吃完饭后东落原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一个房间里了。醒来时已是深夜。 不想睡了,东落原轻轻地起了床,打开窗。 晚上,这儿更美。风静静地吹着,树上散发着淡淡的光华,不时传来几声悠悠的鸣叫,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歌声。 …… 摇山动地,风吼驰千里。谁把银河捅破底,如发群峰一洗。夜骑天马登程,梦中踏尽繁星。原是嫦娥寂寞,伤心大放悲声。 …… 洁身默默远红尘。倚嶙峋,驾青云。白玉宫前,无语送朝昏。独立高寒开望眼,空宇宙,小乾坤。雪山静守不争春。绿衣裙,雪腮匀。雨爱风求,嫩蕾总含颦。为报痴情辛苦到,身委与,有情人。 ……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当地平线处再次升起一轮圆日时,东落原悄悄地走出了那间房子,走到了外面那个让人着迷的地方。 他想出去看一下,看一下这个充满宁静的地方,他还在挂念着另外一个世界,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以后的境寂大陆也能变得这样完美。当然一切还得是以那个世界还存在为前提,更主要的是,自己能走出这个空间。 他低头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时而快乐时而忧伤,想想看看。路越来越窄了,树越来越密了。这儿似乎再也见不到有人烟了,有的只是不时的轻轻鸟鸣,悠悠溪流。 东落原终于停下了脚步,靠在一块大石上座了下来。轻轻地吟唱着一首歌: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 我痛哭的样子 她说风一样的男子 从来就是战士 我只要幸福一次 就是一生一世 我说叶子般的女人 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 永远痛彻心扉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知道我的伤 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 是我今生的安慰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在乎我的伤 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 让我知道我也会心碎 …… 东落原慢慢地,一句一句,一次又一次。慢慢泪流满面,慢慢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来。 …… 东落原呆座着,独自伤悲着。突然一股寒意从他的心底冒出来。这是一股让人不敢喘气呼吸的压迫,一股强大的杀气。这一切太熟悉了,仿佛再次回到了那血红色的战场,回到了那生离死别的一幕幕。东落原心底打了个冷颤。 他知道有危险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方会有这样的危险,但本能让他快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同时内心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经历过一些事的心总是会更成熟更具有战斗意识更懂得如何去防备一事东西的发生。 一种战斗的欲望从心底喷涌而出。 东落原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强大的神识向四周伸延。每一寸土地,每一丝空气都未能逃过他的搜索。终于,他发现了目标。立即,他的身体如光子般掠了出去。 目标就在眼前了,但是他知道他败了,他还是迟了,在他动的那一刻,那个目标就动了,那速度比他快了上百倍,他即使想逃也是无处可逃了,只能冲上去,拼命一挡。 一瞬间,两人的双手已经接上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双手不断地冲击着东落原的丹田,汹涌不绝地,一下又一下,仿佛永无止境。东落原拼命运功抵抗,可是总是感觉力不从心…… 东落原突然就被冲得飞了出去,但他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微笑。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要想逃出眼前的困境就只有借力飞出去了,只要有足够的力,东落原相信一定可以逃过这个人的连环招,然后再找机会反攻。 当飞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后,东落原相信已经在那个人的攻击范围之外了,于是环抱住一棵树,转了一圈,停在了树上。 但是风突然在东落原的身后再次呼啸起来。 恐怖的速度!东落原刚感慨完整个人已经如风筝般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化作一道狐线洒落一地…… …… 天上不时飘落片片叶子,白色的。一片,两片,三片……数不清的叶子盖在顾东落原的身体上,一次次地在挑战着他的尊严。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还不杀了他,那个人只是想做一回猫,一个玩老鼠的猫。这是对一个战士的污辱,是对人格的无视。一个战士只能战死,战士是不能受到这样的污辱的,宁愿死也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可是东落原现在动不了,哪怕只是轻轻地抬一下手指都是那么团难。他开始很痛苦,甚至闭着眼睛不敢面对天空。可是慢慢地,内心的懦弱被愤怒取代了,无尽的恨,无尽的战意在心中汹涌,在心中澎湃。 他,作为一个战士的,所拥有的一切的勇气在这一刻重生。 东落原终于又站了起来,虽然可能风也能吹倒他,可是此时的风可能已经不敢吹他了,因为他身上的那股恨意,那股如来自九幽的杀气。没有谁敢来冒险一试东落原此时的力量,因为人内心最深处的懦弱阻止了人们想迈出的脚步。 战!战!战!战…… 东落原的内心在狂乎,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挥动双手,他双再次地倒下了。那种很累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 她竟还笑……么放肆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 …… 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再也听不到了。 “走了,早点回来,我会等你,永远,永远”。 “放心吧茗月,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我就会回来,再不分开”。 “这个纸燕你带,记着我,不论你走到哪里,走得有多远,你也会像这个燕子一样,回来,这是你的家,最温暖的”。 …… “下雨了,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下雨没有灰尘,道路上没有人,就我们走,静静地”。 “你怎么那么喜欢雨啊,湿淋淋的,感觉不舒服”。 “我妈妈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漫天都是雨,没完没了地下,可能就是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雨天了吧。没有雨的时候世界很吵,我都听不清你说话的声音,有时我想好好地看着你,可是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总是被人打扰”。 “小傻瓜,你就不可以在室内的时候再听我说话,再看我样子吗?不过我对你的解释很满意,原来我这么有吸引力啊,呵呵呵中”。 “笨笨蛋,我喜欢自由的东西,我不喜欢笼子一样的屋子,我也更喜欢你在屋外走路的样子”。 …… 茗月,我回来了! …… 那个刺客见到东落原再次倒下,脸上现出了一丝习惯性的微笑。他,这是第一千个倒在他掌下的。不,其实该说是剑下。他练的是剑掌,化掌为剑,一招暗杀术天下无敌,杀手界的绝对老大、 刺客并不认识东落原,也不是谁请他来杀东落原的,只是因为今天是他妻子的忌日,被人杀的第五十年。也是从那天起,他从一名成名的大侠变成了一名杀手,他要报复。除了今天,五月十日外,他每一天都在为别人杀人,而今天,他是为自己,为妻子,为了心中的恨。 …… 但是,有他走近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茗月。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叫出茗月的名字来,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挂着一脸的幸福。 他没有杀他,这是十年来第一个没有被他终结的人,也是第一个让他在再次站起的那一刻感到害怕的人。 他的孤独的背影慢慢从东落原的身旁离开,走向了明天,走向了更深的孤独…… 幕落岛 在一间小石屋里,五个老人正座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不时发出已声叹息。 现在距离东落原的离去已有三十一年了,可是东落原仍旧没有出来,跟踪人的生命信息的原生机也在东落原离去后不久就失去了东落原的踪影。当时几个老人还能自我安慰一下,因为有可能是因为两界之间的差距让原生机感应不到东落原的生命存在了,毕竟那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从没有哪一个人去过那里,至少在他们的记忆里是这样的。可是现在,这种希望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一年。当时他们并没有对东落原讲清楚——进入这个独立空间三十年后如果这个人还是不能出来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就不可能再活着了,因为这个空间三十年会自动发生一次大变迁,一切存在的事物都将被颠覆,一切生物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存活了。东落原进去的时候正好是一个轮回的开始,里面因此也就只是空荡荡的一片。但是现在,时间流过了三十一年,即使在空间大变迁之前东落原没有因为什么事故而意外身亡,那么现在,他也应该已经因为空间的变迁而永远地消亡了。 几个老人都怀着犟烈的赚疚,内心感到深深的不安。他们把一个刚从死亡走出来的人再一次推向了死亡,而这个人还是一个与这个岛屿不曾有过任何感情的人。老人们并不知道,其实东落原早已不再那个空间了,那么那些所谓的法则对他也是不再有任何的用处了。 此时的东落原正在罗家的一个练武场进行最后的突破,过了这一关,他理论上就可以穿越空间的限制,走向任意的一个空间了。但是这只是一个理论而已,就像你说今天天晴理论上明天也会天晴一样。明天会天晴吗,谁也不知道,明天可能就下雨了。曾经突破过这一境界的人都已隐于世了,没有人再见到过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人们只是猜测这些人脱离了空间的限制,去到了一个人们无法预知的空间了。 “无梦斩……”东落原手中的剑向着天空划出了一道如梦幻般的残影。似极慢,却又是极快的一划,天地间传来了阵阵破裂的声音,眼前的空间出现了一道道水纹般的裂缝。 无梦斩,这是一种以精神力为主的招式,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精神力达不到要求的话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练成的。这一招是传说中的招式,因为至今为止,人们所知的还没有人曾成功地练成过。这一招式一旦练成,那么时间空间将不再是距离,你可以随意地穿越空间,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飞行器可以超越这种速度,这就是科技与自然力之间的无没超越的距离。 “小原,你成功了,你将成为历史书上的又一叶。”罗文将兴奋地冲着东落原敢到。 闻声,多个人就很快地走了出来。走得最快的当然是罗樱了,在罗文将的声音还在回荡的时候她就已经来到东落原的身边了,“原哥哥,太棒了,你终于成功了。是吧,爸爸,原哥哥是成功了吧,他可以穿越空间了?” 罗樱此时的反应竟然比东落原还大。当得到爸爸轻轻的点头后,立刻就大呼大叫起来了。 东落原也很开心,一步步走来,经过了多少艰辛,多少的苦难啊。今天,今天我东落原终于做到了,东落原的心在狂呼。 是的,、如果以境寂大陆的计时法计算的话,东落原已经在这里修练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一寸光阴红颜老,似水流年白发生。如果在境寂大陆,东落原或许已经是个老头了。但是在无轨星,这个人的寿命能达到一千年,所以此时的东落原依然是这么年轻,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变的只是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不敢逼视。 “原哥哥,你准备先去哪玩啊,可以随便穿越空间,你出去玩一定要带上我啊。”这三十年的时间东落原与罗樱的感情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只是东落原一直只是把罗樱当作妹妹看待,因为他心中一直还有一个人无法放下。茗月,这个名字终其一生东落原也不会忘记。 “呵呵,那樱子你想去哪看看啊,这些空间的地方你可比我熟上百倍啊。”东落原笑容满面。 “嗯,要去就去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这样才有意思啊,而且这个地方要足够远。” “呵呵,没问题。”东落原笑着看了看这个可爱的妹妹。 “樱子,不要再烦小原了,小原都连续修练几天了,肯定累坏了,快让他进来吃点东西吧。”樱子的妈妈叫道。 “好了,好了。”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啊,樱子轻声地嘀咕着。 吃完东西,东落原立刻就被赶到床上睡觉去了。但是东落睡不着,他只是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房顶,忧伤的气息迷漫着整间房子。 其实东落原现在想立刻去的地方就是回到天寂星去,回到落幕岛去。 此时的东落原就像一个离家太久的游子,想家,想回家看看,可是却又怕回去,怕回去见到一些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那块地方是藏着东落原所有喜怒哀乐的地方,只有那时候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有血有肉的活着。那里,他曾经享受父母的爱,曾经和自己所爱的人看星,曾经痛苦,曾经战斗,曾经得到,曾经失去。在那里,他得到了他的人生也是在那里,他失去了他的人生。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 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烛,烝断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果嬴之实,亦施于宇。 伊威在室,蟏蛸在户。町种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慆叨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 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仓庚于飞,熠耀其羽。 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你醒了。”一个慈爱的声音在东落原的耳边响起,如同悠悠鸟鸣。 东落原再次眨了眨眼睛以表示他真的是醒了。 自从那天被打成重伤后至今已经昏睡了二十五天了,虽然不算很久,可也着实让人感到着急。特别是罗樱,简直比那个昏迷的是自己还严重。用她的话说这就是急他人之所急,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人是她带回来的,出了事她不能不管。说完还一脸的忧伤(但具体一切是真是假就只有罗樱知道了)。因为罗樱的感染,罗樱一家人也就开始紧张起来了,爱屋及乌。 东落原是被罗樱从那个林子里背出来的。她在早上发现东落原不见了以后,就担心他了,因为怕他迷路啊,罗樱如是说。当罗樱见到东落原的时候,东落原已经如同一个死人般躺在地下了,全身发白,一缕缕的血丝从东落原身体的各个地方流出来,而且已经把呼吸这一基本技能还给敬爱的上帝了。 罗樱在那一刻竟感到一阵阵的心痛。 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话都末曾多少句的人。可是她对他有一种依恋的感觉,见到他就有一种如阳光普照般暖洋洋的感觉。 一个充满神秘的人,罗樱想着。 东落原终于被救醒了。他开始了作为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生命旅行,开始了第一次接触神秘的空间。 在他醒来后,他住在了罗家,并且开始跟着罗樱的爷爷和爸爸学习一些原始的技能,或许也可以说是真正的技能,因为这才是一种真正运用自身潜力从而达到目的的最直接最容易的手段。这是一个原始的地方,但这是一个最了解自然的种族,东落原想。 “月高高,星寥寥。拂微风两云飘遥。孤江边,心邈邈。两世牵,谁人晓。回首间,几多欢笑昨夜天,残忆追旧年,而如今,往事早飞远。你现在心里正在想着你的过去吗?”罗文将对着东落原淡淡地说道。 “是的,罗叔叔,我忘不了这一切,我也不想将这一切忘掉,这是我唯一的财富了。”东落原丝丝的忧伤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嗯!一个真正成功的人是需要过去的,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也就没有了生存和资本了。但是,你不能让这些东西过多地影响你的生活,回忆只是在你空虚的时候适当地调节一下你的生活,但它不是万能的。在今天缅怀昨天,这是只一个永无尽的话题。”罗文将看着东落原。 “我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但是我是不会放弃那些记忆的,因为那些东西我再也不能拥有了,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我想可能我以后的生活都只是回忆的另一种形式吧,也可以叫做梦吧,一种现实中的梦,醒的时候就是我死亡的那一刻。”东落原吸了一口空气。 “嗯,你自己决定吧,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自己控制自己的命运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罗文将停了停又道:“那我现在就开始教你一些基本的武道吧。” 东落原点了点头,集中起了精神。 “武,是杀戮也是拯救,但无论如何这也只是一种工具,一种方式,你不能沉迷于武道,不能让武来控制你。我们罗氏是一个武学的集散地,我们包容任意一门派的武学,我们也乐于把本门的所有东西毫无保留地传授给真正想得到的每一个人,可是在这个大陆从来就没有哪一个家族能超越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因为他们从来都只是学习而已,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有,这些东西也没有逃脱原有的框架。你明白这些吗?” “我想武或许就像这空间的物质一样吧,没有根本的改变,这个东西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用同样的方法就能将它们毁灭。”东落原道。 …… “来,今天我们来大喝一场吧,哈哈哈,祝贺原小子早日学成材。今天走进江湖可就要等到你能通过社会的考验才可以真正学到我们罗家的东西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举着一大芸酒,正要喝下。 “爷爷,你又想喝酒了吗,那你喝吧!” “啊,好孙女,好樱樱,爷爷怎么会喝酒呢,爷爷不过是拿着玩玩而已啊。” “原哥哥,你以后可要多一点回来啊。”罗樱带着一点哭腔道。 “是啊,小原,这儿就是你的家了,有空就回家吧,不要管那俩个老头。”罗妈妈跟着道。 “嗯,小原会经常回来的,我还想吃罗妈妈的菜呢,呵呵。”东落原脸上满是笑容,只是他心里此时都难过得不行了。 …… 天若有情天亦老。 今天的风特别狂暴,狂风吹起,漫天的白色叶子如同雪花般依依飘落,轻舞飞扬。 东落原手握着宝剑,如同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大侠一样,慢慢走在曲折的小道上。他,东落原,走出这儿后就要真真成为一位侠士了。走上江湖并不是为了什么名气,为了什么除妖正道,江湖只是一种手段,一种人生的必须经历。走进江湖,认清正恶,学会正义,同时学会如何在一个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但其实有一点东落原并不知道,而这一点也是最主要的,这一次的江湖行罗文将是想让东落原走出过去,走出那巨大的阴影,只有这样,东落原才可能真正的取得突破,取得人们所希望他得到的成就。 一剑走天涯。东落原的人生开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与错的未来。 江湖,一个新的时代来了。 在无轨星有一个大陆叫华阳大陆,也就是月亮城所在的那个大陆。在华阳大陆,人们崇尚的是自然的力量。曾经,这个大陆的科技发展到了一个另人恐惧的地步,可是也就是在这时人们才发现,其实人们曾经所拥有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那是一种聚和了简单与效率,美感与实在的能力,每一个生物所与生俱来的能力。那种能力以经是趋于完美了,人力永远不可能达到那样的境界。于是一场返自然运动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拉开了序幕。而现在,这个大陆已经有点原始社会的味道了,只不过原始社会根本无法比拟的是他们那种强大到令人惊惧的能力,那种力量。 在华阳大陆,力量不是单指武力,力量是一个人的心性气质与外在力量的结合体。一个人的修练最主要的是心的历练,当一个人的心无敌的时候,还有什么他做不到呢,还有什么不可为的吗? 梦里寻他千百回,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这可能就是这个大陆最好的写照吧。 东落原的第一站是千山。那原本是一个并没什么出名的地方,可是最近却因为那里发生的一件事引起了整个大陆的震动,很多成名不成名的人都往那里赶,所以东落原想称着这个机会好好见识一下这个大陆人们的真正实力,同时为自己积累经验。 正在急急赶路的东落原突然发现前面的路已经被堵住了,上百来人围了个大圈,不时从圈内传来阵阵的惊叫声。东落原的好奇心被激了起来,一个纵身跳了过去,身子悬在空中向下望去。什么东西能引起人们这么大的兴趣呢?只见在一片雪白的落叶丛中一块薄蝉翅的东西附在上面,那个东西圆圆的,直径足有五米,它周围的花白叶子不停地在它上方飞旋。 东落原来到一个中年人的身旁,小声地问道:“大叔,敢问这是什么啊,为何如此奇怪。” “呵呵,小伙子,你不知道这个东西这本身也怪不得你,这个东西已经足足有五千万年没有在这个大陆出现过了,所以很多人都忘记它的存在了,你可知道这就是有风啊,它曾经是风神的座骑,但是自从五千万年前风神一个人大战当时的十大琊神,经过十年的大战,终于斩杀了十大琊神,可是风神也受了重伤,不治而亡,他的座骑有风从此也无影无踪了,这只当今世上最强大的神兽。”那个中年人吸了口气又补充道:“可是今天这只神兽却在这里出现了,这可是一个奇迹啊,或许新的风神已经再次降临这个世上了吧,无风都是伴随着风神的降临而出世的。再过一会喧里就会更多人了。” “哦,这样啊,谢谢你了。”东落原此时不由得对下面的那个怪物另眼相看了。其实无风也不能说是一只怪物,那长相让每个人看了都会喜欢上,因为它长得实在是很可爱,那神情也让人感到特别亲切。呵呵,一个动物能让人产生这样的感觉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好奇心是会让人疯狂的,此时的东落原就是这样了。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东落原一步步向无风走过去,越走越近。可是奇怪的是那只神兽并没有向东落原发动攻击,而且还像个球一样地胀了起来,一双眼睛立刻显现在人们面前。那只眼睛兴奋地望着东落原,好像也对这个大胆的人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慢慢地,东落原伸出了一只手,在无风那圆圆的身躯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突然,这个神兽跳了起来,事先毫无征兆。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似乎只有东落原一个人还保持着平静了。并不是东落原毫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不是他看不起这只神兽,只是他的感觉告诉他,无风对他并没有敌意。 果然,无风只是在东落原的身旁不断的跳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似乎在示好。 风神! 人们暗呼了一声。一个声音叫了起来,“你骑上去试试看。” “是啊,你骑上去试试看。”人群一片蚤动。 东落原听了,也突然就想试一试了。于是跃起。可是,无风突然就跳了开去,东落原一阵失望。 此时人群中的那些人其实比东落原更失望。东落原只是想座上去玩一玩而已,而其他是却是因为风神至今还没出世,人们为一个英雄而难过。 可是另人更迷惑的事又发生了。东落原满足了好奇民心,准备走了,可是此时无风却又跟了上来。亦步亦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无论如何却还是不愿让东落原座到它身上。万事不可强求,东落原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了,也不管那只无风了,反正跟着让它跟着也没有什么损失,就当是一个保镖吧。但别人就不会那么想了,人都有一种精神,求根问底…… 东落原带着无向着千山走去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人们都把目标转到了他的身上,竟没有多少个人去理会千山中发生的怪事了。 千山外 东落原一路被无风跟着,开始还以为神兽很好玩,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神兽还不如一只宠物好玩。动物有时太聪明了也不好,太聪明的动物,主人就讨不到好处了,而且不时还得被一只动物气到气结。一路东落原想的只有一个字:忍。 现在,终于来到千山了,哈哈,应该就解放了吧,无风应该是想跟自己来千山吧。 可是千山此时的情景却怎么也让不能让东落原高兴起来,因为这里现在根本就没有几个了,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刚刚在路上还看见一大群人跟着过来啊,可是这会儿这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连那群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难道是自己走错道,来错地方了吗?可是东落原仔细看了看又觉得没错,可这是为什么呢? 最后东落原还是打算自己独闯千山。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是东落原无端竟感到一阵兴奋。 一个月前,千山原本光秃的山群突然于一夜间长满了植被。而且是绿油油的,千山被染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绿色的植被,这可是从没在华阳大陆出现过啊,而且这次还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长的地方还是曾经百草不生的地方。出是自从那个夜晚过后,千山的整个山脉都是烟雾环绕的,让人感觉犹如仙境。 绿色的植被东落原看多了(是白色的才奇怪呢),并且境寂大陆在被毁前的科技也足以让整个山脉于一夜间长满植被。他来这儿的目的与这座山的本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只是为了见识,可是现在却是一个人出没在这儿见到。但现在东落原却突然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改成了去探索那儿了,原因只是因为他从千山里得到的感觉很不同,让他感觉兴奋,感觉都快有点无法控制自己了。 在入山的小路上东落原看到了一块奇怪的石牌:千山不群。 什么意思呢?东落原想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继续向里面走支,凭着感觉向着那个地方走去,心中的兴奋感不断地增强:到底会是什么呢? …… 另一头华阳大陆早已经热闹得让人学得这个种族的可怕了。由于那一天东落原与有风在路上的那一段相遇。有风的出世已经让人兴奋了,可是有风出世后却不再怕生了,虽然不愿让东落原骑到它背上去,可是那只神兽却又和那个陌生人一起走了,而且那样了还似乎和这个人很亲近,这不仅让人联想到了风神的再生,又让人看到了华阳大陆盛世的希望。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风神转世呢?这已经成为这个大陆讨论得最多的话题了。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 东落原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整个千山的腹地,这里似乎并没有长出多少的植被,甚至于身处其中还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现在的东落原心中的兴奋感已经到了让他感觉有点要炸开了。 难道这里就是我要寻找的地方,东落原有点不敢肯定了。但是内心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让人无法不相信无法抗拒。 突然,东落原的身体向下陷了进去,下面竟是一片真空,东落原的双脚失去了依托,之前双毫无准备。现在的东落原只能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嘣…… 一声巨响冲进了东落原的耳朵,接着就是冰凉的液体侵入东落原的身体了。 落在水中了,东落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次捡到了自己的那条命。 现在的东落原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兴奋,有的只是无尽的倦意,很想睡很想睡,但是他知道他现在还不能睡,否则这条再次捡回来的命又将再次交回给别人了。 东落原拼命地游着,一米两米三米……东落原看不到这个湖的尽头。虽然黑暗已经是不能阻挡他的视线了,可是现在,在这里,他却是确确实实地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甚至都感觉不到,这里的一切变得神秘莫测。 没有目标才是最可怕的。此时的东落原就是找不到他现在的目标了,他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他离岸还有多远,或者说这里到底有没有岸。 东落原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些诗词: 欲踏雄关道,崎岖且路遥,挚问吾心,谁人甘愿?生平对愁消! 欲横空出世,雄翔逸云宵,一展凌凌威风,长笑对九朝! 翼未满,力单薄,何须多虑,只待时日,运到自逍遥! 欲雄浑叱咤,苍啸凌猛,野霸占山,据百兽不得妄动,静听其言,乖归其下! 力不足,气不蛮,霸野甚需,不可妄动,苦厮练,勇搏杀,千百一备,只为称王一刹! 欲飞渊冲摩凌,狂挥舞洒,风雨骤变,雷呜交加,曲绕湛蓝,意气蓬发! 智不足,捷不达,吉日黄道未曾,匆言叱咤,独潜海角,只待风云齐聚,蓄力一搏,抖动乾坤,飞黄腾达! 莫萧条,勿急律,三博运相挟,功到自成,何用叹天忧地,烦闷自发,静默独意动,冥中蕴潇洒,待等时日至,浑然得天下! 东落原苦笑了一下,怎么在这个时候会想到这样的一首词啊,自己不会是被吓到迷糊了吧,我会这么没用吗?东落原此时的心突然开始糊思乱想起来,什么都想,但是唯独把自己现在的境地给忘了,而在这不知不觉间东落原也没有刚才感觉那么累了。 这是东落原的一个无法躲避的灾难吗?他真的就要命绝于此? 东落原内心的信心已经被压缩到了一个极至点,一个临界点。 ……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了。 一丝丝绝望的的愁绪如同钢钉般不断地击打在东落原的每一寸肌肤上,如万蚊撕咬。虽然东落原此时的心修已经达到了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境界,可是此时的东落原却也已是处于崩溃的边缘,或许再过一会他就万劫不复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东落原感到一股向上的推力,身体似乎正在慢慢上升。东落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已处在一个陌的,一个充满烟雾的世界。其实这些并不是烟雾,而是一些能量,无坚不摧的能量。 东落原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刚从惊惧中缓过来的他又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啊,这些能量到底来自哪里呢,为什么会这么多的聚集在一起呢? 东落原正在迷惑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无数的能量突然暴动,一下子涌向东落原的能量海。这是一件修练之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啊。开始的时候东落原也是挺高兴的,因为如果这样的话,自己的功力无疑会在一瞬间得到十倍以上的提升,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啊-。东落原第一次感到自己有点幸运。 可是很快东落原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无数的能量,无穷无尽,试问谁能承受得起啊,一直这样下去这个人迟早是会爆炸的。而现的东落原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不幸下,无尽的能量往自己能量海里涌,可是想停却停不下来。此时的东落原已经感觉到身体在胀大了,像个气球一样。整个身体热得都能点着了,而能量还是不继地涌进。 东落原运起了五行气流法,可是根本有任何作用。能量的涌入实在太快了,而五行气流不法却不能很快地将能量消耗掉,就像大气的蒸发奈何不了大海一样。 东落原的身体已经像个脱离了控制的气球一样到处乱撞了,体内不断飞舞的能量让东落原无法自己。但是不经意间东落原却发现不远处有一面墙,墙上不时地闪着淡淡的红光,浮现出几个字来:千山不群。 千山不群,又是千山不群。这到底代表什么呢,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指代吗?这一刻东落原突然感觉不到了能量涌入带来的痛苦,甚至都感觉不到了能量的存在,能感觉到的只有他自己心中那不断变换的念头。东落原的四周突然就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中,无尽的黑暗,只有那几个字显得特别显眼:千山不群…… “千山鸟飞绝,万进径人踪灭.” 东落原突然想到一句诗句。“绝”“灭”那不就是销声匿迹的意思吗。东落原又想起了那只神兽无风,只是在东落原掉进这儿之后说再也没有见到它了。有风那么情愿地跟着自己来到这千山,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会是为了自己吗?这是一个不成立的理由,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是风神。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了:无风是跟着自己来他主人这里的,或者说是带他来这里的。东落原又想到了不久前自己那奇怪的感觉。他曾经听过一罗樱讲过,有的神兽是可以与人产生心灵交流的,但并不是以语言的形式,而是它会给你一种感觉让你知道它的意愿。当时东落原也只是把这当一个故事而已,并没有在意,可是现在他有点相信了,可能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吧。 那么如果千山是风神的意思的话,那么不群又是什么意思呢?这句会与诗有关吗?东落原的脑袋飞速地运转着。 其实此时原东落原已经进入了心修的最高境界心动物静。在连接不断的险境下,他的潜力完全地爆发了,自身的修为也就在那一刻得到了暂时性和提高了。东落原此时整个人都进入到了他的意识海里了,连外,虽然时间并没在流过一分一秒,可是在东落原自己看来,时间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在不停地思考着,希望找到什么相关的东西。当他发现诗文这个方向不对时,他就又换了个方向,不断地想考着…… 夫唯大雅,卓尔不群。 是这个吗?东落原想着,不自觉地抬了一下头。 突然天地就又有了光,能量再次涌进东落原的能量海里,真实的感觉,要爆炸的身体。但是此时东落原却发现了一件怪事,原先在体内的能量此时竟然开始外泄,不其实准确的说不叫外泄,因为离体的能量只是一些不纯的能量,体内的能量竟然开始自己提炼了起来。这一变故让东落原再次感到不可思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依然很兴奋。于是东落原低头看了看能量海所在的位置。可是这时能量的提炼突然说又停止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东落原叹道,不禁仰天叹了一气,但此时能量的自我提炼又再次发生了。 夫唯大雅,卓尔不群。难道这就是这句话的意思,东落原想了一下,不禁为这个好像是风神的家伙叫绝了,不过这个人的做法也有点太过了,在这样一个地方是很容易死人的。 …… 当东落原走出那个地方的时候他的武技修为已经到了一个让一般人仰止的地步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心修也得到了大步的提高。他也知道了到底是什么让千山这个地方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巨大的能量。不过现在那些能量已经基本上都被东落原吸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纯的能量。所以现在这座山除了那绿色的植被外也都回复了正常了,而且那些绿色的植被相信不久后也会变成白色的。 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马靠四蹄荡天涯,人凭壮志展才华。 男儿在世当奋发,铁马金戈万里沙。 蓝天下,一人一兽正冲冲赶路。这一人一兽正是东落原与有风。 自从东落原吸收了风神洞中的能量后单兵的战斗力已经着差不多可以算是这个大陆上最强的人了,此时东落原已是公认的华阳大陆十大青年才俊之一了。虽然人们并不肯定东落原到底是不是风神转世,可是从人们敬仰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东落原已经成为了风神的不二传人了。虽然东落原的修为比起风神来差得太远了,可是他已经完全继承了风神的威望…… 时光匆匆流逝,转瞬十年。 东落原这十年走遍了这个大陆的每一片土地,经历了曾经经历过的与没有经历过的事。但是不管那件事是否经历过,在东落原的心中,那永远都是生命中不能忘记的瞬间。一件件事让他慢慢从一个青涩的少年成长为一个真真的男人了,一个可以承受更多责任的男人。他的青春,他挥洒的泪血,终于让他的修为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望眼江湖,又有几人可以争锋。但是争强好胜并不是东落原的目的,他要的是一片宁和的土地,一个和他长相斯守的人,他的茗月,他的亲近的人。 十年了! 东落原终于收到了来自罗文将的传信,终于可以回到那里了,那个给他家的感觉的地方。 近了,近了…… 东落原的心风起云。从今天起他将开始新一轮的训练了,他离回家的路越来越近了。他的心里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地方,他已经离开那里太久了,足足十八年了。他曾经不在乎过一切,自己的生命,所有人的生命,那个大陆的存亡。可是今天,他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他想活下去,他想成功,他想要真正的生活。虽然他现在依然还是深爱着茗月,甚至在想到她的名字时都会感到一阵的窒息。但是他却又是实实在在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了,现在的他对茗月不仅有着深沉的爱,而且他的爱不再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不再让他人为之难过,他现在开始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为他的生活负责。 东落原的第二阶段的训练首先是进行静修,也就是闭关。这一时间大概是十年,这十年间他不可能和外界有任何实际性的接触。这是一个绝对静的环境。经过这一阶段的修练之后他的心修基本上就到了一个完美的境界了,而此时的他也就可以学习到真正的技能了,一种毁天灭地的技能。 在东落原醒来后他就把关于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罗文将一家,他以为别人都会不相信他,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讲完后他们全家都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没听懂似的,一点惊奇的表情都没有,让东落原以为是他们真的没有听到,于是又重复了好几遍,直到罗樱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的时候他才没有再重复。 “你们不相信我吗?”东落原摇了摇头,是的,如果这些不是他自己亲自经历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 “呵呵,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对这件事也有些了解,有个传说说我们的祖先曾经用自己的能力改造了一个星球的平衡,我们的祖先当时能做到自然有人别人能做到这样的事了。只是我们这个星球自从开始崇尚自然力以来,各种科技改造能力就渐渐被后人忘却了,直到现在,我们能改变时空的办法就只有动用我们人类自身的潜能和大自然的力量来完成这些事了,但是据我所知这个星球上目前还没有人的修为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但是曾以有个叫方外的人达到过这种境地,只是他早已隐于世外了。你要想达到这个地步恐怕没多大希望。”罗文将想了想又接着道:“不过我们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将你送回你所在的那个时空的,这只是一种时间转换的问题,你怎么选择呢?“ “我留在这里修练,我来到外时空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回到境寂大陆我依然还是要面对那片大地灭亡的景像,所以我会在这里拼一拼。”东落原的脸上越来越坚决。 “好” …… 东落原看着越来越短的路,心中有种感觉在流动着:我的修练之路会不会像这条路一样越来越短呢,我是不是快要接近成功了。“ 路一直在伸延…… 辜负东风约。忆曾将、淮南草木,笔端笼络。后土祠中明月夜,忽有瑶姬跨鹤。迥不比、水仙低弱。天上人间惟一本,倒千钟、琼露花前酌琼露,丹阳酒名。追往事,怎忘却。 移根应费仙家药。漫回头、关山信断,堡城笳作。问讯而今平安否,莫遣玉箫惊落。但画卷、依稀描著往年崔师画轴见赐。白发愧无渡江曲,与君家、子敬相酬酢。新旧恨,两交错。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 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 乘风好去,长空万里, 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无轨星,一个宇宙中最活跃的星球,一个没有固定轨迹的自由体。 此时的无轨星正值万年一遇的膜空日,这是一个如同现在地球上的月圆之日一样的情景。这一天这个星球上所有的树都不会发出任何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闪着淡蓝色的发光球体。天上的那淡淡的色彩照在这个一片素白的星球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迷人。而且这种现像在这个星球是万年一遇的奇观,每万年它也不过出现那么几个小时,这出也成就了他的价值,如同我们的本性一样,我们总是在今天缅怀昨日,无数的昨日变成明天都不能唤醒我们的本性,我们依旧缅怀那曾经让我们无比痛恨的昨日。因为这个短暂而又迷人的一刻,今夜,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人都将不眠,今天是属于无轨星的每一个人的。 此时的东落原正随着人流在一棵大树的树顶上躺着,静静地看着这一个让无轨星为之疯狂的时刻同时他也想到了他的家乡——那个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的月亮,那每月一次的月圆,那每年一次的大团聚。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个月圆夜了呢。春江花潮秋夜月,东落原取酒独饮。 他的思绪飞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星球上去了,他的根所在的地方。他想念他的家人,想念家乡那浊浑的空气,想念那里的人粗俗的话语。 他想念一个叫茗月的女孩子…… 月是故乡圆,何况现在自己是身处一个没有月光的地方。一个身处异乡的可怜人! “原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大家都在找你呢。呵呵,不过我也喜欢这个地方,我也上去了。”说完罗樱就跳了上去,躺在了东落原的身边。 “原哥哥,你不想下去和大家一起玩吗,今天晚上很热闹的。哈哈哈,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我们这个星球上真正的气氛,你在这个星球上三十年都没有感受到的那种感觉。”其实罗樱此时出是想到东落原可能就快离去了,心里一阵阵的失落,这才想走出去,再这样两个人对着她实在受不了了,她会发疯的,她不想这个给她特别感觉的人离开她。 “走吧,樱子。”东落原第一次牵起了罗樱的手,虽然只是无意的,但罗樱此时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只她很快就忍住了,她不想在东落原面前哭,她怕东落原在离开的时候难过,虽然东落原感到难过的话她可能心里会好受些,可是她又很矛盾,他不想东落原有任何的不高兴。 天若有情天亦老。 很快罗樱又恢复了一个女孩的快乐本性。罗樱现在真的只能算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因为在这样一个时空里,随着寿命的加长,人的童年也成正比的加长了。 “原哥哥,我带你见几人,他们都是在你离开的那一段时间认识的朋友,很好玩的,呵呵……” “原哥哥,这个是侣生童梦,也叫毛驴。”说完这些罗樱还特意指了指那很特别的脸。 “呵呵,你好!”东落原都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了。这个人长得也太Q了,如同一个原始的袁人,整个脸都已经快被那长得像头发的毛给淹没了。 “接着的那几个人见到东落原那满脸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同时几个人和东落原的陌生感也消失了,不用罗樱介绍一个个就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是菜头,梦彩佳。”一具长得很文静的女孩子大大咧咧的说。 “周泉,哈哈,我没有外号。” “小犬!”众人立刻叫道。 “我叫敢康。“ “我叫浇强“ “我叫……“ …… 这是一个热闹的夜晚,这里每一个都在笑着,包括那些最苦难的人。这里的世界突然陷入了笑声的海洋里。 东落原也一直在笑,一直笑。可是他的心却哭了,无比难过,可是他还是笑,笑个不停,笑得一脸灿烂。 现在人们终于都离无能无能为去了,天也就要亮了,可是现在的天空一片黑暗,黑到见不到一丝见线。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最黑暗的天空是因为光明就要到来了。为什么光明的前一刻会有无尽的黑暗呢? 科学是这么说的: 从星球大气对光反射和散射的特点规律说起。由大气科学研究而知,在夜间,因为没有光的直接照射,所以天空就呈现一片黑暗的状态,如果要说也还有一点点微弱的光线的话,那是因为大气中的空气分子或微小质点对太阳光起着反射作用和散射作用的结果。而这种反射作用和散射作用的强弱,又与星球和光线两者之间的交角高度有很大的关系,即交角高度愈大,反射作用和散射作用就愈强,天空就较少黑暗;反之,交角高度愈小,光的反射作用和散射作用就愈弱,天空就愈显得黑暗。大家知道,由于地球与太阳光线之间的交角高度是以太阳西落时过后和准备东升(即黎明前)的这两个时段时间为最小,所以这两段时间大气对太阳光的反射作用和散射作用是最弱的,因而是最为黑暗的时期。相反,深夜由于星球与光线之间的交角高度较大,大气对光的反射作用和散射作用相对较强,所以即使是深夜时间,天空也不一定显得很黑暗。不言而喻,由深夜的不很黑暗到黎明前的较黑暗,于是就有黎明前之黑暗的感觉现象。 可是,这不仅仅是一个自然现象,这也是每一个人人生和黑暗,这知道东落原的人生还会有怎样的黑暗呢,他的光明在哪呢? 当光明再次来临这个世界的时候东落原依然没有从伤感中醒来,他不想太早地清醒,他不想连梦都不再。 “小原,你是想家了吧?”李青晴(罗樱的妈妈)看着东落原一脸的落寂,一直不敢打扰他,只是见他稍好了一点只后才轻声地问他。 “嗯!“东落原点了点头,仍是一脸的落寂,只是脸上多少带了点笑容。 “你真的很想回到那个地方去吗,那里已经没有你的任何亲人了,也不再是你曾经生活的地方了,它已经完全地被毁了。你真要回去的话你也没有多大的可能性能救回那个小岛,而你可能这一生就都没有了。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没什么希望的地方而放弃自己的人生吗,你不想留在这儿吗,不想和我们一起吗?”李青晴都差点留出睛泪来了,这一半是因为东落原的离开,李青睛那身上的天然母性显露了出来,她舍不得一个已经相处了几十年的人,她早已将东落原当作自己的儿子了。而还有一半是因为她的女儿罗樱,她怎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呢。 “我是一定在回去的,虽然我很舍不得这里,我早已经把这里当作是我的家了,只是我不能,回去拯救那个世界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不负起属于我的那些责任。还有,我也想回去看一下,那里有太多回忆了。”东落原正色道。 “只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现在的实为回去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东落原又是一阵无奈。 “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在这个地方你也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作为师傅,我能教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余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这个世界上能靠的人永远只有自己。”罗文将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也正好听到了东落原和李青晴的对话。其实他对东落原也是很舍不得的,东落原是他最优秀的弟子,也是最有希望为无轨星这片大地带来新原希望的人,可是他现在却要走了,谁都不会不伤感的。可是罗文将是谁啊,他怎么会不懂得大义呢,他怎么会不理解东落原心里此时的想法呢?如果这一次东落原选择留下来的话,那么他也只有可能在这一个层永久地停留了,因为一个人如果要有高的修为。首先就要有一个强大的心性悠为,否则的话,他即使将世间所有的武技都练全了也未必就会很强大,甚至可能从此走入岐途,终其一生也就不再会有作为了。 东落原听了,心里一酸,有高兴也有伤悲。能回到那个长着自己根的地方,那个藏着梦的地方,谁又能不高兴呢。可是却又因为离别而伤感。一个东西的得到总是要相应地付出一些东西的,这就是生活。 我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大,有人进来了,自然就得有人离去。可是上天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个完美一点的从生呢? …… 东落原最终选择了离别,其实他也是别无选择了。。 家,那个总在梦中相见的地方,那个曾经让自己绝望的地方,终于要回去了。 东落原的脑海又出现了那个可爱的身影,那个让他一生刻骨茗心的女人。 “这个纸燕你带,记着我,不论你走到哪里,走得有多远,你也会像这个燕子一样,回来,这是你的家,最温暖的”。 东落原不知不觉又唱起了那首歌,那首曾经两人一遍又一遍地唱过的歌: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 我痛哭的样子 她说风一样的男子 从来就是战士 我只要幸福一次 就是一生一世 我说叶子般的女人 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 永远痛彻心扉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知道我的伤 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 是我今生的安慰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在乎我的伤 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 让我知道我也会心碎 …… 明天他就应该会走了,他在夜色中漫着步。一个人,他需要安静。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却发现他来到了罗樱的房门前。里面的屋子仍然亮着灯,主人也是无眠。 东落原此时竟有些害怕了,他竟不知道如何面对里面的那个小丫头。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又慢慢转身走了。 或许还是下次再见吧,一定会有下次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到时是不是已经白发苍苍了,不知道到时候还认不认得对方的样子了。 一寸光阴红颜老,似水流年白发生。试问生于尘世又有几人能闲看亭前花开花落呢? 会回来的,下次一定回来,只要有空。东落原在心里默念着。 不久后在远处的一个地方,一阵耀眼的白光一闪而逝。那是无梦斩发出的光芒…… 天寂星,落幕岛。 夜还是那么黑,只是今天的夜不再那么寂静了,因为今天注定不属于平凡。 在汹涌的海潮外的一个岸边上,空气突然开始轻微地开始振荡,慢慢地曲扭,慢慢地发出细微的能量的爆炸声,一切显得那么地神秘,那么不可思义。 下一刹那,那个空间突然就裂开了一道两米左右的狭缝。一个人从那里飘逸地掠了出来,如同仙人。 待站定后那人双眼开始失去了之前的坚定神彩,开始有点游移,有点留恋,也有点悲伤。他四入地张望,如同一个离开太久的游子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乡,双眼恋恋不舍地看着眼前的这片大地,一刻都不愿放过,一秒都不愿错过。 三十多年了,是只过了那么久而已吗,可能不止吧,可能时间早已是几个轮回了,可能一切已经不是原来的一切了吧。只是在我的记忆里,一切还是停留了,在那一个永远无法回到的时间里,在那一个已经消失的世界里…… 东落原听着浪打沙滩的乐曲声,看着无边的黑夜,心里渐渐感到一阵阵的疲惫。好像就在这里睡一觉啊,睡到天荒地老,睡到海枯石烂。这里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但这不是家,他曾以为无轨星的那个住所可以容住他的心,可是最终他还是发现他错了,他心里有个地方永远都放不下,那是他曾经的家。但不是这个小岛,他虽然在这个小岛再一次得到了生命,但在心里却从来没有把这儿深深记住。他的家,是那个很遥远的回忆,那个在梦里才能回到的地方。 时间过去太久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直到有一天想起来的时候已不记今夕何夕了,已忘记了还有时间这么一回事的存在了。 东落原叹了口气,收回了心神。他知道,自己这次回来并不是来怀念乡情的,而是来担负起属于他自己的责任的。也不知道那五个师傅现在过得怎么样,不过至少现在应该很着急了吧。他知道那几个老头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可亲,可是事实上他们都是把东落原当作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了,他们觉得自己对不起东落原。 还是早点回去看一下吧,那几个师傅肯定要高兴坏了。 东落原凭着感觉一路走着,他此时的心没有了刚离开无轨星,离开罗家时的那种落寂,也没有了刚到这个小岛时的感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喜悦。 路并不长,其实现在就是要东落原绕着这个星球走上几圈东落原也不会感到这会是什么困难的事了。是啊,他几乎可以突破时间的限制了,一个突破时间限制的人还会为时间的转动而感到为难吗?东落原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了,因为这是他的希望,他是不会想自己的希望破灭的,如果真的有,那他离这个世界的改造之路又要远很多了。 再抬头已经到了,还是那个山洞。 他不知道他的五个师傅是否还在这里,但是他的师傅们曾经说过,只要他一天没有从那个空间里出来,他们就会在那里多等一天,直到他们死亡的那一刻,直到下一生没有了记忆。他相信那几个老头,那是他们对生命的承诺。就算在这里真到找不到他的师傅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因为他不知道还能在哪里找到他们。 “师傅……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四师傅,……”东落原像个孩子似的喊了起来。他现在很害怕会没有人回应他,虽然他现在出可以算是个五十多年的人了,可是,离不开的人永远都在心里依恋着。 山洞内。 无影、绕风、残影、力神这四个老人正静静地座在那里打座。现的他们已以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了。如果当一个人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么红尘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四个曾经恋恋红尘的老人因为知道了这个世界无法挽回地即将毁灭,所以他们曾经过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化为泡影了。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昨日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门苍天此生何必。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 在静座的几个老人突然同时站了起来。 “你也听到了吗?你们都听到了吗?都听到了吧?”语无轮次的才老人们激动得都快昏倒了,不过他们舍不得昏过去,他们等了那么久的这一刻,他们怎么舍得错过呢,他们怎么舍得不立刻见到呢? 如在梦中,一切都如同曾经的无数次梦境。只是这一次,当他们抱向他时,他没有消失,他们紧紧地抱住了他,用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希望,一个轮回了。 东落原被几个师傅的举动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见过这几个老头这么一副表情啊。不过东落原很快也掉进了这种情绪的涡流里了。 …… 东落原是悄悄地离开无轨星,离开罗家的。 离别是每个都必须面对的事,也是每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与死,而是你不愿离开的人就在你面前,可是你却不得不选择别离。 曾经他不得不离开了茗月,现在他还是不得不离开罗家,那个住了三十多年的家,而且遥无归期。 舍,得。有舍方有得,从离别一些人到与另一些人的重逢。这难道就是人类无法摆脱的宿命吗? 此时的落幕岛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么地和谐,那么地宁静。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东落原已经完全从曾经绝望的心境中逃离了出来,不再对生活无所谓。 那几个老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心急。见到东落原后刚刚从震惊中醒来就开始盘问东落原这一次外出的一些事情了,甚至还没有找东落原仔细地看一下他的那些变化。 从东落原讲进入那个独立空间的变故开始,这几个老人就似乎突然变成了顽童,不停地惊呼,不时地喝上几声,有时还几个老老头一起吵上几句。可能是因为人逢喜事吧,他们的性格变得让人都不敢相信,如果让平时认识他们的人见到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不定不会认为这几个人就是在这个小岛上名声悠远的那几个老人。 当东落原讲到无梦斩的时候那几个老人终于静了下来,是那种静到让人害怕的静。变化之快,让人简直无法接受。 “你练成了这门奇学了吗?你说你练成了,你就是用这个方法回到这里来的?” “你说你是现今为止无轨星已知的唯一的练成这一武学的凡人吗?” “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你当时会不会是无意地挥洒出来的啊,你现在会不会用不出这招来啊?” 当几个老人非常认真地听完东落原的话之后开始变得很激动了,完全不像一个修为有成的人。当他们得到东落原肯定的回答后终于忍不住了,几个老人竟哭出了声来。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东落原随着几个师傅来到了一个风景优美的住所。这是一所建在湖心的房子,四面有四条浮桥连着岸边。风吹,一摇一晃,如梦似幻,散发出一种古香,让人留连不已。 “小原,喜欢这儿吗?这是我们几个老不死在你离开后闲着没事的时候建的。”绕风貌似不经意的问道,眼睛斜斜地看着东落原,仿佛怕他发现了什么似的。 “呵呵,很好啊,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不是,应该比仙境还要美上很多。师傅,你们准备在这儿住吗?哈哈哈,我老后也要住在这里,你们要好好保养这里啊,不要住得那么破,以后我怎么也不能住一破房子,是吧?”东落原想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他发现几个师傅今天都有点怪怪的,让人感觉有点不自然。或许是由于自己离开太久了吧,师傅们对自己的想念之情而导致这样的吧。 “好,好,好,呵呵,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了!”无影老人接口道。虽然无影看起来笑得很开心,可是却总让东落原感觉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来,来,我们进去看一下吧!嗯,绝对是人间仙境,而且这里很安静。” 里面的摆设很精致,与外面的那种粗犷的感觉守完全是两码事,让人产生一种距大的落差感,却又让人感觉很自然,恰到好处的美。 “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住所了,在这里,你可以安安静静地生活,没有人会打扰你的,这里可以说是真正的世外了。不用再去面对离别,不用再次面对杀戮,也不用再去面对世俗的烦恼了。”老人们的脸上都有一种似喜若悲的表情。这三十年来,他们怀着对东落原的深深的愧疚建好了这个房子。他们想,如果东落原回来后依旧还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轨迹,那么就让他过他所想要的生活,让他自己支配自己的生命了。因为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原所有努力了,还不行只能是天意了,天意如此,何必强求。 这次东落原回来,虽然他的修为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可是这还是不足以改变无轨星走向毁灭的轨迹。再去修练,这已经不是个人能力的问题了,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一条没有方向的路,走向去,时间也不能看到尽头。所以他们无奈地选择了放弃,为了东落原,这个他们眼中的孩子。 “哈哈哈,师傅,你们这么快就帮我找好住的地方了。好等我完成我的使命之后我一定就在这里住一辈子,一步都不离开了。但是,师傅,你们也要陪我一起住啊,一个人的话没什么意思的。”东落原还是搞不明白师傅的意思。 “小原,你不用再去完成那个任务了,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再下去也只是虚费光阴而已。以后的日子就在这里好好过吧,不用再担心那些事了,你所做的已经足够了。以后的事只能靠缘份了。”残影叹了一口气,放弃整个落幕岛就等于放弃了这个无轨星了,谁愿意放弃自己的根啊! “不,师傅,你们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已经看开了,不会再为了那些化为泡影的事现而再去烦恼了,我是一个男人,我会像一个男人那样担起属于我的责任的。”东落原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傅们今天看起来会那么怪了,一切都只是一种爱。是啊,世人最担不起的就是这个爱字了,试问谁又能不顾一切呢? “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四师傅。我想我是可以做到的,即使我不能挽救这个小岛,但是我还是要尽力去做,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过得好的,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而看不起自己的。”东落原想了想又说道:“我这么做还是为了茗月,为了我自己心里的那些爱,我的亲人朋友都是我所不能离开的。“ 静,很静,没有人说话,他们都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这一刻东落原才发现,原来静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好的,有时候静会让人害怕,会让人难以自禁。 “好了,小原,我们去过两招吧,看看你的修为到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了。“还是力神这个大咧一点的小老人打破了这片死寂。 “好,我们就来试一下吧。师傅你们要手下留情啊,输了也是因为我跑路太累了,你们以逸待劳所造成的结果,所以这是一场不太公平的比赛。”东落原一脸的无赖。 “好,我们不管怎样都是输的,你是绝对的赢家。” …… 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了,这片荒原里早已见不到飞鸟了,只有一些让人胆颤的动物叫声。 只是这里的一间房子还是不时地传来阵阵的笑声,还是不时会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 在荒原的尽头处,一个少女正默默地站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向那座湖中的房子。她的旁边还有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孩,陪着她,也是默默地站着。 这两个少女,一个带着浓浓的忧伤,一个脸上是无法遮挡的阳光。可是这两个女孩却都是美得让人无法呼吸,虽然那么不同,站在一起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是这样的,仿佛天成。 “茗月姐姐,回去了吧,不要再看了,朋爷爷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再不回去朋爷爷就会急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女脸上明显有一些焦急了。 “木木,你说他现在是真的过得那么开心吗?忧伤的少女似乎没有听到那个叫木木的女孩的话。 “他还记得我吗,、?可能他已以差不多把我给忘了吧!真想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真想就看着他啊,就静静地看。”少女继续说道。 “木木,你说为什么朋爷爷会不准我们将一切告诉他呢?如果现在就告诉他一切那该多好啊!” “茗月姐姐,回去吧!” 茗月又深深地向着那个房子看了一眼,才说道:“嗯!” 两个身影向着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方向飞了过去,那是一个超乎东南西北的一个方向,没有人能理解那是什么地方。 当太阳慢慢从地平线升上来的时候,房子里的几个老小孩终于累了,道了声晚安,就在客厅沉沉睡去了。 天亮说晚安,这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吧。至少今天的东落原是快乐的,那几个老人也是快乐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那一地的酒瓶,那一地的快乐,那一地的安宁。不知道今天之后这一切还会不会重来? 当那几个老人醒来时,太阳还是刚刚出来,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个小时了。东落原似乎已经起来很久了,一个人呆呆地座在地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的几个师傅都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陪他静静地座着,静静地!他们知道东落原正在回忆中,正在思考一些对他现在和以后都很重要的东西。 “啊!你们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会再睡多一会呢?呵呵,你们座着干吗啊,走了,徒儿陪你们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东落原似乎刚发现那几个师傅醒了。 “哈哈,好啊,走,出去看看日出。“ …… 一轮圆日,很红很红,已经升到了半空了,远远看去,很美,美得让人窒息。特别是当一个人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时候,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心里一层层地泛起阵阵清波。 “师傅,我今天就走了,回到境寂大陆去看一下,我想只有在那里才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我也可以历练一下。”东落原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红红的圆球。 “要那么早走吗?休息多几天吧,刚回来。”化天神医一脸的关切。 “不了师傅,我已经很好了,我只想早点出去,早点做好我该做的事。” “走吧!” …… 风萧萧兮易水寒…… 真有这样的感觉,东落原一个人走在长长的小路上。这里已经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了,这是境寂大陆。 很强烈的阳光。天上的太阳粗爆地催烤着干燥的大地。汗水。无情地从身本一点一点地滑落。 仗剑走天涯! 如果这是一个职业,我想会有很多人去做。因为在每个人的心中这都是一个充满挑战,燃烧激情的地方。这里有每一个人所喜欢的自由,有每一个人所希望的世界。 可是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一个人,真正的一个人,在你所在的时空里只有你,天地间再也没有和你一样的生命了,甚至都已经不存在生命这种东西了。这是一种绝对的自由,这个世界是属于你的,你说了算,在这里,你就是神。但你什么也不能创造,什么也什么做不了,等待你的只的无尽的孤独,无尽的空虚,让人害怕的静,绝对的静。你会呆在这样的地方吗? 东落原打开空间之门,来到了这个已被毁灭了的大陆,这个没有任何存在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也能叫地方吗,可能这就是天地的无奈吧,能创造,但面对毁灭却是无能为力。 …… 东落原的第一站是要回到他的家乡去看一下。家,是每个人永远无法丢却的根,游子梦里最常去的地方。东落原也是这样,他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七情六欲样样不缺。 其实东落原根本用不着受这些阳光的爆晒,他完全可以打开空间门过去。可是他不想这么做,他只是想像以前一样,慢慢走,在路上看着天空飘过的云,感受着天地间那无限的温情。 路上,被毁灭的痕迹仍未能被岸月磨去。东落原来到的地方是境寂大陆毁灭后的第二十年。因为他不敢来到太早的时空,他怕看到那些满地的代伤感,那些已经永远离去的生命。以他现在的修为他是不可能阻止灾难的发生的,他无法改变既成的历史,他害怕回到那个时间,见到一个个人的离去而无能为力。所以他选择了这个时间,这个只有他一个生命存在的时间。 这个大陆远看起来还真是很平坦啊,整个天地就一样的颜色,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张铺着的黄色绸缎,很大很大的那种。 “那些在我们年幼时候发生的最最平凡的事情,都死在几年前的一场暴雨或是烈日下面,铁锹一铲土一铲土地埋葬,随年华一年一年打上坚硬的标签。无高分论烈火还是冰雪,都无法让其消失甚至淡化模糊,那是烙印在生命里的,不可磨灭的绝望。” “草原离离地覆盖上坟冢,你还记得么?记忆的炎夏。” 这是谁说过的话,我已经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的了,但,很像现在的情形。 路其实并不长,没多久东落原就已经来到了落境,这个曾经的家所在的地方。 完全不同了。虽然早知道会这样,但还是很伤心,那个曾经有个那么漫长回忆的地方,现在却变得自己都无法认得了。这不是物是人非,这里已经不存在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观念中的那个物了,这里的一切都已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了。物,已变成了最原始的原素,而那片大地,我们的脑海中从没有从来没有把它定义为物。 东落原还是不敢走到家乡里去,他开始了他这一躺的真正行程,他的那些任务。 家乡,就这样,别了,意识中的家从此变了样 这是水的尽头还是水的开始呢? 万水之源!东落原看着这个给这片大陆提供最原始的生命的地方,这里曾经有无尽的生机。可是现在,无论怎么看,这里都更像一辆通往死亡的列车。 地,还是这样地一片灰黄,天依旧没有一丝的白云。 ……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 …… 呵呵,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看到的都是一片死亡的气息。 东落原无奈地座了下来。这里再找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了,还不如在这个死寂的地方闭关修练一段时间,或许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内心太着急了,很多关键的地方没有注意到。通过闭关还可以缓调一下自己目前的心境。这绝对是一个修练的好地方。 心念动处,东落原已经把身体慢慢地往地底下沉去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静! 东落原慢慢地将自己的心神集中于一点,穿过意识海,进入了人体最神秘也是最脆人部位——无意神海。 无意神海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它是必须经过修练,慢慢地将所有的灵识集于一点后在天时地利人和多点集于一身后才形成的。这个地方拥人人类大脑所有的功能,但是不同的是,这里的意识可以不因为受外界的干扰而使主人的判断发生误差,而且当人的心神进入其中后,还可以在这里进行修练,其修练的速度可不是比在其他地方修练的速度快上一点点那么简单,在这里修练那可是比在外面的地方修练速度快上百十倍啊,而且没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修出的灵识不含丝毫的掺合质。 但事实上并没有几个人可以修成无意神海,即使真的有人能练成他也不一定敢用。因为你一旦进入无意神海你就等于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他人,只要有一个声音轻轻地打扰一下,那么你也就完蛋了,无意神海的修练需要的是绝对的静,绝对的无所挂念。 东落原也是从风神洞中得到这一秘法的,而且在风神的残余意神帮助下才完成的。不过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因为没有这样的机会,在风神的再三警告下他也不敢随便试。今天,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如果还不试一下的话,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进行这样的修练了。 心神被东落原集中后就实质化了,只有米粒般大小的一个血红色的东西。 进入无意神海后,那米粒般的心神就如鱼入大海了,虽然不太适应,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一个家,心神的家。 心神来到无意神海之后,迅速扩开,幻化成一片金黄,沉入到生无意神海的每一寸空间。 如梦如幻,似真似假! 她说风一样的男子 从来就是战士 我只要幸福一次 就是一生一世 我说叶子般的女人 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 永远痛彻心扉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知道我的伤 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 是我今生的安慰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在乎我的伤 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 让我知道我也会心碎 …… 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这里没有了平时修练的感觉,只是在不断地重复着曾经发生的事,那些记得不记得和都在一遍一遍地出现。但是就是这样,东落原却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功力的瀑涨。 往事如电影桥段,一幕一幕…… 昨天你还说你爱我,可是明天你就不见了,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 时间在不断地游走。仿佛千年。终于,东落原的心神从无意神海中脱离了出来,慢慢地醒了。 当他从地下升上天空的时候,他还是看到无尽的死寂,太阳还是在粗爆地焦烤着大地。但是此时的东落原的感觉却已是完全不同了,没有了那种孤独的感觉,没有了那种恐惧感。 如同一切尽在撑控中。 万花之花,幻。千水之流,幻。枯木蓬春,幻。 …… 东落原心神方动,无数的景物就被幻化了出来,当然,只是幻化而已,只是幻景。 看着自己的杰作,东落在原笑得像个孩子。他竟当了一回冒处牌造物主。 这种法术是他刚刚体会出来的,虽然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但在一个人的时候这还是有用的,至少可以解解闷。 他重朔了这里,万水之源,这个曾经如画的地方。 他在孩提时曾来过这里,是随着他爸爸来的。他曾经说长大以后他要带着爸爸妈妈来这里。可是当他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只能是幻景了,自己造出的幻。 …… 东落原走在自己幻画出的风景中,仔细地看着这儿的一切,很认真,有几次甚至拿起来闻闻。虽然他明知那不过就是一切沙石而已。 突然,一个很奇特的东西进入了东落原的眼睛里。他记得自己并没有造出这样的东西来,而且自己也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东落原放出灵识…… 会动,这东西竟然动了,是一个生物! 东落在原差点像个小孩般大叫起来,实在是无法相信,这里竟然还有生命的存在,这里竟然不是一片死亡。 东落原飞快地奔跑着,所有的灵识一瞬间将整个大陆覆盖了起来。果然,果然还是有生物,而且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不过这些都是一些很低等的生物,基本上就是原始时代的单细胞生物。 希望总是一点一点地点燃的,如果一下子就出现了无限的光明,那么大概这是幻像而已。东落原就是这么认为的,他现在甚至在想着是不是还有人逃脱了这一场灾难。他们没有出现只是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东落原迅速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是很肯定那里没有你所想要的东西,但你就是要去看一下,一次还不够,而是看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绝望。 一个瞬移,曾经的家,现在的黄土。一下子,两个时间内所有的景像就充满了东落原整个身体。是的,这里还是一片死寂,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在这里发现那种最原始的生命体,空空如也。 东落原看着那一片片的黄,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突然像个孩子般想起了妈妈的抚摸了。 好想哭啊,像个孩子一样在妈妈的安慰下,哭个痛快,哭到笑。 …… 还是走吧,去别的地方再仔细看看。 这次东落原还是走得很慢慢,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还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收回灵识,将所有的灵识再集中于放圆百里内,每一寸土地上的每一个原素都被东落原特别关照了一翻。 终于,在他来到一个叫吧谷的地方时发现了一股很强烈的生命气息,一股被特意隐藏的气息。这里一定曾经有高人在,或者曾经有高人来过这里,因为这明显就是人为的。 那股生气是来自地底的。 当东落原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那里不止有一个强大的生命存在,而是有一群,一大群,都被集口中放到了一个地方。可能是在修练,也可能是被某些强大的存在封印在这里的。 东落原在四面非常仔细地观察了几遍,发现确实是再也没有了什么危险之后,他将心神注入了这个地底下去了。 可是东落原错了,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进入那里面,而且根本就是完全被挡在了外面。难以相信,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强大存在啊。以东落原此时的修为,竟然还有力量可以挡住他的心神,最重要的是不是直接伤害,而是恰到好处地让他不能进入而已。更让人害怕的是,这只是一个人布下的结界而已,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站人东落原面前和他对战,那他还不是连逃的机会也没有吗? 一阵冷汗竟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不过,就是死东落原也是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大好机会的,因为他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这样一件事,如果这样的机全摆在自己面前还不去做,那为什么还活着啊。 东落原试了好几次不行之后,终于放弃了以灵识进入的打算。灵识我没有你强,那我就来个物理攻击吧,反正在这样的结界下人是不可能受到这种物理攻击的伤害的。否则的话,一个大活人被封在这里,那么死千百次都有余了。东落原也相信,一个结界是不可能同时顾及物理和灵识攻击的,万事难两全。既然这个结界有那么强大的防灵识攻击能力,那么这里的防物理攻击是不可能再有那么恐怖的了。 可是东落原还是错了,这个结界他根本就是一个奇迹,不仅有强大的灵识防御功能,还有强捍的防物理攻击能力。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 当一个落水的人看着一根木头从自己身边漂过,而自己本来是要抓住的,结果却是眼睁睁地看着木块漂走,自己还是只能在水里慢慢下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怎么可能?东落原喊了一声之后心里却开始平静了下来。 是的这个时候最不需要最没有的东西就是冲动,就是失望。 东落原进入了自己的瞑想空间,一个个画面从东落原的脑海漂过。但东落原还是摇着头。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无法解除的封印那怎么办? 不,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有因必有果,既然可以做出这样一个结界,那么就不可能没有解决的办法。 突然一丝灵光闪过东落原的脑海,但是东落原却没有抓住它,就像一阵风一样,当你反应过来后,它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东落原慢慢地调节着自己的灵识。 突然那一丝灵光再次出现在了东落原脑海里。是的无意神海。如果能将全部意识调入意神海,再用自己的全部能量将他包绕起来,保护无意神海,并借助无意神海那惊人的能量是否可以将灵识放入这个封印结界里面呢? 想到东落原就立刻行动起来了,他现在可是迫不及待了…… “你想死吗?你敢这样做带给你的只有毁灭。” 一个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了过来,东落原被吓得呆了一下,自己竟一直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一个老头似乎很慢很慢地飞了过来,但却是越来越快,当来到身边的时候才发现,那老头真的飞得很快,比光速还快,只是因为刚才太远了,实在是太远了。那身影也是那老头传送过来的。 “小子,你想自杀吗?你难道不知道进入无意神海需绝对的静吗?只要那个环有一点的吵杂,有一点的干扰存在你就会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只剩下一个躯壳而已。” “嗯,谢谢你老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 “但是个屁。首先我不是老先生。我老吗?我不老吧?你看我这一身键壮的肤肉,这古铜色的超级健康肤色,我……” “哦,你不老。你不仅不老而且还很帅。”遇到这样一个老头,有什么办法啊,东落原叹了口气,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些。 “小子,你可不能污辱人啊。”老头看似一脸的不爽。 “我没有污辱你吧,你听错了吧,我夸你帅啊?”东落原刚才就已经见识到老头的功力了,如果现在开打,那自己肯定只有逃跑的份,而且八成是跑了被抓回去的那种,所以现在一直表现得很弱势,不敢发火。 “好小子,还骂我是吧?你说我帅不就说我没内含吗,说我只是一个空壳吗?” “不是,我没有这样的意思啊,你哪来的这种解释啊。”东落原一脸无奈。 “哪来的解释?我家里的几个徒弟就是这么骂我的,这还是他们不久前不小心说漏嘴我听来的。”老头一脸的得意望形相。“我可不是能够随便就可以骗的。” “那先生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不帅,可以了吗?” “什么,我很难看吗?” “……” “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老头很大度地一挥手。 在东落原看来这个大手边句话真如造物神降临般,满是春意勃然啊。 “你是发现了这下面的人了吗?”老头突然一脸正色道。 “真的,这里面的真的是人,是这个大陆的幸存者吗?” “是的,他们是这个大陆的最强者,有人把他们封印在了这里,从而逃过了这一次的灾难。”老头看了一眼远方。“但实际上这些人都算不上是这个大陆的幸存者,这个大陆除了你,再也没有人真下正地幸存了下来了。这里面的人都是那些人出于私人利益而封印起来的,他们也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人再留有自我的意识。所以现在活下来的人,这个天寂大陆就只有你是一个能算是人,他们都是工具。” 东落原的脑袋突然停止了运动了,他似乎听不到老头在说什么。 “那些控制者利用自己那自以为的强大能力,创造了境寂大陆的这一次灾难,导致了整个天寂星的灭亡。他们意图创造一个以他们为神的世界,意图霸占这个星球甚至这个宇宙。”老头一脸的愤怒。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无赖样,似乎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老头看着东落原,他知道东落原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的。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东落原终于醒了过来,终于明白老头在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你说我们这个地方成了别人游戏的战场,有人为了控制这里而的这里给毁灭了。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你开什么玩笑啊?” “不,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只有让这里毁灭,那么他们才可以让他们所提供的物种生存,然后他们就可以控制这里,而不用担心会有人不服了。” “为什么,难道另外的物种就可以受到他们的控制了吗,难道他们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去控制一群白痴吗?” “他们不是为了控制一群白痴。你刚才看到了那些原始生物了吗?”老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愤怒。 “你是说刚才那些东西吗,难道那就不是一群白痴吗?”东落原还是不敢相信,也难以相信。 “进化后就不是了。” “是的,那些东西会进化,可是也有一天它们也会进化到我们人类的水平的,到那时还不是一样不可能听从他们吗?” “不,你还是错了。真有一天那些原始物种进化到我们现在人类的水平的时候,他们那几个人也就真正地成了神了。你想一下,现在在我们人类的心里是不是一直存在着一些不着边际的神啊。而如果那几个人从一开始就在这些进化生物的心中打下了他们是神的烙印,那么以后他们也就可以是真正的神了,而且不管他们的能力如何都不会有人去质疑他们底是不是神这个问题了。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问题。” “我还是不相信这一切,这会不会是你的一个故事呢,我们谁都无法确定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东落原使劲地摇了一下头。 “不,你会相信的。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你相信的人,他会告诉你一切的。”老头想了想又说了句:“放心,我对你的命没有任何兴趣,也不会对刚才你对我的污辱而生气的,我刚才不过是逗一下你而已。” 东落原点了一下头。如果老头想害他,他根本就逃不掉。而且他也真的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 辜负东风约。忆曾将、淮南草木,笔端笼络。后土祠中明月夜,忽有瑶姬跨鹤。迥不比、水仙低弱。天上人间惟一本,倒千钟、琼露花前酌琼露,丹阳酒名。追往事,怎忘却。 移根应费仙家药。漫回头、关山信断,堡城笳作。问讯而今平安否,莫遣玉箫惊落。但画卷、依稀描著往年崔师画轴见赐。白发愧无渡江曲,与君家、子敬相酬酢。新旧恨,两交错。 东落原终于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可以穿越时空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至少眼前的这个老头就是一个,而且那老头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撑握已经达到了一个东落原无法企及的地步了。 老头使用的不是无梦斩,也没见到他使用了什么招式,他只是向前就这样跨了一步,然后,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里了,一个与无轨星一样美丽的星球,如同曾经的天寂大陆,天蓝水绿。 “进去吧,在这里会有人给你你相信的答案的。”老头对着依然错鄂的东落原说道。 “哦!”东落原终于回过神来了。 刚要走进去,突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东落原的怀抱就被人占领了。 “小原哥哥,小原哥哥,小原哥哥……”东落原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粉拳就已经毫无顾忌地打在东落原的身上了。 声音很熟悉…… 那阵曾经无数次闻过的体香…… 那种心跳的感觉…… …… “茗月!”东落原突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然后狠狠地找了一下自己。痛!真的很痛,这不是梦,是真的。 “茗月,茗月,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东落原激动得将怀中的从抱起来,狠狠地转两圈。 突然,东落原又将茗月放了下去。 “你真的是茗月吗?你真的没事吗?”东落原一阵迷惑,“这个,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小原,这是真的,有些事一时半会还说不清,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你现在见到的茗月是真实的。”老头终于开口了。 “那你刚才说真正活下来的人只有我一个吗?难道茗月也是……”东落原还是搞不明白,但是愤怒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你们竟敢把茗月变成这样,“我,东落原,必有一天会把你们斩杀,还给世界真理。” “小原哥哥,你说什么呢?”茗月有点迷糊地看着东落原。 “小原,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是的,在你们境寂大陆真正来的人确实只有你一个,但是,茗月并不是你们人类,她是我们仙越族的后代,你们的那种小威力的爆炸是奈何不了她的。况且我当时还困为担心他而跑去营救她们。但是对于别人,我却无能为力了,我来到时爆炸已经发生了。”老头说道。 “茗月!茗月……”东落原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墙上莺啼, 惊起书生半日闲。 驻足时光, 振翅过他檐。 忘却堂前桃花, 相伴已三年, 此时桃花待彼时, 今日桃花只今朝…… …… 东落原和茗月自从见面后就一分钟也舍不得分开了,就连那个老头也没有办法。 天,还是那样的天,水,依旧如此清湛。只是,现在在东落原的眼中,这一切却是那么地不同,那么 地迷人,这是有生以来最美丽的时间。 “茗月,你在我离开的那一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啊,过得还好吗?” “小原哥哥,我过得不好,,我老是见不到你。你也不来找我。” “对不起,茗月,对不起!” “没事的,小原哥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呢!” “你……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离开天寂星的时候你也在吗” “当然在啊,呵呵,我还知道你的那个罗樱妹妹呢。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啊。”茗月半开玩地说道。 东落原突然想到了什么事。他在无轨星败于那个杀手手上的时候,在死亡的那一刻,他迷迷糊糊地听到那个杀手说起茗月这两个字。 “茗月,你在无轨星认识一个杀手吗?” “杀手?” “他好像认识你,还说你是他的妻子。” “他可能就是我的父亲吧。” “你的父亲?” “我也是听朋爷爷说的,我的母亲曾经就是叫茗月的,只是因为我的父亲伤了他的心,所以母亲才会离开父亲来到天寂星的。然后母亲也不再用那个名字了。不过可能母亲也可能有点想念父亲吧,或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了,所发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了。” “哦,这样啊。那个朋爷爷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个老头啊?” “是啊,就是那个怪老头了。” “走,小原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玩玩,那很好玩的,我想你的时候朋爷爷又不准我出去,我就经常一个人到那里去的。”茗月拉起东落原的手。 “好啊,我去看看,呵呵。” 一个大世界不可能只存在一个种族,就像一片森林不可能只有一种植物一样。世界是多种多样的,只因为它的杂,它才可以生生不息地存在下去,才可以不至因为一点点的灾难而灭亡。 仙越,是一个古老的仙族,也是目前人们所有人唯一所公认的仙族。当然这里所指的所有人只是那些能和仙构得上边的人,而且,至少也得是那些知道有这样一种存在的人。 宇宙洪荒,天地初开。 仙越族仿佛是一开始就已经存在的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由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为何生来就有别人修练一辈子也难以得到的功力。这是一个迷,一个所有修练者急于得到答案的迷。谁都希望能从这个迷中得到一种近乎完美的修练法门。 仙越族人的出生是与别族的人的出生不同的,他们一开始的时候并不表现出任何的功力,就像凡族的孩子一样。仙越族的孩子出生后是不会留在族内的,而是到他们的另一个族——仙越仆族。仙越仆族,顾名思义,就是仙越族的仆族。他们是仙越族人中那些不具备先天功力的人。 仙越族的孩子子出生后立刻来到仙越仆族里开始他们的生命,等到他们十八岁他们成年以后,他们中的一些人就会爆发出他们先天的功力,从而成为一名真正的仙越族人,而那些没有先天功力的孩子就要永远留有仙越仆族了,再也没有机会到仙越族内去,地位也远远低于族越族人。当然,也不是说每一个仙越族人都会在十八岁那一年爆发出他们全部潜力的。据说现在仙越族的王……腾枯,也就是现在仙越族的第一高手。他就是一出生就已经完全展现出了他完全的潜力出来了,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已经将仙越族的所有高手挑战过一遍了,而且是全胜。十八岁那一年,他挑战当时仙越族的王,结果只是二十多个回合就已经战胜了当时的王——梦源。而其实以腾枯的实力,他早已经可以战胜梦源了,只是,当时的仙越族法规定,未满十八者是不能挑战越仙族的王的。 茗月的母亲和父亲都属于仙越仆族。 当茗月的母亲天篮(在离开仙越仆族所在地后改的名字)离开仙越仆族所在的星球——仙越星,带着小茗月来到天寂星后,茗月的父亲若为千行也离开了仙越星,来到了无轨星,并成为了一名杀手。而若为千行却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天篮是被他人杀害了,同时女儿也下落不明。因为当时的整个仙越仆族人都是这么说的。 当若为千行从外面游历回来后,他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他的妻子死亡,他的女儿失踪。他心痛欲裂。他曾经是一个大侠,一个真正行侠仗义的人。可是从那天起,他成为了一个杀手,一个无恶不作,让从从痛恨的杀手……他要向所有人复仇。 其实若为千行是被所有从骗了。 天篮是当是当时仙越仆族的族长,从风的小女儿。在天篮与若为千行开始恋爱时,仙越族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了,因为当时的天篮已经可以散发出强烈的仙人气息了,也就是说,天篮是很有可能成为一名仙越人的,而一个仙越人是不可以和一个仙越仆人结合的,这已经是所有仙越人和仙越仆人的共识了,他们把这样的结合看成是一个污渎,对神的不敬。无论是仙越人还是仙越仆人,只要在他们的小家庭中出现在仙越人与仙越仆人恋爱甚至结合为夫妻的事情,那他们就会受到整个族的责罚,整个族的轻视。 而作为仙越仆族的族长,从风是不能容忍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平时很乖巧的女儿这一次却是这么地固执,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她与若为千行之间的恋情,到最后,竟然背着家人,与若为千行偷偷结合为夫妻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族人终于愤怒了。于是人们偷偷从仙越族里请来杀手,欲将若为千行击杀了。这件事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让天篮知道了,但当是因为若为千行已离家了,他要出去办一些事。如果待若为千行回来后再告知此事那么主来不及了。于是她去求她的母亲。最后的条件就是他永远地离开若为千行为代价,而族人也不再追究若为千行了。 天篮不敢再面对若为千行,她害怕自己再次面对他时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最后自己悄悄地离开了,并要求族人帮她圆了一个谎言。 并不知情的若为千行回来后竟然将族人的谎言信以为真了,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放弃了一个做为侠士的所有尊严,成了一个杀手。 他恨,他恨自己的无能,恨他人的无情,恨苍天的不公。 这几十年来,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是他已经越陷越深了,一切已无法回头了。 追悔当初,绣阁话别太容易。日许时、犹阻归计。甚况味。 旅馆虚度残岁。想娇媚。那里独守鸳帏静。永漏迢迢,也应暗同此意。 仙越族的后代其实都不是很多的,甚至于现在他们都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消亡的恐惧,所以他们才会利用他们族内的法宝,桐光来开始在各个星球找寻失散的仙越族后人的。而茗月母女就是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找到的。 仙越仆族的后代不一定都是仙越仆,恰好相反仙越仆族的后代成为仙越人的机会是和仙越人一样大的。不过因为仙越个族的人有很多都流落在外,很多有都离开了仙越星去到别的星球生活了,所以这直接导致了仙越族的没落。 …… 仙越族的这种制度下,东落原与茗月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一大片原始的森林。 风在这里总是吹得那么地温柔,似乎一个没有脾气的小孩一般。这里的空气带着丝丝的甜味,浓得化不开的自然气息。 路,就是从这里开始蔓延的…… 在这片大森林里,那一条百转千折的小路上。东落原和茗月正牵手在这里慢慢地走着。多少年了,这条路一直都只有一个人走过,每一次都显得那么地寂寞,那么地无奈。 …… “小原哥哥,你看这里多美啊!”茗月一脸兴奋。多少年了,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可能自从东落原离开家乡,从军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沉默了吧。从一个活泼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女,从一个天真的女孩就成了个多愁的少女了。 东落原再次深深地看了一遍眼前的景色。真的很美,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慢慢地走在一条小路上了,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地观赏着大自然奇妙的手笔了! “真的太美了!”东落原不由自主地叹道,可是脑中也再找不到可以用来赞美的词了,因为所有的词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茗月将嘴轻轻地贴到东落原的耳边细声地说道:“但是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这里还要美上一百倍。那里叫原茗湖,是我起的名字,因为那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也没有名字。” 东落原握着茗月的手不自禁加大了点力气。从茗月兴奋的言语中他明明听到了很多的悲苦很多的无奈。 走出森林,是一条涓涓的细流>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小河,一条会表达喜怒哀乐的小河。无数跳跃的水精灵在翻腾飞舞着。 “小原哥哥,沿着这条小河我们就能到达原茗湖了。”茗月一脸的兴奋,拉着东落原的手左蹦右跳的。不时将双脚泡入水中,感受着这大自然的恩赐。 是的,世间最难得的事情就是失而复得,所以,失而复得也是一生之中最让我们感到快乐的事情。东落原以为要永远地失去茗月了,可是茗月却在这一天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茗月虽然只是在爆炸的那一刻才有一种永远离别的感觉,虽然不久之后就知道自己必将再次见到自己的小原哥哥。可是,如果是你,让你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而不能见面,自己心爱的人以为自己永远地离开了,为此而悲伤,而你却不能告诉他,你没事。这是一种失,这或者可以借用这样一句话吧: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让你知道我的存在! 东落原看着身边的茗月,脸上满是幸福。是啊,还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快乐呢,一生也不过是我能和你白头皆老,然后在走不动的时候一起扶着,走在夕阳下。这就是一生了。 “嗯,茗月,不如让我背你一段路吧,呵呵,很久没有背着你走了。”东落原甜甜地笑着,望着正对着河水傻笑的茗月说道。 茗月像见到一个外星人一样,莫名其妙地望着东落原:“你以前不是总不肯背我吗,每次都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才肯背我,这次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呵呵,那你要不要我背啊,不要的话我可就不再背的了,机会只有一次,不容错过呵?”东落原还是笑得那么甜,仿佛真有什么阴谋。 “哈哈,不要是白痴。”茗月说完一下子跳上了东落原的背上,一脸坏笑。 一路玩笑,一路打闹。 走着,突然来到一个有点荒凉的地方。茗月也突然就收起了脸上的玩闹,手托着东落原:“小原哥哥,我们到了,你看,就是从这里进去的。”用手指着一个有点黑暗的山洞。 这里真的很不起眼,甚至如果你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之前你根本就不会想到要进去看一下。 “这里吗?”东落原有点不敢相信,这儿该不会像那个世外桃园一样的地方吧? “走吧,进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茗月拉着正东看看西瞧瞧的东落原一下子钻了进去。 …… 突然,东落原楞住了,眼前的景色…… 如果说无轨星已经让东落原感到震惊的话,那么现在东落原就为当时的震惊感到不好意思了,因为那儿和眼前的东西相比实在是太平凡了。一片纯白算什么,清新的空气算什么。无轨星与这儿根本就是不能相比的,这根本就是不同级加别的东西。你说,神和人比技能,你买谁赢啊。 东落原仿佛要飞走来了,这里让人感觉一片灵空,仿佛这就是一生了,仿佛一生也不过只是那样的一刻而已。 …… “小原哥哥!“茗月看着正在沉醉中的东落原,连叫了好几遍。 “小原哥哥,我们以后做完了我们该做的事就来这里住好吗,一生一世?”茗月一脸期待。 “嗯,茗月,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住,一生一世,我要让这里成为我和你的家,我们还要有很多可爱的孩子,还要养很多你喜欢的动物。”东落原轻轻地揽过茗月。 天,慢慢地变黑,慢慢地轮回。 东落原和茗月就这么在这里座着,想着曾经的一切,想着这片天地。 …… “这个纸燕你带,记着我,不论你走到哪里,走得有多远,你也会像这个燕子一样,回来,这是你的家,最温暖的”。 …… 现在回来了,可以永远不分开吗? 如果可以选择一个词并让它实现的话,那么我选择永远。 “小原哥哥,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唱的那首歌吗?我们一起唱吧?” “好” ……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 …… 歌声一直在回荡,很多遍,好像永远不会停止的回声。 回到朋青白的居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有几只不归的鸟儿在呜呜地鸣叫着。 朋青白,就是茗月口中的朋爷爷,也是刚刚如同一个无赖一样的不帅又不是不帅的老头。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竟然会取了一个这么……呵呵,有诗意的名字。 其实东落原来到这个星球之后还真的对这个星球没有任何的理解。刚来到就因为遇到茗月而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看,脑子已经被自己心爱的人占了个一干二净了,还怎么去了解啊。之后,又和茗月来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一个能让人把心神丢在那里的迷人的地方。几天就那么在原茗湖过去了,那也是东落原过得最快乐的几天,自从离开茗月开始,自从家园被毁那一天开始,东落原就没有哪一天是笑得那么自然,笑得那么真的了。曾经,东落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笑了,以为所有的笑容都已经不会是真实的了。那几天东落原才找回,原来,笑就是这么回事,就这么简单。只要张张嘴就可以了。 朋青白住的地方真的不能和曾经自己有天寂大陆时见到的那些住所相比。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是属于一个长老所应该住的地方。至少东落原是这么认为的。一个长老怎么也不能住在这样一个有点简陋的小草屋里吧。甚至在再三认正这里确实是朋青白这个仙越族五长老的住所后,并且知道这时真的不是朋青白的一处小渡假山庄以后,东落原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是一个高度落后的星球。 “茗月,你一直就住在这里吗?”东落原有点心痛地看着茗月,好像住在这里真的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一样。 “小原哥哥,我就住在这里啊,怎么了?”茗月有点迷惑地看着东落原:“这里住着很舒服的。”茗月眨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补充道。 “可是……”东落原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茗月打断了。 “呵呵,小原哥哥,你好像变了,变得有些庸俗了。好像还有点难以理解了。”茗月还是看着东落原,轻声地说道。 “哈哈,我恋恋红尘,自然就有点庸俗了。”东落原开着玩笑,希望冲散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嗯,茗月。我却实变了,经过了太多的事了,我也回不到从前了。”东落原眼神中有一点空寂。一脸孤独地看着黑暗的天空。 “对不起,小原哥哥。”茗月深深地将头埋进了东落原的胸前,如同要把一生都留在这温暧的怀抱中。 …… “喂,你们两个可不要太过份了啊。我都站在这里半天了,你们竟把我当是透明的一样,理都不理我,。太可恶了。茗月姐姐,你严重地重色轻友。”一个可爱的声音在二人的耳畔响了起来,将二人生生地从入定状态拉了出来。而这样那个小丫头还觉得不够,竟又大敢大叫了起来。 唉,这也太不解风情了吧,虽然人家确实是有点过份,但你也不能这样啊,你就不能偷偷地叫人过来看吗?你就不能用全息法将这一刻记录下来再给别人看吗…… “木木,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找打啊。”茗月又气又有种想笑的感觉,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丫头。 真可爱,东落原竟又痴痴地看了起来。不过他看的不是那个叫木木的丫头,而是茗月。什么时候没见过她这么可爱的样子了。东落原呆呆地想着。 “茗月姐姐,你看,他还是这样啊,还是当我不存在,招呼都不打一个。” “喂,我可是你眼前看着的这个人的最好的朋友啊,你再这样没礼貌的话,小心我说服茗月姐姐离开你啊。”木木一脸坏笑,修长的手指直直地指着东落原的鼻子。 “哦,你好。木木。”东落原低头向茗月问到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名字后不好意思地说。还真少见啊,东落原此时竟然还是红着脸的,或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东落原今天的性情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唉,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木木一脸的得理不饶人相:“朋爷爷正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快点进去吧。我这个探子就做到这儿了。”原来这个小丫头是朋青白叫出来找东落原和茗月两人的,只是适好被她在门口遇到了而已。 听完木木的话,东落原和茗月并排地一起走向了里屋。茗月不明白一向好说话的朋爷爷今天怎么会在里屋等他们呢? 里屋其实是仙越星最正式的接待厅,一般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才会在里屋里谈的。 东落原其实是完全不知道里屋到底代表着什么的。不过他此时心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关于天寂大陆的秘密——天寂大陆的毁灭之迷。或许今天朋爷爷就是为了这事才来找他们去谈的吧。不管他是一个多么弱小的人,但是至少当时他是亲身经历的。使是一个白痴,想必仙越星上的上层也是不会放过的吧。他们是仙族,而这件事又是关系人与仙之间的阴谋。 所以此时的东落原和茗月两人都没有了那种嘻笑的样子了,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严肃。 “朋爷爷!”茗月小声地叫了一句,又向着正座上的一个人行了个礼。 “你好!”东落原也向着正座的人躬了一下身。他能猜到,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就是这个星球的撑权者之一了。 座上那人也向着东落原回了一个礼。 “朋……朋爷爷。”东落原有点不自然地向着朋青白打了一声招呼。也是,换了谁都不可能会叫得自然啊。想一个,一个刚刚还和你嘻笑了人,一个不久前还让自己觉得有点像个小孩的人,现在却要你叫他爷爷,你会叫得自然吗? “嗯,小原你好。”朋青白严肃地回了个标准的仙越礼。 “你知道我们这次叫你来是什么事吗?”说话是朋青白,那个座在上座的人一脸平静地看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是关于天寂大陆吗。”东落原有试探地问道。 “是的。” “我们今天要告诉你们一些你们以前一直不相信也不知道的事情,当然,那里面也就有一些是关于天寂大陆的。但天寂大陆只是那里很少的一部分。你听完后你就会明白一切是什么回事了。”朋青白对着东落原说道。 “嗯。” “你知道还有天外天的存在吗?”朋青白问道。 东落原有点不解,不知道朋青白指的天外天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一定不会是自己所街道的那些东西吧。所以东落原还是摇了摇头。 “是的,我指的天外天并不是指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朋青白慢慢说道:“这里的天外天是一个完全在我们所知道的空间之外存在的一个独特存在,一个时间状态和空间组合完全不同于你映像中的存在。” “天外天?完全不同的独在?时间和空间的组合完全不同。”东落原有点蒙了。这有违他已知的常识,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世界观。 …… “你相信这样一个的存在吗?”朋青白问道。 东落原摇了摇头。这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一个让他无法理解的问题,这个问题原本是不该出现在东落原的世界里的,可是因为某种原因,现在的东落原却要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这就是人生。 “我知道我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白痴,但这也是一个事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存在,很多人都不理解这样的存在。而这,正是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就像你在回答一个问题时你根本就不知道问题是什么,你怎么回答啊?”朋青白看了看上座的那个一脸威严的人。这个人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啊。 “我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朋青白清了一下喉咽道:“我们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像你们平时看到的那样单一。我们生活的世界其实是一个并存的空间,在这里有很多的独立空间存在,有很多不同生命状态的生物交叠存在着。就比如你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实际上,这里并不只有你在站立着,这里可能就生活无数的生物,你现在也许就站在一根树干的中央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有可能,你能进入另外一个像这样的空间的话,那么你就有可能同时存在两个生命了,你在现在这个空间的一个,在另外空间的另一个存在,你就如同有无数个和你一样的能力的分身一样,而且相互间毫无影响。” 东落原一脸惊异地看着朋青白。他终于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真的是很渺小,连一自己曾经脑海中的一粒沙子都不如。原来在自己的心目中,沙子曾有那么大的位子存在。 “你有能力进入那个空间吗?”东落原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他有点为自己的能力感到不好意思。在回来天寂星的时候,在落幕岛的时候,东落原已为自己已经是一个高手了,即使不是绝顶高手,但至少也已经入流了吧。可是现在,东落原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罢了,根本就是夜朗自大。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东落原的茗月此时明显的感觉到了东落原身上的变化,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到嘴边却总是吐不出口。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一直座在上位上的那个人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是,他看到的却不是东落原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自责,而是他心中的那一团不知在什么时候燃着的火,熊熊大火。 “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这种能力独立进入异空间,也就是刚才青白所说的时间和物质组合状态完全不同于我们这一界的空间。” 坐在上座上的人终于说话了,只是没有人见到了他的嘴在动,也没有人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好像从来都是分布在这个空间中的空气一样,让人感觉心神一阵清爽。 “但是我们也不是不可能进入异空间,只要我们仙越族十大长老联合布成十美阵,那么就可以找到其中一些与我们这个空间相对比较相似的空间存在。只是,进入异空间的人也不是说进去后就可以的,至今天为止,我们这边进入异空间的三十多个人中,没有一个人是活得过我们这个空间中的一天的。那些时间如果换算成我们这个空间的时间的话,那么就是只有他们都没有在异空间活过十分钟啊。那些人可是我们仙越族最优秀的修者了,是我们整个族的希望之所在啊。不过,在他们在那一小段时间发回来的信息综合起来的话,我们却发现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分布在每一寸空间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让人感觉如同从云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不过此时大家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有什么冤气。只是六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上座上的人,人们都被他最后的一句话吸引住了,虽然并不清楚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秘密,但是就是凭那三十多个仙越族最优秀的修者,就因为这个消息竟会让上座上的那个人用震惊帝样的词来形容。 茗月和东落原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来历。可是,就因为他刚才一开口的那个气质,那种震憾心魂的气势,他们两个已经将这个人奉为神明了。而朋青白虽然早已认识这个人,也对这个人一清二楚,可是也被那个人的话吸引了。吸引他的,除了那个他早已知道的消息之外,更多的还是为那个人的决定。他,竟然现在就把算把一切都告诉一个外族人。虽然朋青白并不像那些保守者那样认为自己族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是这毕竟是他们这个族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啊,面眼前这个人——东落原却还只是一个刚刚见面没多久的人。他们刚刚还只是认为只需要对东落原问一些事情而已,最多也不过是打算告诉他一小部分,让他有个准备。可是现在,全变了。他,这个仙越族的皇,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我们发现,那些异空间的人其实早已进入了我们这个空间,而且他们已经在这里完全适应地生存了下来。”那个人在顿了一下之后终于再次说道。 “他们来到我们这个空间的目的不仅仅只是生存而已,他们其实是想完全地改变我们这个空间,把我们这儿变成他们的实验室,为了他们那些无耻的实验提供材料。” 东落原和茗月再次惊呆了。茗月或许还不太明白那实验是什么意思,可是东落原却是早已经历过这些事了,早已将对这种行为的恨埋进心里了,所以这一次,东落原竟有了一种久违的求战的感觉了。只是东落原不好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外族人,虽然这关系到整个他们的这个世界。但是现在,这里,只是他们的一个族内事而已。 “小原,你想不想做点什么,为了我们这个间界。” 东落原点了点头。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了。这一刻,东落原仿佛又看到了在天寂大陆那看着战友血肉消融的那一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日夜被思念撕扯的那些日了,仿佛落幕岛像天寂一样,成为烟灰。 “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是对我们这个间界有用的,我都会去做,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也是我的家。”东落原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当军人的日子里。 茗月脸上的笑容终于再次完全地绽放了。因为他终于发现,他曾经深爱过的人还在,并没有离开她。 “嗯,好的,我叫腾枯。很高兴认识你。“腾枯向东落原点了点头。 “我们会先对你进行一些训练的,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你真的可以进入那些异空间为止。” …… 朋青白看着东落原,此时他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王会这样做了。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阳光粗爆地烤问着大地上的每一位受过它恩惠的寄生者,全然不顾是否需要温柔些,是否有人会感觉很难受。 不过在这样的烈烤下,仍然有一个人毫不在乎。在阳光下静静地走着,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那充满自信的身躯直直地挺着,汗就这么从他那坚实的肌肉下缓缓地流了出来。 他身上没有带任何的行旅,走路也显得很是悠闲,根本不像是一个在赶路的人。他,到底在干吗呢? 突然,那个人动了。是随着风而动的,风动他起,直直地后掠。同时唤出了一把有点奇怪的兵器。这是一种完全超乎常规的东西,之所以会说它是兵器,完全是因为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死亡气息,那种不为所动的强烈杀气。 那一把应该也是剑吧,反正我们就只能称它为剑了。 剑在那人手中轻轻地一举,一条飘逸的弧线优美地在空中停顿了片刻,然后往前一送。突然,杀气就这么将整个空间摭掩了下来,来得那么奇怪,那样的不着痕迹无踪无影。一逸一动之间的完美结合恰到好外,如同一个艺术品在那人手上被创造了出来。 在那人将剑往前一送的瞬间,另一股杀气也开始击了过来,那气势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觉,让人有种拜膜的感觉。当两股杀气在空中相遇的那一刹那,天地突然就变得那么静了,仿佛一切都被定住了,一切都不再具有生命了。 那是一根棍子,一根很普通的棍子。只是现在,那根棍子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遥远,那样的高贵。 剑与棍子终于在空中相遇了,但是在远处却似乎仍然停着一个人,也许可以这么称它是一个人吧,因为我们的眼睛就是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答案的,我们的脑海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事实上,在那剑与棍子相遇的地方明明出现了那样一个人,完全一样的人,只是动作变了而已。 那是残影! 当剑与棍子的相遇终于制造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之后,当那束强烈的光冲破云霄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太快的速度,竟让人无法反应。 当天空中飞扬的石粒终于落下的时候,那两个影子再次出现了。不,应该是一个影子,因为那两个人在高速地旋转着,转得很快很快,完全是无法用理论去解释的那种。 轰……轰……轰轰…… 大地终于无法抵挡住这样强度的击打了,一层层地倒下陷落。 “海纳百川……” 在两人分开的那一刻,用剑的那一个人突然把剑直直的插入了土地上。大地突然就转了起来,无数的黄土如同疯了一样往那把剑所在的地方聚去。那块地方只一瞬就已经长到十多米高了。 “动” 一切,这一次真的被定住了。 杀!杀!杀! 漫天的剑雨一刹那击向对方。 “有容乃大,容!” …… 对手终于还是逃过了那漫天的剑雨,终于还是逃过了,只是那根棍子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已经和着那些泥土一起走向了融合了吧。 不过那个人却是笑了,很真诚,很满意,很高兴的笑着。 …… “小原,你成功了,只要再好好地体会一下你就完全可以超越我了。” 东落原此时也是一脸的兴奋。只是十天,十天的功夫,他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腾枯,谢谢你。”此时的东落原真的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了。有时真的,只有谢谢两个字,这两个我们一直用着的字。些时的这两个字却成了所有词汇的总和,成了所有唯一觉得还可以表达自己意思的东西。 “海纳百川,这是一种以集天地灵气为根本的功法,它讲究的是人动我静,人静我动。以绝对的心去容纳所有的世俗,以无边的博爱去换取天地的容纳。你刚才虽然已经发挥出了不错的威力,但是那只是这一门奇学的三分之一不到,只要一招有容仍大就可以破解了。而真正达到极致的海纳百川是可以与日有争辉的,在我们现在的所知的之中,现在还完全没有一个人可以挡得下一海纳百川的全力一击。”腾枯有点兴奋地说。 “嗯,这个我会用心去练的,总有一天,我想我可以达到极致的。“东落原看着手中的那把古怪的剑——乱天剑。很特别的一把剑,这,可是用尽了整个仙越族所有最珍贵的金黑土并集合了所有最优秀造匠把造出来的,完全就是一把天下第一的神兵了,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可能出现第二把,因为没有这样的材料。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你今天已经过关了而且是很高分地过了,所以,你只要再静修几天你就可以你这次的异界之旅了,不过旅途的坚难你也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东落原点了点头。路是不可能好走的,特别是在你想走一条没人曾通过的道路。开路者可以得到他应得的荣誉,但他也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东西,甚至更多。 “好,那我们走吧,让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让大家都好好高兴一下。”腾枯拍了拍东落原的肩膀。 “嗯,等一下,我想问个问题。”东落原顿了一下说道。他不知道该不该问,因为他知道仙越族的规定,而且这个要求有点过份。 “你问吧?”腾枯椤了一下,他大概知道了东落原想要问什么,但还是让他问了。 “我可以和茗月一起进入那个异间界吗?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她的,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守在她身边的。”东落原想起了茗月昨天晚上再三的要求。茗月舍不得他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也知道异间界是有多危险的,所以他一开始是完全反对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服茗月,自己反而被茗月的话给打动了。从认识茗月开始就是这样,每一次,只要茗月想去做的事,他从来就没有能力去改变的。但是他想,他应该还是可以,一定可以保护茗月的安全的。 “你真的要带她去吗?你不怕她有什么地方受到伤害?” 东落原再次点了点头,又说道:“我知道会很危险,但是我想我还是有能力保护她的,而且茗月说她不想在我离开之后得知我的意外,她不想要自己最后一个人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茗月是你们仙越族很重要的一员,但是……” “好,我回去会征求各位长老的意见的,只要茗月真的强烈要求要去,我想她还是可以去的。”腾枯看着远方,他知道有时候人还是得先靠着精神支撑下去,特别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勇气与求生的欲望是最强的催化剂。要在这个世界活着,首先要有爱,有爱才会有生存的欲望,有爱才可能走向生命的深处。 腾枯看着来上的太阳,很灿烂,可是他却有种黄昏的感觉。那耀眼的光突然暗了下来,慢慢变成漫天的黄,变成如实质的幕。 他,这个仙越族的王。所有人都觉得至高无尚,他也曾经这么以为。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为了做这个王,他失去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十八岁击败了当时的王——梦源,成为了当时的仙越第一高手,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高手了,因为论武力,仙越绝对傲视天下。二十年后他成为了仙越族最年青的王。他成为了一代传奇,但是一切却也随着那一天的到来而完全被丢弃在了很久以前的角落里了。封王以后他失去了他曾经所有的生活,甚至曾经的记忆,他也失去了他的最爱——一个外族女孩。但是他当时没有反抗,只是感觉自己老了,很老很老,将一生的激情都丢在了那一刻,他座上王位的那一天。 碧桃天上栽和露, 不是凡花数。 乱山深处水萦迥, 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 不道春难管。 为君沉醉又何妨 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走吧!”腾枯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他们都在等着你的消息的,让大家都高兴一下。” 东落原点了点头,随即,两个残影在空中匆匆散去。 仙越莫纪五二八七年。 “父亲,我今天要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了,我要去挑战我们的王——梦源。我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一个略带点青涩的少年身负一把重剑,满脸自信。他今天要去完成一件他一直想去做的事。 “腾枯,你是个男人了,你的事你自己可以决定了,父亲永远支持你。” 腾枯望着眼前这个雄伟的男人,竟有点想哭的感觉,虽然他知道他是不能哭的。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天,自己所引以为豪的天。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老了,竟然有的地方不如自己了,腾枯有种晃乎的感觉。 父亲是一个仙越仆族的人。腾枯和所有仙越星上的孩子一样,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到底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或许他只是一个从仙越族里放在这里养的孩子,也或许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新生父亲。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亲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父亲,养了自己十八年而毫无悔恨的人…… “父亲,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像一个男人一样的,现在以后都是。”腾枯飞快地转过身。因为他的泪水已经毫不留情的快要滴落下来了,他不能让他的父亲看到。 路并不长,只是他并不想走那么快,他要好好考虑一些东西,有些东西他不能不想,而且眼前挑战的对手是一个现在仙越的第一高手,当今天天下的第一高手。那个人有着崇高的地位——他是仙越的王。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眼前的这个对手都不会简单,自己都不可轻视。腾枯的目标是一战即胜的,他不喜欢失败。 腾枯现在已经是仙越公认的第二高手了,因为他已经将仙越的高手,除了他们的王梦源之外的所有高手都战胜了,是全胜的战绩。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传奇了,一个仙越古今天的奇才。 但是还是很快,一座让人有种拜膜的感觉的宫殿就出现在了这个风尘卜卜的少年眼前。 “你好!我想面见我们的王,我要挑战他。”腾枯礼貌地对着宫门外的卫兵说。 这个宫殿真的很大,腾枯是第一次到这来,这个宫殿也是至今为止他见到的最大最雄伟的殿堂了。宫殿的门前倒没有很多卫兵,但是只要是一个微懂一点阵法的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宫殿即使百万的雄兵守护也没有现在那么安全。这里是一些异常强大的禁制,没有绝对的实力谁也不可能进去,除非得到同意。即使是绝顶高手也不可能完全毫无声息地进去,梦源也做不到。 宫墙的正门前站着的两个卫兵听完腾枯的话后,相对地看了两眼,突然大笑了起来。他们竟然听到有人要挑战他们的王,这个天下第一高手。而且来人还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哈哈,小孩,你不……”但是卫兵还没有说完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嘴此时已经圆了,合不上来。他见到什么了,刚刚站在眼前的人不见了,只有那个人留下的一个声音:“对不起,我进去了。”但是此时的禁制不仅没有启动,而且连警报都没有响。是那个小孩在骗人吗? 两个卫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虽然他们认为那个人并不可能进入了里面,但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们拉响了警报。 整个宫殿立刻就进入了一种异常紧张的状态:这个警报声多久没有在这里响过了啊,他们都不记得了。可是今天却响了。 一队队整齐的战士一脸杀气地到处搜查,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他没并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的身影。 他们当然找不到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到他们都所在的地方去找,因为他们太相信他们的王了。但是此时的腾枯就是站在王所在的内宫里。他正静静地站着,和眼前那个气质非凡的人对望着,他见到了梦源,他们仙越的王,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君临天下了。虽然他明知眼前这个人的武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因为从他外露的内力看来他并没有自己强。但是腾枯就是觉得王有是不可战胜的。这种感觉以前丛为没有过的,但是今天,他体会到了。 “王,安好!”腾枯向着眼前的那个人恭敬地行了个礼。 “你好!”梦源也回了个礼。他发现了来人的强大,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一样,还是那么从容。 “你是来挑战我的吗?你就是腾枯吧!”梦源向着腾枯说道。 腾枯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我接受你的挑战,我们就在习武场吧。” 腾枯终于清醒了过来。这就是王者了吧,自己即使真的战胜了他,那也只是武力上的,自己其实根本就是比不上他啊。 “啊?嗯!”腾枯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可不可以在野外的草原上比试啊,那里的环境好一点?“ “可以啊,就按你的意思吧,你想什么时候比呢?就现在吗?”梦源其实早就渴望一场战斗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对手。今天他终于见到了一个很强大的人,一个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把握战胜的人,他竟然看不清那人的功力。一个恐怖的对手。可能这次战斗之后自己就会从现在这个高位上掉下来了吧。但是他愿意,完全愿意,如果你能体会到一个强者的孤独的话你就会理解现在的梦源了。 “那我们走吧!” “外面很乱,我去说一声吧。”梦源说完就走了出去。 …… “二十八个回合,仅仅只用了二十八招。”梦源第一次有了老去的感觉。虽然早就看破了成败,早就不再在意这些了,但是此时还是不免落寂。 此时的腾枯却也已经累得座在地下了,他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没有一点的保留,每一招都是绝对的杀招。以前,不管遇到任何对手,他从来没有这样地拼过,甚至从来就没有用过自己真正的杀招。那些被人们盛传的什么流风千层杀,天残手,万里标雪……这些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武功,至少在腾枯的眼中是这样。但是今天这个人竟然逼自己用尽了所有的杀招,而最后还是败得很从容,如同胜了一样,洒脱地说了一句我败了,然后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腾枯胜了,但是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天下唯我独尊的自豪感了,他终于明白了一些什么。 “腾枯,你愿意成为我们仙越族的王吗,你会对我们整个仙越族负责吗?”梦源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能找到一个合格的继承者永远是一个好的君王的心愿,梦源就是这样的一个王者。他不会看重他个人的荣耀,他眼中永远国家才是第一位的。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梦源可以肯定腾枯绝对有成为一个王者的能力,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王,一个优秀的王。他有超绝的武力,有从容的自信,有很强的责任感,有过人的细心和耐力。现在没有的只是经历,缺少经验而已。以后的腾枯肯定可以比自己做得更完美的。 “我想立你为王储,到适合的时候将王位传给你。” “啊?”腾枯的脑袋突然转不过来了。 他一直只是想成为一个天下第一的人,但是他想的只是武技,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权力这种东西,他也认为这些东西自己是不会遇到也不会理的。但是,眼前可是一个王位啊,有人能拒绝吗? “我不可以吧?我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我只是想成为一个侠士而已。”腾枯说得有点结巴。 “不,你行,我不会看错的。”梦源心中更是一喜。一个掌权者不仅要绝对的能力,更主要的是,他还要没有很强的权力欲望,特别是做为一个王者,如果这个王者有很强的权力欲望的话,这个种族将会陷入不复的境地。 “作为一个者王,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只要你有能力,那么你就有这样的义务去做这样的事,这是你的责任。我希望你能放下自己心中的那些个人的东西,放下你的私欲,成为一个能为自己的子民服务的人。我不会很快让你上位的,等到哪一天如果你的表现真正让我满意了,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担得起整个仙越的重任了,那么我才会吧这个位子传给你,否则的话我还是会将位子传给更有能力的人的。你愿意试一下吗,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可以让我再考虑几天吗?”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真的无法一下子承受起那么大的事情,现在的腾枯脑子一片混乱,如同天地初开时的世界。 “好,我会等你的,不要让我失望。” …… 事情的结果是,腾枯成为了王储。虽然天下人都感到不解,但是没有人愿意去反对他们最敬爱的王—梦源的决定。他们从来都是相信他的。而且那一个人还是一个战胜了王的高手,这是王自己公布的。 腾枯成为了王储,只是他也只是在宫殿里呆了两年,在那里接受了系统的知识以后,又学习了一些作这一个王者应该懂得的王者之道,之后梦源就让腾枯自己出去体验了。作为一个成功的人,一切都不可能来自己他人的,只有自己悟出来的,那才是真正能让你在最关键的时候用的东西。 仙越。外面的世界腾枯已经两年没有进入过了,这个自由的地方才是腾枯最喜欢的地方啊。 “啊……”腾枯大喊了一声,开始在这片广阔的土地狂奔了起来。 半年来,这个王储,未来的王——腾枯再度成为了仙越这片大地上人们口中出现最多的名字,因为他的一系列壮举。 降凶兽大非,除掉作恶无数的狂魔教,一人阻断天落流的洪灾…… 这些多少年来没有人能完成的事啊,但是现在却完全被一个从仅用了短半年的时间就给做成了,这个人就是他们未来的王——腾枯。再也没有人怀疑腾枯的能力了。 腾枯现在在仙越再也找不到对手了,也没有人愿意接受他的挑战。再加上他这两年多来对王者这个词的理解,所以他就选择了一些既有利于民的事,同时也是一些相对有点难度的事去做,但是他没想到的事竟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他现在走到哪都会成为人们的焦点了,一大堆崇敬的眼光都差不多要将他淹没了,所以他选择了远离。将自己乔装了一下,然后悄悄地来到了现在他所在的这个叫无方的地方了。 进入一间茶馆,随便叫了一壶就一个人靠在窗边喝了起来。看着窗外那来往的行人,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整个身心都定住了。 “你好,我可以座下吗?”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腾枯此时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桌旁,出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眼睛还是看着窗外。 “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是谁,如果你不想让我大叫的话你最好就给我一点反应,哈哈,我不会吃了你的,只是对你很好奇而已。”那声音甜甜中又透出一丝的调皮。 腾枯终于听到了什么了,很快转过了眼睛。但是下一刻他又呆住了,被一个人给迷住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竟给腾枯一种熟悉的感觉,很熟悉的感觉。 …… “你是?”腾枯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找了个借口:“我们认识吧,我觉得很脸熟。” “嗯,我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了,但是你是第一次见到我,”那个女孩掩嘴笑了起来。其实她刚刚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只是进来喝茶,没位子座,想和腾枯座同一个桌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借口,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真的见到了这个传奇中的人,而且还是乱撞到的,现在还要和这样一个人同台喝茶。只是雨微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样那么紧张,竟跟眼前的这个人开起了玩笑,雨微自己不禁偷偷吐了一下舌头。 “哦,你好。”腾枯突然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了,虽然不是非常美丽的那种,但是腾枯觉得她很特别,还有她身上的那种气质,那天真的笑容。这样一个女孩竟让腾枯不能自拔。 “你都已经认识我了,对那我也应该要知道你的名字才公平吧。”腾枯有点无赖地说道。说完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大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啊。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他的心又飞走了,飞到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去了。曾经对一切都近乎免疫的腾枯今天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呵呵,我叫雨微。”雨微竟被腾枯看得满脸发红。不过能被自己的偶像这样地看着自己她也感到很高兴。 这可是腾枯啊! “咳咳……那个,我可以座下来喝茶了吗?”雨微有点小声地问道,完全不同刚开始时的那种调皮样,腾枯又是一阵发呆。 “当然,当然可以啊,你座吧。你想喝什么茶啊,我帮你叫吧。” …… “你真的要跟着我去冒险吗,不后悔?” “不后悔,绝对跟定你了。” 路上一男一女像对情侣一样在骂闹着什么。他们就是腾枯我雨微了,只是他们并不是情侣,他们刚刚在茶馆认识的,然后雨微就要跟着腾枯去冒险了,理由是,‘你的生活太刺激太英雄了,我喜欢’。然后就不管腾枯怎么想了,一副就是赖上你的表情。虽然腾枯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情愿,但事实上他也是很高兴的。因为一个人四处游走毕竟不是很好玩的事,而且眼前的这个人又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是个人都不会拒绝的。 “我应该叫你小腾还是小枯啊,毕竟我们都是伴同行的人了,总不能老是叫你腾枯吧,这样显得太没意思了,没有一点区别于陌生人与同伴。还有,你可以叫我小雨。”雨微一路上的话都很多,直到现在,她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还没有讨论好,所以不顾劳累,又发话了。 腾枯现在的感觉是哭笑不得。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问你她应该叫你小什么的时候你会怎么想,而且她也不是你的上级。现在的腾枯就是这种感觉,如果眼前的女孩不是很可爱的话腾枯早就抓狂了,不过看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有时候也是可以顺顺气的,所以现在腾枯还可以保持一脸的平静,虽然只是保持在脸上而已,心里早就受不了了,但这也已经实属不容易了。 “你还是叫我腾枯吧,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而且也已经和陌生人不同了,陌生人以前是叫我腾枯大侠,现在都是叫我殿下的,所以就不用换了。”腾枯再三警告自己,一定要平静,一定要平静。 “呵呵,那就叫你腾枯哥哥吧。”雨微终于发现不太对劲了,自己似乎比眼前的这个人要小几岁,呵呵。 …… “你上仙越仆族的吗,武功怎么这么差啊。”来到一个空旷的原野,由于受不住雨微的再三,腾枯终于答应和雨微过两招了。只是腾枯只用了一招,而且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功力,雨微就被腾枯打倒了。 听到腾枯的问话,雨微竟突然露出了一种少见的忧伤。她和腾枯在一起游玩已经有几个月了,也就是在这几个月,她完完全全地爱上了眼前这个特别出色的男人,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是!”最终还是止住了就在落下的泪水,轻轻地应了一声。 “呵呵,那边很好玩的,我也在那里住了十几年,当时还舍不得离开呢。”腾枯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也没有注意到雨微脸上表情的变化,继续说着。 “只不过在那边没有什么武艺高强的人,所以我才跑到仙越那边去,不过我现在又回到这里来了,呵呵,空气真好。”腾枯又吸了几口这些他吸了十多年的空气,似乎是最好的仙果一般。 “是啊,这里真的很不错,所以我也不打算离开这里的,一直就在这里住下去。”雨微脸上出现了一丝很淡淡的笑容,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些根本就不是笑,而是眼泪,那些不敢流出来的眼泪幻化出来的笑容。 “放心吧,小雨,我会教你功法的,就算你基础再差也没关系,只要你学好我教给你的东西的十分之一,那么在这个世界是你就已经是绝对的高手了,再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腾枯终于发现了点什么,只是他误会了,他将这一切都归到了武功之上了。 “好啊,谢谢你!”雨微终于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擦眼泪的借口了,而这个借口还是腾枯帮她找的。 腾枯这几个月来一直都十分高兴,因为身边多了个人,再也不有以前的那种孤独的感觉了,而且因为这个人,他现在就是不他装,只要穿一些平常一点的衣服就没有人会认得他了,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像躲避追一样的感觉了。只是很多年以后,当他要接受王位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 腾枯从那天从茶馆出来后就一直和雨微在一起到处游走了,或帮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或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或吵吵嘴。五六年就这样过去了,腾枯也曾问过雨微为什么不回家去看一下。雨微当时的回答是,她一个人呆在家的时候还有很多,所以她现在有一个大英雄陪在自己身边就先不回家了,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事。腾枯当时还傻傻地说他会永远和小雨在一起到处游玩的,只是他当时忘了自己还是王储的身份,忘了他自己是仙越族,而雨微是仙越仆族。雨微当时只是笑了笑,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今天,腾枯收到了梦源的来信,叫他回到仙越去,回到那个宫殿里去。腾枯没有将这个事告诉雨微,只是带着雨微往仙越的地方走去。曾经也有很多次,腾枯也是带着雨微来到仙越所在,在这边做过几件算得上是惊天动地的事。但是腾枯从来没有带雨微到宫殿那里去,因为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像笼子一样的地方。 当来到那个宫殿的门前的时候,雨微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终于还是看到了终点,她和腾枯的终点。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着,跟在腾枯的后面。 “殿下安好!”卫兵远远地就迎了上来。 “嗯,你们好,我现在可以进去吗。呵呵。”腾枯又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的情况,现在站在眼前的还是那两个人,腾枯又像个孩子一样地开起了玩笑。 “殿下当然可以进去,王还在等你呢!不过这个姑娘不可以进去。“卫兵恭敬地回答道。 “她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带她到我的内宫里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腾枯有点不高兴。 “她是仙越仆族吧?”卫兵问道。 “是的,那又怎么样,我可以肯定你们两个人现在都不是她的对手。”腾枯有点火了。 “真的很对不起,殿下,带个仙越仆族的人进入仙越族的领地就已经是不可以的了,所以是根本不可能让她进入宫内的。”卫兵半点都没有给这个未来的王半点的情面,像个机器人一样办着他们的事,这是他们的职责。 “你说什么,难道仙越仆族就不是人吗?你,你,还有我,还有现在的王,我们谁不是从仙越仆族来的,谁不是仙越仆族的人养大的,这是什么道理啊,这个规则是谁定的。”腾枯终于知道那两年他要宫内呆着的时候自己多次发出信息给父亲叫他过来看自己,父亲都找借口拒绝了,原来是这样。 “对不起,殿下,这是一直就存在的定律,谁都不知道是谁定的了,可能是自有我们这一族开始就存在的了吧。”卫兵还是这样一副表情。 “你们……” “腾枯,你先进来。”梦源的话从里面传了出来,“你的朋友在外面不会有事的。” 腾枯进去了,在多年后,当他再次走出那个宫殿的门的时候,他已经是仙越族的王了,他再出没有见到过雨微,只是经常在梦里雨微还是微笑地向他走来,然后告诉他,没所谓的,她早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了,她会好好地活着的。然后她就慢慢地消失了。 腾枯不敢去找她,他知道,只要他还在王位的一天,只要他还留在仙越一天,雨微就是他的一个梦,一个让他不愿醒来的梦。只是他不知道,有一天他不再当王的时候他还能不能找到那个曾经叫他腾枯哥哥的雨微了。或许找到了,她叫他王,或许根本一生都再也没有机会再相见了。 …… 今天夕何夕 有一种思念的感觉绕在心里 说不出为什么 寂寞的感觉托升了思念的飞舞 思念的飞舞拖长了时间的流逝 爱因斯坦 伟大的相对论 能否解释为什么思念的时间变长了 而我们还是不能相见 没缘由的世界之迷 无解的心界之举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我是否记得很久以前的今天 在天空之下感叹明日的你我 很久以后的未来 是否会后悔那时的荒唐 刹那芳华不流逝 昨日之路向明日 缓慢伸廷 …… 风不断地从一个山洞灌进去,无休无止。 这是一个古老的地方,一个因为风沙千年的吹侵而变得没有了任何的棱角,光滑得认人不敢认真地去摸,因为太不真实了。 东落原自从那次的实训回来之后他就进入了这个山洞进行闭关训练。这个仙越族传说中的禁地,一直以来只有仙越族的王才可以进入里面进行修练的,但是现在,为了整个世界,为了不致被外来者占有,被他们玩弄。仙越族的王将这样一个地方交给了一个外族的人使用,因为他是有可能有能力进入那个世界并在那个世界生存下来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时分愿意去做这样一件事。原本腾枯就是一个不分彼此种族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对这样的制度存在感到非常不满意,而现在,可能也是改变这些制度的最好的时机了。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与腾枯想的不同的是,东落原这次进行闭关的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茗月。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是他不会不管茗月的生死,哪怕一根发丝掉下来东落原也会难过的。他不没想到腾枯会同意让茗月同自己一起去的,他当时答应茗月的时候就是想着通过仙越族的阻力来阻止茗月跟自己一起去异间界的。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茗月是铁定会去的了,现在能做的事就只有好好地在那个地方保护好她,不让她有任何的损伤了。 山洞内。 东落原盘膝座着,双眼微闭,清俊的脸上书写着一丝苍桑,但依然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可能此时的他已不属于世俗了吧。 其实现在只有东落原一个人知道,他正在听着一首乐曲,一首让人感到陌生的乐曲,因为它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可能是因为命运的缘故吧,来到了天寂大陆,并让东落原发现了它,从此他就喜欢上了这些有点怪的声音——广陵散,一首古筝。这是同那曲子一起来到天寂大陆所带来的信息。这首曲子是被人用术语封印在一把小刀上的。 东落原当时只是因为看到那把小刀,觉得很不错,所以就拿从一个荒原里将它捡回来了。在被茗月发现时他还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把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刀而已。只是有一天东落原拿出这把小刀来玩,茗月看着这把小刀突然说有种奇怪的感觉。开始东落原以为茗月是因为不喜欢这把刀,不喜欢这种利器所以才会不喜欢的,可是茗月告诉他的却是: ——这把刀有问题,可能藏着什么秘密。我拿回家里去给我妈妈看看吧。 茗月曾发现过她母亲使用一些很奇特的办法去完成一些事,所以她好奇地去问母亲,天蓝告诉她,她会特异功能,有一天茗月也可能会有这样的能力,当时的茗月还为这事好好地高兴了一阵子呢。只是后来她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她们与生俱来的仙力。 当茗月兴冲冲地将她从她母亲那里得来的关于这小刀的秘密的时候,东落原惊呆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属于他所认知的世界,他当时还是一个无神论者。 茗月告诉他,这是一把封印着一首乐曲的弯匕,是一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里的还有关于这首曲子的一些信息,并有一些奇怪的图片封印在里面,那些图片没有人能够看懂。茗月最后一句话是——这些东西都是某一个仙人封印在里面的,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在里面。 东落原在茗月的母亲——天蓝的帮助下终于听到了那首曲子,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东西。在东落原去参加那场战争的前一天晚上,茗月让母亲将这首曲子移封到了东落原的脑海里了,只要他想听,东落在随时都可以轻松地解开封印来听。天蓝是从事移植科的一个医生,只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连这些东西也可以移植,东落原当时没有问,只是后来他才明白。 …… 音乐在东落原的脑海中轻轻地来回穿绕着…… 没有音乐东落原是很难才能静下来练习的,所以在他任由那音乐在脑海中飘流,并不特意去控制它。 勿高勿低的乐声,时而急促,时而低沉。时而如歌舞升平,时而如声声哀泣。只是在这一快一慢,一喜一哀之间,却又是那么地和谐,那么地完美,完全的恰到好处。如同夜深人静是你仰看夜空,你原本以为夜空会让人无限哀思,会让人感到害怕。但是当你真正抬起头来的时候你却发现,原来现在的夜空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安静,让人心中一片宁静。深穹里那丝丝的光竟是比光芒夺目的太阳还要美上千百陪,那似有似无的黑暗竟让人有种母亲的感觉,一种想抱拥它的感觉。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东落原没有在想那些招式,也没有去考虑那些口决,只是在认真地听着这多少年来一直都在听着的乐曲。 开始有点伤感,继而又似乎是喜悦的悠扬,很快,那愤慨的声音在东落原的的脑海不断地回荡,不断地飞舞…… 杀气,一股来自乐曲之中的杀气在慢慢蔓延开来,如漫天的风,只要有物质存在的地方,它就不会放过,到处飞扬。 这是怎么回事?东落原的心里一惊,这是一种让人感觉有着一种亲和力的杀气,也就是说,他不是压你,而是如同一个人在温情地劝说你,让你去自杀,而且这个人是你最信任的人。这样的杀气其实已经不能算杀气了,因为它仿佛是有智慧的生物一般,能理解你心中所想,然后让它可以珍机而入。这个世界越来越让东落原感到不解了,越来越迷惑了。 但是很快,东落原心很快就被另一种奇妙的感觉给占据了,那是一种母亲的感觉,一种强大的生命气息。 东落原的灵魂深处被深深地震憾了,一丝丝发自内心的声音飘离自己,飘向那个角落,如一个久未归的孩子在对着母亲诉说着自己的一切一般,没有任何的保留。 东落原将这一首曲子听过已经有千百遍了,可是从来就未曾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从来就没有,有的只是那乐曲本身的那一种情感,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再了。 ‘这难道就是那未曾看明白的图所要表达的东西吗?但那幅图好像表达的不止这一点,这么多幅画,应该不是只有这么多东西吧,即使这已经是惊天动地的了,但是以那个封印的人的能力,他应该不会就为了这么一点东西就费那么大的劲的。’ 慢慢从那种情感觉中脱离出来后,东落原的思绪也是飞转了起来。但是东落原还是什么都没能想出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这仅仅只是一种能力的问题吗? 再试一下,一个念头在东落原的脑海不断地浮现。但东落原对那个场面还是有些恐惧,虽然那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但是那实在太诡异了,东落原陷进去进后可能就永远就醒不来了,或者就是醒来也是一个白痴了。 怎么做呢,东落原有点烦恼,有点急了。如果不进入自己的灵识里去虽然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这也就意味着他这次的闭关结束了,也意味着,今后如果他还是不敢进入灵识海的话他的功力就永远只能停留在现在这个水平了。虽然现在的东落原已经基本上在这个间界中是找不到什么对手了,但这些人并不包括那些来自异界的人,而自己的这次任务却就是要进入异间界去,而且自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自己是一定要保护的人,不能让她有任何的伤害。 无意神海可以用来试一下吗? 东落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是清楚这个修心功法的厉害的,上一次就是因为想用这一功法而被朋青白那个老头大骂了一顿。 东落原摇了摇头:还是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吧。 但是东落原有点绝望了,经他现在的能力,如果再次进入那个灵识海再次与那股绪思相遇的话,那么他可能真的只有变成白旖的份了。但是,自己真的不能逃避。 死就死吧,拼了。 东落原开始慢慢地将自己的心神集中于一点,穿过意识海,慢慢地进入无意神海,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很小心,虽然他是在冒险,但这并不代表他想死啊,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还没有完成他这一生的使命。 心神开始慢慢地聚合起那些在各个部位较为分散的灵识。这一步的危险是很小的,因为外面的灵识很少,也就不太可能有那一股绪思的存在了,因为椐东落原的猜测那股绪思是只有在灵识较为强大时才会出现的。东落原由于近来功力大进,灵识也强大了不少,加上他刚才在凝神,收缩身体中的灵识,这才导致了绪思的出现。 果然,一切都如东落原所想的方向发展。终于,东落原将身体各部位分散的灵识收集了起来,围绕在心神所幻化的实身周围,形成与灵识海中的灵识对立的两股灵识。 现在的问题是暂时可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进入无意神海中,然后想办法将绪思再次印封起来或找到破解它的方法了。 ~~~~~~~~~~~~~~~~~~~~~~~~~~~~~~~~~~~~~~~~ [典故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是古代一首大型琴曲,它至少在汉代已经出现。其内容向来说法不一,但一般的看法是将它与《聂政刺韩王》琴曲联系起来。《聂政刺韩王》主要是描写战国时代铸剑工匠之子聂政为报杀父之仇,刺死韩王,然后自杀的悲壮故事。关于此,蔡邕《琴操》记述得较为详细。 解读 关于古典十大名曲的格律诗解读 今存《广陵散》曲谱,最早见于明代朱权编印的《神奇秘谱》(1425年),谱中有关于“刺韩”、“冲冠”、“发怒”、“报剑”等内容的分段小标题,所以古来琴曲家即把《广陵散》与《聂政刺韩王》看作是异名同曲。 据赵西尧等著《三国文化概览》的描述,《广陵散》乐谱全曲共有四十五个乐段,分开指、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六个部分。正声以前主要是表现对聂政不幸命运的同情;正声之后则表现对聂政壮烈事迹的歌颂与赞扬。正声是乐曲的主体部分,着重表现了聂政从怨恨到愤慨的感情发展过程,深刻地刻划了他不畏强暴、宁死不屈的复仇意志。全曲始终贯穿着两个主题音调的交织、起伏和发展、变化。一个是见于“正声”第二段的正声主调,另一个是先出现在大序尾声的乱声主调。正声主调多在乐段开始处,突出了它的主导体用。乱声主调则多用于乐段的结束,它使各种变化了的曲调归结到一个共同的音调之中,具有标志段落,统一全曲的作用。 《广陵散》的旋律激昂、慷慨,它是我国现存古琴曲中唯一的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直接表达了被压迫者反抗暴君的斗争精神,具有很高的思想性及艺术性。或许嵇康也正是看到了《广陵散》的这种反抗精神与战斗意志,才如此酷爱《广陵散》并对之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 《广陵散》在历史上曾绝响一时,建国后我国著名古琴家管平湖先生根据《神奇秘谱》所载曲调进行了整理、打谱,使这首奇妙绝伦的古琴曲音乐又回到了人间。 近代琴学家杨时百,在其所编《琴学丛书》的《琴镜》中就认为此曲源于河间杂曲《聂政剌韩王曲》。 “广陵”是扬州的古称,“散”是操、引乐曲的意思,《广陵散》的标题说明这是一首流行于古代广陵地区的琴曲。这是我国古代的一首大型器乐作品,它萌芽于秦、汉时期,其名称记载最早见于魏应璩《与刘孔才书》:“听广陵之清散”。到魏、晋时期它已逐渐成形定稿。随后曾一度流失,后人在明代宫廷的《神奇秘谱》中发现它,再重新整理,才有了我们现在听到的《广陵散》。琴曲的内容据说是讲述战国时期聂政为父报仇,刺杀韩王的故事。 嵇康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大师,他写的《声无哀乐论》、《难自然好学论》、《太师箴》、《明胆论》、《释私论》、《养生论》千秋相传,并且他弹得一手好琴,尤其善于演奏《广陵散》,倍受人们关注。当时与他齐名的还有比他大十三岁的阮籍,音乐史上常有“嵇琴阮啸”的说法,但在思想和人格上,嵇康要比阮籍更高出一筹。 嵇康对那些传世久远、名目堂皇的教条礼法不以为然,更深恶痛绝那些乌烟瘴气、尔谀我诈的官场仕途。他宁愿在洛阳城外做一个默默无闻而自由自在的打铁匠,也不愿与竖子们同流合污。他如痴如醉地追求着他心中崇高的人生境界:摆脱约束,释放人性,回归自然,享受悠闲。熊旺的炉火和刚劲的锤击,正是这种境界绝妙的阐释。所以,当他的朋友山涛向朝廷推荐他做官时,他毅然决然地与山涛绝交,并写了文化史上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以明心志。 不幸的是,嵇康那卓越的才华和逍遥的处世风格,最终为他招来了祸端。他提出的“非汤武而薄周礼”、“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人生主张,深深刺痛了统治阶级的要害:嵇康如此藐视圣人经典、痛恨官场仕途,长久下去,岂不危害我太平江山的统治,此人非杀无以正民风、清王道,这里不是现成有个吕安的案子吗?将他牵连进去,既可杀之,又不会施人以柄,岂不妙哉。于是,在一些仇视嵇康的小人的诽谤和唆使下,公元262年,统治者司马昭下令将嵇康处以死刑。 在刑场上,有三千太学生向朝廷请愿,请求赦免嵇康,并要拜嵇康为师,这正是向社会昭示了嵇康的学术地位和人格魅力,但这种“无理要求”当然不会被当权者接纳。而此刻嵇康所想的,不是他那神采飞扬的生命即将终止,却是一首美妙绝伦的音乐后继无人。他要过一架琴,在高高的刑台上,面对成千上万前来为他送行的人们,弹奏了最后的《广陵散》,铮铮的琴声,神秘的曲调,铺天盖地,飘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弹毕之后,嵇康从容地引首就戳,时年仅三十九岁。 作者 嵇康除在文学,思想上取得重要成就外,还在音乐方面为后人留下了宝贵财富。 嵇康从小喜欢音乐,并对音乐有特殊的感受能力,有极高的天赋。《晋书 嵇康传》云,嵇康“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这与其思想上的狂放不羁、不受礼法约束有很大关系。 嵇康可谓魏晋奇才,精于笛,妙于琴,还善于音律。尤其是他对琴及琴曲的嗜好,为后人留下了种种迷人的传说。据《太平广记》三百十七引《灵鬼志》说:"嵇康灯下弹琴,忽有一人长丈余,著黑衣革带,熟视之。乃吹火灭之,曰:“耻与魑魅争光。”尝行,去路数十里,有亭名月华。投此亭,由来杀人。中散(嵇康字)心中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操琴先作诸弄,雅声逸奏,空中称善。中散抚琴而呼之:"君是何人?”答云;“身是故人,幽没于此,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昔所好,故来听耳。身不幸非理就终,形体残毁,不宜接见君子。然爱君之琴,要当相见,君勿怪恶之。君可更作数曲。”中散复为抚琴击节日:“夜已久,何不来也?形骸之间,复何足计?”乃手击其头曰:“闻之奏琴,不觉心开神悟,况若暂生。”邀与共论音声之趣,辞甚清辨,谓中散曰:“君试以琴见与。”乃弹《广陵散》,便从受之,果悉得。中散先所受引,殊不及。与中散誓:不得教人。天明语中散:“相遇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远同千载。于此长绝,不能怅然。” 嵇康有一张非常名贵的琴,为了这张琴,他卖去了东阳旧业,还向尚书令讨了一块河轮佩玉,截成薄片镶嵌在琴面上作琴徽。琴囊则是用玉帘巾单、缩丝制成,此琴可谓价值连城。有一次,其友山涛乘醉想剖琴,嵇康以生命相威胁,才使此琴免遭大祸。 嵇康创作的《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被称为“嵇氏四弄”,与蔡邕创作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是我国古代一组著名琴曲。隋炀帝曾把弹奏《九弄》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足见其影响之大、成就之高。 面对司马氏的黑暗统治,嵇康是愤然不平。为表示反抗,他经常逃入山林,与竹林七贤相与邀游。袁颜伯《竹林七贤传》云:“嵇叔夜尝采药山泽,遇之于山,冬以被发自覆,夏则编草为裳,弹一弦琴,而五声和。”正因嵇康这种愤世嫉俗的表现,使他在音乐创作与演奏上才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 嵇康所弹奏的《广陵散》是这一古代名曲经嵇康加工而成的一首曲子,在长期的流传过程中,正象一首民歌一样,凝聚着历代传颂者的心血。据《世说新语 雅量》载:"嵇中散临刑东市,神气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曲终曰:“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正因为嵇康临刑索弹《广陵散》,才使这首古典琴曲名声大振,一定程度上,《广陵散》是因嵇康而“名”起来的。但所谓“于今绝矣”则非指曲子本身而言,它主要反映了嵇康临刑时的愤激之语。事实上,琴曲《广陵散》经《神奇秘谱》保存,一直流传到今天。 正因为嵇康有着很深的音乐功底,所以,他临刑前,有三千太学生共同向司马氏要求“请以为师”,但未被允许,使“海内之士,莫不痛之”(《晋书》本传)。因此,嵇康的名字始终与《广陵散》联系在一起。 文献 嵇康除以弹奏《广陵散》闻名外,在音乐理论上也有独到贡献,这就是其《琴赋》与《声无哀乐论》。《琴赋》主要表现了嵇康对琴和音乐的理解,同时也反映了嵇康与儒家传统思想相左的看法。《声无哀乐论》是作者对儒家“音乐治世”思想直接而集中的批判。其中闪烁着嵇康对音乐的真知灼见。 据《琴操》记载: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入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终于实现了刺杀韩王的报仇夙愿,自己毁容而死。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成琴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为古琴著名大曲之一。汉魏时期嵇康因反对司马氏专政而遭杀害,临刑前曾从容弹奏此曲,现有琴谱最早见于《神奇秘谱》。 东汉蔡邕的《琴操》谈到与该曲相关的历史故事:聂政是战国时期韩国人,其父因为韩王铸剑,违了期限,被韩王所杀。聂政为父报仇行刺失败,但他知道韩王好乐后,遂毁容,入深山,苦学琴艺10余年。身怀绝技返韩时,已无人相识。于是,找机会进宫为韩王弹琴时,从琴腹内抽出匕首刺死韩王,他自已当然也是壮烈身亡了。近代琴家杨时百,其所编《琴学丛书》的《琴镜》中就认为此曲源于河间杂曲《聂政剌韩王曲》。 勾沉 《七修类稿 续稿 卷五》 ○广陵散 《晋书》载:嵇康尝游会稽,宿华阳亭,引琴而弹。忽客至,自称古人,与谈音律,辞致清辨,索琴而弹曰:“此《广陵散》也。”声调绝伦,遂授于康,誓不传人,不言姓而去。及康将刑东市,顾日影曰:“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而今绝矣。”海内至今,莫不痛惜。又《琴书》曰:嵇康《广陵散》本四十一拍,不传于世。惟便康之甥衰孝尼能琴,每从康学而不与,后康静夜鼓之,孝尼窃从外听。至乱声,小有间息。康疑有人,推琴出户,果见孝尼。止得三十三拍。后孝尼会止息之意,续成八拍,共四十一拍。序引在而世亦罕闻焉。予少曾学琴,亦闻其无传也。嘉靖己巳,宿尚书顾东桥书室,见有《神奇秘谱》三卷,乃明 瞿仙所纂,首列《广陵散》,共该四十四拍。序其原出隋宫,传唐、宋之御府者,共有六段,段各有题并谱。余曲六十有一,若世所传《颜回双清》之类绝少也。惜谱多难抄,今止录其《广陵》一曲,词名则具,而音谱亦略之也。曲名《广陵散》者,因时晋乘魏际,王陵、毋邱俭、文钦、诸葛诞,继为扬州都督,咸有兴复之谋,俱为司马所杀。扬地名广陵,散言魏散亡自广陵始也。止息名篇者,由音哀伤痛息,客称古人者,乃伶伦也。皆他书所考云耳。 开指一段,小序三段,俱名止息。 大序五段(井里、申诚、顺物、因时、干时)。 正声十八段(取韩、呼幽、亡身、作气、含志、沉思、返魂、狥物、冲冠、长虹、寒风、发怒、烈妇、收人、扬名、含光、沉名、投剑)。 乱声十段(峻迹、守质、归政、仇毕、终思、同志、用事、辞卿、气衔、微行)。 后序八段(会止息意、意绝、悲志、叹息、长吁、伤感、恨愤、亡计)。 如果您认为本词条还有待完善,需要补充新内容或修改错误内容,请编辑词条 参考资料: 1.《太平广记》三百十七引《灵鬼志》 2.上海古籍出版社《七修类稿》 3.上海书店《七修类稿》] (收藏,推荐,呵呵) 心意动处,两股灵识一先一后慢慢地向着深处的无意神海前进。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 东落原终于将灵识带入了无意神海中,接着,他也完全脱离了外界的存在。一个人,天地唯我而已。但是这一次东落原可不是来玩的,他的目的是要解开那绪思的秘密,从而控制它,如果能控制这样的一种能力的话,他的功力修为上升的绝不是一步两步那么简单的,而是竟的改变,从此进入到一种在这个间界里从来没有人进入过境界。 在这里,两股灵识终于不再受东落原的控制,很快就融合在一起了,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比刚刚东落原没有进入无神意海时在灵识海时更严重。 汹涌的绪思在东落原的世界里无止无息地飞舞着,跳跃着,掀起一层又一层的风浪,一片金黄的无意神海竟在这一刻暗淡无光,有的,只是一种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物质组合成的光芒,不会耀眼,但是它可以吞食一切,所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如天地未开,如浑混初成…… 完了…… 东落原只是在那一刻闪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自己已不再是自己,自己又好像还是自己,身体在动,但不知为何而动,不知谁让它动,这是东落原的世界,但是这里已经不归他管了,他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机器。他甚至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 天阳还是在升起在落下,世界还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悠悠鸟鸣,阵阵清香…… “茗月姐姐,下次我不来了,每天都在这里站着,你也见不到他,他在里面修练也不知道你来看他,这又何必呢,真搞不懂你。” 山洞外站着两个人,正是茗月与木木她们两个。木木一脸的抱怨,正对着茗月发着小牌气。也是,自从东落原闭关以来,茗月每天都到他修练的山洞来看一下,都差不多一个月了,每天都这样,而且来到这里之后一站就是大半天,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走。来这条山洞的路可不是平常走的那些路啊,是不平常地路,难走得不平常。这里可是仙越的禁地啊,当然不会是在那些什么大街上了。每天走到这里都得都一个多小时,然后身上常常还会有几处地方被那些石划伤的,虽然不是很严重的伤,只要稍微用功力复合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那也是会痛的啊,而且还是两个女孩。 “呵呵,木木对不起啊,那你下次就不要来了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茗月真的感到有点对不起木木了,因为这也是完全与她没有关系的事啊,但刀子却要天天都陪自己来,而且自己来这里也只是对着山洞看一下,自己是思念,是担心,但是木木呢,她来这里还能看什么?只能看着自己发呆了。 “哦,这倒不用,我是应该陪你来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呵呵,我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木木被茗月这样一说倒感觉很不好意思了,她是知道山洞里的那个人在茗月心目中的信置的,如果现在叫茗月为这个男人去死,那么她肯定不会眨一下眼睛,而最后一眼还会是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个有点帅的男人。 “唉,算了,我以后还是陪你来吧,你一个人来我还要担心呢。” “谢谢啊!”茗月再看了一眼那个山洞,最后说道:“我们回去了吧,他今天应该还是不会出来的了,太阳又要落山了。” “等一下,茗月姐姐,你真的不想进去看一下吗,你只要在角落里从偷偷地看一下就可以了,保证不会影响到他修练的。”木木有点调皮地望着茗月。 “不了,我还是不进去的好,如果真的不小心地打扰了他修练可能会害了他的,还是走吧。”茗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等一下先。”木木一脸痛苦地看着茗月:“我的脚麻了,走不了,先等一下再走。” “啊,那我帮你松一下吧。”茗月又是一阵的愧疚。 …… “可以了,我们走吧。”木木伸了伸脚。 “等一下……” 茗月和木木一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等一下我。” “小原哥哥……”茗月一脸地兴奋,快步地向洞口跑了过去。 “这么巧?”木木一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但是还是很高兴——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天天来这个鬼地方了。当她再看向山洞的时候,苟月已经和东落原紧紧地抱在一起了。 “茗月,我终于还是再见到你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这次会离开你。”东落原自然自语地说。 无意神海之中自从发生变故之后,东落原就不再有知学了,只是像一个机器一样动着。 他再次醒来时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仿佛只是一刹那而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地,一点事都没有,甚至比之前还更精神了,感觉身体的每一块肌肤都无比轻灵,舒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东落原搞不明白,心中的疑问像潮水一样涌来。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呢?东落原再着凝神。 但是他很快又再次震惊了,自己的灵识竟然全部都消失了。不,其实不应该说是消失了,可能是进化了吧。现在东落原的体内竟全是之前不久让他感觉到害怕的那种气息,而且全部都很听话地呆在东落原的体内,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只是东落原还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会变成老鼠,成为这只猫的食物。但是不管了,现在有了这么强大而独特的灵识,自己怎么也可以安全地保护好茗月了。东落原刚刚随手发出了一丝身弱的气息,没想到这个山洞竟然摇了一下,这可是腾枯口中用仙墨石砌成的啊,他还叫自己可以在这里随意地练,不用害怕这山洞会倒下来。可是现在,如果自己真的全力的话,这里还会存在吗,可能现在已经化成尘土飞扬了吧。 这样的灵识气息应该不再叫灵识了吧,不如就叫主识,哈哈,灵识之主。东落原现在真的很高兴。 但是这还不够打击东落原,当他再继续深入地时候,他竟然发现他的无意神海竟然被完全地改造了,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无意神海了。现在的无意神海给东落原的感觉是,就算世界被强力毁去,那么他的心神,他的主识还是可以在里面完整地保存的,再也没用像以前那样在里面修练怕受到打扰了。 东落原开始静静地打座,他要好好地熟悉一下他这些新的东西,感受一下主识和无意神海带给他的那种奇妙的感觉。 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听到了茗月的声音,当下就立刻决定出关了,事实上他也完全可以出关了,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个怪物级的存在,至少现在的东落原是这么认为的,当有一天他发现他竟然还是不算什么的时候他才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不过这是后话了。 “茗月,我背你出去吧。”东落原关切地看着茗月,竟到现在还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木木的存在。 “还是不要了,我们还是慢慢地一起走出去吧。”茗月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木木,又脸红地看了看东落原,小声地说。 顺着茗月的眼神,东落原终于发现了那个一脸凶像的木木了,那样子完全不再像是一个可爱的少女了,而是一个充满杀气的小太妹。东落原这时那个后悔啊就别提了,自己出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到她呢,怎么自己出来后就不会四处看一下呢? “呵呵,木木你也在啊,怎么一脸地不高兴啊,是不是累坏了啊,见到我也不笑一下。来笑一个。”东落原还是一脸地镇定,呵呵,我就不信你敢怎么样,最多不就是发个牌气吗,我不会听不见吗,我就不会跑吗。但是东落原还没有完全从YY中回过神来,就被自己发出的叫声吓了一跳了,这个女孩也太狠了吧,以后谁做她男朋肯定得后悔一辈子。 “我们回去了吧。”终于脱离苦海的东落原连忙发出了最后的一句话,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喉痛啊,再说话就会哑了。 三个身影慢慢地地着,只是时不时还会在这个山谷中留下一阵阵的 求饶声…… 三人回到朋青白的家的时候,正好仙越族的王——腾枯也在那里聊着天,见到东落原出关了,两人很快就迎了上来,一脸的笑容,都快化不天来将他们的脸扭曲了。 “小原,有什么收获吗?”腾枯第一个问道。其实也只能是他第一个问,朋青白这个老头虽然也是一个很心急的人,甚至比腾枯心急上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眼前的人是他最尊重的人,也是仙越的王,所以他只能忍着。 “嗯,我也不能说清楚我身上的变化了,因为现在体内的那些东西我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很奇怪,也很奇妙。”东落原想了想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身体内所发生的那些变化,所以只好如实说了。 “我现在的无意神海已经变得很强大了,这个我能感觉得到,而且我现在体内没有了灵识,只是有一些很奇怪的气息存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主识。”东落原讲完这些话时才发现这些人脸上的那些惊异。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毕竟个个都是仙越的高手,就算武功是不可以和现在的东落原相比较了,但是在经验和精神气质修为方面还是东落原所无法比拟的。而茗月早就被木木那个丫头拉走了,要不现在最紧张的肯定就是她了,可能早就吓昏过去了,一个人没有了灵识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啊,虽然现在东落原没有什么事,但是以后会不会有事大家都是不知道的。 “小原,可以让我检查一下你体内的那些气息和你的无意神海吗?”腾枯真的很好奇,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谁都知道检查一个人的体内最重要的无意神海各灵识这意味着什么。那个进去的人不仅可以随便地杀死你,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个人还可以通过这个手段来完全来控制这个人,从而让他成为自己的一个傀儡。这一条是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的,做为一个修者,自由就是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王?”朋青白一脸的不解,这可是仙越的大忌啊,每一个人都是不可以这样做的,包括王。如果这一件事让人知道了,那么不管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他都将会被逐出仙越族,从此永远不再可能回到族内来。不管你曾经有过多大的贡献。 “没事,朋爷爷,我相信王,如果我是完全同意的那么就没事吧。”东落原其实也是很想知道自己身体发生的那些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对自己今后的人生有什么影响。腾枯的为人他是相信的,他绝不是那种小人。虽然现在东落原即将去异间界,如果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话,那么对整个仙越,对整个世界,那是完全附合他们的利益的。但是即使如此,他相信,腾枯还是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直感告诉他,腾枯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理论是这样的,只要你完全同意,而且有人可以证明你不是在他人强迫下答应的,那么不管你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管的,因为这是你个人的选择。但是那个对你进行检查的人的威信还是会受到一定影响的,因为这件事曾经给我们的族人带来很大的伤害。”朋青白还是不想他的王去做这样的事,因为这事一旦被别人知道的话,那么他也可能不再是仙越的王了。 “青白,只要小原愿意,我是不会顾及那些所谓的事俗的。”腾枯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悲伤,不过很快就不见了,没有人发现。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的心事的,从来不会。 “嗯,如果真的会对王造成影响的话我看还是算了。”东落原终于明白了什么。朋青白不是信不过腾枯,而是内心对他的崇敬使然,他不想他的王有任何的伤害。东落原对着朋青白点了点头。但是东落原心中还是对那未知的东西充满了渴望。 腾枯还是读到了东落原眼中那丝的渴望,朋青白也看出来了,但是他是不会改变他的初衷的。 “小原,如果你不让能有让我们放心的实力说服我们的话,是不会有人让你进入异间界的。你应该知道,这一次行动是我们整个仙越努力了几百年才做出来的,我们不会再去等下一个几百年了,所以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们是不会轻易实行的。”腾枯说的是实话,但也是告诉东落原,他必须接受他的检查,这不是他个人的事,而是关系整个仙越,整个间界。 朋青白也终于有点明白了。是啊,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有些东西如果太执着的话也未必就是好事,有时候可能就因为那过份的执着而满盘皆输。 东落原也明白了,不管从他个人的角度讲还是从整个仙越的利益来讲他都是无法免除这一次的检查的。 东落原点了点头,朋青白也没有再说什么。 腾枯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但是他除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让人感觉奇怪以外竟再没有别的什么发现了,他竟也不知道到底东落原的体内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怎么发生的。但是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东落原现在是无比强大的,强大到他,曾经的第一高手,仙越的王,现在可能受不了东落原的全力一击。这个发现腾枯当然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同时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因为做为一个一生都以武为自己最高的目标的人来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他是无论如何都是会不好受的——自己竟受不住一个曾经还得受自己指导的人的全力一击。但腾枯毕竟是腾枯,他是仙越的王。很快他就从那种情绪中走了出来,心中乘下的只有高兴,为东落原的强大而高兴,为有一天能完全查明异间界的真相而高兴。腾枯可以肯定,东落原现在是有史以来整个间界最强大的人了,如果这次任何他也不能完成的话,那么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再也不可能有别的方法了。 东落原可以进行他的任务了——进入异间界,找寻异间界对他们现在所在的间界正间界的阴谋。 仙越十大高手联合布阵,强大的力量在仙越都城的上空汹涌呼啸。天地变色。 东落原拉着茗月,还有那个死命要跟来的木木的手,站在阵中,凝神看着天空——谁都不知道未来的路是怎么样的,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这片大地这片天空。 风起。云涌。时光破裂。一股巨大的压力重重地压在阵中的三个人的身上,那身子现在看起来真的是太渺小太渺小了,在那无边的力量之潮中发一片落叶,漫天飞舞,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放向,自己的目标。 终于,在一片白光闪过的地方,三个人不留半点痕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了。 异间界,战神来了…… 无轨星。 这里的夜晚还是这样地美丽,一片素白的天地,不时几点亮光打开眼睛四处扫射一遍,显得无比是一种清艳的感觉,有几丝的苍白,有几丝的落寂。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 我痛哭的样子 她说风一样的男子 从来就是战士 我只要幸福一次 就是一生一世 …… 还是那株大树,还是两个人,正轻轻地哼着那首风与叶子。多么熟悉的场景,就连那树上的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相向,还是这么地悲伤。只是现在是两个女子。 “菜头,你说他还会回来么,他可能已经忘了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了吧,也忘了还有我的存在了。”长久的沉默,树上的人终于还是开始说话了,只是话语中依然是那么悲伤,竟不能打破之前那无声的寂静,天地间还是让人感觉静得可怕,那幽幽的声音反而让人感觉天地的无情。 “樱子,你一向都是很乐观的啊,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动不动就叹气,没事的,说不定他现在就正在回来了。”原本两个让人感觉很乐天的人,现在竟然造出了这么悲伤的气氛,这无论如何都是难以让人接受的。如果是以前,如果这两个人站在一起,那么天地间肯定就是满是笑声的,无论多远的人都会过来座一座,感受一下这种生的气机的。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夜晚,但是,如果有人见到了她们,听到了她们现在那说话的语气,那肯定会认错人,然后直接地就走了的。 这两个人就是无轨星的罗樱和李彩佳。这一天离东落原离开无轨星已经是两年的时间了,虽然还不是很长,但是全无音讯,这已经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了。一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人,就这么在一个夜晚悄悄地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敢打,虽然大家都知道再离别只是徒增伤悲,但是如果不能再见那一次的话,没有离别的话,那么永远都会是生命中的一个遗憾,特别是像现在一样。东落原已经离开两年多了,但是没有人能感应到他的存在,罗樱不能,甚至罗文将都不能,完全地感觉不到他。或许他是因为武功太过强大,只要他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了,又或者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一个他们所不能感觉到的地方了。 “菜头,你看,那个就是天寂星了,多美的一个星球啊,蓝蓝色的,亮晶晶的,原哥哥说那里每天晚上都会有月亮,还有很多美丽的传说,曾经人们可以在那里快快乐乐地生活,尽情地笑。只是相离太远了,看起来那个星球是那么地小,那么地小……”罗樱看着那天空,想着曾经东落原说过的每一句话。呵呵,原来回忆是这样美又是这样伤感的。 “不知道原哥哥在干什么呢?是在看月亮还是在睡觉呢?或许他还是在想茗月姐姐吧,或许他也是正在伤心吧。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还好不好,还是那样天天练功,天天看着那很远很远的天空吗?可能他差不多就要找到天寂星的毁灭之迷了吧,就快可以挽救天寂了吧。”罗樱喃喃地说道,只是看着天空的双眼已禁不住泪流满面了,那颗美丽的星星也看不清了。 我在想你的时候你在想着别人,在我看星星的时候你也在看,可是我们看的永远不可能是同一颗,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喜欢哪一颗星,你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喜欢那些闪亮的东西,其实我还喜欢那些很暗的东西,就像你脸上的笑容。 “樱子,我们明天和毛驴他们一起去游玩吧,他们明天要去无梦之森。那儿很刺激的,而且那里最近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定要去的,迟了就会后悔了。”李彩佳知道罗樱的心情不好,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于是她般出了冒险这一法宝,一直以来,罗樱都是最向往去做这些事的,不过李彩佳可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害怕那些有点阴森的东西。但是这一次,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等一下还要去找毛驴他们商量一下,叫他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去,这一切都只是李彩佳一时在脑海冒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人要去那里,所以如果真能拖到罗樱的话累一下也值了,李佳一这样想着。 “好啊。”罗樱竟然回答得很干脆,干脆得让人怀疑她刚刚是不是在装的。只是她现在依旧悲伤的语气让人不忍心去开玩笑。 “那好,我先走了,樱子,好好准备一下,我也回去拿点东西了,明天早点起来啊。”李佳一真的很高兴,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去冒险自己也可以是那么高兴的。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她还要去找毛驴和敢康他们几个。 “啊,菜头你也去吗?”罗樱过了一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冲着已经走得有点远的李彩佳吃惊地问道。 “是啊,我也想去试一下,还没怎么去冒过险呢,怎么说也是一种遗憾。”李彩佳停下了脚步,一脸微笑地对着罗樱说道。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现在有点晚了,一个人在这里不好的。”李彩佳又说了一句,这才离去。 “谢谢!”罗樱向着李彩佳离去的方向轻声地说道,“菜头我没事的,很快我也可以去天寂星了,我会去那里找原哥哥的,我要去看一下那个美丽的星球。看一下那个深蓝色的地方。看那里每天升起的月亮,每日落下的黄昏。我要看着你,原哥哥,看着你熟睡,看着你笑,陪你一起笑,看着你伤心陪着你一起伤心,看着你吃饭,我做的饭,陪你去走遍世界的每一片角落,然后和你一起找一个地方隐居,做你永远的妹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直到我再也遇不到你的那一天,直到你可以一个人不再伤悲…… 罗樱又轻轻地唱起了那首歌: …… 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 永远痛彻心扉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知道我的伤 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 是我今生的安慰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在乎我的伤 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 让我知道我也会 …… 《天道烟云》在后面的章节中会有一些关于神仙的东西,内容中会开始出现更多的战斗场面。真的有仙吗,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们都在探求,或许真的是没有的,毕竟我们的科学已经到了这么发达的地步了。但是真的就是没有吗,难道神仙会不如我们人类,他们不让我们发现我们也能够发现?我们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有类似于我们人类的生物,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就只有我们地球有高智慧的生物吗? 下面是一些关于神仙的东西,有兴趣可以看一下,关于作品的理解或许会有些用处的。 道教以“道”为最高信仰。“道”无形无象,而又生育天地万物。 “道”在人和万物中的显现就是“德”。故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散则为气,聚则为神。神仙既是道的化身,又是得道的楷模。 神仙以济世度人为宗旨。故道教徒既信道德,又拜神仙。 道教信奉的最高尊神是“三清”,其次为玉皇,其次为四御, 再次则为众天神。其他分司不同职责的神仙,老百姓最熟悉的 有风、雨、雷、电、水、火诸神,以及财神、灶神、城隍、土 地等。 关于神仙的种类,归纳起来,约分五种: ====《钟吕传道集》论"仙有五等"===== 钟曰:“法有三成者,小成、中成、大成之不同也。仙有五等者,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之不等,皆是仙也。鬼仙不离于鬼,人仙不离于人,地仙不离于地,神仙不离于神,天仙不离于天。” 吕曰:“所谓鬼仙者,何也?” 钟曰:“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 吕曰:“是此鬼仙,行何术、用何功而致如此?” 钟曰:“修持之人,始也不悟大道,而欲于速成。形如搞木,心若死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以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古今崇释之徒,用功到此,乃曰得道,诚可笑也。” 吕曰:“所谓人仙者,何也。” 钟曰:“人仙者,五仙之下二也。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五行之气,误交误会,形质且固,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乃曰人仙。” 吕曰:“是此人仙,何术、何功而致如此?” 钟曰;“修持之人,始也或闻大道。孽重福薄,一切魔难而改初心,止于小成。云法有功,终身不能改移,四时不能变换。如绝五味者,岂知有六气,忘七情者,岂知有十戒。行漱咽者,哈吐纳之为错。著采补者,笑清静以为愚。好即物以夺天地之气者,不肯休粮。好存想而采日月之精者,不肯导引。孤坐闭息,安知有自然。屈体劳形,不识于无为。采阴、取妇人之气,与缩金龟者不同。养阳、食女子之乳,与炼丹者不同。以类推究,不一可胜数。然而皆是道也,不能全于大道,止于大道中一法一术功成安乐延年而已,放曰人仙。更有一等,而悦于须臾,厌于持久,用功不谨,错时乱日,反成疾病,而不得延年者,世亦多矣。” 吕曰:“所谓地仙者,何也?” 钟曰:“地仙者,天地之半,神仙之才。不悟大道,止于小成之法。不可见功,唯以长生住世,而不死于人间者也。” 吕曰:“地仙如何下手?” 钟曰:“始也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数。身中用年月,日中用时刻。先要识龙虎,次要配坎离。辨水源清浊,分气候早晚。收真一,察二仪,列三才,分四象,别五运,定六气,聚七宝,序八卦,行九洲。五行颠倒,气传于母而液行夫妇也。三田反复,烧成丹药,永镇压下田,炼形住世而得长生不死,以作陆地神仙,故曰地仙。” 吕曰:“所谓神仙者,何也?” 钟曰:“神仙者,以地仙厌居尘世,用功不已,关节相连,抽铅添汞而金精炼顶。玉液还丹,炼形成气而五气朝元,三阳聚顶。功满忘形,胎仙自化。阴尽阳纯,身外有身。脱质升仙,超凡入圣。谢绝尘俗以返三山,乃曰神仙。” 吕曰:“所谓天仙者,何也?” 钟曰:“地仙厌居尘世,用功不已,而得超脱,乃曰神仙。地仙厌居三岛而传道人间,道上有功,而人间有行,功行满足,受天书以返洞天,是曰天仙。既为天仙,若以厌居洞天,效职以为仙官:下曰水官,中曰地官,上曰天官。于天地有大功,于今古有大行。官官升迁,历任三十六洞天,而返八十一阳天,而返三清虚无自然之界。” ====神仙品次===== 道教认为修道有先后之序,成仙有高下之分,所以道教神仙亦有品位层次之分。早期道教经典《太平经》就将神仙分为六等:一为神人,二为真人,三为仙人,四为道人,五为圣人,六为贤人。并称:“神人主天,真人主地,仙人主风雨,道人主教化吉凶,圣人主治百姓,贤人辅助圣人理万民录也,给助六合之不足也。”晋葛洪《抱朴子内篇.论仙》引《仙经》将神仙分为三等:天仙、地仙、尸解仙。称:“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梁陶弘景《真灵位业图》又把神仙分为七阶:玉清、上清、太极、太清、九宫、洞天、太阴。而北周的《无上密要》则从得道成仙的层次出发,将神仙分为:得鬼官道人、得地仙道人、得地真道人、得九宫道人、得太清道人、得太极道人、得上清道人、得玉清道人。其中“得鬼官道人”为人死后的仙鬼安排,表明死后也有升仙的希望与机遇,从而说明南北朝时已有“鬼仙”的说法。唐时的《天隐子》又将神仙分为五类,称:在人称人仙,在地称地仙,在天称天仙,在水称水仙,能神通变化者称神仙。宋张君房《云笈七签`道教三洞宗元》“三清”条目中则将神仙分为九品,称:“太清境有九仙,上清境有九真,玉清境有九圣,三九二十七位也。”九仙为:上仙、高仙、太仙、玄仙、天仙、真仙、神仙、灵仙、至仙。真、圣之号亦以上、高、太、玄、天、真、神、灵、至为次第。这与《太真科》的分类方法大致相同。总之,关于仙品的分类方法很多,后来《仙术秘库》对其加以归纳总结,称“法有三乘,仙分五等”,其五等仙为: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基本上奠定了神仙品位的基础。 一.天仙品位 亦称“仙人”、“飞仙”、“大罗金仙”。指居于天府、能举行飞升的神仙。《天仙品》: “飞行云中,神化轻举,以为天仙,亦云飞仙”《抱扑子内篇、论仙》与《仙术秘库》均其列为第一等。《墉城集仙录》将升天之仙分为九等:第一上仙、第二次仙、第三太上真人、第四飞天真人、第五灵仙、第六真人、第七灵人、第八飞仙、第九仙人。若从修炼角度上看,天仙为修证之最上一成,修炼之最上乘。丹道中所指的“炼虚合道”的大成景界。届时神光普照,化身万千;一得永得,一证永证,神通恢阔,法力无边。天地闭时而不同闭;天地开时,开辟度人。 二.神仙品位 亦称“仙人”、“真人”,统称“仙真”。指长生不死、修炼得道的人。道经曰:“炼形为气,名曰真人。”“得本元气,故曰炼形为气,正性无伪,故曰真人。”庄子曰:“有真人而后有真知。何谓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登高不憟,入水不濡,入活不热“,”“不知悦生,不知恶死”,“其寝不梦,其觉不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淮南子曰:“莫生莫死,莫虚莫盈,是谓真人。”从修炼角度上看,神仙为修炼之上成。丹道上讲为炼神还虚的乳哺阶段。此时炼形化炁,胎仙自化,阳神已成,脱质升举。即运用大周天之火候,以炁合神,神炁为一,心无生灭,息无出入。重浊之形,化为轻清之炁;纯阳之体,尽为神通万化。届时体变纯阳,阳神已成,具有神通万化之功能。 三.地仙品位 道教仙人谱系的一种,为无神通力之仙。据《天隐子》记载,在地为地仙。《仙经》云: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地仙在道教神仙谱系中属于中等仙人。据《仙术秘库》载,地仙有神仙之才,无神仙之分。得长生不死,而作陆地游闲之仙,为仙品中之中乘。《秘要经》认为:“立三百善功,可得存为地仙,居五岳洞府之中。”从修炼角度上看,地仙为修炼之中成。丹道上讲指完成炼炁化神的胎养阶段。此时能够在长寿的基础上证到长生,但是尚无神通变化可言,因而只能在地上行走。此时仍有呼吸和饮食,形质未能全部化为轻清。但修炼至此,容光焕发,步履轻疾,寿増无量。 四.人仙品位 道教仙人谱系的一种,为形体坚固、长生住世的人。《钟吕传道集》:“人仙者五仙之下而也,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无行之气,误交误合,形质且固,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乃曰人仙。”又称:“修持之人,始也或闻大道,业重福薄,一切魔难,遂改初心,止于小成,行法有功,终身不能改移,四时不能变换。如绝五味者,其知有六气;忘七情者,岂知有十戒;行漱咽者,贻吐纳之训错;著采补者,笑清静以为愚;好即物以夺天地之气者,不肯休粮;好存想采日月之精者,不肯导引;孤坐闭息,安知有自然;屈体劳形,不识于无为;采阴取妇人之气,与缩金龟者,不同;养阳食女子之乳,与炼丹者不同。以类推究,不可胜数,然而皆是道也。不能全于大道,止于大道中一法一术,功成安乐延年而已,故曰人仙。”《金丹真传`序》曰:“补完气血,复成乾体,复得外药,结成内丹,此人仙也。”《武术汇宗》:“有从下关用功者,不使真气泄于阳关,保守元气,镇守下田,不悟移鼎换炉之法,而安长生不老之果,或延寿于数百年,或延寿于数千年,久而不死,谓之人仙。”从修炼角度上看,人仙为修炼之下成。丹道上讲指炼精化炁的筑基阶段。此时修炼之人,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恒久有成,可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肉体坚固,长寿不老。其方法有:绝谷、忘情、纳津、吐纳、持静、持戒、存想、采日精月华、导引、闭息、自然、无为等功法,若能信心苦志,坚守不移,足可保命固形,安乐延年,但有形之躯最终必坏。 五.鬼仙品位 又称“灵鬼”。指修道者未能炼至纯阳,死后出阴神,乃为鬼仙。《钟吕传道集》:“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人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夺舌而已。”又称:“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武术汇宗》:“一味闭目寂坐,冥心寂照,则静中寻静,悟人顽空寂灭矣.而未灭尽定,只炼得一个强定之阴神,到气尽时,阴神一出.便为灵鬼,谓之鬼仙。”从修炼角度上看,鬼仙为修炼之最下乘。丹道上讲指仅仅限于基础的性功修炼阶段。修证之时.身如槁木.心同死灰,神意内守,悟人顽空。到撒手了结之时,定中能出阴神,阴神属于清灵之鬼,而非纯阳之仙。在修炼之时,有人年事已高,肉体衰朽,或者环境困难,无从保障,今生修成已无望,乃用此法,可出阴神,以为下辈子继续修证.同样属干鬼仙。此法有:投胎、夺舍、借尸、转世等。 道教神仙概述 三清尊神 上清灵宝天尊玉清元始天尊太清道德天尊 三清即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清为道家哲学“三一”学说的象征。《道德经》第四十二章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由无名大道化生混沌元气,由元气化生阴阳二气,阴阳之相和,生天下万物。第十四章又说:“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认为一化为三,三合为一,“用则分三,本则常一”。后来道教以此衍化出居于三清胜境的三位尊神。因此“三清”尊神在道教神仙体系中位为最尊,《道教义枢》卷七引《太真科》说:“大罗生玄元始三气,化为三清天也:一曰清微天玉清境,始气所成;二日禹余天上清境,元气所成;三曰大赤天太清境,玄气所成。从此三气各生,”据《云簋七籖》和《道法会元》等道书记载,清微天玉清境,混洞太无元,其气始青,真道升圣境,天宝尊(元始天尊)治之;禹余天上清境,其气元黄,仙道升真境,灵宝尊治之;大赤天太清境,其气玄白;人道升仙境,道天尊居之。文曰:“此四种民天,即三界之上,灾所不及四种民天上有三清境。三清之上即是大罗天,元始天尊居其中,施化敷教。天宝君治在玉清境,清微天也。灵宝君治在上清境,即禹余天也,神宝尊(道德天尊)治在太清境,即大赤天也。”(《云簋七籖》卷三《道教本始部》)又据《集说诠真》引《读书纪数略》云:“三清者玉清圣境,元始居之;上清圣境,道君居之;太清仙境,老君居之。”同时,道教的三清尊神还反映了道教“三洞真经”的神化。《云簋七籖》卷六《三洞经教部》说:“《道门大论》云三洞者,洞言洞也。通玄达妙,其统有三,故云‘三洞’。第一洞真,第二洞玄,第三洞神。乃三景之玄旨,八会之灵章。”根据《道法会元》卷一《清微道法枢纽》关于清微神位的记载;清微圣祖玉清元始妙道上帝代表洞真经部,太玄辅之,传道教清微派;清微玄祖上清灵福玉雇大道君,代表洞玄经部,太平辅之,传灵宝派;清微始祖太清道德五灵玄老君代表洞神经部,太清辅之,正一盟威之道通贯三洞,传道德派和正一派。 玉皇大帝(玉皇无妻,玉皇并非像一般小说中所说,西王母为其妻) 玉皇大帝,居于太微玉清宫,全称“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究其名号,据《玉帝圣号同异考》说:“玉帝圣号,崇自牿劫前,中古复尊上,重称赞耳。世主好道,感玄恩,各就所见闻,所皈重,随其彰著,敬上诸神之号,以定称谓。玉帝有四:一太微玉帝,汉武帝上太微垣星主号也,二梵天玉帝,汉宣帝上天市垣帝主号也,三焰华少微玉帝,汉哀帝上先天定位号也;四紫微玉帝,汉光帝上后乾号也。皆非此玉帝。此玉帝号昊天金阀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又曰玄穹高上玉皇大帝,是帝宰诸天,永不毁沦。”宄其信仰,缘于古代宗教,古时即有支配日、月、风、雨等自然变化和人间祸福、生死、寿天吉凶等人生命运的最高神“帝”和“上帝”的说法。西周以后又称“皇天”、“昊天”、“天帝”等。南朝时陶弘景《真灵位业图》中已有“玉皇道君”、“高上玉帝”的称呼,排列在玉清三元宫右第十一和第十九的位置。隋唐时,“玉皇”信仰普遍盛行,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的《梦仙》诗中就有“仰谒玉皇帝,稽首前至诚”的诗句。诗人元稹《以州宅夸乐天》一诗中亦有“我是玉皇香案史”之句。大约在唐宋之际成书的重要道经《高上玉皇本行集经》详细叙述了玉皇的出身和来历:很久以前,有个光严妙乐国,国王净德和王后宝月光老年无子,于是令道士举行祈祷,后梦太上道君抱一婴儿赐予王后,梦醒后而有孕。怀胎一年,于丙午岁正月九日午时诞生于王宫。太子长大后继承位,不久舍国去普明香严山中修道,功成超度。经过三千劫始证金仙。又超过亿劫,始证玉帝。宋真宗大中祥符(1008—1017年)八年(1105年),尊玉皇上帝圣号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宋徽宗政和(1111—1118年)六年(1116年),又尊玉皇尊号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 道教认为玉皇为众神之王,在道教神阶中地位极高,神权最大。道经中称其居住昊天金阀弥罗天宫,妙相庄严,法身无上,统御诸天,综领万圣,主宰宇宙,开化万天,行天之道,布天之德,造化万物,济度群生,权衡三界,统御万灵,而无量度人,为天界至尊之神,万天帝王。简而言之,道教认为:玉皇总管三界(天上、地下、空间),十方(四方、四维、上下),四生(胎生、卵生、湿生、化生),六道(天、人、魔、地狱畜生、饿鬼)的一切阴阳祸福。 每年的腊月廿五,玉皇要亲自阵圣下界,亲自巡视察看各方情况。依据众生道俗的菩恶良莠来赏善罚恶。正月初九为玉皇圣诞,俗称“玉皇会”,传言天上地下的各路神仙在这一天都要隆重庆贺,玉皇在其诞辰日的下午回鸾返回天宫。是时道教宫观内均要举行隆重的庆贺科仪。 四御尊神 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南极长生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 四御为道教天界尊神中辅佐“三清”的四位尊神,所以又称“四辅”。他们的全称是: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修真十书》卷七《丹诀歌》中说:“九九道至成真日,三清四御朝天节。”《道法会元》称“三清”、“四御”为“七宝”,认为三清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四御是统率天地的万神者。此外,四御还协助玉皇执掌天道。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协助玉皇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四时气候;南极长生大帝协助玉皇执掌人间寿天祸福,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协助玉皇执掌南北极与天、地、人三才,并主宰人间兵革之事;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协助玉皇执掌阴阳生育,万物生长,与大地河山之秀。 在比较著名的道教宫观中,主要大殿除三清殿、玉皇阁外,还建有专门供奉四御的四御殿,四御神像头戴冕旒,身着朝服,雍窖华贵,为人间帝王形象。三清、四御作为道教尊神群体,常被合称。此外,道教还有“六御”之说。他们为:统御万天的玉皇大帝、统御万雷的勾陈大帝、统御万星的紫徽大帝、统御万类的青华大帝(又称太乙救苦天尊)、统御万灵的长生大帝、统御万地的后土皇地祗。这种说法源于中国古代“六合”观念,所谓“六合”,指宇宙的巨大空间,即上、下、四方(东、西、南、北)。南宋刘用光《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对此的排列顺序为: 玉清上帝、上清上帝、太清大帝、昊天至尊玉皇上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极大帝、东极太乙救苦天尊(即青华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后土皇地祗。 前三尊为三清,后六尊则构成了上(玉皇)、下(后土)、四方的“六合”布局。道教称之为“昊天六御宸尊”,加上三清,合为“九皇御号”。后来,为了符台道经四辅(太清、太平、太玄、正一)的分类,去掉了“玉皇大帝”和“青华大帝”,成今日之“四御”。 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又称“紫微北极大帝”,“北极大帝”,“北极星君”,四御之一。 紫微北极大帝信仰来源于中国古代星辰崇拜,北极即是北极星的简称,又称“北辰”、“天枢”,居于紫徽垣内。《上清灵宝大法》卷四说:“北极大帝则紫徽垣中帝座是也。按《天文志》云:南极入地三十六度,北极出地三十六度,天形倚侧。盖半出地上,半还地中,万星万炁悉皆左旋,惟南北极之枢而不动,故天得以动转也。世人望之在北而曰北极,其实正居天中。为万星之宗主,三界之亚君,次于吴天,上应元炁是为北极紫微大帝也。”《后汉书》卷四十八亦曰:“天有紫微宫,是上帝之所居也。”故紫微垣即为紫微宫,后来皇帝亦将其居住的地方称为紫禁城。 道教认为北辰是永远不动的星,位于上天的最中间,位置最高,最为尊贵,是“众星之主”,“众神之本”。因此对他极为尊崇。《晋书 天文志》称:“北极五星,钩陈六星,皆在紫微宫中,北极、北辰最尊也;其细星,天之枢也。”并以之为“大帝之座”、“天子常居也”。唐孔颖达《书 说命》中疏曰:“北斗环绕北极,犹卿士之周卫天子也,五星行于列宿,犹州牧之省察诸侯也,二十八宿布于四方,犹诸侯为天子守土也,天象皆为尊卑相正之法。” 至于紫微北极大帝的来历,《太上说玄天大圣真武本传神咒妙经》引《北斗本生经》曰:“昔龙汉初劫,有周上御国紫光夫人于上春日,游玩至温玉池边,方脱衣澡盥,忽感莲蕊九苞,一开发,化生九子,夫人护抱鞠养宫中,志愿性成圣哲,佐辅乾坤,诸子洎壮冠乃各修,园地功行俱满,白昼冲天,并受得三清贵职矣!天皇大帝,长子也,紫徽上宫纪纲,元化众星主领。紫微大帝,第二子,佐北极中目明堂布政下土。 道经中称紫微北极大帝的职能为:执掌天经地纬,以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诸神,是一切现象的宗王,能呼风唤雨,役使雷电鬼神。如《九天应元雷声昔化天尊玉枢宝经集注》卷上曰:“北极紫微大帝掌握五雷也。”由此紫微大帝受到历代帝王的崇祀,尤其在宋代,常与玉皇大帝一起奉祀。现在四川大足等地,还可见到宋代塑造的紫徽大帝神像。《明史 礼志四》载:“明时,宫廷还敕建了紫微殿,”设象祭告“。其形象为帝王打扮,旁边有威风凛凛的武将护卫,十分高贵威严。紫微大帝的神诞日为农历的四月十八日。 南极长生大帝全称“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统天元圣天尊”,居高上神霄玉清府,简称神雷玉府。 对于南极长生大帝的来历,有两种说法:其一为元始天王长子之说。据道经《高上神雷玉清真王紫书大法.序》载:“昔太空未成,元炁未生,元始天王为昊莽溟律大梵之祖,凝神结胎,名曰混沌。混沌既拆,乃有天地。中外之炁,方名混虚。元始天王,运化开图,金容赫日,玉相如天,陶育妙精,分辟乾坤。乃自玉京上山下游。遇万炁祖母太玄玉极元景自然九天上玄玉清神母,行上清大洞雌雄三一混化之道,生子八人,长曰南极长生大帝。亦号九龙扶桑日宫大帝。亦号高上神霄玉清王。一身三名,其圣一也。”这位真王,凝神金阙,思念世间一切众生三灾八难,一切众苦九幽泉酆,一切罪魂受报缘对。又因牿劫相求,无量众苦,不舍昼夜,生死往来,如旋车轮。故真王以神通力,悯三界一切众生,即诣玉清天中元始上帝,金阀之下,礼请殷勤,乞问紫微上宫紫玉琼蕊之笈,于九霄宝箓之内,请《神霄真王秘法》一部三卷……元始上帝即敕太皇万福真君以《高上神霄玉清真长生护命秘法》传付下世。其二为元始天王第九子之说。据道经《高上九霄玉清大梵紫微玄都雷霆玉经》称元始天王“第九子位为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集权九霄三十六天,三十六天尊统领”。同时,《高上神雷玉清真王紫书大法》卷一《元始八子封职》中对南极长生大帝的神职亦有记载,谓南极长生大帝任高上神雷玉清王,职太阳九炁玉贤君、玉清保仙王,讳棍洞,字曜华。同卷《八帝封号官职位》中亦称:“第一子任神霄玉清天王,绰霄太平应化道主大帝,遥领扶桑太阳九炁神君。 勾陈上宫天皇大帝简称“勾陈大帝”、“天皇大帝”,为道教尊神“四御”中的第三位神。 天皇大帝与北极紫微大帝一样源于我国古代星辰崇拜,《上精灵宝大法》卷四称天皇大帝:“乃北极帝座之左,有星四座,其形联缀微曲如勾,是名勾陈,其下一大星正居其中,是为天皇大帝也。其总万星,位同北极却为枢纽,而天皇亦随天而精,上应始口(左先右刂)。”其实,勾陈同“钩陈”,是天上紫微垣中的星座名,靠近北极星,共自六颗星组成。《星经》称:“勾陈六星在五帝下,为后宫,大帝正妃。又住天子六将军,又主三公。”所以后人又以勾陈为后宫。《晋书 天文志》又称:“勾陈六星皆在紫微宫中。……勾陈口中一星,曰天皇大帝,其神曰耀魄宝,主御群灵,执万神图。”道教吸收了这些信仰,称龙汉年问有一国王名叫同御,圣德无边,时人禀受八万四千大劫;国王有一玉妃,明哲慈慧,号曰紫光夫人,誓尘劫中已发至愿,愿生圣子,辅佐乾坤,以裨造化;后三千劫,此王出世,因上春日百花荣茂之时,游戏后苑至金莲温玉池边,脱服澡盥,忽有所感,莲花九苞,应时开发,化生九子,其二长子是为天皇大帝、紫微大帝;二长帝君,居紫微垣太虚宫中勾陈之位,掌握符图纪纲元化,为众星之主领。是说见于道经《玉清无上灵宝自然北斗本生真经》中。另宋张君房《云笈七羲》卷二十四称:“璇玑星君,字处行,勾陈六星主之,常陈天之虎责也。”并列勾陈上宫目天皇大帝名目,列为四御之一。 勾陈大帝的职能为:协助玉皇大帝执掌南北两极和天、地、人三才,统御众星,并主持人间兵革之事。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是道教尊神“四御”中的第四位天神,简称“后土”,俗称“后土娘娘”。与主持天界的玉皇大帝相配台,为主宰大地山川的的女性神。 后土信仰源于中国古代对土地的崇拜。《礼记 都特牲》曰:“地载万物,天垂象,取材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也。故教民美报焉。”古代人们生括有赖于地,故“亲于地”,并加以“美报、献祭”,遂有“后土”崇拜,大约始于春秋时期。 关于后土的记载很多,大多集中在《左传》、《礼记》、《山梅经》、《淮南子》中,文意大致称后土为共工氏之子,为中央之神。如: 《左传 昭公二十九年》:“故有五行之官,是谓五官,木正曰句芒,火正日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龙,为后土。后土为社。 《礼记 祭法》:“共工氏之霸九州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州,故祀以为社。 《礼记 月令》:“中央土,其帝黄帝,其神后土。”(郑注:此黄精之君,土官之神也,后土亦颛顼氏之子,曰黎,兼为土官。) 《山梅经 梅内经》:“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岁十有二。”郭璞注:生十二子,皆以岁名名之,故云然。袁珂《山梅经全译》案:古神话当谓噎鸣生十二岁或噎鸣生一岁之十二月。 《山梅经 大荒西经》:“黎(后土)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此噎鸣,盖时间之神也。) 《山梅经 大荒北经》:“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郝懿行注:后土,共工氏之子勾龙也,见昭十九年《左传》,又见《山梅经》。 《山梅经 梅内经》:“共工生后土。”袁珂《山梅经全译》案:《国语 鲁语》云:“共工氏之霸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即此经“共工生后土”之历史。 《楚辞 招魂》:“君元下此幽都些。”王逸注:幽都,地下后土所治也。地下幽冥,故称幽都。 《淮南子 天文训》:“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佐后土。” 以上关于后土的记载,有的是作为神仙出现的,有的是作为一般人出现的,有的则记官名,均为男性。但是中国古代传统,以天阳地阴,在甲骨文与金文中,“后”字均为女人形状。至于“土”,《释名 释天》曰:“土,吐也,能吐生万物也。 东王公 与西王母共为道教尊神的东王公,又称“木公”,“东华帝君”。究其源,可追溯到战国时期,当时楚地信仰“东皇太一”神,又称“东君”,即为神化了的太阳神(太阳星君),此为东王公之前身。 东王公一词,始见于晋葛洪《枕中书》,书中称之为扶桑大帝,文曰:“元始君经一劫乃一施太元母,生天皇十三头,治三万六千岁,书为扶桑大帝东王公,号日元阳父扶桑大帝,住在碧梅之中。”《仙传抬遗》说他“冠三维之冠,服九色云霞之服,亦号玉皇君。”《真灵位业图》将其排在上清左位,号曰太微东霞扶桑丹林大帝上道君。显示了其由日神演变而来。 对于东王公的来历有诸多记载,《枕中书》称他为元始天尊与太元圣母所生。《仙传抬遗》又说他为青阳之元气,百物之先也。《酉阳杂俎 前集》卷一和《列仙全传》卷一皆称其讳倪,安君明,钟化于碧梅之上,苍灵之墟。 道教创立后,将东王公纳入神系,称其主阳和之气,理于东方,亦号王公焉。与金母皆挺质太玄,毓神玄奥,于东方溟溟之中,分大道醇精之气而形成,与西王母共理二气而育养天地、陶钧万物,凡天上、天下、三界、十方,男子登仙得道者悉所掌焉。《尘外记》所说与《列仙传》略同,称东王公居方诸山上,并说方诸山在东梅之内,其诸司命三十五,所以录天上人问罪福,帝君为大司命总统之。山上有东华台,帝君常以丁卯日登台四望学道之品者。凡仙有九品,一曰九天真皇,二日三天真皇,三曰太上真人,四曰飞天真人,五曰灵仙,六曰真人,七曰灵人,八曰飞仙,九曰仙人。凡此品次,升仙得道之时,得先拜木公(东王公),后谒金母(西王母),此后才得升入九天,入参三清,拜太上而观元始。故汉初有小儿歌谣曰:“著青裙,入天门,揖金母,拜木公。”时人皆不知道,只有子房往而视之,并说:“此东王公之童也。”声称从前元始天尊告十方天人曰:“吾自造言混沌,化生二仪,役御阴阳,始封皇上元君。自东华扶桑大帝阳,始封皇上元君。自东华扶桑大等棱量水火,定平劫数,中皇元年,太上于玉清琼房金阀上宫授帝宝经花圈玉诀,使传后学玉名合真之人。”故《玄纲》云:“东华不秘于真诀是也。”紫府为东华帝君校功行的地方。秦汉时,相传海中有三岛,而十洲位列其中:上岛三洲,为蓬莱、方丈、瀛洲;中岛三洲,为美蓉、阆苑、瑶池;下岛三洲,为赤城、玄关、桃源。三岛九洲鼎峙洪蒙之中。三岛之间有紫府州,为东华帝君别理统传灵官职位,较量群仙功行,自地仙而至神仙,神仙而至天仙,天仙而转真圣,入虚无洞天的地方。凡此三迁都是由东华帝君主管。据《三教授神大全》卷一释曰:“东华者,以帝君东华至真之气化而生也,分治东极,居东华之上也。紫府者,职居紫府,统三十五四司,迁转洞虚宫较品真仙也。阳者主东方少阳之气,生化万汇也。帝君者,位东方诸天之尊,君牧众圣,为生物之主。”故《易》曰:“帝出乎震也。”因此有“东华紫府少阳帝君”之称。又《真教元符经》云:“昔二仪未分,溟滓蒙洪如鸡子,玄黄之中生自然。有盘古真人移古就今,是曰盘古,乃是天地之精,自号元始天王,游行虚空之中。又有太元圣母化生天脊膂中,经百劫,天王行施,圣母连生天皇,号上皇元年,始世三万六千岁,受元始上帝符命,为东目大帝扶桑大君东皇公,号曰元阳。 据诸道经记载,东王公又号青童君、东方诸、青提帝君,名号虽殊,但有一东华。后来又给他安排姓氏、配对(西王母)职能(掌管男性仙籍),并尊称为“东华紫府少阳帝君”。其诞辰日为农历的二月初六。 太乙救苦天尊 太乙救苦天尊有“寻声救苦天尊”、“十方救苦天尊”等号,简称救苦天尊。相传其为玉皇大帝二侍者之一,配合玉帝统御万类。道教说他由青玄上帝神化而来,誓愿救度一切众生,所以炁化救苦天尊以度世。据《太乙救苦护身妙经》说:“东方长乐世界有大慈仁者,太乙救苦天尊化身如恒沙数,物随声应。或住天宫,或降人间,或居地狱,或摄群耶,或为仙童玉女,或为帝君圣人,或为天尊真人,或为金刚神王,或为魔王力士,或为天师道士,或为皇人老君,或为天医功曹,或为男子女子,或为文武官宰,或为都大元师,或为教师禅师,或为风师雨师,神通无量,功行无穷,寻声救苦,应物随机。” “此圣在天呼太一福神,在世呼为大慈仁者,在地狱呼为日耀帝君,在外道摄耶呼为狮子明王,在水府呼为洞洲帝君。”若遇到困难,只要祈祷天尊或“诵念圣号”,即可“解忧排难,化凶为吉”,亦可“功行圆满,天日升天”。 至于天尊的形象,《道教灵验记》描绘道:端坐于九色莲花座,周围有九头狮子口吐火焰,簇拥宝座,头上环绕九色神光,放射万丈光芒,众多真人、力士、金刚神王、金童玉女恃卫在他身旁。其诞辰日为农历的十一月十一日,相传民间的《拔度血湖宝忏》是他传授的。又《青玄济炼铁罐施自全集》称他:身骑九头狮子,手持杨柳洒琼浆以救苦度亡,“东极青华妙严宫,紫雾霞光彻太空;千朵莲花映宝座,九头狮子出云中;南极丹台开宝笈,北都玄禁破罗丰;唯愿垂光来救苦,众等稽首礼慈窖;施食功德不思议,孤魂滞魄早超升”。 对于天尊的神职,《漂放莲灯集 放生咒》曰:“天罗神,地罗神,慧剑出鞘斩妖精,一切灾难化为尘,寻声救苦解救罗网苦辛,太乙救苦天尊救苦救难度众生。”《灵宝无量度人上经大法》卷五七曰:“太一寻声救苦天尊主炼仙魄”和“太一救苦天尊随形赴感,寻声救苦天尊应念垂慈。”道经还称东极青玄上帝即化太乙救苦天尊,又应化十方,而为十方救苦天尊。《十王告简全集》中即列有十方救苦天尊的职能,称: 东方玉宝皇上天尊:“位列震宫,尊居卯位,执掌风雷地狱,权衡霹雳之威,行善者作于青篇,作恶者标于黑簿,考察无私。 南方玄真万福天尊:“位列离宫,尊居午位,执掌火医地狱,威专烈焰之权,杳杳冥谴,莫破幽之烛,茫茫苦梅,难逢济险之舟,生死殊途,轮目不免。” 西方太妙至极天尊:“位列兑宫,尊居酉位,执掌金钢地狱,威司考掠之权,诠量功德,了无毫发之私,报对冤仇,备极再三之间,善篇有记,罪积无差。 北方玄上玉宸天尊:“位居坎宫,尊居子位,执掌冥冷地狱,权衡冰雪之威,城峙四同之铁,欲出无门,剑生万树之傍,实观有惧,众生无赖,五苦难逃。 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位列艮宫,尊居丑位,执掌镬扬地狱,威张煮溃之权,七情六欲,难逃业境之分明,五体四肢,最苦风月之持掠,死生判注,善恶攸分。” 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位列巽宫,尊居幽府,执掌铜柱地狱,威专履足之刑,辩明善恶,如日月之无私,注判姓名,若风雷之莫测。凡有众生,难逃六道。” 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位列坤宫,尊居泉曲,执掌屠割地狱,威权刀割之刑,无偏无党,赏刑罚于多劫千生,难理难明,辨枉直于四甸九日,死生展转,功德定分。” 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位列乾宫,尊居阴府,执掌火车地狱,威司运转之权,设衡石而考功过,平等无私,主夙人以判升沉,磨研有当,无私无曲,不顺不逆。” 上方玉虚明皇天尊:“敕合乾元,德隆坤域,执掌昔掠地狱,威张炽盛之权,三百六甸之黜陟,事事难明,一十八地狱之经由,人人战栗,凡积愆于平日,必定罪于斯时,九地轮目,三途往返。” 下方真皇洞神天尊:“位尊幽都,名尊十帝,执掌罗丰之府,权衡宪法之严,有生有死,两分而入之机,无党无偏,三等幽冥之持,他时所造,此际何逃。” 上述诸天尊的神性职守,已体现出地府冥王的职能。为了治理九幽冥府神鬼之事,十方救苦天尊还化十方冥王、真君。 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化冥府一殿泰素妙广真君秉广大王,神居玄冥宫,神诞二月一日。 南方玄真万福天尊化冥府二殿阴德定休真君楚江大王,神居昔明宫,神诞三月一日。 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化冥府三殿洞明昔静真君宋帝大王,神居纠集宫,神诞二月八日。 北方玄上玉宸天尊化冥府四殿玄德五灵真君伍官大王,神居太和宫,神诞二月十八日。 东北方度仙上圣天尊化冥府五殿最胜耀灵真君阎罗大王,神居纠纶宫,神诞元月八日。 东南方好生度命天尊化冥府六殿宝肃昭成真君卞城大王,神居明晨宫,神诞三月八日。 西南方太灵虚皇天尊化冥府七殿等观明理真君泰山大王,神居神华宫,神诞三月廿七日。 西北方无量太华天尊化冥府八殿飞魔衍庆真君都市大王,神居碧真宫,神诞四月一日。 上方玉虚明皇天尊化冥府九殿无上正度真君平等大王,神居七非宫,神诞四月八日。 下方真皇洞神天尊化冥府十殿五华威灵真君轮转大王,神居肃英宫,神诞四月廿七日。 西王母 东晋葛洪在《枕中书》中称其为元始天王与太玄圣母通气结精后所生之女,号日“太真西王母”,是西汉夫人,“所治群仙无量也”。后来《古今图书集成 神异典》卷二二二又宣称她是自“西华至妙之气”所化生,“生而飞翔,以主毓神元奥于渺葬之中,分大道醇精之气,结气成形”。而成太阴之精,女仙之宗,与太阳之精东王公相配匹,“共理二气,而育养天地,陶钧万物矣”。天上天下,三界十方,女子登仙得道者,咸所隶属。凡是世上成仙之人,进入天庭,都要“先见西王母,后谒东王公” ,然后才能进入三清境,拜见元始天尊。 据说黄帝讨蚩尤之暴,咸所未禁,当黄帝归息太山之上,王母遣使者授以广三寸,长一尺,青莹如玉,丹血为文的真符,裁其战略密诀:“太一在前,天一在后,得之者胜,战则克矣。并且命九天玄女授黄帝以三宫五意,阴阳之略,太乙遁甲六壬步斗之术,阴符之机,灵宝五符五胜之文。黄帝细心研读了玄子之术后,遂克蚩尤于中原。当虞舜摄位佐尧治事时,王母遣使授舜自玉环。舜即位后,又授舜以神州地图,遂使舜建功立业。在黄帝九州疆域的基础上,将疆域扩展为十二卅。此时王母又遣使献给舜一种古雅的乐器——白玉管,舜吹之以和八风。 魏时,曹植作《仙人篇》颂日:“东过王母庐,俯视五岳间。”这“王母庐”即今之山东泰山脚下王母池,唐代时称之为瑶池。据载,王母曾于泰山王母池,集聚群仙,所以其后创建道观加以祭祀,隋朝李谔有文日:昔黄帝建岱岳观,遣玉女七人,云冠羽衣,修奉香以迎王母。 此外,崇奉西王母的内容在敦煌莫高窟壁画中亦有体现。 在世人的心目中,西王母就是调和阴阳,致召万灵,统括真圣,“若隐若现,运百灵而准今”的女仙。她有“三千侍女,奏笙簧之元乐,百岁蟠桃,开金碧之灵园”。她的神威,使“十方高圣同拥护,九曜仙真共策行”。如此高圣仙真,当然会赢得普遍的尊敬和信奉。据说西王母的诞辰日是七月十八,但每年的三月初三,天界各路神仙都会集于瑶池,为王母庆寿,谓为“蟠桃会”。同时,她还常出入天庭,赐福赐寿于人间的善男信女。 神仙本身是对大能者的称呼但是神和仙却不同,生于混元并创造天地为神,自身修炼到永生不死谓仙。 风吹过 天地无色 世界静寞 人间落拓 …… 这里是异间界,一个让外人感到无比神秘的地方,一个外间界人眼中的野蛮的间界。 这是一个没有后代的世界,这是一个不存在死亡的世界,在这里有着永远的杀戮,有着永远的生命。没有人知道这里的生命是怎样诞生的,也没有人清楚生命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仿佛这些生命一开始就存在,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一样。所以这里不需要后代,只是自我生命的不断延续,不断变更。从一个孩童到一个青年到一个中年到一个老人再到一个孩童。永远地重复,永不停息地重复,没有例外。 这是一个没有用元素构成的世界,构成这个世界的是一些方子,形形色色的各种方子,几千种,以自我练化的方式自我融合,就像我们生活的世界的人身上的基因一样,没有什么可能从与人之间的基因是完全相同的,所以在那个间界也没有相同的物质,那里的物质都是各成一体的,都是独立的存在。这个间界,我们就叫它方子界吧。 这是一个不需要时间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在无尽地轮回,带着所有的记忆去轮回,一圈又一圈地重复他们曾经走过的路,重复他们做过的事。所以时间在这里没有存在的意义,所以这里也没有时间,没有日升日落,没有月缺月圆。 这是一个只有战斗而没有情的世界,这里充满了血腥,一阵阵扑鼻而来,无尽的杀戮,从这一个轮回杀到下一个轮回。 …… 但是在曾经的某一天,这里的一个类似人的生物,也叫他们人吧。他突然悟到了生的目的,他开始找寻,开始找寻如何去生,如何去死,如何让一切变得不再狐独,不再落拓。 从一个人,到两个人,再到三个四个五个,一千一万十万,最后,终于所有人都认可了,他们开始了他们漫长的计划,开始漫漫长路。 他们从来就有高超的战斗技能,只是那种技能不仅仅是可以用来战斗,当他们用来做别的事的时候还是一样行,所以他们很快就拥有了超越一切的能力,拥有了恐怖的力量。 当他们发现了一个异间界的时候,当他们发现那个异间界的一切竟然就是他们千万年来的终级追求,竟然那里生活的人那么轻易地就得到了这一切,但是从来没有人将这一切当一回事,当他们尽情地去毁灭时,那些来自方子界的人发现这一切的时候,他们愤怒了,他们追求千万年的东西就这什么不值得吗,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就可以被他人这样地毁灭吗。当千万年来的追求在人们的无知下一切的梦都被毁去的时候,当再也没有了棼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时代,那个血腥的时代。 只是这一次,他们再也不是自己的杀戮了,他们从这个元素界里学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玩弄,将一切弱小的东西弄在自己的手下,让所有不如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任何地位,让那些东西低溅地为自己服务。 他们来到了很多地方,他们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可是他们的手段从来没有失效过,一次都没有,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他们不仅仅是得到了乐趣,他们更是学会了元素界里人类无休止的欲望,他们开始想将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上,让一切都为自己服务。 一次一次,他们的到手从来都是很轻易的,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的阻拦。这仿佛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定则了,他们就是天,就是地,他们是一切的一切,只要他们愿意,那么什么就会按他们的轨迹发展。 无数的生命毁在他们的欲望之中,也毁在了他们中间的那一些族人之中。有的希望成为天的人如愿以偿了,只是他们根本不是天,最天他们也没过是天空下的一粒尘埃,而且还是那种被严重污染的尘埃。 由于欲望的产生,这个间界也终于产生了无数的国家,无数的势力了,一切也不再像他们曾经的生活那么简单了,他们开始要考虑名种事情,开始了一种像曾经元素界一样的生活。 现在,整个方子界还是有一个最领导的,他们就是这个方子世界的王他们无尚的神,这个方子盟约中的执权者。他叫路陌。一个曾经给这个世界思想的人,一个曾经带领这个世界走向一起的人,一个绝对的领袖。 方子界,天神城。 路陌正在他的神宫内来回地走动着,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烦燥。 “上神,有事吗?”一个家伙走了进来。他很年青,甚至是有些年幼。但是他已经是整个方子界的第二执权者了,他曾经和路陌一起创造了现在的一切,他叫黑暗。两百年前他的生命再一次轮回,所以他现在还是看起来如同一个幼年小孩的样子。而路陌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一个中年的样子了,他已经活了上千年了,这一个轮回中。当路陌和黑暗站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人会认为他们在一起聊天会是正常的事,而且还是很严肃的那种,但是现在他们就是这样,他们是最好有朋友,千万年的朋友了。 “黑暗,你是不是傻了啊,你再叫一句我上神试试,看这不将你约灭了。要不以后我就叫你无神了。”路陌看到好友来了也就方松了自己的神经,不再去想刚才那莫名的烦恼了。 “开个玩笑都不行啊,路陌,你刚才那个样子好怪啊,呵呵,几万年没见过你这样了。有什么事吗?”两个杀神一样的人,这一刻竟是像两个孩子一样在聊天,在那里嘻笑。原来每个人真的都是多面的啊,当一个他们信任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么他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防备了,他放下一切,真诚地过着他们的生活,真诚地对话。 “呵呵,没事,只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有点心烦而已,现在没事了,可能近来太忙了,有点紧张吧。”路陌拿起了一杯类似水的东西喝了起来,这还是他们学元素界的人做的,他们之前是不用这些的,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直接从天地间吸取就可以了。 “我们明天出去吧,去那些没有人的地方看一下,呵呵,这么大片的天地还真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呢。”黑暗还是很理解路陌的,他们这个世界也就只有他们之间是相互了解的了。 “好啊,从明天开始一切就由你来安排吧,反正你带着我去就行了,哪里我不管,哈哈,只要不要让我失望就行了,这方面你还是很在行的吧。”路陌一脸微笑。 “好,从明天开始你由我负责,哈哈哈哈……” “哈哈哈……” 方子界,天行山上。 今天的天行山上一片白雾,化不开的雾气,一层一层地包裹着这里。 透过层层雾气,天空中现出两个人影,两个正怪异地躺在空在的人影。很轻松地躺着,如同躺在平地一般,不时地在空在转个身,以显示这并非幻像。 天空中两人正是出游的路陌和黑暗。 这里是方子界,这里的天空完全与元素界的不同,这里的天空那些组成的方子浮力惊人,就如里元素界里的水一样。只要你懂得一点技巧,那么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浮在空中随意挥潇了。但是这里的天空依然漂亮。不会如你想像中的那样看起来灰蒙蒙的,也不会让人感觉很厚。天空还是那么明亮,还是那那透爽。不时有阵阵的凉风拂过。天空还是那种让人迷心的蓝,让人不能自己的蓝。 黑暗带着路陌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本身是对这里挺熟悉的,路陌也没有来过这里。而最主要的是,这里足够的安静,足够的漂亮——这里还没有什么人类在这里居住,所以这里还是一块最原始的土地,这里的一切都还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真真的自然之景。 “怎么样,这里还行吧。这可是我首先发现,所以这里也是我命名的,叫天行山——天走过的山。哈哈哈,很有气势,而且还很有诗意吧。”黑暗这时真的像一个小孩,而不是那种长得像小孩但却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生物。他天真地笑着,随意地说着话。如果那些曾经被他那残忍的手段摧残过的人这个时候看见他这个样子,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然后再慢慢地杀死他,再杀死他,让他在生与死之间不断地反复。这才是这个方子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就如同元素界的死亡一样让人恐惧。 路陌一脸笑意地看着黑暗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容。只有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快乐,那种完全信任的友情带给他们的快乐。永远的朋友,没错,这里就有,也只有这里才有,因为这里没有时间,这里才会有一个人的永远。在元素界,永远不过百十年。 路陌正要开口骂他两句,暗立刻就看出苗头了,马上出口阻止路陌的话语。 “你不用说了,我和你谁跟谁啊,我当然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不过就是想说我太历害了,太有才了之类的至理名言吗。这些我是完全理解的,而且像我这么谦虚的人也是不会接受你的话的,虽然你说的真的是实情,但是你也知道有些事说出来就不好了。……”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路陌终于再也受不了了。一掌拍过去。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立刻将你打回儿童时代。跟我斗?你也要准备好才行啊。”路陌看着直飞出去的黑暗,感觉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了。立刻来了个报复。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黑暗立刻就火爆起来了,使出了自己毕生的绝学,全力进攻。不过他所谓的毕生绝学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地打架所用的招式摆了,攻击的地方都是路陌平时害怕的地方,但那些地方并不会让人有任何伤害,只会让人不停地发笑,难受却又说不出来。 “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不怕死啊,竟敢跟我玩,你知不知道这几万年来你都输多少次了,好像从来都是你求饶的吧。这次,如果你真的要打的话,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酷酷地摆了个貌似金鸡独立的架式。 “谁怕谁啊,如果以前不是我处处让着你,不想伤害你,而且你还暗地里求我,要我装着输了求你,我会像你说的这样?你太不行了,你简直就是过河拆桥的典范。”黑暗说着自己就忍不住要大笑了。但是还是很快就冲了上去,两个人就这么混在一起打了起来了…… 很久,等到两个人终于累了的时候,终于又背靠背地座在一起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整个世界很宁静,但是并没有那种主人感到不自然的感觉,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一样。其实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语言。有一种东西叫做心灵相通,有一种东西叫未卜先知。 天空一朵一朵地飘过白白的云彩,很白很白,而且和着阵阵的清风。 “黑暗,你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吗?”路陌突然有一种危险靠近的感觉在心中产生,而且很强烈。难道这里还会有什么异界生物再出现吗。元素界的人还真是够不怕死的,都这么多次了,难道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吗?路陌又想起了这几年接二连三的异界进入者。多少人了,呵呵,这就是元素界的所谓精神吗? “我去将他们解决,你还是先在这里等着吧。”黑暗说着就直接跳了起来,显然,他也感觉到了那些来自元素界的人。而且黑暗就是这样的性格,什么事绝对的急,以他的话来说就是:没什么事是需要等的,只要知道了,就去做就事了,哪来那么多烦的事。 “等一下,黑暗。不要杀他们,我想跟他们交流一下。”路陌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让人不能理解的决定。 “还需要什么了解吗,这些人是些什么人,他们不就是像在他们那一界一样的贫心,一样的不知所为。如果哪天他们真正地发现了这一个地方还不是会将这里毁灭吗?而且他们肯定会报复的,那些无知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只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而已呢,我们也不过是看着而已,我们只是在了解人性。现在,一切都已经知道了,还要这样吗?”这一次黑暗终于还是不同意路陌的意见了,一直如同一个人一样的两个人,这次终于还是成为两个人了。 路陌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着黑暗,眼神很坚定。 …… “算了,就这一次,你可以先和他们交谈一下,但是之后我就会去杀了他们。不,是你杀了他们,我不会动手了。你过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黑暗还是没有顶得住路陌的眼神,多少次了,都是这样败下阵来。如果是元素界的那些热恋中的男女还好说,但是,这里可是方子界啊,一个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男人和女人的地方,即使存在,他和路陌也应该都是男人吧,这个什么世界啊。 黑暗叹了一下气,看着路陌步行地走入了那片林子里。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没多久那几个人又都不存在了,只是不小心飘过眼前的虫子而已。黑暗还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心里却有种强烈的不安。怎么可能,几个元素界的人类也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吗? …… 路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他轻轻地靠近,他要先观察一下这些来自异界的人,这些无可救药的人。 可悲! 路陌只是这样认为,也只有这样的想法。 他终于见到了。不同的是,这里还有一些元素界中的所谓女性。以前从来没有这些人来过,因为在元素界,女性永远都是不如男性的,人们永远都是这样想,也是这么做的,也就有了女士优先这样的事了。 三男两女,五个人。只是这五个人很奇怪,没有什么好的实力,根本就不如以前来的几批人。在这之前来的人都是一批强过一批的,虽然都不堪一击,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来的都是一些……呵呵,幼病残吧。个个都灰头土脸,而且毫无准备的样子。 “没事吧?”一个男子轻声地问着身边的每一个同伴。只是现在的他也一样感到不可思议,他们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太过怪异了。刚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了,完全变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东西都不是他们一直以来意识中的东西,完全地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没事。” “没事。” …… “只是这里……你觉得这里应该是哪里呢,你的地图在哪,拿出来对照一下吧。”一个女孩有点焦急,毕竟他们都还只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而且又是这样地让人难以接受。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个声音的响起更是让人感到一阵的害怕。在这里,他们没有任何依靠了。 …… 怎么可能,这样的几个人怎么可能给我这样的感觉,难道是还有别的事吗?还是他们中现在有人在隐藏了实力? 路陌很是不解。他怎么看这几个人都不像是给他的感觉那样的强者。 但他还是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走了出去,他还是决定和这些人谈谈。当然,他们之间的交谈是不可能用语言的。路陌已经算是一个对元素界很熟悉的人了,但是他和这些人交谈还是只能用心灵交谈。元素界的人没有几个是懂得这样的方法的,只是这一切其实每个人一出生的时候就会拥有,只是他们不会运用而已。但路陌可以,有路陌在也就够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不会是问题的,他就是那个催发人们心中那些能力的催发剂。 “你们好啊,来自己元素界的人们。”路陌还是很有礼地问道。其实这些礼都是从元素界学来的,方子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东西,也不需要这样的东西,只是好玩,所以方子界的人就学会了,也就开始用了。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用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已经离不开这些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不出这个圈子了,已经在这里被困住了。 林子里了五个人突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但是很快他们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声音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发出来的,因为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说话的人就在他们所在的圈子外。 他们开始有点害怕,但很快就让喜悦占据了上锋,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告诉他们一些东西的人了,关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关于这里的一切。 “你好,先生,你出来吧,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你们不需要说话,只要在心里想就可以了,我会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路陌缓缓地说道。 几个人的表情变了好几种,但最后还是没有人倒下去,谁都知道现在不能倒,一倒下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有一个女孩紧紧地靠在一个女孩的身上。 “你可以出来吗?我们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几个人还是没有习惯用语言表达。 路陌终于还是明白过来了,这几个人不过是意外来到这里的而已,并不是从元素界来这里打探什么的。但是这几个人竟让自己产生害怕的感觉吗。这里可能有什么阴谋吗…… 其实这几个人就是罗樱、李彩佳、毛驴、敢康和浇强。他们那次去探险,却真的遇到了很大的危险,那里的景物突然之间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里面竟起出很多攻击人类的生物,最后,几个人就这样了,跳下一个山涯之后就再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就来到这里了,现在还遇到一个怪怪的人。 “杀!”路陌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之后身影就动了,风也突然呼啸得可怕,好像这个世界突然地就变冷了,突然就变得让人无法辩认了。 生命算什么,在这个方子界里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概念,他们都有永远恒的生命,他们不需要去珍惜别人的生命,只要自己话着就可以了,这是无尽的杀戮后留下来的永恒的真理。 但路陌想像中的一滩血水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心里增添了无尽的惧意,身形被直直地完住了。 多少年了,自己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敌手了,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天地的神,但是今天,这个是神吗,真正的神吗? 路陌无法想信眼前的事实。一个人,一个一样来自元素界的低贱生命,这一刻,竟然完全地化去了他的所有杀气,完全地让自己的攻击归于无形。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要有什么样的功力才可以做到这样的能力啊。这可是完全地撑控这一毁天灭地的能量啊。路陌自己都无法在功力发出之后完全地将它收回,但是眼前这个人做到了,而且毫不费力。路陌第一次感到害怕。 这时,正在远处优闲地躺着的黑暗也感觉到了路陌那里发生的一切。太难相信了,但是他没有走,他还是要回去,他的兄弟还在那里,他必须得救他,不管什么情况。 当黑暗和路陌站到一起的时候,路陌已经倒下了,只是那么一瞬而已,路陌,这个方子界的神竟然倒下了,而且是倒在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来自元素界的人类的手上。黑暗真的不敢相信,路陌也不相信自己败了,他还没有看到那个人出手。 “你是神,真正的神?”路陌和黑暗竟同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神?”眼前这个人显然是呆了一下,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 “你就是传说中控制这里一切的不落神吗?”路陌和黑暗倒了下来,拜倒在地上。 原来世上真的有神,或者一切只是传说? …… 来人正是东落原。 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几天了,只是一直没有在这个地方找到什么生物。一是这里的环境与元素界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在元素界的很多经验在这里都用不上了,找一些东西自然也不会那么好找了。再者,方子界原本就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东落原来的地方又是这样一个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生物的处女地。 就在东落原和茗月木木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东落原却突然感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这样的气息如果在元素界根本就不会让人那么敏感,但是这里是元素界,一个完全不存在这种生物的地方,所以同类就显得如同的玉中的一块红点一样了,异常显眼,但也异常新切。曾经见面可能陌路而过,但是现在就是不行,在这样一个地方里,如果你见到了你的同类,那么他肯定很快就是你的好朋友,你们立房刻就会有一种超越友谊的东西在心底回荡。 东落原他们三个在感觉到了天行山上的同类气息后立刻就匆匆地赶了过来。这里有同伴的气息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元素界来到这边的人还有活着的呢,那么说来方子界也就没有腾枯等人想像中的那么强大了,那么一切都有可能了,到少元素界还有一战的力量。 但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东落原却发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不,其实不能说是有点熟悉,而是非常地熟悉,因为那是一个和他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那个叫自己哥哥的人。但是东落原却来不及高兴,因为他发现有人想杀死他们几个人,杀死这个曾经伴在自己身边三十多年的妹妹。东落原突然就想到了天寂大陆上那无数的白骨,杀意瞬间就充满了东落原的整个世界。 东落原在那一刻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用尽他的全部力量,所有能用的力量,瞬间攻了过去——他不能让罗樱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个可爱的妹妹是经受不起这样的伤害的。 东落原不知道对手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也没有时间去想这样的问题,他没有选择,只是他出手了。只是在他出手后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是这么的强大了,自己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力量。东落原自从闭关出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只是知道在元素界是找不到对手了。现在,在那紧急的一刻,当东落原全力发出那一击时,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变得很强很强了。 然后,东落原突然听到了一个名字,他竟然听到有人称呼他为神。他是神吗?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还是存在神的啊,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被某些东西控制了的。 东落原集中了全部的力量,但是他还是没有攻过去,因为这些人已经不需要攻击了,他们特许已经认同自己了,即使自已不是神,那么他们也应该会将自己当成一个神一样的人了,那样的话他们也就是再没有理由去伤害元素界了,因为他们不敢了。虽然东落原内心的仇恨还是如爆风雨般,但是东落原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孩子了,他现在完全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完全可以。所以他没有出手,没有致眼前的两个人于死地。 其实如果真的打起来,东落原也未必是两个人的对手。东落原攻击路陌的时候完全是在对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动攻击的,而且当时东落原是差不多算超常发挥了。现在眼前有两个高手,两个差不多的高手,如果他们联合起来,东落原还会是对手吗。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这么想。路陌两人直接就震惊了,将东落原当成了强大的神,而东落原也没有从自己一击得手的假像中走出来。不过幸亏东落原的忍耐,这个忍耐不仅救了他们八个人的性命,也使得元素界和方子界从此从敌对的状态从此走向了友好。 “你们两个站起来吧,我并不是什么神,只是一个来自一个被你们当作实验场的元素界的一个微小的生命而已。”东落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但是他还是说了,不过说话的腔调很怪,如果路陌和黑暗两个人能听到这样的腔调,又知道他不是所谓的神的话,那么大概又是一场大战了,大不了两个人重生一次。但是路陌和黑暗还是只能靠读取人体内那发自心灵的声音,而他们在东落原心里发现在那种种的仇恨竟让他们感到一阵的悔恨,所以他们和东落原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你们是这一界的最高级生物吧?”东落原的心中生物永远还是有区别的,他始终还是没有从天寂大陆曾经的体制中走出来。 “是的,我是方子界的大神,他是我们方子界的权力执行者,无神。”路陌并没有听懂东落原的话,但是他这样回答也是没有错的,在东落原的内心里,一个有能力成为统治者的物种就应该是那一界最高级的生物了。 “我是路陌,他是黑暗。我们该怎么称呼先生呢?”路陌本来是想将后半段的话留经黑暗说的,因为对于这样的一个强者,能认识到就是一种荣幸。但是黑暗知道东落原是来自元素界的时候就有点不情愿了——元素界的人再强也不过是一群贫得无厌的笨蛋而已,他善长的就是自吹,破坏。所以黑暗并不愿意去认识这样的一个来自元素界的人。 “你们好,我是东落原,这几个是我的朋友。”东落原一一介绍了一下,虽然那几个人都是很不情愿,但是都是听着东落原的话,还是一个个都点了点头。 接下来东落原可就不再理那两个人了,因为他现在内心最大的疑问就是罗樱他们几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东落原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们也不知道啊,就是莫名其妙地就来了’。 “你们来到这里还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吧,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你们所需要的东西,还有我们两界之间的那些误会也是可以解决的,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成为朋友。”路陌说得很真诚,东落原也不好说什么了。 “实际上有一点我不得不说的是,对元素界的那些举动并不是我们方子界想出来的办法,这里面是有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慢慢我会告诉你们的。”路陌见东落原不说话,而内心的那些心绪也被隐藏起来了。 以东落原的修为,只要他不愿意,谁也不可能看透他。自从东落原知道了方子界的人的交流方式后他就一直这么做了,他不想自己心里想什么都被人知道了,除非是必要的表达。 “好吧,我们听主人的,你们是这一界的主人。”东落原的回答终于让路陌松了一口气。 未来是永远存在的,只是曾经的未来,今天是否依然存在。 方子界,天神城。 东落原此时正在神宫内,身边的几个人正是和他一起来自元素界的茗月几人。现在的东落原真的很轻松了,因为他曾经一直以为很难完成的事现在他已经完成了,虽然他还是没有报仇。那是因为他不能报这样的仇,如果他真的去报仇的话,那么即使他能全身而退,既便他是胜了,但是元素界和方子界可能从此就永远也不可能和好了,永远处在战火中了。东落原曾经是一个军人,他知道战争给人民带来的只有血腥,只有无尽的恐惧。而现在,方子界答应不再干扰元素界的任何事情了,不再对元素界进行破坏,而且以前对元素界所做的那些实验也将全部停止,并且尽力去修补。这一切已经是比报仇后的战争好上千万倍了。 如果东落原愿意,那么现在的他完全就可以和茗月一起去过以前一直希望过的那种简单快乐的生活了,安静静地度过这一生,快快乐乐地一天一天地过。但是现在的东落原还可能是以前的那个东落原吗,还会再愿意过那种生活吗? 东落原在微笑着和身边的几个人聊着天,不过地还和罗樱木木两个开开玩笑。但是这里可能就只有茗月和东落原自己知道这些微笑到底是多么地勉强了。茗月不知道东落原到底在烦什么,以为他还在为天寂大陆的消难过,所以也就没有去安慰他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安慰他,因为这一切可能只有时间才能将它冲洗干净了。 只是现在东落原想的却是自己的未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茗月一起去过平静的生活还是继续自己轰轰烈烈的英雄生活。他现在是雄心万仗。 “你们在这里聊吧,我想出去走走。”东落原说着就站了起来,双眼有点呆滞地看着地面。 “我陪你去吧!” “我陪你去吧!” 茗月和罗樱一起说道。罗樱说完就不好意思了,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他陪着东落原出去了,以后也不需要了,东落原的身边已经有了茗月了。 “你们去吧,我们在这里聊,呵……”罗樱笑得有点苦。很甜的微笑,可是为什么听起来竟是那么地苦。 “我们一起出去吧,大家都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月色吧?”茗月看出了罗樱的不自然,她也知道罗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你们陪了,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静静地感受一下这里的夜,或许功力还有什么突破也不一定呢。”东落原找了一个连他自己都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的理由就走了出去了。 方子界也有夜,也有黑暗,而且这里的黑暗更具体,更诡异。这里的夜是完全属于黑暗的,这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夜漫无边际。 东落原走进了一间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建筑物里。黑暗对东落原没有任何影响,但是这样的黑暗还是让人不能接受,还是让人感觉很不自然。 走进这座建筑时,东落原竟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原来还会害怕啊! 这座建筑里面没有任何的灯光,无尽的黑暗包围着一切。一堵厚厚的墙,一个寂陌的人。 这里是用来干吗的呢?东落原对眼前的一切怎么也看不明白,他虽然不是一个从事建筑的专业人士,但是他毕竟是从元素界过来的,在建筑方面,元素界的人可不是比方子界人先进一点点而已啊。但是现在的东落原就是完完全全地被眼前的东西给弄蒙了:一个单层的建筑,十多米高,里面砌着一些长宽一米左右的格子,高高的,尖尖的,每一个格子这间用一个很小有门连着,里面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很怪的图。 是迷宫吗?还是一个艺术宫殿? 东落原一个一个格子地走过去,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走,走得很仔细很认真。里面竟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敬仰之意。只是东落原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处在一个怎么样的状态了,他只是走,很安静地走很自然地走,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向前走,一直向前走,走过每一个格子。 东落原走着,他的眼睛,他的脑海,他的所有意识里都只有那一个又一个的格子了。他忘了他现在是在一个建筑物内,他也忘了他现在是在方子界里,他甚至忘了他是东落原。每一个格子仿佛就是一个世界,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东落原看得很认真,很投入。 但是突然,天地就有了光,突然就变得很亮很亮了。世界突然就是那么广阔了,突然就这么光明了,突然就什么都有了,突然东落原就醒了,突然他就被这一切的突然惊呆了。这里不是方子界,这里也不是元素界。方子界和元素界都不可能有那么完美的地方存在,那怕只是一小片也没有。完美的和谐,完美的自然。天蓝水绿,白云飘飘,鸟飞虫鸣。那么普通的一切此刻竟是那么地不普通,竟是那么地美丽。这是一种完美,一种没有任何遗憾的美。 这是哪里? 东落原不记得自己曾经进入过一个全是方格的奇怪建筑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了,他竟然将一切都忘了,好像他原本就存在于这样的一样,只是他又有强烈的疑问:他到底怎么来这里的。这是一咱完完全全的矛盾,但是他竟然就这在在东落原的心中出现了,而且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 东落原不能想出任何的东西来,只是他感觉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圆圆的动物来,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这个动物竟然是活在他的脑海里。 那个动物就是东落原在无轨星历练时遇到的无风了。只是那只一直跟着他的无风竟然就在东落原得到风神的传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东落原一直不知道它到底去哪里了,只是东落原也并没有过多地去思那只无风,毕竟那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而已,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动物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的。可是无风竟然就躲在东落原的脑海里了,一只神兽总会做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的。 此时的无风很兴奋,竟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很快就从东落原的脑海中蹦了出来。东落原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这只动物,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却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如同亲人。 无风蹦着蹦着,东落原就这么跟着它走…… 一人一兽,在广阔的天地间一前一后地走着。重叠的山不断地重叠着,一条条羊肠的小道就这样穿入群山中,只是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不断地伸延,不断地没入。只是两边的鸟还是不少从山中飞出,抖落一地的羽毛。 这样美的地方,因为这一人一兽的到来而显得格外的孤独。一种说不出的愁就这样在心中荡漾着,飞舞着。 东落原就这样毫无办法的跟着无风在这广阔的天地走着,很可笑地走着——一个人,一个兽,但是那个兽不是跟着人走,而是人跟着兽走。此时的东落原除了一身绝强的武艺之外已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心中的那种不安的感觉告诉他,他遇到麻烦了。 走进群山,还是有路,无尽绵长的路,浩浩荡荡。但是东落原还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所房子,一所很不起眼的房子。但是一个溺水的人看到稻草都是地兴奋的,这就是希望的力量。 但是东落原还是跟在了无风的后面走,因为无风更兴奋地跑了过去,在东落原还在想考应该怎么走过去跟里面的人打招呼的时候无风就已经掠过去了,很快。 东落原虽然很奇怪这只奇怪的动物到底是只什么,到底是怎么跑到自己的脑海中生存下来的。但是东落原却从来都是相信这样一只动物的,从他第一眼在这个世界看到这只动物开始。东落原已经记得在这个世界之前的事了,也不记得无风曾经和他一起的日子了,只是心中的信任感还是在心中的最深处遗留了下来。所以东落原很快也就跟了上去了,什么都不再想了。 门被无风一下子就撞开了,而且这时的无风竟然张开了一张大大的嘴,发出一连串兴奋的叫声,如一个刚回家的孩子。 无风进去后一下一下地叫着,屋里竟然也有回应,而且显然也是很兴奋的。东落原沿着声音看了过去,他终于在这个世界看到了第一个人——一个很老很老的老人,岁月一刀一刀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毫不掩蔽地伏在那里,上下地抖动着。不过显然老人也发现了东落原,并对着他点头笑了笑。。东落原也笑了笑。不过东落原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问问题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心里全是疑问,又全都不是疑问,模模糊糊的,竟让东落原如同傻了一样就这样地站着。看着老头兴奋地抱起无风,看着无风一蹦一蹦地在老人身边转着,听着那些快乐的声音。 终于,老人再次想起了东落原的存在,再次对他笑了笑,并向他走了过来。这时东落原突然发现,当老人不断向他走近的时候他竟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那是来自老人的威压,越来越沉重的威压,东落原竟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老人看着东落原,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终于完全地收起了所有的气势,令东落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来自凡间界的东落原,你好!”老人向东落原打了一声招呼,还是满脸笑容。但是东落原完全如同在雾里一样,虽然听到了老人的话,也知道老人所叫的‘自凡间界的东落原’一定是自己,但是东落原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回答。 我叫东落原吗,我来到另外一界了吗,那我是从哪里来的,凡间界吗?凡间界又是哪里?一连串的问题就这样挤在了东落原的脑海里,令他再也不能思考。 “哦,我忘了,无风说你现在已经没有记忆了。”老人终于想起刚刚无风在和自己交流的时候告诉自己的关于眼前这个人的情况。 “我帮你解开那记忆的封印吧。”说着老人的手中闪现出了一丝很弱的光芒,轻轻挥手,那光芒就没入了东落原的体内。 “好了。”老人收起了手,真气托起东落原就要落下的身体,对着昏迷中的东落原说了一句。 东落原很快就醒过来了,他记起了一切,唯一不知道的是——他是怎么来到这一个地方的,这是哪里。 “你醒了?”老人说着就将东落原慢慢地放到了地上。 “这里……” “这是天界,一个从来没有凡人到过的地方,你是第一个。“ “你是……” “我是……”老人的点点忧伤在聚集着。“风神,你知道我的吧。” 东落原突然就呆住了:天界?神?风神? 心突然变得很乱,这个世界的一切突然就有点适应不过来的感觉了,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梦。或许真的是一个梦而已吧,等一下就醒了,等一下就什么都不是了,还是在那方子界里,还是在那个神宫的奇异建筑里。然后就回到元素界里去了吧,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着,再也不去做什么了,再也不想什么天下什么世界了。在天寂星,在落幕岛,在那个小小的房子里,和那四个师傅一起,和茗月一起,好好地活着。 风神看着东落原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当一个人有太多的东西一下子冲进自己的脑海的时候,人是会感到茫然的,感觉迷茫的。 “风神?这就是你的座骑吗?”东落原指着无风说道。 “是我的朋友,一生的朋友。”风神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眼神中满是关爱。 “那为什么他会在留在无轨星而不是跟你一块来这里呢?”风神当年的失踪并不是战死了,而是飞升了。但是他如果真的是和眼前这只神兽有着很深的感情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将无风一起带到天界来的啊,但为什么要忍受那样的思念之苦呢?难道天界还有什么规定是不能带兽进入的吗,但是现在无风就是跟着自己进入了这样一个地方啊。 “无风我是很想带他来这里的。我从开始跟随师傅绵化道人练功开始,无风就一直跟着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离开无风就等于是自我断手了,失去它我不仅在精神上受到很大的痛苦,而且我的功力也会大找折扣,因为我的神力是在配合无风的妖力才能发挥最大力能量的,这是我们神空道门一直以来的传承,每一个入门的第子都会在入门的那一天得到一只跟随一生的神兽,只是那只神兽的力量大小是根据个人的潜力所确定的。如果师门发现你的潜力好的话,那么你将得到一个很好的神兽。无风就是当年神空道门在我们风字辈中最好的一只了。”神空道门是一个很神秘的门派,一直以来他都是与江湖无关的,以致于谁也没有见过神空派的人,也就渐渐将这样一个大派给遗忘了。只是一直以来谁因为这一派的神密而不知道这一派的第子都有哪一些,往往一些出现在江湖上的强大的人都是自称无门无派,而人们也以为是了,但谁都没有想到,这些人其实就是神空道派的弟子。 “我是神空门最好的弟子,那么理所当然的我就会有更多的责任了。所以,在我学成不久,我就被师门派下山来历练了。不仅是要增长我的知识经验,给我救世济人的机会。更多的是,这样的一次历练能够增长我的威望,到最后如果达到师门的要求的话,那就可以接任学掌门之位了。我怀着很大的期望下山了,而一直以来,我的作为都是另师门感到很满意的,在我即将归山的时候,师门给了我最后一个任务——清除四处为恶的十大琊神,还世界一个安宁。”风神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少有的闪现出了一种炽热的光芒。 “我与十大琊神在千山之中开始了一场恶战。那是天昏地暗的一战,十年,整整十年的战斗啊。千山从此寸草不生。十年的战斗,我终于将琊神都给铲除了,用了十年的时间。但是我也受了重伤,已经是不能再动一下了。”风神那时的伤痛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上,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原来你真的受了伤啊,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东落原此时已完全陷入了风神的故事中去了。 “是真的,但也不全是真的。我受了重伤后我以为我会死了,所以我也没有再去做什么挣扎了,就直直地躺在粗爆的阳光之下,看着那满天炫目的光芒,看着那不时飞过的鸟儿。我想,这可能就是我最后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色了。但是我没有死,我活了下来,被一个仙人救活了,并被带到了这样一个地方。我不是仙,更不是神,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来自凡界的人,我却住在了天界。我想离开,但是我有一天这发现,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已经没有希望再次离开这里了,或者说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供人使唤的傀儡而已。我再没有离开这里的能力了。”风神这个时候看起来真的只是一个老人,一个需要关爱需要子女供养的老人而已。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挂上了点点的泪珠,只是很淡很淡,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一个曾经无限壮志的人,有一天他却发现他的生活已经没有了,他现在只是一个不能主宰自己人生的可怜虫而已。这样的变故,以风神之强是更加无法承受得起的。 东落原想说什么,但是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是的,他不知道他还可以说些什么。只是现在的无言并不同于刚才的无言。现在是一种无奈,一种无尽的同情。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金张籍旧业,七叶珥汉貂;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天界、仙、神。这些一直让所有人所敬重的东西,难道他们的存在也像凡世一样的吗,这里也有那无尽的黑暗吗,也有那另人无法理解的黑暗事情发生吗。 东落原现在所有的天界就是一个黑暗地带,一个挂着天界名字的地方。这里有着无尽的邪恶,无尽的杀戮,还有令人发指的行为。这是天界,但这里只是叫天界而已,这里住着一群魔,真正的魔。但这些魔都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他们都称自己为仙,他们都是自己认为的仙。一些希望喝着他人的血,却要别人称之为仙的东西。 风神在与十大琊神的那场大战中身受重伤。但是他没有死,因为他被一个自称为仙的人救了,但是现在的他却比死了更痛苦,这就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所失去的一切。 那个仙人是天界的一个叫五道正仙的魔。 风神与十大琊神之间的战斗早就惊动了那些天界的家伙们,但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也就乐得在那里观望了,谁死了都好,最好都死了,那么那个世界的力量就会再减弱几分,哪天收拾起来也方便些。所以对于风神与十大琊神之间的战斗一直也就没有人去管,很正常,很顺利地,一切就这样发展着。 但是这一界也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五道正仙虽然也很希望有这样的战争,但是他对于战斗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管的,而是一直都认真地关注着,看着一天一天死去的人。他是想要这里找到一些可以成为他的傀儡人的。这些傀儡并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他制造的那些傀儡都是很强大的,拥有无尚的战斗力。只是做这样一个傀儡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从傀儡的来源来说这就是一个大难题。那个即将成为傀儡的人必须有坚实的基础,并且还必须是一个意志足够坚定的人。这一点是和别人最大不同的地方,也是他的傀儡战斗力强大的原由所在。虽然都是同为一个傀儡,但一个傀儡原本内心所有的品性是摸不去的,只是被埋在了更深的地方而已,在每一次战斗中,这种品性就会在最要紧的关头被激发出来,这就是制胜的理由。而且五道正仙的傀儡术并不是制作的所有傀儡就会失去以前的记忆的——神识傀儡。这种是更高级的傀儡,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有可能在某一件事的激发下这个人就会摆脱他的控制。他每一次这样的傀儡的时候都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大量的能量。所以他也就很少制作这样的傀儡,而一旦做成,那么这个傀儡也就是完全可以和这个天界中的中下等仙人战斗而立于不败之地了。 风神就是这样的一个傀儡,一个有自己思想却又不能支配自己的傀儡,也是唯一一种知道什么是痛苦的傀儡。 在风神与十大琊神的战斗期间,五道正仙就一直在观察着他了,一天天地观察,五道正仙的内心那种喜悦之情就更盛了——他发现风神正是最好的制作神识傀儡的材料。所以五道正仙一直在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只要风神在最虚弱的时候,他就会立刻下手将他带走。这个时候的风神无论灵识精神力还是战斗力上都是处于最弱期,那样的话他也是最容易乘虚而入。 但是五道正仙没有想到的是风神竟以一已这力战胜了十大琊神。不过这样的话也另他更高兴,因为这更证明了这一个未来傀儡的实力之强了。 就这样,风神被这个人救了上天界。从一开始的感恩戴德到最后的绝望,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子中流逝了。 风神确实很强大,如果不是五道正仙是儡主的话,他自己也完全不是这一傀儡的对手,风神的实力竟然可以同这儿的上仙硬拼而不落下风。 “仙界并不是你们想中的那样,这是一个魔居住的地方,那些所谓的仙根本就是魔,而不是什么仙人。或许这个物质界真的有仙人的存在,但是绝对不是他们这样的人。”风神终于再次再回忆中淌起了泪水。他曾经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但是现在却要在一个子辈的人面前落泪。 “那你现在脱离他的控制了吗?”东落原很好奇,想知道现在的老人是否已经脱离了那个恶魔的控制。现在的风神在东落原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人,而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风神了。东落原现在也认为,眼前的这个老人应该已经脱离了那个恶魔的控制了,因为他现在明明就是可以在这里痛快地和自己说那些灾痛的经历,可以痛快地骂那个所谓的仙。 “没有,现在我还只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已。只是我是一个高级的傀儡,也就是神识傀儡,但我还是一个受他控制的傀儡。我骂他,我干吗他都不会管的,只要活着,而我也是死不了,只要他不愿我死。他只要我为他战斗,在他需要的时候我就会不再听自己的掌控了,而是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听从他的傀儡。现在他只是不想理我而已。呵呵呵。”风神一阵苦笑。是啊,这么多年了,也只有这样的苦笑伴随着他了。 “那你应该对这一界很了解吧,可以给我介绍一下这一界的情况吗?”东落原现在实在是搞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世界了。如果他开始是对自己来到这一界而感觉不知所以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更多的是为这一界的种种充满了一种不满之外还有一种好奇,一种对未知事物天生的好奇感。 “嗯,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讲一下吧。”风神沉思了一下。 “这个天界是一个很大的独立一界,没什么居民,而更没有所谓的原驻居民。因为这里的每一个都曾经是一个恶人,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恶人,他们通过名种不同的方式来到这里,并开始在这里生存下来,这里是一个恶人的天堂。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拥有恐怖的战斗力的。这一界非常混乱,这里的每一个人就是一个群体,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傲,他们不愿意和别人在一起做事。但是这一界还是有几个强大的组织的。其中最主要的就有以长寂城为据点的长寂一派,城主莫问天;以独狐城为据点的独狐一派,城主流水刀;以莫地城为据点的莫地一派,城主方子无尚;以建空城为据点的建空一派,城主败天;以惊叶城为据点的惊叶一派,城主唯主陆为;最后的一大势力,也是这个天界最强大的一具势力了,这一派的门主是五道正仙。”神风说道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五道正仙一派是以傀儡为主的,但是他的战斗力也是最恐怖的,而且,其残忍的手段也让所有人都怕他,都让着他。所以,现在的天界所有的势力都会听令于他的,只要他的要求不是特别地过份……” “啊……” 正说着的风神突然大叫一声窜了出去,由于速度大快,东落原包括无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上了。 方子界。 东落原从那个大殿走出后,那七个人也都再没有兴致在那里继续聊下去了,或许在不经意间,东落原已经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了吧。最后大家都看出了东落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事,所以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担忧,但是谁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个都回到自己的居室里去了。 当阳光再次普照大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快地走出了自己的居室。每个人经过一个晚上的清修都显得精神很好,神彩熠熠。 但是东落原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是因为想多修一会儿吗,还是已经起来了,出去了。人们只是猜测,没有人会去推他的门,因为这样的话是会影响他修练的,可能一个晚上的修练就这样付这东流了。 “他不在里面。”毛驴突然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进去过了?”木木立刻追问道。木木来到这里后就一直郁闷着,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做,玩也没有元素界好玩,这个方子界里有的山山水水和元素界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啊。木木来这里是准血做点大事的,至少不能老是让朋爷爷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吧。而身边有个东落原,只要东落原出手了,那么只要她木木最后稍微出一下手,那么自己也算是做成一件像样的事了。木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并不可能一个人来这个鬼地方做出什么事来。 罗樱看了看木木。她搞不明白这个木木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她的小原哥哥一起来到这个元素界。如果说茗月姐姐来还是正常的话,那么木木就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啊。罗樱不想再多想了,就当是想不懂吧。 “毛驴是天生的明瞳,只要在五十米之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挡得住他的眼睛,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看到一切他想看到的东西。而且发动明瞳不需要耗费任何的能量,所以他可以载限次地发动。“罗樱给木木和同样迷惑的茗月解释道。 “哇,这么历害!“木木竟然跳了起来。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就用双手抱住了身体,很尴尬地红了脸。 木木的这一表情立刻就引来了一阵大笑。 “木木,你不用躲了,没用的,你看人家毛驴那样子。”茗月一边笑,一边还不忘说上木木两句,脸上那点点的阴郁也早就没有了。 木木又不自然地看了一那个传说中的毛驴,但手还是没有松开。 “哈哈哈,你不用再摭住了,你看你那样子,有人看你吗?”茗月等人又是一阵大笑。 “咳咳!”毛驴轻咳了两声,“我,毛驴,一顶天立地的汉子,什么时候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你放心吧。”毛驴说完还像证明自己真的是一君子一样,仔细地往木木的身体看了过去,一点一点地扫过,脸上就是一欠扁的表情。 木木再也受不了了,正要发狂。但是毛驴跑得更快,一见木木要出手就跑了。 “呵呵,他们都跟你开玩笔呢。”李彩佳一把抓住了就要追过去的木木。“毛驴发动明瞳的时候眼睛是会放出红色光芒的,刚才他哪有啊。 木木眨了眨眼睛:“我也是开玩笑的,哈哈哈。” 木木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一腔的怒气却也没有地方发泄。 方子界的风在这一块土地上一直吹着,那山山水水在那凛冽的风吹下竟显出一丝丝的媚气。这是方子界,一个杀气充斥的地方,一个从来不会有任何怜惜存在的地方。但今天那奇怪的风竟将这儿吹出了一丝的媚气。 千山万水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真诚的气息,第一次仿佛有了情感情。树木轻轻地摇晃着,白云愉快地飞舞,空气上下地回荡。 渐渐在地平线上逝去的光芒诉说着一天的远离。 夕阳下,几个人影正四处走动着,步伐显得有些慌乱,似乎发生了什么不顺的事。 但是看着离去的光芒,他们却还是一无所获,心中那点自我安慰的借口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荡然无存了。 直到现在,东落原依然毫无踪影。茗月几个人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出却一会儿,所以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也就几个人要那里一起天南地北地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当太阳一步一步走下山的时候,茗月终于着急了。她是了解东落原的,如果东落原有事要离开长一点的时间,那么无论那件事有多急,他都不会望了给身边的人说一声的,为此还曾被茗月开玩笑说他像女孩一样细心呢。但是这一次,东落原在这个存间界离开了一天了,却毫无消息,而且有可能他昨晚就没有回来了。那么会是什么事呢,是他忘记说一声了吗?但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在这一界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了,两界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而且东落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可能去找朋友了。 当茗月几人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东落原出事了。他们几个人很快就急急地到处找起来了,虽然这也是一件没什么希望的事,但是找了,心里总会有点希望,总不会像干等在那一样难过的。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没有月亮了方子界已经完全不存在眼睛这一回事了,一切只能靠心中的感觉,但是在茗月罗樱一行中又有几人有这样的功力呢。没有,一个也没有,他们的功力根本就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层次。茗月虽然是仙越族人,但是她现在也确实还不能达到那样的竟界,在天寂星的那段时间,她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功力,但是那时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功力,也就没有刻意去训练,而之后来到仙越星时,她又一心关心东落原,所以功力上也没有太大的长进。而木木是一个懒懒的丫头,基本上是不去学武的,现在自身修为虽然已是在茗月之上,但是也没有用。而现在唯一可以在夜晚中行走自如的毛驴却是一个不懂得武功的人。 一行人就这样不甘地回去了,或许突然就发生了奇迹,他们回来的时候东落原已经座在那里等他们了。 再次回到神殿的时候,他们也再一次将自己的希望打破了,那里还是这样地空着,空空地。 罗樱在方子界里奔跑着,很快很快,这个被人称为风神后人的女孩这一次全力地跑着。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但是她的小原哥哥还是完全没有消息,仿佛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一样。他们也曾去找路陌和黑暗等人帮忙,但是这里是方子界,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人帮人的传统。所以最后,也只有路陌给了他们一张方子界的星图,乘下的事就再也没有去管了。茗月等一行人甚至认为就是方子界的天神城的人做的,但是他们几个根本就奈何不了人家,一点办法也没有。这里要的就是武力,战斗能说明一切。 所以他们现在只有疯了一样地去寻找那个他们心中的神,她心中所爱的人。 ……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 我痛哭的样子 …… 风神移动得很快,而且根本就没有一点由于功力耗损而带来丝毫的阻碍,只是一直在狂奔着,向着一个方向就这样地狂奔。什么叫疲劳,什么叫力乏。没有,全都没有,他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人的所有特点了。他是神吗?风神?不,他是傀儡。 两边的山在飞速地向后掠去,美丽的一处处景点在路上不断幻化成点,消逝在远方。山,不再是山了,水也不再是水了,只是那不断离去的点,仅仅是点而已。只是那不停撞上风神的护体真气的无辜的鸟儿,一次又一次地爆开,一次又一次地幻化出美丽的红光,一片,像烟火般炫丽。随后再慢慢如雨滴般落下,在那不知名的地方安家,在那里与大地融为一体。 他要去哪里?风神已经跑了将进十天的路了,一直在天空高速地飞行着。日升日落,只是太阳也没有办法让这个痴狂的人停下来。 风神此时的心中一片空白,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他了,他只是一个肉体而已,没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现在,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拼命地飞掠,为什么要一直向着那个地方奔跑,还要跑多久。唯一,唯一他知道的是,五道正仙又给他任务了,而且可能是一次很重要的任务。他不想去做,一点都不想,他厌恶这个世界,死亡在一瞬间已是他一生最后的追求也是无法实现的目标了。他只有祈求,祈求哪一天在战场上安静地死去,让鲜血淋去那满身的污质,淋去那心中无尽的痛,淋灭这世间无情的灾难。 但是,一次次地战斗就这么轻松地赢下来了,没有一点的挑战性,没有一点的拖拉。他很想就站在战场上,然后让对方的刀就这样直直地辟过来,让那剑在心中穿个大洞,让鲜血自由地飞翔。但是一次次,他还是将剑无情地插入了对方的胸膛里,没有一点犹豫。当对方倒下的时候,他才想起,对方还没有出剑,一招都没有出,剑穿过的是对方的胸膛,而不是他,他还是好好的。这个时候的身体已经是他的了,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除了吃吃饭,睡到天昏地暗,喝到日有无光,他竟连自杀的自由都没有。 终于,又到了,又来到了的一次杀戮,还是一次单方面的杀戮吗,自己还会这样轻松地就走了吗,还会是在那鲜红的血光中一掠而过吗?但愿这一次的敌人足够强大吧,但愿自己能够在这一次战斗中轻松地倒在对方的剑下吧。 是的,这一次对方的人很多,密密麻麻的,应该有好几百吧,而且有几个的实力已经是中品左右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那个控制他的五道正仙不愿意用他的最好的傀儡死得不明不白,不想他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今天,今天或许有机会了。 要进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长剑已经出销了,他的身体动了,不快,但是带着无限的神秘和气势。这是无可抵挡的一剑,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上品仙人,在这一击之下都将倒下,何况他现在的目标只是一个中品的家伙。 他真想给经对方通和知一声,好叫对方反应过来,好让他能躲过这一击,然后合力将他杀了。但是他不能,他控制不了他自己,现在,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只是杀气,不听自己的心,只是手上不停地抖出剑花。没有用,剑已经只在那个人的胸膛上了,只要的挑,那个人就永远地离去了。但那个人还在笑,轻松地笑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不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在别人的手上了。可怜的人,可怜的,可悲的人。 倒下了。当血溅过风神的双眼的时候,那个人脸上的笑容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无尽的不甘。就要离别了,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和这个世界说一声再见啊。世界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切就从彩色,到灰色,最后只乘无尽的黑暗。路,那是奈何桥吧…… 那漫天的红终于在风神的眼前一点一点地消失了,最后世界又是一片明亮,一片刺眼的光芒。没有任何阻碍,那个领队的人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乘下的,还有很多吧,那么,你们就来吧,用你们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勇气,为你们的头报仇。他可能还是你们的大哥,你们的亲人吧,那还犹豫什么呢,将剑拿起来吧,化作道道的美丽的花朵吧,让我那污黑的血在花的海洋里没入,让我就静静地走过这最后的一程。 风神的剑还是没有停下来,在另外几个人还在惊愕中的时候,好几个人的血已经再次将风神的世界染红了,红得化不开。 美丽的剑花,诡秘的剑花,轻轻地划过,一个生命,不甘地离去。 “杀” “杀” “杀” “杀” “杀” …… 漫天的血红一刹间染红了所有人的脸,一刹间,染红了所有人的眼,一刹间,所有人的心都失去了光芒。恨,只有恨,无尽的恨意,在天空尽情地挥洒。 但是还是迟了,他们醒得太迟了,所有的高手已经尽数死去了,乘下的,只有很多人,但是有什么用呢,只能让风神眼前的红再延长一段时间而已,只能让这一次的杀戮更惨烈一下而已。 所有人在风神面,他们终于挥舞起自己手中的刀了,只是,太迟了一点,太迟了。那一点,他们就再也无法挽回自己的生命了。 风神很想放下手中的长剑,让眼前那孩子一样的人,用他们心中的恨,一点一点地撕裂他,一点一点地将他送到那个快乐的极西去。 但是剑还是在飞舞,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不愿意放下手中的零食。 所有的人,都仿佛都在静静地等着,他们在等着死亡的到来。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慢了,慢到风神的剑刺破他们的胸膛的时候他们才来得及回过神呆呆地看一下这个冷面的杀手,手中的杀还没有来得及转过来,指着他。 突然想起了一首曾经喜欢过的诗,突然,就再次想起了从前。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关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 风神走在路上,一步一步地走着。剑尖还躺着血,很红很红的血。只是在滴落的时候,那血就失去了它所有的光芒,成了没有一点生气的暗红色。 生活全是无谓的杀戮,明天呢,下一次呢?还是这样的活着的吧,不可能改变的,永远不可能了,只有哪天死神将他带走,那么他就解脱了。 “一号,你今天做得很好,干净利落,很有观赏性。哈哈哈哈……”一个人狂傲地笑着。 风神现在真的想上去杀了他,将那还在滴血的剑刺进他的胸膛,然后一点一点地拔出,一点一点地。只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笑得似乎是那么地开心。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心里的心正一点一滴地落下,一点一滴地砸在他的心上,慢慢地砸碎他的心。不,其实他已经没有心了。有,也是一颗不属于他的心,那个红色的东西还在他手上,但是已经不听他的指挥了。 眼前这个狂傲的人就是风神的主人——五道正仙。一张干净的方正的脸,有点坏的笑着,高高的个子,只是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万年的人看起来还是那么地年青。如果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五道正仙的话,那么一定会以为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而已。但是现在,这样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只有无尽的厌恶,太假的一张脸了,太假的笑容了。 五道正仙像观赏着一个艺术品一样,上下地看着他,这个他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傀儡,风神。不,在他眼中,这个人叫一号,一个他创造出来的杀戮工具。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更浓了,化不开的笑容就这样在他的脸上绽开着。 “一号,这个药丸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已经在十号和十一号身上做过实验了,效果非常好,能让你的功力得到很大的提升。你拿去吃下吧。”五道正仙伸出一只手,如玉般的一只手。手心上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就躺在那里。 风神突然想到了剑尖滴下来的血,也是这样的暗红色,一样叫人恶心。但是他的身体身恭敬地走了过去,伸出双手,弯了一下大大的躬,轻轻地接过那粒药丸,并满意地服下了。 哈哈哈…… 随着那笑着的远离,风神终于正常了,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可以自由地行走了,可以开口大笑了。是的,他只有笑了,他已经没有眼泪了,他也不知道,他还可以哭给谁听,一个人的时候,一个没有人关心的人,他哭还有用吗,再哭也没有用了,一切不可能改变的。 东落原和无风一人一兽那个大山里呆着,风神走了,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那个速度竟然没有人能够追上。风也没有他快。 但是东落原还能怎么办呢?去找吗?还是一个人走了,不理那个老人了。他两个都做不到,在这里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在这样的一个世界是不可能生存下去了。他知道,风神的离去一定跟风神之前说过的那个五道正仙有关,而且一定有什么事让风神去做,因为风神是他的傀儡。 风神离开了一个多月了,东落原也在这个山中呆了一个多月。只是这个地方真的很好,灵气很充足,很安静,在这里练功效果很好,只是东落原静不下心来。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谁也不可能真正地静下心来的,除非是一个没有思想的白痴。东落原不知道还在方子的界的茗月罗樱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一定是非常担心他了,他甚至都能看到茗月那滴滴落下的泪了,那还带着热量的泪水仿佛就滴在了东落原的心里。 在这个地方呆的这些日子里,东落原只要练功练不下去,那么他就会和无风一起走进这个大山里,在山中一直走,到天黑。 这里真的很美,如果没有风神之前的话,没有风神之前的惨遇,那么这里一定会被认为是真正的仙境,一个与梦一样美好的地方。 山还是山,水也是水,只是那样的组合,那样美丽的东西就在其他地方找不到了,就是有也没有在这儿看到的美丽,没有这儿的那种气势,那种美是无法比拟的。 无风似乎天生就是属于山的,在这群山之中,它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快乐地飞奔着,欢乐地上窜下跳。可能这就是一个动物的天性吧,永远无忧无虑。 “无风,走吧,回去了。”东落原对着无风跑过去的方向喊了一声,然后就慢慢转身离去了,虽然景色很美,但也隐藏不住心中的忧虑。长长的身影就在那被树林分成一块块的阳光间缓慢地移动着。无风也很快就跟了上来,仍然还是一蹦一跳的,只是嘴里多含了一块白玉一样的东西。东落原看不出是什么。但是无风却走到东落原的面前,收缩下那个相对东落原有点巨大的身体,将那个白色的东西贴在东落原的鼻子上,又放在东落原的嘴里。 “好香。”东落原闻过之后不禁地说道。“可以吃的吗,给我吃。”东落原看着无风,他虽然大至知道了无风的意思,但是还是不敢肯定,这是一个他从来就没有看过的东西,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哜哜哜”无风兴奋地叫着,并且再着将那个玉一样的东西放到了东落原的口里。 东落原没有再犹豫,吃了下去。 一股暖流从心底突然升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道奇寒在无意神海处荡起。体内那强大的灵识突然就在心中飞舞起来了,体内有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东落在随手一挥,一大片的森林瞬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只有那黑黑的土地。 “啊!啊!啊……” 东落原向着远处大叫了一声。 但是东落原知道,他要静下来了,他要完全将这些功力据为已有,并且一直拥有他它,那么他就必须学会撑控它。 东落原吸了一口气,静静地座了下来。心神浸入无意神海。 无意无我,无神无边…… 当东落原从无意神海中醒来时时间竟然还是那个时候,时间似乎没有因为东落原在无意神海中的修练而消逝,甚至无风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改变。 是梦吗?但身体还是有痛的感觉。 东落原的功力又上升了不少。在那弹指千年之中,他竟然又领悟到了一些那首封印的广陵散中的一些意境,在那半知半解之中,他却没有走火入魔,功力还在不断地增长。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东落原还在沉思中的时候,无风已经先走了,而且这次走得很快,不再是蹦蹦跳跳了,而是掠过去的,。东落原看到一丝残影,然后立刻就回过神来了,马跟了上去。 那小屋还是在那里,不过现在看上去怎么样也有一种阴森的气息,如同地狱。这种想法让东落原吓了一跳。地狱?这里像地狱?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息出现。 东落原还在思考着,但是身体已慢慢向那边移动了。如果这个天界真的是那种强大而又邪恶的存在的话,那么这一次肯定就会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一步一步…… 但是,东落原空然听到了熟悉的叫声,“哜哜哜……”。 是无风,这是无风兴奋而发出来的声音,难道是风神回来了,还是他现在正在和敌人对战呢? 东落原来不及多想,一个躬身就飞了过去了,身体如一枝充斥着杀气的飞箭。 战斗,战斗!!! 这个曾经让东落原无比厌恶的语现在竟然在东落原心中兴奋地响了起来,东落在竟然在渴望战斗的到来。可能这刀与血才是男人真正的生活吧,就算曾经在这上面受过伤,但这永远是归宿地,永远的远方,所以永远有渴望,永远带着一丝神秘感,永远让人看着它。 到了! 但是东落原只是看到无风和倚墙而立的风神,只有两个人,而那地狱般的气息竟然就是从风神身上发出来的。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吗,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东西让一个人在一瞬间改变这么大吗?东落原有点迷茫,但是脚步还是走了去。 “前辈,你回来了啊。”东落原不知道该不该问风神他这个月到底有什么事。毕竟他和风神也只算得上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根本相互之间就没有任何了解。而且看到现在风神身上散发中来的气息,即使很熟悉,但东落原还是不相信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的。 但是风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了进去,走进了他的内屋去了。大屋上只留下那长长的托踏的背影,还有那明显的悲伤留下来的压抑气息。 东落原很不解,但也只是慢慢地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里调息修练去了。这种休息方法还是罗文将教给他的,这样不仅可以认他的心身得到充足的休息,而且修为也可以在每一次的修行当中得到不少的提升,日积月累也就会有不少的收获的。 东落原突然就想起了无轨星,想起了罗文将一家,想起了那位可亲的罗妈妈,想起那里三十年的生活。不知道罗樱的突然离去他们会怎样的担心呢,不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会让他们多么伤心呢?还有那里那银白的夜晚,一闪一闪的白色植物。 …… 四个老得走路都打颤的老人的身影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是他们将他的心从死亡的边缘上拉回来的,也是他们将他从一个平凡的世界带到了这个精彩而又有挑战的世界来的。 他们现在过得还好吗?是住在那个湖边的小房子里吗,是在谈论着他吗?还是在看着天空,等着他的归来。 好想现在就回去一躺…… 东落原想着想着就站了起来,脚步向着外面走着,仿佛那里就有一条回去的路那里就是温暖的家…… 蒙蒙的夜,淡淡的月光。大片的树影在摇摆着。很静的夜啊! 东落原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树下竟然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喝着酒,一瓶又一瓶。就如酒的海洋一样,那一瓶瓶流入的酒根本不能影响他的潮起潮落,根本不能让他感觉有半点的不适,反而是一种等待爆雨来来临而不至的孤寂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但是现在是得意吗?那现在是借酒消愁吧?不,如果只是愁的话怎么能让风神的心这样的消沉,怎么会让他如此的没有半点生气。如果看了他,那么死尸都是可爱的,因为他们没有那让人害怕的表情,没有那一片片的心,一个人如果一不小心陷进了他的那种情绪中去,那么肯定没有人受得了,肯定会疯的。 东落原发现了,那个人是风神。不过这里除了风神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出现了。 东落原走了过去,也提起一瓶喝了起来,没有说话,谁都知道谁也不需要说话,在这个时候,酒或许就是最好的了,话只能让人更烦。东落原也不想说话,他什么也不想说。他心中有愁,而风神的愁更是感染了他。即使东落原的心修已经到了超人般的境界,没有什么能够打开它。但这一次,东落原是主动打开来的,而且他心中也是那么的苦恼,或许听听别人的悲伤能让自己好受些吧。 酒瓶子越来越多了,很快就堆成了一个小山。只是风神的小包里有拿不完的酒,就如同一个酒源一样,不绝的酒源。 天就要亮了。 风神和东落原一起站了起来,酒,还是不能解那无尽的悲伤。 “晚安!” “晚安!” 两个人苦笑了一下,走了。是的, 还能说什么。 …… 阳光终于还是如期地到来了,一点一点地洒在了那浓绿的大地上,一点一点地温暖着大地。群山处还是点点的白雾,但是这样的雾还能坚持多久呢,还能再坚持下去吗?阳光还是能够将它感化吧,最终有一天,天地将再没有白雾,大地将是一片光明…… “今天我就带你去万灵谷看一下吧。” 一眨眼,东落原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了,心情也平复下来了。而风神也不再像刚回来的那几天一样天天喝酒到天明了。虽然忧伤还是一层层包围着他的那颗满是裂痕的心,但是他的脸上再次有了很假的笑容。虽然很假,但那样的笑容还是能够说明一个人对生活还是有点寄望的,还是心挂生活的。他身上的死亡气息也淡了,也或许是东落原习惯了,不觉得了。 东落原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回到那个家里去,他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他的生活不属于这里。所以今天,风神会带他到一个最有可能打开天界和外界的通道的地方。 东落原虽然拥有穿越空间的能力,但这里可是天界,一个神秘的存在,一个强大的存在,只要他们愿意,那么这里是谁也进不来的。但是东落原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也会是有什么阴谋吗?天界是一个拥有强大禁制的地方,这里一般是没有人能够进入的,除非是他们的充许。而且如果他们充许了,那么你也基本上只能来这里了,因为你根本没有能力抗衡这一界的高手。风神是因为五道想一个人吃下他,并且不想借助他人的力量,而当时的五道也不过是一个中品而已,靠着超强的傀儡术才能在这一界占得一席之地。所以五道为了不因为一个傀儡而损害自己的修行,他才会等那么久,才会有那样的耐心。但是现在的东落原完全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这里,而且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来找他,甚至是完全就没有任何消息,好像他就是一粒尘埃,没有人愿意去理会他。 路在何方? 没有人来找麻烦这自然是好事,但是,现在是没有人来找,东落原也就无从回去了,因为这意味着他来这里完全是一个意外,一个这应该发生的意外,但现在发生了,所以要找出这个答案困难就会更大,更难。 风神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了几万年,虽然很多事不是他这样的傀儡能够知道的,但是也有一些江西不以意间就流入了他的耳朵里,有些东西也就不经意记下了,特别是像离开天界这样的事,他一直都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回去,离开这个满是污秽的地方。终于有一天,他知道了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离开这一界的,只是那个地方特别凶险,而且从来没有一个人从那里离开过。不,这里没有人,那些所谓的人自称为仙,他们离开这里不需要任何的帮助,只要他们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前往任何一个地方。但这一界那些被逼迫来到这里的人,他们早已没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自由,他们只有依附于某个人才能生存下去。就像现在的风神。他虽然是一个最高级的傀儡,一个神识傀儡,但是他却根本没有能力离开这里,完全就没有,只要他的心中动起那样的想法,那么他就会痛不欲生,根本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但是这样一个地方对东落原来讲无疑就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陷饼。东落原或许是这个世界来的唯一一个人吧,一个来自己外界却没有变成傀儡的外来者。 当东落原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的存在的时候他立刻就忍不住想来看看了,只要能够离开,什么艰难也是能够承受的。 “前辈,谢谢你。”东落原的脸上竟然挂着点点的泪珠。他知道,一个不能离去的人,他的心里永远的痛是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去,而自己却要永远地在这里呆着,永远在这里一个人,谁也不可能再见。每一个人的离去都会是永远离,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一生一世。但是现在,风神却不时要忍受着心中那不时来到的疚痛,那些因为五道对傀儡心中的封顼而带来的刺痛,那些因为离别的孤独而带来的伤悲。带着东落原去寻找离别的路,光明的另一个世界。 “嗯!”风神脸上竟绽开了一丝笑容。他看着东落原,可能东落原脸上的那一股信念感染了他,可能东落原的坚毅让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走吧。”风神又说了一句。 路上再没有什么精彩的了,即使再漂亮,但是还会看得下去吗? “很快就能到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到时不要没有体力离开,从那里离开可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东落原风神再加上一只神兽,一行三个,经过二十多天的急速行走,体内的真元已经损耗很大了。 “嗯。”东落原应了一声,然后就降了下去,因为下面就有一块很宽广的空地。 “等一下,下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有很多人在这附近。”风神的脸上看上看起来有一点的紧张,有一点恐惧,可能千万年来的生活已经让他真的成为一个平凡的老人了吧。 东落原立刻就停了下来,他知道,风神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这样的时候还是不能够大意的。只要一步差了,那么回家可能就是一个幻想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可能也从此会变成一个傀儡,一个没有自己的傀儡。同时,东落原的灵识也覆盖了整片土地,眼前的整片土地。东落原来到这里根本就没有能力覆盖这里的整个世界,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天界有多大。 果然有很多人,而且那些从都是强大到东落原不能想像的地步,东落原根本就不能看清他们的能力。 东医落原向着风神点了点头,代表他也知道了下面的一些情况。 但是东落原还是不解,一次地聚集这么多高手来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这里的人不是都喜欢独自行动吗? 风神好像看透了东落原的心里所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森林,说道:“在那里等等看,可能发生了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事,可能对我们有不利的,不要大意。” 前面是一个小小的林子,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却显得有些阴森,好像一个充斥着仇与恨的聚集地。 风吹过,东落原竟有点冷的感觉。 现在,两人一兽已经落在林子里了,正在那里悄悄地向隐蔽的地方前进着。风神现在心里非常地乱,非常乱,非常担心——他发现,五道就在这个林子的外面,只要他愿意,五道立刻就可以发现他的存在了,不管他藏身的地方多么隐蔽,多么好。风神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该走出去,因为只有这样,东落原他们几个才不会被五道等人发现。但是风神却无法忍受心中的痛楚,无法摆脱心理的阴影,他不知道到时候怎么解释他来这里的目的。 东落原走着,突然发现风神的神色有点不对。因为风神他竟然向外面的人群中走去,脸上露出呆泄的表情。东落原心中的惊异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了,这怎么可能?风神是要出卖自己吗,还是说他又被五道那个混蛋控制了,现在正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 东落原想追过去看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相信,风神是不会出卖他的,他的骨子里不存在这样的因子。那可能的就是风神又一次被五道控制了。在现在这个时候,现在在这一个陌生的地方,东落原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向导,那么他的这一躺只能是白走了,回去的时间又要推迟不少了。而且这里这么多高手在,风神走出去会不会被诛杀了呢?这是很有可能的,要知道,五道在天界也是有很多敌人的,而风神又是做为五道手下的第一杀手傀儡,那么只要被仇家发现,就一定会追杀他的。 但是现在,风神已经完全地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了,东落原想上去却也来不及了,在那一群高手面前,东落原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并不是他胆小,恰恰相反,他现在热血正在飞扬着,只要一有什么事,他一定会立刻冲去的。但是,他现在要等机会。 风神不知不觉中竟然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出去。但是这一次,心中并没有那种毁灭般的感觉,心中竟还有一丝轻松。他知道,他走了出来,里面那个人就不会有事了,他就可能平安地离开这里。现在能不能早点回去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能不能健康地活下去,能不能永远地拥有自己的身体。风神不能肯定这一次来的那么多人是不是五道请来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东落原肯定会变成傀儡的,如果不是,那么以这一界人的孤傲个性,他们也是不会容忍一个外界人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肯定会杀了东落原的。风神不能,他不能接受东落原被杀,更不能忍受一个好好的人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傀儡。所以在他以为自己还没有做出决定前,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所以他就这样走了出却,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安危——一个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人是会忘记一切的,他们会忘记自己的安危。这就是为什么总会有人不顾自己的生命而去救起另一个一样重要的生命了。 风。今天的风真的有点冷。丝丝的寒气冲心而来,在心门处不继地撞击不继地撞击。 风神发现了,眼前的人竟是天界的最强大的六支势力的首领与及他的的得力助手:长寂城城主问天,独狐城城主流水刀,莫地城城主方子无尚,建空城城产败天,惊叶城城主唯主陆为,还有一个就是他的主人,五道正仙了。 里面的所有人都是绝对的高手,绝对可以傲视整个天界。风神很庆幸自己的选择,他知道,如果他刚才没有这么做,那么五道总是会发现他的存在的,也就会搜寻到东落原了。现在,他只希望东落原不要出来,千万不能够做出任何惊动眼前这群魔人的事情来。 东落原在林子就近找了个山洞就藏了下来,这个洞虽然不是很好的藏身地方,但是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风神与及外面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小的洞,一个潮湿得让人作吐的洞。里面不时有恶心的气味飘出来,并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洞很黑,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里面有多深。但是东落原可以肯定,这个洞一定从来没有人靠近过,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地原始,那么地荒老,但是这个洞真的很不隐蔽,肯定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的——这是一个被人发现了却没有多少个人敢,或从来没有人敢靠近的神秘洞。得出这一个结论东落原不禁再次感觉洞口深处那可怕的阴森。 可能是幻觉吧,东落原自言自语道。 但是很快,东落原就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山洞的事了,因为他发现风神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很恐怖,变得让人让不出来,血红充斥着天地。 他怎么了?东落原很疑惑。 当风神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一丝的庆幸了时候,他却没有发现五道的眼神已经变了,那是一种得到猎物的表情,一种一切尽在自己撑控中的笑。风神突然明白了过来,一切都是阴谋,一切都是阴谋。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了,这是一个钓鱼的故事,这是一个上钓的故事,这是一个悲惨故事的开幕。 他的行动再次被一五道控制住了,他的身体终于再一次不再听从他的指控了。事实上,千万年来,这个身体又有曾有过在自己的撑控中的吗? 他拿出了剑,长剑举空,一道忧伤的弧线在空中绽放——这一次,他要杀了是一个与曾经的他来自己一个地方的人,一个自己在前一刻还想帮助他的人,一个他的朋友,千万年来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后一个朋友。 呼,风吹过,东落原还是不感相信刚才那一剑竟是向他刺来的,那一剑竟是向着他的胸口。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个人不再是风神了,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被五道所驱使的工具。因为他看见纯白的杀流遍了眼前的大地,他看见挡在他面前的无风像风筝一样地落了下来,雪白的脸慢慢地变成黑色,再变成无色,最后什么也不见了,只有那一地的白杀还在证明着这里曾经有一个叫无风的神兽,这只神兽曾在这里挡下必杀的一剑。 东落原怒了。 他从山洞中飞了出去,他从震惊中飞了出来。杀!他心中只有恨。 他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不想想,他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风动,树动,天动,地动…… 东落原动…… 风突然就慢了下来了,风被东落原超越了,只是天地转得更快了,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天旋地转。 东落原的双手发迷人的光芒,手如白玉。直直伸出,长空挂起,无坚不摧。 此时,风神仍未从刚才那一招反应过来,余力尚未御去。只是东落原这一招实在太快了,太快了。这一招东落原本来是要在风神遇险的时候突然出击的,但是现地…… 五道等五人也有点为东落原的修为动容了,只是他们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一点都不担心风神的安危。难道他们眼中的傀儡就这么不值钱,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的东落原的这一击当一回事,风神完全有能力挡下这一击? 快比闪电的一招。 风神没有事,一点事都没有。东落原这一击没有击向风神,他的目标是五道,他知道,只要五道一死,风神就可以恢复自由了。他也大致明白,这一群人来这里的目的,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五道击杀,只有这个,他和风神两人才有可能逃出这一界,才能得到他们的自由。 但是东落原失败了,他不禁低诂了五道的修为,而且低诂了他的智商。 在东落原出击的时候,五道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了。五道的修为之高,即使没有那高超的傀儡术也可以算是一个绝顶高手了,完全可以在天界占得一席之地。 东落原使用的是佛玉手,一种来自广陵散中的招式,一个毁天灭地的招式。这一招的威力不是一个人可以发得出来的,只有吸足天地的灵气,日月的精华,然后再一瞬而发,这样才有可能得到这样的威力。只是这一招的准备时间要很长,在战斗之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有对位的是一个很粗心的才有可能给你那样的时间去准备这一招。 东落原刚刚在洞中的的时候就已经在聚集天地间的灵气了,所以在发出这一击的时候就是很快很轻松了,而且是这一招的最大威力了。只是每一招都不可能是天地无敌的,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有人能创造出一个杀招,就有人能够破解它。广陵散中的功力是来自一个绝对神秘的一界的。从广陵散内所夹带的气息来看,广陵散是绝对不可能来自来界的。所以东落原以为这一招是必杀的。只要五道被杀,那么那几个人肯定会感到震惊,同时也会有所顾忌。而这几个人本来就是为了某种利益才走到一起的,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已是不可调和了。所以当他们发现五道被东落原一击所杀之后,他们一定不会拼命追上来,他们没有必要冒险。只要东落原和风神逃得够快,那么他们就可以脱险了。东落原就可以和脱离五道控制的风神一起逃离天界回到风神日思夜想的家乡了。 但是东落原错了。他没想到五道的武功竟然可以克制这一必杀的一招,并且没有倒下,脸上还是带着那邪邪的微笑,负手而立,只是雪白的衣服已经破得如同一张网了,颜色也成了五彩的血色了。只是五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重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只要稍微调息一下就没事了。但是让一个六大门派之中最大一个门派的门主受到这样的侮辱就已经是让人很难堪的了。何况五道还总是以偏偏公子自居,所以现在的这个样子更是让他难以接受了。 五道怒了,他要挽回作为一个天界人的尊严,还有他自谥的威严。 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坑上,风如片刮,乌云密布。 五道的手迅速地变换着各种不同的攻击法宝如雪花一般散落在天空。那些法宝都是白色的,很轻盈。看上去就如同一片可爱的云朵。只是当你面对他们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如果天地间真的有这样的云朵的话,那么这片天夺早就不知道被毁灭多少次了,你就会发现这些可爱的云朵到底有多么恐怖了。 杀招总是在微笑下发出的,真正的高手总是微笑中杀敌的。 东落原现在就发现了眼前这个总是在微笑的人到底有多恐怖了。现在只有五道一个人在攻击,而且看五道的样子,现在还不是他的最强攻击。但是现在东落原就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暴风雨般的进攻,源源不绝的灵气。东落原能挡下多少招呢?东落原现在的心里早就没有任何想法了,什么也不敢想了,只是一心在抵挡着,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可能魂飞魄散了。 “海纳百川。”东落原狂叫一声,身化为剑,整个身体插进了沙石中,同时高速地旋转了起来。 天动。地动。 这一次是天地真正的转动了。东落原这一招可以说是海纳百川的进化版了。他用玉佛手结合海纳百川,加快对天地灵气的吸收,并且可以插入沙石中的身体可以暂时得到一点时间的缓息。因为沙石可以减缓五道的攻击威力,并可以化去一些,这样他就可以争取到一定的时间了。临时的一个闪光东落原也不知道能收到什么样的效果,但是现在,他只有试一下了,他也只有试一下了。他知道这一次能否自由地活下来,能否活下来就全看这一击了,也只有这一击了,他感觉到,死亡只是那么一瞬那之间的事情。 “动。” 无数的剑如雨飞出,快似光束。铺天盖地的剑,如梦如幻的全剑。 天地在震动,天地在呼啸。时间已经静止了,只有那死亡在一遍遍地呼唤着那不归的灵魂。 杀气就是这么在天地间凝固着,半点都不曾消散。杀气就这么在天地间狂傲着,半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就是他的,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没有,谁都不可以。 神阻杀神,天阻灭天…… 五道的一只手点点的流着血,一滴一滴地落下。一滴一滴,在天空中变黑,凝固。 五道的脸很黑,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他再一次被一个凡人击倒了,一个无名小子,一个原本应该成为他的下一个神识傀儡的凡人。现在,他却两次被那样的一个毛小子打得狼狈不堪。而这一次,竟然断了一只手,虽然这只手并不是说就会永远地没了,但是要恢复也要半年的时间才能重新长出来。而他的修为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被破坏了,要恢复如初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才可以。现在的问题是,他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他的面子全丢光了,被一个无名小子完全打完了。 此时眼前的原本平整的一个平原也已经是千苍百孔了,没有一点绿色的存在,也没有半块完整的土地了。 此时的东落原已经倒下了,长剑穿胸,血顺剑流下,如长虹。耀眼的光芒让人不得已闭上了双眼。另外的那些人因为东落原这惊天动地的一击早就已经远离了,在摇摇地观望着,并不看似不经意地对东落原组成了合围的态式。 东落原现在全身能动的只有眼睛了,只有那不时眨一下的眼睛说明这还没有死去,这个人还在顽强地挣扎着。 其实东落原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风神现在还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他不可能有什么顾念的,只要需要,风神就会出手,剑就会对着东落原。但是东落原还是不相信,他以为人的心永远还会是身体的主人的,在关键时候,那个身体还是会被自己的心收回去了。他宁愿相信风神不会攻击自己,他也只有相信风神不会攻击自己,因为当时他根本不可能分心,他只能一心地对付五道,只要一分心,他立刻就会魂飞魄散的。 但是东落原这一次没有得到幸运之神的关照。剑就从风神的手中抖出,化成长虹,身透他的胸膛。在东落原刚发完那一招的时候,在东落原后断无力的时候,他只能看着那剑一寸寸地刺进自己的胸膛,一点一点地,血流了出来。 五道之前确实没有全力攻击,他等的就是东落原后继无力的那一刻,他等的就是风神的那致命一击。他知道,如果要将眼前这个人练制成一个好的傀儡,那么首先就要从他的竟志上击跨对方,并且让对方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这是一个傀儡是否能成为绝顶的关键。 但是五道还是错了,他不知道东落原的这一击威力有这么大,如果他知道东落原的这一击会让他这么丢脸的话,他之前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击杀了东落原的,在东落原出招之前他还有很多击杀他的机会。但是现在,他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只能承受这样的现实了。而且,他还是得到了这个傀儡,这个以后完全可以一招击杀上品仙人的神识傀儡,这个将来可以和极品仙人一战的傀儡。五道看着东落原想笑,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笑出来,看着东落原的眼神,他没有笑出来,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战利品他没有笑。可能是因为自己受的伤,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吧。 剑还是在东落原的胸膛中插着,风神的手还是握着那个剑柄。 东落原的眼睛看着风神,他想看出什么来。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睁着的眼睛都痛了,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那只是一双空洞的眼睛,血红色,没有一点感情。 风神现在的心里真的很痛苦。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不久前的时候还在和他一起喝酒一起聊天的人,这个自己一心想送他离开的人,这个千万年来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而现在,这个朋友就倒在了自己的剑下,就倒在了他的眼前。东落原的血已经流到他上了,那暖暖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慢慢流过,最后滴落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一声一声地击打着风神那已粉碎的心。 他知道东落原完全没有防备他,即使在他出手杀他时也没有,直到无风死去时他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仇恨对着五道。而他,风神,这个曾经被人称为神的人,这个曾经以为很高尚的人,现在却用剑击杀了一个完全信任他的人,一个他的朋友。不,东落原不会死,他知道东落原根本就不可能死,而是成为生不如死的傀儡,一个永远没有自己的傀儡。这个让自己痛苦千万年的事情,现在却又是他自己强加在他的朋友身上的。 风神看到了东落原的眼神,看到了他那眼中的不甘,也读懂了他并没有怪自己。只是他什么也表达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千遍万遍地重复着那一种万古不变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风神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种豪气竟然在这千万年来万古不化的心中升起。 东落原突然看到风神的眼中闪出了一丝色彩,一丝兴奋的光芒。 剑,慢慢地从东落原的胸膛中抽了出来,血慢慢地,越来越快地喷洒了出来。 当剑完全脱离东落原的身体的时候,他看到风神再着动了——还是对着他,只是这一次,他是笑着的,笔笑着看着东落原。手挥起,东落原如同风筝般在天空掠过,只是那速度比风筝快了太多太多了。 东落原向着那山洞飞了过去,在空中,他看到风神的身体突然化成了一道血雾,一道玄丽的血雾,在空中自由地绽放着。 那血雾在笑,累轻轻地微笑着,如同风一般快乐。可能他想到了什么了吧,想到了一些在他心里但却不敢想的事了,现在他却可以了,可以实现了,即使不能,他也可以自由的想了,在天国,在那远方的树林里,在那激荡的海滩上,在那阳光明媚的午后,在那曾经踏过无数遍的,那个生存看他的喜怒哀乐的江湖里…… …… 辜负东风约。忆曾将、淮南草木,笔端笼络。后土祠中明月夜,忽有瑶姬跨鹤。迥不比、水仙低弱。天上人间惟一本,倒千钟、琼露花前酌琼露,丹阳酒名。追往事,怎忘却。 移根应费仙家药。漫回头、关山信断,堡城笳作。问讯而今平安否,莫遣玉箫惊落。但画卷、依稀描著往年崔师画轴见赐。白发愧无渡江曲,与君家、子敬相酬酢。新旧恨,两交错。 …… 方子界的夜空还是那样的黑暗,透不出一丝光明。 一个人在夜空下静静地座着,看着那什么也看不到的苍穹,眼睛一动不动,呆滞中带着种让人无法自拔的伤感。 “小原哥哥,这里的夜没有光,什么也看不到,就像在无轨星的那一个夜晚一样。我看着你,可是你看不到我,你要走了,我以为你走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想起我了。你心里只有茗月姐姐,你想的全是她。可是我知道,如果你不走我还是会开心的,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可以是你的妹妹,也可以是你眼中的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我要你在我身边。但是你要走了,我留不住你,我知道的,你的心中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以为那天的黑就会这样一直黑下去,光明永远也透不过云层照进来了。可是有一天,光明却在不经意间出现了,你是一个意外,一个让我难以相信却又让我兴奋不已的意外。我竟然因为一次危险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异间界,我竟然在异间界遇到了你。那天我突然发现阳光竟是那样的灿烂,天气竟是那么的晴朗。原来一片片的云我突然发现它们都重逢了,他们在一起,笑着跳着。” “但是,我还没有被那阳光照却又是无边的黑暗。你再次地离去了,而且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去哪了,他们甚至说你已经死了,但是我不相信。你怎么会死呢,你不会死的,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的,你说过,你会回无轨星去的,你说要去看看那个生活过的地方的,你还说要看着天寂大陆变得和无轨星一样美丽的,你还说,你要带着我去世界的各个角落,带我去我没有去过的地方,用比我跑得还要快的方法。那是你刚练成无梦斩的那一天,我还记得那天是你第一次露出那么好看的笑容,笑得那么好看,笑得那么真,好像这个世界终于又回到了你的手上,就像一个失而复得的人。我知道,在那一刻你心里是没有想着茗月姐姐的,所以你笑了。但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会死呢,呵呵,他们太喜欢开玩笑了,你和他们呆的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了,他们是真的很喜欢开玩笑的。” “小原哥哥,你现在也很喜欢开玩笑呵,竟和我们玩失踪。我知道你一定就在某个角落的,你现在一定看着我,想看我哭吧?我不会哭的,我不会,你出来吧,不要再玩了,再玩我会不理你的。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不能在这一界呆太长时间。菜头她现在已经感觉不行了,呵呵,菜头就是那个李彩佳。木木也有点不适应了。现在我们必须回去了,你们不是还要告诉他们这一次的异界之行很顺利吗,你们不是要带回去这一个喜庆的消息回去吗?让所有人都快乐,让所有人都放心。你是这一次的负责人啊,你不能不回去的。好了,小原哥哥,不要再玩了,再玩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 空气中回荡着罗樱的话,一句句,非常地清晰。忧伤的调子,却又似乎是在笑着说出来的。 东落原离开这一界已经很久了,如果真有度日如年的话,那么在罗樱茗月等人的生命里已经几个轮回了。但是度日如年时间也还是这样走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还是这个时候,发现等的人还没有出现,这个时候你的心里就会出现很多的伤感,你就会很难过。 东落原的离开就如同一个水滴一样,今天晚上看是还在,可是明天起来却不见了,蒸发了,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茗月病了。 茗月一直在找东落原,从那天早上开始,一直在找,甚至从来没有休息过,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有一天,她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她还是在喊着那一个名字,那一个叫她撕心裂肺的名字——东落原东落原东落原…… 那天之后茗月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虽然没有了什么事,但是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就是不醒来,因为不敢面对吧。因为现实总是让人不能接受,因为一切总是那样的现实。 木木还是那样的一个疯丫头,只是在茗月病倒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再也没有去逗人开心了,因为她不知道还能让谁开心,还有必要让谁开心…… 罗樱还是在黑夜中座着,她一直在等,她想,可能再过一会他就会出现了,再过一会他就会过来蒙住她的眼睛了,然后你夸张地问她他是谁,是不是东落原。 突然,罗樱心里感觉一股刺痛,世界突然从眼前消失了,一切似乎不见了天地未开。她的心里突然闪出一句话:东落原出事了,真的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 罗樱突然感觉到身边座了个人。 一阵惊喜…… “我也出来座座。”茗月的声音,只是茗月。罗樱有失望,但是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绝望。虽然心里在流血,但是她不想让茗月知道,她不想让茗月担心,也为茗月终于醒来了感到高兴。是的小原哥哥,也是希望茗月姐姐过得好的。 “茗月姐姐,你没事了?要出来吧,身体刚好。”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他掉下了一个山洞,一个很深很深的山洞,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就是像他消失了一样,再也感觉不到他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再也不能躺在怀抱里了。我怕,我怕这里真的。”看不见茗月的眼神,但是现在她一定脸色苍白吧,一定带着深深的绝望看着远方吧? 罗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是巧合,会有那么巧吗,两个人的感觉竟是一样的。或许就是巧合吧,真的就是巧合,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能的。但是罗樱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茗月,不会的,不能让她知道。 “只是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茗月姐姐,你放心吧,你现在身体刚好点,要好好休息。要不到时小原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心痛的。” “茗月姐姐,我们明天就回去了,回原素界去了,说不定小原哥哥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了。我们明天就走。”罗樱说着竟就哭了起来,来不及擦去的眼泪一直滴落到地上,滴进土里,滴到心里,成了一快抚不去的痛。 “傻妹妹,你安慰我自己却哭了。没事的,他会没事的。好好哭一场吧,明天就一切都好了,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生活还是美好的。原哥哥,他知道我们想他,他会很快回来的。”说着,茗月却也哭了,将一直以来忍着的泪水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如洪水快堤,不可收。 夜还是那么黑! …… 东落原很快就失去了知觉,他的生命走到了尽了,耗尽最后一滴能量后,他就会化作世间的一个孤魂,在天际间游荡,在人海中寻找。找那曾经伏在他身体上的那个女孩的温度,寻找她身上特有的体香。他也要找寻那个为他在黑暗中哭泣的傻妹妹,让她不要再哭了,让她幸福地生活…… 东落原看着不断下落的身体,他突然发现生命是这么美丽,连曾经让每个人讨厌的受伤跌落原来也是一种特有的享受。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没有重量的灵魂还会感受到重力带来的下坠感吗,没有尘世的喧闹还会带来无尽的喜怒哀乐吗?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被什么亏待过,只是自己要求得太多了,以致让得到的一切都变得毫无光芒了。 “嘣” 带着巨大吓人的回音,东落原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这是一个很大的洞,黑到让人看不到任何东西。湿湿的空气中发出阵阵的霉气,让人感觉一阵恶心。 “吼!” 洞中发中了一阵动物的长啸。两个大灯笼突然浮现在空气中,发出幽幽的绿光。接着洞里突然就动了起来,山泥沙石不断地落下…… “吼!”又是一声巨大的响声,地动山摇。明显的是一只什么大东西在动。只是现在这里太黑了,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能感觉得到那强大的压力,那种强者发出来的威压。即使看不到,只要有人感觉到了此刻这片大地上的气势,那么那个人就是不吐血也一定会受伤的。如果哪个人看到了,那么他就很可能被吓得神经错乱神志不清了。 这是一种足有一座大山那么大的原始怪兽。房子般巨大的头上点缀着两只闪着绿光的巨眼头上顶着一只大角,硬如钢钻。整个身子被一层厚厚的鳞片包住,幽黑的鳞片上,闪现出圈圈能量的光环。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昆,一种拥有毁天灭地的能量的神兽?是古鲲和大鹏鸟的后代。不可思议,让人感觉就像在一个神话世界中一样,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一切仿佛都只是虚幻…… 怪兽一步步地走向东落原,就好像一个主人一样,它要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来它的地盘捣乱,而且还这么没礼貌,吵醒了它这个主人。 幽黑巨大身躯一颠一晃地向着东落原昏迷的地方走过去,仿佛一个顽童般,眼里竟还有无尽的好奇。只是那地动山摇的巨响实在让人联想不到这只是一个顽童而已。如果眼前这只怪兽真的是昆的话,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了,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他们可以做他们所做的一切。无欲无求。但是没有人能明白为什么今天这只昆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似乎呆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让人难以相信是什么让这样的一个超级恐怖存在在这样一个黑如深穹的地方呆上那么久。那么现在我们也只能认为这并不是真的昆了,这只是一只长得像昆的怪兽而已。 “吼”“吼”“吼……” 怪兽不断地向着东落原吼叫着,好几次举起大掌想拍下去,但最后还是还是停了下来,没敢真拍下去。如果这只怪兽现在对东落原“轻轻”地拍一下的话,东落原现在可能就是像个肉碎一样沾在地上了。不过这只怪兽明显对东落原并没有恶意,似乎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承受不起这样的击打。而且它也似乎可以看出来,东落原其实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生命根本不可能再延续多久了。怪兽真的如同一个顽童,竟还保持着善良的本性。 怪兽活了多长时间可能连它自己也记不得了,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为什么来到这里,它只是心中有一种感觉让它一直留在这里而不出去,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怪兽真的是一只昆,一只神兽,它已经完全地拥有了它自己的灵识,它的智慧比自以为是的仙神还要高,只是无尽的等待让这一只神兽变成了一个顽童,让它曾经的意志都化成一道道虚影掩在了身体的最深处。它现在就是一个孩童,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童。岁月让它感觉到寂寞,而东落原的到来正好可以陪它玩。而且在这只怪兽心里对东落原竟有种依恋的感觉,这是一种从来没有在昆这种神兽中发生过的事情,一只神兽竟然会对一个凡人产生依恋。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感觉,怪兽很不解。所以怪兽不会对东落原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相反,这个孩童一样心性的怪兽看到东落原一直不竟然围着他转了两圈,然后再一摇一晃地向着洞的更深处走了进去。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 当大地再次强烈震动时,怪兽再次出现在了东落原的身边。不过这次怪兽那巨大的嘴巴上还枚着 一株很怪异的草,通体纯白,如同碧玉。还有一种威严的气息,让人看到都有一种顶礼膜拜的感觉。 怪兽的口中吐出一丝细细的光芒,慢慢地包围着那株草,一点点地融成气态,然后再用那些闪着微光的气体包围着东落原。东落原那还在流着血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很以肉眼能看清的速度愈合着,场面无比怪异。 东落原的命到底会如何呢,他即使能活过这一劫,但是他能逃出这一界吗。唯一一个可以带着他离开这里的人却在他的眼前他成了血雾。唯一回家了路就此重重地关上了大门。难道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一个人永远无法摆脱的现实? …… 黑黑的古洞里,一片死寂,一人一兽正安静地躺着.只是不停会有呼呼的声音传来,那只怪兽睡觉竟也让人感觉到点点的恐怖. 东落原已经晕迷多日了,一直都不见醒来.但是身体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来了,身体的机能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了.怪兽别喂给东落原的枝灵草竟有如此功效,看来这千年古洞还真是不简单啊,单是那奇珍异宝可能就是常世间所不能相比的了吧. 怪兽喂给东落原的是一株名为回魂的珍草.这种草生于灵气充足的雪山深处,而且若非天时地利人和也是不可能长出这样神奇的东西来的.而如果想得到这样一株奇草就更难了.传说曾经有一个男人为了救回心爱女子的性命,远涉雪山,在雪山中历尽万苦,找了十年的时间,终于被他发现了这样一株灵草.但是当他回来的时候那个女子却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悲痛欲红绝的他不相信这样的现实,在痛器了三天三夜之后,他竟然然后不顾所有亲友的反对,挖开了那个女孩的墓.女孩子依然神色自然,如生人一般,让人看到不禁再次伤神.那名男子抚着心爱的女孩,将那株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灵草用灵力磨碎,一点一点地喂进女孩的口中,然后在女孩身边一直陪着她.不知道是灵草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作用还是上天看不过去了,心软了,那女孩子竟然在死去十年后再次活了过来.只是这个女孩好像失去了记忆,不过,她体内 的灵力却大增,修为一日千里,最后竟然和那个男子一起得道破空而去了.而那株灵草也被人们越传越神,最后就成为了能让人起死回生,让天地变色的神奇灵草――――回魂草了. 回魂草的功效虽然一直被人传得很神奇,但是并没有多少个人真的知道这咱草的功效,因为凡世间除了那男子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得到过这一种拥有强大能量的灵草呢. 东落原受重伤来到这里,本来可能就没得救了,或许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是,他却机缘巧合之中来到了这里,遇到了这只怪兽,这只可能真的是昆的怪兽.也只有这种神奇的存在才可以保东落原破身不死了.或许东落原还可以因祸得祸福最终最从中得到强大的力量从而离开这一界也是有可能的. 东落原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可能是回魂草太过充足的灵气使得东落原的身体一时不能承受这样的强大的力量而一时处于休眠状态。 现在东落原体内正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他一直搞不懂的广陵散古曲内的玄功这个时候竟在他的体内生生不息地自转起来,强大的力量不断地吸收着来自回魂草的灵力,不断将灵力练化,为已所用。这种玄功就像拥有自己的灵识一般,竟然给人一种主人的感觉,似乎现在东落原的身体已经在它的撑管下了。 玄功自转这其实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学,一般人是不可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还能源源不断地为自己的身体担供能量,并不断提高修为的。这种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们即使比平常人懒千百倍,但是他们的修为也可以比别人高上一大截,因为事实上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进行修练,他们内在的真气不断提升,灵力充足,最后质变就会引起量变,整个人的修为就在这种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提升了。这种武学其实是属于另一个更神秘的世界的,一个还没有被任何人知道的世界的人所拥有的。曾经有人得到过这样的神功,只是最后为了保护这一奇功而被他人杀死了。 东落原现在在这深山古洞这中竟然机缘巧合般地得到了这种玄功,而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东落原现在还处于昏迷当中,什么事都不知道,或许他都已经为自己就要死了。如果他醒来发现这样的情况可能还不知道他会高兴还是害怕呢。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对这种东西不熟知的人,在天寂大陆上的时候他接受的是科学的教育,这种以人体本身的自然之力发出的惊天能量被人看作是不科学不现实的。所以东落原也就一直不知道这样的存在了。后来大陆尽毁,逃得生天的东落原却一直处在各种环境当中,没有人向他提起这种近乎神话的事,所以他还是不太理解这些让人疯狂的东西。 “咦?”怪兽终于醒来了,当他看到东落原时竟然像个人一样发出了惊叹声。因为眼前的景像真的太怪异了。平躺在地上的东落原此时已经浮到天空上去了,身体还是那样静躺着,说明东落原根本还没有醒来,整个人仍然还是处在昏为当中。但是现在东落原身上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来,如一轮小太阳,普照大地的光芒让人感觉眼睛一阵剌痛。特别是眼前的这只怪兽。它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光了,一直处在古洞中的它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光。它身处的洞中拥有无数的天材地宝,只要身体能量需要补充,它只需要随手摘下一棵它喜欢的灵草就足够维持他很长一段时间的身体所需了。 只是现在,东落原身上大放光芒,整个大洞都是一片雪亮,几如白昼,光比日辉。 过了很久,这只千古怪兽终于适应了这样的强光,开始睁开眼睛,盯着东落原看。似乎它也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现像。 半过小时过去了,东落原还是没有从高空中落下来,只是身体开始转动起来,开始还是慢慢地,慢慢地就越来越快了,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光芒也越来越眼了。到最后,东落原竟如同一个飞速旋转的飞喋般,竟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致密的圆,通体透明,如一尊白玉盘,天地间的灵气能量如风暴般地向着那个圆涌过去,最终被那个圆所吸收。 “嗷啊!“怪兽怪叫了一声快速地向古洞的深处奔了过去,再次地动山摇。当大地差不多停止那强烈的晃动的时候,怪兽再次跑了回来,不免又是对这个古洞一翻折腾。这次怪兽嘴里含着一把白绿色的东西回来。细一看才发现,天啊,竟是回魂草,一大把的回魂草。 怪兽兴奋地来到古洞最宽阔的一个地方,张开大嘴,然后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一下子吞下了那一大把的回魂草,是一大把啊,真像一个土财主,不过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痛。 怪兽吞完那灵草之后就躺了下来了。只是它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还是和平时一样,身体除了感觉到一些比平时强大一点的能量在波动外,竟然后再也没有什么不适或神奇的地方。身体上也没有散发出那种耀眼的光芒。怪兽嗷嗷大叫起来,看着东落原又是叫又是跳,一脸愤怒的样子。但是最后它还是放弃了,因为它现在根本就奈何不了眼前的这个人。他身体上的光芒已经实际化,如同铜墙铁壁般,怪兽撞上纹丝不动,而且还感觉到剧虺的疚痛。而怪曾的怪叫东落原又听不到,叫了就像对着空气叫一样,怪兽被气得不行,但是最后还是别无他法,只好再次沉沉睡去了。回魂草内那强大的能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那恐怖的能量完全可能使一个人爆体。刚才怪兽吞食了那么多,虽然那样的能量对它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怪兽也是一个很有智慧的生物,它知道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这样的能量,它要完全地将这些能量吸收,化为已有。 世界还是这样静,只是这片天地特别怪异。天空上一个人身上发出耀的光芒,无尽的能量以他为中心不断地涌去,他的身体高速地旋转着…… 而地上却还有更让人叫惊的存在,一个巨大的怪兽在强光照耀下显得牧师别强大,同时一种王者之威竟然从这样一个怪物身上散发出来。而怪物身上此时也是开始冒出了丝丝的白烟了。 “轰!” 一声巨响,平静的世界终于被打破。东落原从高空中跌落了下来,全身的光芒早已消失不见,人也在摔到地上的那一刻醒了过来了。 东落原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四周一片黑暗,竟如地狱一般,而且自己刚刚是受了重伤来到这里的。可以说,东落原这个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来到了一个传说中存在的地方——地狱了。东落原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竟然后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而且有点痛的感觉传到东落原的神经上。 〔难道我还活着?〕 东落原一阵不解。然后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突然发现,他不仅没有死,而且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他竟在在死亡到来之前突破了。 “真的吗?我竟然后再次突破了,我现在到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了。我现在的修为可以助我杀回元素界吗?”东落原自言自语,最后他又想到自己再次大难不死,而且还神功得获,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而且周围又没有人,东落原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在这片大地上跳了起来,在地上猛锤。 “咦?这个地面怎么那么怪的,好像石板一样,却又带有一种很强的韧性和一丝的柔软。这是一种很怪的感觉,但它却又是那么真实在存在着。”东落原说着又向那“地板”狠狠地锤了两拳。 东落原实际上到现在还没有一把真正适合自己的武器了,他看到这样好的“石板”,立刻就想到了要制作一个合手的武器。 “这些东西可以让我制作一件称手的武器了。”东落原兴奋地说了一声。 “嗷啊!”一声怪叫从东落原的身下传了出来,东落原被吓了一跳,立刻就要飞掠到空中去。 “你这个弱小可怜的生物竟想将我制成武器,你竟然砸我,还锤我,无知的生物,你可以去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本神兽可是上天入地第一大神,人称貌比番茄,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就是本大神我了。你竟然说我适合制造武器。本神忍无可忍。” 东落原刚刚摔下来砸到的正是那只怪兽。怪兽被东落原砸醒了,它原来就是要立刻发狂了,但是它突然听到东落原的话,觉得很有意思,就装着还没有醒过来了。但是没想到最后却发生了让它差点吐血的事情。这只怪兽不仅拥有智慧,而且竟然还会人类的语言,这就是一个奇迹啊,只有当一个神兽拥有属于自己的神格的时候它才有可能拥有学习人类人的语言的。无论哪一界,那里的统治者基本上都是人类,所以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只是东落原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 东落原听到那几句话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东落原警惕看了看四周。黑暗对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只有那空空如也的几面石墙,就是那石洞的洞壁。东落原感觉很奇怪,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就在自己的眼前出现而又消失了呢,他怎么说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位强者了吧。 不可能! 东落原摇了摇头,再次向四面看了过去,神识不断外放,强大的能量波动在这个小小的石洞里回荡,简直就要将这个古洞毁去。 “嗷啊,受不了了。我就在你的脚下,你立刻给我飞出去,我不想我纯洁的形象被你毁了,我是君子,不随便和人打驾的。” 东落原终于听出来了,声音就从他的脚下传了上来。东落原立刻就双眼向下扫去,同时真气汹涌,准备随时出击。 “啊!” 东落原大叫了一声,突然很快地飞向高空,攻击如潮水般一倾而下。他竟然看到了一只无比恐怖的怪物,一只很大很大的怪物。幽黑的身子,一片片闪着黑色光芒的鳞片如盾牌般盖在它身体除脸部外的每一个部位。而怪物的双眼更可怕,竟然后发出幽幽的绿光,如同地狱的幽灵。 “喂,停下,快给我停下来,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攻击了。”怪兽大声吼叫着,只是它还是没有对东落原攻击,也没有躲避,因为东落原那样的攻击根本就不可能给他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不要再打了,你再找我真的要发火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怪兽就要暴走了,面对着东落原疯狂的攻击,即使并不能使他受伤,但是受点皮肉之苦却也难免了。 东落原终于停了下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攻击根本就对眼前这个怪物一点作用都没有。至少到现在为止,那个怪物还是好好的,还在那里大声怪叫着,竟然后说的是和他一样的语言。开始时东落原并没有去听,因为恐惧在他心里占了主导。但是慢慢他就静了下来了,因为他知道再害怕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不定还是有希望走出这个古洞的,毕竟自己在这里这么久这只怪物并没有将他怎么样。这时东落原也开始听到了怪物的一些话了。他竟然听到怪物说它是他的救命恩人。东落原一阵想倒的感觉,自己竟会被这样一个东西救了?不过很快他就有点相信了,因为眼前的情况只能这样解释,否则他东落原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东落原想通这一点后,再去看那个怪物时就没有了那种恐惧了,也没有那份厌恶感觉,他突然发觉这个怪物还挺“可爱”的。 东落原慢慢地降到了怪物的眼前一片空地上。眼睛还是盯着这只怪物看着。 “喂,不要再看了,看帅哥也不能够这样看的啊,你要看也要偷偷地看啊。本神很低调,很低调。”怪物说完却摆出了一个我是帅神,你要看就看的姿态。东落原看得直想爆笑,之前的那种阴郁一扫而光。 “嗷啊,小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你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本神很想知道。”怪兽大声冲着东落原叫道,脸上竟表现出了一种好奇的神色,让东落原感觉不可思议。不过他很快也就释然了,一只会说话的怪兽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只是这只强大的怪兽也太————怪了吧。 东落原上下打量了一翻怪兽,就像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看得怪兽浑身不自在得直挠头。最后东落原才开口说道:“怪兽神,刚才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的事情了吗,我怎么一无所知?” 东落原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也只是照实说。但是在怪兽听来这却是对它的不尊重,想它堂堂一神兽,今天不仅救了人没被感激,而且自己救下来的这个人还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任何的好处。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叫自己怪兽神。是可忍塾不可忍! “小子,你是不是想再死一次啊。本神是天低下最最最最帅气,最英俊潇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昆,你小子竟然叫我怪兽,你……竟……我怪兽!天啊,天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人们都疯了吗?”这怪兽对着东落原一声大吼。这一声大吼本来是怪兽想立威的,但是在东落原听来却感觉很好笑,如果不是他死命地控制着自己,恐怕他现在已经大笑起来了。 你就一怪兽啊,哈哈哈,东落原在心里大叫。但是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功力如果和那怪兽对着干的话极有可能自己被对方轰成渣。基于对生命的尊重,东落原还是决定屈曲一下自己。 “哦,昆神!不过我觉得这个称呼好像太过广泛了,你们家族可不只你一个昆吧?”东落原一脸我是好人的笑容。 “嗯,不只我一个。”怪兽翁声翁气地说。 “那就是了,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你还没有名字吧?”东落原发现原来这只怪兽还挺“好玩”的。 怪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而后丧气地说:“我有名字的,只是我现在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叫什么名字的了。” “哦,没关系。”东落原一阵狂喜,看来这还是一只失去了记忆的怪兽啊,哈哈哈,就叫小忆,对,就是这个名字了。 “你就叫小忆吧,这个名字好听。”东落原说完之后立刻就想笑了,他看着怪兽庞大的身躯,怎么也不能将它和“小”联系到一起去。 “嗯!”怪兽,哦,不,应该叫小忆了。小忆意然后连连点了点头,显然是为了自己的名字感到兴奋。那庞大的身躯一颤一颤地,这个小洞都摇了起来了。 “小忆,你可以变小点吗?”东落原看着眼前的这只怪兽,怎么看还是有一点恐惧感。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压在他身上恐怕也可以将他给压死了。 “嗷啊!”小忆听了东落原的话后立刻身体就慢慢变小了,而且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比东落原还小一点。 “怎么样,这样子可以了吧?我还可以变的。”东落原直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这么大的一只神兽,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小了,这怎么可能,完全就和天寂大陆上所谓的守恒定理不合啊。难道小忆竟然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化成能量散在空气中,要复原的时候再从空气中吸收能量,从而转变为自己的身体。 东落原直欲抓狂了。 小忆最后变得只有东落原的手掌大小。一跳一跳地像个玩具娃娃来到东落原的脚下。东落原愣愣地看着叫忆。 “你还能再变大吗?” “吼”东落原还没有说完,突然他就感觉自己不再是站在地面上了,而是在一高空中,脚下又是那可以做一把好武器的“地板”。 “啊,可以了,可以了,你再变小吧,越小越好。”当东落原再次从来空摔下来的时候,他终于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身大,自己有太多不知道的东西了。 这次小忆变得像一只小狗般大小,黑黑的身子,绿绿的双眼,突然让人感觉很可爱。如果有一个女孩在这里的话,小忆立刻就会变成她们的最爱了。只是东落原根本就不是想看叫小忆可爱的样子,他只要小忆看起来足够弱小,不能够吓到他就可以了。 “小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小忆完全就是一个小不点了,但是它现在还是说话翁声翁气地,而且语气让人感觉不能接受。但是东落原是知道这只怪兽的恐怖的,所以也就不敢发作了。他看着这只怪兽,突然就想起了无风,那只已经死去的无风。突然他感觉很留恋那只神兽了,那是他的朋友。 一丝伤感在东落原的脸上悄悄升起! “唉,小子,我怕你了,你不要再这表情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不会难为你的。我只要你在这里陪我聊天就可以了,我已经一个神在这里睡了很久很久了。”小忆已经东落原是在为那个问题而伤脑筋,它猜想东落原可能真的不知道,他当时也在昏迷当中。 “嗯,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哪天想起来了会告诉你的。”东落原看着小忆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种温情,弄得小忆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嗯,算了,我就在这里陪你吧,也自己在这里练练功,反出去也去不了哪里,还有可能立刻就被人给杀了。”东落原最后还是决心在这里修练上一段时间,他知道他现在这样子出去不仅不能够报仇离去,还完全可能就此丧命了,他现在还不想就此死去,现在有很多东西在等着他,他还要回元素界去。 “太好了,小子,我现在就带你到我的住所的深处去看一下吧。”小忆一阵兴奋,终于可以过一段有人陪着的日子了。 〔哈哈哈,从此我神兽小忆就不用再这样整天睡觉了。〕 黑如墨的古洞内,一个人走在古洞内,那人的肩上竟然还立着一只黑光闪闪的小宠物,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地发出绿色的迷人光芒。 东落原现在才发现,这个古洞竟然这么大,这么深。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没有追进来,为什么这么久这里都没有人踏过这里了。这里不仅有一只恐怖的神兽存在,更多的原因可能是这个古洞的神秘莫测,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谁也不想在这里白白地送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曾经一定还是有很多人来过的,因为地上有不少阴森的白骨。只是这些骨头的年代实在太久远了。 “小忆,这些人都是你杀死的吗?”东落原有些震惊,这样也太恐怖了,如果这些人都是自己肩上的这个怪物杀死的话…… 他不敢想下去了,因为那个东西现在就在他的肩上,现在就可以立刻取去自己的性命。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那么没神性的事,这些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死在这里的,虽然很多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还是有一点模糊的印像的,只是眼前这些人我却没有任何的印像,他们好像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就像是远古存在的一样。”小忆一脸无辜样子,就像一个受了屈曲的小孩一样。只是它那翁声翁气的喉音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这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这是一个矛盾的存在,一个脾性像孩子,实际已经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代的老怪物。 “那现在还有人来过这里吗?你在这里的那段时间里?”东落原虽然猜测应该没有人曾来过这里,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因为他现在也来了这里,而且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自己的功力还长进了不少。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谁不想来啊。只是东落原不知道,他的功力大增并不是这个洞给他带来了什么,虽然那株回魂草是个引子,但是如果没有那种玄功的话,他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收获。况且,那株灵草还是小忆拿给他的,如果是别人,那早就可能被小忆吓死了,或者杀列死了。小忆是这里的守护神,它的使命如此,所以就算它天性如何,那人还是难免一死的。就像小忆它自己,它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并且很多记忆都失去了。那个将小忆放在这里的一定是一个强大的存在,这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玄念了。只是东落原这次来到这里却是什么事也没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不过也可能东落原身上有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有。”小忆笑容满面,看着一脸惊异的东落原。 “那他们都去哪里了,死了?”东落原有点不解。 “没有死啊,感觉活着,不过如果不听我话的话他可能就会死了,哈哈哈……天才的神啊,世界唯我而已。”小忆说着竟然像个痞子一样大笑了起来。 东落原也听明白了,感情这个怪兽在玩弄他。但是他却不能发作。这个怪物太强大了。 越往里走,东落原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这里竟然有无数发光的东西,将这片小天地照得雪亮。只是这里也太恐怖了,这里的死尸已经可以用堆累如山来形容了。一个骨山。森森的白骨不少已经化而成灰了,将这个天地铺得一片米白色,点点鳞光。 当然这里发光的东西并不是那些鳞粉,而是那成堆的珠宝,如小山般的黄金,还有很多更贵重的金属。 这里难道只是一重宝藏? 东落原不敢想像,如果这只是某个人的一个宝藏的话,那么那个人也太恐怖了,因为仅仅守护这座宝藏的存在就已经让人心肝具裂了,而那主人也许早就无人能敌了吧。 看到东落原望着那一堆闪闪发光的东西发愣,小忆狠狠地在东落原的头上敲了一下。东落原被这怪兽一击,痛得直咬牙,心中不断发誓,如果有一天他能够找到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没礼貌的东西,这个小怪物。。 “喂,你不会像女人一样对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那么感兴趣吧。如果你真的要的话你就能搬多少就搬多少吧,你走了时候。到时我高兴了也许还会给你帮帮手的。”小忆一副我是好人我善良的表情。 东落原又是一阵尴尬,自己竟然被眼前这只怪兽说成是贫财。他现在真的就要发狂了。 小忆仿佛看到了东落在心里在想着什么,立刻就换了个话题。 “小子,里面还有不少奇珍异宝啊,想不想进去看看啊。”小忆就像在透引一个人犯罪一样,不过这次它却只是想让东落原的脸色好看一点,那就叫引透东落原发笑吧。但是东落原却像是没有听到小书的话一样,理都不理小忆,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想着什么事。 “喂,小子,我错了。”小忆等了一会,见东落原还是不理自己,它就有点受不了了。多少年了,现在终于有个人可以陪陪自己说话了,但是这个人现在却理都不理自己了,这怎么能忍受啊。 “小子……帅哥……大哥……大爷……”小忆不断换着称呼,东落原就是不理他。其实也不是东落原真的不理他,只是现在东落原真的没有听到他的话而已,看到这里如山的白骨之后,他慢慢地竟又进入了那战场上的时候,他想到了那血肉横飞的场景,想到了惨死的兄弟战友,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只是这一次,东落原的心境却有了一些变化,再不似以前一样心欲碎了。这一次他竟然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中,无喜无忧,如一尊古佛。虽然还是依恋,但是那种依恋再不似从前了,现在只有平静地在看着,等待着,他竟然有种感觉,他们他迟早会见到的。 “啊!”东落原叫了一声。他并没有在那样的境界中停留多久就出来了,或许不久他真的就会达到那样的境界了,只是不知道到时的他会怎么样。 “那里有一个巨大的书库,那里有很多上古的书籍,你可以在那里发现很多你不曾知道的秘密,还有很多强大的武学典籍。”东落原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忆刚好说到这里,而且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东落原。 东落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他听到那个书库的时候,他却两眼发光。那个古老的书库能给他带来怎么样的信息呢,那里有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吗,有他想知道的秘密吗?现在的东落原突然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实在太少了,从一个从现代战场走出来的小兵到现在,有太多让他吃惊的经历了,这一次次的经历就像一个迷,在他心底不断地飞舞,但是他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被好奇心控制的人是最难受的。特别是那些事还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这个做为主人的却什么也不知道。 “快带我进去看一下。”东落原有点迫不及待。 书,永远是一个个时代的精气所在,每一个时代都不能离开这些并不起眼的东西。平凡的文字里包含着另类的不为人所知道的东西。一个人要走出去,他的第一步就是接触书本,无论你是一个武者还是一个文人。代代相传的书籍各不相同,每一本书又代表着不同的境界。 东落原看着眼前如烟地书海竟然一刹那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太多了,太多的书了!所有的书在东落原看来就是那样一堆一堆地放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章法,就像一堆堆的垃圾一样,毫不值钱,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但是东落原错了,如果他是从高空看下来的话他就会发现,眼前的这些书竟然奇异般的组成了一个八卦阵图。无数的书,如烟海堆放在一起,最后且成一个八卦图。书也分成了黑白两色,连在一起,中间的两个阵眼毅然就是两个空洞的土地,什么也没有放,只是有一片空地上竟然放出了耀眼的白光,将那片天空照亮————一切到低代表什么呢,有什么深意呢? 东落原没有发现,也就没有理这些东西了。他只是看着这么多的书发呆——什么时候才可以看完这些书啊,谁这么变态放这么多书在这里呢。其实东落原并不是对所有的书都有兴趣,他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上的那些过于神秘的东西,那些一直不为他所知的东西而已。那些普通的知识他早已经在天寂大陆的课堂里学得七七八八了。而现在眼前的这堆书明显不可能都是东落原所想要的东西,可能大部分都是东落原已经知道了的东西吧。但是要在这么大堆的书中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要多长时间啊,最少也要几个月吧。东落原一阵头痛。 小忆看着发愣的东落原,它这个神一样的存在自然知道东落原在想什么了,不过对于一个神一样的存在这一点小事它根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它现在要的就是有个人陪着自己玩,聊天,所以东落原呆的时间越长越好,最好就不要走了。小忆从一开始就有点依赖东落原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一件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怪事。要知道这可以最强大的神兽啊,这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啊,而现在竟然依赖上了一个普通的人,一个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人类。在昆的眼中,人类不过是一群爬虫、蚂蚁而已。而现在,一个强大的神竟然有点离不开一个吗蚁了。 东落原看到小忆有点阴险地笑了笑,似乎有什么阴谋。东落原再看了看书满地的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现在他和小忆已经混得很熟了,也不会再怕这人个看似强大,实际上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的神兽。 “小忆……”东落原微笑地看着眼前这只如同玩具一样的神兽,但是眼神之中却隐藏着无尽的威胁。 “哦,哦,什么事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很不舒服的,小心你引发了我的兽性啊。”小忆的声音还是这样翁翁的,不过语气却让人想笑——这明显就是一个孩子啊! “你有办法找出我想要的书吧,你帮我过虑一下,我要那些关于与武学、天地奥秘有关的书,那些没用的书你就直接给我虑去,免得我看得那么辛苦。”东落原眼睛斜斜地盯着小忆。 小忆看着东落原,绿幽幽的眼睛转了转,最后一脸坚定地说:“天神他妈妈在上,我绝对没有这个能力,我从来不看书的。”说完小忆还特地踢了踢那些书一脚。 东落原还是一脸灿烂,如花的笑容,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样站着,好像又在发呆,又好像是在思考。但是小忆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小忆眼中,东落原现在就是不想理他啊,就是在警告它如果再不帮他的话他就可能不再理会小忆了,也不可能再带它出去了,它仿佛看到自己又一个人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古洞中了。 “好,你够狠!”小忆又看了东落原一眼,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只好飞了起来。在书架的上空不断地打了几个手势,而后发出一道玄绿的光包围着整个书库。随着小忆的身子不断地动,书架上的书也不断开始分离,不少书开始发出了一道道光芒,仿佛要与小绿发出的光芒打招呼。这个世界大疯狂了,难道书也有那样的能力吗?难道说书也可以有自己的灵识? 随着光芒越来越强,一本本的书开始慢慢脱离原来所在的位置,慢慢地上升,慢慢和书架中的书有了明显的区别,在书架上突出了一大截。最后光芒终于开始暗了下去,整个书库又开始变得寂静无比,小忆也飞回了东落原的身边。 “好了,分开了,那些突出来的书都你所想要的,你慢慢看吧。”小忆恨恨地说道,仿佛在需小孩子脾气。 “谢谢了小忆,等我修为大进之后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我要带着你杀回去。”东落原满脸杀气,小忆看了都有点害怕。 走进书库,东落原随的手抽出了一本突出来的书,然后就翻了起来。 《破空度虚法则》,东落原翻了一下后就放回去了,那里面并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这本书只是很概括地讲了一些关于如何击破虚空如何改变时间轨迹的方法,这里讲得很不全面,而且这里面的东西东落原基本上都已经撑握了,他的无梦斩就可以破虚空,从而实现空间大转移。东落原又开始在各个书架中找了起来。这里虽然有很多书,但是被小忆过虑过之后也就乘下几百本了,东落原很快就走过了大半个书库,来到了那个八卦图的黑色卦眼的边缘,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地拿出了一本书。虽然在这个大书库转了大半圈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甚至可以说收获很大,很多他以前不知道的修练方法出现在了书里,很多以前只是在神话中存在的武籍现在竟然就出现在了东落原的面前。但是东落原并没有产生什么特别兴奋的表情。因为他要找的并不是这些,这些招式他自己总有一天就可以悟出来的,一个人的修为如果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么招式就已经无关紧要了,只是一种摆设而已。虽然现在的东落原远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是他相信只要有时间他早晚会涉足这一领域的。 但是突然东落原的眼中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带着火一样的狂热,东落原就站着在那里静静地看了起来。 东落原手中的是一本名为《武界》的书。这是一本讲述这个世界上的武学的等级划分的书,与及武学的分类。当然,这个世界并不是单一地指某一元素界或是方子界天界的。这竟是一本涉及所有异界非异界的武学的书。里面讲到,在这个三维世界中,我们的武学领异的划分。 东落原手中的是一本名为《武界》的书。这是一本讲述这个世界上的武学的等级划分的书,与及武学的分类。当然,这个世界并不是单一地指某一元素界或是方子界天界的。这竟是一本涉及所有异界非异界的武学的书。里面讲到,在这个四维空间中,我们的武学领异的划分。 强者天下,无敌为尊。四维空间中,作用范围、力量强度、力量纯度,这些都是区别一个武者的能力的,是区别一个武者到处于一个什么位置的最重要的座标。这个世界分为十个阶位,每一阶之间都是有着天差地别之间的差距的,每一个阶差之间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事了,而是十陪百陪的差距了,如果不同阶位之间的战斗,那么就已经不在是人数上的差距问题了。不同阶位之间的战斗注定只会是一场惨烈的屠杀,弱者为肉。 东落原所在的四维空间,其武道修为主要分为五行十一系。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十一系分别是光系、暗系、精神系、星辰系、粒子系、引力系、变身系、术数系、降神系、符篆系与及时间系。 五行是一个人的生命属性,基本上能够在修为上有所成就有是都是五行之躯。更有甚者是二行三行甚至五行兼有。一个人如果拥有五行之躯,那么个人绝对就是一个武学奇才了。只要他愿意,在一年半载之内绝对可以成为一个五阶高手,甚至更强大。只是这样混合属性的人是非常少有的,整个四维空间内恐怕都找不出几个来。所以一直以来,只要哪个地方出现了拥有五行之躯的人,那么那个人就会立刻成为众人追杀的对象。无论你的修为多么恐怖,只要有人知道了就会有不少的来击杀你。谁都希望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个身躯,拥有了这样的身躯就等于有了称霸世界的资本了。 而十一系则是一个人的后天修习法系,也可以叫武学本源。这样的修习法系每一个人都可以同时拥有多样甚至全部,在这一个世界中几乎没有人是单学一个法系的,每一个人都会混合着修习不同的法系。因为在战斗的时候每一个法系都是各有所长相辅相成的,如果你只有一撑握了一个法系的法术,那么在特定的战斗中你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杀了。 十一系中最强大的是时间系,只要你可以控制时间,那你就可以制敌于未动,杀敌于瞬息。但是时间系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完全撑握的,有的人终其一生不过学了一点皮毛,更有的人因为修习这一逆天之术而被时间法则反噬,最终落了个身死的下场。精神系是十一系中最为诡异也是最为人所不齿的一个法系。修习这一法系的人基本上都是控投制他人灵识的高手,他们以击破人体精神防线为目的,最终让那个精神受控的人精神失常不能自己成为一个废人。而引力系则是一种以强大力量为源,引发天地之能,以纯粹的力量击杀对方的一种技能。变身系是对身体的一种控制之法,能以身内原子为本,万息万变,以各种不同的形态面对不同的敌人;符篆系则是以制造各种各样强大的符篆为根本,临战时以符篆击敌,以保留体内的力量;星辰系是以天上星辰的换迁获得力量,不同的时间会有不同的的力量,有时恐怖无敌,有时却临敌只能逃跑;粒子系是一种较为特殊的法系,以天地万物为源,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降神系则是一种纯粹的战斗技巧,是临战时的必备。光系和暗系是能光暗为本源的一种变幻之术。 …… 东落原不知不觉中就将整本书看完了,时间也已经过去好大半天了。东落原现在终于对武学修道有了个系统的了解了。以前东落在就只是练习而已,其他的东西没有人向他说过,他也没有去问,或许根本就没有多少个人接触这种。现在他看到这个本书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很多东西,或许这些东西对他以后的修习会有很大的好处。毕竟当你能看到路顺着路走的时候总是会比你在一个没有路的地方上走走得更快,可以更大胆地往里面走。 “喂,小子,你终于看完这本书了啊,不要看了吧,给我讲讲你的人生你的情人还有你那被人追杀的风光日子吧。”小忆看着一直看着东落原,东落原在看书,小忆就在那看东落原,眼睛一眨不眨的,感觉特别好奇的样子。 “也好我刚看完这本书,很多东西我还是搞明白一点先吧,虽然知道这些武学的法系,知道很多的修练法门,但是我都没有试过,对自己身休上的东西竟然一开所知。”东落原一边说一边就在书库中发着白光的地方座了下来了。人总是这样的,虽然明知道光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但东落原还是喜欢有光的地方,就像一个人总是觉得家里舒服一样,不管家里多么烂,但是在家里那种感觉就在在别的地方找不到,那种叫家的感觉。 “小子,你刚才在看《武界》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比如你是什么身呢?不会只是很普通的一个肉身吧。”小忆的表情很搞笑,板着脸,却又眨着一双有点可爱的眼睛,双手托着脸,似乎是在思考人生大事一样,不过以小忆的话来讲,那就不是叫思考人生大事了,那叫神生大事,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是啊,我刚才看了那本书,不过还没有搞明白自己身体到底是属于什么属性的,可能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具肉身吧。” 小忆又定定地看了东落原一会,突然跳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小子,你是五行金身啊。神啊,我很妒忌。” 小忆绕着东落原飞来飞去,让东落原突然想起了书上的一句话:一个人如果拥有五行之躯,那么个人绝对就是一个武学奇才了。只要他愿意,在一年半载之内绝对可以成为一个五阶高手,甚至更强大。只是这样混合属性的人是非常少有的,整个四维空间内恐怕都找不出几个来。所以一直以来,只要哪个地方出现了拥有五行之躯的人,那么那个人就会立刻成为众人追杀的对象。无论你的修为多么恐怖,只要有人知道了就会有不少的来击杀你。谁都希望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个身躯,拥有了这样的身躯就等于有了称霸世界的资本了。 难道这个怪兽真的想干吗?东落原感觉有点害怕了。虽然他不相信自己会是那什么五行金身,但是小忆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这样看着自己总让人感觉到一阵阵地恐惧。 东落原站起来,快速退了一步,离看着飞在空中的小忆:“真的吗?你想干吗?” 小忆突然明白了东落原为什么这样的表情了。小忆大笑起来,然后十足一个十恶的人一样慢慢向东落原走过来,双手轻轻地拍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古洞中回荡。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我一步步,好不容易将你留在古洞中,不惜用灵草救你性命,什么都听你的,被你威胁。你说我会想干什么,哈哈哈哈。” 东落原看得有点愣。如果真的这个怪物动手的话,那他还不如直接自杀得了,这样还不用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不过,东落原很快就发现了一点东西,他看到小忆的笑有点怪,真的像一个小孩。 …… 东落原看着小忆。它的脸上竟是一副你上当了的表情,这个发现另东落原感觉特别不爽,自己似乎被这样一个东西给玩弄了。不过再想想,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神经过敏了,或许经历的事太多,对这个世界也就缺少了一种信任。 “小忆,你去死吧……”东落原狠狠地踢出了一脚。他知道这样的击打跟本就不会对小忆产生任何的影响,甚至可能都不会让它感觉有一点点的痛。但是东落原心中是带着一股对现实的极大不满,也可以说是一种发泄吧。他感觉他失去太多了,从一个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再到参战,在战斗中一点点地流出的血却只换来了家破,父母都已离去了,甚至连他们的骨灰都见不到,朋友也再没有了,一个都没有,曾经一起喝酒,一起疯玩,一起伤心的朋友,一个一个,都不见了。茗月也和自己分离了太久太久了。这一切都发生在他刚走出社会的那一刹那,就在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里,他什么都没有了,如同烟火,在最灿烂最美丽的时候,那烟火幻化成一绦烟,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的曾经,都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一切都还记得,可以却什么也找不回来了,一次次希望再回到梦中,但那梦却再也不出现。东落原甚至没有时间作梦,他都不知道梦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走进悲伤的森林/以为已经沉睡的恋情/又在午夜里惊醒/总是不知不觉地想起你/惊慌失措的眼睛/就算已经远走的背影/依然靠在我怀里/孤孤单单一个人/走在丽影双双的街头/忘了我在找什么/等待明天还是往回走/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夜空那幕烟火/映在你的心里/是否触痛尘封的记忆/总是在离别以后/才想再回头/不管重新等待多寂寞/夜空那幕烟火/映在我的心底/是无穷无尽的永久/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走进悲伤的森林/以为已经沉睡的恋情/又在午夜里惊醒……” 晃晃悠悠站起来的小忆看着东落原那悲伤的眼神也没有再说什么了,默默地走到东落原的身边,跳到他的肩膀上。 东落原看着这只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神兽,动了动嘴,最后终于说了一句对不起。现在东落原竟然感觉到这只东西有点可爱,虽然搞不明白它到底是一只小怪兽还是一只老怪兽了,但东落原还是只能用可爱来形容这个神兽。他想起了无风,那只曾在他体内生活过的神兽,那只在他最伤心的时候他遇到的神兽。现在,它可能已经和他的主人一起在黄泉的路上相遇了吧,他们可能会在黄泉下好好地过的,但是……东落原想到这里心里升起了一股涛天的恨意: “我欲逆天!” 东落原的叫声震得古洞一阵摇动,声音在古洞中久久回荡。 “你要出去吗?带我出去吧,我可以帮你。”小忆有点可怜地看着东落原。这只神兽真的不知道它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一直它都没想过要走出这里去,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在它见到东落原之后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它要和这个人到外面的世界去,它要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它要跟着这个人走。 东落原点了点头。他知道小忆的修为实在是高得恐怖的,如果他自己出去的话,可能还没有走出这个古洞十米就会被人击杀或者做成一个傀儡了。不过东落原知道他不可能永远都依赖他人的,他要自己有强大的力量,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战天。 “小忆,这里有什么天的修练地方吗,我想在这里闭关几个月,将体内的东西再好好整理一下。”东落原知道小忆并不真的如它的表现一样,是一个小东西,这个小东西已经活了可能有几万年几十万年了。所以东落原一般都还是将小忆看成是一个同辈的朋友的。 “我感觉你体内有一种很古怪的波动,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经有这样的感觉。我可以看一下你体内的那种力量吗?”小忆答非所问,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 “你昏迷的时候,我发现你体内有一种能够自己运转的能量,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地改造着你有体质,我开始的时候以为你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你却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想找出这样的原因。或许你不用再去闭关我也可以找出让你功力提升的办法。或者不叫提升,而是将你体内的力量开发出来。”小忆一脸认真,东落原自见到它后还从来没有见它流露过这样的神色的。 “嗯,我也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有时身体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想可能和我体内曾经植入的一个神秘东西有关吧。”东落原有点惊喜,他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了那首奇怪的歌,那首可能来自一个没人知道的世界的歌。 “神秘的东西?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东西啊?是一首歌吗,里面承载的?” 东落原听到小忆的这句话后就好像看见了希望一样。小忆竟然知道这样的一个东西,难道它曾经接触过这样的东西吗,难道它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 东落原一把从肩膀上抓下小忆,眼睛闪着一种亮亮的东西,直直地盯着小忆:“你知道这个首歌吗,是什么?” 小忆被东落原抓住,痛得直哼哼,然后再发现东落原那亮光闪闪的眼睛,“嗷啊”一声,跳到洞壁上爬着了。 “你不要过来先,我在这里告诉你一切。“小忆看见东落原又要走过来,立刻就叫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小忆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严肃的神情,也没有了那种成熟感,现在的小忆看起来又是一个孩子的样子,一个小不点,可爱地又有点可怜地看着东落原。 东落原止住了脚步。 “我……我……“小忆说了几次都不敢说出来,它看着东落原那闪光的眼睛,不知道如果听到它说它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其实也是感应到的,你体内的东西我在你受伤的时候就粗粗地看过一遍了,当时我感觉很奇怪,但是也没有理它,只是后来我看见你在吃下回魂草之后你体内发生的那巨大的变化我才想到可能和你体内的那首歌有关,但是那个时候我却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之后我就睡了,我醒来的时候你也醒了,我就不敢再检查下去了。”小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它就怕东落原在听到一半的时候一下子跳起来狂喊一声。 小忆说完后眨了眨眼睛,但是却没有发现东落原有任何的反应。又等了一会,发现还是这样,小忆终于忍不住跳了下去,又小心地跳到东落原的肩膀上。拍了拍东落原的头,发现东落原竟然又在发呆。 其实东落原这个时候已经陷入了一种很玄的感觉中去了。在东落原听到小忆说起他体内的那种特别的变化的时候,他突然好像有了那个时候有那种感觉,顺着那种感觉,东落原慢慢地就进入了一种古井无波,万古皆空的状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那声音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就在他的心里发出来。断断续续,悠绵不绝。 随着那声音慢慢地远去,东落原突然发现了眼前出现了一片广阔的空间,一片被绿覆盖的天地。悠悠鸟鸣,清清凉风,阳光灿烂,点点树阴摇拽。再前面是一面断壁,高入云端的断壁光滑如镜,阳光被轻轻地挡在了外面,一片阴影在这个灿烂的阳光下显得特别清凉。断壁下,一个女子在轻轻地舞起舞,手中的那把剑随着女子的舞姿掠起阵阵残影。天地间散发着一股特别的香气,仿佛那女子身上的幽香。顺着幽香,那女子长发飞扬,如瀑布般轻轻洒落。高挑的身体,修长的美腿泛着点点的光芒,如白玉…… 东落原远远地看着前面的那个如晃若仙人的女子,不敢走近,怕不小心打扰了这样一位佳人,怕舞姿就此消失。 东落原远远地看着前面的那个如晃若仙人的女子,不敢走近,怕不小心打扰了这样一位佳人,怕舞姿就此消失。 漫天剑影,漫天幽香。花落满地却无半丝忧情,残石破壁却不地落幕无为…… 东落原看着这一切,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天地万物的存在。直到日光不再,月华西起,东落原还是定定地站着,心中如古井般平静,没有去想任何的事,没有动一下身子,哪怕呼吸都微不可闻。只是随着日暮的降下,那女子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模糊,慢慢地竟消失了,如同水滴一般,在天地之下生生地蒸发了,人从东落原专注的眼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 东落原低叹了一声,仿佛融于天地和身体慢慢地舒醒了过来,身体慢慢地就有了知觉。东落原动了动点僵硬的身体,一晃一晃地向那块残壁走去,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里,仿佛那仙子还会出现一般,仿佛怕那仙子突然再次出现又再次在不经意间消失一般。东落原竟有点害怕再也见不到那如仙子般的女子,他竟然害怕了,只为了一个女子可能会不再出现,他就感觉有点害怕了,让这个从死亡走出来的男人感觉到害怕,让这个被鲜血染透一次又一次的男人感觉到了害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东落原找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的心中那女子的样子却一直都挥不去,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飞舞。东落原似乎又看到了那漫天的剑花,那美妙的身段,那优美的舞姿。不知不觉,东落原竟随着那记忆中的身影舞动了起来,心如被朝露绦洗过的小草一般,发出迷人的光芒,散发出一种让人心平气和的强大气息。心慢慢地不再思考,不再为世俗所困,脱于世人俗却又存于世俗。不急不缓,不快不慢。东落原彻夜地狂舞着,那露珠竟在他的剑气下困在天空中,不再落下,如同一片存在于空中的湖水。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终于再一次普照大地。 东落原还是没有停下来,他没有感觉到半点的累,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在东落原的身旁再一次出现了那仙子般的身影,那如玉般的皮肤再次泛起了点点的光。女子在东落原的身旁一起舞动着一把剑,身影再次映照大地。东落原竟然不知道,不知道这个让他沉迷的女子此时就在他的身边,此是就和他共舞。 终于,东落原停下了舞动的双手。他终于发现,那个女子就在他的身旁,就在和他一起舞剑。东落原再次被那身影迷住了,那女子还是浑然不觉,依然舞着她的剑。东落原就在身旁。竟然下雨了,那露珠终于如雨般地落了下来,淋下东落原也淋向那个女子。东落原感觉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但是他却发现那个女子还是那么飘逸地舞着她的剑,全身还是干的,竟然半滴雨都没有淋在她的身上。 东落原看见了,但是却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东落原没有动,没有用内力蒸干自己的衣服,就这样湿淋淋的看着。 那女子越舞似乎越兴奋,最后剑在空中慢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场,东落原竟被围在了那个场中。剑不断在在东落原的身边掠过,有时竟还冲着东落原舞了过来,只是东落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可以,他只是为自己阻着那女子练剑而感觉到不好意思,只是不停地闪着,有时险境丛生却也半点没有伤害到他…… 当大地的光芒再次消失的时候,东落原心中升起了点点的伤感。果然,那女子再次离去了,竟没有和东落原说一句话,竟似乎没有发现东落原一般。有几次女子看向东落原的时候东落原都想开口和那个女子打个招呼了,只是那女子却很快又移走了双眼,再次望向别的方向。东落原有点失落,却也没有想什么,还是静静地看着那女子,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大地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东落原又一次不自觉地舞起了剑来,再一次在夜色下如痴如醉地舞动着。 …… 日复一日,东落原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不停变换的日夜东落原感觉似乎只是一瞬间却又似乎很久很久,仿佛从远古走到今朝。 女子每天都会来,每天都会在那里舞,每天都会在日落时离去,总是看不见东落原。一切仿佛就是固定好的,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也不可能改变。东落原还是在每一个夜暮来临时在夜空下舞剑。 ****** 小忆再次从沉睡中醒过来,现在它每一次都不敢睡太久了,每一次都只是睡一会儿后都会醒来,然后走到东落原的身边看一下,看他有没有醒过来。只是一次又一次,小忆都只是看到东落原那如痴的面孔如呆的眼神。小忆想知道东落原没有任何事,它想叫醒他却又不敢,因为小忆也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搅东落原的,因为现在的东落原正处于一种类似睡眠的假眠状态,现在的东落原或许正在和他的意念战斗,或许可以从这样的战斗中得到很多平常人无法想像到的好处来。但是无论如何这个人是不能受到任何干扰的,如果有人干扰的话,东落原可能就在他的梦中迷失了,永远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小忆睁开眼,看向东落原。小忆知道东落原已经醒了,但是当小忆看到东落原的时候却大吃了一惊。东落原的气质变化实在太大了,竟如换了一个人一样,简直就像是两个身体长得相似的人,但是那种气质却完全不相同。 现在的东落原却似乎还是一无所觉,他仍在专注地练着他的剑,如在梦境般一样。实际上东落原已经将自己融入了那个梦了,梦中的一切都随着他来到了现实,只是没有了那女子,没有了那如画的风景,全部留下的只是东落原的心中而已,植在了他的心中。 漫天剑影终于消失了,东落原停下了挥舞的长剑。现在他终于发现他身在古洞而不是那个可能不存在的世界里了,虽然心中还是有点点的失落,但是现在,他感觉身体中充满了力量,无尽的战意在心中燃烧着。 现在的东落原如果以他在古洞书库中看到的对修为的区别方法来分的话,东落原无疑可以算是七阶高手了。虽然还不能说天下无敌,甚至在这一界可能还是只有逃跑的份。但是现在的东落原怎么说也是有七阶的实力了再加上恐怖的小忆,逃出天界返回无素界已经基本不是问题了。东落原现在甚至想要报仇了,无风不能就这么死了,风神不可能就这么冤活了这么久,他自己的仇也不能产报。 “小忆,你不是要我带你离开这里吗,我现在就带着你杀上去,我今天要来个血杀千里,我看谁能阻我!”东落原看着小忆,他现在也不知道小忆到底会不会真的和他一起离去,如果小忆不和他离开这个古洞的话,不要说那些豪言壮语了,恐怕他能不能活过一天都是一个问题。所以现在让小忆和他一起出去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他能不能取得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小忆听了东落原的话立刻就跳了起来,原本那还有点迷糊的眼神立刻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闪着绿光的如炬的明目。 “我当然去了,怎么可以不出去呢,神答应人的事是不会变的。我这个大神答应了要和你一起出去自然就会和你一起出去了。”小忆又是一副无赖的样子。东落原即使真的很需要小忆和他一起出去,但是他现在都有点受不了了,这样一个怪兽,到时候如果老是跟在自己身边那还不得烦死啊。而且这个怪物小忆还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自己如果想对它怎么样的都不行,一切还得听这样一个小怪兽的。东落原想到这里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就好看到不久的将来这只小怪兽对自己的无尽祸害一样。 但是东落原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带着这只强大的小东西出去。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算吧,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再悲惨也不能和在这古洞中暗无天日的日了更惨吧。 这个时候小忆一脸兴奋地看着东落原,不过如果被小忆知道了东落原此时在想什么,恐怕它连自杀的心都会有吧。自己竟让人感觉与死亡一样可怕。 “走吧”东落原全身都积足了力量,一会上到地面上可能立刻就会有一场战斗了,东落原可不敢轻视,那些人中可是有好几个都是可能已经达到了十阶的高手啊,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了。 东落原和小忆在古洞中平平掠过,带着一阵风,一瞬间来到了古洞的下方。一人一兽同飞起,如一支箭直插云宵。 阳光一刹那在一人一兽的眼睛中毫无顾忌地闪着刺眼的光芒。眼睛太久没有出现在阳光下了,这一刻双眼竟然流出了滴滴泪水。只是不知道泪水中还有没有包含着别的什么东西! 天地无情,我以我血灭苍天! 东落原一声长啸。 一直围在古洞中的几个人已经有好几个冲了上了,还有几个人向着远方飞了过去,应该是去报信了。可能那些人都以为东落原没有什么希望活下来了,会亡于古洞了,所以只是留下了几个人,而且从几个人透出来的气息来看,这几个人都还很弱,根本没有能力阻挡东落原的离去。 小忆看见那几个人竟然向着它飞了过来,立刻大怒,身体的光芒瀑长,挥起巨大的双手就要拍下去。 “不要,小忆。”东落原看见小忆就要将那几个人杀了,东落原立刻出言阻止了。一方面他还不想爆露几方的实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东落原现在有一股很强烈的杀人欲望,现在他就想亲自将那几个人击碎,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心中的恨。 东落原用冒着火的双眼盯着那几个人,没有用剑,什么都没有用,空手就迎了上去,他要用最原始的方法将这几个人击杀。 在空中,身体接触着,如野兽般撕打着,东落原的双手,身体上满是血。但是东落原没有受伤,实力相差太远了,只是一个瞬间,那几个人就被他撕碎了,被他轰成了肉碎。东落原缓缓飘落,仿佛还没有从那种感觉中脱离出来,兴奋而又泪流满面地望着天空,望着那洒落的血珠…… “小子,快走了,有一群很强大的人正在向这边赶过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小忆看着一动不动的东落原,拉起了他的手,就向着那几人相反的方向飞了过去。 其实东落原并不是不知道那几个人来了,也不是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底有多强大。但是东落原心有不甘,他不想就这样离去了,他不想放过那几个人,他知道小忆比那几个人强大了太多了,小忆根本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而那几个人当时不敢追下古洞也可以猜测出,他们都对小忆很惧怕。所以东落原在等,他要等那几个人过来,他要报复,他要让鲜血染红这片天。但是东落原没有想到小忆却要拉着他走,竟然还有点惧怕那几个人。 东落原被小忆强拉着双手飞出了一段距离。回过神来的东落原立刻就停下了身子,稳稳地立在空中,再不走一步了。小忆看着东落原竟是一脸的焦急。 “小忆,我要你帮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才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小子,你真的想死了,我现在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的我不过一成的功力不到啊,离开古洞我就感觉到我的能量在流失了,所以现在的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如果他们只是来了一个人还好说,但是他们现在来的可以六个人啊,六位十阶以上的高手啊。我们如果要留下来的话就只有战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们现在避开他们的锋芒,然后再慢慢一个一个地击杀他们,不将他们杀死我们就不离开这里这不就可以了。”小忆看着一意报仇的东落原终于说出了实情。 “啊?”东落原吃惊地看着小忆,但是他还是看不出小忆的修为下降了,小忆的势还是那样强大,对于小忆的内在实力,小忆的力量东落原却是一直都感觉不到的。现在东落原听见小忆这么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小忆不可能骗他,不可能装得没有了修为。 正在东落原犹豫的时候,那几位十阶高手却是一瞬间就来到了近前,傲然地看着东落原。不过,当他们看到小忆的时候却立刻大吃了一惊,几个人都立刻退开了一大段距离,远远地对东落原和小忆形成了包围之势,眼中那中轻视的表情也早已没有了,现在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丝丝的恐惧和一丝不解。显然,他们都是小忆的存在的,他们也是非常了解小忆的修为的,所以他们看到小忆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心灵的恐惧。 七人一兽对裾着,谁都没有动一下。 “小子,一会我们从那个穿黄衣服的人的那边突过去,打开空隙立刻就逃,知道吗?”小忆用密音跟东落原研究了一下突围的方法。虽然东落原很想将那几个人一个一个击杀了,但是现在他终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的差距太大了,东落原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现在他们唯有逃跑。不过东落原和小忆所指的那个黄色衣服的人正是五道,那个傀儡王,那个东落原最让东落原感到不舒服的人。 不过就在东落原和小忆商量好对策的时候,那边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杀,那个怪兽现在没什么战斗力,它的能量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那个传说是真的!” “杀!” 东落原沉沉地喊了一声。他知道再无退路了,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一方的实力,如果现在再不努力冲出重围,那一会就只有杀戮了。同时东落原也感叹对方的实力,对于小忆,东落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那几个人却轻易就看出来了,现在对方是半点惧意都没有了,而且看起来想当的兴奋。 “哈哈哈哈……我的傀儡,你别再挣扎了,现在你将是我的一号,你将成为我最强的兵团的一号战士。”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方方正正干净的脸,如一个书生,略显高瘦的身子轻松地浮在空中,双眼逼视着东落原,狂傲地笑着,给人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东落原什么也没没有说,他知道对方想打击自己的战意,想让自己不战而降。但是这可能吗?即使战死也不可能投降,最多不过血洒长空。 长剑出销,寒光掠空,东落原如闪电般击了出去,目标是五道。与此同时,小忆也立刻变身,如玩具般的身体立刻变得如一座大山般,而且是浮在天空中的大山,灭天的杀气在天地回荡着。 昆的攻击防御都是最强的,现在虽然小忆的攻击能力大损,但是其防御能力却还是最强的,无人能破。所以现在,东落原主攻五道,而小忆则挡住了后面五个人的进攻时不是还帮东落原抵挡五道的法术攻击。 “嘿嘿!”五道干笑两声,看着东落原的长剑如虹地刺了过来,但是他还是轻松地浮在那里,仿佛东落原手中拿的根本就不是一把剑,东落原也不是来杀他的,东落原只是在自舞。 “呼!” 长剑已到,瞬间百击。只是没有见到血洒长空,也没有半丝痛苦的叫声,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五道还是在不远处站着,距离还是那么一点,好像刚才的时间静止了,东落原不过在梦中走了一圈。五道的笑容更加灿烂,还是那种看自己心爱的猎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东落原。东落原什么也没有说,长剑再击,十招了,但是东落原在对方没有反击的情况却连对方的衣服也没有碰到一下。一切还是一样,完全没有变,东落原的剑就在五道的身前,而那距离就永远那样,没有变过。反面的小忆在五大十阶高手的联合攻击下已经痛得嗷嗷直叫了,虽然这样的攻击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痛却是免不了的,而且如果照这样下去,小忆也迟早会被对方的攻击击跨。五个十阶以上的高手啊,而且个个都是用尽了全部力量进行攻击的,根本不像东落原和五道的战斗那样,只是东落原在攻,而五道却像个旁观者一样,就站在那,笑面如花地看着。 又是一波的强攻————方子无尚,流水刀,莫问天,败天,陆为。 流水刀刀如流水,一泄而出,无数的刀气划破虚空,狠狠地击向小忆。同时方子无尚纵身攻到,长矛直刺,莫问天双掌轰出,败天的裂空击,陆为的绝冰天寒。每一击都无一例外地击到了小忆的身上。 “嗷啊!”小忆一声长叫,只是身子还是一动没有动,双手不动地做着结,不停地放出引力系攻击法术。 另一边,东落原还是久攻不下,仿佛两个人真的只是在玩需一般。东落原再次攻了过去,还是那一招,还是一样的动作。 五道负着手,轻狂地看着东落原:“这是最后让你一招,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打倒我我就要还手了,你就要乖乖地做我的一号了。” 东落原什么都没有说,长剑一击而下。只是在长剑即将刺到五道的身体的时候东落原的招式变了,紧握在手中的长剑突然脱手,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后,直直地刺向五道的后背。 五道的脸色终于变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累轻松,满脸的笑容已不再。但是五道毕竟是一个十阶以上的高手了,实力深不可测,实战经验更是丰富。虽然危险就在眼前,但是五道还是没有惊慌。只见五道头也没有回,双手瞬间向后击出,一道汹猛的掌气准确地轰在长剑上,“嘣!”长剑断为两截。但是五道的动作还是慢了点,断剑虽然改变了方向,但是依然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五道长啸了一声,双眼泛红,全身光芒大盛。 “今天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你必须成为我的傀儡,你是我最好的傀儡。哈哈哈哈哈哈……”五道说着又狂笑了起来:“你怎么得到这一套剑法的。哈哈哈,灭空剑法,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传说中的剑法今天终于要被我得到了,哈哈哈……”五道狂笑着。 东落原刚刚使用的正是他在意想中得到的剑法,是和那个神秘的女子学的,东落原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剑法。但是东落原却知道这剑法的威力,所以东落原并没有一开始就急着用,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再好的招术也不能发挥出他真正最强大的威力的,所以东落原在等待机会,等待那绝杀的一瞬。但是东落原没有想到,这一剑虽然击中了对方,但是却并没有对对手造成什么大的影响,现在反而激怒了对方,显然,再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机会了。 五道受伤了,在那一刹那,五道的心出现了一丝丝的波动,也是在那一刹那,东落原急带速冲出了重围,后面的小忆也在那一刻摆脱了几个人的攻击,跟在东落原后面冲了出来。五道、流水刀等人立刻就跟着冲了上去,杀气冲天而起,整个天地都被锁定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逃脱,天空飞过的飞鸟在那那片天空下急速地阶坠下,如一块石头,再无半丝生气。东落原和小忆的行动也受到了牵制,强大的杀气甚至在那一刻让东落原产生了停下来等死的念头,但是,只是一杀那。东落原知道自己不能停,停了就真的完了,真的可能就此和这个世界告别了。而小忆怎么说曾经也是一个超级强大的存在,虽然功力下降了很多,和原来相比几乎可以不计了,但是小忆的境界却是不变的,它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近乎没什么能够伤得了它了,所以小忆虽然行动上感觉到有点不适,但是心中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飞掠的一人一兽,跟随的六个影子,就差那么一点,东落原两人几乎就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但是没有人进攻,所有人都在追着他们,似乎在竞赛。东落原暗乎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五道几个人现在进攻的话他和小忆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几个人没有攻击,东落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这样怎么说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争取到一点的时间是一点了,现在只能等机会了,如果天不佑就只有身死于此了。东落原在心中默默地叫了几个人的名字。 但是几个人终究不是一个档次了,而且对方是六个人。东落原和小忆终于还是再次被追上了,冰冷的杀气铺天盖地,东落原和小忆就如同两叶漂在大海中的小舟一样。 这次是方子无尚和败天两个人在前面挡住了东落原和小忆,其他几个人也成不同角度将东落原两个围了起来了。没有路,没有半点的空隙,现在只能再次战斗了。但是东落原已经都快累得跑不动了,根本上,如果现在再次打起来的话,只能用刚学来的剑招挡两下了,想逃已经没什么可能了。东落原心中突然感觉一阵冰凉,一股熟悉的绝望的感觉再次在心中铺天盖地而来,就像再次看到了那一天如死亡的血雨,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生离死别。东落原冷冷地扫了一眼对方的几个人,嘴角带着丝丝的冷笑,轻轻扬起的嘴角,似乎生死已无所谓,似乎根本就不将那几个人看在眼里。刚才在逃跑的那个人不见了,现在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充满自信的人,一个能够和五道等人抗衡的人,至少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就是让人感觉东落原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东落原的气质变化不仅让五道等人感到吃惊,连小忆也是暗呼不可思议,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变换着。 再没有废话,东落原长剑挑起,一个完美的起剑式,身体不是在平地上,但是东落原却如同在地面上一样,在空中迈开双脚就冲了过去,完全如同平地一般,完全就如同在平地上撕杀。 横掠,再微弯,长空直指,身子如线绳般,一扭,旒风式地在方子无尚的腰际划了一圈,就如同优美的舞姿。 “嘶……” 血洒长空,一道红幕在方子无尚的腰际散开,凄美如花。 太快太完美的一剑了,所有的人都似乎正在看完一场表演,根本还没有回到现实中来,甚至连方子无尚都在看着自己腰际那洒出的血幕,满脸惊异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场不可思议的表演,仿佛还没有意识到那个血幕是从自己的身上流出来的,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血流出后自己会怎么样。 东落原也是满脸的不相信,不仅因为那一招成功地重创了方子无尚,更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出这一招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出手的。这一招只能用完美来形容,可是这一招却如天际的流星,只是一刹,然后就没有了,谁也不知道那颗流星什么时候再来,还可不可能再次划过那暗黑的天际。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大叫终于打破了那不知所以的沉寂,终于让世界回到了现实中来——那不是舞,那是杀人的一招,那血幕不是用来观赏的,那是会让人死亡的…… 方子无尚在叫完那一声后身子慢慢地软了,最后从高空中坠了下去。他再也支持不住了,终于从现实中回来了,可是身子的疼痛却让他再次迷失了,再次昏迷。他竟忘了这是在千米高空之上,他竟忘了从这儿摔下去会死人的。伤可能还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从这儿摔下去后他肯定活不了了。 空中的五个人没有动,一个人都没有动,甚至连婉惜都没有,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东落原和小忆,怕他再次进攻,怕他们逃跑了。只是这个时候后面却出现了几个影子,应该就是方子无尚带来的人,这个时候他们刚好飞过去接住了他。 命大的人! 东落原没有因为那几个人的无动于衷而感觉不可思议,也没有因为方子无尚的获救而不快。东落原脸上依然带着那样的微笑,他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一刻,仿佛他又要再来一击。 五道、败天、流水刀等人看着东落原的眼神似乎就是在看着一个看不透的东西一般。一个看起来很弱小,但是关键时刻却能给你致命一击的人。他们不敢抢先出手,因为在高手的战斗中那种先下手为强的理论已经完全站不住脚了。他们需要的是时机,一个可以将对手一举击中的时机。而这个时候先出手就可能意味着先露出自己的破绽,就可能被对手找到破已的方法,就可能被对手一击而亡。 其实这一刻最紧张的却应该是东落原。因为现在他根本就找不到刚才那一击的感觉了,现在他感觉的只是很累很累,很想倒下。东落原只是在扮个样子,只是在等,只是在唱空城计,等待自己的体力恢复。东落原在暗暗地运着气。他现在在睹,睹对方不会进攻,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御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恢复上了,对方如果现在攻上来的话,东落原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但是东落原也知道,即使他在防着,但是如果对方冲上来他也没有任何机会,没有任何意外,他只能被击杀。所以这也是一场不得已的睹。睹了就有一点生的希望,不睹就是等死。 没有人动,谁都没有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小忆也也在看着对方,它竟然也没有注意到东落原此刻正在调息,正在恢复功力。或者小忆是知道了,它只是在装样子而已。这个谁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却真的没有人有任何感觉。 呼…… 终于有人出招了莫问天的飞剑如闪电般向着东落原的眉心飞了过去。 东落原的脸上还是那样的微笑,还是那么自信的笑。 飞剑带着破空的声音急速地飞行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在看,死神一步步地迫向东落原,只是东落原依然如迷一样地笑着,让人感觉那么不真实,那么不自然…… “嘶……” 血花飞溅! 飞剑带着破空的声音急速地飞行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所有的人都在看,死神一步步地迫向东落原,只是东落原依然如迷一样地笑着,让人感觉那么不真实,那么不自然…… “嘶……” 血花飞溅! 只是东落原还是在笑,他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剑被小忆挡下了,用它的身体挡下了这一剑。小忆虽然是防御第一,但是这是莫问天的这一飞剑是他的精气所化,与他本体息息相连,杀伤力在所有兵器中是排第一的,只是这样的方法修练的人并不多,而且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的,因为这种飞剑如果受到损伤的话,那么主人也就会元气大伤,甚至死亡,所以这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禁制兵器。只是现在,莫问天拼尽全力一搏,但是又不敢近身攻击,所以就只好用出了这一招,到目前为只东落原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招式还可以,但是修为却不怎么样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可能伤得到飞剑这种如此坚固的东西。一切如其所料,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剑并没有打到东落原身上,而是打到了小忆的身上,这本来是一招可以致敌之命的,但是现在,小忆只是受了皮外伤而已,虽然小忆痛得直咧嘴。鲜血从小忆的身体流出来,暗红色的血流得特别欢快。小忆的身子庞大,飞剑的飞力一击在小忆的身上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血就在那个口了上喷涌而出。 所有的人现在都不再奇怪了,不再奇怪东落原那诡异的笑了,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轻松的感觉,除了小忆这只神兽。因为他们现在全部都已经明白过来了,东落原不过是在装样子,不过是在调息,可以说现在的东落原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了,只是一具摆设而已。 一瞬间,刀芒喷吐,剑影迷离。五道、败天、流水刀、莫问天、陆为,五个人同是出招,每一个人都是尽力施为,那都是他们真正的绝杀一招,现在,他们就这样将这样的招式轰在了一个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人的身上。 只是他们突然发现,在他们出招的那一刻他们这一次的招就注定空发了,因为他们发现东落原突然就睁开了双眼,因为他们都已经落在了东落原的后面,因为东落原的身前已经没有任何的阻拦了。东落原动了,小忆也动了,只是他们不是攻击,而是逃跑,再一次发狂地跑路。其实刚才莫问天的那一招发出后东落原就醒了,只是那一刻他已经自己必死无疑了,因为他刚刚从入定中醒来,他已经没有时间动了,他完全就躲不过那如电闪般的飞剑。但是小忆挡在了他的面前,东落原看到小忆的血喷洒而出…… 东落原那一刻竟有种想哭的感觉,那一刻他突然想放弃逃跑了。只是他知道不能,他不可以这样做,所以还还是在笑,他在等机会,等待逃跑的机会。在五道等人一起出招的时候,东落原看到了机会,因为那都是最强大的招,而那样强大的招式是不可能瞬发的,发招的人必有一瞬间内力空虚,所以那一刻正是他和小忆逃出重围最好的时机。 这一次东落原和小忆终于一口气跑出了五道等人的气机范围,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可以尽力地跑路了,可以和平常那样飞奔了。 “嘘……“ 虚空破开,东落原终于有机会使出空间转移了。虽然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逃出这一界的,但是现在离这几个恐怖的影子越远就越安全,,而且他们在找机会,他们要离开这一界,东落原带小忆出来的目的也是这个。因为东落原不知道这一界的那个神秘出口在哪,所以他需要小忆的帮忙。那里也应该是他们逃离的唯一机会了,只要在这一界,无论在哪里五道等人都是可以很快找到他们的,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小子,下面有个森林,那里好像挺安全的。“小忆那有点蓊的声音在东落原的耳边响起,东落原这才想起小忆受伤了,而且刚才受了那么多的攻击,现在可能顶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 顺着小忆的意思,东落原向下仔细地看了看,他发现这片森林很怪,但是却没有任何危险的气味,晃若与世相隔,又迷离让人不知其所以。 “好,小忆,我们就去休息一下吧,反正在这块地方逃到哪里也不是办法,走到那些人多的地方可能还更容易被找到,还是来这些地方碰碰运气吧。你知道下面是哪里吗?“东落原看了看小忆,小忆此时看着下面的森林竟然发着呆,眼中竟有着丝的泪影。 “走,下去!”还是那样的翁声翁气,只是现在听起来却再没有那种孩子的感觉了,那是一种真正苍老的声音,一种只有走过千山万水,走过人生百态的人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小忆说完就降了下去,东落原看着小忆,若有所思,看见小忆下去了,也就跟了下去了。 地面上,小忆还是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想起了什么,仿佛一个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在看着他曾经到过的地方,他曾经拥有的东西。东落原没有说什么,只是找了个地方座了下去,他要抓紧时间恢复内力。 这片森林并不是如同在天空中看下来的那种被大树覆盖着,这里竟然有一天片的草地,空矿地如同一小片平原。很安静,似乎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生物,更奇怪的是,这里的一草地竟然都是白色的,这里的草是白色的,如同无轨星中的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树却是绿色的。很怪异,很神秘。无尽的灵气从那白色的小草中挥发出来,向着广阔的天地散发了出去,混和着迷人的清香,将这片天地点缀得让人沉迷。 这里就是天界的藏心之森,一个有着强大力量存在的地方,一个号称天界之心的所在。这里调节着整个天界的平衡,关系着整个天界的存亡。只是没有人能够来到这里,因为没有人知道这片藏心之森到底在哪里,传说中这片森林出现的地方是经常变化的,而且藏心之森万年一现,它出现的地方往往就会有大事发生。 东落原是好运还是倒霉呢,在这里他到底会遇到什么 东落原睁开了双眼,在无意神海中修养了两天,感觉终于好了很多,伤已经完全好了,功力也已经恢复到了十成。 东落原四处找了找,但却没有发现小忆,淡淡的草香吹过东落原的脸颊,另他打了个冷颤。小忆是出去找吃的东西或者是到处去看看吧,东落原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心中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许是曾经失去过太多而害怕了吧。 东落原轻轻地拿出一把剑舞了起来。这把剑是茗月在仙越星的时候送给他的,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东西。那是茗月在东落原进入仙越的那个修习的地方古洞的时候,她到一间大寺院求的,一间在落幕岛上的大寺院里,求了一个平安符,然后将那个平安符融入寒铁水中,自己亲手去打制出来的一把剑。因为她曾经和东落原生活在一个叫天寂大陆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和落幕有着一样风俗的地方,曾经他们就是那里最平凡的两个人,所以茗月始终还是觉得那里的东西更适合他们,哪怕现在。 剑很简单但是很好看,就是那么长长直直的,一个螺丝纹的把柄,再没有什么东西了。东落原每一次都会很小心地使用这一把剑,他不想损坏它。 剑影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片的剑云,致密的剑花竟然挡住了阳光洒落。但是东落原很快就停了下来了,他真的舞不下去,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他双手慢慢地摆了个太极,调息了一下,然后就向着这个森林的西面走了过去。 越往西走,东落原心中的感觉越来越是不安,因为他在这里竟然什么也感应不到,功力也慢慢地消失。东落原想立刻转身往回走,他不能这样走下去了,这样的话他不仅找不到小忆,连他自己都可能会死在里面。但是就在他要离开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在他身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茗月?”东落原低声喊了句。那里的那个女孩似乎也听到了东落原的叫声,回过头看了看。确实是茗月,东落原完全可以肯定。那个女孩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但是那种喜悦很快就没了,脸上的再次涌上乌云。那个女孩将头转了回去,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但是东落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茗月……”东落原再不管什么功不功力的问题了,直接就迈开双脚跑了过去,只是不管东落原怎么跑,他和那个女孩的距离总是那么远,咫尺之遥却如天涯相隔。最后东落原终于停了下来,竟然跑不动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功力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了,没有任何功力,没有任何灵识,他只是一个体力比常人好一点的青年而已。 东落原停下来,还是看着茗月,只是茗月身边的景物不断地变化,但是茗月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不变,还是相隔那么咫尺之遥。东落原突然发现茗月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和落幕岛上的景物一样。东落原突然想起,在这片森林里,很多景像竟然就是外面世界的一个缩影,这里有无轨星一样的白色植物,有像仙越星一样的丘陵万里,甚至东落原看到了天寂大路曾经的万水之源一样的景色。在没有遇到茗月前,东落原以为这一切只是巧合,但是现在,他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茗月。东落原知道自己不可能让茗月知道自己的存在了,那个到底是不是茗月他现在都不敢肯定了,可能那只是一个茗月的缩影,就像这里的景物一样。 东落原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开始打量起四周的景物来。东落原竟然看到了小忆,小忆正在呆呆地向着这边跑过来,冲着东落原跑了过来,巨大的身躯将大地踏得一摇一晃。 东落原直了直身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等着小忆过来。 但是东落原没有想到,小忆竟然就直直的冲他撞了过来,似乎没有看到他,步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东落原连忙向旁边闪了过去,他可吃不消小忆的冲撞。 小忆从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冲了过去,半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真的没有看到东落原? 小忆的双眼闪着光芒,却又有一种焦急,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怕错过了什么。但是东落原向着那边看过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没有发现。东落原仿佛明白了什么,连续喊了几小忆几声,提起最后一丝力气追了过去。 东落原不可能跑得过小忆,但是东落原真的想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落原再次倒下,但不久后小忆也倒了下去。小忆已经跑了三天三夜了,而且它的功力尽失。东落原睡在地上,看着小忆,但是小忆却还是看着前方,很伤感,很认真看着。黑幽幽如一座大山般的身子就趴在地上。 东落原最后还是爬了起来,走到了小忆的身边,用力地拍了拍小忆的身子,并在它的耳边叫了几句。 “小子!”小忆没有动,只是用苍老的声音叫了东落原一句。这一个声音竟然如同万载之前传来一般,曾经万载的悲伤这一刻在这个世界出现,在这片森林凝成了块块的冰雪,在大地上飘落。 东落原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有过很多的经历,也有过很多的悲伤,但是现在,他看到小忆的样子,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曾经的经历算什么呢?这个世界有多少人都走过这样的路了,每一个都可能有他这样的悲伤,每个人都可能过着比他更不如的生活。 东落原也静静地座了下来,累了,也不想再动了,只是在想着一些东西,只是在看着这片天地。 他突然看到了他的父母,看到了他们那渐渐老去的身影。不是满头白发,也没有弯曲身体。他们站在路边,微笑地看着远方那还带着丝丝灰尘的道路,挥起的手还没有放下。那条路正是他去从兵的那一天走过的路,他记得他和茗月依依相别之后跟父母挥了挥手就走了,甚至在走之前还有点怪他们太多话了,什么都嘱咐了一遍,什么都要他带去。再见是永别,东落原心中虽然难过,却有一股暖流来自父母。现在的他竟然想到了曾经和父母一起吃饭一起玩时的情景了。他想起那天天香得一塌糊涂的饭菜。很久没吃东西了,东落原突然感觉饿了。他还看到了那些朋友,那些战友,那些一面之缘的人。心如过电影,一幕一幕,一遍一遍。东落原已经完全在自己的心海里不能自拔了。 小忆终于回过神来了,脸上的忧伤也没有那么明显了。或者小忆也看出了点什么来,它终于明白那些只不过是幻像,并不可能真正的追逐到。 但是这一切真的只是幻觉吗? 东落原感觉到小忆动了,他也站了起来,走到小忆的身边,将它抱起来。此时的小忆已变回了只有一个小猫大小的样子了,很可爱的样子,只是脸上摸不去一丝忧伤,不知道小忆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落原此时心中也是千般滋味的,刚才想了很多事,很多感触,就如山洪洗刷过后,满地只剩沙石。 “小忆,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东落原对这里看到一切感觉很奇怪,如果幻境,但是又很真实,有血有泪的感觉。 “我不是小忆。”小忆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从东落原身上跳了下来,身子瞬间变大,如同一个小山的身子,黑幽幽,绿色的双眼闪着暗淡的光芒。 “我不是小忆,我是卫者,天地的守卫者。我要守卫天地……”小忆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吼了出来。 “嗷啊!”小忆一声长啸,山摇地动。 东落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敢靠小忆太近,因为小忆现在给人的感觉太陌生了,似乎随时会爆怒。 但是很快小忆却又安静了下来,身子慢慢地又变小了,再次跳上东落原的肩膀,再不动了,也没有说话。 东落原没有动,任由小忆跳了上来。东落原现在已经恢复了体力,所以他现在很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这里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还有这一切到底跟自己的命运有无关系。 东落原在森林里找着,希望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同时也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他和小忆现在都是在被人追杀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几个人就会找到这里来了。虽然几次逃过了那几个人的围攻,但是谁能保证下次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前几次能逃出很大的因素都是因为他们对敌的不了解,而且他们太大意了,但是经过这么多次的交手那几个人还会这么轻易就让他再次逃脱吗?显然,这是不太可能了。 东落原希望这片森林是对方所不熟悉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到时他和小忆就有机会得用地利再次逃脱敌人的追捕了——这片森林真的太神秘了,或许真的没有多少个人会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吧? 东落原并不知道这片森林是什么,就算他知道这片就是藏天之森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名字是起得很有气势,但是在东落原的心中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他不了解这里的一切,所以他也不会对这些东西产生什么感觉。 无知者永远是最勇敢的! 东落原一直向着森林的西边走去,一直往森林的深处走着。这是一片没有边缘的森林,无尽的树,无尽的绿。人走在里面就是一粒沙子,沙漠中的沙子。东落原就是寻找这块沙漠秘密的那一粒沙子。感觉很累,但是东落原还是一直往前走。东落原知道现在他不能离开这片森林,离开这里他就会立刻被五道等人的爪子发现,就有可能立刻被抓,东落原还不想做一个傀儡,所以他还不会现在就走出这片森林。至少他和小忆已经在这片森林里呆了几天了,但是那几个人还没有找上来,说明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暂时还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找。 其实东落原并不知道,他和小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那几个人发现了,他们也跟着飞了过来,当他们见到这片森林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兴奋到了极点,如同一头恶狼看见了美食一般。但是很快他们就发一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进入这片森林,这个空间仿佛有一个结界,将所有的人挡在了结界之外,什么东西都进不去,哪怕是风也吹不进去。现在东落原也不再能令他们感兴趣了,他们现在想的只是快点进入这片森林,找那那些传说中的东西。哪怕现在东落原从藏心之森飞出来,跑了,他们也不会去追,最多就是做个样子攻击一下,这片森林才是他们现在的目标。而更令他们担心的是东落原和小忆已经进去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们两个只的一人会得到里面的东西,那么到时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他们知道东落原能够进入这片森林完全是因为小忆的原因。传说中这片森林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进入,而小忆却曾经是一个令人恐怖的存在,退伍它现在已经功力都没得差不多了,但那也只是他用不了那些能量而已,它的修为依然存在。 天界的六位上位强者中就已经有五个守在了这里,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去,而另外一个方子无尚由于受了伤,没有跟过来,不过用不了多久也会赶过来了,谁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到时这里一定会很热闹的。天界所有有点能力的人都会过来,到时这里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五道等人已经派人去找帮手了,他们已知和这一界最强大的存在,只是现在已经归隐了的强者——东方烈火。这个人曾经创立的烈火宗在天界是无人能敌,相当于是天界当时的老大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人后来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天界也再没有他的消息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五道败天等六人就曾经是烈火宗的弟子,后来东方烈火失踪后,烈火宗就不知道什么原因解散了,当然这也是天界所有人都希望的事,谁都不想有这么强大的一个宗派在这里看着他们,管着他们。所有的强者都希望另外的强者失败,这就是人性丑恶的一面。 不过天界的其他人不知道东方烈火在哪里,是生是死。但是五道等人却很清楚东方烈火的行踪,一直以来也是东方烈火在他们的后面帮着他们,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只是东方烈火归隐的原因却是谁都不知道的。 东落原还在向前走着,只是他心中有一种很怪的感觉,好像这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但是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或许是因为没有功力了,所以感应能力就差很多了,现在只有那种天生的感觉了。东落原也不管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都是没有用的了,就算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又能怎么样,人家要动手自己根本就没有生存的希望了,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突然,东落原身前不远处出现了很强大的能量波动,小忆也很快地就醒过来了,身子很快就变得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能有如此修为,那么可以肯定这一个人的修为已经到了惊天的程度了。 东落原身前强大的能量波动谁都感觉到了,东落原即使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功力,但是还是感觉热血沸腾,心中那种强者的感觉在涌动,只是脸色有点苍白。这样一个对手的到来就代表着东落原和小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但愿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吧,东落原心中暗想。但是这可能吗? 如同从来就不曾存在过的一个东西,如同天地间的无素突然聚在一起。那么突然,一个人就出现在了前方,东落原甚至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应该怎么办。在东落原的世界里,突破空间限制实现空间跨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没有空间破裂的空间转移?那个人似乎只是透过神识过来,然后再用天地间的元素重组身体。 东落原看着前面的那个人有点发呆,那个人竟是如此地像他的父亲,那个曾经泪着流送自己走的男人。 东落原想上去抱住这个如同山岳般的男人,那个长得和他父亲一样的男人。他们是如此地相像,如此的一致,甚至连神情都是那么地平和。但是东落原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在那个大爆炸中已经死亡了,即使没有死,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强大,他的父亲从来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虽然是家里的神,但是在那个世界里,他也就是千万个人中的一个父亲,一个仗夫,一个儿子。东落原泪流满面,如一个孩子看见了久违的亲人。但是这个人却只是很像很像那个人而已,你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并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眼前的那个人只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关的人,甚至是你的敌人,他现在就是来杀你的。 东落原站着,那个人也站着,只是这样看着东落原,如同东落原看着他一样。 这里还有一个神兽也是这样——小忆看着眼前的那个人,眼中有着无尽的欣喜,但也是无尽的迷茫。小忆一步一步地向那个人走过去,慢慢地,越来越近,双脚踏在那落叶落地的林子里,落叶再次纷飞,如同它们从树上落下来的时候一样地凄美。 那么大的身子,这一刻却显得那么弱小,在那个人面前,山岳般的身子现在只是一粒沙子而已。但是小忆却没有任何的恐惧感。它慢慢地缩小身子,竟不由自主地跳上了那个人的肩膀上去了,那么自然,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的。东落原虽然觉得这个人很像他的父亲,但是东落原还是怕小忆有什么意外,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会像眼前所见那么简单的,这个人肯定会对自己不利,这是东落原的直觉,一直都那么准的直觉,救过他多次命的直接。 东落原已经准备好出手了,他能看着小忆被这个人死去,虽然他知道他即使出手也没有任何机会,但至少心里会好受些,至少他还知道自己真的是没有这个能力,自己并没有看着小忆死去。东落原知道出手也就等于自杀,但是他的剑还是刺了出去,如惊鸿划空。 很快的一剑,这是东落原所有的功力了,这一招是以自己的生命元力作为代价的,没有成功也就意味着死亡,他只能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了。但是东落原希望这一剑能够让小忆脱离开那个人的控制,希望小忆能够在这一刻恢复他的真正实力。 东落原的必也很痛,这个人真的很像自己的父亲,如果真要死,东落原会选择死在这个人的手下。 剑,惊天动地的一刺,大地被撼动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动,除了那个人。那个人还是那样的站着,看着东落原,不知道是真的入神了还是根本就看不上东落原的这一击。但是剑却确实停在了那个人的身前,再难动一分一毫。 东落原终于还是没能撼动那个人半分,他失败了。他倒在了地上,仰头看着那个人,那个人现在脸上溢满了微笑,真的很慈祥。 那个人弯下了身子,手中发着强烈的光芒,那气息很温和,但是却是那样地强大。 东落原不想闭上眼睛,他看着小忆,看着那个男人,如同看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小忆没事,现在就在那个人的肩头,眼中的迷茫一丝一丝地少去。 掌终于印到了东落原的身上了,这个过程竟是如此的漫长,东落原看着那个人,心中竟有种满足感,而不是死前的那种不甘,不是死前的那种留恋。 真气如海流般涌进东落原的身体,生生不息的真气,很温暖的真气。东落原慢慢地失去了知道,慢慢地如同进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中,这里是天国?是天堂还是地狱? …… {精彩还在继续,东落原的命运到底会怎么样呢?小忆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藏心之森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那里有着怎么样的迷?茗月,罗樱,木木,还有落幕岛中的几个老人到底怎么样了,那个曾经默默照顾东落原十年的女孩诗诗还在这个世上吗,真的死了吗?太多的迷了,太多的期待了。下一卷迷底会慢慢地为揭开,也会有越来越多的未知道所在等着东落原。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本书,继续直持我末号。我会给你们带来更精彩的故事的。} 山林如郁,绿树成葱。 月华在高空中暗淡无光。 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里,一个少年正如云般浮在空中,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并不耀眼,但是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层次的人都不敢小看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看起来如此柔和的光芒,但是没有人可以小视,哪怕你已经超越了十阶,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竟界了,你对着眼前这个少年也会感觉到一种不能敌的感觉,他就是天,就是万物,他就代表至尊。 柔和的光芒慢慢穿透整片林子,铺天盖地,将一天片的地域包载在其中,让一切看起来如此和谐完美。只是,如果你是站在远处的话你就会再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在柔光包围的地域里,除了少年所在的十米内,以外的地方全部都已经成为光秃秃一片了,如同一块泥黄色的地板铺在地上。那里所有的植被都已经在方圆百里之外了,在那里所有的草树挤成一堆,密如毛发。 问天地,谁与争锋! 少年从入定中醒了过来,他已经在这里座了一个月了,就这么在空中浮着,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眼前这个少年发生的变化之在连他自己都是不可能会相信的,除非他现在想起了点什么,除非他知道了自己到底是谁。 慢慢地,天地间的那些光芒消失了,大地暗了下来,黑夜在这一个月来终于来到了这片天地。 少年落到地上,双脚轻轻地在大地上踏了两下,像是在感觉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一个太久远离这个世界的人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已的家,但是却又太高兴了,以至不敢相信。 草木的清香和着柔柔的风扑鼻而来,少年用力地闻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拿起地上的一根长矛,就这样跨着步走了起来,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御空飞行,也没想过在这样的黑夜中孤独地走路有什么不自在。少年穿过一条条小路,渐渐一个小木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少年加快了脚步,仿佛前面有什么他特别期待的东西在。 “吱!“ 少年推开门,那开门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天地中如一个惊雷。 一条人影蹿了出来,接着第二个人也跟着来到了少年的身前。第一个出来的人看着少年,眼中流转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那个少年脸上也是一种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而第二个蹿出来的人影看着两个人的眼神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也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就这么被定在了那里。 “惊阳!”少年脸上很灿烂的笑容,只是脸上让人感觉有点不自然,笑又不像是笑,反而让人感觉一阵的悲伤。 “天羽!”叫惊阳的那个人走到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没说什么。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未及已,儿女罗酒浆。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另外一个人此时脸上也有种难以致信的表情,再次看了看叫天羽的少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声。 “小忆?你是小忆……” 神兽?天羽?两个完全不相关的存在,两个完全就不可能让人想到一起的存在,但是现在东落原却被人告知,他们本是同一个人! 天羽走到东落原的旁边,重重一下打在了东落原的肩膀上:“小子,你什么眼神啊,你把我当什么了?” 还是那么翁声翁气,还是那种小孩子的语气。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如气势,没有了刚才那种天地唯我独尊的霸气。东落原虽然很难相信,但是现在,他真的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就是那种个在古洞中和他一起逃出来的小忆了,就是被眼前这个叫惊阳的男人抱着流泪的小忆。 现在东落原还是在藏心之森里面,不过这是这个森林里的另外一片天地。藏心之森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这里的时空很错乱,重重叠叠的空间在这里分布着,一个不小心,进入到这片森林中的人就有可能掉到了另外一个时空里去,如果功力不够的话可能就会永远出不来了。这可能也是那个在藏心之森里设了一个那么强大的结界原因所在吧。普通的人来到这里很可能就出不来了。 在藏心之森的那一场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东落原根本不可能是那个神秘人的对手,就算是当时的小忆出手也不可能伤到那个神秘人一分。而那个神秘人就是现在和东落原、天羽在一起的惊阳了。 东落原那一击虽然还不会让他因为生命元气的大量流失而死亡,但是他的的修为却差不多尽毁,如果当时惊阳是他们的敌人的话,那么他会死得无知无觉。就算惊阳不是他的敌人,那么他一击之后,如果惊阳不出手相助,或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相助的话,东落原也会是废人一个了。但是东落原很幸运,他遇到的是惊阳。在惊阳带走东落原后不久,五道等人也带着他们请来的高人一起破开了藏心之森的结界,来到了藏心之森里面。 东落原其实并不是那么鲁蟒的人,只是当时他遇到的人太强大了,他没有任何希望,而且心中那些阴影依然在东落原的心中,不时地出现,让东落原的判断能力大减。 惊阳带回小忆和东落原后,东落原就再没见到小忆了,东落原几次向惊阳问起,但是惊阳就是不说,最后甚至将东落原如同犯人一样,在他的身上下了个禁制,令得东落原根本不能离天他惊阳百米,否则就会不可以行动,如同一个死人一样,直到惊阳来到。 惊阳每天渡功在东落原身上,但是东落在却感觉不到自身的功力有任何增长的迹像,似乎那强大的真气就这样在东落原的无意神海中消失了。 ~~~~~~~ 在那座小房子的屋顶上早已经堆满了酒瓶。东落原、惊阳、天羽三人正在那里开怀畅饮。 “五千万年我没见到你了吧,惊阳。”天羽狂喝了一大口。 “当时的那一场大战真的大憋屈了,还没出手就被那疯子给封了,还给我施了这样的法术,我再见到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不过五千万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活着还是早就死了。呵呵,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可能死吗?他就等着我的复仇吧。”天羽的眼眼望着天空,香气四溢的酒如江河入海般倒入嘴里,不少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呵呵,多亏了东落原这小子,哈哈,他体内竟然藏着我当年在被封印的最后一刻放出的一个宝物,那里有我的一丝元神,而且是我全部的修为之种,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去引燃它,那么它就会如山烘般爆出,我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了。我当时是想着有一天报仇的,但是没想到却被这个小子得到了,而且似乎还有点要相融的迹像。哈哈,不过也好,我没想到那个人的封印之力会那么强大,这委多年竟然都没有解开,将我的心神全部锁死了,我根本就冲不开那封印。最后还是东落原体内那流转的真气将那心锁震开了一点,我这才会凭着感觉和这小子冲出了那个地方,还阴差阳错来到了你这里,被你的力量完全的解开了我体内的力量。哈哈哈……天不灭我,我天羽存在一天必追杀那疯子到天涯海角。” “东方烈火,你等着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天羽全身金光暴涨,双手向天,大喊了一声,双眼放出一道如刺的光芒。 东落原还是喝着酒,但是现在他已经喝不出酒的味道了,只是一口一口地往口中灌去。他看着天羽。 惊阳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掌直直地拍向了天羽。虽然天羽已是强大如此了,但是却也受不了惊阳的一击,竟然整个身体倒飞了出去,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惊阳扔下酒瓶,转身跳下了屋顶,只是在他消失了之后有一句话回荡在空中:你当年不应该去,而你现在更不能去。 东落原看着飞出去了天羽,然后又看了看惊阳离去的方向,最后飞到了天羽摔落的地方。天羽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样的一击根本不可能对他这样的人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但是天羽没有站起来,直到东落原拿着酒在他身边座了下来,他还是躺着,望着天空。 东落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需要说,只有让他一个人慢慢地解开心中的结那才有效。 很久,东落原喝完了所有的酒,然后站起来,走向了屋里,然后他听到了天羽的话。 “知道吗?惊阳算是我的父母。我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他养大我,并教我武功。但我们却是兄弟,一直都是五千万年前我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一个人,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五千万年!” …… 东落原没有听下去,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他知道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没有回头,走回了屋子里去,然后睡下了,像个平常人一样睡,他想,今天可能会做个梦吧,一个可以让他梦到故人的梦。 五千万年前,天不是这片天,地不是这块地,只是还是两个人,一个是天羽,一个是惊阳。 今天是惊阳第一次出游,他一直生活在深山中,不见红尘。他的师傅是一个隐世高人,惊阳是他从小带大的,不知道多少个百年了,惊阳面对的就是这个人,他的师傅,一个老人。惊阳的世界是一直都是只有师傅一人,阳了深山中的老虎,深山中的恶兽,惊阳就是与这些东西为伴成长起来的,而只有他师傅给他温暖,所以师傅是他的神。 但是,他的师傅在不久前决定出去游历了,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师傅虽然没有说,但是惊阳有这样的预感。惊阳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了怕的感觉,那种无天无日的感觉。师傅走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过,他就算在对着最凶狠的野兽的时候,就算命将不保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天无日。 师傅要走,惊阳是不会拦的,因为他知道不能逆师傅的意,惊阳已经不再是几百年前的惊阳了,他不会再让师傅为他而受一点的不是。师傅走的时候也要惊阳出去历练一下,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师傅说只有入世才能出世,只有得到了看破了的东西才能让你不再对它产生欲望。师傅走的那一天,惊阳没有流泪,他只是看着师傅的背影,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跑上去抱住那个道骨仙风的老人,那个亲切的老人。 师傅走了,惊阳也只是在那座大山里留了一年的时间,然后和他在深山中的那些朋友道了别,他就一个人走上了入世之路了,一个人,再没有别人了,没有人微笑,没有人招手,没有人送别,就一个人,孤独而去,他不知道走到外面的世界的时候一切会变得怎么样,除了师傅他谁也没有见过,他甚至怕见到人,除了师傅! 大山真的很大,惊阳一直都是在山里,他没有见过外面的平原,没有见过外面的和风。只有那白天的阳光洒洒,夜晚银光摇曳。树,除了树还是树,无尽的树。惊阳走了几天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他随便选了个方向就一直朝着那里走去了,他知道只要不再改变方向总能走出这里的。一路上他还留下了很多的记号,他怕以后回来的时候会认不得路,他只是想在外面走上一两年,然后就回到这片大山里,等着师傅回来。或是过着和师傅以前一样的生活,一个人在这深山中悠闲度日。 终于见到路的山的尽头了。惊阳终于见到了一大片的草原,一大群的羊牛,鸟在自由地飞! 惊阳带着一丝的恐惧和无尽的好奇,大广阔的大地上畅快地飞速跑着,叫着。他开始见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很多人在好奇地看着他。惊阳没有理他们,还是跑自已的,还是那样的大声叫着,大地,天空,飞鸟…… 惊阳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在那里,很多的东西竟然让他感觉到很奇妙,他竟然在人流人穿梭了起来,不时的拿起这个,不时的看看这个。只是他不敢拿走,因为在刚才的时候他拿起一个东西想吃,结果竟然有人向他要钱。 钱?钱是什么东西?在惊阳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来得及出现钱这样一个概念。最后,他就被人大骂了一通,这样,惊阳再也不敢拿那里的东西了。 惊阳穿着兽皮做的衣服,头发乱崩崩的,在这个人流众多的地方,他特别突出。 但是惊阳真的饿了,他已经几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自从走出那大山他就再没吃的东西了。他看着路边那香喷喷的东西口水直流,双眼精光直放。 惊阳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妇女拿着一个馒头对着他笑了笑,并晃动了一下那个馒头。妇女穿得也很脏,头发也很久没有梳理过了,脸黑黑的。但是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很可爱地伸出个小手在母亲的怀抱之外,正在呼呼地睡着。 惊阳走了过去,他从那个妇女的眼中读到了友好。 “你,吃!”惊阳来到妇女的面前,妇女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馒头。东落原看见那个妇女很瘦,就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一样,脸色很黄,都突了进去。 惊阳摇了摇头:他很饿,但是他不想吃这个馒头,他不好意思拿这个妇女手中的馒头,他知道她更饿。 妇女没有说什么,她将馒头撕成了两半,然后给了惊阳一半。惊阳没再说什么,拿起来就吃了,只是两口,就没了。但是妇女没有吃,她看着惊阳吃完,而将她手中的那一半放到了婴儿的怀抱中去。 惊阳吃了妇女的馒头,心中有些温暖,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对着妇女笑了笑,然后也在妇女的身边座了下来。惊阳也不知道去哪里,现在有点累了,也正好休息一下,他喜欢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笑。 惊阳坐了会,然后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就准备走了。但是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妇女没有抬起头,只是在自言自语着:天羽,乖,妈妈走了…… 惊阳见到一丝泪从妇女的眼中落了下来,然后他就见到那个女人倒了下去,紧紧地将孩子抱在怀中,然后倒了下去。 什么事?惊阳虽然知道那个妇女很虚弱,但是并没有想到那个妇女就会这样地倒了直去。 不知道摔伤没有,那个孩子可经不起这样的一摔啊,不过那个女人抱得很好,那孩子不会有事。惊阳想着,走到了女人的身边轻轻地抱出她手中的孩子,然后拿起那半小个馒头,不自然地抱着那个叫天羽的孩子,然后再伸出一只手靠着另一只手慢慢地将馒头撕碎,住那个女人的口中送去,这个女人大概真的饿坏了,惊阳想。 但是他手中的馒头放到女人的口中之后却放不能叫她咽下去,那个女人竟然一动不动。惊阳没办法,直起身,放下了手中的婴儿,然后再用手一下一下地在那个女人的口里上下地柔动着,他想可能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力气了,动不了了。 {!FAVORITE!} ---------------------------------------------------------------------------------------------------------------------------------- VIP章节精彩预告: 五千万年前,天羽为端木玲报仇,血杀千里,只是最后终被东方烈火封印为兽。回到五千万年后。再次为人的天羽与惊阳两人相见,东落原在藏心之森见到遇到了惊阳后,并被惊阳带到了藏心之森的另一个叠加的时空。本以为会安全了,但是,事实上,事情并没有结束,东落原还是没有摆脱五道等人的追杀。东方烈火和五道等人在藏心之森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宝物,他们认定那宝物是被东落原所得,他们开始将寻找的目标转向了东落原,因为找到了东落原就是找到了他们所要的宝物。 但是真的宝物在东落原的手上吗? 对外面一切一无所知的东落原还在藏心之森的另一个空间里的一群山之端处修习着,现在他体内有着越来越强大的力量了,但是这种力量却似乎还没有和他完全融合,所以他必须得在这里慢慢地清修一段时间。 但是就在这一天,东方烈火来了,来到这片空间。他们的第一站就是东落原所在的群山中…… {!LASTUPGRADE!} ---------------------------------------------------------------------------------------------------------------------------------- “死了!“惊阳大惊,眼前的这个妇女竟然就这样死了,那个刚刚还给他馒头的女人现在竟然就这样死了,惊阳很感慨,同时也有点难过,毕竟这是他在这个外界里遇到的唯一一个愿意帮他的人。但是惊阳看向天羽的时候更是头大了:这个孩子怎么办,这么小,小脸上似乎还有丝丝甜蜜的微笑,可能是梦见妈妈了吧。 惊阳不知道什么叫母爱,但是今天他看到了一个即将和他一样的孩子,或者可能比他更惨,因为他还有个师傅,而眼前这个叫天羽的孩子却已经一无所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可能活不过今天,可能最后那丝丝的微笑消失变成了哭泣,然后带着沙哑的声音离开这个世界。 惊阳抱起了妇女,然后将她的身子放正,双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将真气慢慢地渡进妇女的身子里去。…… 但是惊阳试了很多种方法却依然不行,那妇女就是不再醒过来,蜡黄的脸上,双眼紧闭着,一滴泪水正挂在她的脸上,竟然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来。那泪水应该是为她的孩子天羽落的吧?为她不能看着他长大,不能好好地抚养他。 惊阳终于放弃了,他知道他无能为力了,妇女再也醒不过来了。 惊阳将妇女的身体放来,脱下衣服盖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抱起那个婴儿,又在刚才的那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惊阳没有办法,他不能丢下那个婴儿不管,所以他就在这里等,希望有这个婴儿的亲人找上来,然后将他带走。 惊阳在那里坐了一天一夜,很多人经过,很多人在那里停了下来,看着惊阳,很多人走了过去。但是没有一个人过来问一句惊阳什么事,没有一个人去理会那个脸上盖着兽皮的女人。 天羽哭了,惊阳一点一点地将那个妇女留下的半块馒头嚼烂,然后喂给他。 惊阳知道等下去也等不到任何人的了。他将孩子放在了妇女的身上,然后将两个人一起抱起,走出了小镇。 惊阳将妇女埋了,他抱着天羽,开始了江湖之旅。 江湖! 惊阳只在那里待了三年,然后他就再也不想在那里呆下去了。他带着天羽回到了那个大山里,回到了他曾经和师傅一起居住的地方。他一直想在他回到那里的时候他会见到师傅,但是他没有见到,那屋子还是在那,只是很烂了,布满灰尘。 惊阳和天羽在那里住了下来,就像当年惊阳和师傅住在一起一样,只是这一次是惊阳照顾天羽了。 练功,打猎,在林子里玩。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又是一个百年了,惊阳没有等到师傅,但是天羽却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了,而是一个和惊阳一样的小伙,精壮,好学。惊阳是天羽的父亲,天羽是惊阳的兄弟。他们一起喝酒,一起找猎,一起练功,一起聊天。 但是天羽却开始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开始想走出这片大山。惊阳没有阻止他,他还记得师傅的话,要出世必得先入世。 那一天,刚好是天羽来到这个大山一百年,那天天羽说他今天要出走了,那天惊阳挖出了百年前埋的那几大坛酒,然后两人一饮而光。 惊阳给天羽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当年他离去时走的那个方向, 天羽走过惊阳曾经走过的路,那里有一个个的座标,天羽只要顺着走就可以了。只是在经过一个小坟的时候天羽停住了,然后拜在那,整整一天,然后才离开。惊阳告诉他,那个长着白色小草的小坟就是他母亲的。 天羽继续向着远方走去,没有回头。 一路上天羽都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从那座小坟开始,十多天了。开始天羽还以为那是惊阳,但是后来他终于肯定那个人并不是惊阳,那是一个女孩子。 天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孩要跟着自己,难道真的是巧合碰到一起吗?天羽不相信,一定会有什么别的原因的。天羽没有去问她到底为什么跟着他,也没有故意去躲开那女孩,他知道要来的是躲不过的,最终还是会来,所以他在等,等那个女孩自动上来找他。 那女孩的忍耐力真的很好,她竟然就这样跟了天羽一个多月,而且这一个多月来天羽还一直是在荒郊里行走的。天羽都有点忍不住了,但是那个女孩最终还是出现在了,还是自动来到了天羽的面前。 那女孩没带任何人来,也没有带任何武器,仿佛根本就不将天羽放在眼里,或者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恶心,并不是与天羽为敌的。 女孩一垄白衣,不是很漂亮,但是看起来让人有种清爽的感觉,很清纯,如同天使。天羽看到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踪他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可人儿,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到底那女孩是不是在跟踪他了,或者那个女孩子并不是跟踪他,而是他们真的那么巧,就这样就在这里遇上了,而且那女孩子可能就是在那座坟附近的地方也在看她的亲人。 天羽这样想着,那个女孩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正一脸可爱地看着他。 天羽一阵心跳加速。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子,虽然一直在深山中没见过任何的女子,也没有走出过大山,没有和外面有过任何的接触,但是他见到的第一个走到他面前的,除了他的大哥惊阳外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她是在跟踪他,但是却双不像,反而如同两个很有好感的人在见面。 天羽不知所措,正想找个借口说话,那女孩突然就扬起了手指指向了他,气质完全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可爱的样子,而且更没有刚才那种清纯的感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那个小坟里跪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看上了那里的那样宝物?” 宝物?天羽想笑。那里会有什么宝物,那里他的母亲,那时里却实有一个宝物,那就是他毫无印象的母亲,他记不起来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他想不起他和她之间有什么事了。如果能让他再见一次他那确实是一件很好的事,什么宝物能比得过呢? “这个好像与你无关吧,我在那里干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天羽还是开口说话了,虽然他对那女孩的语气很不感冒,但是他却想看看那个女孩跟踪了他这么久到底是有什么事。 “而且我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啊,只是跪在那里,这样也不可以吗?” “你说你什么事都没做那就什么事都没做吗?小偷谁愿意说自己是小偷的,你这样的人更可疑,竟然还不想解释一下,就想这样跑人吗?”那女孩竟然有点生气的样子。 不像是假的生气,那到底是什么事呢?天羽越来越好奇了。 “呵呵,那你说吧,那里有什么宝物,一会我拿出来就是了,可以吧?” “不行,如果你现在没拿,一会我告诉你了,你又想拿了,那不是我自已挖坑来跳。” “那你想怎么样?”天羽真的没有办法了,虽然和惊阳在深山中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会像小孩子一样地吵来吵去,但那毕竟是两兄弟,什么都能说,而且怎么说都可以。但是眼前这个女孩…… “我说过了,你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到那个小坟里去,为什么还要在那里跪那么久?” “我……”天羽真的拿这个女孩没办法了,但是他总不能告诉他这是他的母亲吧,然后他和他大哥在深山中生活吧。而且这个女孩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惊阳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说外面的世界很险恶,要他要小心着点,现在他不清楚情况,所以还是不要说什么吧?一个刚走出深山的小伙,虽然不再像惊阳走出大山的时候那个样子,但是却还是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知道,他只能靠着那点从他人那里得来的经验,然后照做。 “那你说你为什么跟踪我,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我在那里跪那么久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你见到我了却不过来赶我走?”天羽也学着那女孩的口气,竟大有反客为主的气势。 “我……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想干吗,我不会在那个人的坟前做什么的,那样会找扰他,我父亲说不能打扰她。” “而且你当时的样子真的很真诚,虽然我明知那是假的,但是我却信以为真了……”那个女孩开始有点不自在了,她发现现在好像是她更同道理了。 “你父亲,你父亲认识里面的人吗?”天羽有点激动。女孩的父亲会不会就是他的父亲呢,那么这个女孩会不会就是他的妹妹?天羽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孩很吸引他,或者真的因为有血缘关系才会这样吧。 “我父亲不在了,我父亲自然认识里面的那个人了,要不为什么要我守在那里啊?” “等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啊,莫名其妙!”女孩鼓了鼓脸。 “那里面的那个人是你母亲吗?” “是吗?”天羽等了一会,见那女孩并不说话就再次追问了起来,这个女孩说不定真的是他妹妹。 “不是不是,那里有一个是我的未婚夫。”女孩突然有点害羞的样子。 什么,未婚夫,天羽一阵头大。那个坟里会有他的未婚夫,哈哈,他的未婚夫是个女人,还是他的母亲。 “你不相信吗?”女孩等了等,见天羽并不说话。 “不可能吧?”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的,但是我父亲就是告诉我我的未婚夫就是在那坟里面,他死的时候要我答应他,在那个坟里等我的未婚夫十年。我当时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还是答应了,因为他就要死了,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何况只是在那里等十年。” “但是我父亲见我似乎并不相信他说的事,最后才竟然在咽了气之后又醒了过来,再次叮嘱我一定要做到,要不他会死不安宁的。他还给了我一封信,他说如果我的未婚夫十年内没有醒来就在他和他母亲的坟前烧了。” 女孩看了看天羽,然后没再说什么了。她今天说了很多了,以前她还没见过什么人,她一直就和他的父亲住在那座小坟的附近,父亲每天都到那小坟上跪下,说一些什么。女孩虽然很想知道些什么,但是父亲却什么也不说,每次都是摇了摇头,然后告诉她,如果有缘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她一直不知道什么是有缘,怎么有缘?但是她每次看着父亲的脸色就什么也不敢再问了。 “我父亲说那里面有一个宝物,能让我的未婚夫醒来,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我答应了父亲,所以如果你真的拿那东西的话,我希望你放回去。”女孩真的如同一个天使,但是天羽什么也没听到,他现在只是脸头迷雾,他真想现在惊阳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告诉他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这个女孩的未婚夫?我是从那坟里坟里醒来的吗?天羽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的很乱,现在他不知道怎以办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些东西。 “我是天羽……” “天羽?你就是天羽?”女孩快速跑过来,然后一双手印在了东落原头上。太快了,天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点准备也没有,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听到他是天羽后就会立刻就出手的。难道女孩知道了自己就是她父亲所说的未婚夫峭想嫁给他,想将他杀了吗?惨了,天羽现在感觉身体就像是要蒸发了一样,有点沸腾的感觉。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他竟然没有听从大哥的话,他竟然在刚才没有提防那个女孩。 啊! 天羽突然发现自己又可以动了,他有点生气,就要杀上去,但是他看向那个女孩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个女孩很小,竟然个子比刚才小了很多,现在就如同一个玩具一样。但是她的眼中却不停地变换着色彩,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高兴,还有点不知道所措。 天羽以为女孩刚才在从偷击他的时候出了什么事,现在身体缩小了,他虽然有点恼那个女孩,但是现在天羽却有点同情她了,怎么会这样,一个女孩就这样变小了,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这样了。天羽有点感叹,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天羽不再看那女孩,所以他将眼睛望向了远处。但是突然他发现,一却似乎都变小了,刚才还在身边的那棵大树现在竟然和他差不多高了。难道树也变小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这里怎么了。天羽揉了揉双眼,他以为一切不过是幻觉,可能刚才那女孩的功力所致吧,天羽也听过有的功法是很诡异的。 但是女孩再次看向天羽的时候眼中竟然闪着什么,很特别的眼光,竟然有种见到什么一直在等现在却出现了的东西,有点惊喜,但更多的却是不敢相信。 “你试着将运行一下你的功力,真气在你体内流转一周。”女孩仰着头对着天羽叫着。 天羽没想什么,现在他只有听从那个女孩的话了,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狼狈。 真气流转一周,很快就行了。天羽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切双恢复了原样。 女孩走了过来,走到天羽的面前:“我是端木玲,在这里等了三年了,这是我父亲叫我交给你的信。“ 端木玲竟然就这样就相信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天羽,而且还认定他就是她父亲所说的,她的未婚夫。现在竟然就将信次给了他。 “你真的认为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你不怕我是假的,我只是在哪里听说了他的名字,然后再来骗你?”天羽一脸惊异。 “你是我未婚夫那是我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敢说,但是我父亲叫我等的那个人就是你了,因为你刚才身体会变大,我父亲说这是天家的人才具有的一种特殊的体质,而天家现在就只有一个叫天羽的人了,也就是那个在坟中的人。” 天羽不知道自己身体会变大,惊阳可能也不知道,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天羽只是接过了信,然后拆了开来: 对不起,我端木刚来迟了,没有救你们我一生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会等在家里,后悔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却那里找你们。 你救了我,我答应你我会回去拿到你所需的东西来救你的。你只有那么几天的命了,而那是我造成的。那时我的妻子难产,我在那里等她,我怕她出事,但最后她还是死了。寄养了女儿后就来找你了,我虽然知道那个时候已经迟了,但是我还是要去,我心中很不安。 去到的时候我没有见到你,也没有见到你的儿子,尸体都没有见到。我四处打听,最后终于找到了这座小坟…… 我就要死了,我在这里跪了一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不会这样做了,我会经给你们母子做牛做马。这封信我知道没有任何人会看到的。我叫我的女儿在这里等,我将她许配给了你的儿子天羽,我要她在这里等他十年。我编了个荒言骗她。 现在一切都要随风去了,我们在另一个地方可能已经见面了,这封信就让它成灰了吧,这是我一辈子的耻辱,让我后悔了一辈子…… 罪人:端木刚 天羽看完之后就将信撕成了碎片,然后就走了。他知道他不能对端木玲做任何事,也不能对她说任何的话,他的父亲已经做了很多了,他不想端木玲再做什么。 “喂,等等,你去哪里,等等我。”端木玲追了上来。天羽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然后就快速地离去了。 但是那个女孩还是跟着他,就像之前跟踪他一样,没有再说话,只是远远地跟着。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又像是在怪天羽,想找机会报复。 天羽对端木玲很有好感,他甚至以为她会是他的妹妹。但是现在,他不能再走近那个女孩了,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他想他不能再让那个端木刚还什么债。他做得已经很多了。 天羽走在前面,端木玲走在后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似乎都习惯了。天羽没有去躲避端木玲,端木玲也不再是远远地跟着了,而是不时地会走过来跟天羽聊聊天,只是他们始终是两条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 天羽在红尘中往来,端木玲也在尘世里新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人都可以说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遇到那么多的人。 嘶! 一根木箭闪着光飞过来,在黑夜中特别显眼。 天羽伸手一抓,拿出了挂在木箭上的纸条。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和端木玲一起时常用的方法,他们有时就这样交流,没事的时候,就会给对方飞过去一支飞箭,聊聊天,说说自己想说的事。 天羽打开了字条: 天羽,明天去市集好吧,我有想去看看。还有,我们明天走完市集之后我们就一起走路,一起游玩了吧。 天羽看完字条之后笑了,笑得很开心,好像等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好像他一直就在等那样的一天一样。虽然端木玲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天羽看来已经够了。 天亮了,一个小镇的市集上。 “喂,小子,你想干吗,你不知道前面的那个人是谁吗?还敢在这里挡道。”一个跟班模样的人走到天羽的面前,气焰极盛。 “前面是谁啊?”天羽确实不知道那里的那人是谁,但是天羽更多的是对那个跟班的不满,什么东西啊,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真的需要他让路他是不会说什么的,很乐意地会让。但是现在这么宽的路,那人却叫他让路,还这种语气。其实现在小镇的市集上早已空了,只有一辆用两个怪兽拉着的金黄色车子,里面可能就是座着他们的主子,外大风大浪站着几百个的跟班。每个人都穿着一样黑色的紧身衣。 现在的市集上只有天羽和远远站着的端木玲两个了。 啪! 那人竟然一巴掌打到了天羽的脸上。 瞬间,天羽的功力爆涨,一掌拍出,那个跟班飞了出去。其实那个人并没有那么不经打,那个人也可以算是一个高手了,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准备,谁也想不到天羽竟然敢主动出招,竟然敢招惹上那车子的主人——东方烈火。一直以来,这些人都狂惯了,因为他们的主子太强大了,东方烈火就是这一界的神一样的存在,谁也不敢得罪他,谁都要远远地躲着他。今天他出游回来,没想到竟然这样被一个无名小卒落了面子。 百多个人向天羽攻了过来,全部都是实力将近五阶的高手,有几个甚至已经是十阶了。太多人了,虽然天羽功力已经达到了十阶的大成阶段,但是他没什么临战经验,而且现在对上的人数也太多了,都算得上是高手。天羽身体上已经受了点轻伤了,对方人多,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而之前他和惊阳战斗的时候都是一招一式的,现在的天羽只有跑路了。 天羽一个纵跳,身子一斜,躲过了十多个人的一击,然后长枪横扫,再接下了一个十阶高手的一击,然后借力终于飞出了他们的包围。 这个时候端木玲还没来得及冲过来,只是现在他见天羽逃了出来她也在前面跑了。 狂奔,一路狂奔…… 终于见不到敌人的影子了,但是天羽还是没有见到端木玲,一路都没有见到。天羽知道,自己的功力完全可以追上她的,虽然之前端木玲一直跟踪天羽,但那是在羽故意等她的,要不天羽早就摆脱了她的跟踪了。 天羽叫了几声,还是没有见到回音,他开始有点担心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开始发狂地往回跑了。 但是天羽还是来迟了,因为他看到的只是身带血的衣服,和一个苍白的小脸,再没有半丝血色。那几个围攻她的人几经退到一边去了。 天羽没有理他们,他只是慢慢地走到端木玲的身边,轻轻地抱起她。他们两个人还是第一次靠得那么近,还是第一次这样亲密地抱着。天羽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端木玲给他的字条,突然他好想就这样一直地抱着他,一起行走江湖,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到老。 爱情与生死擦肩而过,在爱情就要到来的那一刻,在两个相爱的人就要相见的那一刻,那个人永远走了,再也没有了,连回忆也没有留下。 难道真的只能二选一吗? “我们一起走了,你醒醒好吗?”天羽摇着端木玲的头,很小心,很轻,仿佛怕一不小心端木玲就因为生他的气而不肯醒来了。 “我们走吧,我带你到处去,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不过你要先等我一段时间,我有点事要办,我会将你放到我最喜欢的地方去了,那里我住了一百年。” 天羽没有看那些人,但是他记住了他们,永远地记住了,哪怕来生。 天羽抱起端木玲,往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没有人挡他们,所有的人只是看着,东方烈火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东方烈火知道,那个少年会回来的,回来找他,那会是一个劲敌,他以后要小心了。东方烈火想现在就杀了那个少年,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这样做,毕竟他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做的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看着东方烈火抱起端木玲,看着他们一步步地走远。 天羽抱着端木玲回到了那个深山里,回到了那座小木屋里。一切没有变,惊阳也没有回来。天羽在不远处找了个很美的地方,在那里建了个小木屋,然后将端木玲放了进去,将那里封印了起来。然后他就走了,再次走出了那片森林,这一次他走得很快,他的目标就是东方烈火,他一定会找到他,他要报仇,他要用东方烈火的鲜血来染红这座小木屋。 梦你的话 思你的脸 忆起你的发丝一永不倦 月下无眠想将你的唇 思念 曾经的未来被战火烧断 恨不能圆 梦已回千遍 你却还在梦之外的天 有过的尽不变 只能在心中默念 思与你圆 梦还能圆吗?天羽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将会走多久,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但是他必须走,必须去那里。 “我第二次离开了那里后,就直奔东方烈火所在的烈火宗而去了。我知道他人多,不可能正面攻进去,所以我选择了偷垄。只是几次从偷垄都失败了,好几次都是负伤而回。最后一次更是落入了他的圈套,被他捉住了。他没有杀我,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将我完全杀死。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更为残忍的手段——将我封印,想将我的灵魂完全地封印住,让时间的长河将我的生命之能耗尽。千万年的封印啊。但是现在,大哥天阳却不准我去报仇。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但是我活着就要像个男人,就要真正地活着,而不是缩着头,在地缝中求生。”天羽喝了不少酒,终于将这千万年来的话说了出来,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东落原突然有种隔世的感觉,仿佛跟着天羽走了一次五千万年。可能是因为有过相同的经历吧,他想。东落原的心中突然就浮现在了茗月的身影,想起了那个让他一直那么地爱着的女人。他突然有种感觉,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可能他们就会永别了。东落原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现在感觉很失落,而且有点累。 “我想去闭关一段时间,等功力稳定后,我就回元素界去了,离开那里很久了,我那里的朋友肯定等急了。”东落原想平静一下,而且他现在的功力也很不稳定,因为惊阳每天渡入真气到他的体内去,所以现在他的真气澎湃,有种随时会爆发出来的感觉。 “你帮我向惊阳说一下吧,我不去找他了,现在就去了,可能会半个月吧。”东落原说完就走了,负着剑,背影在夕阳下拖得很长很长。 ~~~~~~~~~~~~~~~~~~~~~~~~~~~~~~~~~~~~~~~~~~~~~~~~~~~ 东方烈火带着五个人正在藏心之森中那个东落原和惊阳见面的地方。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但是又似乎一无所获。当然,他们并不是像东落原一样在找那些并不存在的虚景,他们都已经知道这个藏心之森有一个很特殊的作用,就是可以传输影像,各个地方的都能看到,只要你心中想到,那里的景像就会出现,当然,那些地方是藏心之森外面的景像,藏心之森里面的情况根本就看不清楚,也不可能看清楚。 “不用找了,东西肯定被先进来的那个小子得到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将那个小子找出来,然后一切就好办了,我就不信他敢不将那东西交出来。”东方烈火向着几个徒弟招了招手,天道等人快速来到了东方烈火的周围。 “这片森林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这里面肯定还有很多重叠的空间,我能感觉到那些空间强大的势。”东方烈火说完,随手在空中一划,天地间立刻就出现了一个大门,里面的景像竟然和藏心之森差不多,很明显,那里也是藏心之森的所在。东方烈火几个走了进去,然后几人在那里做下,围成了个大圈,将东方烈火围在了中间。东方烈火现在要放出所有的神力,对这里整个空间进行查找。 在藏心之森的那个外面世界里,他们不敢用这一招,因为他们怕那里用这一招会引发那里的空间之力,那里的力量太强大了,如果空间之力真的被引发了,那么他们都会成为肉粉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这里只是一个小空间,他们完全可能用那些强大的法术。 天道,败天,流水刀等几个人摆开了千流阵。这是一种强大的法术,只要这种法术发动起来,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停下,除非有一个功力比他们强大的人帮他们,否则他们就只有力尽而亡了。这是东方烈火当年所创的一种阵术。一个自认为强大的人是会很怕死的,他会不相信他身边的作何人,所以现在他要五道败天几个人使出了当年的这一阵术,他怕中途会有人加害于他。光华瞬间暗淡,一层淡淡的光将东方烈火围在了里面。 “光耀,木华,气流!”东方烈火大喊了一句,瞬间世界再没有任何光明了,黑暗慢慢地向着整个空间盖了过去…… “这里没有,我们到下一个空间去找吧。”东方烈火帮流水刀等人解开了那道阵术,然后赶向了另一个空间。 …… “怎么都找那么多天了还是见不到人影啊,他到底在不在这个森林里啊,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或有人给了我们假的信息。莫问天终于急了,他们都已经找了十多天了,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要说人,就是一个大点的动物都没有在那些空间里出现。 “住嘴,我感觉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了。”东方烈火也有点急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其实现在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好像不久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不过他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将他怎么样,除了那一个疯子外,恐怕天下再没有敌手了吧。而那个疯子一样的惊阳还会在这里吗?东方烈火觉得不可能,当年惊阳放走他东方烈火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猜测他已经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东方烈火虽然不太相信惊阳真的去那里了,但是他觉得惊阳却是不可能再出世的,更不可能来到这里争什么宝物。但是他却猜错了,东方烈火没有想过惊阳会一直就在这里过着,他就是这片地域的主人。 “好了下一站。”东方烈火再次划开了虚空,第一个跨了进去。 “结界!”陆为叫了一声,几个人立刻就围在了东方烈火的周围。 “不用了,哈哈哈,人我已经发现了。”东方烈火一阵狂笑立刻放出神识,将他发现的那个人锁定了,然后几个人就向着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东落原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正在慢慢地靠近他。很快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动了,身子如同被什么东西钉住了一样,而且说不出声来。 完了,东落原想。不仅因为他不能动了,而是他看到了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五道、败天、流水刀、莫问天还有陆为都出现了,而且在他们的前面还有一个老者。正是老者放出的强大气势令得东落原动都不能动。那个老者才是这一次真正的主力,东落原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就是他。”陆为附在东方烈火的朵边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烈火没有说什么,反而五道大笑了起来。五道曾被东落原打伤过,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拿回那一个面子的了。 “你现在有两种死法,一种会让你痛不欲生,一种会让你很快解决。选择了第一种方法代表你不想将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们,说出你的答案吧。”五道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可笑,根本就不是平时的他,根本就不再是城之主了,而是一个小地痦,一个生气中的小孩。 东落原很想笑,但是他现在笑不出来,身体完钱不受他控制。交出东西来,但是我东落原又有什么东西可交呢,我手上这根烂树枝还是这身烂衣服? 东落原放出轻视地看了那几个人一眼。他知道,现在他要活下来只有等了,等天羽和惊阳来救自己,如果就靠他自己的力量的话,他就只有寂灭了。 东方烈火融空在东落原身上点了几个,将他全身的功力封了,然后将大量外放的神力收了起来。 “孩子,将你在藏心之森得到的东西交出来吧,我可以保证你没事,而且我还可以用我身上的所有东西和你交换那一件。”东方烈火说完,将身上所有值钱的宝贝拿了出来,放在了东落原的面前。 “可以,你们想得到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东落原随口问道。 “你在藏心之森里得到的一个东西。” “这个吗?”东落原将身上带着的一本书丢了过去。那是一本元素界的书,那里的文字这里的人应该认不出来吧,东落原想。说不定他们要找的就是一本什么秘藉。其实那本书只是一本诗集,是茗月抄给他的,让他在有空的时候看一下,说什么提高他的修养。东落原当时只是笑了笑,虽然没怎么读过,但是却一直带在身边。 东方烈火伸手接过那本书看都没看,立刻就化为粉扔了。 “你不想要你就说吗,怎么主不撕了。”东落原明知对方为什么会撕了那本书,但是他还是要和对方“理论”一下,因为他现在的目的就是和对方拖时间。 “呵呵,小子,想拖时间吗?你没发现你体内的生命元气正在快速地流失吗?”东方烈火再也不像一个老者了,现在的笑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杀人狂魔。 “我刚才不小心在你的身体上下了一个叫虫术的法术,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只不过,它会让你的生命无气快速地流失,最后你可能会生命元气不够用,那个时候你说你会怎么样呢?” 东落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东方烈火说的是实话,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分钟他就会没有任何生命波动了,变成一个死人了。现在他只能求老天让惊阳和天羽早点过来了,早点发现了这几个人来到了这个空间。 只是现在的天羽正在和他的端木玲说着话,在那个小屋前,什么事也没有做,就拿着个酒瓶,狂喝着酒,然后对着那五千万年前放着端木玲的小木屋里自言自语着什么。而惊阳现在则是还没有回来,他可能还在别的空间里。 “你还不说吗,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宝物,没有命了不要留着?”五道冲着东落原狂喊一声,一掌就朝着东落原挥了过来。 “住手!”东方烈火叫了一声,同时挥手挡住了五道的掌气。 东落原已经听不到什么东西了,他开始有点绝望了,他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那个在落幕岛上的几个老人,想起了无轨星中的那一家人,想起了罗樱,那个可爱的女孩。想起了仙越的那个王——腾枯。最后东落原想到了天寂大陆,想到了那里的亲人,想起了那些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朋友。想起了茗月,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 “走了,早点回来,我会等你,永远,永远”。 “放心吧茗月,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我就会回来,再不分开”。 “这个纸燕你带,记着我,不论你走到哪里,走得有多远,你也会像这个燕子一样,回来,这是你的家,最温暖的”。 …… “下雨了,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下雨没有灰尘,道路上没有人,就我们走,静静地”。 “你怎么那么喜欢雨啊,湿淋淋的,感觉不舒服”。 “我妈妈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漫天都是雨,没完没了地下,可能就是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雨天了吧。没有雨的时候世界很吵,我都听不清你说话的声音,有时我想好好地看着你,可是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总是被人打扰”。 “小傻瓜,你就不可以在室内的时候再听我说话,再看我样子吗?不过我对你的解释很满意,原来我这么有吸引力啊,呵呵呵……”。 “笨笨蛋,我喜欢自由的东西,我不喜欢笼子一样的屋子,我也更喜欢你在屋外走路的样子”。 ……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当我掠过这片叶子/找不到心爱的叶子/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我痛哭的样子/她说风一样的男子/从来就是战士/我只要幸福一次/就是一生一世/我说叶子般的女人/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永远痛彻心扉/别人都说风的狂/谁会知道我的伤/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是我今生的安慰/别人都说风的狂/谁会在乎我的伤/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让我知道我也会心碎…… 东落原再次唱起了这首歌,但是他唱不完了,慢慢地,他就闭上了双眼,这一次是一辈子的,永远地闭上了,可能再也睁不开了…… 风吹了起来,叶子一片片飘起,一片片落下。一个男子躺在那片纯白的草地上,绿色的叶子慢慢地盖在身上…… ……还剩下些什么/只剩下两滴冰冻的泪水/一滴化斗酒添一分自醉/一滴沉落于岁月的潮水/还留下些什么/只留下两颗冰冻的眼泪/一颗化顽石拒绝伤悲/一颗化决心静候轮回/任往事呼啸/凭记忆缠绕/缘分已尽/说走就走/没有征兆/任寂寞煎熬/凭思念灼烧/天要下雨/谁也不能阻挠…… “不在他身上,不过只要没有落到他人的手上,那个东西就还是我们的,谁也不可能抢走,我们走吧,在这片空间里找一下。”东方烈火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之能的东落原,没有再去做什么,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死去了,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一个死人,他是不会对死人怎么样的。 “你们还想走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东方烈火等人的耳边响起,再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色彩,就像一个即将迎来杀戮的野兽一样,看着对方只想到了鲜血,连仇恨也没有。 东方烈火一惊,太意外了,对方来到了他面前而且说话了他才发现对方的到来。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对方太强大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东方烈火发现,来人正是他躲了千万年的惊阳。现在这个人竟然在这里出现了,而且看来惊阳还和那个刚刚被自己杀死的人之间有着很深的渊缘。惊阳现在表现出来的那种伤心绝望之情,那种杀戮的欲望竟然比五千万年前东方烈火封印天羽后更甚。 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人到底和惊阳有着怎么样的关系?东方烈火脸上已经出现了点点的汗珠。天气很凉爽,但是却压抑得让人绝望。 惊阳也是刚刚回到这一空间的。他在藏心之森的一个空间修练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心痛,好像有至亲的人离他而去了,好像什么东西他将从此永远失去了,好像他错过了什么会让他后悔一生的事。他以为是天羽双出了什么事。他立刻就赶了回来,立刻就划破了虚空来到了那座木屋前。他看到天羽正在那里喝着酒,正在端木玲的坟前自言自语着,但是他没有见到东落原。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在第一眼见到东落原的时候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会有那种想和他亲近的感觉,原来…… 惊阳一把抓起在跪在那里喝酒的天羽:“小原去哪里了?” 天羽看了惊阳一眼,挣开了惊阳的手,嘟嘟地说道:“他去闭关修练了。” “哪里?” “那里去了?”天羽伸手指了指东落原离去时的方向。 天羽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惊阳已经走了,天羽竟然没有见到惊阳离去。虽然他喝本醉了,但怎么说是也超十级的神一级的存在啊。 惊阳顺着天羽指的方向,瞬间就找到了东落原所在的地方。他看见他找的那个人已经倒下了,无数的叶子盖在他身上,白色的草地上绿叶已飘零满地。惊阳突然感觉世界碎了,他刚找到的东西却没有了,刚找到,准备去找回的时候那件东西却再不可能拿到了。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一个都不能。东方烈火,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今天就算抗天我都要杀了你,你等着受死吧。”声音很低沉,如同来自九幽,带起一股强烈的寒气。 东方烈火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陆为五道等几个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他们感觉行动都有些难了,强大的气势竟然让他们感觉如同天地压在了肩上。 惊阳没有立刻进攻,他走到东落原所在的地方,轻轻地抚去了他身上盖着的叶子,脱下身上的长衣,盖在他身上,然后在他身上布了个强大的结界。拿起东落原手上的长剑,寒光闪烁。 惊阳从来不用武器,双手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但是今天,他要用东落原的剑来杀死这里所有的人,他要让他们用血清洗这片天空。 长剑指空,再没有半句废。惊阳像个野兽一样冲了个去,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没有半点招式,没有任何外放的剑气,没有半丝外放的真看。看起来惊阳的这一击没有半点的作用,但是真正的高手才知道这一击到底有怎么样强大的攻击力。没有一丝外泄的真气,那样的一击到底需要怎么样的拿提才能做到,需要怎么样的修为才可以有这样的能力啊。而且他全部的气势都压在了剑上,那把剑就是无坚不摧的,哪怕天地挡在眼前,也没有用,天地只能成为他的试刀石。而惊阳没有用招式,那是因为到了他和东方烈火这样的层次的修为招式已经起不到什么真正的作用了,什么样的招式不会呢,怎么样的招式不能躲过呢。所以没有招式就是最好的招式。 看着冲过来的惊阳东方烈火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知道这一招惊阳是在拼命,完全拼命的打法。惊阳的修为在东方烈火之上,但是这一次,惊阳只想用最快的方法将东方烈火击杀,如果像平常那样打的话,要杀死东方烈火可能要用上大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对方随时有可能逃脱。所以惊阳拼了,他要用自己的命来睹。东方烈火召出了他所有的法宝,身上光芒大盛,烈日变得暗淡无光,天地如同燃烧了一般,东方烈火身边身有的东西都化成了最原始的粒子。 莫问天五道几个东方烈火的弟子看到惊阳出招的时候还有种想笑的感觉,如果不是刚刚惊阳出现的时候那种气势太惊人了,现在说不定他们已经冲上去接惊阳这一剑了。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他们的师傅东方烈火竟然是这样一个表情,竟然如果末日一般,对着那样的一招竟然害怕了。五道等人向来都知道东方烈火的实力的,现在他们也终于有点明白惊阳那一招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威力了。 天地变,光阴停。 惊阳冲到了东方烈火的近前,完全无视他周身那强大的防御,举着剑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东方烈火放也来的真气如同镜子般慢慢裂开,层层裂开。剑已经在东方烈火的眼前了。东方烈火脸色苍白,全身的光芒再次增亮了几分。但是根本没有用,惊阳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的前进,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让他停下,哪怕只是一秒。 东方烈火终于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差距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如惊阳这样一个小子了,他曾经以为自己才是第一人,自己的修为是天下第一,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他,因为他不仅是个天生的修武奇才,而且他所在的家族还是神秘的天之族,那里传说中是有来自真正仙界的人给他们传授武功的。而东方烈火就曾经真的受到了那些仙人的指点,他知道那些仙人的历害,以他现在的修为还是不够人看的,所以他断定再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他这个得天时人和的天才了。但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他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历害的对手,他遇到了惊阳。他一直不明白惊阳怎么会有这样的修为,他一直以为惊阳一定有着一个仙人一级存在的师傅。但是现在他知道错了,惊阳就算没有师傅,只要给他时间,他迟早会成为一个仙人级的存在的,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武的种子,他具有别人所没有的气,他有别人所没有的那种破天地这达目地不休的强大意志。 剑,越来越近的剑,东方烈火听到了死亡发出来的惊惧的声间,他知道他以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挡住这一剑的,他将会被惊阳一剑杀死,他将成为千古的笑话,他这个自称武学天下第一的人竟然被人一剑击杀了。 惊阳现在心里什么也没有想,他心里只有无尽的绝望,空洞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这可能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感情吧,他们有永远放不下的东西,永远也放不下。惊阳虽然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灵魂分离了出去,很少的一部分灵魂重新组合成了另一个人,成为了东落原的父亲,但是那已经足够了,回到惊阳体内的灵魂就像一个种子一样生根成长,最后在整个灵魂天地里播下了一种叫座爱的东西,一种血肉亲情。东落原死了,那片生长起来的爱就如同没有了天空,生长在土地里,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生的欲望,没有了天空,世界从此不可能再存在,爱只能在一天一天的时间长河中等待,消亡。 东方烈火在惊阳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死人。他的剑没有任何生的气息,无尽的死气盖住了东方烈火,无尽的绝望盖住了东方烈火…… “啊,不能……” 东方烈火身上的光华再盛,整个人如同一个气球,慢慢地缩小,慢慢地缩小。惊阳的一剑竟然没有刺中。 惊阳长剑重重落下,躲无可躲的东方烈火身体竟然快速地变小了,成功地躲过了惊阳的一击,并趁着惊阳还没有来得极换招,身子闪电一样地射向他。 东方烈火这一招出得很快,但是却充满了力量,如果只是一个十阶的存在,那么碰上这一击就只有身死的命运了,而且是化为最原始的粒子死去。惊阳闪不了,他也没有闪。这样的一击只能让他受点小伤,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死亡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没有几有多少个人有这样的能力能杀死他,即使不动让他来杀。东方烈火是可以杀死惊阳的一个,但是现在东方烈火是匆匆出招,这样的一击对惊阳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嘶,鲜血飞溅,东方烈火的身子从惊阳的心脏穿过,从后背飞了出来。很痛,但是惊阳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就是等东方烈火从他的身子穿出的一瞬那。惊阳高举的剑身脑后贴着背疽刺下,那一瞬,东方烈火正穿出惊阳的后背。 轰! 东方烈火整个身子撞到了长剑上,身子化成来半。但是,那两半身子还是在飞,血洒满地。惊阳的那一击并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他受的也只是外伤而已,这样的伤对于他们这样修这的人来冰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惊阳一剑再次击到,他要在东方烈火再次组合身体之前将他重创。这一次他的剑很快,而且带着无尽的杀气,外泄的杀气让人无法吸气。 长剑如虹,光芒耀天。惊阳这一击惊天动地,与刚才那一招风格完全不同。并不是说这样的招式会更有效,而是现在在东方烈火旁边还有五个人,惊阳并不想因为那五个人而错过重创东方烈火的机会,毕竟在这几个人当中真真对他有点威胁的只有东方烈火,其他几个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要将东方烈火解决了,那么那几个人就是他手上的一只蚂蚁了。惊阳这一击可以对那几个人的行动起到很大的限制的作用,在他们的心里上造成一种无法阻挡,挡者死的感觉。这样的一击很消耗真气,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惊阳真的有种恨天的感觉,真的有灭天的冲动。最亲的人在身边离去,却无法见到他最后的一面,虽然只是他一部分灵魂的经历,但那一部分又何尝产上全部。 东方烈火挡无可挡,他的身子还没有完成组合,他现在的战斗力只有十阶左右,惊阳的这一击以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挡得住的。东方烈火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今天他是要失败了,可能身死于此,他能挡下这一击,但是下一击呢,下一击他就会成为一个废人躺在地上被惊阳刺杀了。 鲜血飞溅,大地残红…… 只是东方烈火并没有受伤,他的身子完成了组合,他恢复了。只是他的心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恢复了,因为…… 惊阳惊天地动的一击竟然有人敢挡,竟然有人用身子挡在了东方烈火的身前。 陆为竟然在最后的一刻摆脱了惊阳那惊天杀气的禁制,飞了出来,只是他那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想说什么,他的口已经张开了,但是他的身子也在那一刻爆原始粒子。陆为的这一击为东方烈火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他终于完成了组合,从而成功躲过了惊阳的一击。 “陆儿!”东方烈火轻轻地叫了一声,无尽的悲伤传遍天地,如远古的苍茫。 陆为不姓陆,他姓东方,叫东方陆为。 “陆儿……”东方烈火向着天空叫了一声,双眼空洞。 惊阳没有说话,他没有任何感觉。一招过后一招再次攻来,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这一次惊阳再没有刚才那两击那样惊天动地了,没有了刚才那样强大的能量,他的真气还没来得及完全提上来,他在跟时间战斗,他要在东方烈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全重创。 东方烈火双眼一沉,竟然泛起了一直没有过的光芒。双掌划破虚空,身子一隐,从另一个空间穿了出来。这是最强大的时间法术和空间法术的结合。 东方烈火逃过一击,向着身后的几个弟子大喊了一声:“立刻给我离开!”东方烈火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真气波动,五道先等几个人立刻就被醒。五道最先向着虚空飞去。 但是他去没有成功,他的身子撞到了什么一样,立刻被弹了回来。 “你们一个也别想回去,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接着人也出现了。一身白衣,抱着一个人冷漠地在天空上浮现出来。那人正是天羽,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东落原抱过去了,而且还将这个时空给封锁了,那是他用了远古最强大的法术封锁的,除非用他的血,否则谁也不可能破开这里。 天羽破开虚空,将东落原的尸体放到那里面,然后冲着五道等人飞了下来。 “今天,我要报仇。天挡灭天。” “烈炎红日!”天羽双掌无数的光印结出,天地突然温度急升,如同就要溶掉一样。 “冰封!” “长风!” “幕起!” “灭阳!” 五道、败天、流水刀和莫问天同时用出了自己平生的绝学。他们知道天羽是曾经和他们的师傅,那个号称不可敌的人战行天昏地暗的,最后也是东方烈火用了诡计才将他封印的,所以五首等人都不敢太意,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轰! 天地变色。 五道等人竟然全部被击飞,四个十阶高手的联合竟然被一个人给击飞了。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天地都无法阻挡这一击。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地了,给你们这么大的地方你们应偷乐了。”天羽冷冷地说道。他今天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了,因为五千万年的封印,因为端木玲的错过,因为东落原的死。他们今天竟然还敢找上来,来了就不准备走了吧! 战争注定就是惨烈的,没有任何意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双赢。 天羽一击而创对手,那几个人脸色早已变了,他们几乎不敢相信天羽的功力竟然到了这样的水平。虽然他们早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事实,但是他们却不愿意承认。一个被封印了千万年的人现在竟然将他们打败了,那个人没有在千万年的封印中死去,他活了下来,而且现在还是那么地强大,还是那么让人感觉不可及。 天羽是这片天地下真正的高手,曾经可以和东方烈火战个不分胜负的高手。千万年的封印并没能将他的灵魂之火熄灭,现在的他只用了几个月就已经恢复了,以一已之力而创四大当世高手。 五道等人面色很难看,他们已经看到了死亡的呼唤,已经看到了死亡在他们身上绽开的花朵。 天羽拿出了手上的剑,轻轻地擦了擦,那种无视一切的眼神让天地啸静。 他选择了近身攻击,他要用血一点一点地找回他失去的一切,他要让这些人知道那五千年的痛苦,他要让这个世界还他一个五千年的痛。 没有叫喊,没有招式,用最直接的方式就这样杀了过去,完全无视那几个人的存在。这就是势,那种天下唯我的势。 这一战注定惨烈! 当战斗结束时这片天地再也没有了发前的平静了,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生命的气息。死亡的血雾将这片天地染成了血红,天地一片宁静下是那无尽的死之气。 死亡的衰伤引来无数的孤魂,云集于此,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寂静了。六大强者死于此,惊天的大战早已将这一片地域笼在了一片惊喇之下,足够强的者都已经感应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甚至一些神秘的存在也开始关注这一地带了。这里不久将会发什么事呢,会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吗,还是真能一直保持这一片森林的神秘和他的宁静。谁也不知道,可能风暴即将来临。但是现在没有人会管这些事,这片森林的主人现在正在准备着一件逆天的事,他们要逆天救东落源。用这里无尽的死亡之气,还有那一个更神秘的地方——方天之地。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知道,在这一界曾经有过一个惊人的传说,曾经有不少的人在这里追寻过,只是没有一个人成功,所有的人都无功而返,多少人曾经命绝于此,多少人因为这里而失去了一生。这里没有无尽的宝藏,没有无尚的权利。但是这里,却有着真正让所有人一生都希望得到的东西,永远他们都希望得到这些东西,因为这是每个人的人性,每个人都不可能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那就是——永生。 传说中,天地初开,天地一片混浑,没有光没有半丝生气。但是这一界并不唯一存在的,这里之外的那些界早已产生,那里已经有了高等的存在了,他们已经可以穿越他们的所在,来到一些未知的世界了。那些地方不知在什么时候兴起了一股探险热,那里的人以探险英雄为荣,他们将他们奉为最高的勇士,那些勇士能得到一切的荣华富贵,无尚的权力。那个时候,几乎他们所在的那些地方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所有的地方都被探险者的足迹中踏成了再无任何险可言的地方,他们所在的那一界早已成无险可探。这样,探险者就更容易获得属于他们的荣誊了,只是他们要想成功进行一次探险的机会却越来越渺茫,越来越难找到可以供给他们去探险的乐园了。这个时候不少那一界的修真者也受不住权利的诱惑,没少的人都走上了探险的道路。其实修真本就是一种探险,他们现在也只不过是将他们的探险活动公开了而已。所以越来越多的修真者走上了这一条路,最后不少真正的高手也终于出动了,他闪或是为了自己的弟子,或是受不住朋友的热情邀请,也有的是为了他们所希望的钱权。 这个时候,那些修真者开始走向了另一个凡人曾所不知道的世界,另一个异界,他们称那一界为荒界。因为那里还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低等这界,那里没有生气,也没有适合人居住的环境。所以一般人都是难以在那里生存上太久时间的。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阻挡他们探寻这一界的理由。越来越多的人出发了,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一个还没有生命迹像的荒界,也就是现在的天界,仙越星等所在的那一界。 强者确实是强者,但是他们却还是没能在那里生存上太久,他们在那里的时间并不能够让他们完全完成自己的探险,有的人甚至将在那里逗留时间的长短作为一种挑战,将这变成一种探险。 时光星移。 那一界的人已经对荒界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已经知道那一界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比他们所在的那一界要好很多,因为他们的那一界早已被他们一代一代地破坏了,这里早已不是当时的那个美丽的星球了。 他们发现,原来荒界这片处女地真的很适合居住,只是现在那里没有生命之气,那里少了生之气,所以生命体无法在那里长久存在,在那里生命元气会一点点地消散,最后生命体就会死亡,化为这一界的一粒尘埃。 人类的欲望是无限的,只要他们知道了一件东西很不错,而对他们很有用,而他们却一直得不到的话那么他们的欲望就会无限上升,最后会动用一切力量得到那样的东西。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帮助他们的办法——他们要在荒界制造生命元气。 他们也发现了那样的方法,他们用一个传说中来自神界的法器在方界制成了一个阵法,当时请来了他们那一界顶尖的五十大高手一起打造启动这一阵法。最后,他们终于成功了——那里就是方天之地,一个神秘的存在,也是这一界生命起源的最根本原因。至于后来那一界的人到底怎么样了却没有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只是在猜测,他们都希望能找到那里,然后得到永生的同时了解这一界的秘密。 天羽和惊阳真的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吗,东落原真的能重生吗? 风云动,天地变。 惊阳与天羽两个人破开虚空,走进东落原所在的那个时空里面。这里没有了刚刚所在的那个天地时的那种死亡的气息,惊阳和天羽也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愤怒,现在他们心里只有无尽的悲伤,只有那让人不能自己的感情在心里流动。两个人完全就已经不再是刚才看到的那样的两个人了,他们都变成了软弱的人,都变成了平凡的人——为伤心的事而伤心,为哀伤的事而哀伤。 天羽跑了过去,如同一个小孩,来到东落原的面前看着他那平静的面容不知所措,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可能是在后悔吧,可能是在为自已刚才在那里喝酒而没有关注这片空间里来了敌人而致东落原到了这样的田地而感到难过吧。天羽紧了紧拳头,但是他却不知道拳头应该往哪儿打去,他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人。凶手已经死了,现在的罪人可能就只有他了吧。他不知道为什么惊阳会那么伤心,他和东落原见面不过一个来月,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在一起的时候甚至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有时东落原看惊阳的时候会看得有点走神,就像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现在却不能拿回去了,太喜欢了,所以就偷偷地看上几眼。现在,他竟然看到惊阳的那种悲伤欲绝的情感,惊阳竟然在为一个见面只有个来月的人而这样地愤怒。天羽想,他们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自己离去的时候恐怕惊阳也只是这么悲伤愤怒吧。只是天羽怎么也不会想到,东落原竟然就是惊阳的儿子…… 惊阳没有走近东落原,他只是在远处看着,远远地看着。他不敢走太近,他怕滴落下来的眼泪会让东落原,他的儿子难过。现在他很后悔,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这些东西呢,为什么——在那么久后,在自己会后悔的那些时候才知道那些他早就应该知道的东西呢。 惊阳用内力摸去了眼中那不时涌出的泪水,他不敢让它们滴落下来。 “天羽,将他抱出来,我要用外面那些灵魂为他补全魂能,不要让他的灵识消失。外面那个空间里现在正聚集着强大的灵魂之力,那些强大的灵魂正好可以帮我。我要让他复活,我不会让他就这样死去了。他的生命之能没有了,灵魂会消失得很快的。”惊阳转过身,先走出了那片空间。现在只有外面那个空间里那些死亡的气息才能让他的心里平静一些,才会让他心中的后悔淡化一些。 天羽没说什么,将东落原的双手放到胸前,慢慢地抱起他那有点硬的身体,跟着惊阳来到了刚才的战场上,看着惊阳。他希望东落原能活过来,但是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救他,他真的想不能还有方法可以让一个生命之能的人复活,除非…… “帮我布阵,天灵阵!”惊阳没有任何表情,他已经不知道再应该用怎么样的表情了,他的脸上只能用最平静的东西掩盖着。说完这句话,他伸手将天羽手中的东落原吸了过来,将他的身子浮在他的头顶上。 天羽知道自己现在最好就什么也别问,现在他只能默默地做着他能做的一切,只要需要,什么事他都会做的。他知道天灵阵是一种禁制阵法,这个阵法天下间可能就只有他和惊阳两个人会用了,世上再也找不到这种逆天的大阵了。天灵阵是一种以禁固天地灵魂为本的大阵,以魂之力化为已之力,以魂为兵,以魂化兵。天地间的灵魂都会被这个大阵吸过来,只是那些进入此大阵并被吸取了能量的灵魂将再也不可能存在了,他们就消失在天地间,成为天地间的一粒尘埃。 惊阳用这个大阵就是想引来天地魂能,一方面可以找回东落原已经流失的灵魂,别一方面他还要借助天地的魂之能来将东落原的魂能练化,将它们暂时禁在东落原的体内,在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方天之地后就有可能将东落原复活了。 天羽大阵一布好,天地立刻就变色了,无数哀豪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无数怨恨的灵光在天地间一闪而逝。天灵之阵内一片黑暗,如黑洞般,什么也看不到,所有的光线都被在那个大阵前被吸了进去。惊阳和东落原就在大阵里面。此时的惊阳正在东落原身上不停地拍打,双手不停地结下手印,能量不停在灌进东落原的体内,将他身上身有的血脉都封住了,不停地提练着那些魂能,打进东落原的体内。东落原的身子越来越亮,几乎已经透明化了。 成功就在眼前了,东落原已经有了强大的魂能,只是他那些消失的灵魂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回归了,而现在聚集而来的都是一些曾经非常强大的灵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之前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啊,书上记载这个方法是可用的,而且招来的灵魂是不可能那么强大的,强大的魂能都会被那魂识用法术印住了,轻易是不可能得到的。但是现在一切都不相同了,难道是书上记错了。 惊阳心中充满了疑问,只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东落原那失去的灵魂找回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东落原可能真的就永远不可能再活过来了。他不知道天羽还能支撑这个大阵多久,但是他猜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个大阵需要非常强大的灵力和真气才能维持,而且如些大的放出灵识还可能招来一些不明的攻击,可能会有传说中的天雷。 惊阳在里面想着这些的时候,天羽早就快要支持不住了,他身体上直冒着黑烟,再也没有汗流出来了。天雷没有下来,但是却不是有不莫名的攻击打在天羽的身内,虽然杀伤力并不是很大,但是多了却也受不了,而且他体内的真气眼看就要耗尽了,而惊阳还没有出来,到底还要支撑多长时间啊。 那些攻击天羽的其实就是那些魂能,那些强大的魂能都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一旦他们知道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它们也会主动攻击。 魂能的攻击不断,而且真气真的就没了,惊阳甚至已经将那些能转化成能量的生命之能都转化成了能量了,但是现在眼看就要支能为力了,眼看大阵就要破灭。真的只能放弃了吗?天羽不仅心中长叹! 只是这个时候天羽突然感觉身体中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股能量,开始如涓涓细流,继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如海浪奔垄。天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能量了,但是现在体内却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能量,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体内还有一股被东方烈火封印的能量现在才被放出来吗。但是似乎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能量修为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了,而且惊阳也帮他检查过,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事了。 天羽虽然不明白,但是心里却也是一阵高兴,他还可以多支撑这个阵一会儿。而且他发现现在他受到的那些攻击很少,基本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好像有一股来外界的力量在他体内,现在正在帮他抵挡那些攻击,并给他提供了能量。 天羽猜得没错,那股能量却实不是他的,而是在他体内的另外一个存在的生命体的。只是他不知道那个生命体的存在而已。那个生命体之前一直在沉睡,只是在天羽体内能量完全枯竭了之后它才醒过来,并且那个生命体好像还意识到了什么,它开始帮助天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那不多的能量完全地消耗。 只是那个生命体也并没有多少能量,没多久,那传到天羽本身上的能量就越来越少了。天羽一阵难过,惊阳还没出来,难道真的没希望了吗,竟然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他还知道,如果那个在阵法里面的人在大阵结束前还没出来的话,那么里面的一切都会被毁灭掉,包括里面的那个人。天羽不希望东落原有事,他更不想惊阳有事。他一开始就知道了一些了,他不想让惊阳进去,只是他做不到,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而且就算他说了也不会有用了,惊阳一样会救东落原,从他的眼神中他已经读到了一切。天羽知道那个阵法用的时间不会很长,所以他以为什么可以支撑得住,只是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们还没有出来。现在天羽很后悔,他当初就不应该用这个法阵,他如果不用也就没事了,现在却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能量完全地消失了,阵法也没有了。天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闭着眼睛,他什么也不敢看了,什么也不敢看,他怕看到的只是一片虚空,他怕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只是突然天羽感觉身体又有了一股能量流入,而且那能量却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地熟悉。天羽的眼睛红了,他没让眼泪落下来,也没有睁开眼睛,他想再感受多一会这样的场景,他怕一切都只是幻像,睁开眼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大阵破去的那一刻,惊阳也已经走了出来,抱着东落原。他知道是时候要出来了,天羽的功力他是知道的,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其实惊阳也错了,他没想到如果刚刚不是发生了意外现在他早已成为万绦幽魂中的一个了。其实现在东落原的魂识并没有完全被召回,从一天始就没有召回哪怕一点,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很虚弱的魂识,不可能因为这个而复合,魂识不够复活后可能只是个废人。刚刚惊阳在将那些魂识打入东落原体内的时候发现,那些魂识都是很强大的,非常地强大,根本就是常人所没有的,他甚至有种错觉,那是神之魂,是天神的魂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召来的都是些这么强大的魂能,而那些弱小的却一个也没有召到,难道这个阵法出了什么问题吗? 在召来了很多强大的魂识之后可能阵法已经运行到了极至了,因为惊阳发现再也没有一丝的魂能涌进来了,天地寂无声。难道说是因为阵法也有限制的吗?当多次尝试后还是不能召来魂识后,惊阳终于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天羽可能再也撑不下去了,可能很快这个大阵就会破灭,到时就不好了。他想到这里,立刻就抱起了东落原,走出了大阵。这个时候他正好看到天羽倒在地上,痛苦地紧闭双眼,满是后悔与伤心之色。 惊阳一阵心痛。天羽是他的兄弟,但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最寂寞的时候,在师傅离开他之后他的唯一的伴。他知道天羽对他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在长辈之间又有并比长辈更高一点的友情,还有那种依赖。天羽是个很固执的人,从小就是。在天羽还很小的时候,天羽叫惊阳爸爸,惊阳不愿意,就要他叫他哥哥,但是天羽也不愿意这样叫,最后天羽就叫他为惊阳了,从不愿意改口,就算长大后,知道什么事了,也还是叫惊阳不叫大哥。不过叫惊阳也没有什么,还是那么地一种密不可分的亲人,好友。 惊阳看到天羽倒在了地上,立刻走过去,将真气打到了天羽的体内去。他知道天羽一定耗完了全部真气,甚至已经将可以转化为能量的生命之能也耗尽了。只要有可能,天羽甚至会在耗尽生命之能的最后一刻也不会放弃这个阵的,因为他知道这个阵中有一个他不能放弃的亲人。不过生命元气并不能无限地化为能量使用,只能幻化出其中一小部分。不过即使这样,幻化出那一小部分的生命元气之后人也会变得很虚弱,甚至如果是弱小的人,而生命元气又得不到补充的话,可能很快就会走向死亡了。惊阳快速地帮天羽修复着他的生命元气。 不过天羽还是没有睁开双眼来,惊阳知道他没事了,所以就放他在那里休息一下。其实救东落原的方法还有一个,那就是补魂。用天地间的残魂来补全东落原体内那些魂识。只是这是一种危险性很大的工作,只要一个不小心,那就有可能身体被他人所取代,甚至可能最后爆体。因为不相同的魂识融合在一起是不被充许的,除非你能让所有的修补的魂识都相互认同,否则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爆体,走向完全的毁灭。惊阳想救东落原,但是他又不敢冒这个险,他知道这个就是他儿子之后他就怕了,他怕失去,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他的儿子就真的永远没了。 惊阳也闭上了双眼。他不看天的,从来不看天,因为他不相信什么天,也不相信会有怎么样的东西真的存在可以帮他,就算存在也不会去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这就是人性,就算成仙成神了也不可能改变吧。所以惊阳只是闭着眼睛,他只问自己应该怎么办,他的事都会自己做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突然惊阳感觉到一阵能量波动,似乎有谁来到了这一界,来到了这个神秘的藏心之森。他没有睁开双眼,但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天羽的能量,那股能量带着一种柔和,与天羽那刚阳的能量不同。惊阳很奇怪竟然还有人能进入这片森林。不过那人的修为明显并不怎么样,只是一个刚突破十阶的高手,一个很年青的人。这是惊阳的第一感觉。 惊阳没有去阻止那个人,他并不怕那样的来者,他只是好奇来者的目的。很明显那个人并不是为了藏心之森传说中的宝物来的,因为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来的,就是在找他们几个。惊阳很奇怪以那个人的修为怎么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难道他故意隐藏了自己的修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是惊阳的世界,除非你的功力比他高上很多。但是这个可能吗,还有谁的功力有资格和惊阳叫板吗。这明显不可能,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这样的人。 到底是谁来了? ~~~~~ 在一介遥远的星球,一个女子正在孤独地修练着,她的功力进展很快,真的很快。她本来就是个天才,她就是为武而准备的,现在她终于练武了。 “补天……” 一声娇喝,天地元气如涌而来,很快就将她周围的一空了一层光亮致密的结界。双手挥动,横剑斩出,结界破,汹涌的能量向着大海涌去,爆动的能量。海浪涌起,水柱挂空。大海竟然瞬间枯竭了,海底那亿万年的沙呢终于见到了光,终于再次看到了天。 女子慢慢地收了功。水柱也终于涌了下来。 水淋在了女子的身上,但是她并没有躲避,也没有用功力将湿透的衣服烘干。她静静地,如同享受般地感受着这一切。心中千般,现在终于再可以了,终于她可以去做她的事了,她一直想见的那个人。 她转过身,走入了那间小房子里。这是一个用竹子做成的小屋,不大,在一片绿树下享受着清凉,在一片海光中沐浴着惊涛。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床,空荡荡。 女子并没有在屋子里停留,他走到一堵墙过,然后用力一推,墙开了,里面是一条地道。女子运起功,将整个地道照得明亮。 长长的地道。之后那里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一个如同广场一样的地方。很大,很宽广。中间有一张很大的桌子,还有一座很高的坟,坟上放着一本书,金光闪闪,竟然是纯金打制的书——天然。 女子走到那座坟前拜了三拜。 坟里突然出现了一丝生气,一个很低沉的声音从里面冒了出来: “丫头,功成了,你可以出师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天然派的掌门,一切事都你做主吧,我这个老不死就在这里安睡了,以后不要来吵我了,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吧。我们没有任何的门规,想怎么做都行,杀人放火也可以,只要良心受得住灭世我都没有意见。不过你的功力还不是很高,只是将我天然派的皮毛学到了手了。不过这也不错了,天下也少有敌手了。好了,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那个坟又再次沉寂了,再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刚才一切都只是幻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女子在那里等了一会,见没有了动静,抬起头,向着那里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量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只是给了她一本书,然后告诉她,叫她去修习。 没有过多的话,没有任何的了解。但是他却是她的亲人,多年来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她只能有事的时候对着他讲,对他讲她的一些事,对他讲她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还有她武功的进展。 今天她要走了,永远不再见了,她知道他说过的一定会做到的。这个地方可能她走出之后主会消失了,她再也找不到这里了,这个神秘的人,她的师傅,她的亲人。 她拿起浮在空中的一把剑,她知道那是师傅送给她的,也是掌门的像征,一代代传下来的。曾经他从师傅手上接过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他也像她这样伤心又开心吗? 女子走出了地道,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多年前她爱的那个人,那个他现在还在爱着的他。他可能永远不会想起他她,但是她还是要去找他。她知道他在哪里,她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在他身体里植入了一种叫牵缘的识能,她只要发动就可以了,就可以找到她一直想念的人了。 一路找,她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森林,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她知道她要找的人越来越近了。 她感觉到她要找的人就在那里了。她瞬息进入虚空,然后直接就出现在了那里。但是她见到的那个人并不是她要找的人,而是惊阳。 “你好,请问这里哪里还有人住吗?”她知道这里刚有一场大战,只是她不知道是谁和谁打的,难道是…… 她已经聚起了全部功力了,因为他见到他要找的人就在那里躺着,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天地突然静了,所有的一切都从眼前消失了,所有的一切,慢慢地如海潮退去。前世今生,今生前世一切就这样成烟了,一切都不再存在了。 镜子碎了! 灵魂没有一起飞出去,有的走了,不知去向,有的却还是留在了体内,什么都不是了,竟然像个与已无关的存在一样,就这么看着这一切,看着一切的离去,最后只乘下空壳。 暮雨初收,长川静,征帆夜落。临鸟屿,蓼烟疏淡,苇风萧索。几许渔人飞短艇,尽载灯火归村落。遣行客、当此念回程,伤漂泊。 桐江好,烟漠漠。波似染,山如削。绕严陵滩畔,鹭飞鱼跃。游宦区区成底事?平生况有云泉约。归去来,一曲仲宣吟,从军乐。 只是他还是有感觉,还是没有完全消亡——生命仍在!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会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他是主导了,无数的东西涌来,都是些强大的灵识,未曾寂灭的灵识。它们如潮般涌来,竟然占据了东落原的灵识海,竟然成为了他的主导。不,不是某一个成为了主导,而是全部的一起组合在了一起,全部成为了一个整体。万世苍桑,亿年的回忆,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他突然就有了泪,如同千万年的轮回,如同一并的失去。太多了,曾失去太多了,每一世,每一次…… 现在的这个东落原都不知道到底自己是谁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东落原?不是他,已经不完全是他了,有了他自己的灵识,但是那些灵识却只是那里的一小部分,那里还有千千万万的灵识主导着这个身体,还有千千万万的曾经感动着这个身体,感觉着自己的泪水。 他仿佛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一切,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支离破碎的身体,那丝丝散开的灵魂。他看到了无数如风般飘去的灵魂,只因一只大手那么一挥,那千万的生命就成为了飘荡的灵魂,甚至还没有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们再也不知道了,他们都死去了,灵识寂灭,永不超生。 这只大手慢慢地幻化出了一个身影,一个充满无尽杀意,一个有着无尽恨意的身子出现在了眼前。那是一个年青的男子,让人害怕却又让人无尽同情,他身上那悲伤的气息让人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曾经那绝望的生活。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还有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但是现在,他出现了,他在收割生命,他无视生命,似乎在寻找,但是却又似是毁灭,如天地般无情。 身影出现的地方只有一片死寂,只有无尽的死气,生命早已在他手下成为死亡。他成为了死神的代称,他成了这一界唯一的杀神,因为这一界再无杀人的人存在了,所有的有一点能力的人,所有敢走出来的人都在他手下死去。他在寻找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他是在等,在等什么的出现,在等待他想要的东西的到来…… 这是一个魔头,杀人狂。似乎是没有目的的杀戮,见人就杀,所过处血雨腥风,一片死寂…… 不过一切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无尽的痛苦,让人难以接受。天地如狂。无尽的魂识在天地间充荡,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东落原突然有一种错觉…——他就是那盖世魔君,就是那杀人狂。但是他的心中却有一点悔恨还有一点不知所措,仿佛因为什么不得已的事,仿佛曾经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失去了,永远不再回来了。他想起来了,只是很模糊,犹如梦中。 魂识一点一点地集合,一点一点地在东落原的脑海中占据。千万世的记忆在心中爆开来,心里一阵刺痛。脑海突然就乱了,突然就害怕了。 东落原的意识在那一刻突然回归了,他突然想到自己可能就此死去了——一个失去自已的身体还算活着吗?东落原不想,他不能就这样死去,哪怕最后会成为一个强大到无志复加的地地,强大天下无敌。他牵挂的人都还在等着他回去团集。曾经不管多么地辉煌那都是曾经的自己,那都是曾经的过去。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为了爱而存在的人。他不知道以前自己为了什么而活着,但这一世,他确定,自己就是为了爱,为了关心自己的人,为了身边的人的快乐而活着。人都很自私,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在生命而前,哪怕给自己无穷的力量,给自己无穷的金钱,一切都不能与之交换。而生命却又是因为爱而存在着,为了爱而希望=永生不灭。东落原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他不会为了天地而活着,他活着,很渺小,只是因为自己而活着,只是为了最后身边那向个人而活着。如果与天地搞争,那也只是因为天地不容已而已。可能集合的魂识要完成什么造福天地的大事,但一切与已何关,天地并不是自己能抗争的。 东落原不想死去,不想失去自己的身体的主导权,不想自己的身体与他人分享。只是如果一切真的能让他做主那么就好了。 东落原将无意神海中所有的灵识都调集起来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禽过来了。。魂识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了,慢慢地,一切都有点恢复平静的迹像了,东落原一阵高兴,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再次主宰自己的身体了。只是他不知道,就自己那一点魂能能不能让自己活着,能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再动起来。 但是一切都还不容东落原多想,一切就再次改变了,时间仿佛只是一瞬那,但是东落原体内的天地再次漫天汹涌。无尽的灵识再次开始进攻他的意识海,挡无可挡,如同漫漫的潮水。 怎么了,一切都怎么了,东落原来不及多想,没有时间再作出任何反应他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了,仿佛有外力在帮助另外的一些魂识进攻他的意识…… !“ 女子功力瀑涨,随时都会向惊阳发起进攻。但是惊阳还是没有动,似乎根本就没看到女子一样,脸上有着一丝的绝望,更多的是后悔。只是这个时候天羽跳了起来。 天羽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他有点害怕,害怕一切都是梦,他怕他醒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了,惊阳真的离开他了,那个他的父亲,他的大哥,他的师傅,还有他的最好的朋友。但是现在,他突然感觉到强烈的杀气,他感觉到了有人来到这里,但是那个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惊阳。现在他不管一切是不是真的了,他不可以眼看着自己的亲人遭受伤害,不管一切怎么样,他必须去面对,更重要的是,他感觉惊阳并没有动,根本就是在那里等着个人的进攻。这样的状态下,而那个人的功力又是十阶以上,惊阳可能不受一击就会魂飞了。 “你想干吗?”天羽随手拔出地上的一把长剑迎空直指女子。这是一个如同天仙般的女孩,一垄白衣,纤细的小腰,高挑的身材,白晰的皮肤,一头长长的秀发在空中随风而动…… “你是谁?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就可以在这里放肆吗。”天羽长剑的剑芒伸长到三米多,直指女子的眉心。全身也是光芒爆盛。天羽虽然刚刚完全地耗完了全部的能量,甚至一小部分的生命之能,但是刚才惊阳给他输送的能量足够他恢复半成的功力了,虽然还是不可能是女子的对手,但是还是可以缠他一会儿的。天羽认为惊阳是因为刚给自己输送了太多的能量,所以现在不能发功了,正在调息,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惊阳争取时间,就是自己死去,那也无悔。他已经做错一件事了,他失去了他的另外一个朋友——东落原,现在他不能再失去这个他最重要的人。他切确地看到了惊阳,切确地知道了他并没的死,他还活着,现在的天羽已经高兴得如同一个小孩子了,所以也没有了刚才的阴霾,战斗意志也是空前高涨。 女子没有说话,双手一动,长剑迎空。这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把剑,因为印像中的剑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把剑没有剑尖,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根铁棍差不多,不过铁棍上刻着很多奇怪的花纹,铁棍的两边还有两条深深的槽,剑体幽黑,没有一点的光芒,看起来平淡无奇。 天羽看到这把剑有种想笑的感觉,虽然他知道这把剑的材料非常地好,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认为这把剑的主人在浪费材料,竟然用那么多的材料去做出这样一个毫无作力的废铁来——那可是千钛金啊,有谁能有幸得到那不得高兴死啊。武器是一个武者最重要的朋友,虽然到了一定的修为武器已没什么作用了,但是能到那种境界的人又有多少呢,而且这种武器没什么作用的说法也只是针对那些平凡的武器而已,这种用千钛金打造的武器敢问又有几人能抗拒呢?而且一件合适的武器,一件血肉相连的武器可以提高一个的功力一陪有余。天羽现在都有着想要夺取的感觉了,他知道惊阳的修为平凡的武器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所以天羽想用这种千钛金为他打造一把适合的武器。 像铁棍一样的剑突然直劈而来,向着天羽那强大的剑芒。就如同干枯的海绵一样,剑芒上的能量竟然被惊速地吸去了,一点不剩。而铁棍剑的来势依然不减,反而更快更强了,有种吞天夺日的感觉。天羽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挡,他想躲开,但是身子竟然不听召使了,一是因为剑势的强盛,再者,因为天羽的功力并没有恢复,他用的是惊阳刚才传给他的功力,他用了一点就少一点了,而刚刚那能量又被铁棍剑吸去了一大半,所以现在的天羽是想动都动不了了,只有等着那把剑劈过来了。天羽将放在头上顶着铁棍剑,但这个时候铁棍剑改劈为刺,像一把真正的剑一样地刺了过来。那杀气,天羽完全相信这一击能将自己击碎,自己没有半点希望了…… 天羽闭上了双眼,他有点痛苦,因为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因为他不能能惊阳带来时间,只是一招他就败了,败得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天羽就这么站着,不平静,不甘心,但是无可奈何。但是天羽突然感觉到一切都停了下来了,剑停了,势也没了,他可以动了。他知道一定是惊阳,一定是惊阳恢复过来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惊阳一直就是不想动,在那一刻竟然失去了生存的意志,只是想了很久,最后见到天羽就要遭遇不测了他才想通,才站了起来,为天羽挡了那一剑。 天羽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惊阳高举着双手,全身光芒大盛,女子手中的铁棍剑又在吸着惊阳的那些能量,而且那把铁棍剑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现在竟然表现得特别兴奋,仿佛知道眼前这个人有能量很强大,它可以尽兴在大吃一顿了。 天羽很急,但是他却还是没有办法,他只是能动,但是他全身动已经软了,根本就能女子手中的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干着急。他对着惊阳大喊,想提醒他快点闪开,但是惊阳现在根本听不到他的话,现在的惊阳只是在一心一意地挡着那剑,他要让天羽有足够的时间躲开那一剑,他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他现在只是用尽一切的能量挡着,虽然知道剑有什么问题但也不会躲开。 天羽终于从焦急中醒了过来,开始明白了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他快速地向着旁边移去,虽然只是和平常人走路差不多的速度,但是对于天羽来说却已经是极速了。 天羽终于走到了能闪到那一击的安全地方。惊阳双手向上一托,光芒更盛,硬是将铁棍剑上移了一分,身子一个瞬移闪开了那一击。 “你是天然派的?生死人是你的……?” “天然派新掌门人,诗诗,受死吧!” 诗诗的话还没说完,她手上的剑就再次攻了上去,幽如黑。 惊阳没有挡,而是闪开了,他知道他和眼前这个天然派的新掌门没有必要动手,他们应该是一起为同一个伤心的人,他们应该是在一起为复活东落原而亡碌的人。 “等一下,先不要动手,你听我说完先可以吗?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惊阳脸上竟然闪着点点的泪光,男人的泪! 但是诗诗还是没有理他,只是稍微疑迟了一下就再次攻了上次,剑击而下,无可阻挡,更何况惊阳没有准备挡。 “小子还可以救活,东落原还可以救活。”天羽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句,他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朋非敌。 风停了,剑止了,一切都不在了,那幽如黑的铁棍剑停在了惊阳头顶处,冷寒的双目突然发出了炽热的光芒。只是她的剑还是没有离开,她已经将惊阳的生命撑握在手中了,现在她就是神,她不可能就句话就相信了这几个人的话。 “我们是他的朋友,好朋友。这一次被几个人追杀,就是这一界的东方烈火一派,我们逃到这里,惊阳救了我们,我的记忆也在这里苏醒了。只是没想到在惊阳离去的那一段时间里发生了我们想不到的事,我很后悔,是我害了东落原……” 天羽说到这里,诗诗的剑突然就下沉了一些,似乎要没入惊阳的头中。 “等一下,你听我说完。” 诗诗的剑还是停了,没有再压下去。在惊阳头顶那发丝处停着。 “你说。” 诗诗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是还是很好听,让天羽想起了一个曾经让他痛苦了千万年的人。天羽有点激动,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的最重要的人的生命还被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握在手里,一不小心可能就再也没有了,后悔莫及。 “小原想一个人静静地修习,所以他来到了这片山里。东方烈火等人来的时候惊阳在外面,而我正为自己的小事在烦心,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所以小原以一敌五,最后死身。我们赶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当时除了报仇什么都不能做了,所以我们将那几个人的灵魂都散在了这片天地里,以慰小原之灵。” 诗诗的表情没有变化,直直地盯着东落原,手中的剑还是在惊阳的头顶上。 “那我们怎么能救活他,东落原。”诗诗的话越来越冷。 “我们收集了他的灵魂,现在正在复活他,一旦集齐了他的魂识,那他就可以复活了。” “那你们刚才在这里座着干什么,我没见到你们做任何事。” “我们功力都耗尽了,不能再发功了,所以只有休息一下,而且复活小原还要找到方天之地,只有那里才有这样的环境能让他复活。”为了惊阳,天羽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就像一个惟命是从的小人。 “现在惊阳的魂识应该收集得差不多了,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方天之地,那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很难找到,所发可能要花的时间长些。”天羽虽然是在对着诗诗说的,但是他自己也是很伤感,他知道这一切真的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不是他的创任性惊阳根本就不可能会离开,惊阳不离开就不会有那些人在这片空间放肆了。就算东落原真的有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而自己更是不应该,不应该有人来了却一无所知。 “方天之地?那是个什么地方?”诗诗手上直接发出一道光芒直射天羽。天羽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因为现在的他甚至连平凡人都不如。 天羽倒飞了几米,落在地上,并没有受什么伤。显然诗诗并不打算伤害他,只是一时急了而已。接着她也发现了什么似的,慢慢地,小心地拿开了放在惊阳头顶上的剑。并不是那剑拿出来有多危险,而是因为她怕被这两个人骗了。诗诗一面拿出剑,一边看着惊阳的脸色神态,见没什么可疑了这才完全放开了。诗诗并没有见识过太多的东西,可能在这之前她也只是在落幕岛和她师傅所在的那个坟前呆过很长一段时间而已,其他的地方可能真的再也没去过了,很多事情可能也只是听人说的。但是她却也知道世界的险恶,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从天化老人到生死人,他们都曾给过很多他们的经验她,告诉她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应该怎么面对,虽然未必正确,但是现在却是诗诗的救命草,她不能被这几个人骗了,虽然东落原似乎已经死了,但是却也有可能是假的,可能还有得救,而这两个人不过是想骗过她然后再杀东落原而已。东落原始终是这个女子多年来的一个梦,一个少女时代的梦,一个深藏的梦,现在终于见到了,不试一下怎么也不可能放弃的。或者不久她会发现梦里的东西真的太不真实了,那里有太多她自己加上去的,有太多美好的想像了,但是还是要试一试的。 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并没有恶意了,他们也是为了东落原,是友非敌。虽然他们也有错,但是却是无心之失,他们自己也很难过,特别是眼前被她用剑架着的男人,现在几欲死去,痛不欲生,她猜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方天之地是一个传说中能白骨生肉生人复活的地方,那里有充足的生命之能,有足够的能量,那里是这个世界生命起源的根本。只是这一切并没有谁真的见到过,因为没有谁真的见过,那真的很神秘。千百年来无数人在寻找,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从来没有一个人找到了。所以我们的希望也不大。”天羽摇了摇头,他对眼前这个女子的好感越来越强烈了,似乎真的曾经认识,他竟然有种上去抱住她的冲动,他见到诗诗对东落原的关心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的醋意。 “不,不一定要用方天之地。”惊阳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也是现在才能说话,刚才被诗诗的剑顶住了全身的穴。 惊阳的话立刻就让那双伤心的眼睛明亮了起来,光芒射向了惊阳。 “还有什么办法,只要需要我随时可以帮助的,什么帮助都可以,尽我所有的一切。”诗诗说话也没有了刚才的冰冷了,刚才的话并非出自她的本性,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子,只是刚才为了树一种气势,为了让对方造成错觉以为她信心十足。其实那个时候她真的有点害怕的,她清楚惊阳的实力,她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手中有了一把绝世好剑那也没用,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没有任何可比性。只是她没想到惊阳根本就不出手,她开始还以为他真的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她才明白,惊阳受的是内伤,是心里的伤,心灰意冷,所以无意一战。 “好,我一会告诉你办法,现在我还是先给你讲个故事吧?”惊阳并没有心急地讲,他知道如果讲出来可能并不能让诗诗这个如此多疑的女子相信,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诗诗听了惊阳的话虽然感觉有点不高兴,觉得他有点想隐藏不让她知道的意思,觉得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着急有点不应该。但是她知道惊阳一定有他的理由,因为刚才这个男子的表现让她相信了他就算不是好人但是对东落原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有的情感流露是很明显的,是能一眼就看穿的。 诗诗点了点头。天羽也点了点头,他也想听一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故事和东落原和惊阳一定有什么关系,可能能从里面知道一些他一直不懂的东西——惊阳为什么会对东落原这样,为什么两个见面没多久的人会有这样的感情。所以他走近了上去,找了一块地方座了下来。惊阳也直接座在了地上,诗诗看了看也将身上座了下来,不过并没有碰到地,只是在地表轻浮着如同座着一样。 “很久以前有一个孤儿,很不幸的他却很幸运地被一个老者捡了回去,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将他养大,并教了那孩子所有他自己知道的东西,并在一个地方住了几百年。其实他并不属于这一个地方,但是他却舍弃亲友,来到了这里,在这里长住,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在路边捡到的孩子,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根本与自己毫无相关的本来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的孩子。只是老人并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当有一天他终于将那个孩子真正地带大的时候他也要走了,他所在的地方并不充许他离开那一界那么久,现在他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已经迟回去很多了,而且他也应该回去见见自己的亲友了。他舍不得那个孩子,但是他知道那个孩子也要自己煅炼一下。所以他毅然地离去了,将那个孩子一个人地留在了那一界,有时他会悄悄地回来看一下,只是他从来不想让那个孩子知道。但他并不知道,其实孩子是知道的,虽然没见到他,但是几百年的相外就已经够了,只要他在周围就一定能感觉得到。只是孩子也没有办法,他怎么也叫不回师傅了,怎么也叫不回。不久他也离去了,离开了他一直生活的地方。他也收养了一个孩子,他也开始将那个孩子当作最亲的人一样地将他养大。只是有一天,他还没有离去,那个孩子却自己先离去了,再也找不到。他发狂之后慢慢地就平静下来了,他开始了别一种简单的生活,每天疯狂地练武,以其待有一天能达到武的极境,看到一条通往不同方向的道路。他遇到了一个同是武学狂人的青年,不过在见到那个青年的时候,那个青年已经因为练武而走火入魔,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青年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给了他一个他自己用一生研究出来的一块地方,一个被改造的神秘存在,将自己所有的功力也给了只是一面之缘的他,还将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他那个孤儿——以魂养魂,分魂以强魂,最终合魂以达到臻极致的境界。武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是不能再以常法度之了,否则将永远无法超越,而强魂则是当肉体修练到极致之后唯一的路,最后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还没有一个没有达到那种境界的人知道,所以是否存在那样的极境也不是非常的肯定。但是这种方法却是确确实实地能让人的修为再上一个大层次。” “我就是那个孤儿。”惊阳很平静地说着这一切,竟然忘记了一些痛苦。 天羽早就猜到了惊阳说的是他自己,不过他听后却是久久不能自止,有种想哭的感觉,还为惊阳感到高兴,开心。诗诗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在听到强魂的时候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反应了。 惊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诗诗有点不奈烦了:“没了吗,如果有的话就快点讲吧,我现在还没听出应该怎么救活他。”诗诗指了指正躺在地上的东落原。 “我在知道了有那样的修魂方法之后自然也会去试试了,虽然那时那个青年已经死了,但是我却从他留下的手册里知道了应该怎么练魂强魂。我将我的魂分成无数份,有的离开了我的身体,在其他界历练,几千年后我会再收回来。而在那几千年之中我有了一个儿子。”惊阳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情,指了指东落原:“就是他,我其中一个魂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 “他是你儿子?”天羽和诗诗一齐问了一句,异口同声,脸上满是惊异之情。 “是,他就是我儿子,东落原。” “我一定会救我的儿子的。我现在想说的是,我可以练魂,合魂,那样我也可以创魂,借他人之魂,再创一个新魂,而那新魂的主宰可以是那千万魂识中的一个,或者一个新的生命体。” “创魂?你是说你要再造一个东落原?那么那个人还是东落原吗?”诗诗的话中有点好奇,但更多的是带有一种伤感,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还是他,我说过,我新魂的主宰者可以是千万魂识中的一个,这个完全就是我做主的,所以东落原还会是东落原,他还是有完全的记忆,和以前一样的东西都还在,他虽是新生,但却也是如同凤凰一样的新生,涅盘而生,他可能会变得比以前更强大。”惊阳虽然说得很好,但是他自己都不相信会有那么好,不过现在他只能这么说。 “真的有那么好吗?那么什么还要等那么久,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帮他创魂。我看你的功力还是有六成的现在。是有什么风险吗?”诗诗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切呢,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事也没有绝对的坏事。如果有能得到生命,还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方法存在的话恐怕这个世界的人会个个都去自杀一次或几十次的。 诗诗虽然对惊阳已经是很有好感了,从心底已经信任他了,但是她对东落原却是很关心的,虽然很久没再见了,虽然他可能还不认识自己,但是少女时代的感觉会一直不变,到老,老死。再信任惊阳,她还是会为东落原的安危担。 惊阳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抬起了头,仰望着天空:“再创一个生命体我是有十足的握的,但是如果要让这个生命体保持其中一个人的一切不变的话这个我还没有试过,可能会成功,但也可能会失败。” 惊阳知道自己这样做等于自己将自己的儿子永远地杀死了,甚至连魂识都会永远消失了,再也不可能有东落原这样的存在了。但是现在他却也没有办法。 诗诗一听就急了,原来惊阳并没有试过,也就是说东落原不过是一个试验品,这一切不过是惊阳的猜想而已,就算有可能成功,但是第一个就成功的机会有多大呢?恐怕不会有多大的希望吧。 “那这样你还做,你真的愿意东落原永远地消失吗?不是还可以去找那个方天之地吗,在那里不就可以将人救活了吗,为什么不先试着找找。”诗诗现在这个样就看起来就像是准备再战一场了,如果惊阳真的要对东落原做什么的话,她会带着东落原走的,最多她可以自己去找那个方天之地,就算再难找她相信她也可以找到的。只要真的存在。 “我也不希望小原有事,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不过现在如果不创魂让他再生的话可能他就会再也救不活了。我刚才在召回他的魂识的时候发现他的魂识根本就召不回来,召来的都是一些很强大的魂识,一个不小心小原自己的魂识就有可能被吞掉了。我刚才在他身上下了封印,但是并不能保持多久,再下第二次那样的封印就再没有用了,所以我只能现在就做好这一切,要不真的就再没有小原了。”惊阳现在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诗诗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将东落原复活,而自己也什么都不是,惊阳是东落原的父亲,父亲永远都是会为了儿子放弃一切的,所以现在她只有相信惊阳了。 “好吧,我答应你,你要什么帮忙的就说一声吧,我一定会办到的。” 惊阳呼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只要帮我守住这里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就可以了。” 诗诗听完惊阳的话却突然一剑刺了过去,快如闪电,这次铁木剑竟然闪着光芒,浅黄色的淡光在一片血红之中显得让人有点迷糊。 “你干吗?”天羽大惊,但是他虽然离得很近,奈何没有功力,动都动不了,更何况像诗诗这样的速度。如果不是他的灵觉还在的话他可能都感觉不到诗诗的出手,可能诗诗的剑刺到了惊阳的胸前的时候他才会发现。 但是惊阳并没有闪躲,完全没有,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这又何必呢?你的功力会自损很多的,可能要挺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的。” 诗诗没有理会任何人,剑直接就刺了过去,看起来很美丽,原来这找剑也有美丽的时候。在剑接近惊阳的胸前的时候天羽痛苦地叫了一声,一切都完了。他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诗诗无缘无故会再次出手,为什么,难道诗诗……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天羽想像的那样,惊阳没有倒下,也有鲜血流出,淡淡的光在他的胸前一圈圈的漾开,无数的能量流入他的体内——诗诗竟是将自己的内力送给了惊阳,竟然将自己的修为送人了。她为了让惊阳能尽最大的努力救东落原,她要让惊阳保持最好的状态。惊阳一开始就看出了诗诗的目的了,但是他知道阻止也没有用,他也担心东落原,能有更多的能量去救他也是惊阳所希望的。 ……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 我痛哭的样子 她说风一样的男子 从来就是战士 我只要幸福一次 就是一生一世 我说叶子般的女人 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 永远痛彻心扉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知道我的伤 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 是我今生的安慰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在乎我的伤 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 让我知道我也会心碎 …… 诗诗做完了一切,看着惊阳和东落原在结界里身影越来越模糊,她开始哼起了一首他曾经听过的歌,一首她非常喜欢的歌,她记得东落原曾经也唱过,她在一个傍晚听他唱过,只是那个时候东落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在东落原醒过来后就再没有去见过他了。在落幕岛,十年的韩夕相见,十多年一直对着的一个人在他终于醒来的时候却不能说上一句话,他甚至还不认识自己,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而且偏偏她还喜欢上了他…… 结界内的惊阳现在正全身散放着强烈的光芒,汗不断地从身体滴落,如同流水。惊阳现在是在逆天而为,耗费的体能是非常惊人的,甚至是以生命为代价。作为一个修真者,一种信仰是他们坚持下去的根本,当有一天你要亲手打碎这样的信仰的时候你也会是最痛苦的人。曾经以为生死不可改,但是有一天却起死回生,曾经为生命的神秘而津津乐道,当有一天发现原来生命不过这么回事,原来生命还可以这样地创造,那对于生命的那种敬仰也就不再了,也就再没有了对生命无限的追求了,也许有一天生命就真的如草芥了。今天的惊阳就是在做着这样的事,他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必须得尽力,他作为一个修真者逆天又确实不是谁都想做的事,逆天就是在打破对天的无限向往,也许以后会达到那样的境界,但是现在自己将再也没有那样一往无前的执着去追求那一切了,因为生命原来这么普通,原来天这么平凡,还有什么可以追求呢?当生命如草芥,当时间成永远,那么生活已无法继续…… 惊阳紧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喜悦,越来越自信。因为他知道集魂就快成功了,因为他快可以见到他的儿子了,他可以再一次叫一声小原了。现在的惊阳情绪完全就被东落原父亲这个角色占领着,为了儿子而高兴而悲伤。不过如果他现在看到了东落原脸上的表情他可能就不会那么高兴了,他现在就应该在难过了…… 东落原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痛苦地神色,继而慢慢地又有一点喜惊出现,只是这样的喜悦竟然会变成一种冷陌,突然会变得不知所措,慢慢地那种冷陌被替代,取之的是另一个东落原的出现,不过那个人根本就不能再说是东落原了,因为他确实已经不是东落原了,而是另外一个人了,一个与东落原完全不同的人。但是那一个人的存在也并不久,而是慢慢地再次被替代,一次又一次地变换,只是东落原却再也没有出现了,他已在千万魂识中被一点一点地占去,成为其中的一点一分…… 惊阳身体上的光芒越来越强盛,越来越炽热。东落原身体里也开始出现了一种强大的气息,越来越强大,竟然有压下惊阳之势,惊阳感受的压陌越来越大,最后他竟然一下子就飞了出去,如断线的风筝般直坠而下,一丝血红从嘴角飘出。 “啊啊啊……嗷嗷嗷嗷……” 长啸从惊阳飘出的地方传来,绵绝千里,整片大地在晃动,整个天地在颤抖。天地如墨,雨突然就泄空而下,淋透整片天地,仿佛想洗净这片大地上那不安的心。万里山河突然如同活了一样,天地跟着吼叫,如同在恐吓,又如同在给自己壮胆,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仿佛天地间迎来了什么突然的不测。 惊阳再次被那叫声震飞出去,天羽也倒飞而出。就连诗诗,这个现在功力最强,能量最充足的人也一样飞了出去,只是没有天羽飞得那么远,而是最后顺势飘出了一段距离而已,她知道走太近看是看不到什么的了,现在只能躲开一点,在远一点的地方可能更有机会看到些什么。 叫声是来自东落原的,他终于醒了,或者说他终于再次活过来了,重获新生了。不过他再在的战斗力实在太恐怖了,他的能量如同天地,甚至天地都不如他,天地任他所用,天地只配在他脚下成为永远的仰望者。他东落原才是真正的天地,才是真正的永远,他是天地的主宰,是一切的神。他不能创造天地,但是他却可以毁灭天地,他就是一个毁灭之神,他就是一个破坏之王。一切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一切就如同拂过发际的一搂轻风,一瞬而归于无…… 这真的是东落原吗,还是已经不是他了? 突然东落原的双手迎天而举,如同要托起这片天地,如同邈视天地一切一般地举着双手。苍穹处无数闪着炽热的光亮的星球突然有感应一样,强烈的光芒竟然聚在一起,冲着东落原所在的方向直射而来,只一瞬间就已经到达了他的手心,聚合成一个光球。光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强。无数的能量之精在一起混合着,悲呼着,如同不满,又如同在兴奋地叫着。 无数的光之精聚合着,光球竟然慢慢地实质化了,慢慢地就成了一个如同钢珠一样的东西。白色的光球开始变成了黑色,开始在怒叫着。白色的光竟然变成了黑色的实质球体,能量还是在铺天盖地而来。只是光球已不再变大了,只是越来越黑,最后竟然发出幽幽的光来,无比诡异。黑色相间的球无数的能量在爆动着。天地到底将发生些什么呢,到底这片天地能不能承受这样的一击,没有人能肯定天地还将存在,这一击天地难挡…… “啊啊啊……嗷嗷嗷嗷……” 东落原的叫声终于停止了,同时他的双手也再次往上一送,巨大的光球如同一个气球一般向着天空掠去,直击而去,无视这一切的存在…… 只是光球并没有像预想的一样将天地毁灭,并没有巨大的响声传来,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一样,一切都似乎不曾发生,似乎刚才升上天空的真的只是一个气球而已,那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你还活着……很好!”东落原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突然就昏了,倒在地上,蹦一声,如一块石头般。他的身体竟然强捍如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好的却倒在了地上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就没有了,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诗诗最先冲了过去,抱起了东落原。她发现东落原真的只是昏迷了而已,什么也没有,脸上竟然平静得如同一个孩子般,如同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安,刚才的事仿佛并不是他做的。 惊阳也提起天羽飞了过去,看着东落原脸色很复杂,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如同很多年前一样,看着昏迷中的东落原,看着他如同睡着了一般。她觉得只有这样的东落原才是属于她的,只有这样的东落原才是他本来的面目,才是原本的他,醒着的时候一切不过只是幻像般的存在,那个他根本就不是他,他在为了太多事而活着了。 诗诗用一个手指抚着东落原的鼻子,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口中轻轻地哼着一首歌,一脸满足的神色。她真的愿意一直就这样下去,一直这样,她什么也不要,就这样陪着他,静静地陪着他,只是她知道不可能,他可能一会就会醒来了…… “诗诗!”一个声音在屋外响起,诗诗立刻就将手收了回来,放在了胸前。 “诗诗,今天不出去看一下吗,你刚来到这里,我带你出去看一下吧,你在这房子里呆了一整天了,都没有出去过。”天羽的人还没有到,那翁翁的声音就传来了,不见其还真会以为来的就是一个老头。天羽在化身为兽的那段时间里声音被化,一直这样说话,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很难再改过来了。千万年的时间真的有那么容易就倒转回来吗?真的很难很难。 诗诗回头看了一眼,天羽已经一脚跨了进来,出现在了诗诗的身后。 “呃……我……呃,我不出去……”诗诗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可能她真的不想让人知道她在东落原昏迷的时候的情态吧。她甚至连天化老人都没有告诉他,可能天化已经知道了,但是却也一直没有拆穿。 “哦!”天羽看起来突然也有点不自然了,本来两个人就并不熟,现在对着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诗诗已经转过身去了轻轻地帮东落原盖好被子,做好了一切,再回过头发现天羽还没有走,一时竟然又有点尴尬。 “喂,你看,你看……”惊阳突然举着东落原叫了一声。 诗诗立刻回头无能去看。东落原竟然已经座了起来了,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竟然如同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一样。 “你醒了。”诗诗很激动,但说话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努力让自己显得非常地平静,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有有些颤抖。 东落原看着诗诗,直直地盯着诗诗看,一动不动,好像在看一件什么艺术品一样,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着而已。 诗诗的双手突然就不知道应该放到哪里去了,也说不出话来了。她认识东落原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但是东落原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吧,可能还是第一次这样地看着她吧。东落原看起来好像认识她一样,好像对她很好奇。 “你们在这里干吗?”东落原开口了,语气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突然双手向着天羽和诗诗地方向轻轻一推,两个人如同落叶般飘了出去,屋子如同透明的一般,两个人就这样飞出了屋子,飞到了外面的草地上,不过并没有受伤,明显是因为东落原手下留情了。 接着东落原也突然出现了,浮在空中看着他们两个人。当他看向诗诗的时候眼睛终于没有那么冷了,仿佛怕吓坏了她,不过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天羽想跳起来将东落原臭骂一顿,但是他发现他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就像被人定住了一样。他看向诗诗,发现诗诗根本还没有发现自己动不了,只是看着东落原,一直看着,再没有刚才的不自然了。突然东落原的脸色一变,天羽也立刻就跳了起来,再也没有受到他的控制了。从东落原的脸色上看起来似乎很痛苦,似乎刚才什么地方逃出来一样。 天羽站在那里没有动,但是诗诗却立刻就跑了过去,扶住了东落原。天羽怕诗诗会被东落原突然出手伤了,也跑了过去。天羽知道现在的东落原似乎已经不是原来的东落原了,至少他的性情完全变了,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平和了,他的身体里透着一种强大的气势,竟然如同实质化一样,能让人不敢动。 东落原双手抱着头,眼里似乎快要喷出火来了,头发无风飘动…… 诗诗紧张地看着东落原,轻轻地抚着东落原,想帮他减轻痛苦,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不停地抚着他的手,然后另一只手不停地将真气输了过去。 东落原脸上的痛苦之情终于看起来少了很好,仿佛慢慢地控制住了自己。 “小忆。”东落原向着天羽叫了一声。 天羽脸上的不自然之情立刻就没有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东落原了,东落原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惊阳没有失败。天羽立刻就跑了出去,他竟然忘记了他会瞬移,不过他跑得也很快。他要告诉惊阳这一消息,他要让这个天天心痛如绞的惊阳,他的大哥高兴一下,来看看他的儿子。 天羽走了出去,这里只有东落原和诗诗两个人了。东落原还是只是看着诗诗,却什么也没有说,看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诗诗看来如同一生一世,这就是瞬间的永远恒。 “我见过你,但是我忘记了在哪里见过你了。”东落原终于说话了,只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真的只是见过你一面吗?但是我却又一种如同亲人般的感觉,而我却又想不起来你是谁!”东落原看着远处,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嗯,你见过我的,在很多很多年前,在落幕岛上。你还记得我我很高兴,其实我们只是匆匆一撇而已,我也是天化神医的病人,只是在你醒来后的几天里就离开了,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我们也没有正式见过面。” 诗诗说的是实话,但是却又有点不真实,很多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讲,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讲。很多年前的那一次离开是因为诗诗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她不想再见到他,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天化神医说要让她去找一个人,如果找到了那个人就可能可以活过来了。那个人就是生死人,也就是天然派上一代的掌门,诗诗的师傅。诗诗在一个山里找到了他,那个时候诗诗已经昏迷不醒了,她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小屋子里,躺在床上,屋里一个也没有。 “你醒了。”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然后诗诗不认这个人为师傅了,然后就在那里几十年的修习,直到之前不久。 “哦,这样啊。”东落原再看了诗诗很久,仿佛在确认她说的话,不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只是感觉很熟悉而已。“你叫什么名字啊?”东落原又问了一句,不过看起来东落原却有点虚弱了,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痛苦在压迫着他。 “我叫诗诗。你怎么了,又不舒服吗,我抚你进去休息吧。” “不……,你快走开吧,快点……走开,离我远点,我可能就要走了,就要走了……”东落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停止了,再没有说话。诗诗被他推了一下,没有抓住他的身体,竟然倒了下去,蹦地一声,如同一块石头。 诗诗看到这里立刻就再次跑了过去,扶起东落原,拍去他身上的灰尘,用袖口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擦了擦,这才慢慢地将他抱回了屋子里。东落原的重量相对于一个超十级的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诗诗却走得很慢,仿佛怕走快了他就会掉下来,会突然醒过来,然后看着她,从她身上跳下来。 这个时候天羽和惊阳终于回来了。惊阳走得并不快,天羽在前面,惊阳跟在后面。可能越走越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儿子,所以就走慢一些,不过如果让他见到他的儿子又再次昏了过去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走那么慢了。 “小子,你怎么样了。”天羽还是人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仿佛性格变得越来越急了。当天羽出现的时候,他立刻发现诗诗抱着东落原,有一丝的不快,但是很快那种不快就被担心所替代了,因为他发现东落原又昏迷了,再次昏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再次昏了?刚才不是没事了吗? 天羽立刻就转过头来,看着正在走过来的惊阳。惊阳也发现东落原并没有醒来,所以他的脚步也突然加快了,只一瞬就来到了。 天羽有点担心地看着东落原,又看了看惊阳,他知道这几天惊阳为了东落原已经毫尽心血了,头发竟然已以白了一些。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一个修真者的身上,那还真的是少有的,一个修真者竟然会白头发。有的修真者是到了很大年纪才修到一定的成果的,所以他们本来的头发就已经是白的,所以看起来头发雪白,如同一个老人一般。但是有的人是很早就已经仙成了,他们已经有了不老之身,他们会一直保持着年青的,所以白头发的事是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直到有一天死去还是会保持那么年青,不会变老,至少外表是这样。而现在惊阳竟然变白了,他的头发竟然变白了。 惊阳走到诗诗面前,接过东落原,将他放到了床上,然后双手搭在了他的手上。突然惊阳的脸色变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想起了一个亿万年来一直在流传的传说,一个恐怖的传说。惊阳的脸色苍白,双手竟然有些颤抖,再次摸了摸东落原的脉博,仿佛不相信…… “我错了吗?……我做错了吗……”惊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谁。 “魔君出,天下灭!这是真的吗?魔君,魔君……” …… 惊阳看着睡在床上的东落原自言自语着,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是想东落原早日醒来的,但是现在的东落原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一个了,他可能是一个魔君,一个可能给天下苍生带来无尽灾难的灾星.亿万年前一个魔君临世,天地浩劫,生灵涂炭.他的余威无人能挡,甚至神都不是他的对手,与他作对而死于他的手下.最后存在神出手了,还是与他同归于尽才将他真正地毁灭了,世界也终于得到再次的宁静.是只这一次天地间的损失却实太巨大了,神之界的元气至今尚未恢复,由于存在神的毁灭,神之界如同落入深渊般再没有以前的风彩了.不过这些事并没有多少个人知道的,甚至也没有多少个人知道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神之界的存在,也就是真正的天界.惊阳对于这一切也不是了解得很清楚,但是他知道魔是天下的共敌,是不能留下的,留魔者与魔将会被共视为天下苍生的最强共敌,诛无赦!这是存在神用最后的一点神识留下的警告,也是神之界与人间界亿万年来一直遵守的规则,只要有魔的出现那么神人二界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必须联手,共诛魔者。 存在神如此重视这件事说明魔对天地生灵的危害,说明魔君的出现对天地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惊阳现在的心里很矛盾,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杀了?但这是他的儿子,甚至还没有多少个人知道他最后是不是真的会成为一个魔。而留下却有可能给天下留下一个永远的祸害,一个天地生灵涂炭的祸根。 刚才惊阳在探看东落原的筋脉的时候发现东落原体内竟然有着亿万年前魔君身上所流动的真气元,那是魔君在毁灭前打入天地间的一丝真元,是他的重生之本,如果这一丝真气元被毁灭了那么魔君就将永远不可能再复活了。亿万年来知道一点内情的人一直都在寻找那一丝魔君遗落的真气元,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找到过,从来没有人找到半点想关魔君的踪迹,很多没有真正见过魔君真身的神人界强者甚至认为魔君只是一个虚幻的人物,并未曾真的存在过,而存在神也不过是神之界为了自己的面子强造出来的一个存在而已,所以他们开始不再留意那些相关魔君的踪迹了,相关魔君的记载也越来越小少,可能不久以后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曾经毁灭天地的存在者的踪影了。 惊阳是后来者,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魔君的存在,但是他却相信魔君是曾真实存在过的,所以他一直很注意去找一些相关魔君的资料,相找出魔君复活的蛛丝马迹。存在神曾经说过,要彻底毁灭魔君的办法是在他还未恢复过来的时候将他的真气元毁去,这样他也就也不可能回到这个世界了。 惊阳发现,其实魔君并不是人们想像中的那一种魔,魔君是一个暗神,一个天自外天地的神,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来到这一个世界,并且在这一个世界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杀戮。 儿子?魔君?天下苍生?…… 惊阳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少年,这个他的儿子,这个让天地间的强者寻找了亿万年的恐怖存在,现在就在他的眼前。 “魔还是神。”惊阳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他的儿子。他一直都搞不明白魔君为何要到这一界来,为何要在这个世界里大开杀戮。他一直想搞明白这一切,只是他一直找不到这方面的资料。他也想过是不是应该弄明白这些东西再决定是否对魔君进行追杀。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就有可能是魔君,就有可能是给这个世界还来巨大灾难以的人,他又应该怎么办呢?是以真理为借口放过他呢,还是当做做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者做一个大议灭亲的人,做一个天下的英雄? “你怎么了?诗诗一直看着东落原,不过她抬头的时候却看见惊阳也是看着东落原在自言自语,一动不动,她看见他把了一下他的脉,以为东落原有什么事。 “东落原出了什么事吗?刚才他醒了,而且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什么都记得,好像差不多好了,只是后来好像头痛了,就再次昏倒了。”诗诗一脸疑虑地看着惊阳,希望能从惊阳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嗯,没事。”惊阳看了看诗诗,又看了看天羽,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把小原给我吧,我一个人好好看看他,看看他还有哪些地方不行的,我再帮他治疗一下。”阳从诗诗的手上接过东落原,抱着他进了那间小屋子里。“你们不要近这里,我要一个人静静地帮他看一下,就在外面休息一下吧,你们都江堰市累了,身体不要累跨了。”惊阳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没有回头,诗诗一直看着他也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不过诗诗却感觉很怪,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竟然有些担心东落原的安危。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她竟然会害怕父亲会对儿子不利。 惊阳抱着东落原进了那间小屋子里,布下了一个生命结界。也就是与生命相连的,如果有人打开了这个结界那么他也就死亡了。但是那个能打开这个结界的人功力就必须超越他很多才行,否则就不可能对这个结界产生任何影响,外面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做。选择很难,但是他必须做出选择。 惊阳看着东落原,他很平静的面容,很平和的脸,有点英俊,甚至还有点可爱。他突然想起了在元素界的时候的那些平凡的生活,他想起了那时的点点。这个是他的儿子,儿子真的是一个魔吗,这么善良的一个孩子?现在还是自己的曾经的那个儿子吗,还是那个儿子已经被取代了,这只是儿子的一个躯体,一个被魔占领了的躯体? 惊阳不知道,这里不仅有东落原存在,还有很多的,很久以来的存在的存在。东落原刚才醒了过来,很难地醒了过来,一个痛苦不足以形容的过程。走过来了,他只是不甘心。但是他并没有坚持多久,只是一会他又再次被融入了那千万的魂识中去了,他也不再是他了。他不想融合,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的一切一切。他刚才看到一个女孩,那是一个给他很熟悉感觉的女孩。他突然想到了茗月,是的,那个人真的很像是茗月,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痴痴地看着自己,一样地对自己那种关心的眼神。只是东落原知道她不是,她告诉他,她叫诗诗。东落原真的很想再见一次茗月,哪怕是最后一眼,但是他却不能,真的不能。只一会他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他成了一个替代品。何去何从,无可奈何…… 梦你的话 思你的脸 忆起你的发丝一永不倦 月下无眠想将你的唇 思念 曾经的未来被战火烧断 恨不能圆 梦已回千遍 你却还在梦之外的天 有过的尽不变 只能在心中默念 思与你圆 …… 东落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真的随时都有可能永远地离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回来,再看一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东落原不是一个贫生怕死的人,但他却也并不想死,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还要为很多人而活着,就算死,他最少也要和他们告别一声,不要让他们伤心. 东落原想到了在落幕岛时的那些人,想到了无轨星的那个家,想到了罗樱,那个可爱的妹妹,也想到了仙越,想到了那个叫腾枯的人,那个一直在为爱等待的君王.如果他不为人君可能现在过得非常幸福吧?他是一个感性的人,东落原也是这样一个人,他们都为了爱而活,为了爱而生,他们有太多的相同之处了.东落原突然想到,他们或者曾经是兄弟,或者就是上辈子吧! 东落原似乎又哼起了那首歌,似乎看到那个身影正向着他走来,那个身影正在向着他说,回来吧,我正等你,一直在等,我想你了.他看到了她,他想去摸她,但是她却越走越远. “茗月……”东落原伸出又手,对着那越来越远的人招了招手,似乎在告别,似乎在相约下一辈子。 …… “走了,早点回来,我会等你,永远,永远”。 “放心吧茗月,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我就会回来,再不分开”。 “这个纸燕你带,记着我,不论你走到哪里,走得有多远,你也会像这个燕子一样,回来,这是你的家,最温暖的”。 …… “下雨了,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下雨没有灰尘,道路上没有人,就我们走,静静地”。 “你怎么那么喜欢雨啊,湿淋淋的,感觉不舒服”。 “我妈妈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漫天都是雨,没完没了地下,可能就是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雨天了吧。没有雨的时候世界很吵,我都听不清你说话的声音,有时我想好好地看着你,可是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总是被人打扰”。 ……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瑞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东落原已经昏去多天了,只是一直没有醒来,脸上还是那么地平静,还是那么甜甜地笑着,很不真实。惊阳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那里打座,似乎已经入定了,如同一个睡着了的人一样。 惊阳在感受着他的师傅的气息,他很久没有去找过师傅了,但是他知道用这个方法一定能找到师傅。有种叫着爱的东西是会一直存在的,那样的东西能让人做不能理解的事,就像第六感,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是第六感往往是真的。惊阳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想找个能告诉他怎么办的人,他只有去找他的师傅,那个从小养大他的人,那个从小爱着他,给他一切的男人,那个老人。不是因为那个老人,他的师傅有多么地强大,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地明智,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师傅,是一个一直爱着他的人,他喜欢听他说的话,即使错了他也想听,不是盲从,而是听了他们的话心里会舒服一些,他们不懂的话也会找些话来安慰你,让你好受,会陪着你。 现在的惊阳就需要这样一个人。在这一界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就是神,一个什么都可以解决的人,在天羽面前他是一个长辈,一个从小带大他的人,有事天羽会向他说,但是他的事不可以向天羽说,这样说来就感觉很不自然。天羽虽然叫他惊阳,连大哥都没有叫,但是却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只是那么普通的朋友,好朋友好兄弟了,有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天翻地覆,海枯石烂,江水竭,这些东西还是这样,还是不会变,除非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这个世界了,但是这绝对不可能。 惊阳的意识沉入了整个世界中去,随着风在天空中飘荡,在空中自由飞翔…… “孩子,来吧……” 惊阳突然听到一个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声音。是的,这个声音虽然千万年未曾在耳边出现了,但是却一直在他的梦中回荡,一直在他的生活中来回。 “师傅!”惊阳叫了一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了过去。那是一个中年人的身影,与之前师傅的样子完全不相同,但是惊阳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就是师傅,因为他身上的那种感觉,那种温和,那种对惊阳表现出来的关怀。 背影笔挺,略有点削瘦的身子如一支长剑般散发出迷人的气息,让人有种拜膜的感觉。 “师傅,我想来这里跟你说一些事,我心里很烦,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现在让我感觉到很难受,心中如同压着一座大山……”惊阳真的想将一切都说出来,然后再听师傅说几句话,心里或许就会好受些吧? “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惊阳的师傅回过头来,摆了摆手,找了个大石头座了下来。 “你也过来座吧。”师傅指了指那个巨大的石头,对着惊阳笑了笑,如同阳光般温暖的笑让惊阳心里的难过一扫而空。 惊阳走过去座了下来,背靠在了师傅的背上。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座姿,一直都是这样,很舒服的感觉,很亲切的感觉,两个最亲的人,两个没有血脉相连却比血脉更浓的情。惊阳闭上了双眼。 “你是为了你的儿子来的吧?就是小原。”师傅笑着说了一句。他没有说是那个魔君,他知道为了魔君惊阳是不会来找他的,他自己也知道怎么做,但是现在,惊阳为的却是他的儿子,而不是那个魔君。如果对上的是魔君他会毫不犹豫就抽出剑来的,会毫不犹豫地将剑刺进对方的心脏里的。但是现在,他不能,因为他是为了他的儿子。虽然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却是两件不同的事,魔君并没有真的面世,现在出现的不过是他的儿子,那个魔君只不过是想占用他的身体而已。 惊阳没有说话,他知道在师傅面前他就算不说话师傅也会知道他要说什么的,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感觉。 “魔非魔,有情之魔早已不是魔。”师傅说道:“魔君复活不一定成魔,他可能也会成为一个人,一个神,一个造福天地的强者。千万年前的魔君大肆杀戮不过是因为他体内的真情之火已灭,再无情义可言。而今生他的转世却未必是这样,今生他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一次他的出现会带来那么多的浩劫,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是无端的杀戮。” 惊阳听着师傅说话,双手轻轻地滑过绵软的沙土,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 “小原其实本来就是魔君的魂识的一部分,就像你分出去的魂识一样,他们分成了很多很多份。小原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这亿万年来魔君可能一直在做这样的事,可能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手段复活。但是你也看到了,小原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甚至比一般的人更重情感,一个更感性的人。你也可以想像得到,魔君其他的魂识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呢,如果有的话他们的组合还会是原来的魔君吗,他们体内的真情之火会平白地消失吗?你可以放心,不用去想那么多的,会来的一定会来,谁也阻止不了,我们这样的人更是没有这样的能力,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去改变他就可以了,其他的就随天吧。” 惊阳在听着师傅的话,心里默默地想着,他终于没有了来时的那种伤心了心情也慢慢开始平复了。他站起身来,回过头却发现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下次见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不过惊阳并没有太多少伤感,他相信在需要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人在他身边的,那是一个长辈,一个可以让他诉苦的地方,一个能给他安慰的地方。 屋子里。 惊阳慢慢地睁开双眼,破去了小屋子的结界,向外面走了出去。 诗诗一直等在外面,现在看到惊阳走了出来,而且心情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给人一种平静的感觉,似乎事情已经解决了. “惊阳……惊阳……叔叔……怎么了,东落原他怎么了,醒了没有?” “诗诗,你还是叫我惊阳吧,修真无日有,像我这样的人从来就不知道谁是长辈谁是小辈了。” “嗯,惊阳,东落原醒了吗,我可以进去看看吧?” “进去吧,不过他还没有醒,但也差不多了,过一会可能就会醒来。具体他会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谁也左右不了。天意难违,或者没有所谓的天意,但是有的轨迹却还是一直都存在的,只要不离开那条路,那么你只能在那条轨迹上走。”惊阳说完就走出去,头也没有回,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哀乐。 诗诗看着惊阳的背影,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终于看不见了,这才回过神来,向着东落原所在的屋子里走了进去。 诗诗进去的时候东落原已经醒了,正座在那里。诗诗进来,东落原却像没有看到一样,似乎还不知道她的进来,或者根本不在意她的到来。 “你醒了?”诗诗问了几次,但是东落原却像还是昏迷中一样,一动也不动,根本不回答诗诗的话。诗诗想走过去看看东落原是不是真的醒了,但是她看着东落原的眼神竟然不敢走太近了,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挡着她,让她的脚步不能移动。诗诗只好站着,看着东落原,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可能这十几年来诗诗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没有人说话的日子,所以现在东落原不理她,甚至不让她靠近她竟然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自然,不高兴。只要东落原醒了就够了,别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诗诗,你先出去吧。”过了很久东落原终于说话了,而且还知道诗诗的名字,诗诗心里一阵高兴,东落原不审原来的东落原,他还是他,没有变,之前可能多想了,刚才东落原不回答自己也可能是身体刚好说话不方便吧。怪不得惊阳刚才走的时候心里那么平静,看来他之前已经知道东落原已经好了。诗诗这么想着,应该了东落原一声,但是步子却没有动,并没有离开这间屋子,只是看着东落原,微笑着,像是傻了一样。她太高兴了,三十多少年后的今天终于亲眼看到他醒过来到了,而且叫的还是她的名字。 “哼哼……”东落原冷哼了几声,表情虽然还没有变,但是空气中那些气势已经告诉诗诗,他生气了,他现在正不高兴。 诗诗有点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比温和的男人。 “诗诗,你还是走吧,我已经不是东落原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却真的已经不是他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必竟是我们这个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我现在不会伤害你,但是你还是走吧,不要心存任何幻想。从此以后再没有东落原了,东落原就是我,我就是东落原。但是我现在的名不不叫东落原,我是魔君。我,魔君回来了。哈哈哈哈……”狂傲的笑声将整片天地给震碎了,虚空中裂开的隙缝不断地灌进狂爆的能量。小屋早已化作尘埃不知去向了。诗诗被一股柔和的能量包围着,慢慢地托着她离去。 魔君?东落原?东落原?魔君? “儿子……”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仿佛什么东西终于还是丢了,虽然千方百法想要挽救,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天羽也看着这一切,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再见了,小子。英雄再见吧! 茗月和罗樱正在无轨星的那个曾经东落原住过的家里呆座着,突然两个人高兴地一起跳了起来,一齐看向了远方。 “茗月姐姐,你也感觉到了吗,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吗?” “嗯,是啊,很熟悉的气息,很熟悉,那就是他的气息,他没有事,原来他真的没有事。” “是啊,那个老神仙爷爷很灵的,以前我经常问他一些东西都是很准的。他虽然只是一个很平凡的老人,但是他却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让人感觉到是可信的,而且他一直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做好些好事。只是谁也不知道,因为谁也没有去注意他。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抱过我呢,呵呵,那时他看起来很可爱,所以我和他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有什么时候不高兴的事总会去找他说,再不高兴的事跟他说了之后我就可以放下也,心里的不高兴也没有了。” “呵呵,真的啊,那我们明天去山上找他吧,去谢谢他,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小原哥哥吧。” “好,我们明天就去,原后直接去找小原哥哥。走吧,现在回家去,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让她也高兴一下。母亲很喜欢小原哥哥的,甚至比对我这个女儿还要好。我都有些妒忌小原哥哥了,呵呵。” 茗月很多个月前就来到无轨星住了,她要到东落原所住过的地方等他。而且她和罗樱两个人也好如姊妹了,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总是可以解去心中的烦痛。 今天她们终于有东落原的消息了,多久了,一直在想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很多人都说东落原已经死了,但是现在他并没有死,她们终于等到他了。只是她们还不知道东落原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还不知道东落原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们知道江落原现在的样子,可能她们也不会高兴去来了。那个人已经不是东落原了,只留下了东落原的一个躯体而已。 只是东落原真的死了吗,真的永远地离开了吧,灵识被融合吞食了吗? 东落原的曾经是魔君,魔君也就是东落原,但是谁又能接受这样的改变,谁又能忍受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然后还告诉别人,我其实就是他。 魔君归来,世界将会迎来怎么样的一个纪元吗?是历史重演还是会发生点别的什么? 天还没有亮,无轨星的天空永远是见不到月亮的。但是在无轨,这里却是一直都那么闪着闪闪的光,晶莹如玉的光芒在一片黑暗中耀眼,让人如梦如幻,似乎身处梦境。 淡淡的雾气在天地间辉洒着。一条小小的山路上此时却走着两个人,一步一步很真诚地向上走着,好像每一步都代表着一份诚意。如此高的山峰难道真的有人想这样走上去吗?怪不得那么早就来了,如果像她们这样的速度爬这座山的话,估计她们是昨天晚上就已经来了的了,否则不可能那么早就来到这里,在山脚下了。 这座山叫雷音山,山高入云尖,终年雾气缭绕,清鸟幽鸣。山的周围并没有人家,方圆百里都是一望无垠的草木。如此神秘,如此与众不同的一个地方。传说中这里是住着神仙的,只是凡人有谁又见过这里有神仙呢?很多修习有成的人都会来这里看一下,只是他们来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因为这里真的并不怎么样,连个吃的野果都找不到,除了无尽的草木,连绵的山脉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这里没有充足有灵气可用,如同一块贫瘠的土地。整座山就住了一个看山人在这里,谁都不明明这个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因为这座山也没什么可看的,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人的生存,在这里住那就是一种灾难。老人很老了,也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因为每一个来过这里的人都会看到他,一代代,一辈辈,无论你是怎么一个人,无论你是什么时候来,在山的半山腰里终年都会有一个在那里守着,看着山下,如同睡着了一般,又如同在府看众生,在体验人生百态,在回味曾给的生活。 从这个月开始这个座山几经进入封山期了,因为这段时间这里的天气会变化无常,可能随时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发生,所以这段时间基本上不会有人来登这座山的。但是今天却这么早就迎来了两人位访客,而且如果一个月前来过这座山的人看到她们的话会发现,她们一个月前也来过这里,而且也是两个人,伤心地在这座山上行走着。不过那里的她们并不是这样爬山的,她们走得很快,一会就到山腰里了,似乎就是来找那个老人的。今天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地走呢?还是来找那个老人吗? 天上终于散发着红红色的光芒了,和地上白玉般的光芒相响应着,在雾与林之间相互交融着。 两个爬山者已经爬同挺远了,再这几个小时应该就能到达那个老人的所在的半山腰了。她们看起来并不累,似乎这山并不算什么,脸上带着喜悦,甜甜的笑在脸上绽开着,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罗樱,我们差不多就能到了吧?”茗月拧开水瓶盖,喝了一小口的水。 “嗯,差不多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爬这座山呢,以前都是一会就到了的,这一次我也不清楚这样爬要爬多久,不过估计也差不多了。” “茗月姐姐,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小原哥哥了啊,为什么他一直都不来找我们?”罗樱说到这里似乎有点生气,狠狠地将脚下的一颗石头踢了下山,滚滚而下的石头带起一阵尘土。 “樱子,不要生气了。”茗月拉过罗樱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可能是有事脱不开身吧,这么久我们都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什么事都会做得好好的,绝不会将什么东西弃而不顾的。” “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么些时间他到底遇到什么事呢,可能受了挺多的苦吧?”茗月说着有些伤感,存真的想立刻就见到他,抱着他,然后在他怀中好好地睡一觉,委久没有安心地睡过了,梦里见到他都会哭,梦里见到他竟然不理自己…… “呵呵,茗月姐姐,我没事,只是一时想多了,你也不要伤心了,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如果他敢再一个人走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他,告诉我母亲,他最怕她了。”罗樱又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了。其实罗樱早已不是东落原见到时的那一个罗樱了,很多事她都知道了,她也会为了各种事而伤心,也会一个人默默地难过,流泪,她也有了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她的哥哥。但是她知道不可能,她永远得不到那个人,那个人说只想做她的哥哥。 “喝口水吧。”茗月递过水瓶。 两个人离山腰上的那个房子越来越近了,房子已经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只是今天去却不见老人走出来,屋子外一个人也没有,空空如也。可能老人知道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人来吧,也许老人今天累了,所以还在休息。 “爷爷,爷爷,我来看你了,你在吗?今天怎么没有出来练功啊。”罗樱远远地就叫了起来,像个小波妇的样子。不过她和老人确实很熟悉了,就在罗樱几岁的时候,那时小罗樱离开家里,一个人出来玩。小小的罗樱跑起来已经很快了,她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老人所在的地方。可能是小罗樱长得太可爱了吧,老人也没问什么,只是留着她在那里玩,还时不时教她一些东西,给她好吃的东西。小罗樱从此就将这儿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家了,一有空就来这里玩。老人很奇怪,很多人来到这个山上根本就不愿意和他接触,但是小罗樱却不同,她就粘上了老人了,隔三差五就来一次。老人会算命,武功也似乎不错,小罗樱就让老人教她算,测一些东西,还让老人带着她在山里玩。老人从不说他自己的什么东西,也不说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反正就是一个迷,罗樱问过很多次了,老人从来就不说的。 “爷爷,在吗?神仙爷爷!”罗樱等了一会看到还没有人来开门,就又叫起了门来了。 “他可能出去了吧,迟一点就会回来的。”茗月说完就也去敲了敲门。但是她的手刚一碰到门,门却自动开了,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控制着这个门一样。 “门没有关,我们进去等等吧。”茗月对着罗樱笑了笑,就先走了进去。房子挺大的,很空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棉团放在那里。中间的床很小,老人可能并不用这个东西睡觉,而棉团却被磨得有点发白了,似乎老人就是天天在这里打座的,像个和尚那样。茗月的脚刚踏进去,立刻就感觉到好像有一股轻柔的风吹过,带着丝丝的草木清香。突然,一股精神波动流进了茗月和罗樱的脑海里,竟然是留音法,老人原来是一个高手。 “我知道你们会来的,但是我有事走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有些事我们不得不要去面对,有些事并不是我们不想宏观世它发生他就不会发生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我去做我该做的事了,你们来的目的我知道,你们不用感谢我,天意如此,我不过是依天意而行。最后我想说的是,你们还是不要去你们现在想去的地方吧,会来的最终还是会来的,你们就在无轨星等着,不久他就会来找你们的了。小樱,爷爷走了,好好保重,你是我在这个星球唯一的朋友亲人。” “神仙爷爷走了,我们也下山了吧”茗月回头拍了拍罗樱的手肩。 “是啊,走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总有人离去。”罗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什么也没有的空荡荡的屋子,仿佛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这里曾经有过的笑声就仿佛在眼前回荡,但是却又像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遥不可及。罗樱看到了她曾经在这是里度过的童年,那点点滴滴的日了电影般飘过,一瞬间却如同什么也没有了,好像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又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一切都只是幻觉,一个天大的玩笑,老天在给这些凡人开着玩笑。 茗月看着罗樱失魂的样子,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陪着她站在那里,想着一些不同却又相同的事。生活总是相似的,每一天每一件事都是在复制,一次又一次,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从来未曾改变过的生活一直就这样,但是却又让每一个人在面对的时候如此无奈,无论是第一次面对,还是已经经历过多次的人,面对这些事的时候总是无奈,痛苦。 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有的人来了就有人会走开,来来往往的人流,就是一生! “茗月姐姐,走了吧,你准备去哪里,还是去找小原哥哥吗?”罗樱回过头了,微笑着看着茗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相信神仙爷爷吗?” “我相信爷爷。” “好,那我们回去吧,回去等。” 辜负东风约。忆曾将、淮南草木,笔端笼络。后土祠中明月夜,忽有瑶姬跨鹤。迥不比、水仙低弱。天上人间惟一本,倒千钟、琼露花前酌琼露,丹阳酒名。追往事,怎忘却。 移根应费仙家药。漫回头、关山信断,堡城笳作。问讯而今平安否,莫遣玉箫惊落。但画卷、依稀描著往年崔师画轴见赐。白发愧无渡江曲,与君家、子敬相酬酢。新旧恨,两交错。 惊阳飞了过去,挡在魔君(东落原)的面前,真气幻化出的剑芒坚定地发出幽绿的光芒。如一座山挡着前路,什么都不能移动它,你只能踏着山走过去。 魔君冷冷地站着,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眼前这个人,这个挑战者。像这样的存在根本就不值得他动手,这样的对手只能做他的玩偶,一个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丢在一旁的玩偶。不过今天他没有兴趣和玩偶玩,他感觉到周围正有一个真正的敌人在看着他,一个配做他对手的人,最少那个人可以接下他的招,甚至也有可能打败他。 惊阳看出了他的无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魔君的对手,甚至半招都挡不下,魔君在他的眼前那就是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墙。但惊阳没有什么感觉,他的心已经没有感觉了,他现在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做这样的事唯有死,但是他不在乎了,今天他会成为魔君复活后的第一个祭品。 突然又一个人飞了过来,站在了惊阳的旁边,对着惊阳坚定地看了一眼,惊阳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如同一块石雕般站在了那里,两个勇士,两个为了爱为了正义而站着的人。 魔君还是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注意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出现。 …… 惊阳和天羽终于出手了,他们不能再等下去,否则他们没有打就算累跨了。 两人双剑齐出,对着不同的方向,一招毁天灭地地发了出去,天地的光芒消失了,天地间就只有那闪亮的两把剑,张大着口,向着一个小小的地方直刺而去。 魔君冷笑了一声,双手放出两道光束。只是在出手的一瞬那魔君的眉头一皱,手上的光束突然就改变了方向,从惊阳和天羽的发尖掠过。接着又是两束光发出,一样地快,只是这两束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气。两束光穿过惊阳和天确羽的眉心,然后就消失了。 惊阳和天羽站在那里突然不动了。不过一会之后巨变再生,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突然开始消融,惊阳化成了一道光芒,而天羽却是两束光芒,直直地飞向魔君的眉心,最后消失不见了,两个人仿佛就这样没有了,完全消失了,如同突然一般。 到底是什么回事?可能只有魔君或者惊阳和天羽才知道了。不过不能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在远处给魔君感觉到危险的人。远处的那个人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先是有点不可思议,慢慢地那种表情有点淡化,脸上代之的是一种欣喜,似乎什么东西终于还是发生了,什么东西自己一直希望的现在终于看到了要发生的痕迹了。 魔君只是将惊阳和天羽两个人封禁了,也就是说魔君竟然没有去杀他们,而是做了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他竟然如同不忍心一样没有去杀那两个人。不过光束却有三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多出一束光呢?这可能和天羽之前发功时功力耗尽而有另一个能量来源的事有关吧,但是却还是不能给人答案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远远看着魔君的人离开了,并没有对魔君进行攻击,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警告或是别的一些什么。只是在那里看了一会就走了,仿佛一个在看自己劳动成果的人,只要远远看一眼,只要过得去就满意了。 魔君有点不可思议地哦了一声,他感觉到那个人离开了,并没有对他不利。魔君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么强大的人在这一个世界他只遇到过一个人,那就是存在神,这一界曾经最强大最古老有神。当年两个人一场恶战,最后两个一起消亡,魔君只分离出了一丝的魂,带着他的生命之能逃离了,经过亿万年的积累今天才终于再次复活。但是存在神当年却是被与他同归于尽的,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什么,但是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历害的一个人出现呢?真的是人才辈出了,但是这样一个人又能奈何他吗,他已不是亿万年前的他了,现在的魔君将会更强大。魔君想起了一件事,想起了在他苏醒前的那个最后的魂的要求,去元素界看一个人,无轨星,仙越族。两个女孩,嘿嘿,原来我的魂还是如此多情的。魔君轻笑了两声,他知道世人错了,世人对他的评价是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一个大魔头,一个与世为敌的疯子。 魔君知道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至少现在为止他做的事都是这样,都与这几个词有关。但是他也不想改变些什么,他只要做完一些事他就会离去了,将这个躯体还给他的主人,那个魂并没有被他融合,他只是将他封印了。亿万年的消散他已不是原来的他了,有些事他也想明白了。可笑好个魂却好像还怕自己这个原来的主人,仿佛生离死别,竟然还留下了遗言,不过也没什么,去见一下吧,或者能找出些什么来! 魔君突然从眉心处放出了一道被他封禁了的东西。不是他刚才封印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他刚出来难道还能有别的什么被他封印了吗? 放出来的只是一个很糊模有身影,如同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一般。 魔君笑了笑,那笑容真的很好看,一个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笑,但是谁又不会笑呢,只是他笑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了而已。他是一个魔头,但是他也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存在。 魔君双手放出了炽热的光芒,如一道烈火般围着那个身影转动着,似乎想将那个身影融化,想让他永远地消失。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那个身影响却被这炽热的光芒照得越来越清析,生命之能也越来越强大,仿佛一个生命重生一般。魔君竟然会救人,而且还如同一个孩子般对着那个身影在笑,竟然有种很开心的感觉,仿佛什么多年未见的老友见面。 身影开始显现出了他的原型了,有点圆圆的,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圆滚滚的球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魔君的面前,不过这个球却不是一般的球,因为这个球很大,现在甚至泛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个高手一般,放出强大的势,让人产生错觉,似乎前面就是一个高手,一个人在那里站着。魔君的身体并没有变大,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他不放出势的话谁也看不出他就是那个让可以毁天灭地的大魔君,那个让存在神与之同归于尽却燕没有死去的魔君,亿万年来多少在在寻找,在追寻,结果那个人就是这么平凡的一个人,就是这样。魔君站在大球面前甚至显得有些弱小,似乎大球的一个玩偶。 大球满意地看着前面的世界,圆圆的身体一摇一摇地,像一个不倒翁。当它看到魔君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丝的欣喜,如同见到了熟人,身子很快就变小了,真的如同一个球了,一个篮球。 现在的大球看上去却突然让人产生幻觉,似乎这个就是无风,那个为东落原面死的无风,那个被主人风神杀死的无风,难道这个真的就是无风吗?无风没有死? 大球一蹦一蹦地跳到了魔君的身前,竟然想跳到魔君的肩头,根本就对魔君没有半点的惧意。但是无风突然却又跳开了,因为这个人给它的感觉不对,这个人不是它所知道的那个人。 大球其实真的确就是那一只死去了的神兽无风。它没有死去,而是被击落了古洞,最后阴差阳错地进入了小忆也就是天羽的身体里。虚弱的无风也没有去管这些了,它将这个身体当作了最好的疗伤之地,上次也是他救了天羽和惊阳等人,就是它的真气才让大阵多撑了一会。 无风刚才被魔君注入了强大的真气和生命之能,所以身体不仅立刻就恢复了,而且现在的它修为更是上了一层,现在可能已经到了天羽那样的修为了。无风醒来看到东落原一阵欣喜,但是它却又突然发现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不对,这种气息并不是东落原散发出来的。但是无风对这个人却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觉,好像是老熟人一般,似乎很久以前见过这个人,但是记忆只却没有半点的印象。 魔君没有对无风的突然跳去做出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但是一会之后魔君却一反常态,竟然走到无风的身边,在他圆圆的身体上拍了拍,再没有了那种冷莫要拒人于之里之外的气息,身上竟然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无风,亿万年没有见了,你还记得我吗?我复活了,你也重生了,一切我都还记得你却已经有些怕我了。呵呵,但是我想总有一天你还会记得我的,因为你的直觉还让你一直跟着我的魂,东落原。”魔君摸着无风,无风也没有躲开,好像还有点享受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好了,我们先去无轨昨吧。”魔君手一挥,将无风收进了眉心处。但是这个时候魔君的内心深处却突然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声音,是被封印的东落原发出来的。 “让……让我去……我去见她们吧。要一天……一天……够了。” 封印一个人是会让那个人进入无意识状态的,将一个的心封印了是对一个人封印成败的最关键所在,这是封印的最本源之意,也是封印的功用所在。魔君已经可以说是天下第一高手了,是超神一级的存在,但是现在他却无法将这样一个平凡的存在彻底封印,竟然让他的意识清醒了过来。这是对一个修真者的直接污辱。或者是魔君与东落原是同一个存在的原因,他们是同一个魂魄分离出来的,所以有着相同的本源力量,所以封印的力量比较弱。但一切都不能成为理由,现在的关键是东落原竟然挣脱了封印,可能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弱者对强者的封印进行挑战并成功了的人了。 魔君将意识沉入到了东落原的无意神海中去了。这个无意神海是东落原修练出来的,本来没有东落原的本源力量是不能却用的,外来者入则亡。但是魔君却没有事,这里简直就成了他个人所有的了,如同他自己修练出来的一样,连东落原的功力也一样,东落原所有的东西竟然都被这个魔君占有了。 魔君并没有感到不高兴,只是笑了笑而已,然后还自己帮东落原解开了封印,给了他魂识重新的自由。不过东落原始终不可能是魔君的对手,所以东落原就算出来了也不能对魔君造成任何的威胁。 东落原的虚影在无意神海中越来越明显了,最后终于正常地出现了。只是东落原发现这个地方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也就是说他之前还打算用来对付其他魂识的武器没用了。东落原至今还不知道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都认为那是因为其他的魂识的攻击,但是他去却没有想到,其实那些魂识原来就是他自己的,其实那就是他自己。不过就算真的如此他还是会反抗的,他已经不可能成为以前的那个他了,他不可能接受自己成为别人。 “可以,就让你再做几天这个身体的主人吧,而且我将我的功力也借用你几天,就算是我对你给我躯体的感谢吧。不过外面现在是很危险的,你可要小心了,不要弄坏了我的身体。哈哈哈……” 东落原突然感觉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得渺小了,自己就如同这个世界的主人一般,有果需要,只要他想,他就能将这个世界毁灭,他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劫不复。东落原看着眼前光秃的世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一拳击在地上,这片天地再也无法阻止他了,现在他可以随时到达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那么这里就不再是秘密了。只是东落原想的并不是这些,他只是想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快点去见他想见到的人,去他想去的地方。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 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烛,烝断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果嬴之实,亦施于宇。 伊威在室,蟏蛸在户。町种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慆叨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 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仓庚于飞,熠耀其羽。 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东落原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看着那曾经走过的小路,那曾经涉步的小河,那曾经游玩的深山。离开这里并不久,但是此时对这一切却有总久违的感觉,他知道这些东西他不可能看太久了,可能走过这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占有他身体的魂识会愿意将身体暂时还会他,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些事不可能发生多次,可能还会有第二次,但是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吗?那时自己恐怕就已经在那封印中消亡了吧? 千山不群! 他突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字,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就在这里他算是认识了不久前为他而身亡的风神,想到了无风。他的心里突然有点痛,他想起了惊阳,那个和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惊阳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都会想靠近他,只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子太像他的父亲了,太像了,以致他会产生幻觉,但是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是他平凡的父亲呢?他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可能离开了吧,可能已经去了那个他说的神秘地方了吧。东落原不知道,其实惊阳和天羽就在他的身内,就被魔君封印在了体内,和他和距离真的很近,但是他却无法相见,无法感觉到。 咫尺天涯! 东落原对天羽并不是特别的想念,他反而会想念那个小忆,那个被封印过的神兽。虽然知道天羽就是小忆,但是他还是无法将这一人一兽联系在一起,仿佛两条平行线,怎么去想他们还是在两个不同的方位走着自己的路。 突然东落原感觉到了强大而又熟悉的气息的迫近,虽然并不知道是什么,在哪里,但是现在的东落原却是什么也不可能骗过他的,天地尽在掌握之中,只是他没想到,那强大的气息竟然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在他的眉心处神光一闪,一个虚影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小球,圆圆地,很可爱,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只有这样一个生物却发出了强大的气息,让人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 “无风?” …… 东落原有些失态,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强大的气息竟然就在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而且发出这个气息的就是那个他一直以为已经死去了的神兽无风发出来的。 无风竟然还活着?这个真的是无风吗?是原来的那个无风吗…… 东落原的脑中有无数的疑问,但是当他看到无风一蹦一蹦地跳过来的时候却是什么也顾不上想了,只是深深地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存在,手轻轻地摸着它光滑的毛皮,如同一个父亲般。 “吱吱……”无风欢快地叫着,身子却安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在享受着东落原的轻抚,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 但是只是一会儿子后,无风却不安静了起来,强大的气息再次外放,而且带着无尽的杀气。东落原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感觉到了那些强大的存在的靠近,只是现在他什么也不怕了,他身体内流淌的能量让他可以无视一切的威胁。不者虽然很强大,甚至比惊阳还要强大不知多少倍,但是东落原却能感觉到他们的修为并不能伤害到现在的他,他有把握,如果这些人来找他的麻烦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不管他是谁。东落原现在正是有气无处发的时候,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怒气今天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人了。那些人就是为着东落原而来的,他们的目标太明确了,就是直指东落原所在的地方,而且强大的势外放,傲气冲天。当然在平时他们是有傲的资本的,但是这一次他们可能真的傲错了,他们对上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甚至不是一般的神,这个人拥在魔君的能量,他就是魔君的一丝魂分化而来的另一个生命。虽然已经不再是魔君,但是魔君的力量他还是可以用的,就他所拥有的能量来说,他也差不多天下无敌了,可能除了魔君他本人,还有刚才在藏心之森那个让魔君都有些担心的人之外,东落原是再无敌手了。 东落原没有动,他就在那里等,等到他们的到来,他期盼着一场大战,虽然这可能会让他去见他想见的人的时间缩短,但是他却无所谓了,只要还有机会见面,迟一点也还是可以的,如果心里的怒气无法释放,无法像一个男人一样真真正正地大战一场,他可能真的会为有勇气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的,他可能不会平和地离开这个世界。 “是他吗?我看像了,我感觉到的就是这个气息。” “是他,没错了!” “没错!” “没错!” …… 来人有几十个,而且个个气宇不凡。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年人,留着长长的胡子,给人一种无拘粗放的感觉,但是从他的眼睛中却能读到这个人的精细和神彩,这个人绝不像他的外表那么简单。灰衣服中年人身边还跟着三个绝色的女子,不过看样子这三个女子并不是这个男人的什么人,只是和其他其他人一样一起来的而已。三个女子中有两个看起来还是不那么特别,除了长得特别出众外也没有太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别外一个女子却不特别的妖娆,穿着白色而有点透明的长裙,长长的秀发散发着,却发有一种飘洒的感觉,白晰的脸蛋上透着点点红光,两瓣红唇微张,让人想入非非,那双眼睛看着就更是让人无限瑕想了,幽黑的双眼仿佛会说话…… 东落原看了那个女子几眼竟然有种玄昏花的感觉,很快就收回了双眼不敢再往那里看了。而男子身边另外的来者虽然各有不同,但是个个却也是修为不凡,仿佛个个都是有权之人,都是一方之主。 灰衣服男子跨前了一步,对着东落原略施了一个礼,完全不像来时的那样杀气冲冲,仿佛朋友相见般,竟然还是这里行礼。无奈,东落原也只好回了个礼。 “先生,我们几个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灰衣中年男子说话很客气:“嗯,我帮你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个人吧。我们是来自一个你现在还不知道的地域的清士,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神仙,当然,我们都是真正的神仙,而不是那么假天界来的假神仙。” “这个是情风仙子。”灰衣中年人指着那个手提五色彩瓶,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说道。 “这个,落风仙子,存在神一族的第十代传人。”中年人指向同是蓝衣的一个女子,不过这个女子看起来更冷漠一点,似乎并不高兴。 “无意仙子。”无意仙子正是那个妖娆女子。 “烈焰上仙。” “宗史上仙。” “历经上仙。” …… “可以了,你直接说什么事吧,我对你们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不有事要做,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要离开了。”灰衣中年男子正在一一介绍,东落原有点不耐烦了,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嗯,那他们我就不介绍了吧,我自己介绍一下,我是若长,一个小仙,只是这次幸运成了灭魔联盟的盟主,望指教。”灰衣中年男子再次行了个礼。 “好了,既然你不想再听我介绍了,也没有时间,那我就说出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吧。”中年人抬手向地面指了指。 “我们想请你去下面住。”若长笑意越来越浓了。 “什么地方,我没空。”东落原真的想现在就攻上去,但是他却对这些人有点兴趣,他想知道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想对他怎么样。 “下面有个叫冥阳的地方,很不错的,那里绝对是清修的好地方。如果不是看你是朋友我是不会这么叫你去的,你想带着谁去我也可以让你带,去那里绝对可以让你过上你想过的生活,无忧无虑,很多事就会随风而去了,你也清闲了,我们也可以好好地清闲一下。”若长看着东落原,似乎并不想说明什么,只是糊模地说着什么东西,但是谁也知道这不可能真的是什么好心。朋友?谁是谁的朋友? “对不起,我不想去,不过感谢你们的好意,你们可以再找个人。”东落原终于听明白了点,只是他还是没有动手,当是看一场表演吧。 “但是你必须得去,我们就看上了你一个而已,我请的人是不可能拒绝的,从来没有,曾经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不去,我们会送你去,不用你自己走过去的。”若长的身上淡淡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呵呵,等一下,等一下。”那个妖娆的女子,也就是无意仙子走了出来,走到若长和东落原的中间。 “不用急啊,自己人干吗要打呢?”无意仙子对着东落原抛了个媚眼,明亮的双眼如同满天星斗般,很是迷人,而且让人又有一种怜惜之感。 “小兄弟,你说是吗?” 东落原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女子突然有种想要抱住她的感觉,他突然想如果能和她在一起那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呢?东落原看那个女子的眼神有点迷离。 “我可以陪着你去那里的,一直在那里陪着你,你说好吗?”柔若无骨的话让东落原如同落入了一个无边的海洋里,不过就是不想再浮起来,不想再上岸了,只想在海中飘荡。 这是一种媚术,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将这门法术练至极致却也是一个杀人于无型的利器。传说这一派的开山祖师就是存在神的一名嫡传女弟子。为爱所伤而走向极端,最后虽被逐出存在神的门下,但是存在神并不想对这个女弟子做什么过份的事,他一直都将这些弟子当作是自己的亲人,千万年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敢问又如何能下得了手去伤害呢?女弟子离开存在神后就自创了一宗,名叫桃源宗,她所收的弟子都是女子,她们所修习的自然也是她自己所创的媚术了。开始的时候虽然在天界受不到人们的尊重,甚至还有人想去灭了它,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们的开山祖师是存在神痛爱的一名第子,虽然后来存在神消亡了,但是他身后的那群弟子却也个个情同手足,如果他们敢对那名女祖师和她的后人不利,难呆他们会座视不理。所以以亿万年来桃源宗不仅没有消亡,反而越来越壮大,成了正天界几大宗之一。 “小兄弟,过来吧!”无意仙子对着东落原招了招手,电光四射,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但是却让人有种无法压抑的冲动。东落原真的有点受不了,双步竟然慢慢地在移动。他虽然得到了魔君全部能量武学修为,但是在心修方面他却只是一个不合格的小子而已,在凡人面前他可以算是一个超强者,但是在这一些人的面前他却只能算一个凡人,再平凡不过的凡人。 “吱吱!”突然一个东西跳到了东落原的肩头,在他肩上蹦了两下,身上光芒大盛。 是无风!无风知道了危险的存在,也感觉到了东落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修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降低了。这不仅仅是一种媚术那么简单。无意仙子在施展媚术的同时她也放出了一种无声无息的气,一种缓慢,而且攻击性极弱的气,在对手被媚术所控的时候,这样的法术就能在对手毫无所觉得的情况下攻击对手,让对手最后就算脱离了,解开了媚术的控制,但是却再无力反抗了。他们这一些都是对东落原有所顾忌的,他们虽然都很傲,但是他们知道,这个人曾经灭过无数修为如他们的神,甚至他们最强大的存在神都是与他同归于尽的,最后还是存在神不知所踪,而这个魔君却先苏醒了,足见他的强大。他们虽然认为魔君刚刚苏醒,功力并不可能恢复那么快,现在最多也不过恢复两成而已,但是在正天界他们所感觉的气势上来看,这两万也是不可小看的了,最少如果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将他怎么样,可能他们自己还会有性命危险,所以他们没有一开始就打,而是用各种借口像表演一样将东落原引向一个不知所觉的状态,心中不知不觉有所放松,这时就是他们最后好的进攻时间了。 “吱吱。”无风又叫了两声,同时一道能量透过那如圆球般的身体传向了东落原的体内。 “啊……”东落原长啸了一声,瞬间也清醒了过来,体内狂暴的能量随之而发。天空中无尽的能量如同发了狂一般涌了下来,将所有的人包成了一个圈,就如同一个肉包子一样,里面的是人,外面是无尽的天外之能。这是一个能量结界,以天地之能为引,强大无比,想要破开这个结界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弱小一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将性命留下,而且这个结界还是个不确定界,也就是说这里的能量分布并不是均匀的,如果你破的方向正是那最强大的能量所在之地,那么无论你是谁,除非你能与天地万物为敌,否则你将逃无可逃。 结界形成,谁也没有逃出去。对方就是为了东落原(魔君)而来的,自然不可能离去,而东落原却是不能离开了,如果他离开,那么对手随时的攻击将会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结界形成,几道攻击也随之打了过来,强大的能量光束几乎可与那能量结界的能量相抗衡,如果全部能量加起来,那么那天地的能量都要相比而羞惭了。 东落原的能量波也同时攻了过去幽绿的能量光束带着摄人的杀气直奔而去,目标竟然是那妖娆的无意仙子,毫无半点怜惜之意。 无风也发动了攻击,不过它的攻击只是辅助攻击而已,在东落原的能量光束打出后,无风的能量结界已经将东落原和它自己围住了,而且还有一股无形的能量将无意仙子定住了,让她的行动变得无比缓慢。无风和东东落原就像是经过无数次练习战斗的老伙伴一样,动作配合天衣无缝,好像只是随意而发却是无所不致,让对手无缝可躲。 “嘣,嘣,嘣,嘣。”四股能量光束同时击来,打到无风所结的结界上,结办立即裂开,碎了,东落原带着无风迅速地反退,同时打出几个结印挡缓了那几道攻击,最后终于还是躲过去了,没有受到半点能量攻击。 不过无意仙子就没那么好受了。在东落原受到攻击的同时,东落原发出的能量光束也已经打到,闪无可闪的无意仙子虽然被眼快的情风仙子用轻柔的能量推出了一寸,但是东落原所发出的能量还是打到了她身上,虽然经过那一躲并没有粉身碎骨,但是却也狂吐一口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鲜血在空中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无意……”一个很不起眼的身影飞了出去。那是个看起来并不出色的男子,一直站在后面,并没有开口说过话,似乎只是跟来看热闹的。不过现在,当他知道到无意仙子飞出去后却身子迅速动了起来,冲着无意仙子的方向追了出去,在半空中将无意仙子接住了。在他抱着无意仙子飘落的时候,那双眼所发出来的心痛怜爱而已不知所措的神色却让人感觉一团迷雾。 男子留着短发,身影显得有些瘦弱,身上长衣飘飘。他只是仙界的一名散仙——方错。本来他并没有资格来加入这个联盟,但是他却一定要来,没有任何原因,他说他只是想来帮一下忙,顺便看一下魔君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而已。所以最后虽然谁也没有去注意他,但是他还是跟来了,一路如同隐形人般,谁也注意不到他,他甚至连话也没有说一句。现在见他看着无意仙子的眼神人们似乎也明白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 再说东落原这一边,虽然躲过了刚才的一击,但是对方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强烈,铺天盖地而来的能量光束让东落原和无风疲于奔命。虽然东落原的功力对付这几个人并不是问题,但是现在对手的人太多了,而且个个身手都不弱,如果东落原拼了命去打的话那对付这几个人却也不是问题的,但是事实上东落原却并不想受伤,他不能跟这些人拼命,打不过他最多就逃跑而已。他还要去见茗月,还要看一下无轨星上的这个家,他还要回落幕岛上去盾一下那向个老人。他只有一天的时间,他不能受伤了,否则他这一切都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了。 东落原没有再用能量攻击。;他知道这样远距离的攻击并不能对对手造成什么严重的击伤,因为他这样的话根本就来不及真正使出大招,现在他发出的招式主如同玩儿一样,对那些人并不能造万太大的伤害,所以他要用最原始的进身攻击。只有这样的攻击才能最根本地对这些人的战斗力进行减弱,而且也是最好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的方法。 战斗,让血淋显全身,让血雾将天地染红! 东落原的脚步迷离起来,同时他拔出了那把剑,一把非常普通的剑。只是这一刻剑却通体透亮,发出从来没有过的光芒,这一刻,剑也不再普通了,而是一个杀人的利器。不应该说是轼神的利器,管他神还是仙,是正仙还是假仙,挡者,杀! 东落原的双手舞动着剑,如同一个舞者,无处不在的身影慢慢地合而为一,定在一点,缓慢缓慢地舞动起来,完全无视那几个人的存在。 “轰!”无数的能量光束攻到了东落原所在的那个地方,身影消失,一切都不见了…… 轰一声之后东落原竟然不见了,就如同被轰成了渣。连同站在不远处的无风也消失了,几十个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到了他们到底是去哪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的轰响过后一切都没有了,随着那闪光而过,似乎一切都这样结束了。但是谁又会相信这样一个强大的魔君会被这样的一击所毁灭呢,这就如同一个玩笑,如同说其实我不是我,我是你。 难道他逃了,他带着无风逃了吗?这个疑问在众人的脑海中出现。但是他们却发现天地能量结界还在,根本就没有半点削弱的迹象。如果发动者真的离开了,那么所发动的这个结界也会很快地就消散了,根本不可能继续存在,所以魔君并没有离开。这是众人心中所想的,但是谁都想不明白,以他们的修为竟然不能发现东落原的存在,竟然无法找到他。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警戒着,因为如果魔君突然袭击那么那个被袭者的唯一下场可能就是形神俱灭了。这可是魔君啊! “嘶!嘶!嘶!”风声轻响,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仙人已经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身体如同影子一般慢慢地散在了空气中,毫无所踪。 一剑竟然击杀了三个仙人,而且都是形神俱灭。 “魔鬼!”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同时更加警戒了。因为东落原又不见了,还是无影无踪,完全找不到他的迹象。 “嘶!”“蹦、嘣、嘣” 这一次只有一个人被剑击中,其他几个人虽然都被剑击到,但是他们用能量包住了剑,身子飞了出去,身体也穿了个洞,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外伤而已。 这一次东落原没有再次消失了,而是站在那里,如同一把剑般冲天而立,杀气四溢。化身为剑,我即剑,剑人合一,杀无敌! 不过就是那些仙人一脸戒备,以为东落原就要攻击的时候,东落原身上的杀气却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柔,随风飘动,如同风中的一片叶子。 东落原终于悟通了在梦中的那名女子的剑法了。剑法并不一定要有无尽的杀气,不一定就是强大的气势。真正的剑不是用来吓人的,而是用来杀敌的,杀人而不沾血,杀人而不留形。这是一种如梦似幻的剑法,舞之而如同轻几抚面,立时却如同日月之华。 幻舞灵! 一个名字在东落原的心中形成,如同一早就存在的一样,只是现在才醒过来而已。这种剑法就叫幻舞灵。 东落原提着剑,随风而动,双脚迷离前进,完美的舞姿让人不能相信这是在战斗而是在表演般,完全就是表演,让人如痴如醉的表演。不过若长等人还是清醒的,他们都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应该干些什么,否则自己只有死亡一条路了。 那些仙人都不敢和东落原进行近身战斗。所以他们的身子随着东落原的前来而后退,双手不断发出强大的能量光束,有的竟然连法器都向着东落原扔了过去。强大的能量爆炸将整片天地弄得迷蒙昏暗,不时的光芒闪烁,只是照出一个轻舞的身影,完全就如同在玩一样,完全不将若长等人的攻击放在眼里,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在一群人的中间自己玩自己的,而且还将那些人的斥喝当作是喝彩,越玩越欢。 “嘶嘶!” 双两个人倒下了,众多的仙人已经死去了十多个了,现在个个心惊胆颤,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仙人有着无尽的寿命,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更害怕死亡,他们对生命的要求更高,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们可能连普通人都不如。现在,东落原就是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那些仙人早已生出了逃跑的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打开那个结界,谁都想让别人去打开它,谁都想一直活着。 死亡之剑不断地挥舞,轻灵却让人躲无可躲,死亡就这样一步一步在完美的外表下向每一个人走来,收走他们的性命,收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一无所有的离去,形神俱灭! 东落原轻轻地舞动着长剑,身上放出淡淡的光芒,脸上平静无比,好像就是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一切与他无关,那些人惊恐的眼神不过是一道风景而已。就连无风现在也什么都没有做了,只是看着东落原,有点陌生地看着他,眼中的些迷雾,只不过那些迷雾慢慢地又散去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又对东落原的表演感觉有兴趣了。 欲横空出世,雄翔逸云宵,一展凌凌威风,长笑对九朝! 东落原轻轻地吟喝着,真的就是在表演,只不过观众却个个都想离场,没有人愿意看这样的表演。虽然真的很好看,但是以生命为代价的东西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付得起的。 翼未满,力单薄,何须多虑,只待时日,运到自逍遥! …… 吟唱间又有两个生命随之消散了。东落原满身是血,看起来真的如同一个杀神。只是这样的血红却也让他的舞步更加的诡异,更加地好看而可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身影飞了起来,直冲结界而去,瘦弱的身影让人们不仅怀疑他是否会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冲向结界的正是那个刚才去接无意仙子的散仙——方错。 玄彩的光芒从方错的身体上散发出来,此时不再是那个柔弱的人了,身影无比高大,天地也不过如此。那些仙人竟也忘记了向东落原攻击,所有的人都向着方错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子虽然还是在躲着东落原的攻击,但是却无意进攻了,他们都在等机会,只要结界被打开,他们就会第一个冲出去,毕竟最早冲出的人才有更大的机会逃亡。 东落原没有却理会方错,虽然他并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些仙人,但是他对方错却有些好感觉,看到方错冲向结界的时候他竟然还生出了一丝的不忍。 “啊”玄彩的光芒再次冲天而起,天地同啸…… 方错竟然成功地将结界打开了,所有的人一瞬就离开了,被东落原的死亡之剑再次留下了几个跑在后面的人。 打开结界的方错并没有先逃跑,他的竟然往回飞了过来,中间甚至被几个逃跑的仙人推了几个差点倒下。可能那几个仙人在提醒他快点跑吧,因为是他救了他们,没有人敢去做的事却被这样一个他们瞧不起的人去做了,他们都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东落原没有去追那些逃跑的人,只是看着他们离去。 方错飞到无意仙子的面前,停了下来,将她抱起。 东落原看着方错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不过突然他又转了回来,走到东落原面前,放下无意仙子,行了一个礼:“谢谢你,刚才,还有现在的不杀恩德。我不怕死,但是我不希望她受到什么损伤。”方错指了指地上的无意仙子:“你刚才伤害了他,我本是恨你的,但是你也放过了他们,强者为尊,我真的感谢你,以后我不会与你为敌,还有我的所有的朋友。” 方错说完就走了,深情地抱着无意仙子。无意还没有醒过来,不过他已经满足了,真想她一直都不醒过来,一直这样抱着他,像以前一样。 东落原看着两个离去的人,突然一阵刺痛,因为他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了。他只有一部分的魂识,也就是说他的魂能很弱很弱,根本就不没再坚持多久了。刚才他不过是强忍着而已,如果那几个人再多攻几下他可能就会玩完了。但是那些人却太紧张了,太害怕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已经是强弓之末,根本不能再支撑下去了。方错去破那个结界的时候,东落原自然是欢喜不已了,因为这样的话他就有最好的理由让这些人离去了,只有这些人离去了他才算是暂时安全了。对于方错的再三感谢东落原虽然知道自己真的没做什么事,反而是方错救了自己但是他却不能说,只是对方错的好感更强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他和方错是会成为朋友的。 东落原慢慢地蹲下身子。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怕了,他怕再也见不到他想见的人了。 无风站在东落原的身旁,看着东落原却也无能为力,只能这样看着他。虽然他只是一只兽,但是它却是一只神兽,一只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活过多少年岁的神兽。它就像一个人一样,也有喜怒哀乐,甚至会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现在的无风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让人感觉到一种绝望般的情绪。这种情绪不仅仅来自东落原的受伤,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可能无风终于想起了点什么很久以前被遗忘的记忆了。 东落原伸出一只手,慢慢地在无风的身上抚了一下,手慢慢地下落。 只是在他快要闭上双眼的时候,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他想见的人,两个身影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茗月,罗樱。东落原看着那闪过的身影,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虽然他们离得很近,但是他们不可能再相见了,今天就要永远离去了吧,他已经感觉到了生命那离去前的招手了。 慢慢地,他合上了双眼,无数的身影在他眼前慢慢地模糊,慢慢地一个一个地走过。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在那一刻竟然都变得这么在美好,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成了他最美妙的回忆…… …… 我只要幸福一次 就是一生一世 我说叶子般的女人 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 永远痛彻心扉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知道我的伤 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 是我今生的安慰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在乎我的伤 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 让我知道我也会心碎 …… 茗月正和罗樱两个人在千山之外走过,她们刚从雷音山回来,她们会回去等她们一直在等到的人,一生一世的一个人。 虽然没有见到老人,没有去找东落原,但是她们都相信东落原很快会来找她们的,很快她们就会相见了。可能她们回去后东落原就在那里等着她们的回来了。 他黑了瘦了吗?还是修为更强了。他一定还是那么忧伤吧,因为那么久没有见到亲人朋友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从来就离不开身边的朋友,从来就想着亲人。他们是他的一切,只有他们的存在他才会活得快乐幸福。 相见再也不离开了!茗月心中默念了一句。 只是罗樱的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可能再次的相见可能就是再次的离别了。她只是他的妹妹而已,他一直都只是将她当作是妹妹而已。 知道他还好就行了,最少还能再见一次。罗樱对着自己笑了笑。 “茗月姐姐,你看那里好有一场战斗,那个结界很强大,肯定有几个强者在那里打斗了。” “嗯,你看天地间的无尽能量都往那边飞去,那几个人一定是高手,甚至连天地之能都能在一瞬间聚集为他们所用,肯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茗月姐姐,去看看吗?” “不了,不是回去吧,那里很危险,不是我们这种级别的人能去的。” 突然,那个结界里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接着几十个修为高深的人从那里逃了出来,似乎很着急。 “茗月姐姐,你看,那些人真的一很强大,不过里面的那几个人应该更强大吧,他们都被打败了。” “是啊!” …… 在茗月和罗樱正在聊天的时候,又有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孩飞了出来,并没有之前的人那么急匆匆。只不过看上去很担心,似乎是怕怀中的女子有什么事,怕她出事。 “都走了,我们也走吧。”茗月携起罗樱的手,向着家的方向飞去。只是在她们离开的时候,她们的眼角都不知不觉地滴落下了泪水,仿佛什么东西永远地离去了,什么东西再也不会回来了,从此天涯独行,从此一生孤独,从此我爱你,你却再也不会知道了,从此我要找你,你却永远无法来见我了,从此下雨的时候再没有人陪着淋雨了,从此夜色下的思念只能一个人独享了,从此再没有从此…… 东落原倒下去了,带着满身的遗憾,带着所有的不舍,带着曾经和未来倒下了…… 一会之后,魔君站了起来。是的,这个人就是魔君,两个气质各有不同的人,两个两个世界的人,他们用着同一个身体。 无风还在魔君的肩头上站着,从东落原的肩头到魔君的肩头,只是一瞬,一切却已变得让人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魔君伸出一只手,在无风的肚子处拍了一下,仿佛在告诉它不要伤心,又仿佛只是顺手地拍一下,并没有什么意思。无风的双眼有点湿,真的有点湿,它竟然像人一样地哭了,为了分离。无风可能不知道东落原真的再也不回来了,但是当它看到他倒下的时候却是真的非常伤心,非常难过,就如同亲人般。 无风从魔君的肩头上跳了下来,然后在他的脚下转了一圈,最后又在魔君的脚下停住并附在了魔君的脚下,如同一个宠物一般。魔君有点爱怜地将无风抱起。 现在的无风只有一个篮球大小,圆圆的身子在魔君的身上就如同一个可爱的孩子,就像一家重聚。 “无风,你终于记起我了吗?我以为我们再无法相见了寻找了一辈子,最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只有我们了,再没有人会理解我,再没有人可以陪我说话,陪我游玩,也没有了陪我喝酒的人了。”魔君轻叹了一口,双眼望向远处,仿佛在凝望着什么东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待到天明时,我以我命换明月! 魔君突然想起了曾经的点点,他站起身来,向着一个方向瞬移了过去,那里住着几个他不认识的人,几个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只是他还是要去看一下,他会为这个身体的原来主人完成他想去完成的事,至少这个身体是他的,没能见到人,用自己的双眼,用自己的双手感受着对方也能满足一下吧? 眼前就是一座房子,这是一间木房,不大,米黄色,在一片雪白的树林环绕下,如一朵花儿,给人一种飘荡的感觉。 魔君在房子外看了很久,他躲在了虚空之中,虽然总有人走过,但是没有人发现他。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走进去,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知道,他会被人骂,被人打,被人恨,被人追杀,就如同敌人一样。但是他并不在乎,那些可能都是他应该得的,可能是他曾经做过太多的错事了,上天的惩罚。 他看到两个人走了进去。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曾经认识,仿佛是两个知心的朋友。魔君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一阵发楞,仿佛有一种来自内心的呼唤,仿佛心里的某些东西正在醒来。来自天国的呼唤吗?这是缘份还是别的什么? 当魔君看到那两个女孩进入了那座大房子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那两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就是曾经的另一个他深爱过的人。之前他已经知道他要找的两个人都已经在同一个地方了,因为东落原可以感应得到,东落原曾告诉他。 虚空中一个人影慢慢地显现出来,没有能量波动,没有任何的动响,如果没有看向高空那么一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魔君不想打扰她们,他一会就离开,他会留下个精神印记的。但是他还是要出现,因为东落原说过要见到她们,要和他们见面。那现在,就算是了吧,就是见面,两个很熟悉却很陌生的人在见面,而且见面的方式却是不相见。 只是魔君没有想到,在他显现出来的时候,地上的两个女子突然抬起了头,望向高空,仿佛有什么在召唤一样,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魔君想在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也不能再躲了,因为他看见两个女子那喜悦开心的眼神,他看到了那眼里无尽的希望,也看到了一种叫爱的东西。 魔君从高空中下来,站在了两个女子前面十多米的地方。他不敢站太前。三个人就这么站着,谁都没有说话。魔君有很多话要告诉这两个人,只是现在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能怎么说呢?说我不是我吗?我不是东落原吗?还是说我就是他,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像是在欣赏着那美丽的容颜,只是他并不是真的在欣赏。这两个女子确实很漂亮,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心情,现在的一切让他这个魔王,这个君主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的武功独步天下,但是他却不是什么都独步天下的,就像现在,他不能用武,也不能不说,他只能等着,等着她们来问自己。 只是两个女子也是看着魔君而已,仿佛忘记了时间在流逝,一寸光阴天地老,似水流年情不变! 罗樱和茗月都呆呆地看着他。这是一个和她们想的人长得一样的人,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好像又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他们长得相像而已,只是巧合而已。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并不是为了见到这个人而高兴流泪,而是见到了这个人却像是失去了一个人一样,似乎什么东西就在眼前,却又似乎永远不可能相见。一切似乎那么美好,但是一切却又是那么虚假,让人不敢相信。她们都不知道,这个人只是拥有东落原的身体而已,而熟悉却是因为这个人就是东落原的前身,东落原现在就在他的体内。只是现在的东落原就像是一个尘埃一样了,他甚至不能离开那个封印的地方,否则他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刚才是魔君将东落原的一点点魂识封住了,否则现在的东落原可能真的就是死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茗月和罗樱还在看着,似乎不会累,似乎时间真的静止了。但魔君却是度日如年,似乎每一秒都是一辈子,每一秒都是一次劫难。 魔君走了上去,脸上的表情不再,慢慢地就如同一个外人眼中的冰冷的人,就是一个魔头。眼中摄人的光芒在这片天地里异常光亮。只是他并没有放出势,那铺天盖地的势依旧被魔君紧紧地收着,他不想吓到这两个人,还有里面的几个老人,今天来的本是东落原,本是来相聚的,只是现在他要做的是,帮他告别,帮东落原向他们告别。魔君自己都不知道东落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甚至还能不能醒来。 走近来的是这样一个人,但是罗樱和茗月都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躯体原来的主人是谁,只是他们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们等的那个人会再也回不来了,永远地离去了,还是会再一次神秘地出现,谁也不知道了。茗月再也没有留在那里了,她掩着面跑了进去,跑进了那个房子里去,如同个安全的家一样的地方,那里很小,可以躲着哭,没有人会看见,没有人打扰。只是罗樱没动,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人,有种想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身体是,但是也只有身体了。罗樱慢慢地拔出了剑,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再无表情的脸,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哪个地方看着她,他是否还记得有一个叫罗樱的人,一个跑得很快的人。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的幸福/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东落原,他,一直都只想是一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过着如开水一般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最后,他只能走着一条这样的路,最后,什么也没有,甚至身体。 罗樱举起剑,她要这么做,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想,她甚至没有想过那个人的实力如何。她不能让东落原,那个只愿意做他哥哥的人死后身体都没有,他不能让这个害他的人活得这么好,不能让他这样,她不能…… 剑缓缓举起,轻轻低垂。只是罗樱身上没有半点的杀气,没有一点的势,就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拿着剑,就如同一个人在委屈地举着剑,就如同在伤心懊气。最后,手中的剑全还是没有举起来就慢慢地低了下去,慢慢地就再也举不起来了。现在,罗樱甚至想跑过去,抱住他,那个属于东落原的身体,还有他那残留的气息。如果可以,她现在只希望东落原活着,而她只是他的妹妹,或者只是一个匆匆的路人甲。 “我应该走了。”魔君没有说什么,一直都没有,他脸上的表情还一样,就如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一般。只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刚才他心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或者有没有半点的伤感。 “你们也要离开这里,因为我来过这里之后这里就不再安全了,会有你们对付不了的人出现的。”魔君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匆匆就如一次擦肩。当罗文将夫妇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在魔君离开的那一瞬间,在他的体内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竟然从魔君的体内流出了一丝的不舍。在没有人的尽头,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魔君停了下来,在那里久久地向着那座小房子看着,看着那里的天空,那里的云,那里飘过来的风,还有,那里久久不肯离去的背影。很熟悉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曾发生在自己的生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切悄悄地离开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只是今天却…… 魔君最后走了,在什么也看不到的夜晚,悄悄地走了,一条从此不再回来的路。他是一个神秘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他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而来。他的一生曾是那么的血雨腥风,但又是那么地悲伤满地,落叶飘零。有的人以为他是没有感情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杀人狂魔,但是又有谁知道他会为了几个根本就是不认识的人而寂寞伤心呢? 没有剑,没有武器,也没有一丝的气势,就如一个平常人一样,走在一条小路上,走在一条伤心的路上。他在等,等那些来找他的人,那些自称是好人的人。他没有目的,也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再来到这个世界已是倔万年,所有的一切,物是人非。海枯石烂,海真的会枯吗,石真的烂了吗?只是这么久了一切还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改变过,什么都还上那样。 他听到了杀气,听到了来如同来自九幽的杀气。他不知道来者是谁,这是一个强者,因为他的功力让魔君的灵魂感觉到了颤抖。魔君的功力修为还不及之前的十分之二,因为亿万年的失去,所有的一切都已不是原来的一切了,连他自己都已经变了,变得如同一个多愁的人。他突然想起,亿万年前,那个最后的决战里,那个对手曾说过的话:你我都有永久的生命,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我们的生命却又是那么地短暂,只是那么几年几十年,我们就已经不是我们了,现在我们是敌人,你死我亡,但是如果有机会再见面,那时我们可能就是朋友了,一起喝酒,一起笑着谈起今天我们的战斗。今天我会用一切办法让你消亡,因为你是一个危险的人,至少现在是,最后你还是会活过来的吧,但是那时的你会变成怎么样呢?还是对血腥充满着好感呣,还是喜欢着那些飞散的灵魂吗?我想我是在这个世界上唯恐天下不乱一个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这样做,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去做,你的做法伤害了太多的人。以后再见吧,如果有机会我会去找你喝酒的,不过也许我是去找你再一次的战斗。 存在神说这一切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两个人都是躺在那里,完全不像是两个在进行生死之战的人,就如同两个朋友玩累了,随地找了个地方,躺下,然后聊天。只是存在神在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他用了自己的终极能量,生命之能,用最惨烈的方法,两个人同归于尽了。天地几云变色,整片天空,整个世界在那一刻仿佛都感受到了那悲惨的气息,整个世界都处于黑暗。两个小小的躯体分解后竟然如同天地毁灭一般。到处都是死亡的阴影,血雨下了整整十年,那残肢碎肉让整个天地都不再阳光。那里自成了一界,也就是人间界。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到底这是怎么样的一界,以为是天然而成。其实不是,这一界是从原来的天界分离出来的,天上人间,本是一界。那一次的战斗,两个天下最强者的战斗,惊天动地,但是谁又知道他们也惺惺相惜,因为他们都是了解劝彼此的人,也只有对方才真正在了解自己,只有对方,只有一个人可以算是知已。世间最痛苦的人生恐怕就是没有知己吧,恐怕就是一个人活着却没有任何人懂得自己吧。他们两个人一起消亡,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一起重生? 来人是强者,虽然还不及自己全盛时的五成,但是现在,魔君却是逃无可逃。是敌是友?在这个世界上他魔君还有友吗?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会将自己当作敌人吧? “‘莫问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哈哈哈,真的吗?天下恐怕再没有人认识了,应该改变成天下谁人还识君了吧。”魔君狂笑着,似乎在自嘲,又似乎是在自慰。 对方方经出现了,并没有像像魔君一样,杀气四溢。来者是一个很年青的人,眉清目秀,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练武之人,而更像是一个读书人,一个书生。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给了了魔君强大的压迫感,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般,动都有困难了。魔君不得不放出强大的势与之相抗,希望能逃过这一劫。他知道这一次不能硬拼,他还不想刚重生就再次落入死亡之道。死亡并不是死本身可怕,可怕的是,你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还有很多你想去做的事还没有去做,你死而不甘心。很多人会自杀,那是因为他们感觉他们活着的目的已经没有了,死亡已经不是他们最害怕的事情了。魔君没有准备战斗,他只是在找机会,找机会逃出这里,然后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修练。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没有强大的力量保证是没有生存的地方的,活着就等于死了,因为你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远,哪一天哪个强者不高兴了,那么你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或者你活着根本就不是你自己活着,而是在为他人而活,为了别的什么而活着,这样的人生已经死亡了。 “魔君?你真的是魔吗?”来者问了一句。他很有把握,根本就没有将魔君放在眼里,魔君已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来人是现在撑管天人界的存在神,一个不是真正的存在神,因为他并没有承受真正存在神的能力,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者。他叫君笑,原存在神的一名弟子的弟子,是一个小辈。他是一名天才,一个小辈,靠着自己而最后成为了存在神,天地间的主宰者,就算他的法力不足以让他主宰天地,但是他的权力却足以让他在天地间呼风喝雨。 “魔君?哈哈,有幸认识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样的强者,希望我真的不会让你失望吧。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徒有其表。”魔君虽然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却也没会感觉到害怕,没有,完全没有,他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魔,那个强大的王者,与天地同辉者从来不怕天地之光。魔君虽然知道可能会死去,但是死也要像个强者一样死,死也要死得壮烈。不过现在的魔君却也没有就是想拼命,他的目的是迷惑对手,让对手在心理上重视自己,甚至感觉到紧张,然后知道会来了。 “哈哈哈,好,那就来吧,要不我们先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君笑真的很喜欢笑,一直以来就没见他脸上的笑容停止过,一直如此灿烂,可能是很自信,可能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 “可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是主,我是客,这里是你说了算,而且现在是你在追杀我,一切游戏规则自然还是你说了算了,就算你说你不杀我了,不打了,我也只能答应,你说是吗?”魔君说得很轻松,甚至还在开玩笑,看起来他似乎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一切都只是在迷惑对手而已,骗局! “听说你不仅武艺修为很高,而且你的阵法也玩得很强,曾用阵法埋葬了上百万的军队是吧?”君笑看着魔君,一脸的挑战。 魔君点了点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因为现在此说什么也没有用,对方处于优势,打是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了,而且魔君能感觉到,四周还有不少的强者在观看,只要他逃跑,就会有人拦住他的。 “讲讲游戏规则吧。”魔君脸上虽然也闪出点点的微笑,但是却是让人看了心里阵阵颤抖,那是一种绝对强者的笑,那是一种邈视天地的笑。君笑在那种笑容面前甚至有种错觉,对手还是亿万年前的魔君还是那个无敌强者,没有人能够挡住他,挡他者只有死!只是君笑是一个天才,一个从低位爬上来的人,什么都经历过了,他会控制自己。 “只要你能走出那大阵,那么我们之间就不再是敌人,也就是说我再不会亲自对你动手,只要你想走,我随时让你走,绝不阻隔,但是如果三天走不出大阵,那么不管你最后能不能走出大阵,你都将会死去,我,还有我的所有朋友都会对你动手,然后你就会死去,彻底地死亡。”君笑脸上绽放的笑容如同春天一般,天地间竟然放出阵阵的暖流。 “好,我答应你,我想这样的阵法我还是有把握的。不过我听说阵法越强大,反噬之力就会越大,只要阵中之人破除大阵,那么布阵者就会被反噬,甚至死亡,是吗?”魔君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阵都是这样,他现在这么说只是一种心理战术而已。一个人在战斗的时候不仅要会战斗,而且还要会运用战斗之外的东西,一些和战斗有所不同的,但是却必不可少的东西。 “也许吧,阵法我不过撑握了皮毛而已,所以不敢说什么,希望你到时能走出来吧,我受点反噬或身死都不算什么,但是这片天地不能没有你这样的强者,否则这片大地会感觉到寂寞的。”君笑说到这里的时候,手已经开始动了,闪亮的光芒将魔君锁死,围着魔君,自成一片天地。 天地之能在动,天始在魔君所在的地方,慢慢地凝结,提练,所有的能量最后都成了这片天地的树木山川河流。成片的云朵开始形成,满天的能量散发着迷人的光亮。如果能力达不到一定的级别的人来到这里只会将这里当作是一个世外桃园,一个居住的天堂。只是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这个天堂其实就是一个死亡天堂,强者消亡的天堂。 君笑立的这个阵就是传说中的天明阵,一个只有主神才拥有的阵法,现在只有存在神一个会使用这种阵法了,而且这个阵法由于很少人能接触得到,所以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破,也就是说破这种阵的唯一方法就是你在里面慢慢地探究,然后再破解。魔君只有三天的时间,但是他能破解吗?这个时间真的不长,相对一个神来说,三天的时间就是他们没事的时候一闭眼的功夫。 魔君身处阵中,虽然里面的那些东西没有攻击他,而且现在还没有完全形成,但是这些东西却是确实很强大,而且一旦形成,那么期伤害进攻能力不亚于一个主神,在阵中,所有的人都不可能用上他所有的功力,也就是说在大阵形成后,魔君所剩的功力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不到了。用十分之一的功力和一个主神战斗,虽然魔君未必会输,但是却也很难赢,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研究怎么去破这个天明大阵。而且阵中的主神力量是可以不断形成的,只要大阵不破,那么可以无限地形成拥有主神战斗力的能量体,所以魔君凶多吉少了,这一战。 此时的大阵已经是自形运转了,君笑站在大阵外,看着里面的情形,绽放出一脸的笑容。他是胜者,永远的胜利者,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输,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在存在神大殿中,他看到了魔君身上发生的变化,所以他断定魔君现在并不是完全复活了,最少还有一些东西和他共用着这个身体,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魔君的功力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最多也就是三成而已。君笑一直看着魔君,看着他在无轨星上的悲伤,看到他久久地站在一个地方,看着那里,一动不动。君子一言笑都有点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魔君了,还是说魔君的什么真情火复燃了,谁都不知道,但是能够消灭魔君的话,那么他这个存在神也就可以做得更好了,因为上一任所谓真正存在神没有做到的事被他这个不是存在神的人做到了,而且是没有什么损伤的情况下。说不定还可以让魔君降于自已,虽然魔君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但是他君笑却也够了,一个与上一任主神同样强大的存在降于他,那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说他不是真正的存在神呢,还有什么可以说明他不如上一任存在神呢?最后的历史只会是伟大的君笑存在神,以一已之力,降灭来自暗界的神魔君! 君笑从怀中拿出了一瓶酒,一瓶天界最好的酒——玉露酒。这是以天地元气为介,收集天地间千万年的元气凝结而成,在顶炉中提练上万年得到的,天界现在也就只有这一瓶,没有人敢喝这样的酒,因为这酒不仅名贵,而且功效奇大,存在神都不敢一下子喝下一口。因为这个酒可以瞬间提高功力,而且这种提高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可以让这种恐怖的功力保持十年之久。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敢喝,有的人想喝没有机会喝,而有的人却是怕这种瞬间提高功力的方法给自己以后的修练带来太大负面的影响。没有免费的午餐。 玉露酒在空气中绽放着强大的幽绿光芒,天地一片阴沉。放置在空气中的玉露酒不仅没有将能量散放在空气中,反而还在吸收空气中的强大能量,似乎永远没有饱和的时候。天地间如同能量爆动一般,能量在这片天地间一次又一次地冲击,仿佛想要冲破这种境地,不想被君笑手中的那个东西吸去,只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用,所有的能量都逃不过,天地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向这边涌来。不过大阵中的能量却并不见少,所而因为玉露酒的吸收而越来越强大,甚至吸收玉露酒吸收过来的能量,在进行反抢劫。 君笑微笑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无比的亲近,只是如果有人知道他现在在想着什么的说那么那种感觉可能就会烟消云散了。 “好戏还在后头,魔君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切都在君笑的主宰之中,他就是天地间最强大的神,一切都由他做主,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让谁生,谁就生,他让谁死,谁就死。 此时身处大阵的魔君就没那么好受了,大阵对他的压迫越来越强,大阵即将形成了。在大阵形成之前他是不能破阵的,因为这个时候的阵最不稳定,如果强行破阵,那么大阵就会爆开,就如同一个主神抱着你自爆一样,就像存在神和魔君同归于尽一样,魔君也是逃无可逃的,所以他不能这样做。而且现在他破阵而出,就算没有死,也会身受重伤,外面的人,谁也不会放过他。看着这个大阵,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地间还有这样的阵法,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能量,而且似乎这个大阵还会产生灵智,现在大阵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但是随着大阵的慢慢形成,大阵的灵智也慢慢地成熟。一个有自己的智慧的大阵,谁能轻易破去? 魔君在大阵中想着这一切的时候,大阵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是魔君并不知道这个变化。 在君笑手中的玉露酒不断地提供能量的情况下,大阵的形成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大阵慢慢地转动起来,越转越快,最后竟然消失了,以超越光速的速度消失了,没有人能看到大阵的存在。 大阵消失了,魔君也不见了,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天地再次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下来了。君笑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地笑着,现在的他就如同对一切都不在乎了,似乎对于胜负已无牵挂了。也确实是这样,只要大阵能够完全发动,试问又有谁能量逃出大阵呢,所以现在的他是胜利在握了,根本不需要再去紧张什么了。如果对手不是魔君,这样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返回天界的宫殿中去了,在那里美美地睡着大觉了,那用得着在这样的鬼地方里等到啊,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感觉不好的,能够看着魔君陨落,他也会感觉很高兴。他真的很希望魔君能量逃出来,那个时候的魔君就再也没有战斗力了,出来了只能成为自已刀下肉,所以逃出来的魔君只能向自己投降。一个暗神,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要向自己投降,谁能不高兴,哪怕这个人是现在的存在神。 隐藏在其他地方的几个主神也出来了,恭敬地站在君笑的面前,脸上也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也看到了胜利和那些无上的荣耀了。 阵中的魔君此时终于等到了大阵的形成了。这里又是一片天地,一片与众不同的天地,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魔君而准备的,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对着魔君进攻。大阵形成的天地并不大,只是一个小世界而已,只是这个小世界所拥有的能量却能够让所有的大世界羞愧。它所拥有的能量实在是大强大了,强大到无法形容,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能量,一切都是最纯粹的能量体,天地万物,本源不变,虽然各有各的形状和功能,但是其组成却是一样的。 大阵之中,魔君的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能量波动。魔君全身戒备地看着那里,现在的魔君对这个大阵还完全不熟悉,所以他不能冒然主动进攻,他要摸清这个大阵的性能脾性才能进攻,否则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他就等于自寻死路。 前方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那里慢慢地出现一个淡淡的虚影如同一个人形,再一会儿,能量竟然慢慢地形成一个如同人形一样的东西,而那个人,却如同魔君也就是东落原的相貌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另一个魔君。只是这个魔君全身光光的,什么也没有穿。不过能量形成的魔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能量魔君竟然如同原始人一样,用树叶树枝做成了一件衣服,虽然这件衣服在能量的环绕下比之原始人身上穿的衣服好了不止万千倍,但是看起来却总感觉有种不自然,让人看着就想笑,就连魔君看着这个滑稽的如同镜子中的自己一样的人也感觉有点想笑。这个能量人也太怪了吧,竟然没有杀气,竟然有点像小孩。不过魔君也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并没有真的就这样而放松警惕,反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更危险。 “嘻嘻。”能量人笑着,露出一口雪亮的牙齿,如果不是看他的身高真的很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不过谁也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小孩,因为他现在的外形也不过是根据魔君的外形所化的,根本就是不他原来的样子,原来的这个能量体或许没有形体吧。 “你好,我们聊会天吧?你可以叫我天明。不过不是那一个天明,而是我这个真正的天明。”天明,也就是那个能量魔君说起话来还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真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根本如果现在来到这里的不是魔君而是东落原,那么东落原可能下不了手,可能根本就不会和这样一个可爱的东西动手。 “魔君。我们的战斗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我只有三天的时间,你也应该知道吧,不用这样子吧,你还在等什么,还是想和我开玩笑呢?我不在乎的。”魔君脸上越来越冷,如同化不开的冰雪一样。 “我?和你战斗?我可没那么傻,我是来看热闹的,我可不想打,一不小心我可就粉身碎骨了,何必呢,是吧,我还不如看着,看你们打。”天明一脸天真的笑容,真的看不出来他是假装的。 “你们?我们……” “就是另一个假天明啊。才刚来这里就充老大,你给我好好地干掉他,还有,他现在就在你身后,你要小心了,他好像正在发什么招的样子。”天明向着魔君的身后驽了驽嘴。 魔君也终于感觉到了身后有些不对了,连忙将身体向左一跃。一束能量光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到了魔君刚才所站的位置。之前站在魔君身前的天明却成了魔君的替身,能量光束直直地打在他身上。其实天明完全可以躲开这个攻击的,但是他却若无其事,根本就理会那攻击,就站在那里,让能量打在了他身上,连魔君都感觉有点不忍了。只是一切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没有血肉横流,也没有大爆炸,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一样,天明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而且看起来仿佛比这前更好了,身上的光亮越来越盛大。天明是能量体形成的,能量攻击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就不可能会怕这样的攻击了。 天明对着魔君笑了笑。如同一个顽皮的小孩子。魔君对着这样一个如同小孩子的,却又生自己一样的能量人有些好感,而且魔君竟然出人意料地露出了一点的微笑,向着天明点了点头。然后,魔君快速地回过头来。他知道他的威胁并非来自这个叫天明的能量人,而是另一个天明,那个在他身后的人。 但是当魔君回过头来的时候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空空如也。只是这个时候,魔君的身后却又有一束更强大的能量光束打了过来,速度更快,挡无可挡。魔君只能再一次地闪开了,而且这一次都闪得有点勉强,身体与光束相擦而过,身上传来点点的刺痛。 闪过这一击,魔君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那个能量人天明就是刚才在自己身后袭击自己的人吗?也就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魔君到现在还是不怎么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天明完全就不像是这样的人,而且就算他真的很会演戏,但是如果能够演成这样,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呢,难道真的假的真的没有办法判定吗? 魔君再次转身,但是前面站着的就只有天明一个,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天真的笑着,样子无比滑稽,长得英俊迷人,但是却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地笑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对着魔君眨了眨眼睛。魔君现在都有点怀疑这一切都底是怎么回事了? 突然,魔君闭上了自已的双眼,什么也不看,靠着感觉去判断,他知道现在敌人在迷惑自己,想让自己烦燥,让自己失去信心,失去判断力。但是魔君毕竟是魔君,一个历经无数次战斗的人会被这样的小计谋所打倒吗?明显这是笑话,根本不可能,魔君自己也不充许。 一瞬间,他感觉到了,魔君的身体动了,不过一闪,身子已经在十里之外,双手连续攻出了百多招,而且全部都是实体攻击。刚才天明被这个神秘者一击的时候,魔君突然悟到了,在这里不能用能量攻击,否则只能给对方制造能量,而自己的能量却是在不断地流失,最后可能不战而败,所以魔君现在只用实体攻击,用拳头,用脚,用最原始的方法在战斗。 轰一声,魔君停止了攻击,而那个能量人也被魔君击碎了。但是魔君还来不及调息,前方又出现了两个能量人,一个是魔君最先看到的天明,穿着一身用树叶做和衣服,能量在衣服上环绕着,闪闪发光。而另一个人却也是和魔君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也没有穿衣服,甚至连树叶都没有盖上。从能量波动频率上魔君知道这个人就是刚才自己击碎的那一个,也就是说自己刚才击碎他了,但是只是一瞬间他又重生了,就像一个杀不死的人,只要能量还在,他就不会死去,无穷无尽。 “怎么样,刚才你在怀疑我吧,现在终于还自己一个清白了,好人难做啊!”可爱的,魔君的翻板又现始在那里说话了,还是那么可爱迷人,只是长得也太不合身了。 魔君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天明,现在他真的搞不清这个天明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存在了,真的有点不可思议,出现在阵中的人竟然不与自己为敌,还有点在帮自己,而且这个人就像是一个长期住在这里却又没有长大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大阵怎么会出现了生命体,难道大阵是真实存在的一界吗?这明显也是说不通的,怎么可能一界却让人当作一个大阵使用呢?就算真的是存在神也不可能吧?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感觉不好意思啊,刚刚误会我了,现在很难过是吧。不用的,哈哈哈。”天明完全无视魔君还有旁边的那个和他一样的能量人,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魔王。 “你可以告诉我这个大阵是怎么回事吗?还有你是怎么产生的,你和这个大阵有什么关系?”魔君现在只能从这方面入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这个大阵的方法了。天明还是可信的,虽然是这个大阵中存在的能量体,但是这个能量体却没有对自己不利,也就是说他不是被君笑所有控制的人。 “不会吧,你这个人,怎么到了我家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啊,我自然是这里的主人啊,我就是天明,你不知道这里就是天明大阵吗?我是这个大阵一产生的时候……再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就出现了的,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很多东西我都是迷迷模模地知道,但是却又都不清楚。”天明讲到这些的时候没有了那种小孩子的语气,只是看起来好像有点痛苦,好像有什么灾难的事情在这里发生过一样,但是他又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所以一想起来就会感觉到难过。 不过魔君却听得有些明白了,这个天明可能就是这个大阵一直以来产生的妖,一种灵智妖,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形态,可以像空气一样存在,但是有的时候却又能幻化出任何的样子。这样产生的妖虽然与产生地分离不开,但是却又与产生地没有什么大的关系。就像天明,他虽然离开大阵的话就不会再存在了,也就是说只要大阵破了他就不会再存在下去了,但是大阵和他却没有什么大的关系,他并没有义务去保护这个大阵,他根本就不会去保护这个大阵,他们本身也不知道自己和大阵的关系。 “那你有没有办法帮我离开这个大阵呢?”魔君笑了笑,不过似乎他并不懂得这样笑,所以看起来笑得特别假,天明看着魔君的样子哈哈大笑。 “离开大阵的方法自然有了,而且还很简单,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离开过这里,这么久了,来过这里的人都被这些人消灭了。所以到现在我还是一个人在这里那么孤独,从来没有人陪我。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打不过他们,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们将进来的人都杀掉。”天明看起来似乎是很伤感,叹着气,真的有点像个大人,而且那个样子,和东落原真的太像了,如果罗樱花或者茗月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跑上去抱住他的。 “离开这个大阵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掉他。”天明指了指那个站在他旁边的能量人,那个什么都没有穿的能量人:“只要杀掉这个假天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嘿嘿!”天明口中说的假天明露出一口白牙,有点夸张地笑着,不过似乎对天明的话不怎么感兴趣,而且也没有太高的智商,似乎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而已。 假天明笑完之后就向着魔君冲了过来。 魔君一阵头痛。杀死这个假天明?怎么才能将他杀死啊,永远杀不死的怪物要什么时候才能将他杀死。 天明说要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这里的那个假天明,也就是那个没穿衣服的能量人。但是对于能量人,那简直就是不死这身啊,要杀死他几乎不可能,无穷无尽的重生,无穷无尽的幻化,试问谁又能有这样的能量与之相战呢?不过世间万物总是有一定规律的,只要打破这个规律,那么那个事物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杀死假天明的办法还是有的,只是一时半会却也找不到,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找到破解之法的话,这个大阵里就不会没有一个人生还了,而能存在神使用这个大阵的人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吧,功力最少也得是主神级别以上的,而且一定是足智多谋者。 魔君看着眼前的这个假天明攻了过来,看着他的一招一式。这个能量人竟然放弃了使用能量,现在竟然开始和魔君用功技来战斗,用最残酷的办法,最血腥的办法战斗。魔君一伸手,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把实体剑,完全是真实的,不是真气所化。但是像魔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带着兵器呢,而且刚刚复活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得到这样一把兵器呢? 这是假天明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实体剑,一个能量人也有一把实体剑,这怎么可能呢,这里可是大阵,不是演兵场,这里的那些除了魔君可都是幻化出来的啊,他们虽然有灵智,但是却不是真实的存在,随时会熄灭的灵智者。当然,天明是一个例外,现在都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什么了,妖,一个可以没有本体的妖,一个灵智妖?但是灵智妖也是有本体的,不可能只是一个意识的存在而已。现在假天明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把实体存在的剑,这怎么可能,实体怎么可能在一个虚幻存在的大阵中出现呢?难道这把剑是一把幻化出来的剑而已?是一把用无穷的天地之能幻化出来的能量剑?对于能量人来说这本不是难事,而且是很容易就能得到一把极品的能量剑,但是现在魔君手中却也有这样一把剑,这样一把强大的剑,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在这一界这里的能量都是被能量人所控制的了,连外面的君笑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因为这个大阵是一个灵智阵,这个大阵有自己的智慧,他只要产生就会自己运转,根本就不受外界的影响。 这时的魔君看着手中的剑也是一阵迷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中的剑会是这个样子的,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意识成剑,也就是说真气剑,真气剑再好一点就变成能量剑了。如果是以前的魔君想要一把顶级的能量剑也不是一件难事,但是现在,就算是一把最低级的能量剑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都会是一个难题。但是现在的事实是,他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把顶级的能量剑,难道说他的功力恢复了?但是魔君试了试,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自己的功力还是那样,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提升,而且在这种能量被他人所控的情况下,他的功力反而不如之前了,现在的从最多也就是一个主神级的高手。这时魔君突然看到天明在那里偷偷地笑,仿佛做了一件令自己特别满意的事。魔君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这里除了他又还有谁有这样的能量而又愿意帮助自己呢? 魔君拿着剑飞舞了起来,如梦如幻的招式,美丽之极。但是这种剑法看起来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东落原曾经在一个神秘女子那里学的,只是为什么魔君竟然也会这样的剑法呢,难道是巧合,还是说东落原已经和他融合了,现在不管是东落原身体里的东西,还是他灵魂深处的东西都成为了魔君所有了呢? 剑花如幻!魔君长剑飞扬,看似很慢地出招,很慢的攻击,但是假天明却是挡无可挡,虽然不时地假天明也会发动几次反击,也对魔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现在的魔君也是身受轻伤了,而且是不能立刻用神力治好的创伤,这是一种以实体造成的立方创伤,这样的伤害只有时间才能治好,只有时间的力量才可以让一个人完全恢复。假天明被魔君轰碎了无数次,身体也已经不知道重组了多少次,但是现在,假天明还是和开始一样,不仅战斗力没有丝毫减弱,而且连战意都是有增无减。恐怖的人,一个完全就是为战而生的灵智人。 魔君舞剑,再向着假天明攻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正面进攻,而是用剑光,将假天明的整个身体完全地盖住了,完全就在里面不能动了。但是魔君的剑却没有往里攻,他只是想看出假天明身体的破绽,以此来彻底灭掉这个灵智者,以破大阵。现在的时间不多了,虽然在里面似乎还没有过多久,但是在进入大阵时魔君就感觉到这个大阵的时间是与外界时间不同的,这里的时间是会动转得更快的,也就是说这里的时间会比外面的短,当外面过完三天时,这里可能还只是过了一天而已。这样的话,如果魔君没有识破,那么他可能也就是只有输了,这一场与第二任存在神的战斗。 剑光如影,突然,魔君看着飞舞的剑光,看着里面的假天明,心中似乎突然闪过一丝的灵感,似乎找到了一些什么破解之道,但是这一丝的灵光,魔君想要抓住它却老是抓不到,就如同常人想抓住空气一般,虽然手中有着无数的空气,但是却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把。魔君心中的感觉呼之欲出,但是却又像隐藏得极深一样,魔君总是差一点就抓住了,但是又总是差那么一点才能抓住,就那么一点而已,心里有了无数的想法,但是那些想法却又总差了点什么,总是觉得这样的方法有点不可行,好像有点不合理。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突然,魔君心中响起了一个模糊的声音,但是魔君却听得一清二楚,真的,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了,所有的一切差的就是这一步而已,一切就是这么一点而已。 剑影散了!魔君持剑飞离而去,在离假天明百米远处,魔君才停了下来。这一次假天明的能量之体并没有任何事,只不过能量人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意识了,灵慧之体已经离开了那个能量人的身体,而这个能量人的身体正在慢慢地消散。在不远处,另一个能量人早已立在那里看着魔君准备进攻了。 无穷无尽! 假天明再次攻了上来,而且来势更加的凶猛。他没有再用能量攻击,因为他知道能量攻击并不能真正给与魔君伤害,就算一时受了伤用不了半会也会好的。毕竟魔君曾经是一个与第一任存在神相同的存在,就算现在魔君的功力还没有恢复,但是对于一个主神级别的对手的能量攻击还是不能奈何他的。所以现在假天明没有用能量攻击,而且用最直接的身体攻击,用武技。这种攻击方法可以让魔君的身体受伤而短时间内难以复原,并且这样的攻击和能量攻击一样对他根本就没有用,所以他也不用怕,慢慢消耗,最后输的肯定是魔君,因为他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能量体,他可以无限生存,而魔君不管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生命体,他根本不可能有永远生存的能力。 一个无比聪明的灵慧体,一个能量人! 不过这一次,对于假天明的进攻魔君并没有反击,而是不断地闪躲,只是双手不停地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但是对假天明没有半点的影响。一个在攻,一个在闪,虽然能量人暂时还不能伤到魔君一点,但是胜负似乎已分了,再无疑问,天明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因为魔君在他的眼中又将是曾经来到这里的无数的灵魂之一,他还是要孤独地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妖在这里等了。最后天明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魔君一眼,转身就要离开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身子动不了了。不,他已经没有身子了,因为能量体已经完全地消失了,现在不能量动的是他的灵慧体。他的灵慧体竟然不能动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他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假天明也不见了,只有一团闪闪的光芒在天空中挂着,似乎在挣扎,但是却动不了。而一旁的魔君此时却是什么事也没有,正在那里悠闲地负着那把能量剑,慢慢地走到假天明的灵慧体那里,将那个灵慧体收入了他的意识海中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反正假天明就是在天明的眼前消失了。天明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他知道自己也逃不掉的,只要眼前这个人愿意他也将会消失的。魔君已经走到他的眼前了。 “你……你想干吗?”天明的语气有点抖,似乎真的很害怕。 “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我刚才可没有与你为敌,而且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事啊,我不会阻止你走出这里的,你……你……你走吧,你走了之后这里就是我的了,以后有人来这里的话我就不会孤独了,我不用你在这里陪我了。”天明似乎在想像着未来,又似乎在向魔君求情。 “谢谢你,这个大阵就留给你吧,我走了。”魔君说完全一闪就不见了,天明还傻傻地看着魔君,似乎不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连自已的身体能动了都不知道。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三天不过一瞬,现在已经是月夜高升了,也就是说三天的时间就要到了,魔君能够出来吗?能够及时地出来吗?不能,至少君笑等人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从一开始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就算他能出来,但是那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和战斗力还有多少了。可能那时的魔君只有投降的份了吧? 其实当时的君笑根本不用动用大阵却对付魔君,魔君那里的功力甚至还不如君笑一个人看,更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多的人,不用多久就能将魔君干掉了,甚至不用伤已多少魔君也是逃无可逃了。但是君笑从来就不是那种特别自信的人,特别现在的对手还是魔君,这个曾经威震天下的魔。不过现在,君笑也可以安静地在那里等了,虽然没有叫那几个随来的人离去,但是却也没有管他们了,那几个主神现在正在那里喝酒玩乐,跨张地说,他们差不多就是将他们的宫殿搬到这里来了,因为在这里放的东西已经超过一个宫殿了。可能他们都有长住于此的打算了,因为在他们眼中,魔君是根本不可能出来的了。他们在这里等上一年半载的,那么也就可以解开大阵走了,因为没有人能够在大阵里呆上一个月,从来没有。这个大阵曾经存在的时间最长不过十天,那还是那个人确实太历害了,所以才让这座大阵存在那么久的。现在的魔君,就算他真的是和存在神相同的存在,那么他可能在那里呆上二十天吗?半年他还可能存在吗?大阵里是不可能存在魂识的,因为大阵可以吞噬魂识,让走进里面的所有的生命体永远地消失。魔君也再不可能和之前一样以魂的形式重生了,他再也不存在了! 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狂欢的时间了,但是君笑却一个人在一棵大树下座着,面无表情。能够亲手灭掉魔君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他也想起了一些不应该想起的事情——那个让天明大阵存在了十天之久的人正是君笑的父亲,这是一个没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至少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 但是就在他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不远处却慢慢地闪出了一丝光,光越来越亮,最后竟然再次显现了天明大阵。 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现在那个个人最本能的反应,他们根本想不到到底发生的什么事。大阵,那是天明大阵吗?这一切恐怕都是幻觉吧?几个主神都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们的心中都认为这一切都是幻觉,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人没有再迷梦了。树下的君笑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这些笨蛋,你们还在那里干吗,还不给我拦住房这个人,如果他逃出去了你们全部得死,我会让你们也去破一下大阵的。”君笑喊得声撕力竭。因为一切突然全变了,所有的一切突然变了,他心中的自信在那一瞬间飞扬而去,什么也没有乖下,最后发现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只是梦总是会醒的,哪怕再美。 “哈哈哈……这个大阵确实不错,有空我会去请教一下存在神大人的。不过现在,存在神大人是否应该让开路让我走呢?”魔君知道想走出这里是很难的,现在一切不过都是戏摆了,最后的结果可能真的连天都不知道了。 “哈哈哈,当然,当然。”虽然君笑的脸色还是很难看,但是他还是笑了出来,只是这笑也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有空而且还有机会的话我也会去请教一下你的,你能破我大阵我也想知道这个大阵还有什么不足之处,相互学习吧?”虽然魔君逃出了大阵,而且是在三天的期限内,这种看起来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是君笑却还是相信他们几个人是能够留下魔君的。之前的约定有个屁用啊,历史都是胜者写的,你只是一个魔,神对魔还有什么信用可讲呢? “现在,你请吧,魔君大人,不过这几个人好像还不太想让你离去。”君笑指了指那几个正团团将魔君围住的人。 “我虽然是主神之主,但是却也不能对他们发号施令的,一切我只有祝君好运了,希望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我先走了。”君笑说完身子一闪就不见了,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另外一地方等着,在关键时候他会出手的,魔君是绝对不能让他走了的,这一次必定可以拿下他。 “哈哈哈,存在神大人再会。我一定还会去找你的。”君笑走了,不过魔君却是对着君笑藏身的地方在喊了一声。谁都知道君笑是不可能离开的,而谁也可以感觉到君笑并没有离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对一个就要消失的人是不需要有什么秘密的。 “战!”魔君暗念了一声,身子在那一瞬也动了。脚夫步用的是东落原从神秘女子处学来的幻舞灵剑法中的步法,但是手上却并没有剑,而是不断打出强大的能量束和神秘的神经波动。能量束可以攻击敌人的肉体,而神经波则是一种控制之术,可以不战而胜敌。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原来剑法还可以这样用的,这种似剑而非剑的东西让人感觉到阵迷茫——神秘女子也不可能会这样用这样的剑招吧?难道魔君和那个神秘女子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几个主神被魔君这一攻立刻就有些乱了阵脚。原来的阵形不见了,所有的人都不再守着自已的位置了,他们竟然在闪,在逃避。主神,十个主神竟然在逃,竟然怕了一个刚从地狱出来的人,一个只有一成功力的魔。刚才还是他们围着魔君的,现在一切却变了。 不过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主神还是主神,能够做主神的人能力还是有的,最少他们不是笨蛋,他们在成为主神之前都是精英,都是神奇的存在。一会儿之后他们终于还是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仿佛重新找到了很久以前的那种感觉,仿佛一下子变了个人。 战局开始一边倒了,虽然有着神秘莫测的招式,但是魔君有的也只是招式了,现在的他可能真的就要败了。十人的攻击同时攻来,全方位,竟然是如此的配合,如同一个人的完美。魔君看着那攻来的十人一阵模糊…… 十个人如一体的攻击,十个人最强大的一击。魔君真的一阵迷糊,难道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吗?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白来一次吗?难道亿万年的等待只能换来再一次的消亡吗? 魔君博命地打出了一击,这一击足以让天地碎裂,只是这一击现在却要分开不同的方向攻击,所以这一击的威力也大减,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几大主神的攻击…… 光,无尽的光,魔君感觉身体就要消失了,一却就要消失了,那一刻竟然产生了绝望,那种在和存在神同存于尽时都没有的感觉这个时候竟然产生了,这个时候魔君终于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了。他想起了他曾经杀过的几数的人,想起了他们死前的那种眼神,他终于理解那种眼神原来不是仇恨也不是悲伤,而是——绝望。 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那不到一秒的时间竟然被分成了无数份,每一份的度过都如同一个小时一般。那慢慢击入身体的光,那越来越近的人,那越来越模糊的一切。那剧烈而又仿佛不存在的痛,那如同万古的悲伤,那永恒不化的绝望…… 那被分成无数分的一秒在魔君的身体中一分一分地让魔君体验着人世的一切,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将泪流进海中 将身体放往天外 将寂寞唱成歌,唱给山边的树洞听 将悲伤写成诗,咏于天地初开的夜晚 最后 将消失化成天地 享受永恒 …… 远处的君笑看着这一切竟然有种悲伤的感觉,他竟然有点同情魔君了,因为他从魔君身上明显读到了悲伤,读到了他的不舍。如果可能他愿意和魔君成为朋友,在没有人的地方大喝痛饮,在没有人的地方一起聊天。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魔君就要消失了,再没有一个和他这么相似的人了。不过就算魔君没有死去他君笑也不会放过他,他会上去,用最残忍的办法结束他的生命,因为他们还不是朋友,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朋友这个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在君笑的生命中消失了,只留下了利益和输赢。 但是下一秒君笑突然发现一切都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什么也不见了,不仅魔君,甚至那十个主神都消失了。难道是魔君自爆了吗?但是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刚才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能量的巨大波动。如果像魔君这个的存在自爆的话,那么就算强如君笑他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地逃过的,即使现在他们的距离并不近。但是现在,实实在在的,魔君不见了,和十位主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君笑一个瞬移立刻就出现在了刚才的战场上,他不相信,一切怎么可能,就算魔君能逃过十个主神的那一击,但是他能这样就逃走了吗,还让那十位主神也消失了。 但是君笑失望了,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虽然大战在这里留下了无数的血红,留下了无数的战斗痕迹,但是却并没有人在这里死去。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是消失了而已,所有的人都成了一个迷,他们凭空不见了,甚至连身为主神的君笑,连他这样的存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君笑像疯了一样向一个地方瞬移了过去。他要去存在神殿,那个让所有人向往而又膜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东西或许能给他答案,那个东西一定可以让他见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那个东西就是存在神撑管世界的唯一像征——存在之光。 存在之光能够看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发生的事,而且如果存在之光的主人愿意存在之光甚至可以改变一些事物发展的规则。只是也有一定的限制,那就是那个件事存在之光有这样的能力去左右,有些强大的存在是不能够用这样一些东西去改变的,就像魔君,他可以改变世界但是存在之交对他却是无能为力。不过存在之光却并不像是平常所见到的东西那样可以感觉得到,可以看到。存在之光只是一片虚无的领域,当一个人身处里面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了。 只是君笑很快就回来了还是如同个疯子一般。 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找到。甚至连存大之光都无法感觉到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竟然还有让存在之光不能看到的事情发生在这一界。 存在之光虽然有些事情不能左右,但是对于发生在这一世界的所有事情却是没有可能逃过它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过存在之光得知。但是现在,甚至连存在之光竟然都没有感觉到魔君和那十个主神的存在,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撑握存在之光就可以撑握世界?现在撑握存在之光的人竟然无法看到那几个人的存在,竟然让那几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 “魔君……”君笑大喊了一声,如同天地震怒。昏暗的天地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在电光中倾泄而下。 电闪雷鸣! 君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的天明之阵还没有收起来,大阵依然还存在。天明之阵是天地间无比神秘的一个大阵,因为没有一个人知道里面到底怎么样。当然,现在有一个例外了,因为有一个人从天明阵出来了,那个人就是魔君。 “存在之光是无法看到天明阵中的东西的,难道……”君笑突然想起了一些古老的事情,突然想到了天明之阵。他曾经为了找到他那个在天明之阵中的父亲而动用了存在之光去查看,虽然父亲这个词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永远的痛。只是存在之光却也无法进入天明之阵,根本无法知道里面到底怎么样。当时的君笑以为大阵没有发动或者里面没有生命的存在,大阵没有气息,所以存大之光感觉不到里面的一切,为了这个他特地将一个犯了一点小错的主神放进了这个天明之阵中,但是最后依然一无所得,他也终于知道天明大阵真的如同是一块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的存在,存在之光根本不可能感应到天明之阵中的事情。 君笑开始去感应天明之阵,他在收回大阵。因为魔君能第一次完好地从那里出来那也就说明他可以第二次从那里出来了,最后可能是那十位主神在里面死去了。 但是君笑突然发现天明之阵不见了,真的不见了,他竟然感应不到了。 天明之阵到底哪里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痛不见了,耀眼的光芒消失了,眼睛看到的也不再是那几个人了。这里一片雪白,这里一片安静。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熟悉? 魔君没有在那一击中死去,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变得也太快了,真的如同在梦中。上切好像只是发生在意念中,生生死死,离离合合。 魔君跳起来。 这里?这里竟然是天明之阵,魔君竟然又回到了这里。他再向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主神,原来还有人跟来了。不过等他再向四周看的时候他的喜悦半点都不剩了,因为他看见十个主神竟然也跟了进来,也就是说现在他们还要战斗,魔君还是毫无机会。=现在魔君宁愿那个假天明还没有死,如果这样的话他还可能有一丝生机,但是现在,和这几个人再战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难道将那个被自己封印的假天明再放出来吗? 魔君突然想到了天明,那个灵慧妖。在魔君走之前他曾经说过现在这个大阵的主人已经是他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天明或者还是可以帮一下自己的忙的,可能自已和这几个主神进入这里都是天明搞的鬼。 在天明想着这些的时候,那几个主神也是在东张西望,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来到了哪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当他们看到魔君手时候他们却是毫不犹豫地向着魔君攻了过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样子。刚才的战斗已经让他们找回了曾经的自己了,他们开始了一种另样的生活了,那就是像人一样的活着。 魔君看着十个人攻了过来只得再次应战了。他知道这里虽然是一个能量的世界但是这里的能量却不能为已所用,所以在这里如果用能量攻击的话只可能最后力疲而亡,所以魔君没有再用能量攻击,只是不断地闪躲着那些人的攻击,然后用手中幻先出来的真气剑,舞动着,幻灵舞剑招在他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招一式,如同世间最完美的舞蹈般,让人如痴如迷。那十个主神在一瞬间都有种着迷的感觉,只不过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灵幻舞毕竟只是一种剑法,并不是可以控制人的心神的法术,所以对几个主神根本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不过这样的剑招却不是一般人能量挡得住的。 魔君舞动着剑,甚至他自己都忘记了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就如同表演一般,他只是舞着他的剑。行云流水,天地动舞。真气剑所到之处血花飞舞,跟随着魔君的剑一同挥洒。只是这样的攻击并没有给那些主神造成重大的伤害,他们都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魔君的攻击并不很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而那些主神也发现了这片天地有问题,用能量攻击最后还是会败的,所以他们也没有再用能量攻击了,而是改用了武技的战斗,和魔君开始拼起了招式。 魔君越来越弱了,他可能再坚持不了多久了,十人虽然也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但是他们在倒下之前肯定可以彻底将魔君灭掉。 突然魔君再次看到了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天明,那个穿着树叶衣服的天明。不过天明不再是和之前一样了,现在的他不再是和魔君长得一样了,而是变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可能他根据这十一个人的容貌组合了自己的容貌了。 那十个主神都看着那个来者,他们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而且他们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魔君对这个天明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天明到底是来帮自己的还是会将自己也杀了呢?他现在已经用不出刚才在阵中用的那种法术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根本奈何不了天明了。 天明的出现在魔君的意料之中,但是天明会怎么做却是魔君所不知道的,他只能等,只能等了。 “你们好啊!我是这片天空的主人——天明,现在这片天空由我掌管,你们都是我的客人,是我的第一批客人,所以我会珍惜你们的。”天明还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天明,只是现在除了魔君之外谁都不知道这个奶声奶气的家伙会有多可怕。十大主神虽然都惊异于天明修为之高,但是却也不过是主神级的,他们奇的是他们竟然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主神,十大主神与一个主神对决那胜负之数自然就知道谁大了。虽然还有个最最主要的魔君在,那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但是他们也还有个存在神在,那是和魔君一个级别的存在,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我这里太冷清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留下,陪我,哈,你们也有机会离开的,当我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我不会杀你们的,我不喜欢杀人。”在十大主神看来天明肯定是一个自大而不知道所以然的人,他一个小小的主神有什么能力将他们十个主神留下呢,更何况现在好像是他连魔君也不放过,那么他们现在就可以暂时在一旁观看了,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好下手的时候,那时拿下魔君还不轻松。 “你们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的。我的话很好听吗,你们就听得不想说了,是不想打扰我的意思吗?但是现在我要你们说话,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客人了,我要在你们的身上加上一点东西。”天明说完身子动了。不过他并不是移动,而是能量的重新组合。他就是一个能量人,在这片以能量组成的天地里他就是最大的神,他可以幻化出亿万个自己,他可以在任意空间任意地方出现。 声动! 影随! 一个主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天明击心出去,如同一块石头飞在高空。在那个主神还没有落地前,天明又再次出现在了那个人所在的一空中,收拳!缩手!一个重击结结实实地打到了那个主神的身体上。力量完爆,主神再次飞向高空,这一次他所受的创伤可是让他难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了,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济被天明留了下来了。天明同时打一束光向着那个可怜的人追了过去,并从那个身上抽出了一丝灵识。这是一种生命之约。也就是说只要天明愿意,那个主神的生死就是他的一个念头而已。而且如果天明死了,那么那个主神也将会死去。 不过还没有等天明落地另外几个主神也已经反应过来了,同时向着天明杀了过来。 惨烈的战斗,不断爆碎的身体,不断纷飞的血肉。灵魂在时间重压下发出惊惧的呼叫。九大主神在几亿个回合之后已以没什么战斗力了,就如同一个空了的瓶子,再没有支撑他们战斗的能量了,就连他们的生命这能也差不多枯竭了。但是天明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因为这一切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他是一个能量人,他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他可以不断重生,可以不断幻化。终于,十大主神被告天明一一收服了。 魔君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插手。到现在为止他也不能肯定天明对他是不是有敌意。他们是认识,而且还在一起,或者说天明帮过他战胜了假天明,让他成为了这个天明大阵真正的主人。但是这一切都没能说明什么,最后的结果只有天明知道。现在十大主神被收服,那么天明如果愿意就可以一心一意地对付魔君了。而且魔君战斗力大减,而天明却在和十大主神的战斗中得到了不少的提升,现在的他可以算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了,无比强大。因为他本来就有用不完的能量,而现在,他的武技还不断提升,比起十个主神来他可能还更难对付。经过这么多天的休养魔君的功力并没有恢复,他还是不能力阵中阵来禁固天明的灵慧体。阵中阵是一种无尚的法术,但是却没有几个人能用出来,也没有几个人撑握了这一法门。 “嘻嘻,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哈哈,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有没有什么表示感谢的啊。刚才你可能已经死了,而我冒死相救,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原来刚才是天明的杰作。在魔君九死一生之际天明刚好将天明阵放大,正好看到了魔君刚才的危险,于是就用天明阵将那里的十一个人一下子吸了进来。 天明对魔君并没有恶意,相反如果没有天明的话魔君现在也许已经被十大这神打败,或已战死,或被抓了。 “谢谢!”魔君向着天明点了点头,然后就想破阵而去。 “等等……”天明叫住了魔君。魔君站住身子。 “一句谢谢就行了吗?你的命也太便宜了吧?” “茗记在心,有机会我会还你一命的。”魔君回过了头,对着天明抱了一下拳。 “机会?如果你现在走出了大阵你就没有机会了。”天明有点着急又有点轻蔑地说,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 “大阵外的君笑正等着你呢,只要你出去了,以你现在的功力绝对无法逃离他的追杀,就算你的运气再好也好不过现在君笑击杀你的机会。” 其实魔君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又能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一辈子吗?君笑没有等到他的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而且大阵是君笑的,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收回大阵,那里魔君就算不出来也要出来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来的,那样的话胜算可能就真的是零了。所以魔君才打算现在就出去,出其不意可能还可以逃过这一劫的。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对着天明这样一个如同小孩子的能量人魔君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话,但是又不得不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地对他,因为他的实力是一个成年男人都远远比不上的,何况这里是天明的地盘,如果他不高兴了那么魔君可能就出不去了,永远出不去。 “这个地方现在是我的地盘了,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外面那个君笑也没有份,他现在没有任何能力控制这个大阵,也找不到这个大阵。因为这个大阵是一个虚无的存在。我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所以对这个大阵我了解的应该比任何人都多,所以没有人能够突破这个大阵进来,存在神不行,就算是以前那个很恐怖的家伙也不行。” “之前那个很恐怖的家伙?” “嗯,好像也是存在神,不过不是现在这个君笑。”天明对着魔君笑了笑,表情有点不自然。 魔君点了点头,他知道天明说的是谁,令他感到惊异的是这个大阵的存在时间之长完全出乎他的想像,而且这样一个大阵当时的存在神为什么不使用呢?如果当时他用了这个大阵,虽然也是不可能真的将他困在这里,但是在他破开这个大阵出去的时候自己的实力也会大损而完全不会是当时存在神的对手了,但是他却没有用,而是以自爆这种方法来将自己击杀。这到底是为什么? 魔君看了看天明,想问他,但是魔君突然又想到这个天明不过是一个并不真的懂得多少的家伙,他的出一虽然说是很久很久,但是他真正完全形成灵慧体的时间应该也不是很长,所以很多事情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修练等到功力完全恢复后再出去吗?”魔君向着天明问了一句,这一次再没有半点的迟疑了,他对天明已经有了一种老朋友才有的强烈信任感。 “不是,天明阵是一个虚无的存在,你们并不是能量体,所以并不能在这里修练,而且你们在这里存在的时间越长那么你就可能功力下降越快,最后可能被大阵吸完全能量枯竭而死。” “你们?我们?” “你体内不是还有一个自由的存在吗?那些被你封印的自然不算,但是你体内那些一人一兽自由的存在你应该也不想他们死去吧,所以是你们。”天明怪怪地笑着,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很好笑的东西。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将君笑也吸进大阵来然后你将他击杀吗?” “不,不,不,不……”天明的头越摇越快,好像很怕君笑的样子。 “他的功力大阵对他没什么用处,而且他对大阵也是很了解的,可能连伤他一点的机会都没有,我就可能会像是假天明被你击杀一样被他击杀了。” 魔君看着天明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等着天明自己说了。 天明想了一下,张了张口想说,但是又等了等,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而且还很痛苦,最后你还可能永远地消失了,这是一次赌博,输赢的机会都是一半。你敢赌吗?” 魔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里还是能看到他的坚定,他的自信。 “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自爆!” “自爆?”魔君简直被天明的话吓了一跳!这个天明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叫人自杀吗,还说这是最好唯一的办法。 “没错,没错,就是自爆,也就是你所想的自杀。哈哈,这个方法肯定是不错的,只有我这个天才才能想得出来啊,嗯,看来多又做了你一次救命恩人了。”魔君听天天明的话简直就想冲上去世狠扁他一顿,但奈何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打他也是和自爆一样的自杀而已。 “魔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再次准备离开这个大阵。大阵的出口魔君已经知道了,因为天明没有对大阵进行控制,所以魔君并不需要去破这个大阵,他能够从容离去。 “喂,等等,我还没有说完。不是要你自杀,而是另一种求生的办法。你这一次不是也是复活的吗,你不是也死过一次吗?如果你现在就离去,那么以你现在的功力你可能就会永远地消失了,但是如果按照我的方法的话你还是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的。”天明看到魔君又要离去竟然有点着急,真的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味道。 只是这一次魔君并没有再回头,他可不想理天明这个疯子。他宁愿死也不想再一次亿万年的等待,再等这么久还不如彻彻底底地殆去来得痛快。况且上一次是魂识分向了人间界,分魂再生,但是这一次在这个天明大阵之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了。因为天明大阵中曾经困死过无数的强者,而他们的魂能魂识却是无迹可寻,大概都已经被这个大阵所彻底改变了,成为了大阵的一部分,那样的话和彻底消亡双有什么区别? “等等,等等……”天明赶快追了上去,拉住了魔君飘起的衣袖。 “这一次自爆后并不需要上亿年的时间等待,以你现在的修为最多一千年的时间就可以了,因为这里是天明大阵,是我的大阵,这里我了解,你相信我。” 这一次魔君终于站住了,还回过头向着天明笑了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笑容,亿万年了,多少次微笑都可以数过来,但是这一次竟然就是因为这个如同无知小孩一样的能量人的几句话而笑了,笑得竟然有点调皮的味道。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恩人。”魔君竟然有点开玩笑的意思。 天明虽然有点不高兴魔君这样的说话口气,但是毕竟留下了他,相当于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了,所以也就没有怎么样了。 “在大阵之中我就是这里最高的神,这里的规则由我掌控着,所以我可以控制你身体的能量,然后让你在自爆时的伤害减到最小,你自爆后虽然身体再也不可能复原,但是你的灵魂却是完好的而且修为也没有变。然后就可以了。”天明说得有点得意,但是他却没有看到魔君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 “什么叫然后就可以了,你是要我留下来成为和你一样的能量人吗,做这个大阵的二主人吗?你不知道在里的灵魂最后都会消失的吗?”魔君几乎要喊出来了。 “要你这样的人做这里的二主人我还不干脆自杀得了,这样我还有好日子过吗?”天明小声地嘀咕着,不过并不敢大声叫出来,他怕又吓子了这个有点小气的人。 “我知道在里的灵魂最后会消失,他们会融合进入这个大阵中去,成为大阵中的一份子,但是我并没有要你在这个大阵中呆着啊,我可以送你离开,然后你再在那里修练,并重朔肉身。” 魔君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眼中还是闪着一点希望的光芒,只是不知道这个傻傻的天明会不会最后说将他送离这个大阵,送到刚才他们战斗的地方里去。如果回到那里的话自已还可能存在吗?对于君笑来说魔君的灵魂和魔君的全部到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反而如果魔君和肉身尽失的话,那么他让魔君消失就更不用耗什么力量了。君笑识别魔君并不是识别他的容貌的,而是他的魂能波动,所以就算是魔君的一丝灵魂回到刚才的地方也会被君笑感觉到,然后消灭。这个大阵是一个虚无的存在,所以并不能进行真实的移动,他一直在天地间,在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无处不在,但是他们却又是永远不可能离开他们所出现的那一个在方,当虚无尽去的时候,他们里面的东西最后还是出现在那里,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所以天明也不可能将大阵移动然后再让魔君出去,如果可以移动大阵的话也就不用自爆了。 “我可以送你去冥界,那里是天明大阵唯一能移去的地方。但是要进入那里就不能有实际有存在,必须以纯能量的形式才能进去,所以我要你自爆,以魂识的形式进入冥界,然后在那里修练并重朔肉身。你身体中还有一个人也没有肉身的吧,他好像是要和你共用肉身的,所以如果你去了那里的话,虽然会耗你的一些时间,但是你们却都可以拥有自已的身体了。以你的修为千年可以完成,而你体内的另一个魂魄如果你愿意帮他的话也最多成年就可以了,如果资质好的话可能千年也是可以的。”这一次天明终于一次性地讲完了,他可不想再受魔君的白眼了。 听完天明的话的魔君这一刻终于再也不平静了。他一直觉得对不起东落原,因为东落原的体内更多的魂识并不是他魔君的,可以说东落原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而且他也不愿意和自己合体,他自己也有很多要做的事。在看到罗樱和茗月等人后魔君的罪恶感就更强烈了。本来还想着尽快完成自己要做的事,然后无忧在离去,将这个身体还给他本来的主人,但是现在却还有另一种更好的办法,这不是上天作美吗。 “谢谢,谢谢你天明,那么什么时候你可以帮我,我想要尽快。”魔君感觉体内也有一股波动在荡开,他知道那是东落原的魂识。他并没有封印东落原的魂识,因为人的内疚感,还因为东落原的魂识受到了如获至宝几的伤害,能不能够复新燃起生命之火都是一个问题。不过现看来东落原的魂识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只要有空魔君再帮助加以修强就可以了离开魔君的内体了。 “呵呵,不用,我们都是朋友了,而且你这个人还不错,还有你体内的那个人给我的感觉也很不错,所以我帮助你我会感觉很快乐。”天明笑得很可爱,而且他的身体也在慢慢地变小,终于变成了一个十来岁小孩的模样。其实每一个灵慧体都是有自己的形体的,只是那种形体只是在他们的慧能中成长,也就是说只是一种意识而已,他们会不经意间变成那个样子,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们并不以形体出现,就算出现也都是以他们所刚刚看到的东西的形体出现,所以人们都误以为灵慧体是没有自己的形体的。 魔君看到天明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在他的头上摸了摸,如同自心爱的东西一样,轻轻地抚过,仿佛怕伤着了这一切,怕一大力眼前的东西就会消失,就不会再存在。 “你真像一个人,我最新的一个人。”魔君自言自语,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天明抬起头,闪着双眼,看起来真的让人感到怜爱。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所以就随口说了一句话。” “嗯,你看起来总是很伤心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心里却是很脆弱,你肯定经历过很多的事。”天明是一个活了亿万年的小孩子,所以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将他定位为一个小孩子,不过他的心灵,他的脾性却是十足的小孩,也只有小孩,才会有这种不染世俗的洁净心灵了。 “是有很多的事,但是没什么,我想很快就会好了,很快我就可以回去了,带着我最爱的人,我想想的人回到我们的家里去,然后每天我就可以开心地笑,每天快乐地聊天了。有些表情我都差不多忘记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记起的,只要那一天不会太远。”魔君原来也可以如此感性,谁说凶狠的人就凶狠,谁又知道他们为什么凶狠,有谁会没有理由地就天生是一个好杀噬血的人。 “真的想听听你说故事。我没有离开过这里,什么也没有经历过,虽然你说的会很伤心,但是我更怕寂寞,不过你不想说还是不用说了。”天明这一次说得很认真,很仔细,仿佛一个字一个字地想着来说。 “好吧,今天我就将一切事情都说了吧,也当是对那些死在我手下的怨魂道歉吧。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而我真的当时什么也没有想,就犯下了那样的错,而且越起越远,越陷越深。。” …… 沉睡中的东落原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如同沉睡万年,如同沧海桑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自已是谁。没有忘记的是,他还有一个人要见,还有人在等着他,他要去见他们。 他记得在他倒下去的时候那两个慢慢远去的身影。他知道那些都是幻觉,但是他多么希望那一切都是真的,那样的话他还可以再见他们一面,但是现在,他连自已应该怎么去见她们都不知道,因为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灵魂了,而且是一个连这个没有封印的,这个占用他身体的人的小天地都不能出去。他恨自己的无能,恨天苍天的不公,但是现在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只能默默地在这里等着,等着机会的到来,等着最后从这里出去,然后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醒过来的,只是在他倒下之前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一定要再醒过来,一定不能就这么离去,不能让那些关心爱他的人为自己承受太多的痛苦。 混沌如同天地初开,模糊如同天地无光。但是一却还是慢慢地好了起来,慢慢地天地就有了光,世界就是挂上了一轮太阳,光明普照。 他知道自己有希望了,他还是可以再次拥有属于他自己的身体的,只要他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放弃,除非世界抛弃了自己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不要自己了,亲人也离开了。 男人是用力量扛起天地的人,但是一个连自己命运都不能把握的人如何扛起天地,一个不能在困境中爬起的人怎么让天地在他的天地下安静。 醒来的东落原开始吸收魔君体内的能量,将这些微的能量转化为生命之能,以练化自己的灵魂,强大自己的灵魂。现在的他没有肉身一切都得靠这个灵魂了。而且以他现在那个弱小的灵魂,就算眼前有一个完好的肉身还给他的话他也是不可能拥有的,因为他根本就承受不起外界那些微的能量波动,那无尽的天地元气都有可能让他粉身碎骨。 在如梦如幻中,东落原一直在默默地修练着,他还不能让魔君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了,因为这根本就是魔君所不充许的,自己将会是他魔君最大的威胁之一。如果魔君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说不定第一一个灭掉的人就是自己了。 东落原静静地修练着,同时在感受着外界的一切,虽然不是很真实地知道所有,但是却也能模模糊糊地知道些什么。 当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关于他和魔君之间的事,他听到了魔君心中剧烈的波动,他也终于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悲伤多么的无奈,他还知道自己完全有可能重新复活,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可以再和自己心爱的,关心的人再次见面。后来他还听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关于悲伤关于魔君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的东西,他终于开始有所了解这个占用了自己身体的人了,他终于还是开始原谅并有些同情这个人了。而且他也有点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占用自己的身体了,因为自己也是他魂识的一部份所幻化出来的,他本来应该毁灭自己,然后融入到魔君的身体中里,虽然自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了,但是以魔君的实力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只是暂时地借用了自己的身体。如果魔君完全地集齐了所有的魂识的话他和功力完全可以提高一个档次的,虽然还是不可能是君笑和十大主神的对手,但是最少不会败得这么快,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借用。 东落原感觉到了一些有点强烈的波动了,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叫魔君的人就要见面了。亿万年前的同一个人,现在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今天在这里见面,真的有些期待! 雪白的天明大阵中,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件事。 天明一瞬显化于无,只有一个特别亮的能量团在天地间悠荡。能量团慢慢向魔君的身体靠近,最后附在了魔君的身体里。亮洁的能量如涌动的海水般慢慢地流到了那个能量团中去,魔君脸上闪现着痛苦的表情,但是他并没有反抗,他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他也知道他现在只能相信眼前这个如小孩子般的妖,因为不得不如此,因为他值得自己相信。 魔君的头发慢慢地白了,如同天地间的雪花,与天地融而为一。魔君和身体慢慢变小,慢慢地,深深的裂纹在他的身体上,脸上,每一寸肌肤上闪现出来。整个人如同一个小老头一般,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了,一个老人,非常老的人…… 终于,能量团离开了魔君的身体,终于那个干枯的身体不再干枯下去。不过不再干枯后随之来的却是烁亮耀眼的光亮,与这个枯老的身体不相合的光亮。光芒爆涨,魔君脸上再看不出什么表情了。他是在赌也是在挣扎,为他的人生。 轰! 光芒闪耀,无比灿烂!雪花再也不白了,因为还有更白更亮的东西,那就是魔君爆开的身体。那个枯老的老人再也不见了,只有那满天闪烁的光芒,只有巨响后让人害怕的静,可怕的静…… 一团能量慢慢地飞近刚才大爆炸的地方,然后再出现了一个人形。有点瘦小的身体,黑黑的长发…… 那个人停了下来,四处观望,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好像在期望什么东西的出现。只是不断地看,不断地摇头,脸上的后悔之情越来越重,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 瘦小的人正是天明。爆炸一结束他就开始感觉魔君和他体内的那个灵魂了,但是他这个天明阵的主人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幻化了一个躯体,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难道他们真的因为这次大爆炸而完全消失了吗? 天明真的没有想到这次大爆炸的威力竟然有这么大,他没有想到魔君体内的能量竟然有这么多,被他吸走这么多后竟然还能产生这样强烈的爆炸。 如果外界的这种程度的爆炸可能对魔君这样经历亿万年的灵魂没什么影响,但是现在却是他自爆,这是一种伤害极大的行为。因为这是一种同必的爆炸,因为自身的能量在体内无数次的流转早与是与身体的属能相合了,也就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与自己相合的能量了,这种能量不是临时吸收的能量所能够相比较的,这样的能量爆炸会对自己的灵魂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害甚至毁灭。这一次魔君自爆,虽然他的能量已经被天明吸走了很多,但是他这样一个与天地争辉的存在却不是吸收这么一点的能量所能比的,精纯无比的能量导致了天明的错判导致了刚才的大爆炸。 其实这次大爆炸的能量并不是东落原的,而是魔君亿万年前注于灵魂的能量,但是东落原现在却也不见了,他的灵魂很脆弱,如果没有魔君的保护也许真的没办法躲过刚才的那样一击。 着急的天明四处寻找,似乎还是不相信刚才的那自爆会毁了魔君的灵魂,但是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能量光芒慢慢地散去,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条美丽的彩虹。天明也很奇怪,天明阵中竟然出现了彩虹,这怎么可能,这里的都是最纯粹的能量,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啊。不过天明认真看后却如同疯了一样地大叫了起来。因为那并不是彩虹,而是能量形成的一行字: 大阵已将我们送往冥界,有缘再相见! 黑暗的天空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如同一个劈历,如同闪电划过夜空。 这是一片永远没有光的地方,这里环绕的永远是无尽的乌黑的瘴气,这里的人永远不会离开这里,这里的人永远不想呆在这里,永远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永远都那么邪恶,这里是冥界! 当光亮划过这片黑暗的天空,当无数被光亮击中的灵魂化为白烟消失在天地的时候,所有衰怨的灵魂都一瞬离去,满天的,点点光亮的灵魂在黑暗的天空中竟然划出了一丝生气。尖锐的叫声在天地回荡,惊慌的一群灵魂在这里惊惧。不过还是有不少的灵魂在离开不远的地方之后就停了下来了,他们好奇地望着这里,永远的囚禁让他们对一切充满了好奇,让他们也不再那么害怕泯灭了。当越来越多的灵魂停下的时候,这片天地再也没有显得那么开阔了,无数的灵魂在远处绕成了一个大圆圈,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如同亲密的好友,从来没有谁会想到在这么一个邪恶的地方还会有这样的场面。 越来越多的灵魂停下的时候,大圆圈越来越大的时候那个闪亮的光束也重重地击到地上之后消失了,只有那惊天动地的巨响乃让人心有余悸,灵魂之光不安而又充满好奇地在远处看着,始终还是没有一个敢先上前。不过他们都在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声音能够让他们鼓足勇气,能给他们上前的勇气和信心。 突然外面的人群让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出来,幽幽却又不失庄重高贵的乐曲在天际的尽头慢慢传来。人群立刻静了下来,有的人先跪了下去,虽然大部分的人还是没有跪,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了无限的尊敬——来者正是冥界之主冥王的唯一一个妻子,冥后,名字叫艾菲。 相传艾菲是天上的散花仙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爱上了冥界的界主冥王,之后更是下嫁至冥界成为天界的一个笑话,甚至让当时的天界长老大怒,差点就挥兵将冥界灭了,最后还是因为当时的第一任存在神坚持不开战今天才还有冥界的存在。 艾菲的每一次出行都是有无数的花瓣为她铺路的,花香飘散万里。这过这一次却有所不同,虽然还是有浓而清爽的花香飘散入鼻,但是却还有一股更浓厚的酒香飘入心田。正当所有人都在那里恭敬地等候的时候,这时一个人却如闪电般冲了进来,身体虽然还是左倾右斜,但是却仍不失一个高手的风范,就刚才的速度上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一个绝对的高手,在冥界可能也是数得上名的了。 酒香正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个人身上挂着一个酒瓶,手上还端着一个巨大的酒缸,高有一米和底直径都差不多一米了,手上的酒缸还不停地向着嘴里灌着酒,不禁让人担心他手上的酒缸是否会掉下来,他是否会从空中落到地上来,特别是他的肚子——那个小小的肚子真的能装下这么一大缸酒吗? 冥界的人都是一些看淡生死的人了,再强大的对手都不能赢得他们,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害怕,他们只尊重那些他们认为值得尊重的人,比如冥王,比如冥后,他们都是这个冥界的支柱,而且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冥界而出生入死,多少次冥界的危机都被他们不顾生死地化解了,所以他们是这一界所有人心中的占有最重要位置的强者。现在冥后就要到来,所有的人都在恭敬地等候着,但是眼前却有一个人根本不理会这些,甚至还在狂饮着,好像什么冥后什么冥王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连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人群也不放在眼里。如果是平时,这灵魂恐怕是早已被吞噬了,哪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大遥大摆地喝酒啊。但是今天,人们对这个人却没有那样做,有的人冷眼地看着这个人,表示不满,但更多的人眼中却是如同无视一般,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根本这就是一个幻影。不过这也确实算不得是一个实质的存在,因为他实在只是一个修得了肉身的而且肉身还不完全的幻影而已。 一般的灵魂都有一个自己修练的地方,那里无比隐蔽,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有,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这里是冥界,没有像其他界那样的种种限制,在这里,规则永远是不存在的,唯一的规则就是不惜一切离开这里,离开这一界也就意味着重生。所有的灵魂都会在这里修练自己的肉体,一具新的肉体,因为这里的灵魂是不可能抬胎重生的,他们只能修成仙,然后离开这里,到外面做一个冥仙,真正地自在。修练肉体是更快让他们离开这里的办法,所以这里的灵魂是很看重他们修练的肉身的,他们离开自己修练的地方出来从来不会带上自己的肉身,而是以灵魂出体的方式出来,这样的话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的肉身,在冥界这个战争片地的地方战斗永远不会离你很远,可能一转眼就会莫名其妙地和人干上了。但是今天的这个提着大酒缸的人却带着自己的肉身,一具几乎要练成的肉身,这个人真的很狂,他竟然不怕有人会毁去他的肉身。不过现在看来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因为没有人敢上去,没有人愿意对他怎么样,因为他就是酒天君,冥王的二儿子。这一次他跟随母后出来,但是啤性却还是没有改,酒还是不离身,一天到晚都是酒不离口。 酒天君是冥王的二儿子,也是冥王和冥后最痛爱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听话而且能力很强的大儿子武天君却并没有多大地得到冥王冥后的喜爱,似乎只是一个做苦力的人,虽然经常帮助冥王处理政务,但是地位却是不及弟弟酒天君高,现在大多人都认为冥王的位子不久之后可能就会让给酒天君了,而他自己可能会隐居或者却某个神秘的地方…… 酒天君是冥王的二儿子,也是冥王和冥后最痛爱的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听话而且能力很强的大儿子武天君却并没有多大地得到冥王冥后的喜爱,似乎只是一个做苦力的人,虽然经常帮助冥王处理政务,但是地位却是不及弟弟酒天君高,现在大多人都认为冥王的位子不久之后可能就会让给酒天君了,而他自己可能会隐居或者却某个神秘的地方…… 酒天君来到后不久冥后也到了,一项飞在天空中的轿子,一群跟随左右的随从,满天飞舞的花瓣,恭敬的人群…… 冥后这次出行刚好来到这里,看到刚刚这里的异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出现过这样的异光了,不知道是吉是凶,也不知道到底相随而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给冥界带来什么影响。如果只是一个光亮闪过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但是谁也不能肯定只是一瞬的光亮而已,那光亮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冥后到来后人群中出现了一些声音,但并不是什么讨论,而是那些灵魂在像冥后问好,他们并没有统一的问候语,所以他们的问候也就显得那么乱。 轿子的门帘突然无风自动,轻轻飘起,一个倩影缓缓移出。一垄淡蓝色长衣随在空中优美地飘动着,女子散发出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势让人不觉有种膜拜的感觉,成熟而不失光彩的样子却又让人感觉无比亲切,这个女子就是冥后! 冥后向着人群中挥了挥手,一缕缕淡淡的香气飘向人群,然后冥后就再次回到了轿子里。轿子再次动了起来,向着刚才光束落下的地方。不过这一次冥后并没有要那些随从跟随她,她只是一个人过去,因为她知道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去的人多了也只会更乱而已,况且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胆子过去。 不过人们并没有想到,这一次酒天君却依然飞在了轿子前,双手不停地向着嘴里灌着酒,酒香四溢。 一会,出现在酒天君和冥后面前的是一个大坑,一个刚产生的大坑,黑色的土壤还在冒着丝丝的白烟。坑很大,而且很深,甚至看不到尽头,让人感觉无比神秘。 冥后下了轿子和酒天君并排站着,但是这个时候酒天君还是不停地灌着酒,好像一切并没有什么,天下就是给他喝酒的地方。冥后也没有怎么管酒天君,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这些事她也管不了了。 大坑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但是冥后却还是很认真地看着,似乎相信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就像亲眼看到有东西掉了下去,但是现在却什么也看不到的那种奇怪的神色。 突然,酒天君一个纵身,身体一下子就向着大坑跳了下去,好像根本就不将这个东西看在眼里。冥后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立刻伸手想要拉住酒天君,但是却慢了一步,酒天君还是跳了下去,冥后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儿子还是她也想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也跟着跳了下去,什么也不顾了。 大坑其实并不深,只一会就到了尽头。当冥后站在大坑之底的时候,她看到酒天君已经在那里了,不过酒天君却不是在那里观看,而是睡在那里,打着酒呵,好像很满足的样子。这都什么时候啊什么地方啊,冥后心里也生出了上点气,不过她还是没有怎么样,只是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地观察着。 坑底并不大,甚至还有些小,但是冥后在里面并没有发现什么,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唯一让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去的原因是,她感觉这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存在,好像一个故人,又像是自己曾经失去的什么东西。但是冥后却什么也看不到,就是这么神奇,难道有什么东西能躲过自己的搜查吗? 突然冥后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里,这里可是冥界啊,但是这里却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息,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冥后终于知道一直让她感觉到熟悉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气息了,那是一种生命气息,这里,在冥界里出现了生命的迹象,如同玩笑一样。这个大坑到底有怎么样的秘密啊,会难冥界带来什么,这里可怜的人,一直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生存,如果冥界能够出现生命之能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了,这里的人也不用再受冥界里的罪了,他们也可以在这里正常地生活了,但是现在,这里出现的微弱的生命气息却不是自然生出来的,而是因为刚才的异像,因为那毁灭天地的光亮所带来的,这一切更像是一场灾难,更像是冥界千万年来从没遇到过的不能承受的灾难。 突然,酒天君身子动了,一下子向着一个方向捕了过去,那里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黑色的冒着白烟的土地。不过冥后这时候也发现了,那里的生命气息似乎更浓一些,而且那里似乎还有一个东西在动,那里竟然有生命,一个带有肉体的生命!那是完全的肉身,已经修练完全了,在冥界这样的人绝对是高手了,冥后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唯一可以战胜他的也许只有冥王了,冥王也是已经修成完全的肉身了,只是他还没有让世人知道而已。 冥后看到酒天君冲了上去,心里一惊,冷汗都流出来了,这个儿子今天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原来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他今天怎么好像有点不同了,好像突然就有了兴趣,好像对这个大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现在更不得了,他竟然冲着一个可能已修练成完全肉体的强大存在冲了过去。一般能力超凡的人都有特别的脾气,不知道这个人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这个人突然发难的话儿子肯定性命难保了。冥后再也不顾什么了,一下子就跟着冲了上去,身如闪电,手上的光芒急急掠出,如同噬人的妖魔。冥后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只要那个神秘的人对儿子酒天君动手了她就会立刻迎上去拼命了。不过其实到现在她都不能肯定那里一定是一个人,那里一定就是一个修练武学的冥仙。只是他的神秘和他那如同肉体的东西真的让人不得不心惊不得不小心。 酒天君一下子冲了上去,双手一动抓向那个神秘的东西,向上一揪,没想到却是特别的顺利,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而已。但是现在整个东西的身影已经露出来了。 生命体! 肉身! 强大…… 一时间冥后的脑子一片空白,酒天君手中的酒缸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丢了,眼中也是呆呆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只是他的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个词: 修罗…… 酒天君一下子冲了上去,双手一动抓向那个神秘的东西,向上一揪,没想到却是特别的顺利,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而已。但是现在整个东西的身影已经露出来了。 生命体! 肉身! 强大…… 一时间冥后的脑子一片空白,酒天君手中的酒缸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丢了,眼中也是呆呆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只是他的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个词: 修罗…… 酒天君双手提着一个如同圆球一样的东西,双眼无神,而冥后也是不知道怎么了,一动不动,手中的光芒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她的眼中只有空泛,只是空洞。 “修罗!”她也叫了一句,声音有点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修罗归来!”她又重复了一句,这一次身子终于动了动,不过也只是双手举起向着那个圆球指了指而已。 酒天君似乎听到了冥后的话,手慢慢腾腾软了,终于手中的那个幽黑的大圆球从他的手上掉了下去,重重地打在地上,发出嘣地一声响,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冥后和酒天君听来却是惊天巨响,两个人似乎突然醒了过来,齐齐地跪了下去,双眼满是敬意,好像这眼前的圆球就是他们的神,他们永远的神,他们永远的守护者。 圆球被人从地上丢了下来,似乎感觉很不高兴,但是它看到这两个人突然跪了下来,感觉特别有趣,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向着自己跪下呢,自己刚才还怕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躲了起来,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自己还在暗呼不妙,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对方的两个人好像是在向着自己跪下了,而且好像很怕自己很尊敬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世界变了,圆球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似乎很有深意的话,然后有点满意自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轻轻地笑着,笑容不禁出现在了脸上,刚才担心被发现时的那种感觉再也没有了。 这个幽黑的圆球正是无风。 无风被魔君放进了自己的无意神海中,在进入冥界的时候没想到它却是有肉身跟随着来了,这样竟然也可以,当时魔君是将天羽和惊阳两个人放出了天明阵才自爆的,但是他却将无风忘记了,但是没想到却就这样进来了。现在来到冥界,有肉身的无风反而成了魔君和东落原两个人的守护者,因为在无风的体内可以躲避所有的追查,他们现在只想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修练。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者竟然是如此强大,竟然发现了无风的藏身之地。不过东落原和魔君现在还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们现在都很虚弱,正在恢复。 冥后和酒天君在看到无风后表现出的那种恭敬确实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难道是因为无风是一个有肉向在的强者吗,但是无风的肉身并不是在冥界修成的,而是天然的,所以无风不管有没有肉身他都还不是冥后他们想像中的那样强大啊。但是就算冥后和酒天君真的以为无风有那么强大,但是他们也用不着这样吧,他们本身都不是弱者,他们也是这一界的顶尖者,就算是真正对打,他们两个联手都未必不能逃过这个仙成肉身的冥仙的攻击吧。但是现在…… 修罗?这是无风,但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叫它为修罗呢,还说是修罗归来。 无风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它的印象中自己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一界,它现在已经回忆起和魔君一起的点点滴滴了,所以不可能说是自己忘记了自己的,现在他就只知道自己是无风而已。它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它好像也不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根本就不想明白,只是笑容可爱地看着两个跪下的人,两个恭敬的人。不过也只看了一会,然后他就沉入到心海中去了,它要将这一切告诉东落原和魔君,因为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危险了,所以不需要再躲着了,可以正大的出来了,然后看样子还可以叫外面的两个看起来很强大的人帮他们找到一个修练的地方。 冥后和酒天君跪在地上等了一会,见到没有任何的回音,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大圆球无风已经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睡着了一样的没有什么表情了,两个人松了口气,站了起来。但是他们刚动,无风的身体突然也动了,而且还发现了两道路的光芒,好像是什么东西正从无风的身体中飞了出来。两个人吓了个半死,难道是因为修罗不满自己站起来吗,现在修罗想怎么样,难道是想惩罚自己吗? 冥后和酒天君很快地身子嗵地一声又跪了下去了,跪得很快,甚至没想过跪下的动作还可以做得这么流畅,特别是像冥后这样的强者,酒天君这样的无视天下的人,现在竟然可以跪下得这么快,这么自然,这一切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到底修罗是怎么样一个恐怖的存在,到底无风怎么会被冥后和酒天君一致认为是修罗呢? 当两个人很快的,却是心里后悔与害怕还加上强烈的尊敬跪下去准备接受惩罚的时候,他们等待的惩罚却并没有到来,什么也没有,他们等了一会儿,但是却始终不敢再抬起头来看上一眼。刚才他们就是以为修罗已经睡着了还是怎么了,所以站起来,结果吓了个半死,现在他们是怎么也不敢再做刚才的事情了。 两个人跪着。 这个时候东落原和魔君已经出来了,但是却再也不是之前看到的东落原和魔君了,而是两团闪着光芒的动灵魂之火,只是两个如同能量一样的东西,淡淡的光,好像随时都会熄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坠落到地上去。 两个人看到冥后和酒天君的样子也感觉很好笑,但是两个人并没有笑,他们知道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不可思议也让人难以相信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可能还会让他们在冥界的修练带来一定的帮助。当然无风是魔君最熟悉的了,所以他不会想信说什么无风是修罗,而且还会让眼前的这两个强者看起来有点怕的样子。就是东落原,他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也感觉很不可能,而且他也不会相信无风是什么修罗,虽然和无风相处的日子并不是说很长,甚至并不了解它的过去,但是无风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这又有什么可能呢。 “喂,不要再跪着了,起来先啊!”无风叫了一句。 酒天君一下子冲了上去,双手一动抓向那个神秘的东西,向上一揪,没想到却是特别的顺利,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而已。但是现在整个东西的身影已经露出来了。 生命体! 肉身! 强大…… 一时间冥后的脑子一片空白,酒天君手中的酒缸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丢了,眼中也是呆呆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只是他的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个词: 修罗…… 酒天君双手提着一个如同圆球一样的东西,双眼无神,而冥后也是不知道怎么了,一动不动,手中的光芒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她的眼中只有空泛,只是空洞。 “修罗!”她也叫了一句,声音有点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修罗归来!”她又重复了一句,这一次身子终于动了动,不过也只是双手举起向着那个圆球指了指而已。 酒天君似乎听到了冥后的话,手慢慢腾腾软了,终于手中的那个幽黑的大圆球从他的手上掉了下去,重重地打在地上,发出嘣地一声响,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冥后和酒天君听来却是惊天巨响,两个人似乎突然醒了过来,齐齐地跪了下去,双眼满是敬意,好像这眼前的圆球就是他们的神,他们永远的神,他们永远的守护者。 圆球被人从地上丢了下来,似乎感觉很不高兴,但是它看到这两个人突然跪了下来,感觉特别有趣,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向着自己跪下呢,自己刚才还怕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躲了起来,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自己还在暗呼不妙,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对方的两个人好像是在向着自己跪下了,而且好像很怕自己很尊敬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世界变了,圆球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似乎很有深意的话,然后有点满意自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轻轻地笑着,笑容不禁出现在了脸上,刚才担心被发现时的那种感觉再也没有了。 这个幽黑的圆球正是无风。 无风被魔君放进了自己的无意神海中,在进入冥界的时候没想到它却是有肉身跟随着来了,这样竟然也可以,当时魔君是将天羽和惊阳两个人放出了天明阵才自爆的,但是他却将无风忘记了,但是没想到却就这样进来了。现在来到冥界,有肉身的无风反而成了魔君和东落原两个人的守护者,因为在无风的体内可以躲避所有的追查,他们现在只想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修练。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者竟然是如此强大,竟然发现了无风的藏身之地。不过东落原和魔君现在还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们现在都很虚弱,正在恢复。 冥后和酒天君在看到无风后表现出的那种恭敬确实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难道是因为无风是一个有肉向在的强者吗,但是无风的肉身并不是在冥界修成的,而是天然的,所以无风不管有没有肉身他都还不是冥后他们想像中的那样强大啊。但是就算冥后和酒天君真的以为无风有那么强大,但是他们也用不着这样吧,他们本身都不是弱者,他们也是这一界的顶尖者,就算是真正对打,他们两个联手都未必不能逃过这个仙成肉身的冥仙的攻击吧。但是现在…… 修罗?这是无风,但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叫它为修罗呢,还说是修罗归来。 无风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它的印象中自己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一界,它现在已经回忆起和魔君一起的点点滴滴了,所以不可能说是自己忘记了自己的,现在他就只知道自己是无风而已。它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它好像也不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它根本就不想明白,只是笑容可爱地看着两个跪下的人,两个恭敬的人。不过也只看了一会,然后他就沉入到心海中去了,它要将这一切告诉东落原和魔君,因为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危险了,所以不需要再躲着了,可以正大的出来了,然后看样子还可以叫外面的两个看起来很强大的人帮他们找到一个修练的地方。 冥后和酒天君跪在地上等了一会,见到没有任何的回音,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大圆球无风已经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睡着了一样的没有什么表情了,两个人松了口气,站了起来。但是他们刚动,无风的身体突然也动了,而且还发现了两道路的光芒,好像是什么东西正从无风的身体中飞了出来。两个人吓了个半死,难道是因为修罗不满自己站起来吗,现在修罗想怎么样,难道是想惩罚自己吗? 冥后和酒天君很快地身子嗵地一声又跪了下去了,跪得很快,甚至没想过跪下的动作还可以做得这么流畅,特别是像冥后这样的强者,酒天君这样的无视天下的人,现在竟然可以跪下得这么快,这么自然,这一切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到底修罗是怎么样一个恐怖的存在,到底无风怎么会被冥后和酒天君一致认为是修罗呢? 当两个人很快的,却是心里后悔与害怕还加上强烈的尊敬跪下去准备接受惩罚的时候,他们等待的惩罚却并没有到来,什么也没有,他们等了一会儿,但是却始终不敢再抬起头来看上一眼。刚才他们就是以为修罗已经睡着了还是怎么了,所以站起来,结果吓了个半死,现在他们是怎么也不敢再做刚才的事情了。 两个人跪着。 这个时候东落原和魔君已经出来了,但是却再也不是之前看到的东落原和魔君了,而是两团闪着光芒的动灵魂之火,只是两个如同能量一样的东西,淡淡的光,好像随时都会熄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坠落到地上去。 两个人看到冥后和酒天君的样子也感觉很好笑,但是两个人并没有笑,他们知道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不可思议也让人难以相信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可能还会让他们在冥界的修练带来一定的帮助。当然无风是魔君最熟悉的了,所以他不会想信说什么无风是修罗,而且还会让眼前的这两个强者看起来有点怕的样子。就是东落原,他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也感觉很不可能,而且他也不会相信无风是什么修罗,虽然和无风相处的日子并不是说很长,甚至并不了解它的过去,但是无风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这又有什么可能呢。 “喂,不要再跪着了,起来先啊!”无风叫了一句。 无风向着冥后和酒天君叫了一声。其实无风也会说话没多少天,虽然他是神兽,有着很高的智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说话。如果不是魔君帮助无风恢复了很多的功力,说不定现在的无风还只是一个只会吱吱叫的圆球呢。不过现在无风说起话来却是很那么回事,而且声音中带有一种特有的磁性和一种威严,如同一个天生的王者。 冥后和酒天君听到无风的这句话如释重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自我笑意,刚才消失的王者之风又回来了。不过酒天君却再没有刚才那种醉态了,脸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之态,根本就是两个人,现在的酒天君或者才是真正的酒天君吧,要不他是不可能担当得起未来冥界之主这个位子的。 “谢修罗!”两个向着无风说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不过他们还是有点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太尊敬了,所以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发现东落原和魔君两个人的存在。也许他们两人真的很不起眼吧,不注意去看现在真的发现不了。一个曾经的强者,与天地同辉的存在,现在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灵魂而已。而另一个却是历经沧海桑田,连肉身都没有了,最后也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东落原。这样的的两个人可能在这里,在这个地方真的没有所谓的强者的称号了,也没有让人关注的理由了。 魔君没有说话,不过东落原却有点迷茫,似乎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你们好!”东落原说了一句话,将冥后和酒天君两个人吓了一跳,到现在他们才发现这一个人的存在,当他们抬头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并不只有他们口中的修罗一个,而是三个,虽然另外两个很弱小,但是修罗看起来也不强大,似乎是隐藏了自己的功力吧,否则作为一个修罗是不可能功力如此低下的,那么说来,另外两个也是隐藏了自己的功力了吧。酒天君一眼就看穿了无风,东落原和魔君三人的实力,但是他却不敢相信,仍然和冥后一样,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而冥后则是到现在都没有看出三个人的深浅,不是她没有这样的实力,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有想到去这样做。今天在这里发现了修罗的存在就已经让她兴奋不已了,修罗的出现也代表着冥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修罗是冥界的希望,也是冥界真正的主宰者,冥王不过是因为冥界修罗一族的没落,最后竟然找不到一个修罗最后不得已称王的。修罗一族生来就是王者,而且他们从来就是一脉相承,从来不会出现两者相争的局面,也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出现冥界亿万年无主而没落的局面。事实上,冥界曾经是与天界人间界三足鼎立的强大存在,但是这亿万年来,冥界却成为了三界之中最弱的一界,也渐渐淡出了三界之争,现在甚至成为了两界的附属品,再也没有能力重燃曾经的强大了。 其实这些年来统领冥界的冥王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出色了,但是再出色,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至少在武学修为上他就不行了,现在的他不是过是一个小小的冥仙而已,这样的实力如何与另外两界相争呢? 冥后向着东落原等两人再行了个礼,很恭敬地看了两个人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而酒天君虽然看出了几个人的实力似乎并不怎么样,但是他却认为是他们隐藏了实力,正在考虑该如何如何去做的他看到冥后向着两个人施礼了也不敢落后,向着两个人恭敬地施了个礼。不过酒天君毕竟不是冥后,虽然一整天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又有谁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呢,酒天君难道真的只会喝酒吗?真的只是一个受宠的公子而已? 酒天君在向着几个人施礼后,头依然抬着,王者风范毕露。 “尊敬的修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怎么来到冥界的吗,你以前一直在哪里,是否一直在隐身苦修呢?”冥王接管冥界后虽然功力不怎么样,但对作为一界的继承者,他对这一界的掌管能力还是会完全地得到继承的,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得知冥界中的一切。当年最后一界修罗王功满不得不离开冥界的时候,他曾说过,冥界现在再也没有修罗了,但是他说冥界终有一天会迎来复兴的一天的。 当时的修罗王说完这些之后就离去了,再没有说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冥界复兴的那一天就是修罗重临冥界的时候,也只有那个时候,冥界才具有争霸三界的实力。 当时的新王政理所当然地就成了冥界新的王了。在冥界,每个冥王都会知道自己在冥界的时候还有多少,他们会在自己即将离去的时候选出一个辅佐未来君主的新王政,也就是在新的修罗还未通过考察前的冥界暂时之主,但是只要新的修罗王实力足够了,那么新王政就要下台了,成为冥王的助手。当时的新王政并不是现在的冥王,当时的新王政也早已升入天界了。现在的不过是另一个王而已。 在三界中有个规则,那就是每个人,不管身在人间界与冥界中的哪一界,只要他的实力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也就是达到了飞升的能力,他就要升入天界,成为天界的一员。如果有谁不愿意飞升,那么就会有身死的危险,而且是永远无法重生的那一种。谁也不知道这一股力量来自哪里,但是事实上就是每个人的实力只要到了飞升的时候,他就要进入天界,这也就是天界为什么会那么强大的原因。 但是在冥界和人间界却有两个种族的存在不用受到这一种力量的约束,那就是两界的王者,他们只有到最后力量达到极致的时候才会飞升,而且不是飞升到天界,而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从来没有谁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因为没有达到这样的修为的人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个地方的,而一旦接触到了,也就是要走了,要离开这一界了,但是那些人最后也不会说这一界到底是哪里,所以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一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而人间界的主谁也不知道是哪一族,因为那一族很神秘,就像是冥界的王修罗一样,天界和人间界也没有谁见过,谁也不会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连那一界的修练者也不知道。 “我……”无风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它看了一眼魔君然后又看了看东落原,它也知道来到这一界就要结识一些有能力的强者,否则在这一界是很多难生存下去的,而现在在他们眼前的两个明显就是强者,而且好像也是这一界的权者。但是对方好像还将他误会成了什么神秘的修罗。 无风和东落原魔君等三个人连修罗这两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现在却有人说无风就是修罗,这也太可笑了。但是这个误会却可以让他们在冥界认识两个冥界的强者,而且看两个人对那个修罗的恭敬程度,如果无风真的就是修罗,那么他们三个在冥界肯定还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可的,那样的话他们就不用再去担心什么在冥界的安身问题了。魔君向着无风点了点头,这一人一兽似乎心有灵犀一般。 “我们来自人间界……” “对不起,你能给我们说说修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吗?”无风正说的时候东落原却用一句话表明了他们之中并没有谁是修罗。无风没有什么,但是魔君明显对东落原的表现很不满意,盯了他一眼。 无风和东落原魔君等三个人连修罗这两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现在却有人说无风就是修罗,这也太可笑了。但是这个误会却可以让他们在冥界认识两个冥界的强者,而且看两个人对那个修罗的恭敬程度,如果无风真的就是修罗,那么他们三个在冥界肯定还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可的,那样的话他们就不用再去担心什么在冥界的安身问题了。魔君向着无风点了点头,这一人一兽似乎心有灵犀一般。 “我们来自人间界……” “对不起,你能给我们说说修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吗?”无风正说的时候东落原却用一句话表明了他们之中并没有谁是修罗。无风没有什么,但是魔君明显对东落原的表现很不满意,盯了他一眼。 东落原说出那句话后,冥后和酒天君咦了一声,有些失望又有些不能相信。 冥史记载,修罗貌如圆球,幽黑发光,天生王者风范,实力强横,可以肉身在冥界自由出入。现在眼前的这个不就是和冥史中记载得一样吗,虽然实力真不知道有多强,但是现在他们却说他们并不是修罗,甚至还不知道修罗的存在,那么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吗? 当时的冥界最后一个修罗王没有找到他的继承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如果说真的修罗在这一界消失了,那么现在就不可能再出现修罗了,但是当时的修罗王最后的一句话却告诉人们,修罗最后还是会回到冥界来的,那么……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吗? 冥后没有再多想,虽然这几个灵修者都说不知道什么是修罗,但是她不能错过任何强大冥界的机会,错了最多就是几天的时间,但是如果错过了那将是整个冥界的几亿年甚至是永远了。 “修罗是我们冥界的最神秘最强大的存在,你们刚到冥界吧?所以你们暂过还不了解这些。尊敬的几个来灵修者,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艾菲,这个是我的儿子。”冥后指了指酒天君:“这次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你们到来带来的异像,我们以为有什么事发生了,所以来看一下,如果有打扰还请见谅。” 冥后在东落原说他并不知道修罗后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毕恭毕敬了,虽然眼前这个人神兽真的很可能就是修罗,但是既然它说不是,那么现在她也就不好再那样叫了,所以冥后又恢复了那种自如的神色,不过她还是不敢以上位者的姿态和东落原无风说话,而是像是一个主人对待来客一般。 “哦,你们好!这个你们刚以为是修罗的是无风,那个是魔君,我叫东落原。”东落原缓缓地说道路,他尽可能地自在地说道,只是实在他并不喜欢这样说话。他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很多的时候他都喜欢和熟悉的人在一起,遇到生人的时候他是不想去理的,要不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同来的人交谈,而他只是看着而已。但是今天却是不得已,只能这样了,而且对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上位的强者,功力深不可测。 “我们来到这里会打扰你们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希望谅解。”东落原模模糊糊地说了一些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东西,而且好像说的有点太教科化了。 “呵,没有的事,我们可以认识我会很高兴的。”冥后似乎并没有看到东落原的不知所措,仍然笑脸如花。而一旁的酒君现在也知道了一切了,他的想法也是和冥后一样的,不过一直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而且东落原魔君等人让他感觉很有好感,一向只是和酒做朋友的酒天君现在突然发现了几个似乎是同道的人一样,似乎可以长谈一翻的朋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几位,相识就是缘,今天我们能以这样的方法相见也是我们的缘份了,不知道我们是否有机会成为朋友呢?还有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们一起前往洛城,我们就住在那里,你们初到这一界应该还没有找到什么落脚的地方吧。这一界很乱,不像你们之前所在的人间界,大家一起会有个照应的。”冥后有点惊异地看着酒天君,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本来冥后也打算请他们几个人一起到洛城的冥王宫中去的,在那赶时里可以有更好的机会完全地知道他们中的无风到底是不是修罗,不过另外几个人明显是失去了肉身后没有什么实力的了,以前是什么样的强者都没有关系,现在来到冥界以后一切都得从头开始的,如果就让他们这样地呆下去,或者不久他们就会被击杀。虽然无风还可以保护他们,但是遇到真正的强者无风真的行吗?无风的实力现在真的还无法和真正的高手对决,即使它可能有很大的潜力,但是现在,一切都只是可能而已。 “是啊,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的,我们还可以给你们找到在冥界最好的修练之地。”冥后看了一眼无风,但是在接触到无风的时候她还是低下了头,无风的眼神让她永远无法在它的面前抬起头了,这更肯定了她无风就是冥界之主的念头。 对于魔君和东落原来说,最有吸引力的可能就是修练的地方了,因为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修练的,他们并不是像别的灵魂一样,虽然冥界也有很多的修灵者,但是那些修灵者都没有他们那么强烈的欲望,没有那么强烈想在最短时间内修成肉身,离开这一界的强烈欲望。 “谢谢你们,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洛城。”魔君抢先说了出来,这也许是魔君第一次这样做吧,被外界的因素逼成了样,但是这也说明了他心中所藏的秘密到底是多么地重要,对于他,特许那就是他的一切吧。 “嗯,我们都去。”冥后和酒天君一起看向了无风,无风赶紧跟着魔君说了一句,东落原现在说不说话自然就没有影响了,他也是一定会去的,不管是为了离开这一界还是因为魔君和无风都去了,在冥界这里人生地不熟悉,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在这里生存下去,而且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落原还想从魔君的口中知道到底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好,我们走吧!”冥后和酒天君向着无风和东落原看了一眼,特别是看向无风的时候那种恭敬的眼神。 东落原等三人先飞出了大坑,而冥后和酒天君也赶了上来,走在了他们几个人的前面,虽然说是在引路,但是却更像是在保护着他们一样。 回到地面,东落原被眼前那密密麻麻的灵魂之火吓了一跳,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了,那就是‘太多了’。而此时的魔君也是这样,惊异得张大了口。三个之中没反应的只有无风了,像个圆球一样的无风看破着那么多的灵魂之火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多萤火虫!”无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但是东落原和魔君听了真的很想痛扁他一顿,现在他们就是和那些灵魂之火一样像个萤火虫啊!这时无风也发现了他的两个主人的灵魂之火有了很大的变化,好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一样。无风一脸的笑意见就要喷出来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敢笑出来。 这时东落原和魔君如果走起家那些灵魂之火之中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彼此了,也许他们最后会连在哪去到了哪都不知道了。但是现在,他们只能跟着冥后来到了那些人面前.只是那些人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还让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足以给十多个人并排前进了,所以东落原几个灵修者走在里面也不用怕了,看这样的阵势他们是不会伤害他们的了。不过也给了他们更大的迷团,到底艾菲和他的儿子是什么人呢?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足够让他得到这样的待遇呢? 冥后和酒天君来到一排整齐的队伍前,队伍里一片安静,从中也可以看出无限的尊敬,甚至那里还有一些崇敬。 队伍中的灵魂已经不是东落原和魔君那的人了,他们并不是以灵魂之火的形式出现,而是都修练出了自己的肉身,虽然都不是完整的肉身,但是他们却不像那些在那里的灵魂一样,将肉体留在修练的地方,他们是带着肉身出来的,在冥界看起来这样的车队伍无端地就平增了无限的威风。 冥后没有回到她的轿子上,而是和无风一起飞行。而东落原和魔君两个人的灵魂之火也和冥后酒天君打了个招呼之后时进入到了无风的身体内,在那里进行短时间的调息的。他们刚刚进入冥界,灵魂还没有适应这种脱离肉体的存在方式。而魔君就更不行了,他的灵魂是由无数灵魂组合而成的,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灵魂分体,最后魔君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幽幽的音乐,淡淡的花香,一切慢慢地走远了,围着的灵魂还在那里毕恭毕敬地站着,目送着他们的离去。他们都知道刚才那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一时的异像而已,可能有强者在打斗而致这样的异像发生。这是冥后说的,谁都相信。 只是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那里却还亮着一团明亮的灵魂之火,远远地看着,好像有什么还没有够,有什么还没有回过味来。但是在他那迷茫的身影里却明显看到了无法抑制的兴奋…… 幽幽的音乐,淡淡的花香,一切慢慢地走远了,围着的灵魂还在那里毕恭毕敬地站着,目送着他们的离去。他们都知道刚才那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一时的异像而已,可能有强者在打斗而致这样的异像发生。这是冥后说的,谁都相信。 只是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那里却还亮着一团明亮的灵魂之火,远远地看着,好像有什么还没有够,有什么还没有回过味来。但是在他那迷茫的身影里却明显看到了无法抑制的兴奋…… 智不足,捷不达,吉日黄道未曾,匆言叱咤,独潜海角,只待风云齐聚,蓄力一搏,抖动乾坤,飞黄腾达! 莫萧条,勿急律,三博运相挟,功到自成,何用叹天忧地,烦闷自发,静默独意动,冥中蕴潇洒,待等时日至,浑然得天下! 冥界与其他界虽然有很多的不同,但是这里却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这里一样是有着平凡普通的人和一些修灵者。 一路上,冥后和无风等一行经过的地方有不少就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那里虽然不是说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但是一样的和谐美满,幸福快乐,是有的人追求一生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离得太近了,而他们总是以为这些东西离得很远,所以他们总是会伸很长的手去拿,结果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冥后和酒天君都是强者,而且在冥界他们可以非常快速地进行移动,因为这里的环境中空气很轻,基本没有什么阻力,所以他们可以用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进行移动。当然,你不要以为一界没多大。就人间界而言,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尽头到底在哪里,有的也只是推测。当然,这一切说的只是平常的人,而不是那些强者,有的东西平常人可能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不是因为他们的生命很短,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意识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而冥界却是比人间界更大的一界,这里是让所有人害怕并且厌恶的地方,但是事实上这里并不是如同人们想像中的那样,这里也是一个独立的一界,这里虽然环境比较差,但是在这里一样可以快乐地生活,一样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只是亿万年来,这一界被天界和人间界隔离了,平常的冥界灵魂是不可能出入这几界之间了。冥间界的人只有修成了冥仙才有可能离开这一界,才有可能见到另外两界。而这亿万年来,无数的流言,无数的诋毁,冥界早已成了所有人害怕并且认为是最差的地方了,人们将冥界看成了杀戮的地方,将冥界说成是地狱,甚至冥界之王也难逃这种毁谤,用修罗地狱来形容无比惨烈的杀戮! 现在太弱小的冥界要想一洗前辱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找到修罗了,以强大的武力为后屯,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两界再次认同它,只有这样才会再次出现曾经的冥界人间界天界三界争霸的局面。 冥后等人在路上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了,所以一路上快行,现在,冥王宫已经显现在他们的面前了雄伟的冥王宫有洛城之外就已经显现出来了,一目已经让普通的人感觉到颤抖。 冥王宫远看成一个巨大的葫芦状,外小内大,特殊材料做成的墙体发着淡淡的橘黄光芒,一股压抑的强大的势仿佛就要冲向每一个看向那里的人,那是一个巨大的结界,里面应该是一个强大的阵,否则不可能发出这么强烈的势出来,如果没有那个结界,冥界普通的修灵者也可能因为承受不起这种势而被击杀…… 不过这一切无风似乎是没有看到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它真的那么厉害还是因为他大大咧咧的样子,对这些东西没有在意而已,反正无风就这么跟着酒天君向着洛城前进,巨大的城门内外两种完全不同的环境让无风的兴奋点燃了,它竟然不理后面的一行人,径自加快了脚步向里面冲过去。 洛城是冥界的都城,是这一界的政治中心,这里是一个神圣而且神秘的地方,这里所有的居住者都是修灵者,而且他们都有着自己的肉体,在洛城内他们并不需要将肉身藏起,而是他们如同人间界或天界一样,肉身一直都是跟随着主人的。洛城是冥界最平和的地方,只是这里虽然全部都是修灵者,但是这里却没有出现什么强大的修灵者,这里的修灵者都只是一些比较弱小的存在,当然王宫中的那些强者不能算。 看到洛城内繁华的景象一阵兴奋的无风很快地冲向了城门,只是他并没有进入到里面去,被几个守卫拦住了,无风大喊大叫,一脸的不高兴。 不远处的冥后等人看到这个情形立刻就赶了上去,守卫一见到来人的面孔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再没有了刚才的那种高傲,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崇敬和恭卑,还有发白的脸。无风也没有再叫了,而是有点惊异地看着守卫和冥后等人,甚至忘了洛城内繁华好玩的东西。 冥后回洛城的路上并没有像在其他地方一样大张旗鼓,而且一行人静静地前行,仿佛不想打扰这里的居住者的生活,所以一直到了洛城的城门了,守卫还没有发现冥后的到来,甚至直到冥后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才发现,一下子就吓得脸色发白了。 “好了,没事了,这位是我们冥界尊贵的客人。”冥后看向了无风,然后还向无风行了个礼。 大大咧咧的无风对于冥后的这个礼自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那些守卫看到眼前这个刚刚被自己无礼对待的人,现在冥界最尊贵的上位者,冥后竟然向他行礼,如果这个像圆球一样的尊贵客人一个不高兴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恐怕是永远地消失了。 几个守卫充满恐怕的眼神惊惊颤颤地看向无风,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万能的修罗,保佑我吧! 无风虽然被冥后和酒天君认为是修罗,但是在冥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修罗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的,所以现在几个受到惊吓的守卫竟然在这个被他们的主人认为是修罗的神兽面前祷求修罗保佑他们! 无风没有看几个人一眼,一脸的傲慢,好像是为刚才几个人对自己的无礼现在自己可以证明一下什么,而且不经意间它神色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幸灾乐祸的神情溢然脸上。 几个守卫看到无风脸上的表情差点就要自杀了,脸上的绝望更是表露无疑。但是无风仿佛并没有想到要对这几个可怜的修灵者怎么样,只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而已,并没有说出什么对守卫不利的话来,守卫的身家性命也就保住了。 酒天君看见无风突然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还要冲进城里去,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一样,于是走过去,恭敬地叫了一声。但是无风却还没有从那种表情中反应过来,好像入定了一样,外界根本就不能影响它了。 酒天君和冥后看见无风的神情一阵紧张。他们知道如果是真正的修罗是不可能被刚才几个人伤害到的,就算不是修罗,以现在无风表现出来的功力也算得上是一个强者了,根本不可能被刚才的那几个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修灵者伤到。但是现在无风却是这样,冥后和酒天君不禁一阵紧张。不是怕它受伤了,而是害怕因为刚才的不礼行为激怒了修罗,如果真的是修罗的话是不可能忍受这样的无礼行为的,因为修罗是天生的傲慢强者。不过现在看无风的表情却是不像,而且无风就算是修罗也是还没有苏醒。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无风根本就不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只是因为刚才冥后几个人在那里接受守卫们的大礼的时候,它觉得不耐烦,所以就将心神沉入到了意识海中,找东落原和魔君说话去了,路上的趣事它一个人记着总觉得没什么好玩,就像是个要炫耀的小孩子一样。 就在冥后和酒天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无风却突然醒过来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好像刚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让它兴奋不已。 “呵呵,可以走了吗?没事了吧?”无风嘻皮笑脸地说了一句之后就抢先走到了城里去了,几个守卫也因为刚才的事而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行着礼让无风进去了,这让无风感觉脸上特别荣耀,走起路来也是挺直着身子了。不过它那身子不管怎么挺都是那个样子了,这样一挺倒有点滑稽了,让人忍不住有种想笑的感觉。只是谁都不敢笑。 冥后有点发呆地看着无风快步向前走去,酒天君虽然也很奇怪,不过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拉了一下母后,就径直跟着无风去了。 对于无风酒天君只是一种尊敬,就像是自己的主人一样,但是对于无风体内的那两个修灵者酒天君却是很有兴趣的,他已将他们当作是朋友一样了,只是一路上他们两人上基本上都不出来,只是有时候会礼貌地出来打声招呼,不过很快就会回到无风的体内去了,根本就聊不上两句。不过酒天君也还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刚来到这里的修灵者还不适应这里,现在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修强自己的灵魂之火,然后适应这里,慢慢地开始承受这种灵魂的痛苦。 无风如风一般地走进了洛城里,里面新奇的玩艺让它兴奋不已,不时地摸摸这,拍拍那,有时还将喜欢的东西拿走。无风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是它的这种行为却让不少人气愤,只是当他们看到无风身后跟着的酒天君、冥后和那一队的人马后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冥后还是没有让无风白拿那些东西,每个东西无风拿了之后她都让手下的人付账。 不过无风并不是一直都这样受人讨厌的,也有不少的少女摸摸无风那幽黑光这的身体,还拿着一些好吃的给无风吃,只是她们不知道,无风是不需要吃东西的,所以看到这些东西它都是很不客气地就扔了。当然,城中的不少有心人还是看出了无风的来历,在看到它身后的酒天君和冥后后就更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所以个个都在点着头,向着无风投去尊敬的眼光,甚至有的眼中都闪着点点的泪花。 终于,一个比城门更巨大的宫门出现在了几个人的面前,宫门前的大鼓咚咚地响起,卫队步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分列成了两队站在了冥后和酒天君的面前…… 不过这时的卫兵却还是没有发现无风的与众不同,没有发现冥后和酒天君对无风的那种尊敬的眼神,所以他们直接就将无风给忽略了,只是将它当成了一个宠兽,根本没有人去理它。 无风一脸不高兴的被扔在了那里。不过习惯了这种待遇的酒天君和冥后还是很快就想到了主角不再是他们了,而是应该是被落到了身后的这个圆球一样的神兽了,这个可能是未来冥界的王,冥界复兴的希望。 冥后赶快地转过了身。不过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那,一个身影早已向飞到了无风的面前…… 不过这时的卫兵却还是没有发现无风的与众不同,没有发现冥后和酒天君对无风的那种尊敬的眼神,所以他们直接就将无风给忽略了,只是将它当成了一个宠兽,根本没有人去理它。 无风一脸不高兴的被扔在了那里。不过习惯了这种待遇的酒天君和冥后还是很快就想到了主角不再是他们了,而是应该是被落到了身后的这个圆球一样的神兽了,这个可能是未来冥界的王,冥界复兴的希望。 冥后赶快地转过了身。不过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那,一个身影早已向飞到了无风的面前…… 冥后转身的一瞬那眼睛一花,突然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冥后很快就看清了,守卫也看清了,都齐齐地跪了下去。来者正是冥王,现在冥界之主。 不过他们跪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冥王也跪了下去,地对着那个被他们当作是宠兽的圆球跪了下去的。冥后和酒天君没有感到惊奇,但是那群卫兵却吓了不轻:他们的王竟然向一只兽宠下跪,而且态度是那么地诚恳,脸上洋溢的激动更是让人难以理解。 无风看到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被吓了一跳,但是突然这个人又向自己跪下来了,脸上的表情让人相信他这一跪绝对是真实的,没有半点做作的可能。 无风感觉很好笑,但是却还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在心中流动,那是一种感动,一种无与伦比的激情在心中膨湃。这种感觉让无风感觉无所适从,它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人人都这样地看着它,为什么它心中会莫名其妙地涌现出这样的感觉来? 无风再也受不了了,它进入了自己的心神世界,来到了魔君和东落原的面前。 无风是一只神兽,但是它的心神之界却是所有强大的人所不能比的。浩如烟海的广大土地绿地横铺,碧翠的草原,参天的大树,各种各样的动物,还有不时飘过的清风,无边无际的天空,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这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这里与众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绝对的主人,那就是无风,这里的一切都是它说了算,它就是这一界的神,这一界唯一的神。 东落原和魔君正在无风的心神世界之中的一大片森林中静修,不过身边却是不时地走过几只可爱的或者凶旱的动物。不过就算是再多的动物经过,它们都没有对东落原和魔君两个人感觉到有兴趣,只是走过而已,如同没有看到一样,根本就不理他们二人。不过事实上如果仔细地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东落原他们修练的地方外面是被一屋透明的结界围住了,那种结界是除了无风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解开的,当然,外面的人可以出去,也可以看到外面的东西,但是外面的一切都不可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也不可能进入里面去。甚至外面的生物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个结界的存在,在他们的眼中,那个结界和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不过本来东落原和魔君在里面静修,他们能不能看到外面的东西都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但是无风怕他们在里面会感觉到寂寞,所以就结出了这么一个完美而又特别的结界。 结界里面,东落原和魔君是有自己的身体的,和之前在人间界一样,只是魔君用的不是他之前的和东落原相同的身体,而是一俱他与第一任存在神战斗时被毁灭的那俱躯体。在无风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些都只是虚幻,就像是模拟世界一样,无风是为了让他们的灵魂之火能够尽快适应冥界的环境,它一个人在外面可以很烦了,没有一个伴的日子是不好过的。不过东落原和魔君他们的修练却是真实的,修为是可以实际性增长的,而事实上,东落原在魔君的帮助下,他们两个人的修为也确实提高了不少,至少现在如果出到冥界是可以算得上是不是最差的那一种了,可以算是中等了。 此时的东落原和魔君两人正面对面地座着,双手相抵,红色的能量光束在他们的两只手掌中不来回地流动着,仿佛两条活龙在舞动一般。 这是一种平常的练功之法,可以让自身的真气与对方的真气相抵抗相互吸收,以得到更纯净的真气,同时,真气在双方的奇筋八脉中流动,所过之处可以强大自己的筋脉,也等于是有了一个更好的一条流动真气的通道的,对于能量的增长自然也是大的脾益。不过东落原和魔君现在都是没有了真正的身体的人,他们并没有筋脉,不能让真气在身体中流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灵魂之火能不能承受这样强大的能量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最后还会引火自焚。 现在他们两人的这种修练之法是仿照人间界的那种双修之法得到的一种适合灵魂修练的方法——流魂法。这种方法是以魂为根本,让能量环绕其中,以充足的能量让其吸收,然后焚烧灵魂之中的杂质,为以后的重修之路打好基础。 在无风进来的时候,东落原和魔君也刚好收功了。 东落原看到无风的这个样子,迎了上去,接着就是重重地一下就击到了无风那圆圆的身体上去了。无风就像一个皮球一样地飞了出去,一瞬间就消失了。不这就在东落原想笑的时候,无风突然出现在在了东落原的眼前,重重地撞向了东落原,东落原的身体立刻如同空气一样飘散开来。 这里是无风的世界,什么都在它的一念之间,只要他想就可以做到。 今天东落原的修练取得了很大的成果,所以心情特别好,就想和无风玩玩,没想到最后竟然被无风来了个更暴力的。当然,东落原也是什么事也没有,他的身体不过是虚幻的而已,散了也可以像散的时候那样快地就组合成一个新的身体,甚至连痛的感觉也没有。 “停,停,停!不玩了。”东落原见到无风又要向他撞过来,立刻就投降了。 不过投降也没有用,一直没有人陪它玩的无风现在玩兴正起哪里肯收手啊。东落原再一次变成了空气飘散开来。 无风在之前性格并没有现在这样的,以前就像是个乖孩子,但是现在,恢复了它之前的记忆之后,就如同变了个人,特别是来到冥界之后,东落原和魔君的实力都不能再教训它了,它也没有再怎么怕了,玩的时候就可以占据主导了,所以它乐此不疲。现在的东落原就成了它的玩偶了,无风玩得不亦乐乎,只是惨了东落原了,本来还想捉弄一下无风的,没想到现在却被这样子捉弄,虽然不会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却感觉面子上有点下不来了,被一个神兽当玩具了。只是东落原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的性格有点懦弱,过于犹豫不决,而且对于动物有着天然的喜爱,现在虽然有点感觉面子上不太好,但是却也没有怎么样生气。如果东落原真的生气的话无风还是会怕的,因为无风毕竟是东落原的一只宠兽,而且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兽与主人之间的关系了,而是如同大哥和弟弟一般,东落原是大哥,而无风是弟弟,现在大哥因为一个不小心,弟弟和大哥在开玩笑而已。 魔君在一旁玩着看着,最后还是看不过去了,呵呵,东落原也太惨了点,而且现在也不是玩的时候,无风应该正在和冥后等人前进的啊,现在来到这里,冥后等人一定又以为无风发生了什么事了,一定又会担心的,上次的因为无风的突然失神冥后和酒天君就吓了不轻,只是无风并没有将这些说与她听,所以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无风会进入到这样一个神奇的世界中来聊天玩耍。 “好了,无风,不要再玩了。”魔君挥了挥手,将再次飞向东落原的无风变成了有风,被吹得飞出去了。只是无风并不会真的被吹出去,瞬间就站在魔君的面前了,东落原的同时出现在了那里。 东落原张了张嘴,再看了一眼无风和东落原,眼中明显有一丝的悲痛闪过,不过却是一闪即逝。只是东落原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他那一瞬间的痛苦,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只是他并没有说,只是当作没有看到。 “对了,无风,你怎么又进来了,外面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出去了,有艾菲和她的儿子两个人保护,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外面的环境我们也应该不会不适应了。”东落原看了一眼魔君,“呵呵,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那么快乐,倒是把我们这两个主人给抛到了这里来。艾菲和她的儿子的地位好像不低,你有没有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东西啊?” 无风挠挠头,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神色:“呵呵,呵呵,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因为……因为他们不好玩,都不太和我说话的,每次都是说那些让我听了不习惯的话,让我头大。对了,这次我进这里来就是因为又出现了一个很强大的家伙,所有的人竟然在向他下跪,而他却在向我下跪,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就来找你们了,呵呵,你们可不可以帮我出去应试付一下啊,而且你们也可以出去了,哈哈,太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吧,我刚才听你们说你们可以出去了,你们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了。”无风脸上的表情让人看到它真的是一个诚实的神兽,因为它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脸都红了,一只会脸红的神兽,而且是那幽黑的皮肤下红的脸,很有特色,让人看了直想笑。 “嗯,我们不现在就出去吧,也应该出去了,不能一直在这里修练的,毕竟外面才是真正的冥界,只有在真正的冥界里修练才能够真正的达到我们的目的,才能真正得到我们所想要的结果。”魔君运了一下去,将这里的结界打了个稀巴烂。那个特别的结界并不是很抗击打了,特别是从里面向外面击打的时候,只是这里是无风的世界,它想要什么样的效果就有什么样的效果,再不怎么样的东西到了他手上也就成了无法击败的东西了。只是现在他们都要出去了,无风自然不能再去理那个结界了,所以魔君轻易地就击穿了那个结界。 “走咯!”无风叫了一声,然后拉起东落原和魔君的手就像外面飞了出去。实际上只要无风愿意,它完全可以立刻就出现在外面的,但是现在它却想再玩一下,所以它就慢慢地飞出去,想找一下那种在天空如鸟儿般的感觉。 一转眼,世界就变了,一切不同了。 这里是冥界! 在东落原的眼前是一座雄伟的宫殿。但是东落原没有注意到,在大殿的下面,正有一群人跪在那里呢,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坚定和神圣。 其中一个很英俊而且透出一种让人膜拜的男子正跪在最前面。一身幽黑的长刨从身上直盖地表,幽黑的长发,幽黑的双眼,幽黑的长衣,威严的脸孔——他就是冥王! 不过东落原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引人注目的人,因为他身上的势让人不得不注意。而魔君也发现了,只是在魔君看向冥王的时候,冥王也看向了魔君,两个人的眼中竟然同时放出了异常的光芒。 “求览?” “莫地?” 同时发出的声音! 不过东落原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引人注目的人,因为他身上的势让人不得不注意。而魔君也发现了,只是在魔君看向冥王的时候,冥王也看向了魔君,两个人的眼中竟然同时放出了异常的光芒。 “求览?” “莫地?” 同时发出的声音! 魔君的脸上明显的显现出了激动的痕迹,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他以为永远也看不到的人,他以为他再也回不到的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涌上了他的心间。一切来得那么的突然,好像就是那么一瞬,事情就已经这样子了,心中竟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只是他们并不是好友,也不是什么亲人,他们有着很特别而且很复杂的关系。 冥王也看到了魔君,其实不是看,而是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因为魔君早已没有了躯体,有的只是那并不强大的灵魂之火。不过冥王并没有站起来与魔君相见,他在叫了一句魔君的名字——求览之后就立刻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了,他知道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他现在有他不能放开的责任,那就是冥界。不过在见到无风之后他心中就有了一种近乎解脱的感觉,他也可以不再像现在这样子为了整个冥界而日日担心了,因为终于有人可以接过他身上一直背负的本不该他背负的重任了,他差不多就要走了。 冥后一行来到冥王宫的时候,冥王正在休息,见冥后回来了,他也并没有打算起来,他很累了,所以在那里打座调息。但是在他放出气感受外面的东西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一种只有真正的君王才能发出来的感动天地的势,那里真正的冥王——修罗才具有的一种令天下苍生拜服的势,傲视天下,却又融于天下,与世界同在。 冥王立刻就出来了,是用瞬移出来的,最快的速度,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么短的距离用瞬移这种极费心力的方法。王者的风范在那一刻也没有了,不见了,不再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受万民尊崇的冥王了冥界之主了,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心急的人。 出来后他终于见到了他想见到的,只是眼前的这个远远地给自己极大震撼的修罗王者在近前却并没有太强烈的那种感觉而更像是一个流氓,一个无拘的孩子。 不过冥王没有犹豫,因为眼前的那个神兽,就是史书上记载的修罗的样子,可能是他隐而不露吧,所以没能看出来。冥王就这么跪了下去,第一次跪了下去,在一个让所有的人轻视的宠兽前。他的想法竟然和冥后的酒天君一样,不过也只有他们几个才更了解这些事情了,其他的人可能还没有人样的资格吧。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权做一些事,弱者或者被强者保护,或者被强者欺压,又或者为强者做一些强者不屑做的事。 现在在他的眼前,更让冥王意外的是,他竟然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再次见到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和冥界的王者修罗一起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是那种不太寻常的关系。 冥界的人都不是生在冥界的,他们都是从其他界降到这一界来的,冥界是所有的修真者或者平凡人所不愿意呆的地方。但是有的人却不得不来到这里,因为有的东西很多人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死亡。平凡者死后都是进入冥界的,不管你生前怎么样,你界后都是进入这一界。有的人不愿意进入冥界,所以就做了修真者,最后通过修练直接进入天界。这是人间界的人的办法,但是天界却本来就有居民的,那里的人也有普通人,他们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他们也和人间界的那些平凡人一样,最后会死。只不过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修成仙,仙也不意味着永生,他们最后还是会死去,只是死间的概念却已是完全不同了,因为他们成仙后会很久很久地活着,只要没有意外,他们就可以活着,所以天界会有越来越多的强者,神仙。但是天界也是有限的,神仙不可能无限地增长,最后天界就出现了雷劫,每个神仙都会经历很多次雷劫,如果不能渡过,那么最后也会死亡而进入冥界。在冥界可以重新进行修练,也可以进入重生道。直接重生,不过重生后却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也没有了,所以很多成仙的人都会选择重新修练而不是重生,他们依靠着曾经的经验可以很快地进行修练,修成冥仙,那些人也就是修灵者了。而重生的人可以最后时进入天界做一个普能的人也可能进入人间界做一个普通的人,不过他们要再次修真就真的很难了,可以说没有多少个人是成功的,甚至在有些星球高度发达的文明面前,他们早已忘记了什么是神仙了,为什么要修真的,他们要的是金钱名利,他们只想拥有高科技。 冥界的修灵者绝大都份是来自人间界和天界的,但是只绝大部分而已,并不是全部。因为冥界的冥王就不是来自人间界或者天界的,他是和魔君一样来自一个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的,那是宇宙的另一面,也叫做暗宇宙。相对,人间界天界和冥界所在的宇宙可以叫做明宇宙。这是两种交错的时空引发的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冥王和魔君来自那里,而东落原也可以说是来自那里的生物,只是他们都是进行过改造的。 暗宇宙来到明宇宙的人并不只有魔君和冥王两个,而是有很多。冥王就是暗宇宙出使来明宇宙的,还有很多人都是背负着这样的使命来到这个宇宙的。不过魔君不是,魔君来到这一界完全没有得到暗宇宙统治者的同意,他是为了寻找他的东西来的——他的爱。 当时的冥王是暗宇宙派来明宇宙的使者,而在冥王这一批人来明宇宙之前已经有四批的使者来到了明宇宙了。在冥王之前的一批中还有一个年纪挺大的妇女去了。那个妇女就是魔君的母亲,一个伟大的母亲。 出使明宇宙的人理论上是不可能再回到暗宇宙的了,因为那边没有这样的技术支持,而这种传送到另一交错空间的工程是需要很大的一个工程的,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才能做到。他们要想从一个还不知道暗宇宙存在的地方找到回到暗宇宙的方法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那边的统治者对去参加出使明宇宙的人给出了很优厚的条件,只要他们愿意去,不管他们最后能不能带给暗宇宙的统治者有效且有用的信息,他们都能得到他们所能得到的统治者给出的最大的优待。当然,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享用这种优待了,也只有给他们的亲人好朋享有了。 魔君当时做了一件大错事,一件不能得到当时的统治者原谅的事。他成了死犯,会被当时的统治者处于最惨烈的死亡方法。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母亲却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所以她做出了一个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换儿子的生命,她成了唯一一个出使明宇宙的女性。 之后魔君被放出来了,当他得知他的母亲为了他去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时候他呆住了,心中无尽的痛不停地撞着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让他一次又一次地仰望天空,一次又一次地在夜里看着那无边的黑暗心如死灰。当他得知第五批出使明宇宙的使者开始征集的时候,他去了报名。但是因为他曾经是一个死犯,而且他的母亲已经去了,所以他的要求没有被同意,他不能去那个他想去的地方。其实他只是想去那里陪着自己在那里孤独而日渐老去的母亲,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是想这么做。但是最后,无论怎么样他都得不到去那个明宇宙的权利。输送使者出使明宇宙是一个很艰难的工程,会耗费很多的金钱很多的人力,而且每一个的人数都是有限的,所以要统治者再加多一个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魔君没有理这些,他只要去找他的母亲,让那个为了他心死的伟大母亲不再孤独。所以他偷偷地跟着来了,虽然差点就令那次的传送行动失败,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出事,平安地到达了明宇宙。也是在那一次魔君和冥王认识了。冥王也是那一次出使的队长,所以他和冥王是敌人,在来明宇宙的路上,他们一直在战斗,但是奈何冥王并不是魔君的对手,最后在来到明宇宙之后魔君就和他们分离了,独自去找人了,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也没有必要再去追他报仇或者泄愤什么的了。到了这里,就算是敌人也是朋友了,因为你们是在这里最孤独的人,在这里只有几个是和你们一样的,你们有同样的地方,你们都是来自那个让你日夜想念的地方。 魔君看破着一脸严肃的冥王,看着他,魔君突然有一种痛苦的感觉在心中升起,绞心之痛! 冥王想必也是这样吧,只是不同的是他现在更多的是在心里这样地想着,他现在最重要的不再是暗宇宙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责任,这里才是他的要保护的地方了。 魔君经历了很多的东西,现在见到了冥王,那个一起来自暗宇宙的人,他突然想将那些一直在心里的东西讲出来,讲给那些有着和他一样情感的人,而不是像天明那样的一个灵妖。 冥王想必也是这样吧,只是不同的是他现在更多的是在心里这样地想着,他现在最重要的不再是暗宇宙了,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责任,这里才是他的要保护的地方了。 魔君经历了很多的东西,现在见到了冥王,那个一起来自暗宇宙的人,他突然想将那些一直在心里的东西讲出来,讲给那些有着和他一样情感的人,而不是像天明那样的一个灵妖。 无风和东落原魔君被冥王接到了一个很华丽的地方住了下来了。无风还是没有承认自己是修罗,它也无法承认,因为它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可能会是修罗,它,无风只是一个神兽而已。 冥王在和冥后商量之后也没有再强迫无风去承认,只是冥王相信无风只是暂时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已,可能有什么经历让他忘记了这些事,不过总有一天,属于他这个修罗的所有的东西,包括对冥界的责任它都会想起来的,到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冥王没有去找魔君,只是在送无风和东落原几个进入他们的住所之后就很恭敬地退了出来了。 魔君很多的事突然就涌上了心中,很多的事,很多以为可以暂时忘记的事,现在却如同潮水般涌起。 在冥王宫的最高的宫殿顶峰,魔君一个人如同一个死物般躺在那里,仰面对着天空。 东落原飞了上去,在魔君的面前停了下来。东落原和魔君的关系也不再是那种如同敌人一般的关系了,现在他们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因为他们拥有着相同的灵魂,他们拥有着很多相似的东西。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心中的感受,之前他们只是和魔君占有东落原身体时一样如水般地相对着,虽然没有再表现出恨痛,但是却也没有像朋友一样,不过他们却确实成了朋友,在心里,他们就是朋友。 魔君不知道知不知道东落原的到来,只是他一动都没有动,还是那样地躺着,天地万物又与已何关。 东落原没有理会魔君的冷漠,在他的旁边座了下来,手中拿着一大堆的不知道名的东西,发着莹白的光芒,是一种如同液体般却更似能量一样的东西。 “这是梦离,是冥界灵魂之火喝的酒,没有肉体的修灵者喝的就是这种东西,和酒一样,可以一醉,可以解千愁。”东落原说着喝了一口。 “有的时候清醒不如一醉,这是我在挺久前,在一个叫落幕岛上跟一个老人学到的,那时我是一个刚死过的人,而这一次我再次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喝的也不再是当时的那种酒了,我们还没有资格喝那样的东西,我只能喝梦离。但是我只是求醉,一醉足矣!”东落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心中竟然也越来越愁怅了。 东落原一个人在那里喝着酒,也没有再去理会魔君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只有他自己想通了自己想开了才行。每个人都会有很多让自己伤心的事,只是有的人会在没有人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想起,独自伤心,而有的人会在朋友亲人面前表现出来。所以有的人被说成是开朗,就是那种独自伤心的人,而有的人则被说成是忧郁,是后面那一种人。但是两种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他们表现的时间和方式不同而已,不过是一个有人看到了,一个习惯藏在心中而已。有的人喜欢有人安慰,有的人喜欢不让人看到。 东落原喝着酒(梦离),心中虽然因为魔君而勾起了伤心的事,但是心中更多的却不是伤心,而是对于武道的研究。东落原也终于明白,只有武才是真正能够让自己不再受命运捉弄了,强大的武力,无穷的智慧,这是每一个成功的人所必备的东西,没有这些东西,就算你觉得所谓的成功了也不过是那种小成功而已,根本做不成真正的大事。 幻舞灵是东落原现在为止学到的最怪异却又是他现阶段所能运用的最强大的一个剑招,这是一种很神秘的古武技,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也不知道救了自己多少回了,所以对于幻舞灵东落原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甚至还不时想起那个女孩,那个舞剑的女孩。 海纳百川是一种以吸取天地之能为根本的招式,强旱无比,现在的东落原还不能将它发挥到极致,甚至连五成的威力都没有发挥出来,所以到现在东落原都对这一招不太熟悉也不敢经常使用,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用一下。有时会在没事的时候想着这一招,但是却总找不到好的方法使用这一招,这一招使用的准备时间太长了,在战斗中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让你去准备这样的大招,而一旦发起这一招你就没有防御能力了,这期间如果敌人攻击,那么自己就会死于敌之下了。或许机缘巧合之下总有一天会将这一招改善。 无梦斩则是一种时空技能,现在的东落原跨越时空已经不再需要这么麻烦的方式了,他只要想随时都可以以最轻松的方式跨越了。所以无梦斩只能作为一种回忆存在了,一种对无轨星的回忆,一种想念。多少次想回去,但是直到现在,这样的机会还是没有到来,而现在,能不能走出这一界都还是一个问题! 其实东落原还有一种最神秘的招式,一种很特别的武技,甚至还不知道这种武技到底来自哪里——广陵散,一种以音乐为引子的武技,一种东落原甚至还没有真正运用过的招式,虽然一直都藏在自己的心中,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应该怎么运用。他想起在假天界的那个古洞的时候天羽也就是小忆曾经说过他自己在昏迷的时候曾用过这一种神秘的招式,是广陵散救了他的命,但是之后却再也感觉不到那种练功方式了,那是一种神秘的修练方式,而这种方式可能只是广陵散中的一种而已。 而在落幕岛,那是他最初接触古武学的开始,那里是他开始真正了解这个世界的开始,从那里他才开始了自己的历险般的生命之旅。他想起当时学的那种武艺,曾经以为很强大了,只是不知道天外的天到底有多大,只是当时的…… 东落原顺手拿起旁边的酒,但是一拿却什么也没有了。回头看向魔君,却看到他正在那里狂饮着,那如液体般的梦离就这么流进了他那灵魂之火中去。 魔君向着东落原摇了摇手中的梦离,喝了一口就向着东落原扔了过去。东落原接住,也狂饮了一口,向着魔君笑了笑,没有说话。 “知道吗?我也有一个很漂亮的妻子,我很爱她。但是她却背叛了我,她和一个将军好上了。我知道的时候,我很伤心,我杀了那个将军,然后,我将我的妻子杀了,很温柔地将她杀死,我知道她活着会更痛苦,因为我知道她还是爱着我。我没有选择死亡,因为我还有一个母亲,一个从小将我带大并教会我一切的母亲。不过命运的轮子却没有听从我的指挥,它将我驶向了监狱,在那里,我成了一名死囚,也在那里我知道了为什么我的妻子会背叛我,因为那个将军威胁她,如果不和他好就杀了我全家,而那时我是那个将军手下的一个士兵,他可以随便给我个罪名,然后将我杀死。而且将军还答应会给我很多的好处,他说……” 魔君摇了摇头,看向东落原。东落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心中只有悲伤,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经历一般。 “妻子为了我却被我杀死了,我之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死亡对于我不再是敌人,而是朋友。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以为死亡就要到来的时候,他们却将我放了出来,还给了我自由。我出来后就去找我的母亲了,我想和她告别,然后我就会离开了,去另外一个没有悲伤的世界。 只是我并没有找到我的母亲,因为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了,那里只有孤独,那里是所有的母亲最伟大的爱聚成的一个世界,那里叫明宇宙,也就是这里。 我心中突然被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包围了,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只是我知道我要去明宇宙,去找我的母亲,我最后一个亲人,在那里,我会陪着她一直到永远。 我躲了起来开始修练一种家传的武功,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武功,传说当年我的一个祖父就是因为学到了这种武学的最顶层而成了这个世界最强者之一。 我奋力修习,因为我知道,只有强大的武艺才能让我能去到那另外一个叫明宇宙的地方,而在那里,我还要去找我的母亲,所以我必须有强大的武艺,让所有人畏惧的武艺。 十年后我出关了,因为我知道第五批出使明宇宙的人就要出发了。虽然我还没有修到最顶层,但是却也已经差不多了,我知道明宇宙并没有多强大的武艺,那里是一个武术的荒原。 但是我想不到的是,当时很少能得到足够人参加的那种使者这一次却有很多的人报名,我去了,但是因为我不合格,因为我曾经是死囚,所以我失去了资格,不能去了。我不甘心,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我使用了任何正常的途径,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用,最后我偷偷地来了,在没有让人知道的情况下进入了改造仓,然后再偷偷地来到了进驶仓,最后在出发的那一刻我才终于被告发现,但是这个时候传送器已经启动了,没法再停下来,而传送器也在超载的情况下安全地来到了明宇宙,我也来到了我想要去的地方。 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开始发狂地找,很快我就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是最后我得到的却是……” 东落原有点紧张的看着魔君,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魔君狂灌了几口酒,再扔回给东落原。 “母亲被人抓走了,有人要拿他们去做实验,他们已经捉到了很多个来自暗宇宙的使者了。” 东落原有点紧张的看着魔君,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魔君狂灌了几口酒,再扔回给东落原。 “母亲被人抓走了,有人要拿他们去做实验,他们已经捉到了很多个来自暗宇宙的使者了。” 魔君说着,眼中竟然有了泪花,那是一种实际的东西,不是灵魂能发出的泪花,只有真实的,有肉体的东西才能拥有的泪。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泪,当泪滴落于这个世界的时候,世界开始了它的灾难。 远处天际闪过一束极强的光芒,天地瞬间如同被染上一层血雾般一片血红。 红光的尽头处,一个很奇特的圆形红色的飞行器中,一行人走了出来。不过首先走出来的红蓝衣服的两个人却是以最原始的方式正在战斗。他们用拳头相互攻击着。 红衣者交叉着步子向蓝衣者靠近着,突然一个直拳在相距还比较远的时候冲着对方的胸膛直冲而去,带着凌厉的风,呼呼而去。 本来挺远的距离,拳头根本不能够打中,但是不知道是红衣者的手肩突然变长了,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短了,如同缩地成寸般,拳头已经贴在对方的胸膛上了,但是对方看来也是一个高手。就在那千钧一发的一刻,蓝衣者突然将腰向前一挺,脚尖向上弹路踢而上,力量也是大得让人不敢相信,竟然如同踢破虚空一般,那片空间竟然荡起一波波的元气。 脚尖是向着对方的手肩踢过去的,虽然不是什么要害部位,但是如果被踢中,那么也可能那个手肩就会化成灰烬了,因为双方都很了解对方的实力。 红衣者的先机已失,赶忙收拳,同时身子向后一退,堪堪躲过了蓝衣者那早有计划的一击。 但是红衣者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蓝衣者会追击上来的,但是蓝衣者这个时候却是急速后退,然后瞬间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看似不快的步子在蓝衣者逃走的那一时候,却只是一瞬间人就不见了,再好的飞行术也不过如此。 红衣者这时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传送仓里了,他们也不用再用这种那么原始的方法进行战斗了。而且蓝衣人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要杀他泄愤的人是他们几个而不是蓝衣者,蓝衣者自然不愿意在这里跟这几个人玩了。 由于在传送仓十多天的战斗,他们之间的战斗模式都已经有点固化了,因为不能损坏传送仓,所以他们只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在战斗着。走出传送仓后,红衣者竟然忘记了,现在是他在追杀他,结果给了蓝衣者轻松逃出的机会。只是蓝衣者不知道,就算是他尽全力也未必就能将蓝衣者给留下来,甚至最后是谁倒下都不一定,虽然他们人多,但是这样的打斗蓝衣者没有任何挂念与红衣者那边的人是不一样的,所以他的会有比红衣者更多的机会。 红衣者就是冥王,而蓝衣者就是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灾难的魔君了! 魔君轻松地离开了冥王等人所在的地方,他不想和他们在一起,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去做,不过就算他不离开也应该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们毕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他也不过是偷偷地来这里而已,并不是什么仇人,不过他还是离开了,他们有他们的事做,而他自己还要去寻找他的母亲。 前几批来到明宇宙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了,都联系不到,所以第五批的使者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在明宇宙中生存下来的。 经过在明宇宙的几天游荡,他也大概地知道了这个宇宙的生活活动方式了。 魔君用母子心灵联系法想找到母亲,但是母亲却并没有接收到他发出去的信息,只是魔君也发现了,母亲离自己仿佛很远很远,好像在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但是却又给人一种幻觉,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就在眼前。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一种危险的信号在魔君的心头响起。魔君立刻腾空而起,身上瞬间光华流动,五彩的光芒闪显着主人充沛的能量和无可匹敌的修为。 不过魔君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在他的旁边,这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只不过是魔君自己紧张而已。魔君摇了摇头,他已经是在很久以前笑过了,笑已经不在他的心中了。 但是也在那一刻,魔君突然想到了,这个危险会不会就是来自他的母亲的呢? 魔君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四处寻找,好像母亲就在周围一样,四处的土地早已被他的怒火烧成了黑土,但是母亲却再也没有任何信号给他了,他只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好像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一般。 几个月,魔君都是无功而返。他也终于知道现在,他不能再依靠别的联系方法了,他只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只能这样了,也许天可怜他,在人海中找到了母亲也不一定。 魔君不再像以前一样躲在深山老林里了,他开始走到人间界最繁华的都市中去,走到传说中最神秘的地方里去,去找那些修为高深的人,去找那些大权在手的人。他知道,如果母亲出了事这些人一定知道的,因为母亲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是来自暗宇宙的,如果那些人发现了这些秘密,那么他们一定会大感兴趣的,而且这样的事一定会很快地就传到普通人的耳中去。 一座飘浮于空中的高山下,几个负剑而行的年青人正漫步而来,口中还兴致勃勃地谈着什么事。他们在一个凉亭中座下,那里正座着一个人,不过他们也没有管,这是很平常的事,在这些路上,这样的路人到处都是。那几个人正是浮山中的那个门派的弟子,修为算是很高的了,这次出去主要是去游玩的。只不过他们出去了没几天就被师门召回了,而且他们好像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所以并没有不高兴。 “你们说那些人到底是来自哪里呢?好像很神秘,这次师门召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好像是要我们去调查什么。” “嗯,我也知道,好像是说那些人将会被用来做实验品,研究他们的身体构成,因为听说他们是经过改造的人,他们的本身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和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的生物都是不一样的。” “这么大的一件事,师门自然不愿意不管不顾了,如果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或许可以极大的增强我们这一界的实力呢!” “哈哈,何止是师门的实力,我们这次被师门派出去调查这件事的话我们的前途肯定在师门那是一片光明的了。” “是啊,师兄,我们这次如果做好了,你这个掌门之位是跑不掉了,到时可别忘记了我们这些师弟啊。” “那是一定,一定,哈哈哈……” 几个人在那兴致高昂地谈论着,或者心中早已是幻想如花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危险已经在向他们靠近了,也许就要和死亡说一声你好了,他们以为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的事情结果却是让他们死亡,甚至连他们的师门也免不了被灭门之灾。因为他们面对的人是他们所不能面对的,一个来自另外一个宇宙的生物,一个充满仇恨的人——魔君! 魔君座在凉亭上,看着几个慢慢近来的人。这几个人他早就注意到了,因为他们还算不错的修为,因为他们那洒脱的傲气,还因为他们高谈的事让他很有兴趣。 远远地时候,魔君就已经知道了几个人的到来了,当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之后,立刻就注意上他们了,一直到他们来到魔君所在的那个凉亭,魔君终于知道了一些什么,一些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那几个人对魔君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因为他已经知道这几个人不过是几个小弟子而已,他们也是去调查这件事的。但是魔君心中已经冒起了怒火,什么也不管了。 长剑迎空,如死神般,在死亡还不应该到来的时候,他宣布了几个年青人的死亡。用最残忍的方式,直接将几个并没有错的人轰成了渣。几个年青人没有错,错中错在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人,而且说了一些错误的话,所以他们错误地被一个不应该来到这里的人杀死了。 魔君负着长剑,一步一步地向着山上走去,每一步都是地动山摇,每一步都让天地震动。 很轻易地,那个在人间界强大的师门就已经化为灰烬了,一个人都不再存在了,只要还留在那里的人,合意被魔君毫不留情地杀死了,没有并点的犹豫。 魔君从此就出现了,明宇宙的浩劫! 因为每一次都得不到母亲的切实消息,所以他每到一处都会有很多人成了为他慰平伤口的药,用他们的血。多少无辜的人! 最后魔君终于知道了那个要将来自别处的人用来做实验的组织是哪一个了——天界,所谓的天界,魔君又有何怕。 一样是血铺成的长道,只是魔君在什么都没有找到之前却自己遇到了他一生的转折点,他遇到了明宇宙最强的存在,存在神,一场恶战,什么也没有了,一切随风…… 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开始发狂地找,很快我就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是最后我得到的却是……” 东落原有点紧张的看着魔君,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魔君狂灌了几口酒,再扔回给东落原。 “母亲被人抓走了,有人要拿他们去做实验,他们已经捉到了很多个来自暗宇宙的使者了。” 最后魔君终于知道了那个要将来自别处的人用来做实验的组织是哪一个了——天界,所谓的天界,魔君又有何怕。 一样是血铺成的长道,只是魔君在什么都没有找到之前却自己遇到了他一生的转折点,他遇到了明宇宙最强的存在,存在神,一场恶战,什么也没有了,一切随风…… 魔君说着他曾经的经历,就好像在讲故事一般,静静地说着,好像没有感情了,好像一切突然就不关他的事了,很平静地说着。 魔君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东落原的存在,只是自己说经自己听,如同一个人在无聊的时候看着天空的星星,很美,以为很孤单,但是却没有发现,其实还有很多人在天空的另一头也在看着这一切,看着你看过的一切。那之中可能就有你所认识的人,就有你正在想着的人,就有你以后爱上的人。看不见的东西,很美好! 一阵风吹过,东落原好像是打了个颤,似乎很冷。灵魂之火还是在那里发着淡淡的光亮,但是东落原却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是个灵魂了,仿佛心中的泪一直在落。魔君的经历也就是他的经历,只是他忘记了,他现在有一种被抛弃的婴儿般的感觉,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当一个人从两条路的分叉线上选了一条路之后他就会后悔,就会觉得另一条路会更好。但是当他知道了另外一条路更难走的时候,他就会有一种同情的感觉,因为有你认识的人选择了那条路,而你们以前却是一直在齐头并进的,你们就是一直在竞争,当有一天你赢了的时候,你就会有强烈的失落感。什么成功突然变得没有任何的味道了,一切都没有之前的意义了。 梦离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他们喝完了,只是他们好像还不知道那里并没有了他们要喝的东西,还是不停地拿起,往嘴里灌上两口,然后放下——已经醉了,已经将整个世界忘记了,世界难道不是只有幸福吗,只有那醉生梦死的感觉! 时间过去了,当东落原再次醒来的时候,魔君已经走了,只是东落原的脑中多了很多的记忆,很多关于修练方面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定住了,还有那些从来没有见过接触过的强大巧妙的招式。东落原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了。 他记得他们正在喝酒,梦离入口,全身如火绕身般,热轰轰的感觉让人不能自己。 但是当放下酒瓶的时候,人却已不见。 如同一阵吹过生命的风,存在不过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一个本已为是自己的别人,不知不觉就真的成了知己。 拿起酒欲再饮,瓶已空,人已故。 那不是爱的人,那飘走的叫朋友,叫知己。 如果真的有明天,愿意用今天换来明天的再相见,但是何必今天离开。 他叫朋友。 魔君走了,东落原心中一阵的落寂。可能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吧,所以他们总是可以一起地做一些事,做同样的事,心里一样的悲伤,因为他们曾经就是自己。 东落原摇了摇头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在冥界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这里的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的,无法分辨。但是这里的修灵者或者其他的一些居民都是来自天界或者人间界的,那里有白天和黑夜,在白天里工作,在黑夜里休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在冥界,他们也有白天和黑夜之分,虽然一样的亮光,但是他们规定了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冥界会变得很安静,那是夜晚。现在,依照冥界的规则应该是白天的早上了。 东落原走回冥王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他觉得魔君可能已经回去了,来了房里睡觉。他给自己那些武学招式心得不过是不想这样慢慢地麻烦地教自己而已,他只是想清静而已。 东落原怀着希望地推开了房门。但是他只看到了无风,一个大圆球一样的神兽,一个好像只喜不忧的神兽,但是现在的无风却是抱着一只小小的戒指,有点滑稽地在那里好像是在伤感。若大一个屋子里就只有无风在那里,那些派来照顾他们的待女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说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可能是在他有能力离开这里的时候来看我们,或者他不会再回来了。”无风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带着器腔。 “他留下了这些东西,他说这是我的,可能对我的身世之迷有些帮助。我从有记忆起就是一直跟他在一起了,但是对于之前我却是一无所知。我不知道我是否和你们一相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未知的故乡。但是一直以来我都不会去想这些东西,因为一直以来我觉得这些东西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任何作用。只是现在,他们都说我是修罗,我不知道我是否要在这里做一些什么事,如果我真是他们口中的修罗我应该怎么办呢?”无风好像长大了,也许这是神兽的特征吧,只会在关键的时候才会成熟悉,才会知道自己要对对一切了。 东落原接过无风手中的那个戒指,只是还不知道这只戒指到底是怎么用的,也不知道魔君给无风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落原看向无风,希望从它那里知道一些什么,但是显然无风也不知道这个戒指怎么用,只是对着东落原又看了一眼。 突然一个人影掠了进来,在东落原和无风的中间停了下来。在冥王宫是绝对安全的,因为这里高强度的防护措施,所以东落原根本就不怕是什么人来找自己麻烦的,也就没有做出什么攻击的准备了。 来者是酒天君,手中还是拿着那只巨大的酒瓶。那里面的酒都是液体的,如同人间界的酒一般无二。不过酒天君这一次就没有再去喝那些酒了,只是双眼在房中环视了一周,但是发现却只有两个人,于是轻轻地笑了笑。 施施地向着东落原和无风行了个礼,“无风兄,东兄,魔君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东落原看到酒天君竟然叫无风为无风兄,心中直想笑。但是当他听到酒天君说起魔君的时候心里却再也笑不出来了。有的东西真的只有当他不再了的时候才会想起,当每天都看着他的时候,那就再平常不过了,可有可无的样子。 朋友总是一批批地来,然后一批批的走。只是经过这么多次了,还是没有习惯这样的生活,每一次的分离还是会伤感,还是很伤心。 “嗯,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辞而别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有点事,又不想太早地去打扰你们,所以就独自离开了,抱歉。”东落原还了个礼说道。 “酒兄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啊,想喝酒吗?我可是喝不了你手中的那些酒啊,只能望酒兴叹!”东落原似乎是在开玩笑,但是那种玩笑却让东落原感觉想哭。 酒天君也看到了东落原脸上的表情,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着东落原点了点头。 突然酒天君看着无风手中的戒指两眼发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戒指太好了,酒天君对这个戒指有兴趣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酒天君指着无风手中的戒指,脸色一瞬间已经变了很多次,不能看出他到底是喜还是悲,或者是无喜无悲吧。 东落原看出了酒天君指的是那枚戒指:“哦,这是魔君留下的,说是与无风的身世可能有些关系。” 东落原看着酒天君,他的脸色又变了很多次,好像是激动,又好像是如释重负。 “可以给我看看吗?”酒天君伸了伸手,又好像不太敢接,似乎有什么顾忌。 只是大大咧咧的无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重重地放到了酒天君的手上。无风对酒天君也很有好感,说不上理由的好感。所以给了他戒指,如果是其他一些人可能无风就不会给了,因为那是魔君留给他的,就算是没有任何用处,但是那里却是有着他和魔君千万年的生涯,那时他是主人,那时他是父亲,养大了他,那时他又是朋友,和他一起渡过。 酒天君摸着戒指,突然身子就飞了出去,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无风和东落原的眼前。 东落原呆了一下,无风也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酒天君怎么了,怎么突然走了。 “戒指!” 无风叫了一句,身子就飞了出去。东落原也反应过来了,但是他却自知是追不过酒天君了,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但是东落原还是跟了出去,他怕无风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他想不明白酒天君为什么会对这样一枚戒指感兴趣,这枚戒指真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只是贵重的话,冥王宫里怎么样贵重的东西没有,酒天君用得着为了这样一个东西而来抢吗? 东落原追了一会就看见无风回来了,两手空空。只是一会儿后东落原才发现,无风的后面跟了一大群的人:冥王,冥后,酒天君,还有一些武士长老之类的。 无风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到这么多人向着他们的住处来了就赶快地飞了回来了,他怕东落原会出什么事,他知道现在的东落原是不堪一击的,他的责任保护他的主人! 东落原追了一会就看见无风回来了,两手空空。只是一会儿后东落原才发现,无风的后面跟了一大群的人:冥王,冥后,酒天君,还有一些武士长老之类的。 无风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到这么多人向着他们的住处来了就赶快地飞了回来了,他怕东落原会出什么事,他知道现在的东落原是不堪一击的,他的责任保护他的主人! 东落原追了一会就看见无风回来了,两手空空。只是一会儿后东落原才发现,无风的后面跟了一大群的人:冥王,冥后,酒天君,还有一些武士长老之类的。 无风的身后跟了一大群的人,而且个个都是高手。东落原看到这样的阵式也是吓了一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这些人之前不是请自己来的吗?现在怎么倒像是在追杀自己一般。难道和那枚戒指有什么关系吗?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枚戒指? 一瞬间无风已经走到了东落原的身前,停了下来,看着来人,眼中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势。 冥王等人也来到了无风的前,但是当他们看到无风的眼神之后却全部都跪下去了,很可笑的一幕,本来以为是来杀人的,结果杀手来到的时候却跪在你面前。 无风和东落原都被眼前的事情看呆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也就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看着这一切,所有的事要来的总是会来的,去追究问还不如就这样的等着,还可以轻松些也不一定。 果然,冥王看到无风和东落原都没有什么反应,一会儿之手就自己站了起来。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冥王站了起来。 “你好!“冥王向东落原打了声招呼,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去注意其他,因为他的眼神很快就看向无风了,并没有去注意到魔君不在了,也没有因为少向一个人打招呼而感觉有什么不好。 东落原向着冥王还了个礼。人家是这里的主人,现在冥王都向自己行礼了,怎么也不能就不理吧。不过其实东落原还不还礼都没有关系了,因为所有人的眼光都已经是向着冥王和无风了。 冥王手中拿着酒天君刚才从无风手中抢过的戒指,小心地用双手奉着,好像是什么宝贝,就连无风看了都想笑。但是笑归笑,冥王手中的戒指还是无风他的,所以当无风看到冥王手中的戒指的时候,立刻就不客气地抢了过去,就像一个无赖一样。 不过冥王并不是易与之辈。见无风冲了过来,只是轻轻地一下就闪了过去,明显两人的修为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冥王比起无风来不知道要高了多少个级别了。虽然不知道冥界是怎么区分这些人的武学修为的,但是就算是东落原曾经在人间界看到的那些划分方法都无法将他们两人进行划分了。因为无风明显就是十阶之上的了,而冥王却要比无风高出很多,那么在十阶以上的那里却并没有记载,只是粗略地说十阶以上。这样的话就根本没法划分了。但是如果十阶之上还有十一阶十二阶十三阶二十阶的话,那么无风肯定就已经是十三阶了,而冥王可能就是十五阶了。阶与阶之间可不是一两倍之间的差距,那是本质上的区别。 冥王并没有意伤害无风,只是一味地躲着,好像是希望无风会自己停下来。 无风一次次地进攻,但是一直无功而返,最后无风都累得差不多爬下了。东落原看了也就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连忙叫停了无风。 冥王终于也停了下来了,有点感谢似乎地看了一眼东落原,而酒天君则更是向着东落原举了举酒瓶。 “你快点将那个戒指还给我,不要以为你们这样我就会怕了你们。”无风大口地喘着气,但是口中却还是望不了那个戒指。虽然它现也不是说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但是那是魔君留下来的,怎么说也不能被人抢了去了。 “等一下可以吗?”冥王的语气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人不得不答应,虽然无风还是很不愿意但是却开不了口说不行。 “这是应该是一枚属于冥界的戒指,如果我猜得没错,我们冥界的明天气就快到来了……”冥王一脸的兴致,越说越激动。 “什么冥界的戒指,什么属于冥界,这是我的,是魔君大哥留给我的,羊皮狼心的人。”无风很快就打断了冥王的话,因为冥王的话让他感觉很不高兴。这明明是他的东西,拿在手上都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但是这个什么冥王却偏偏要说这是什么属于冥界的戒指,这不是明抢吗? “是你的,不过我能先给你们讲一些事吗,你们听完之后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况且如果我要抢这个戒指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是吧?”冥王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手心竟然一阵晃动。 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无风被说得再也无话可说了,因为冥王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激怒了他自己不仅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连自己和东落原的命也将不保了。 “这是一枚空间戒指,这里可以存放很多的东西,里面的面积很大。但是无论你在里面放再多的东西戒指的重量还是不会增长,空间戒指是一个宝物,不管是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但是对于空间戒指这样的东西,值钱,宝贵更重要的是因为这种戒指存放空间很少很少,整个宇宙的三界可能总共不会超过十个。当然,我们这一次并不是说看上了你们的这一个宝物,并不是想抢你们的宝物。我想说的只是,我们冥界一整个间界就只有一枚这样的存放空间,而那个空间戒指就是属于我们的修罗王所有,也只有真正的修罗王才可以打开这个戒指,传说中只要打开了这个戒指就能接掌这一界了。我们只是想试一下你能不能打开而已,如果打开了,而且你又传承了这一界的界王之力,那么那是我们最希望的结果了,也是我们这一界重生的大好机会了,但是如果这并不是我们冥界所有的那一枚戒指,你打开了却并没有得到传承,那也没有什么,戒指还是你们的,我们不会抢。”冥王说出了冥界的一个大秘密,如一声惊雷,难道无风真的是修罗吗,要不魔君怎么会说这个东西可以让无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迷呢? “还有一个可能,如果这个戒指无风不能打开呢?”东落原见冥王没有再说下去就问了一句。 冥王听见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不过只一会儿他就笑了起来了:“这没什么,不能打开这个戒指还是你们的,因为这就说明这个真的是冥王的空间戒指了,而修罗王曾经说过,有缘的时候,冥界的真正王者一定会得到这个戒指的,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下这个戒指。” 无风有点怀疑地看着冥王,不过最后在冥王的眼神中还是点了点头。冥王并没有要它什么,只是试试看自己是不是修罗而已,早已试出来就早日轻松了,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子,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模模糊糊。也许自己的身世之迷解出来了,也能帮助东落原和魔君尽早离开冥界回到他们所在的那一界去找他们想找的人。 “那应该怎么做呢?”东落原看无风没有问就帮他问了一句,他知道无风现在是答应了冥王的要不求了。 “是啊,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打开真正的冥王的空间戒指呢?”无风也问了一句,又是可爱的样子,不过这种可爱已经不是那种无琊了,而是一种无奈的可爱而已。 “嗯,这个很简单。你只要将你的血滴到戒指中去,然后将心神沉入戒指里面去,那么你就可以进入空间戒指里面去了,同时也就是找开了空间戒指了。你可以得到里面的东西,但是我们是看不到你是否进入空间里面的,因为那是一种无形的行为,而且你在空间戒指中的时间是被定住了的,也就是说你无论在戒指空间中呆多入,而在我们看来你却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只不过是从一个动作转换到另一个动作而已。这也是戒指空间为什么会被那么多人当和珍宝,并且不惜手段地想得到的原因了。”冥王尊敬地看了一眼无风,就像一个臣子一样,仰望自己的君王。冥王早已将无风当作是修罗王了,一个还没有继承冥界之力的冥界之王,未来的王者。而冥王自己不过是一个铺助君王的臣子而已。 冥王说完一切,然后伸出手,将戒指恭敬地放到了无风的手中去,然后闭上双眼不知道默念两句什么东西,之后恭敬地退了开去,离无风大概三米远。 因为冥王的缘故,无风现在看着这个戒指也感觉特别不一样了,好像真的很神奇一样,似乎这个戒指确实是那么地神奇。 无风小心地捧着戒指,然后轻轻地闭了闭双眼。一滴浅蓝色的液体从无风的眼中滴了下来,那是无风的血液。 浅蓝色的血液竟然如同带着阵阵的清香般向着戒指慢慢滴落。 血珠一双双的眼睛焦急地印在了那里,如同是务珠的炽热般。 在那些眼光之下,血珠叮地一声,落到了戒指之上。突然血珠不见了,化成了一丝白色的光芒开始慢慢地绕着戒指,戒指被白雾环绕发出阵阵的欢快清鸣,好像是一个脱困而出的孩子一般。天地间仿佛有了回应,那种清鸣声越来越大,如同天地共呼。众人开始有一种痛苦的感觉,好像身体就要被撕碎一般,但是慢慢地,随着那清鸣声越来越大,那种痛苦突然就成了享受,好像什么清流流过身体的每一条经脉,每一寸肌肤,整个人无比舒畅,如亲历仙湖,临仙境。 但是一会之后,声音慢慢地消失了,而那些白雾也好似不甘心似地慢慢地被戒指吸了进去,最后无影无踪。 就在白雾消失的那一刹那间,东落原突然感觉到一肌吸力将他吸住了,身子不听使唤地向着戒指的方向飞进,不论东落原怎么努力都没有任何作用,最后东落原甚至一下子就感觉自己不见了,一会又来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瞬间变化的一切让东落原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惊奇让他难以言表。 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到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刚才那枚戒指吗?东落原的头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但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会这样。 只是突然他想到,这里会不会就是那枚戒指的空间呢,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东落原再也想不到别的什么了。但是如果这里是戒指空间,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无风啊,也就是修罗。经过刚才的那件事所有的人,甚至东落原都肯定修罗一定是无风了,无风就是修罗这是没有错的了,因为刚才的异像。但是现在,出现在空间戒指中的人为什么会是自己呢,难道自己会是修罗?东落原想到这里,突然很快地摇了摇头。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自己就是魔君的一支魂而成,而魔君来自暗宇宙,连魔君都不知道什么修罗的存在,那么魔君肯定就不是修罗了,而连魔君都不是修罗自己又有什么可能就是修罗呢,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东落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被吓了一跳。因为他发现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倒挂在他头顶的,挂在天空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千奇百怪,基本上东落原都没有见过,就算有的东西东落原曾经过见,但是却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 但是当他低下头的时候,他才终于发现,自己竟然被倒挂在一棵巨大的树上,刚才因为太紧张地想磁卡其他的事情竟然没有注意到脚上的不舒服,以为这个空间里的东西都是挂在空中,结果被挂在空中的却是他自己。东落原轻轻地干笑了两声,有点自嘲自己的无用。 但是一想,东落原突然又发现这怎么可能,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挂住自己啊?自己不是已经成了一堆灵魂之火了吗,没有褓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被一棵树这样子挂在空间啊,就算有一点的空间自己的身体也会滑落下去的,怎么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呢? 东落原倒身抽出一把长剑,这是茗月送的一把并不怎么样的剑,对东落原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但是他却一直留着,这是一种与武力无关的东西,这种让东落原留下剑来的力量来自己心里,人类最软弱的地方。 东落原一晃动身子,凌空一剑,树权很快就被砍断了,东落原一下子掉到地上,身体竟然传来阵阵的疼痛。 突然,东落原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圆球一样的东西,幽幽的黑光从他的身子上散发出来。不用说这个就是无风了。东落原突然想到,这里可能是否无风的内世界,否则他不可能不有任何的预兆就掉到这里来的。 无风看到东落原掉到地上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就再没有说话了,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捉弄东落原。东落原突然也想到无风现在可能已经不再是他的神兽无风了,无风现在是冥界之王修罗了。东落原一阵苦笑。 “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内世界里啊?”东落原向着无风问了一句。 “是啊,因为我发现我好像可以进入戒指空间里面去,所以我带你一起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啊,我可不一个人去,如果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我可害怕。”这哪是一界之主,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 “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内世界里啊?”东落原向着无风问了一句。 “是啊,因为我发现我好像可以进入戒指空间里面去,所以我带你一起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啊,我可不一个人去,如果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我可害怕。”这哪是一界之主,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 原来无风看到自己滴下的血珠竟然可以融入戒指中去,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能进这入到这个戒指的空间中去了,但是他却不愿意一个人去,所以就将东落原带进了他的内世界,然后带着东落原进入到戒指空间里面去了。 无风有点像小孩子的笑容让东落原突然感觉心里一阵轻松,同时也有一点来自心中的温暖升起。 “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你怎么也进入到你的内世界中来了,不怕他们再次像以前一样的紧张你吗?”东落原笑着问了一句无风。 无风摇了摇点,又点了点头,最后才说道:“我怕什么啊,他们刚才不是都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吗?而且他们不是说进入到这个戒指空间中时间不会流逝的吗,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们已经进放了空间戒指中来了,如果我不说的话他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无风有点无赖的样子,不过他的这些话却让东落原感觉到有点意外。 “我们现在已经是在戒指空间中了吗?” “当然,你进入我的内世界的时候我就直接进入了戒指空间中去了,你现在看到的我的内天地里的景象就是我依照外面的景物弄出来的,差不多了的,外面就是这样。”无风有点无所谓地答道。 “那么你没有传承冥界的力量吗,怎么还是这样的啊?没见你的力量增长啊?是不是你个懒虫不想要那些传承啊,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背起那份责任的话这一界可就差不多完了。”东落原的点像是长辈的样子,不过如果他的年龄和无风比起来,或者东落原会无奈得要自杀的。 “你将你最强大的守护神无风想像成什么东西了,我是这样不负责的神吗?还不是因为你,我一进到戒指空间中就来我的内天地里找你了,带你一起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东西,你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我都没有多少是见过的,太神奇了,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戒指竟然可以拥有这么大的空间,比我的内天地还要大。”无风说着就开始对那个戒指天地评头论足起来了,只是他却忘记了,现在那个戒指空间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用那个空间了,就像是他的内天地一样,这里是他的内世界,而那里是他自己的外世界,只是他自己拥有,他就是那个世界的主人,而且那里天材地宝,样样齐全。 “哈哈,那好吧,我们就去吧,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那么好的东西,我一定要好好地看一下,不要以后后悔了。还有,我要看看你这个最强大的守护神是怎么进化成最强大的一界之主的,到时候我是不是可以说我有一个守护神是界王啊,然后你就护着我,在冥界你是老大,而我是老大保护的人,是吧?”东落原满脸笑意地看着他,虽然知道无风是修罗,将来是修罗王,是冥界未来的界主,但是东落原对无风去没有害怕的感觉,就像是两人上朋友一样,只是朋友更强大了,他们却还是朋友。 “走吧,主人!”无风真的越来越滑头了,竟然学会了调侃人了。 这次无风没有像之前一样在他的内天地里玩,而是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来到了一个几乎和无风的内天地一样的地方里。只是这里的东西更真实,看起来更让人心跳加速。 这个空间没有任何发光的地方,但是这里却是光亮如昼。东落原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铺满了夜明珠,每一处都有巨大的夜明珠铺在地上,夜明珠发出非常柔和的光芒,让人感觉无比的舒服。 无风兴趣勃勃地看着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刚才只是一瞬间地看了一眼这里就进入了自已的内天地了,所以竟然也没有发现地上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现在无风突然发现了这些东西,心里高兴得要命,竟然对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如同女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好像这些东西就是他们的生命一般。无风赶紧地伸出双手,不停地将地上的那些夜明珠从地上拿起来,然后入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双手轻轻地摸摸,然后恋恋不舍地将那些明亮的夜明珠,还有那些漂亮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石头放进了自己的内天地里去。 东落原看到无风的这个样子感觉特别好笑,这是什么修罗啊,不审一界之主呢,怎么会这样,像个女人一样贪恋这些东西到这种地步,甚至他都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无风,你是不是被这些东西给高兴疯了啊,你不知道这个空间戒指就是你的吗,这里的东西就是你所有的,你又何必一定要放到你的内天地里去呢,多此一举吧?”东落原拿起一颗异常大,且非常光亮的珠子在手上把玩,无风看到了眼中立刻闪着烁亮的光芒,好像看到自己的命一样,那激动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无风一面抢东落原手上的珠子,口中还不停地和东落原反驳着:“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东西就一定是我的,你没看到刚才那个酒天君抢我的戒指吗?你怎么知道这一次他们是不是骗人的呢?他们是想让我们打开这个戒指,然后他们再将我们赶走或者干脆杀了,那么这里面的东西还会是我们的吗?” “你这是什么理论啊?如果我们都被人杀死了,那么要来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呢?” “我是说可能,但是也有可能他们不杀我们放我们走,或者被我们一个不小心给逃走了,那么这些东西不就是我们的了吗?我的就是你的,不要再在这里跟我抢了,都扔到我的内天地来吧?”无风很快地抢过东落原手中的大珠子,再不理别的什么了,好像它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一样。 无风又从地上拿起一个很大的夜明珠,然后又说道:“就算这些东西真的就是我的,但是如果以后我不做冥王了怎么办,我这些东西不是还要留给别人吗,我还是放在内天地里好,不仅可以在穷的时候可以换些东西来吃,而且还可以给我的内天地美容一下,你没有发现我的内天地总是缺少一些什么东西吗?那就是缺少这些东西了。“无风口中说得如花似春,但是他却连这些东西留给下一个修罗王也就是他的儿子都不愿意,这什么世界啊,什么理论吗? 东落原在一旁看着狂捡东西的无风,一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无风带自己进来了,自己也是他的主人,或者说是前主人吧,那么怎么样也要帮一下他啊,看他现在像个孩子一样的脾气,真的有点担心冥界未来如果有了他这个修罗王是会变强还是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更加落后呢?不过冥界有冥王和冥后这两个能力如此突出的人来辅助他,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而且冥王之后还有个酒天君,可以看出这个酒天君也不是就是像别人外表中看到的那样没用,最少不是那种只会玩不会做事的人,应该他会比他的大哥更出色吧?如果真的修罗王得临于冥界,那么两兄弟也再没有王位之争了,也可以更好地去做事了,冥界可能会更和平也不一定。 突然东落原发现在离无风不远的地方有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夜明珠那么耀眼,但是看他的整个造型却能看出不一样的气势来,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傲气。 这应该是一块相当于黄田玉那样的东西造出来的。一个有点像是长方体的无边玉抵,上面是一根长长的如果小圆柱般的东西,两个合在一起看,那就如同一把从来而降的巨锤。而又如同一个仰天长笑的君王。魔君刚想走过去拿起来看,谁知无风的魔爪已经伸到了那里,只是它只是拿起那个东西看了一眼,然后就像扔烂泥一样地将玉锤扔了出去,这个巨锤在这些夜明珠面前真的不怎么起眼。 东落原看到无风将玉锤扔了出去,连忙飞身过去,接住了那个玉锤。 无风几乎没有怎么看东落原,见到他没事就继续他的伟大事业去了,似乎根本就不想理那个玉锤,这样的东西不入法眼。 东落原拿起巨锤,认真地看了起来。但是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玉锤子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倒是认真看起来更像是一把武器。 东落原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一把好用的武器,看到玉锤看起来还不错,而且外表特别显眼用起来也很有气势。于是东落原手中传了一些内息到玉锤中去,看看这个玉锤到底好不好用,有没有杀伤力。 令东落原感到特别意外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挥舞一翻,突然玉锤就动了起来,发出阵阵的光晕,异常漂亮,引得无风立刻回头观望,如果不是看到玉锤发着炽热的光无风有点顾忌,恐怕现在的玉锤早被无风收入到他的内天地里去了吧? 无风咽了咽口水,心有不甘的样子,但是却无可奈何,它可还不想在这里英年早逝,就算不是早逝,那受点伤也不是好受的。 玉锤的光芒渐渐散去,突然露出了一行大字来,在光亮中:界王之力,留与有缘人! 玉锤的底部现在也可以看清了,因为底部现在也露出了那早就应该存在的字来:修罗之王! 这竟然是一个大印!王者之印! 无风咽了咽口水,心有不甘的样子,但是却无可奈何,它可还不想在这里英年早逝,就算不是早逝,那受点伤也不是好受的。 玉锤的光芒渐渐散去,突然露出了一行大字来,在光亮中:界王之力,留与有缘人! 玉锤的底部现在也可以看清了,因为底部现在也露出了那早就应该存在的字来:修罗之王! 这竟然是一个大印!王者之印! 东落原发现原来这个如同武器一样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大印,一个王者之印,而且里面可能还缊含着强大的力量传承。 界王之力,这不就是界王的传承吗,也就是关系着一界的生死存亡的东西。如果一旦这种力量得不到传承,那么这一界就只有没落的份了,因为这种界王这力是关系着一整界的安危的,一旦这种力量没落,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一界将从此再无守护者了。界主就是一界的守护者,不过和其他的魔兽守护不同,一界的守护者是凌驾于被守护者之上的,并不像魔兽与主人之间那样的关系。 东落原看着这些巨大的变化,看着即将接受传承的无风。也许这之后无风就真的再回不来了,再也没有无风的存在了,只有一个叫修罗的强者,令天地动摇的可能就是他了。他意味着冥界从此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不再是那种弱小被欺的了。 不过更令东落原感觉到高兴的是,他感觉到到自己的修为在这一刻精进了很多,那简直就是比一日期千里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东落原感觉自己修练的肉身在不断地完善,而且感觉比之前的肉体要好了太多太多。这是特意修练的,竟然比自然生长的更加强大。 不过其实这也是自然的力量,没有自然的力量自然也不可能修练出肉体来,这一切应该都是与自然分不开的。 东落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的,反正自身的肉身是在不断地修成,在这个灵气充足的地方,这里的能量不是普通的能量,那里千万年的修罗之王传承一来的比法匹敌的力量,那是精气所化。东落原不过是沾了那么一点的光,如果是接受传承的无风,那么无风会怎么亲呢。一般人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强大折力量的传承,如果不是修罗之身的话,接受这样的传承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爆体而亡。这可能就是当时的修罗王为什么不将完整的界王之力传承给当时的新王政,也就是后来的冥王的原因了吧。 哪一个王者都不会希望自己打造出来的基业最后被毁,所以他们都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的,每一个界主都不可能是平庸之辈。传承不仅仅只是能量力量的传承,被传承者还将传承那上天入地的智慧,以保证第一代的王者都可以有足够的能量管好一界。 东落原没有去理会无风了,现在他自己要尽快地在这里修练,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知道传承会自动进行的,就算无风不知道怎么去接受传承也没有关系,他就站在那里就可以得到传承了。 巨大的玉锤在这片更巨大的空间下发出了无比灿烂的光芒,好像是一杀游鱼一般地在水中嘻戏着,不停地各种不同的物质在里面被练化又被合成,如果一个永不停止的过程一般。 无风被慢慢地托了起来,整个身子慢慢地向着巨锤飞去,锤子越来越大现在完全可以在里面放下一个人了。 无风被吸过来,然后被放到巨锤一个凹下去的小坑中,无敌的力量如潮般地向他身体中涌去,最后形成一个如同涡口一样东西,凶涌而去。 无风的样子在不断地变换着,好像电影一样,一幕地变换着,好像那本来并不是一个人一样。 每一个无风都各有不同。并不是每一个修罗都长得差不多的,像人一样,每一代和上一次都差不多的样子,并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但是修罗却并不是这样,每一代之间的相貌却是天差地别,如果想要从上一代修罗的长相来推断下一代修罗的样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根本就是没有办法推断的。现在出现在无风身体上的就是每一代修罗的样子,他们的传承如同过电影一般,一幕幕地过去,然后一个一个地传承,传承越深那么拥有的能量也就越多。传说中好像还没有哪一个修罗完全地传承了所有的力量的,因为只要能量达到了一定的范围它就不可能再流进去了,流进去也会再流出来。就像一个水桶一样,当水桶装满意水的时候就不能再放进水去了,你再放水还是只有这么多的了,不可能再多下去,多了就会流出来,重复如往也滑任何效果。 无风经过了亿万年的红尘的洗礼,无数次的动荡,虽然无风现在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和之前的那些修罗他的长辈们在接受传承时的功力修为那么高,但是无风却可以算是一个更大的桶,长时间的历练他已经可以说是历经沧桑了,对能量的渴求已经到了一种无已复加的地步。因为作为一个修罗,一个一界之主,他对能量会有着天生的渴求,就像是海绵一样,对水天生就是那样,就算一直没有见过水,但是当它遇到水的时候,他仍然会吸走水,甚至吸走更多的水。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无风可能会成为冥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一任冥王了,因为他现在接受的传承已经远远地多过之前的前辈接受的那些传承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很有可能无风就会成为第一个完全接受完界王传承的人,而那里的无风也就是修罗王将会强大的无以复加,那么天界人间界也根本上得承认冥界的地位了,甚至冥界还可以得到很大的发展。 就像是一个飞行器,当有了一个好的推动装置的时候,那个飞行器理所当然就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飞行器了。其他的部件固然重要,但是推行器却是重中之重。 无风将成了冥界的新的推动器。 但是再大的突破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传承突然就停止了,没有任何的意示,竟然就在最高潮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当然现在的无风也可以算是最强大的一任界主了,冥界在他的带领下一定可以得到更大的发展,一定能够再次立于各界之上。 就在以为传承停止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正在那里修练的东落原这个时候身体突然飞了起来。只是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东落原正在修练,已到达了忘我之境,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自己现在已经怎么样子,而无风现在刚接受完传承,还没有从巨大的力量中苏醒过来,也就没有能力帮助东落原或者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一切其实也用不着太紧张,因为这些事情在发生的时候不一定就会是坏事,现在的东落原被再次吸到了无风刚才接受传承的地方,界王传承之力再次运转起来,汹涌的能量再次如潮般涌向了东落原,让东落原的身子发出了炽热的没光芒,那光芒让天地暗然失色。不过那些夜明珠这个时候却是放出异彩,好像正在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或者这里的那些如此美丽的夜明珠就是因为这里一代代的传承之力所造就的吧,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那么巨大的夜明珠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呢?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并没有那些夜明珠,只是一代代的传承才造就了这里这美妙的景色,这让人不忍闭上眼的地方可能就是这样来的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刹那芳华! 里面的传承炽热的光芒已经慢慢地退去了,所有的光芒一圈一圈地围着东落原这个这一代的第二个被传承者。 一直以来进入到这个时空的都是只有一个被传承的修罗的,但是这一次,这个修罗却带进不定期了一个外人,他的主人也被带了进来了。这是最完全的一次传承,因为王者之印上的传承之力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再也没有一丝的能量波动了,只能等到这一界的冥王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将力量再还回这个传承物之中这个传承印才能再次拥有属于他的能量,才能再次发挥他的作用。现在只是一个像征权力的大印而已。 不过这一次的传承能够这么完全却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些力量是被两个传承者吸收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现在却发生在了这一代,最特别的一代身上。 东落原并不是一个修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现在却承受了一部分的传承,虽然传承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现在东落原的力量应该和冥王差不多了。而冥王当时根本就不能承受这么大的传承之力,接受的传承还不到东落原现在所接受传承的一半。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练才终于到达了一个小小冥仙之境,这样的进展也已经算是很快了。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东落原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竟然能够接受这样的传承! 东落原和无风两人现在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了,因为体内那汹涌的能量还没来得及化为自己的能量,现在不宵能量使用这些力量,一旦使用那是随时有失控的可能,那么到时可就不是失手杀人那么简单了,一个不小心就是自爆了,而且还是死得不瞑不目。 戒指空间的设计真的很高明,这完全就是一个为武而生的奇才才有的手笔。如一个大阵般,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向东落原的无风所在的地方,助他们更快地稳好自己的根基。 东落原的肉身已经再造好了,在这个空间中时间也应该过了有一年之久了,不过这样的时间在戒指空间之外却相当于一分都未曾流失,几个人仍然还在那震惊中,甚至那睁开的双眼还在那里睁着,来不用闭眼。 突然一阵白光闪过,外面的人眼中露着震惊,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 时间还没有过去,只是那一一瞬而已,但是里面的传承已经完成了,东落原和无风也已经稳好了根基了,终于飞了出来了。不过他们经历的却不只是一瞬间了,而是一年多了。 东落原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接受了那些传承,仍然以为是那些泄出的力量让他重塑了肉身。对于这一切东落原已经兴奋到了极点了,他甚至想到了可以离开这里了,去找他心爱的人了。只是让他感觉到可惜的是,魔君为什么要突然离去呢,否则他们就可以一起出去了,去做他们的事情了。 不过东落原还是不会离开这里那么快地,东落原想找到魔君。 东落原和无风出来一会儿后。冥王最先反应过来了,不过他还不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因为他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 “我们的王,快去接受传承吧!”冥王恭敬地对无风说道。 一直以来进入到这个时空的都是只有一个被传承的修罗的,但是这一次,这个修罗却带进不定期了一个外人,他的主人也被带了进来了。这是最完全的一次传承,因为王者之印上的传承之力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再也没有一丝的能量波动了,只能等到这一界的冥王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将力量再还回这个传承物之中这个传承印才能再次拥有属于他的能量,才能再次发挥他的作用。现在只是一个像征权力的大印而已。 不过这一次的传承能够这么完全却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些力量是被两个传承者吸收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现在却发生在了这一代,最特别的一代身上。 东落原并不是一个修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现在却承受了一部分的传承,虽然传承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现在东落原的力量应该和冥王差不多了。而冥王当时根本就不能承受这么大的传承之力,接受的传承还不到东落原现在所接受传承的一半。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练才终于到达了一个小小冥仙之境,这样的进展也已经算是很快了。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东落原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竟然能够接受这样的传承! 东落原和无风两人现在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了,因为体内那汹涌的能量还没来得及化为自己的能量,现在不宵能量使用这些力量,一旦使用那是随时有失控的可能,那么到时可就不是失手杀人那么简单了,一个不小心就是自爆了,而且还是死得不瞑不目。 戒指空间的设计真的很高明,这完全就是一个为武而生的奇才才有的手笔。如一个大阵般,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向东落原的无风所在的地方,助他们更快地稳好自己的根基。 东落原的肉身已经再造好了,在这个空间中时间也应该过了有一年之久了,不过这样的时间在戒指空间之外却相当于一分都未曾流失,几个人仍然还在那震惊中,甚至那睁开的双眼还在那里睁着,来不用闭眼。 突然一阵白光闪过,外面的人眼中露着震惊,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 时间还没有过去,只是那一一瞬而已,但是里面的传承已经完成了,东落原和无风也已经稳好了根基了,终于飞了出来了。不过他们经历的却不只是一瞬间了,而是一年多了。 东落原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接受了那些传承,仍然以为是那些泄出的力量让他重塑了肉身。对于这一切东落原已经兴奋到了极点了,他甚至想到了可以离开这里了,去找他心爱的人了。只是让他感觉到可惜的是,魔君为什么要突然离去呢,否则他们就可以一起出去了,去做他们的事情了。 不过东落原还是不会离开这里那么快地,东落原想找到魔君。 东落原和无风出来一会儿后。冥王最先反应过来了,不过他还不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因为他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 “我们的王,快去接受传承吧!”冥王恭敬地对无风说道。 冥王并不知道无风已经和东落原一起进入戒指空间中进行了界王之力的传承,现在的无风已经具有冥界之王所必须拥有的一切能力了,而且东落原也是一个接受传承者,只是东落原并不是完全的传承,只是在无风接受完传承后再接受那些未曾被传承完的力量完成的另一种传承,所以东落原也可以说不是一个传承者。当然,如果无风不愿意做冥王这个位子,那么东落原就理应是下一个冥王了,因为他已经承受了人类之躯所能承受的力量的极限,现在应该再没有一个人能够接收到比东落原更多的力量传承了。 冥王看着东落原脸上泛起的笑容,再看了一眼无风,立刻就再次跪了下去,所有的人也跪了下去: 恭迎修罗王的回归,冥界之主,天下王者! 这个声音越来越响,整个冥界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所有的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一齐地高呼着同一句话,他们的王终于回来了。王没有丢下他们不管,只是回来的有点迟,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王的错,所以他们相信,王的回归他们将会再次强大起来,冥界等待亿万年终于等到了他们的王,终于再一次即将回归三界王繁的局面。冥界中的修灵者失去的太多的机会今天都会回来了,因为他们拥有了伟大的王。 无风的身子慢慢地向着天空升了上去,一直升到天际的最高处,站在那里府视着苍生,一脸的刚毅,满心的希望:我又回来了,修罗,我们的修罗家族将再次给这个世界带来美好的生活。亿万年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我,还有我的家族还是会选择那样的路的,我们不会将人的生命做为实验品的,就算他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被亿万年流放,但是你们无法杀死我们的家族,没法杀死我们正义在这个世界流淌的生命。冥界将与两界为敌,人间天界,只要你一天不悔悟,我必灭你!!! 无风身上淡淡的影子慢慢地消失了,只有无风一个影子孤单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子民,看着饱受灾难的人民,看着曾经从这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看着他的子民的喜怒哀乐,看着他们休养生息,看着他们恩怨情仇。无风突然感觉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升起,那是一种感动,为他的子民,为天下苍生。 天下,今天会因为无风,修罗王的归来再返平静,重得公平。这个世界没有神,所有的都只是普通人,所有的人拥有一样的权力,所有的人有一样的义务。 无风缓缓地落到了地上,向着东落原的房间走去。那里也是他的房间,他不住在那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东落原也是传承者,东落原虽然为自己的力量飞速增长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却也没有想到自己是接受了界王之力的传承,因为他根本就不能感觉到与这一界的那种共同呼吸的感觉。只是东落原忘记了,无风才是接受了更多传承的人,只要有无风的存在,那么他就不可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因为一山只有一虎,一界之有一王。 只是虽然无风没有看到东落原接受传承,但是他却从东落原的力量上感觉到了东落原身上的传承力量。所以他知道东落原其实也是一个传承者,冥界王者的唯一力量现在却到了一个根本不属于王宫的人,是一个很危险的事,一个不小心,如果被有心的人得到了,而且那是一个强大的存在,那么这些力量绝对是冥界最大的威胁,冥界可能就因为这个而被毁灭。 但是无风又能怎么办呢?将东落原的力量全部取出来吗?无风一直跟了东落原那么久,早已知道东落原到底是在烦恼什么了,也知道东落原急于回去找茗月等人,心里的担心与日俱增。 东落原自从不小心进入假天界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所爱的人了,很多的事情也没有做成,现在竟然还来到了冥界。虽然无风相信很快冥界就可以再次得到和人间界天界一样的权力,居民可以自由地来到各界的地方,但是那个很快怎么也得几十年,而且就让东落原以灵魂之火的样子去见他所关心爱的人吗,这样的话东落原可能宁愿自杀吧? 无风一直以来和东落原的相处,而且东落原也可以算是魔君的另外一个存在。他是无风在被流放的时候将他一直带在身边一直陪着他的,现在要他这样对一个有恩于他的人,或者只是他的影子但是他也是很难做到的。 东落原一直不知道这些力量会给冥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就算他知道这些力量会给冥界带来灾难,但是他却并不知道他拥有了这样的强大的力量。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无风将这一切都告诉东落原,那么东落原一定会被这些力量还给那个传承印的,那样的话又生将东落原杀了有什么区另呢?在希望高升的时候却突然是失望的最高谷。 不知不觉无风已经到了东落原的住处,推门进去,东落原正在修习。那是魔留下的修习方法,不过里面却加入了很多他自己的东西,因为接受了界王的传承,所以东落原现在对武学的理解已经到了一种全新的地步了,他已经不会再为了什么纯粹的武力去做什么事了,而是用更好的方法去做。 无风看了一眼东落原,眼中闪过一丝的无奈。 天下! 无风似乎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无风已经气身为人形了。 这个时候东落原却是深思在武学中,只是心中一直却在想着一个人,因为他知道很快就可以再次相见了,心中却也越焦急了。 那首一起唱过的歌,那些一起走过的路!!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我记得她幸福的样子 明知给不了她这一世 她竟还笑的那么放肆 当我掠过这片叶子 找不到心爱的叶子 哪怕只能够再看一次 我痛哭的样子 她说风一样的男子 从来就是战士 我只要幸福一次 就是一生一世 我说叶子般的女人 你曾经留下的吻 化作无数的泪 永远痛彻心扉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知道我的伤 能陪你一起枯萎化成灰 是我今生的安慰 别人都说风的狂 谁会在乎我的伤 你曾经给我一次你的美 让我知道我也会心碎 …… 电脑修好了,只是硬盘换了,存稿没有了,虽然有点痛苦,但是从今天开始会正常更新了,希望各位支持一下,末号谢谢了!!!! 东落原想着茗月,同时也想起了罗樱,想起了所有他认识的人。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很快他就会回去了,只要找到魔君就回去了,再也不踏入这个尘世之中了。而且现在无风已是冥界之王了,找一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想来无风也想再见到魔君吧! 东落原以为一切都是如他所想的一样,一切都会这么发生下去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却开始向他走近了,他似乎总是与那些灾难分不开,总是走向一个又一个的痛苦。 东落原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很快地回过了头。 他知道是谁来了,是无风。无风可能是因为太忙了,这几天刚传承了冥界之力,现在已经是冥王了,所以很多事要去做,东落原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无风了。东落原和无风是一路走来如同主仆又似乎朋友的关系,他们之前已经是谁也离不开谁了,只是这一次,无风传承了界王之力,他身上所需要承担的东西越来越重越来越多了,所以再多的事也顾不上了。 修罗是天生的王者,他们开生就会为了这个冥界去奋斗,生而为冥,不死不灭。 当然,东落原想找到无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借助无风的力量找到魔君,然后离开冥界,去寻找属于他的生活。但是东落原不知道,无风没有来见他并不只是因为忙,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而是因为有他舍取不得的事,他必须为天下和朋友之间找到一个平行点,他需要让心里平静一下。 无风正一步步地向东落原走来,东落原的头别过来,看着无风,脸微微地笑了笑。只是还不习惯无风突然就从一个依赖他的宠兽变成了一界之主,成为了一个上位者。所以东落原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站起来跟无风开玩笑,伸出来的拳头又悄悄地收了回来。 而无风在见到东落原回过头来的时候,早已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了,一个圆球一样的黑幽幽的东西,圆圆的,非常可爱的样子。身子也准备向着东落原飞过来了,只是当他看到东落原慢慢伸回的双手的时候,那个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再也冲不过去了,因为他突然知道那些日子好像是要让他过去了,他在做了他现在要向东落原做的那件事之后他们可能就会陌路了吧,虽然无风知道东落原仍然不会将他当成是敌人,但是朋友大概是不可能了,就连无风自己都感觉如果再一起玩的话,再见面的话就会无所适从了。 无风再次变回了帅帅的样子,一脸的威武,坚定的眼神看向东落原的影子。只是那眼神中总是有那么一点的无论奈。 无风也向着东落原笑了笑,然后走到离东落原不是很远的地方座了下来,看着东落原,没有说话。他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嗯嗯,你在这里住得还好吗?”无风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过也好,打破了沉默。 “嗯,还好,你呢?很忙?是会辛苦一点的了,呵,你现在已经是一界之王了!”东落原还没有觉察出无风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与以往,他觉得不太自然,他认为是因为无风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而且相貌也变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嗯,对了,你现在应该能够感觉到整个冥界中的存在生命体了吧?界主都有这样的能力的吧?”东落原又连忙问了一句,他怕一会又没机会问了,因为现在他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但是他又想不到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冥界之主就在自己的面前了,难道这一界还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吗? 东落原似乎是对着无风又笑了笑。不过他这个笑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笑的,这样一笑之后也感觉好多了,也自然了一些。 “可以啊,当然是可以的。你是要找魔君大人吗……”无风顿了顿,“要找魔君吗?我可以找到他的,他现在就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地方住了下来,并在那里修练,虽然这些天来他的进境很快,但是还是没有到达你这样的境界。” 无风说完又望了望东落原,脸上写着一些不能知名的东西。 “真的吗?”东落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兴奋,并没有发现无风脸上的不自然,或者回去才是他现在最想的事吧!只是因为他不能丢下朋友自己走了,所以他一定要见到魔君才会离去,现在人找到了,他只要去向魔君道别一句就走了。 魔君是他的朋友,也可以说是他的前生,但是东落原却并不感觉到自己会欠他什么,一直都是魔君对自己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如果不是听到魔君的无奈,或者他们连天成为朋友的机会也没有,可能他们就是敌人,一直会斗下去的敌人。 无风听到东落原的话,也将东落原脸上的惊喜收落了眼中,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只是这一丝的犹豫很快就被心中的理智打消了。无风知道东落原在想什么,也知道如果他这样做了,东落原最后会怎么样,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这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做的。现在他都有害怕了,为什么要认识东落原,为什么还要和他一起回到冥界来。他后悔当时为什么带东落原进入那戒指空间,现在发生的事却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又要自己去解决!!! 东落原看向无风,脸上的笑意慢慢地绽放开来。 “一会我就去找魔君回来吧!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我们这次要一起喝酒,不再是你们两人喝我只能看了!!”无风像以前的语调一样地说着话,但是他的语气却怎么也找不回之前的感觉。他脸上也越来越痛苦,因为他知道到时候了,他必须要动手,否则迟了他怕自己会更下不去手的。 “你不舒服吗?”东落原看到无风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道。 就在东落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无风手中的光芒大盛,身子如电一般冲向了东落原…… “你不舒服吗?”东落原看到无风脸上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道。 就在东落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无风手中的光芒大盛,身子如电一般冲向了东落原…… 无风的向着东落原直冲了过去,那个样子不像是要废东落原的修为,更像是去救东落原,不过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是与现在那么不相合。 东落原有点呆呆地看着飞来的无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作为一个修练那么久而且修为已经到了东落原这种程度的高手,面对这样的攻击还是会作出自然的反应的。只不过现在,东落原甚至还在以为他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无风是过来救他,或者别的什么。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不到,无风其实是想废去他的武学,他这个朋友,曾经的主人。废去东落原的武学也就差不多是杀了他了,因为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东落原不可能去等千万年,因为那个时候他回去也没有意思了,回去只能是一个人的悲伤,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可能再见到他想见的人了,因为他们可能都已经离他而去了。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到冥界,但是就算是他们来到了冥界,那么他们也不可能认得东落原,而东落原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是谁了,因为那时一切都会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东落原没有动。 无风那飞过来的一瞬间之于无风自己却如同万年之久而久之,年近一分,他的心里就会越来越痛,他真的相信,如果当他的双手印在东落原的脑后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因为痛,而死去了…… 光芒在东落原的眼前闪着,当东落原发现那只手上的光,那个他那么相信的伙伴这一次是向着他来的时候,他只能看着了,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无风的修为比他要高很多,而且无风是占得先机的,就算东落原在无风出手的那一刻就去防备也未必能躲过无风的一击。 东落原看着无风那就在眼前的光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他就要走了,但是…… 一瞬的千年,东落原甚至来不及闭上双眼,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轰…… 一束光照到东落原的后脑,将他有点凌乱的头发照得直反光。 东落原看着无风慢慢地走向外面,他还呆呆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看来你的修为提升还不是很快啊,怎么连我这样的一击都不能躲过?” 无风一步步地向外面走去,笑声从无风的身后传来。东落原也挺了挺身子,笑了笑,他以为真的是这样。只是东落原没有看到,在无风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竟然滴下了泪水,那要多少的痛苦才能让这样一个人落泪啊?修罗,天生的王者。无风,现在的冥界之王,修罗!他经历了亿万年的灾难,在一次次生与死之间他都走过来了,当什么都经历过的时候,在这一刻,他竟然落泪了!! 无风的那一击没有击向东落原,而是手稍微地向左移过了一点,打在了东落原身后的墙上,墙被打出了一个大约十厘米半径的圆,光滑如同磨过一般。阳光从那个洞照进来,真照到东落原的头顶。 那一击如果击在东落原的头上,可能有他的头不会破开这么大的一个洞,但是他的修为肯定就全部没有了,可能就会成为永远的一个废人了,再也不可能修练了,连一个修灵者都不是了。 但是无风在最后一刻犹豫了,最后他还是没有这样做,他放弃了! 东落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墙,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再看向无风离去的地方的时候眼中却好像多了些东西,那里似乎有更多的含义。 但是无风在最后一刻犹豫了,最后他还是没有这样做,他放弃了! 东落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墙,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再看向无风离去的地方的时候眼中却好像多了些东西,那里似乎有更多的含义。 无风离去后,东落原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做什么了,收拾了一下心情,就沉下心神开始修练了。这些天来进展神速,不过东落原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自己的功力提升太快了,快得让人无法接受,如同幻觉一般。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也不可能像梦一样一下子提升的功力。 东落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功力会有这样的提升,纵然在戒指空间中得到了一些好处,但是也不可能进展如此神速的。只是东落原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也没找出其中的秘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苦修,稳定自己的根基,控制自己的能量,不会致自己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 时间有时会很慢,但有的时候却是特别快! 东落原并没有感觉时间过去多少,但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中早已布满了灰尘了,只不过周围还是打扫得很干净。如此投入的修练,完全没有去戒备,心身完全放松,这样的感觉让他受益匪浅,功力虽然没有什么提升,但是很明显筋脉都已经有了不少的扩充。自从修得这具肉身以来,改变自己的筋脉已经成了他的主修课了,因为没有一个完美的能量网络,他就不可能顺畅地进攻,打出自己想要打出的招式。不过这样的改造却非一朝一夕的事,要经过不断地推掉重来,不断地改变,最后才能达到已身的目的。其实人体的经脉是最完美的,不过也是最复杂的,只是很多修练的平凡的人都不理解这一点,而去改变自己的经脉,虽然有的是功力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但是却是得不偿失。而东落原却早已领悟到这一点了,所以他现在就是要重造一个与之前一样的经脉网络,只是此并非易。 东落原看向窗台处的桌子,桌上竟然放着几瓶的酒。酒还没有开,显然是无风拿来的,准备与东落原一起狂饮,但是却发出东落原仍在修练中,所以就没有打扰他。从桌上那么多的酒可以看出,无风来过很多次了。 看着这些,东落原突然想到了即将的分离。 是的,他就要离开这一界的,到人间界去寻找他的生活了。以为再无牵挂,但是现在却又有了留恋,不知道兄弟分离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但愿这一天不会太久吧。东落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天地灵气清洗了一个整个身体,让自己看起来干爽一点,然后他就出去了,去找无风。他想从无风那里知道魔君现在的所在,然后三人一起狂饮一翻,是离别也是相聚吧?不知道魔君现在怎么样了。 穿过长长的小道,东落原这才终于进入冥宫的正宫,这里东落原并没怎么来过,一直都是之前的冥王和无风来找他,什么事都有人帮他去做好了,他一直都只是在那里修练,只是这次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所以这才亲自找来了。 在正宫外,东落原遇到了前一界冥王,也就是现在的新王政。新王政告诉东落原,无风并不在宫中,他出去了。 看新王政的眼神东落原知道他没有骗自己,而且也没有必要来骗自己的。 不过在东落原就要离开的时候,新王政却突然问东落原是不是来问魔君的下落的,最后东落原终于从新王政口中知道了魔君的下落。其实东落原也知道,这一定是无风嘱咐的,无风很了解东落原,他知道东落原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根据新王政的指示,东落原终于找到了那一个无比隐秘的山洞。有点凄凉的感觉,有点孤独的感觉。来到这里,东落原突然想哭,很想哭,相见还是再见…… 看新王政的眼神东落原知道他没有骗自己,而且也没有必要来骗自己的。 不过在东落原就要离开的时候,新王政却突然问东落原是不是来问魔君的下落的,最后东落原终于从新王政口中知道了魔君的下落。其实东落原也知道,这一定是无风嘱咐的,无风很了解东落原,他知道东落原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根据新王政的指示,东落原终于找到了那一个无比隐秘的山洞。有点凄凉的感觉,有点孤独的感觉。来到这里,东落原突然想哭,很想哭,相见还是再见…… 山洞不大,而且所在的地方非常地隐蔽,如果不是有新王政给的方法,东落原根本找不到这里,就算是从眼前经过也不会知道这里就有一个山洞,这里会有他想,见的人在。 洞口很小,但是当东落原踏进洞内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山洞其实很长的,因为东落原根本就没有发现山洞的尽头。洞里很黑,但是对东落原却没有什么影响,在这里他看起来也是如同白昼一般。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觉得这里很神秘,如同一个不见底的地方,看起来就在眼前的一堵墙,结果他走了很久才走到。连绵的弯曲小道一路向前,领着东落原走过一处又一处的尽头,但是却又都不是尽头,如同一个迷宫。 山洞之内全是石头,幽黑的石头在这个古洞里看起来毫不起眼,再普通不过,但是当东落原不小心踢到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些石头有多么地硬,而且不仅如此,东落原还发现,这里其实都是一些阵,有他熟悉的也有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阵法。只不过这些阵一直没有发动,几次东落原都触到了机关,但是在阵就要发动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东落原知道,魔君肯定知道他来了。 魔君虽然失去了肉体,但是他的修练方法还在,他曾经是一个与天同齐的人,所以现在的他也不会平凡,他依然让人不能小视,就眼前的这些阵法,如果一个如第二任存在神一样的人走进来,那么他都可能会很惨地出去,而那些主神就更不用说了,这些阵一个阵可能不如天明大阵,甚至是远远不如,但是如果合起来的话,那么绝对是可以和天明阵有得一拼的。 东落原慢慢地在山洞前走着,他知道这些阵法不会伤害到他,所以他也不急着走,一面观察着这些阵法,一面想着破解之法,找它们的弱点。这样的学习机会东落原是不会放过的,他没有接触过多少的阵法,更是从来就没有学过,所以阵法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弱项,如果现在这样的机会放过了,以后可能总有一天会倒在这些阵之下的。虽然魔君已经将他所有的东西都输到东落原的大脑中去了,但是他却不能够一下子全部找到,很多东西他甚至都不可能看懂,因为那是魔君根据他自己的情况记录下来的,很多魔君他是略过了的,所以有的东西如果东落原没有接触过,那么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看得懂。 一直走,也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弯了。东落原突然闻到了股淡淡的酒香,越走越近,那酒香也越来越浓,扑鼻而来。东落原很难相信魔君竟然会在喝酒,魔君现在应该是在修练的啊,就算知道是东落原来了他也不可能喝啊,而且好像还喝了很多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终于,东落原这一次可以肯定是走到了山洞的尽头了,因为他见到了魔君了,那个正在喝酒的人。不仅魔君,还有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也在这里——无风。无风出去竟然不是办什么事,而是跑这里来和魔君喝酒了。 这是一个有点可笑的场面,一个曾经的兽宠,虽然也是朋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在一起喝酒那么夸张吧。其实东东落原不知道,在魔君在人间天界发威的时候,很多难过的日期子都是只能和无风一起喝酒的,他那时的无风也会说话了,而且那个样子也不时能让魔君带来一丝难得一见的笑容,只是谁也不会相信魔君也是会笑的,他的笑只是在最信得过的一个兽宠前展露出来。 东落原走过去,而魔君已经站起来了,而无风也跟着站了起来,对着东落原笑了笑。 魔君向东落原伸了伸手:“你通过了长空,我们可以融合了。” 东落原一脸的莫名其妙,根本没有听懂魔君到底在说什么:“什么?” “你现在回头看一下!”魔君浅浅地一笑。 东落原听了魔君的话,不知所以地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东落原立刻就目瞪口呆了,因为他看到了洞口,这个很长的洞,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过的洞竟然只有那么短,一眼就到了尽头了,而刚才的那些什么阵法,什么坚硬的石头也早已不知其所踪了。 东落原回过头,看了一眼无风,这样的东西也只有他这个一界之主才能做到了,以现在东落原的修为,什么幻像都不可能骗得过他的,但是现在却没有露出一点破绽,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却不过是那么一丁点的路。 只是无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睛却看向了魔君。 魔君对着东落原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切与无风没有关系,他只是过来和我喝酒而已。我知道你这几天也会过来,所以才弄了这些东西,也就是天空长道。这是我的灵魂所化,无人能解,除非我自己。这个阵一旦发动就再也不能收回了。“ “天空长道?灵魂?”东落原有点不知所以然的问了一句。 “如果我们的灵魂到了一定的相融度,我们就可以相融,当然,还得是你比我强大才行,如果你比我强大,那么你就可以通过我的天空长道,那么我的阵就被你破了,而我也再不可能重聚了,除非用你的力量。我有无风,亿万年的灵魂合体于一,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灵魂之体而已,所以如果在以前,如果我们融合,那么就会以我为主宰,而你的所有一切都将被抹去,但是现在,你通过了我布下的天空长道,那么如果我们融合,那么主宰者就是你了,你是主体,我的一切也不会再存在了,只是我的记忆你可以选择保留下来,也可以抹去。“魔君看着一脸平静地说着。 “开始聚魂吧!” “不行!”无风大叫一声,立刻将身体挡在了魔君身前。 “如果我们的灵魂到了一定的相融度,我们就可以相融,当然,还得是你比我强大才行,如果你比我强大,那么你就可以通过我的天空长道,那么我的阵就被你破了,而我也再不可能重聚了,除非用你的力量。我有无风,亿万年的灵魂合体于一,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灵魂之体而已,所以如果在以前,如果我们融合,那么就会以我为主宰,而你的所有一切都将被抹去,但是现在,你通过了我布下的天空长道,那么如果我们融合,那么主宰者就是你了,你是主体,我的一切也不会再存在了,只是我的记忆你可以选择保留下来,也可以抹去。“魔君看着一脸平静地说着。 “开始聚魂吧!” “不行!”无风大叫一声,立刻将身体挡在了魔君身前。 魔君要与东落原融合,但是这个时候无风却突然站了出来,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他们之间都有着不同的感情,谁消失了都不是他希望的结果。之前是魔君融合了东落原,现在魔君却要让东落原来融合他自己。如果真的融合了,那么就有一个人永远地消失了,或者两个人都消失了,因为谁也不知道完全融合之后的东落原魔君合体会变成什么样子,可能他是谁也不是了。之前的魔君如果与东落原融合,那么他是不会变的,因为现在的魔君就是以前完整魔君的思想的,具有着之前的意识,但是如果现在东落原与魔君融合,魔君融合进东落原的体内,那么到底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其实东落原也不想融合的,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融合,如果融合,他还是他,而他失去的却是一个朋友一个兄弟。可能融合后他的力量会变强,但是有什么用呢,现在的力量已经够他用了,够他离开这里了。他不知道魔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魔君还有他要做的事还没有去做,他还有未完成的事,现在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他离七的时候。 东落原也摇了摇头。 魔君如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东落原和无风的话一样,慢慢向东落原走来。 “迟了!”魔君说了一句。他说过,天空长道已经发动,现在东落原已经破去了他的大阵,他再也不可能活着了,他的灵魂只能与破阵者融合,否则就会消失,永远地消失。魔君的一句迟了到底是指什么呢!是现在他无法回头了,还是他对一切失望了,感觉不再需要留在这个世界了,他想走了。 魔君一步步向东落原走来,东落原却一步步地后退。但是奈何,魔君却是主意已定,瞬间就已经移到东落原的身前,身体一下子没入东落原的体内。现在的魔君还是一团灵魂之火,并没有修练出实体,所以很容易就没入了东落原的灵识海中。 无风见魔君突然冲了过去,步子也跟着冲了过去,但是却还是慢了一步。 无风是界主,这一界的所有事他都可以改变,但是现在面对这些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不能用界王之力,如果他用界王之力将魔君从东落原的灵识海中拉回来的话,东落原和魔君都可能性命难保,因为灵识海是修练者最脆弱的一个部位,不能受到过大的力量撞击,而一般的情况下也没有谁能进入他人的灵识海中,只要进入他人的灵识海,那么那个人可能有就会被灵识海的主人吞噬,所以没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事。不过无风则不同,他是界王,最后毁灭的可能就是东落原和进入东落原灵识海中的魔君了。 无风大喊了一声:“我是界王,我可以逆转时间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融合?”有点如同泪花一样的东西从无风的眼中闪了出来。 而东落原现在则是话都出不来了,他正在忍受着无比的痛苦,同时阻止魔君的融合,刚才无风的一句话让他放心了,魔君其实完全不是到了非融合的地步的,一切还可以重来。只是东落原不明白,为什么魔君要考验东落原与自己的融合度呢? 就在东落原快要放弃的时候,魔君终于出来了。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母亲的气息了,她已经不在了。之前我想报仇,但是现在我不再想这样做了,我想通了。东落原,我将力量给你并不是白给的,你还要离开这里,去见你所爱的人,你就是我生命的继续,我只是去休息一下而已,我累了。还有,我将力量给了你,那么你就有力量去打开人间界和天界对冥界亿万年来的封印了,可以帮助这里的灵魂获得更多的修练的地方,更好的修练之地。这里的灵气太少了,这里的人永远无法离开这里,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帮助无风打开这里的封印,然后你就可以去过你想过的生活了,你就也帮这一界做了一件伟大的事了。我也是,这件事也有我的份。 还有,无风,其实你在这个天空长道大阵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界王,这里本来就是一界,一个小芥子空间,所以你根本用不了界王之力,根本不可能帮我重得灵魂之力,得聚灵魂之火。还有,我累了,东落原,无风,我们别了。东落原,如果你再阻止我进入人你的灵识海,与你的灵魂相融合的话我就会永远地消失了,再也没有醒来的一天了,甚至你也可能再也出不去这一界了。 因为你继承了少部分的界王之力,而继承界王之力者,甚至拥有界王之力的任何东西,除了界王,谁也不可以离开那一界。你不是界王,你要离开这里就要脱去界王之力,或者将这种强大的力量练化。但是你现在如果没有了那样的力量的话,我想你千万年都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的。但是如果我与你融合了,那么不出十年,你就可以将界王之力融合了,你也可以离开这一界了,到时候你会开心,我会开心,而那些关心人的亲人会更开心的。” 魔君说完没有再说什么,再次融进了东落原的体内。 无风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魔君会这样做了。因为在喝酒的时候他跟魔君说了东落原的事,现在魔君为了他们两人而将自己的一切都送了出去了。无风也试了一下他的界王之力,发现他真的在这里用不出来,根本就用不出来,他也只是一个有着强大修为的修练者而已。 东落原也明白了一切了。他没有阻止魔君的融合,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深深地吸着气。 一道强光冲天而起,接着,“轰!”一声巨响传遍整个冥界…… 无风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魔君会这样做了。因为在喝酒的时候他跟魔君说了东落原的事,现在魔君为了他们两人而将自己的一切都送了出去了。无风也试了一下他的界王之力,发现他真的在这里用不出来,根本就用不出来,他也只是一个有着强大修为的修练者而已。 东落原也明白了一切了。他没有阻止魔君的融合,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深深地吸着气。 一道强光冲天而起,接着,“轰!”一声巨响传遍整个冥界…… 山洞早已不在,只有一片空洞的黑土。 黑土上方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冥界之王无风,而另一个则是东落原。只是魔君却早已不知何处去了,他已经和东落原融为一体了,一个以东落原为主导的一体。 现在的东落原还是东落原,只是他的力量已经从质上得到了升华,他已经是一个绝对的强者了,甚至已经有了和修罗王无风一战的力量了。东落原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如同一座高山般立在那里,双眼透出摄人心魂的精光。 “啊……” 东落原仰天长啸,那是对力量的一种喜悦,是心中那充沛的力量有种不得不发的感觉,还因为心中的气闷,这一切都是用他的兄弟,共患难的兄弟的命换来的,现在他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他有了更多的责任。他从魔君的记忆中知道了关于前生今世的一切一切,那些惊天动地的豪气,那些笼罩整个天地的悲痛,还有那些细微平常的情感。 他是魔君?他是东落原。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要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为了让身边的人活得更好,还有,让一切不公平的事,一切的悲伤不再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这就是他以后的责任,就是他以后活着必须做的,每一天。或者这些东西都只是小事,但是东落原知道,最后做起来会有多难。 东落原用天地能量凝成一把长剑,随意地在天空下舞动了起来,抛开一切,不再理会尘世,就这么挥舞着。不知道那是什么剑法,没有招式,没有凌厉的剑芒,没有摄人的气势。似乎是幻舞灵,似乎是那惊天地的海纳百川,似乎是那首广陵散的锵锵之间…… 呆泄的招法,无章的步法,但是两者却又让人感觉心里那么平静,根本就不是杀人的剑招,更像是一种表演,更像是在玩乐。 只是身在其中的无风知道东落原现在的招式到底有多么强大,那是一种无形的势,最简单的方式,但是却能直接将整个人的魂斩断,永远无法复原。 甚至连无风这个修罗王都感觉到一阵阵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抖。 东落原现在心中都是魔君对武学的见解,那奥妙的世界让他感觉不能自己。强烈的冲击让他不自学地就舞了起来,跟着感觉慢慢地舞着,早已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悲伤的万古之绪,快乐的童音之乐,真切的愤世之痛,温暖的亲情…… 一切在东落原的心中慢慢地荡开,一圈圈地在他的筋肪中流转。 东落原手中的剑轻轻地劈出,在空中慢慢地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在越过肩膀的一瞬翻手向后一插,能量剑直直地插在焦黑的土地上,慢慢地化为光芒散发在天空中。 东落原纵身飞起,无风也跟着飞走。 只是当无风走到不远处再回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片土地早已不再焦黑,那里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了最小的粒子,微风飘过的地方,那些粒子化为满天的尘土,漫天飞扬,弥漫在整片天空中……